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蛇吻 作者:血吟
正文 第40节
蛇吻 作者:血吟
第40节
米果难受极了,他整整一天没有去上课,他一直坐在寝室里,他又怒又气,恨不得给夜六红两个耳光,可是夜六红回来了,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在他面前,他们全部都当自己是傻瓜吗?都认为我米果好欺负吗?呜呜~~~~
男孩孤寂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米果越想越委屈,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不敢和任何人说,整日提心吊胆,想着都有谁知道了都有谁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知道了?老师会不会知道了?
完全沉浸在痛苦中的米果并未发现一双充满嫉恨的眸子正躲在暗处向他这里窥望着,那张无情的薄唇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露出一抹阴霾的笑。
一只手突兀的伸向了他,米果一惊,急忙忙回头叫道:“谁?”
“呦~哭了?”来人不是早上拿照片给他看的建筑系的学长还会是谁?
米果急忙伸手擦拭脸的泪水不打算理睬这个难缠的学长,转身就要走,却不料学长的手劲很大,一把就将他带到了怀里且满嘴说着下流不堪的淫言秽语:“啧啧啧~怎么?没有男人疼,所以你寂寞的哭了?”
米果挣扎,大着胆子顶撞对他不敬的男人:“你放开我,你闭嘴,你闭嘴!”
“呵~怒起来还真像个小老虎~”学长满眼的戏谑,话锋一转,腔调充满讥讽:“仔细再看原来是只三脚猫,哈哈哈~~”
米果气急败坏,他讨厌死了这个学长,捂住耳朵拔腿就要跑,然而学长下一秒的话却令他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根本无法再迈动一步:“你敢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就将你给男人裹鸡巴的照片群发到校内通讯录上?”
番外卷:054 来来去去
米果定在了原地,宛如被下了魔咒般,他忐忑的感受到学长向他靠近,瞬间,眉清目秀的男孩苍白了面颊,学长手里拿着的手机被调至到相片功能,里面那鲜活的人物不是他米果还是谁?
傻瓜米果并不知道,他为夜六红服务的照片已然被某人发送到了学院内有无同性倾向的学生手机里人手一份,更有传单版本的黑白照片被贴到了专有同性倾向的学生公寓门口。
本来这位学长先前只是收到一条简讯,大概内容就是同性陪睡,电话号码是米果的,联系人也是米果的,可是才半月不到,没想到有关米果的绯闻就已经升级到图文并茂的地步,既然如此,自然是胆大者尝鲜。
“啧啧啧,这是替你不值,交友不慎,这么私密的照片竟然也会被贴了出来~~~”学长用玩味的口吻调笑着面红耳赤的米果。
“你还给我~还给我。”激动的米果竟情急的伸手抓上学长手中的电话,试图把那电话占为己有。
“哎~你可别乱动,这万一我手一抖再给你发送出去我可就不管了。”学长逗弄着难堪至极的米果笑开了花。
听学长如此一说,单纯的米果信了,他不再动作,而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和学长商量着:“你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把照片还给我好不好?”米果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衣兜,把里面的一叠钱全都拽了出来塞到学长的手中,并且焦急的说:“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给你,真的,我一定不会食言,请你相信我。”
“钱呀?呵呵~”学长笑的猥琐,围着米果缓缓的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米果的面前用赤裸裸目光的望着他笑道:“我也有,怎么办?你给我不够吸引我~我还是会考虑把你的不雅照发布出去的。”看着米果一脸的焦急,坏心眼的学长就知道有戏,他突兀的伸出手指挑起米果的下巴,故意凑近米果的唇边暧昧道:“要我抱一次!”
咯噔~米果觉得他好像一下子从十楼坠落下来,径直落入深水中,那水淹没了他,扑进他的喉管令他无法呼吸。
“和一个人做一百次与和一百个人做一次的道理是一样的~~~到底要不要你自己考虑,呵呵~~~”建筑系的学长握着他的手机在惊恐的米果面前随意的晃了晃,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二、三、四、五…………身后果然传来米果颤抖的声音:“等等……”哈~就知道这只小羊羔会上钩,建筑系的学长勾起餍足的笑容转身走向愣愣的米果。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长勾住了米果单薄的肩头,伸头欲要在米果的脸蛋上索吻,却被米果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他也不急,贴着米果的耳唇低语道:“明晚十点,体育场旁的废仓库,呵呵~~”学长说着故意紧了紧落在米果腰间的手掌,惹得发怔的米果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只手同样伸向了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前方势态的荷童肩头,吓得金发男人一抖,本能的转身挥手打开那只大手:“是谁?别碰我!”
