第3节
兄长/兽性大发/哥 作者:字字锦
正文 第3节
兄长/兽性大发/哥 作者:字字锦
第3节
宇文狄左顾右盼了半天，问道：“你妹是哪个？”
沐风坏笑了一声，喊了句：“沐泽！”
瞧着哥哥来了，沐泽面上一喜，赶紧跑了过来，问：“哥，你今天没课吗？”
“历史课，听着头疼，干脆翘了。”沐风说着，回身看了一眼石化的宇文狄，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沐泽。”
宇文狄顿觉上了当，恨恨的看了沐风一眼，“你妹妹呢？”
“骗你的。”沐风一脸的奸猾，然后扯过了宇文狄手里的零食，递给了沐泽，“拿着，你宇文哥哥给你买的。”
“谢谢宇文哥。”沐泽乖乖道了谢，清秀漂亮的脸蛋上漾着暖暖的笑容，让宇文狄脸上一热，竟感到了不好意思。
聊了几句之后，沐泽有些难为情的看向了沐风，“哥，你身上有钱么？”
“干什么？”
“我想买两本辅导书，需要二十二块钱。”
“我找找。”沐风翻了翻口袋，脸上有些讪然，“不太够，你要什么书，回头我帮你买了。”
一旁的宇文狄看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塞到了沐泽手里，“用我的吧。”
“别——”沐泽收了人家的零食，哪好意思再要钱。
“拿着吧，你哥平日里骗吃骗喝从来就不跟我客气，不就五十块钱的事吗，拿着。”宇文狄说着，硬把钱塞到了沐泽的手里。
沐泽展开了钱，“可我不需要这么多。”
“剩下的买点东西吃吧。瞧着你个头不小，人却这么瘦弱。”宇文狄说着，不免又多看了沐泽几眼，心里暗叹：长得可真好看啊。
回去的路上，宇文狄一边抚摸下巴，一边嘀咕：“沐风，你弟弟跟你长得不太像啊，完全不像是一个娘生的。”
“嗯，都说沐泽白白净净的，像个城里孩。”沐风如此回答，也不想把沐泽捡来的事情告诉他。
“可不是吗，你小子一身的邪气，他倒是斯文乖巧，挺讨人喜欢。”
“你他妈可别打我弟弟的主意。”
“瞧你紧张的。”宇文狄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哥儿几个晚上约了外校的小妞吃饭，就在校外的‘山居饭店’里，你也来吧，瞧瞧有没有看顺眼的，把你那悍妇扔了。”
“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沐风想着拒绝。
“别啊，一起吧，听说有两个妹子就是冲着你来的。”
“那行吧，就当混饭吃了。”
宇文狄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当晚再一次大肆挥霍，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酒也是要了最好的。
沐风能和这位花花公子相处这么久，多半也是因为喜欢他的性格。那小子虽然行事不靠谱，但对朋友对哥们特别大方。有那么几回，沐风把人打伤了，人家找过来索赔，还是宇文狄私下里拿钱把事了了。
沐风为此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宇文狄不少的人情，心想着日后混出来了，怎么着也得好好谢谢他。
当晚，众人心情不错，宇文狄和沐风都有些喝高了。
只见宇文狄搂着自己刚钓到手的新女友，醉醺醺的说：“晚上，包一间旅馆，咱们看录像带吧。”
那女人浓妆艳抹的，好好一学生打扮的和鸡一样，嗲声嗲气的回答：“成啊，电影看多少都行，但你要是打我身子的主意，我可不依你。”
“呵呵，我是正经人。”宇文狄说着，突然瞧着一啤酒瓶当头砸了下来，也不知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他脑门上动武。
正觉得这下子要脑袋开花了，沐风却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了那偷袭的男人手腕，然后用力一甩，将人放倒在地上，接着毫不留情的踢向了那人的胸口。
宇文狄喘了一口粗气，只见身边的女人突然花容失色，看向了地上的男人，吆喝了一声：“别打他，喂，别打！”说着，赶紧扑了上去，抱住了沐风还在猛踹的腿。
沐风冷眼看向了她，“这是你什么人？”
“我，我——”女人犹豫着，却听地上的男人吆喝：“我是她男人。”说着，回过气来，猛地甩了那女人一巴掌，“婊子，背着我出来勾搭男人，啊？”
女人捂住了火辣辣的脸，眼泪汪汪的说：“我就是出来和人吃个饭，没想着真和他好的。”
男人也不听她解释，愤愤地站起身来，然后看向了一身煞气的沐风，有些打怵的后退了两步，说：“你小子敢打我，有胆子，这街头上还没人敢动我雷坤的，你给我等着！”说着，捂住胸口走出了饭店。
那浓妆的女人也不敢耽搁了，急匆匆追了上去，想着搀扶那男人一把，却被他一手推开了。
两人一走，宇文狄心里有些咯噔，虽说沐风一个人干十个不成问题，但就怕他们来的人太多，到时不好脱身，于是打包了几个菜，拎了几壶白酒，和着众人一起转战了就近的旅馆里，摆开场子，继续喝。
这一喝，宇文狄的脑子彻底烧坏了，也不管是谁了，抱了女人就亲。来的女孩子多半还挺正经的，一看不宜久留，便纷纷起身告辞。
沐风也有些困，看了一眼醉倒在床上的姑娘和还在灌酒的宇文狄，问道：“怎么着，还不回学校？”