入眼的是轮廓分明、面如满月的夜大红,只见他那张连女子都比不得的绛唇邪恶的勾起,荷童微微出神,之后拧起眉透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来。
“你信么?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就会吸引那面备受羞辱的你的弟弟!”夜大红的话外之音也很明显,荷童不傻。
男人当机立断:“你想怎样?”不行,他一定要封住这个白痴的嘴巴,决不允许任何来破坏他的计划。
“你应该晓得我为何会站在这里~”夜大红耸耸肩,轻飘飘的说出了他的威胁,是的,他已经掌控了荷童计划的全过程,包括他拦截下了那一套米果与老六床戏的光碟,顶替了郑佩琪付给了荷童一千万人民币,换句话说,郑佩琪根本就没收到过这套光碟,她的心里米果仍是她的骄傲。
聪明如荷童,夜大红清楚地看着荷童脸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下一刻便听他不客气地问道:“你知道了多少?”挑挑眉:“说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多少?五十万?一百万?”
“呵~”夜大红发出一声嗤笑,这引起了荷童的注意。
不做犹豫,干脆利落是荷童的作风:“五百万,给我闭紧你的嘴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不该忘记夜大红的家境,区区五十万或者一百万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么知道夜大红笑得放肆:“不够,这些根本不够。”
混蛋,他已经把刚刚到账的一千万割舍了一半出来,难不成他想狮子大开口,流光溢彩的醉眼闪烁不定,转念一想,荷童认为他自己不该做钱的奴隶,他做的这么多都无非是想扳倒米果那天使的形象,一千万算什么?就算要他自己再倒搭五百万他也愿意。
“一千万!”荷童一诺千金。
“成交!”夜大红也风度翩翩,呵~又回来了。
荷童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夜大红一眼,之后甩袖离去,怎么知道夜大红像个游魂儿似的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公寓,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混进他的寝室,这下可惹恼了荷童,他不客气的与夜大红保持两步的距离挡在门口道:“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这钱不过来我心就不踏实,谁知道你这死黄毛背着我会搞什么把戏。”夜大红专挑气人的话来刺激荷童。
“你可以安心的滚回去,我现在立刻给你转账。”荷童说着掏出了他的智能手机操作起来。
“呜~呼”只是低头之间,夜大红就猛地扑了过来,荷童余光扫到夜大红的动作,为了不要他碰到,便本能的向着屋内倒退进去:“你做什么?”
“砰~”是房门被夜大红关死的声音,男人好不戏谑:“不用急,你也可以选择用你的电脑操作。”
有够了解夜大红的本事,明智的荷童不愿和他多费口舌,真的如夜大红所说的拉开电脑椅坐了下去,准备联网之后给夜大红转账,之后好要这个白痴野蛮人快些滚走。
白痴白痴白痴!荷童气急败坏,竟然连不上网?怎么可能?他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网络都显示正常,可就是该死的打不开网页。
嗖~一股暧昧的热息直撩焦躁荷童的耳根子,一道充满肉欲的声音低哑传来:“我叫夜尚月。”
“离我……呼呃~”好不一个尴尬,猛然回头蹙眉的荷童竟然分毫不差的贴到了夜大红的嘴上,就这么轻易地赔掉了他的初吻。
荷童有些毛,竟然把屁股下的椅子都蹭倒了,他捂着他的唇瓣惊慌失措的站到了落地窗边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反应真是可笑。”夜大红语调轻飘飘,样子有些痞雅:“该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吻吧?”果然,夜大红是个流氓一般的雅士。
仍用手指点着自己唇片的荷童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未等他发作女王的气势,只听气人的夜大红又道:“啧啧啧,你除了会皱个眉头像个娘们似的对我指手画脚的发威还会做什么?”夜大红的话对荷童来说是一击即中,一直被他引以为荣的高傲气质竟然被夜大红这个野蛮人说成像娘们一样的指手画脚?
“拜托请不要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忽然凑近你并且告诉你我的名字?”夜大红一顿炮语连珠,的确把本来冰雪聪明的荷童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他心里的确这么想来着的:“我的账户号是xxxxxxxxx。”说完的夜大红笑得宛如偷到鸡的黄鼠狼,简直令吃瘪的荷童怒极攻心。
是的,没错,他荷童这次的确自作多情了,真的误会夜大红这个白痴凑过来是想占他便宜,而忘了给他转账是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与账户号的。
“还愣着干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捂着嘴唇的手放下来,然后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再重新坐在电脑前为我转账,doyouknow?”