“不回了，不是有地方住吗。”宇文狄说着，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女孩，嘿嘿笑了笑， “这妞长得不还不错，身材也行。”
沐风白了他一眼，“你可别趁人之危，我看这姑娘斯斯文文挺内向的，不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
“瞧你说的，我虽然花心，却也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儿，不会拿她怎么着的。”宇文狄拍着胸脯保证。
他既然这么说了，沐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交代了他安分点，便回到学校了。
第二天，宇文狄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身来。一侧脸，只见昨晚那个醉酒的小妞还在，于是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手刚落下，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宇文狄猛地惊跳起来。这女人怎么没穿衣裳？
低头看不了一眼自己同样赤条条的下半身，宇文狄整个都震惊了。完蛋完蛋，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吧？
都怪昨晚喝太多了，居然什么也记不住了。
眼瞅着那女生还在昏睡，宇文狄眼神变了变，十分不厚道的提上裤子跑了。
几日后，学校里突然冲进来一群混混，手持棍棒，二话不说，逮着啥砸啥。
几名老师想着上前劝阻，又怕被人误伤，只得保持了一段距离，战战兢兢的问：“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带头的雷坤晃了晃手中的钢管，“老子砸过铺子，砸过厂子，头一回砸学校，还他妈挺爽的。”说着，一脸得瑟地看向了老师，威胁道：“把你们学校里那个叫沐风的小子喊出来，不然，你们的办公室，教室，能砸的，老子一概不留。”
几个老师听了沐风的名字，顿时觉得头疼，没想到那小子已经不再局限于学校，把战场扩到校外了。
数学组的张老师偷偷取出了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报警，却瞧着沐风抄了口袋，大摇大摆走出了教学楼，顺便踢翻了楼外的垃圾箱，从中抽出了一根折断的拖把棍。
“还不错，这武器挺趁手。”沐风掂量了一下木棍，然后冷眼看向了雷坤，满身杀气的冲了上去，给了他当头一棒。
随着雷坤的一声惨叫，场面立马失控。只见沐风单枪匹马，手里攥着一根破木棍，穿着一双人字拖，以独创的棍法，将那十几个混混全部揍得挂了彩。
据当时在场的老师回忆，沐风出招又快又狠又准，简直是武学上的天才。
据当时围观的学生回忆，沐风用的正是失传已久的“打狗棒法”，棒法精妙，近乎于神。
不管怎么说，那场仗，沐风打赢了，并且是一战成名。从此那几条街上，混混们但凡见了他，必须老实低头，规规矩矩的喊一声：“大哥。”
☆、第9章 怀孕了
那一战，沐风出尽了风头，可这英雄成名的背后，却面临着新的挑战。
学校准备开除沐风！
沐勋被儿子气到不行，二话不说，拿着棍子把沐风好一个揍，“不成器的东西，你爸我辛辛苦苦赚钱，你却到处给我打架生事，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沐风生生挨下了，呲牙咧嘴的解释：“爸，您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要是我不先出手，他们可就把我送进医院了。”
“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全送进去了！”
“那可不，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嘿，你还敢说，还敢说！”沐勋说着，又把沐风好一顿揍。
第二天，沐勋包了个红包，拎着沐风的耳朵去到校长那里求情。“是我教子无方，让沐风给学校添麻烦了，学校的损失我愿意全额赔偿。校长，您能不能原谅沐风这回，给他个改正的机会，我保证他不会再犯了。”
校长眼皮都懒得抬，“他能改？嘿，那就稀奇了。”
这句话自然被沐风译成了狗改不了吃屎，心里忍了忍，觉得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眼看着再有两三个月就能毕业了，好歹混个证书，于是放低了姿态，摆正了态度，做出了保证，“校长，我错了，请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从没见沐风这么老实过，校长一时间倒有些吃惊，抬脸看了他一眼，“真的？”
“是真的。”沐风立马点头，“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回吧。”
“哼！”校长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沐勋，“成吧，好歹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也不能不给他个改过机会，可就这一次，他要再惹出什么事来，就赶紧卷了铺盖滚蛋。”
得了特赦令，沐勋沐风一齐点头，“是是是。”
不管怎样，这之后的沐风确实收敛了不少。反正平日里没人敢挑衅他，他自个儿再安分点，也就没啥问题了。
只是，这一天，李思思闹到了学校，哭哭啼啼的找到了宇文狄和沐风，怒问道：“你们俩，那晚上，谁留在了宾馆？”
宇文狄心里有些虚，“怎么了？”
李思思哭得越发伤心，抓过了宇文狄的衣领，晃了晃，“是你吗，是你吗？”
“喂，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宇文狄心里不悦，只是下一刻，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只听那姑娘说：“我怀孕了。”
怀孕了，怀孕了……
宇文狄虽然情场老手，但从来没把谁肚子搞大过，一瞬间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她，“你确定？”
“呜呜~”李思思哭着点头，然后来了一句，“你得对我负责。”
简直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宇文狄立马跳开了一步，“你开玩笑吗，我才念高中！”
“呜~”李思思继续哭，“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宇文狄头皮发麻，“我给你钱好不好，多少钱你说，堕胎费，赔偿费，要多少我都给。”
“可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李思思不肯妥协，张嘴就道：“我要你娶我！”
娶我，娶我……
宇文狄这下真头疼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沐风，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阴声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活该。”
宇文狄一脸的苦逼，一把揪过了沐风的衣袖，避过了那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将沐风拖到了教学楼顶上，呼了口气，说：“你小子满肚子坏水，就不能帮我支个招？”
“支招？”沐风好笑的挑挑眉，“你把人肚子弄大了，难不成出了事还想着推脱责任，不管不顾？”
“不然怎么办。我才上高中啊，总不能提前当爹吧。”宇文狄说着，心下有些忐忑，压低了声音，说：“实话告诉你，我爸那人可厉害了，要让他知道我在外头弄了这种破事，估计能揍死我。”
“那又怎样，你爸没教过你，是个男人，就该有点责任心啊？”
“你是不知道，我爸他在县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面上的东西很重要，不可能让我随便娶个女人的。而且，我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混完了高中，他就送我出国念书，学成之后，他赞助我做生意，成立个新的公司。我这辈子都得按他的要求来，要是玩出格了，他真的会让我死。”
沐风看他的表情不似说笑，皱了皱眉，说：“你的人生完整了，却把人姑娘的人生毁了，你这样，就不觉得惭愧？”
“只要别把事闹开了，她要多少钱都行。女人不都爱钱吗，我给。”宇文狄说着，点了一支烟，闷闷的吸了一口，又嘀咕了一声：“邪了门，那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不应该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按理说喝得再罪，也该觉得爽吧。”
沐风是不知道所谓的爽是个什么概念，只是看了宇文狄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支烟，跟着抽了起来。
第二天，沐风翘了一节课，候在了李思思的校门口。
下课铃一响，只见李思思和两个女生一起，抱着课本出了校门，然后停在了一个摊位前，各买了一个煎饼果子。
李思思同人说说笑笑的，脸上哪还有昨日那份凄苦。
突然，沐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人，那是和他和宇文狄关系都不错的曾强。那晚和外校的女生吃饭时，他也在场的。
只见曾强冲李思思挥了挥手，将她喊到了身边之后，两人便闪进了一条巷子里，小声说着什么。
“我说，你可要加紧着点，宇文狄那小子最喜欢吃了不认，这事你不闹大了，他是不会认的。”
李思思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冷笑了一声，“宇文狄也就是面上得瑟，昨天听说我怀孕了，吓得脸色都变了，呵呵。放心吧，我会让他娶我的。”
“表妹，咱可说好了，你嫁给了他，日后手头上宽裕了，别忘了给哥好处。”