夜大红的贱样真是要荷童气死了,金发男人憋着气走回电脑前继续去操作,可是白痴电脑就是打不开网页,心情一团糟的荷童的手劲越敲越大,最后竟是发狂般的把电脑键盘砸个稀巴烂。
足足面对电脑坐了十分钟,待混乱的情绪平复以后才掏出手机来继续操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霉神和他作对,手机竟然也慢的像个白痴,等他终于搞好后都已经深夜十点半了,回头再看夜大红,此男像个癞蛤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了荷童的被窝。
合同真的是睚眦欲裂,可他从来不曾与人近身接触,伸手去碰触某人的身体十足是荷童的禁忌,满眼愤怒的金发男人站在离夜大红两步远的距离扯着嗓子大吼大叫,只是夜大红睡得好像个死猪,口水直流,对他完全是充耳不闻。
“夜大红,夜大红你赶快给我起来!”
“夜大红,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起来滚出去!”
“夜尚月,夜尚月,夜大红,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癞蛤蟆,你聋了么?白痴!野蛮人,起来,起来!!!!”
哎呀,长夜漫漫何须睡眠啊~~~~~装睡的夜大红在心里乐翻了天。
番外卷:055 乱七八糟
与抓狂的荷童比起来,小米果则满脑的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偷偷的转过身去看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他呼呼大睡的夜六红,心乱如麻。
六红六红?为什么你不来哄哄我?要是……要是你来哄哄我,我、我想我应该会原谅你的,只要你说,只要你对我说出一个理由来就好。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么?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的么?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想看我的笑话?
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拿给学长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即使你知道学长想欺负我你也这么做了,是为什么?或者……你根本就想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这一晚,身心备受煎熬的小米果眼泪伴了他一夜,睡在隔壁床的夜六红全然不知毫无察觉,等他醒来的时候米果已经叠好床铺不见了踪影,寝室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多少有些寂寥的感觉,粗心大意的夜六红还是没有往心里去。
夜大红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撑起身子在荷童的床上坐起来的夜大红一眼就扫到了依靠在沙发椅上睡去的荷童,也许男人是冷了,像个被主人丢弃的猫咪似的缩着身子挤在沙发一种。
夜大红无声无息的靠了过去,他就站在荷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睡梦中的金发男人,乖得宛如新生的婴儿,从窗帘缝隙中打进来的那一缕金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荷童那迷人的醉眼、柔长的睫羽、小巧的鼻翼上,朦胧了昔日里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衬着他的肌肤吹弹可破,诱人伸手抚触。
“呼~”不明白,为何只要是从荷童这张无情的薄唇中飘逸出来的音调总是这般令人热血沸腾,轻抚荷童柔滑面颊的手掌忍不住的一颤,夜六红竟莫名的神魂颠倒起来。
很舒服,好温暖,呜~就像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抚摸,妈妈,妈妈,是你来疼爱童童了吗?爸爸,爸爸,妈妈终于理童童了~~呵呵~呵呵,童童好开心,童童真的好开心呢……
“妈妈~妈妈~~”轻轻的呓语自荷童那两片形状姣好的薄唇中流泻出来,金发男人竟激动得在惊醒之时一把捧住了抚摸他面颊的那只大掌受宠若惊的惊呼出来。
潋滟纯情,盛满朦胧的醉眼迷蒙的眨巴着,荷童似乎还在梦中飘忽着,正努力的分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当他垂眼发现他正用双手紧紧抓着夜大红那只抚摸他面颊的大手时,不禁气得拧起眉头推开夜大红便破口大骂起来:“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你个白痴,野蛮人!”砰砰砰~荷童的心脏根本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梦中的温暖,梦中的柔情要他留恋,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般温柔地对待他,妈妈的抚摸妈妈的怀抱就是这样的吧?从小到大他都看得到,却从未拥有过,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温柔始终都被米果占据着,对荷童来说那就是天上的星星。
不不不,荷童怒意翻涌,全都是假的,假的,那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才会这样的,全是假象全是假象,爸爸,爸爸也骗了童童,爸爸也抛弃了童童,比起夜大红这种道貌岸然几乎是施舍给他的柔情,荷童宁愿选择郑佩琪那种明显的厌恶,起码,起码不会要他自作多情,起码要他能冷静的明白自己无论做得有多好,永远都是母亲眼中的怪物。
“钱、钱已经转给你了,你可以滚了,滚!”荷童异常的激动,一手扶着身后的墙壁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冲着夜大红咆哮着。
夜大红眼珠转转,对荷童竟生出几许怜爱来,不想再刺激他便转身离了去,荷童不知夜大红走出去时还站在他的门口向里窥望,满心自卑的他狼狈至极,冲到床铺边便疯狂的撤下床上一切沾染着夜大红味道的床单、床罩等,随后统统的卷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中。
滑落在地的荷童将挂着痛苦神色的脸孔埋在自己屈起的双膝上,夜大红从荷童那抖动的双肩便足以判定,这个男人哭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夜大红感到一阵无名的烦乱,他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干嘛那你?”夜六红粗鲁的声音自夜大红的身后暴起,不对付的两个人总是先眼神交战一番后再唇枪舌战。
蠢蛋!夜大红心中腹诽,今天他也没有什么心情陪着夜六红闹腾,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兄弟,他冷冷的斜视夜六红一眼道:“今晚十点体育场后废弃的仓库。”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哎哎哎老大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我去我就去啊?哼!”就是看夜大红不顺眼的夜六红要是不找找茬他心里就不舒服,谁要老大小时候总是还小爸爸和父王吵架来的。
布欢一出寝室就瞧见了夜六红那家伙冲着夜大红不屑的嘴脸,不怕死的布欢眼珠转转,嘿~今儿正好天时地利人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老早就想收拾收拾夜六红了,待会儿看那扫把星帮谁,要是敢不帮他,瞧他晚上怎么闹腾,他大爷的。
“喂~你当着爷爷的路了~~”布欢一副痞子样,嘴里叼根牙签流氓的冲着人高马大的夜六红碎嘴道。
“你找揍是不是?”一听布欢这话夜六红就急了,瞪着虎目急忙忙的转过身子来。
“哎你这龟孙子说对了,爷爷我就是皮痒了~~~”布欢一双吊梢眼不屑的向上翻着。
“你找死!”夜六红气也不顺,小不点不搭理他,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手机也不开,碰上夜大红又撞见这该死的,暴吼一声,夜六红抡着拳朝着布欢那张嘴脸就打了过去。
“老六你干什么?”夜四红是时候的出现,并且一把握住了夜六红的拳头拦住上蹿下跳布欢的腰。
“你大爷的,你个扫把星你拉偏架,你不去抱着他的腰抱着我的做什么?放开爷爷,快放开爷爷~~”布欢像个猴子似的扑腾着,惹得心烦的夜六红更加心烦。
结果,夜六红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粗暴的动手,而是对着夜四红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他说:“四哥,你眼光可真差!”说完瞪着布欢狠狠看了一眼,随后心里装着事情的夜六红拔腿离去。
布欢懵了,他瞧瞧大步离去的夜六红又瞅瞅拉扯着他的夜四红歪头问道:“什么意思?他大爷的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眼光真差?”
“因为我看上了你也小色鬼~~”夜四红笑得好不一个正经。
虽然慢了半拍,但布欢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对着夜四红露出丑陋的嘴脸叫骂开来:“你大爷的你这扫把星,爷爷我这么风流倜傥潇洒不羁配你很冤么?眼光差?你眼光是好的不得了,他大爷的~”布欢气呼呼:“告诉你,要不是你今天拉着我,今儿我可不惯着他,管他是你弟还是你哥呢,哼!”布欢斜眼怒瞪夜四红:“你干嘛?看什么看?”
“来来来~”夜四红笑的人畜无害,拉着布欢的手臂就往寝室里回:“我也觉得我的眼光不差,快点来证明给我看。”
“那必须的~你可给我看好了,呃……你干嘛脱衣服?哇哇哇~~~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与布欢的抱头鼠窜加上哇哇大叫比较起来,还是夜三红的寝室里弄风轻抚着蛇鳞的对话来的雅致。
“你说?为什么都说是冷血的呢~~其实你们也不是冷血的吧?”
“我记得以前我哥和我说过,巴基斯坦就有‘蛇人’部落,他们从小就与蛇为伍,蛇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伙伴朋友,呵~那时候我还有看见过耍蛇人的照片哦,真是不可思议,蛇从嘴巴进去从鼻孔里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呵呵,当然像你这个庞然大物是不行的~”
“蛇也有好多好的事迹呢,蟒蛇下水救人啊~蟒蛇给主人看孩子啊,我就在想,是不是蛇也有灵性,或是你们能听懂我们人类的话,只是我们人类不懂你们罢了?”
“呵呵,还真是羡慕你的主人哦~~~你好乖啊~~~真酷!”
夜三红始终盘卷在弄风的脚边,任由这个小太阳自言自语着,懒惰的夜三红眼也不睁得贴靠着弄风的脚丫。
“大蛇?你说你是不是和你的主人已经心意相通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乖?”弄风伸手摸索到夜三红的尾巴尖,之后把它拿在手心把玩起来:“我和你说个秘密哦,呵呵,我觉得你主人是个奇怪的人~~~好像……嗯,好像幽灵~~~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越发和蛇化夜三红熟悉的弄风无所顾忌,他躺了下来,竟是枕在夜三红的腰身处继续自言自语起来:“你说,你的主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喜不喜欢我?我觉得他好像不喜欢我~~”
“喜欢!”夜三红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把毫无防范躺在蛇身上的弄风吓了一跳,嗷了一嗓子弹起身子。
很是寂静,半天无声,须臾,弄风有些尴尬的道:“你、你回来了?”