“得了，我还不知道个你吗。”李思思白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肚子，“你说，我骗他怀孕了，日后却生不出来，可怎么整啊？”
“这还不简单，假装磕着碰着了，把孩子弄掉就是了。”
“呵呵，也对。”李思思说着，笑容骤然僵在了脸上，直直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沐风，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在这？”
“路过。”沐风笑了笑，闲步走到了增强的身侧，趁他不备，突然一拳卯上了他的鼻梁，将他揍趴下之后，阴测测的说：“亏得宇文狄还拿了你当哥们，你居然算计他。”
李思思被吓坏了，尖叫了一声，“你别打我表哥啊，这是我的主意。”
沐风冷眼看向了她，“你以为我是什么正派人士，不打女人？”
李思思一咯噔，急忙又挺了挺胸，“实话告诉你，宇文狄我是嫁定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娶我？”
“哦？”沐风挑了挑眉。
只见李思思取出了手机，然后扒拉了一下，找出了几张照片，说：“你看吧，要是我把这些照片给他看了，会怎样？”
沐风疑惑着接过了手机，只一眼，脸色却有些变了。
只见宇文狄光着身子，搂住了同样赤裸的李思思。拍照的时候，李思思故意埋住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了宇文狄的脸来。
瞧着沐风不说话了，李思思笑了一声，“这只是转存的一份，还有更高清的，不同角度的，你要看吗？”
“不知羞耻！”沐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这有什么，反正我学习不好，也不指望考大学，还不如找准目标，嫁个有钱的。”李思思说着，取回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扬了扬眉，“我知道你和宇文狄关系最好，你要不怕他出丑，大可把真相告诉他。不过这些照片，我是一定会公布的。听说他爸爸不仅做生意，在政府里也是个挂名的领导吧，这事要闹开了，对宇文狄也好，对他爸爸也好，肯定都不好看。”
沐风阴着脸，恶狠狠看向了那女人。
“呵呵，你打我啊，打我啊。”李思思有把柄在手里，显得底气十足。
沐风也不客气，挥手给了她一巴掌，说：“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真他妈贱！”
李思思懵了，没想到他真会打人。只听沐风说：“你搞明白了，你攥着的是宇文狄的把柄，可不是我。照片是吗，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然后拍了照，贴电线杆上。”
李思思后退了一步，有些怕了。
沐风也只是想着给他们提个醒，没想真把事闹大了。眼下，他可正在扮演好学生，就等着顺利毕业之后，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啐了一口，沐风抛下一个你们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原本想着事情到这里，他们也好刹住了。却不想，那女人是钻进钱眼里了，铁了心要嫁给宇文狄。
不惜闹得身败名裂，人尽皆知。
☆、第10章 出走
也许是想着趁热打铁，第二天，李思思纠结了一帮子亲戚来学校里闹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非要让宇文狄对自己负责。
宇文狄脸上一黑，看那女人豁上脸，是吃定自己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闹开了，校方把他老子宇文铎也唤来了。
沐风也是第一次见到宇文铎，和宇文狄描述的差不多，气质冷峻，看起来甚至有些冷冽。来到学校之后，他同李思思的亲戚们道了个歉，然后将儿子拎进了接待室，想着跟他单独谈谈。
说是谈谈，宇文铎却是先甩了宇文狄一巴掌，怒骂了一声：“丢人现眼。”
宇文狄平日里废话很多，这会子也老实了，乖乖低着头，一声不吭。
瞧着儿子不说话，宇文铎更是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把自己的前程毁了。以后你拖家带口的，怎么办？刘老板一直想着和我结亲家，给我一部分生意，结果你这没出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文狄倒没说什么，却是门外的沐风听不下去了。只见他猛地打开了房门，似笑非笑的说：“宇文老板，您到底是在为宇文狄惋惜，还是在气他坏了您的事。照您的意思，本来是想着把他卖了，来换生意，是吗？”
宇文铎冷眼看了过去，“我做什么，轮得到你插嘴吗？”
“呵，是啊，这是您的家事，即使是卖儿求荣，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沐风说着，耸耸肩，又退了出去。
只听宇文铎冷笑了一声，看向了宇文狄，“难怪你越发放肆，原来是结交了这种垃圾吗。”
隐忍不发的宇文狄有些不悦，“爸，你心里有气，能不能别撒我朋友身上？”
“朋友？你还真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呢。”宇文铎似笑非笑，“原本我还想着好好培养培养你，没想到你这么不成器，算了，我果然还是多关心关系你弟弟，他比你懂事多了。”
“是啊。”宇文狄突然笑开了，脸上也没了先前的小心翼翼，甚至满脸讽刺看向了宇文铎，“你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聪明能干，特会待人处事，比我好多了。既然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继承家业，又何必浪费口舌，来对我进行说教呢，就好像你真的关心我一样，演戏给谁看呢？”
“啪——”一巴掌，如期落在了宇文狄的脸上。
“呵呵，被我说破了，觉得难堪了？”宇文狄微笑着，看似风流的脸上漾起了奇怪的笑容，“我决定了，我就要娶那个女人。”
观看了一出父子反目的狗血剧，沐风低头笑了一声，然后抄了口袋，去到了那还在扎堆闹事的人群中间，爆出了一句：“其实，李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半晌之后，李思思哆嗦着嘴唇，看向了沐风，“你骗人，宇文狄都承认了，这孩子是他的。”
“他从未承认过，那晚大家都喝多了，宇文狄做没做根本记不住了。其实，做这一切的是我，酒醒之后我又不想负责任，所以扔下了昏睡的你和宇文狄就跑了。”沐风说着，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李思思，微微一笑，“是不是挺失望的，原本以为能攀上一位大少爷的，却栽到了我这穷小子的手里。没关系，你要是能把孩子生下来，我一样娶你。”
李思思张了张嘴，“你凭什么说这孩子是你的？那天，宇文狄明明也没有穿衣服，我怕他不认，还拍了照片呢。”
“哦？”沐风眯起了眼睛，“那照你的意思，这孩子也可能是他的了？呵，既然你同时被两个男人睡了，那凭什么认定孩子就是他的。要不这样，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咱去医院做个鉴定，确认一下就是了。”
李思思脸都绿了，被沐风这么一说，等于彻底断了她的退路。她压根就没和宇文狄做过，哪能生下孩子呢。最后，哆嗦着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会被学校开除的吧？”
“应该，会吧……”沐风耸了耸肩，面上无所谓，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宇文狄刚巧出了接待室，正听到了沐风的话，眼神变了变，一把攥过了沐风的肩膀，“你疯了！”
沐风轻轻摇摇头，低声说：“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就算少个毕业证，我一样能混好了。却是你，你爸给你提供了一条成功的捷径，可别浪费了。”
“我刚才还和他说，他的家产我不要了。”
“傻逼吗，有现成的为什么不要。别便宜了你弟弟，试着把家产抢过来。”沐风说着，笑得若有深意。
宇文狄一怔，有些苦恼，“可你怎么办，总不能替我娶了那女人，给我养儿子吧？”
沐风故意不告诉他真相，他觉得宇文狄到处乱搞女人，也该借这件事，让他长个记性，学着收敛了，于是说：“放心吧，我可以跑路。那女人找不到我，总不可能自己拉扯孩子，等着她把孩子打掉了，我再回来就是了。”
“可这事对你名声不好。”
“嘿，我几时在乎过名声。”沐风说着，悄悄攥了攥拳头。
这事，最后是以校方开除了沐风结束的。而宇文狄，因为有沐风帮着澄清，加上李思思也不想追究，就那么算了。
可是，李思思纵然有心瞒着，这事也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李思思一夜之间，被两个男人给糟蹋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却不知道爹是谁。
李思思损了名声，却没捞着一点好处，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沐风，因为被学校开除了，又背上了个喜当爹的名号，所以没脸去见沐勋和王颖了，只想着先找地方躲一阵子，日后等他们气消了，再回来解释。
宇文狄帮沐风收拾好了行李，然后一路送他去了火车站，问道：“你就这样走了，可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正好借这机会，出去走走，要是顺心了，说不定就留下了。”沐风说着，拍了拍宇文狄的肩膀，“可以的话，多照顾一下我弟弟。那孩子老实，我就怕他被人欺负了。”
“肯定的，我会拿了他当我亲弟弟。”宇文狄说着，有些自责，“兄弟，我他妈活不是个东西，到头来，还连累了你。”
“知道就行，以后啊，收敛些。身体也省着用，年轻轻的，别肾亏了。”沐风打趣了一句，然后拎上行礼，只身坐上火车，一路向东了。
其实沐风压根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只是随便买了一张最近时间点的火车票，甚至都没看一眼目的地，便坐上了火车。