夜三红不接话,而是直接把早餐塞到了弄风的脚边,弄风心中感激,捧起饭盒真诚的道:“谢谢你三红~~”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即便夜三红不回答他,他也知道夜三红明白的。
番外卷:056 浪漫短信
有人欢喜有人忧,夜五红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托着自己的下巴撑在化妆镜前发呆,那双好看的细眼儿始终盯着被他捏在手中的那包棉签看着。
两只眼睛都快瞅直了,可脑海里竟然全是那个该死的闷葫芦死人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越来越喜欢戈鸥身上的气味,每个晚上面冲男人宽厚的背脊睡觉成了习惯,可恶的死人脸却仍旧对他不闻不问。
这包东西算什么?自己手上这包东西算什么?不管不管,这是闷葫芦送给自己的定情礼物,而且还是全蓝翎市寻了三天才找回来的,嘿嘿~~
抓起电话来,夜五红又开始给戈鸥发送他那每日n条的骚扰短信,这通短信内容如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都跟你说没事了,你还按个啥!
呃,的确有够无聊的。
昨天夜五红给戈鸥发的是这条:听说你被拐卖,真的把我吓坏,你虽从小痴呆,对社会无害,谁人如此胆大,竟敢拿你去卖,我真替他担心,能卖的掉才怪。
呃,真是有够气人的。
还有这条,是夜五红前天在教室里坐在戈鸥身边给他发送的:我iq再受不了啦,想你很9了,天天想见你,你8自己交给我吧,我绝不会7负你,让你永远6在我身边,5爱你到4,绝不3心2意,我发誓只养你1头小猪。
呃,有够浪漫的。
但无论夜五红攻势如何,在戈鸥面前都无法发挥淋漓尽致的效果,他在戈鸥的眼里就像是显微镜下的微生物,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点动静没有,夜五红又开始灰心起来,一直从容不迫的业务红面对戈鸥这种闷葫芦也是无所适从了,无奈之下的他终于抓起电话给月歌拨了过去,还不等月歌发话,他先哇哇大哭一通,嚎得月歌心烦意乱的。
“哇~~~呜呜,月儿月儿啊~~~呜呜呜,你唯一孝敬你的五小姐失恋啊哇呜呜呜~~”
“行了行了,赶快给我憋回去,说主题!”月歌没好气道。
“啊~~月儿爸爸,我好像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夜五红说的声情并茂悲情万分,听在月歌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听诗朗诵。
月歌简直嗤之以鼻,哼道:“你没心碎聊无痕啊?”
“月儿~”夜五红嗔怒道:“爸爸~~~你怎么说话呢~~你五儿子真的遇到感情的挫折了,呜呜呜哇哇哇~~~”
“是么?”月歌戏谑:“能死就尽量别活着了~~早死也好早超生。”
“小爸爸,你干嘛干嘛干嘛哇,人家真的遇到情感问题了嘛,呜呜呜~~”
听着腔调,月歌不难想象夜五红满屋子打滚的死德性,心中腹诽,就这样哼哼唧唧不死不活的,哪家姑娘小子能看上啊~~哎~愁人。
“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月歌郑重道。
“月儿爸爸,你应该了解我的实力,要是想强来我早都拿下他一千一万个回合了,我可不是老六那蛮牛,我要温温柔柔的,爱人是用来疼的你说是不是?”
夜五红这么多年说的这么多话里属这句话最衬月歌的心,男人心里一沉,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九个孽子还真是各有千秋,五红这孩子就是水做的人儿,软着呢。
不过那句爱人是用来疼的真是说到月歌的心窝去了,月歌簌簌嗓子老成道:“对方不理你?嫌你花?嫌你烦?嫌你浪桑瞎得瑟?”
“呀呀呀呀,月儿爸爸难道五小子在你心里全是缺点竟没一丝优点吗,呜呜呜~~”夜五红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让月歌再说下去,非得把他说的千疮百孔不可。
“老五,感情这事儿最不好拿捏,既然是你主动那么就要做好做到位,做的不伦不类不如不做,你怎么不想想对方为何不理你?你从自身上找找原因,不要一尘不变,换种方式换种感觉,没准就会达到你所要的结果,另外,太上杆子也不是买卖,懂得拿捏分寸,一切恰到好处,制造暧昧,吊着胃口,不穿衣服绝对没有半脱半穿来的诱人,懂么?”
结果月歌说了这么大一堆,只换来夜五红一句话:“月儿爸爸,你和父王都是半穿衣服办事的么????”
“丫~你这死孩子,去死!!!!!”月歌咆哮。
“你看你,气大伤身~”月歌身后的蛇男温柔的一把拦住月歌的腰身将人纳入他的怀里亲昵起来:“红~你不穿衣服可比半穿衣服要诱人得多哦~~”
“淫蛇!”月歌没好气儿。
“孩子们的事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嘛~~~这是蛇族后裔的天性~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蛇男一脸贪婪的求欢之色。
“行行行,你们一个一个都厉害得很,尤其老七老八藏得好啊,要我什么都查不到,蠢蛇,你说,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月歌插腰。
“好吧好吧我承认红~所以惩罚我吧!”蛇男说着便不要脸的四脚朝天的往床上一倒露出他的重点部位对着月歌嬉皮笑脸:“来吧红~夹死我吧!哈哈哈哈……呃,呜呼~~哇~~~~~”蛇男遭遇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痛感,谁要他胡言乱语来着。
这面放下电话的夜五红就开始沉思起来,改变自己么?自己到底哪里不好?风流潇洒,貌美如花,闷葫芦为什么不喜欢?有个貌比潘安的老公难道他不高兴?走到哪都拿得出去手,多有面子啊????
那个,其实月歌本以为夜五红能领悟到他的真谛,多少做些改变,成熟些、稳重些、不要令人看起来如此轻佻。
好嘛,咱们的五姑娘还真是给想拧了,理解为投其所好,于是,当初去写生的戈鸥带着他的画板返回寝室的时候,他险些认为自己走错了寝室。
整个一儿童世界,就跟肯德基旁边给孩童提供的游乐场所不相上下,再看看他的床铺和夜五红的,竟都换成了大号婴儿床,室内除了天蓝就是浅粉,露台前的落地玻璃下放着一只小木马,洗浴间的浴缸里放着黄色的胶皮鸭子。
那个,最雷人的莫过于夜五红婴儿式那别致的造型了,手里拿着哗啦棒,胸前挂着奶嘴,头上戴个发卡,身穿小围兜,怎么看怎么二,最惊人的竟然连举止都幼稚起来,说话还故意模仿奶声奶气的孩子,冲过来说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回来啦~~~咯咯~这个定情信物喜欢,喜欢咯咯~~”
终于,夜五红恶搞的造型换来戈鸥第一次的对话,他顶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走向他的床铺,在擦过夜五红的瞬间冷声说:“能正常点么?”其实,谁也学不来谁,只要做自己就好,戈鸥喜欢孩子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个秘密有个缺憾,而这世间唯有孩童的是最真挚不娇作的,就像一道净化流水线,可以净化掉那些世俗的污浊澄澈肮脏的自己。
夜五红也收了笑容,他颓废的摘掉头上的发卡,胸前的奶嘴,身上的围兜,大步走上前来,极其认真地对戈鸥道:“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戈鸥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我讨厌你,这……也不是假的。”够清楚、够明白、够简练。
“我只是尊重你而已,相信我,如果我想,你早都是我的人了,信么?”疏眉细眼第一次正色起来,一股子威仪从眼瞳中透射出来,直逼戈鸥那双与众不同的丹凤眼。
“也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想,你的门牙早都下岗了!”戈鸥不徐不疾,一字一句道。
“有那么一句话是珍惜眼前人,错过的时光可永远无法倒流回去!”夜五红勾起唇角,郑重其事的道。
“脚下的泡都是自己磨的,我作孽我承受。”戈鸥信誓旦旦。
“呵~你解脱了!”夜五红说完转身便离去了,恍然大悟,幡然领悟了月儿爸爸的话,游戏是应该换种方式继续下去了。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夜家九子的感情路都不太顺畅,除了老二、老九、老三、老四外,其他几个都不怎么顺当。
终于恢复镇定的荷童将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自太阳下山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面湖前发怔着,偶有秋风吹来,荷童便会紧紧自己身上剪裁得体的风衣。
心乱了,脑海里全部是母亲对他从小到大的恶毒嘴脸和善良米果的天真笑脸,小家伙奶声奶气跟在他的身后一声声唤着哥哥,哥哥……
每一次被母亲罚不吃饭,准保都是小米果半夜偷偷潜进屋子把他偷拿的蛋糕给荷童拿出来,每一次米果得到了新玩具,都会毫不吝啬地将它们分给荷童一半,每一次允许的情况下,米果都会央求着郑佩琪带上哥哥一起,每一次,每一次,多少个日夜,多少个春夏,又有多少句奶声奶气的哥哥和那渐渐清亮起来的嗓音喊出的哥哥???
殷红的朝霞跟着西沉的太阳彻底消散在天边的尽头,月亮出来了,点缀了那沉沉的夜色,风,渐渐的大了,冰冻了人的感官,冷透的却是荷童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
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
哥哥最好了!
哥哥最帅气!