这一路，他没心没肺的睡了两宿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海边城市。
走出了火车站，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腥黏的海风，沐风头一回见到海，急忙拖上行李，循着海风，往栈桥附近走去。
走近了，入目的是一片深蓝的海水，和着天边相衔，一望无际。海浪拍打着沙滩，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让每个毛孔都觉得舒畅无比。
刹那间，沐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心也跟着放宽了。
环顾了一眼周围的高楼建筑，沐风扬眉笑了笑。
真好啊，外面的世界。
沐风这一走，整整一年都没有联系过家里。
沐勋嘴上一边说着“让他死外边吧，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一边又嘀咕着，“也不知他毛毛躁躁的，会不会在外头惹了事，别是进局子了。”
王英嗔怪的看了沐勋一眼，“瞧你这乌鸦嘴，就不能盼着咱孩子点好啊。”
“哼，那小子能有什么好，他别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瞧你，我就觉得咱儿子聪明机智，一身的本事。”
“满肚子坏水还差不多。”沐勋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沐泽，叹了口气，说：“要是沐风能有沐泽一半省心，就好了。”
这话不假，沐泽去年以最优异的成绩考进了重点高中，如今在学校，依然保持第一。因为师资力量跟不上，老师们不敢夸下海口，说沐泽能考进清华北大，但是重点大学那是十拿九稳的。
事实上，沐泽对大学并无要求，他的梦想是当一名飞行员。他要去的，是航空学院。
只是，他前两年知道了，有严重疤痕的人是不能通过体检的。而他手臂上，刚好就有大片的烫伤，虽然因为年龄的增长，伤疤逐渐平整，但是衬在那白瓷般的肌肤上，还是有些明显。
那是他小时候，沐风对他疏于照看，让他撞翻羊奶烫伤的。
因为心存侥幸，沐泽没事就拿了生姜涂抹伤疤，希望能淡化一下，可时间过去了太久，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那份热情，也逐渐冷却了。
大概一生的梦想，也就止于这里了……
☆、第11章 同性异性
沐泽念高二的时候，学校后门开了家小书店。里面的老板是个须发全白的爷爷，无儿无女的，一直都挺寂寞，干脆把小店开在了校门口，想着孩子们没事进来转转，能多陪陪他。
而沐泽，很快就成了他的常客。每逢周末，他总会拎来两杯豆浆，一杯给爷爷，一杯留了自己喝。然后随便找一处角落席地而坐，捧了书一看就是一天。
沐泽的口味很杂，涉猎很广，唐诗宋词，中外历史，军事策略，航空学，经济学，人文艺术，随便什么，他似乎都能消化。
有时候，老爷爷会泡上一壶好茶，问他要不要一起喝。沐泽笑笑，坦然接受了。
时日一久，沐泽也能品出点门道了。有时候，光是闻一下气味，他就能说出茶叶的名字来。比如铁观音，大红炮，金骏眉，龙井，普洱，毛峰，毛尖……
老爷爷捋着胡子笑笑，“你这娃，有点意思。”
这一天，沐泽照旧是在店里看书，好友李俊贤突然闪了进来，扬了扬手里的信笺，“沐泽，你猜，谁寄给你的？”
沐泽搁下了手里的书本，微微一笑，“我哥。”
“怎么一猜就中。”李俊贤说着，将信递给了沐泽，“你跟你哥的感情真好啊。”
沐泽轻笑了一声，“我哥那是不敢联系我爸妈，有什么事了，只能偷偷联系我。”说着，打开了信封，发现除了一张普通信纸外，还包了一张银行卡。
信上的内容，大概就是沐风在那边挺好的，不用挂念。然后，他这一年来赚了点小钱，留下一部分用于生活，剩下的存进了银行卡里，让沐泽捎给爸妈，劝他们别再生气了。
沐泽手拿着银行卡，彻底囧了。你他妈都不给我密码，坑爹呢！
见沐泽面色纠结，李俊贤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你哥又想搜刮你零花钱了？”
沐泽有些无语，“他这回倒是想要寄钱来着……”说着，将书信和银行卡收好了，然后扬起了脸，“不管怎样，他在那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彼时，窗子外的阳光烂漫，洒在沐泽白皙的面孔上，那肌肤像是透明了一般。
李俊贤一愣，目光落在了沐泽长而密的睫毛上，看他每眨动一下，都带动着阳光扑闪扑闪的。然后，他又看向了沐泽那精致的耳唇，像是冰种的玛瑙，似透而非透，隐约能看清里面的脉络。
脸上突然有些热，嗓子也变得干涩，李俊贤赶紧错开了视线，随便问了句：“在看什么？”
“《边缘诗词》。”沐泽说着，指了指书页上的几行诗，“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裘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哦，讲了什么？”
“同性恋。”
李俊贤嘴角抽了抽，“你就看这些？”