哥哥好聪明!
哥哥是坏人!
哥哥一定会幸福的!
哥哥送给你!
这是我亲手做的哦!
哥哥,生日快乐!呵呵~~
心、痛,痛得厉害!十五年来,所得到所拥有的那小小生日礼物竟全都是来自荷童他同母异父的小五岁的弟弟米果,除了他,没人记得他的生日,除了米果,没人会为荷童送上礼物!
米果……米果,弟弟?弟弟?撩人的醉眼骤然瞪大!
番外卷:057 雌雄同体
废旧仓库后面的怪石林里,小米果从早晨出来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一个人发傻。
直到夜幕降临了,远处熙熙攘攘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米果始终保持着搂抱着自己双膝的姿势没有变动过。
满心满脑想着的都是夜六红,如果把粗鲁男人换成学长来想的话,米果便会不由自主的捏紧自己的裤腿,多少次想逃走,可是不行,就算死,也要把那么羞耻的照片拿回来,就算是死也要拿回来……
“哈?来了宝贝?”建筑系的学长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当即戏谑着转了身,然,入目之人令他觉得惊艳,这人是谁?
来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双潋滟春情的醉眼不停的前后左右的审视着这废旧的仓库,许是光线较暗的缘故,穿着白衣的男子竟踏步走进,一股淡雅的清香在荷童与学长擦肩而过之时飘散出来,眯着学长的心魂。
待荷童确定这里没有米果只是才走到学长的面前三步远的距离停住:“滚!”趾高气昂的模样,女王般的喝令,荷童确定米果应该是还没到,这里没有什么发生争执的痕迹,也没有一些属于男人该有的一些气味。
“呦,敢情你是来当护花使者的?”学长自恃聪明,能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除了他就是米果,既然米果没来,自是和这个家伙有关系:“不滚又怎样?”学长一脸的贪婪,就像着了荷童的魔,越发猥琐的擦着自己的嘴脸向着荷童逼近。
荷童有些慌,这才看清楚这建筑系的家伙身材竟是这般魁梧高大,心里慌乱可是脸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事的,没事的,应该没关系,一对一的话,应该可以打个平手的。
荷童一身倨傲的气息,一双醉眼很是无情,他想以静制动,所以仍旧站的笔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学长的动作,心里却打着小鼓,随着学长的靠近荷童也不知所措起来,这个家伙竟然不把他的蔑视看在眼里?就这么过来了?
那么现在要怎么做?给他一拳?给他一脚?还是给他一拳加一脚?自己要先出哪个拳头?现在的距离会不会远了些?不不不,应该先给他一脚,那么是先出左脚还是右脚?荷童的眼睛始终盯着学长的四肢看,心里一团糟,他,实在不是个会动手打架的野蛮人。
“哈~来吧宝贝~”猛的,学长一个箭步飞跨上来,当荷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学长擒住了手腕。
荷童大惊失色,讨厌被碰触,不不不,这会要他丧失掉他的自信、他的尊严,他的一切,他开始慌乱的挣扎起来,宛如一只被蒙住眼睛的困兽,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他引以为荣的骄傲,那完美的外壳就要破碎。
“别碰我,别碰我,放开我,放开我~~~啊~~~野蛮人,放了我!”荷童的拳头软的连女人都不如,举起来再落下去就像两个孩子玩过家家。
这令学长很意外,真是意外荷童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啧啧啧,只是扭住他的手腕就把他吓成了这样,真是弱不禁风。
“呦~瞧你叫的好像我要强暴你似的~~~这不是成心勾引我犯罪了么?呵呵,你真好看~~”学长不徐不疾。
荷童见他的脸已经贴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软了下去,只要有人与他过分的肢体碰触,他就会丧失知觉,全身就宛如被人抽走了骨头,四肢开始不听使唤。
砰地一声,荷童就倒在了全是泥土的地面上,振起好大一股灰尘,学长一愣,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了,低头再看,本来高贵的荷童此刻已经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抱住自己,金发凌乱不堪,闭着眼睛一直叫什么妈妈,我不是怪物??
学长那肮脏的手还没等落在荷童的身上,一直监视着荷童的夜大红忽然走了出来,他看着荷童在湖边惆怅,看着荷童披星戴月的跑向了这里,他就知道这个死黄毛还是有良知的,不过去撒泡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还真是个弱不禁风的家伙。
没有错,夜大红也不是什么好人,荷童干的那些事儿他都知道,他不但拦截了荷童发给郑佩琪的东西,同样也拦截了荷童发给学员里同学的那些短信,不过还是百密一疏,就比如眼前这个家伙,至于那些议论米果的家伙议论的可不是这个事,自然是议论一个瘸子还能与夜家九子混在一起这些无聊的八卦罢了,至于米果收到的那些恶劣短信,嘿嘿,都是他夜大红干的好事,憋了这么多年,用嘴巴过过瘾也是可以原谅的。
另外,他还想利用这件事在老六那里卖个乖,当然不会说这事是小黄毛一手策划的而且他也参与了一腿。
学长根本都没看清楚夜大红是怎么出手的,他就吃痛的倒了下去,等他吃力地抬起头时,正好瞧见夜大红把玩着他的手机,手机?吓~他是什么时候把手机从他那里拿出来的???