“今日刚好抽到这一本，就随便拿来看了。”
“哦。”见沐泽无所谓的样子，李俊贤也不好太大惊小怪了，静静陪他看了一会书，肚子突然咕噜乱叫，竟是有些饿了。
沐泽合上书本，“找地方吃饭吧，我正巧也饿了。”
“嗯，好。”李俊贤答应着，同沐泽走出了书店，就近找了个面摊，各点了一碗牛肉面。
李俊贤喝了口汤，看向了沐泽，“我发现你人挺怪的，和谁都交往的来。就好像书店里的老头，也拿你不当外人。”
“那有什么，聊得来就好了。”沐泽说着，动用了一下美男计，跟老板娘讨要了一个卤蛋，然后掰开了，给了李俊贤一半。
李俊贤低头笑笑，试探着问：“那对待爱情呢，你眼里也没那些个条条框框吗，就好像同性恋这种事，你怎么看？”
“有爱就好了。”沐泽随口回答。
李俊贤感到一阵狂喜，趁热打铁，“那，你觉得自己有可能爱上男人吗？”
“不晓得。”沐泽说着，将牛肉夹了起来，放进了李俊贤的碗里，“我记得你喜欢吃肉。”
李俊贤心里一暖，正要道谢，却听沐泽说：“你能吃都吃了吧，我最讨厌牛肉的膻味了，闻着都膈应。”
李俊贤：“……”
吃过了饭，沐泽本想着回书店的，却被李俊贤死拖硬拽拉到了湖边，说是要散散步，消化消化食物。
沐泽应了，陪他在湖边溜达了一圈，最后坐到了一处树荫下，望着满目粼粼的湖水，各有心事的沉默着。
许久之后，李俊贤问了句：“有没有想好报考哪所大学？”
沐泽笑了一下，“我是想着报考空军或者民航，不过，我身上有疤——”
“那如果，你不能做飞行员，有想过去哪吗？”
“去我哥那边吧。他信上说岛城不错，环境好，空气好，就业机会也多。”
“行啊，我成绩比你次一些，去不了你的大学，可以去你的城市，找一所门槛相对低点的大学。”李俊贤说着，转头看向了沐泽。他觉得这气氛不错，挺适合表白。
可沐泽却不给他吐露真诚的机会，猛地站起身来，说：“糟了，我下周的生活费还没领，得去我爸厂里一趟。”说着，拔腿就跑。
李俊贤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气急败坏的说：“你故意躲我！”
沐泽站住了步子，干笑了一声，“俊贤——”
“我喜欢你。”李俊贤话一出口，脸上突然烧了起来，吱唔着说：“认识你也一年多了，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沐泽静默着，没有吭声。“挺喜欢”这种有所保留的表白方式，他并不喜欢。
不过，这也很符合李俊贤的为人准则，凡事都给自己留一分余地，要是被拒绝了，也能笑笑说：“幸好，我还没有弥足深陷。”就好像他每回考了第二，总能为自己开脱，“唉，也怪我学习不如你努力了，考渣了也不奇怪。”
沐泽抿了抿嘴，“我也挺喜欢你的，要是不喜欢，也不会跟你做哥们了。”说着，拍了拍李俊贤的肩膀，一路走远了。
李俊贤看着他一路远去的背影，低头苦笑了一下。这是，被拒绝了吧。
也是，像沐泽那么优秀的人，是不可能堕落到和自己恋爱的。
第二天，沐泽来到了教室，一掏课本，抖落出好几封情书。天蓝色的信封，泛着浅浅的香气，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格调。
沐泽细细读过了每一封信，然后礼貌的一一回复了。不过内容无外乎都是：一起努力吧，可能的话，期待两年后能在同一所大学见面。
这种巧妙的回复，既顾全了女孩们的自尊，又起到激励她们学习的作用。身为班委，沐泽丝毫不觉得羞愧。
虽然李俊贤经常说，“你这种行为很恶劣，等于吊着所有女人不放，万一她们真的来势汹汹，都奔着你去了，你怎么办？”
沐泽回答：“照单，全收。”
这一次，女孩子们拿到了回信，虽然看到沐泽那委婉的拒绝，免不了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他还是给自己留了空间，便满怀憧憬的，想着努力了试试看。去不了他的大学，起码尽量去到他的身边。
而这些人当中，也有人会不满于他的敷衍，比如说孟臻。那女孩的相貌在学校里是数一数二的，家庭也好，而且能歌善舞，骨子里特别的傲。她能理解沐泽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但她不明白，以自己的条件，白送上门来的，他为什么还要拒绝。
课间，孟臻喊了沐泽，说要找他谈谈。沐泽以为是学校里组织了什么活动，需要他班长的配合，于是跟上那漂亮的文艺委员出了教室，问：“有什么事？”
“我问你。”孟臻拿漂亮的凤眼看向了沐泽，“我不好吗，不够优秀吗？”
沐泽一怔，“不会啊，你可是校花，长得漂亮，人缘又好，而且多才多艺的。”
孟臻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扬了扬眉，“那你为什么不肯做我男朋友？”
“诶？”沐泽愣了一下，厚颜说：“我还小……”
孟臻：“……”
“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沐泽指了指教室。
“不行！”孟臻一把抓住了沐泽的衣袖，脸上不依不饶，“你把话说清楚了，为什么要拒绝我？”
沐泽看了一眼正在围观的同学，压低了声音，“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
“我不管，就要你告诉我！”孟臻抓着他衣袖不放，那骄傲的神态，完全不像是在求爱。
沐泽无奈了，只好叹口气，问道：“你觉得金洋人怎么样？”
孟臻一怔，“还不错啊，学习好，也挺团结同学。”
“那他追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
“我对他没感觉啊。再说了，我觉得她也配不上我。”孟臻说到后来，声音小了许多，只是脸上的傲气，却丝毫没有减少。
沐泽不明白孟臻哪来的优越感和自信，耸了耸肩，说：“很巧，我对你也没什么感觉。至于配不配的上，呵呵。”
☆、第12章 强吻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李俊贤对沐泽的好却丝毫没有削减，帮他抢饭，帮他占座，帮他买资料书，帮他收集各种战斗机的照片。
这事放从前，沐泽会觉得理所应当，可放现在，总让人浑身不自在。
看看人家孟臻，自从被拒绝了，见了自个儿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呲牙咧嘴磨爪子，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嘛。
后来，一场秋风，吹落了满地的树叶，金秋一过，冬天也就来了。
刚一入冬，沐泽就收到了二十几条围巾，都是女孩子们亲手织的，颜色素淡，挺适合他的。
大概是怕沐泽拒绝，女孩们竟提前商量过了，统一匿名送出，概不退货。
沐泽正愁着怎么办，只见李俊贤递过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说：“收到了这么多围巾，挺让人羡慕啊。要是戴不过来，我可以帮你。”
沐泽笑了笑，将围巾全部收了起来，却见李俊贤将一副手套搁在了自己面前，“我知道，围巾你肯定少不了，所以现实点，给你买了副手套。”
沐泽拿起手套看了看，鹅黄色的毛线，上面挂了几个毛茸茸的线球，脸上一黑，“好娘啊，我可是个爷们。”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李俊贤说着，伸出手来，“看，我是红色的，比你的还要艳。”
“呵，这倒是。”沐泽笑笑，将手套戴上了，别说，毛绒绒的，还挺暖和。
突然，只见李俊贤俯身过来，语气里有些暧昧，“那，我们可是情侣的。”
沐泽一僵，接着笑了起来，“咱俩情侣的东西多了，秋衣，秋裤，背心，袜子，裤衩。哦，对，咱俩连卫生纸都用同一个牌子的。”
“……”李俊贤脸上一黑，皱眉回了座位上。
沐泽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拿余光瞥了李俊贤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他对自己很好很好，但要和他谈情说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个月后，全市骤然降温，校园中心的湖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学生们欢呼着，纷纷踩了上去，手拉手滑来滑去，玩的不亦乐乎。
沐泽怕冷，里三层外三层包的和粽子一样，只露出了一双潋滟如琥珀般的眼睛。看着众人玩的开心，也没参与的意思，只是坐在了台阶上，展开了沐风的来信。
这一次，那人总算长记性了，告诉了他银行卡的密码，并且说近两年不回来了，正在合伙做生意，忙不过来。
沐泽叹了口气，突然听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夹杂着一声“救命——”
猛地扔掉了信纸，沐泽急步跑向了湖边，只见冰层上出现了几条裂纹，众人一哄而散了，却有个女孩掉在了冰窟窿里，无人救援。
沐泽一惊，环顾了一眼四周，问了句：“谁会游泳？”
众人纷纷后退。这么冷的天，要跳下去了，那绝对要冻出个好歹来。
沐泽心里着急，目光突然落在了李俊贤身上，冲他招招手，吆喝：“俊贤，你水性好，过去搭把手啊。”
李俊贤面上一僵，迟疑着不愿上前。然后下一瞬，他在沐泽的脸上清楚地看到了失望。
眼见着大家都不愿下水，沐泽犹豫了一下，一头扎进了湖里。原本他也只会点狗刨，而且是个半吊子本事，凭着一腔热血跳进了水里，没扑腾几下，就开始呛水。然后，那厚重的棉袄也变得碍事，沾了水就往下坠。
沐泽紧咬着牙关，一把揪住了那女孩的领子，刚想着往冰上拽，却突然一个哆嗦，小腿肚子抽筋了。
这下，沐泽自身难保，使劲扑腾了几下，想着抓住冰层，却力不能及，和着那女生一起沉入了水里。
周围的人彻底慌了，几个习水性的男生脱掉了外套，纷纷跳进了水里，哆哆嗦嗦捞起了沐泽和那女孩，然后奋力拖到了岸上。
女生气息微弱，直接被送去了医院，沐泽相对好些，却也陷入了昏迷。
李俊贤扒开了人群，将浑身冰冷的沐泽抱在了怀里，然后匆匆送回了宿舍，给他稍微擦了擦，塞进了被窝里。
室友们给他塞了几个暖水袋，又使劲摩擦了一下他的小臂，几个大老爷们手忙脚乱地，总算把沐泽弄醒了。
“阿嚏——”沐泽打了个哆嗦，说了句：“好冷。”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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