夜大红把学长手机里的资讯全都删除后抬头问他:“千万别要我知道你还有备份,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说完便猛地一呲牙,夜大红故意露出他尖细的蛇牙,又顺手将手机丢还给了学长,被夜大红吓到的学长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跑走了,他觉得他看见了鬼,夜大红刚才龇牙的样子实在吓死人。
“不~妈妈,童童不是怪物,妈妈,妈妈~童童绝对不会要别人发现的,真的妈妈~~妈妈请你相信童童,妈妈~妈妈~”金色的发凌乱的铺散开,遮住了荷童那双迷人的醉眼,从夜大红站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荷童那半面轮廓分明的面颊和那只挺翘的鼻子,那张薄情的嘴始终不停的呓语着以上的话。
怪物?不会要别人知道什么?夜大红微微蹙眉,忽然对眼下这个脆弱的少年来了兴致,要趁人之危么?他现在似乎不是很清醒呢,呵~
手~慢慢的伸向倒在地上颤抖的荷童,落在少年的肩头,感受着少年的颤抖和惊惧,慢慢的,慢慢的挑起他的下巴,拨开挡在他那双迷人醉眼的金发,果然,露出来的一双意识不清溢满泪痕的眸子。
“妈妈?妈妈~童童乖,别不要我~~妈妈~~”空洞的眸子不知道在瞧哪,真是可怜极了。
“乖~给我看看!”夜大红轻柔的诱导着。
“妈妈?妈妈?”荷童显得有些迷茫,果真不再抗拒,就由着夜大红的手向他的腰间落下。
指尖一颗一颗挑开白色风衣里的白色衬衫的扣子,那美如璞玉的净白身子不多时便裸露出来,紧绷的皮肤,爽滑的触感,淡色的乳珠怯怯地贴在那诱人的身子上,平坦小腹下的光感竟在仓库里那黯淡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华。
夜大红的指尖越是向下滑移,呼吸就越是绪乱起来,暧昧的热浪迅速的聚集起来,将两人紧紧地包裹住,要时间变得极其宝贵。
当夜大红的手碰触到荷童的下体时,怀里的少年有了激烈的反应,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突兀的死死抓住自己的裤腰不松脱,满脸的惊慌:“妈妈妈妈~不,不要~~童童发誓,一定不会要任何人知道的~~妈妈~妈妈~~请不要嫌弃我~~妈妈~”
眼深眉浓的夜大红被举止如此怪异的荷童勾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原来秘密在他身下,那到底是什么难堪的秘密?会要眼前一向骄傲的男人这般自惭形秽?要看看,他一定要看看。
“啊~~不要,不要妈妈~~童童错了,呜呜~~妈妈~~~不要骂童童,不要打童童,童童没有害死爸爸,呜呜~~妈妈不要~妈妈~~~求求你了妈妈~~”在夜大红执意的伸手去撕扯荷童的裤子时,荷童便是这种极近疯癫的状态,双手死死的扯着他的裤子怎么都不肯松手,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想必都是童年那些不好的记忆,被荷童刻意忽略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乖~给我看看,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会好好疼爱你的~~~把手松开~~松开让我看看~~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不,不要~”荷童猛的搂上夜大红的脖颈将脸贴了过去,窝在他肩头喃呢着:“妈妈别走~~~别走~~~童童乖,童童以后都会乖~~”
渐渐的,在夜大红轻柔的抚拍下,荷童依偎在夜大红的怀中沉沉睡了去,轻轻的,将怀里的荷童平放在地面上,夜大红的手再次朝着荷童的下体伸去。
抽出皮带,解开扣子,拉开拉链,将裤子褪下来,在拽下纯白的内裤,惊!
夜大红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他看见了什么。
荷童两条美腿间的事物着实令他惊骇不已,稀疏的毛发根本遮不住下面另类的春光。
软嫩的肉芽如同八九岁的孩子,干净的就像是玉雕刻出来的一般,而在那男性的特征下面却别有洞天,那是属于雌性的身体构造,淡淡的两片粉唇羞涩的贴合在一起,唯有中间那条细细的缝隙,才令人知晓它的真实身份。
不一样的视觉冲击激得夜大红全身战栗,脑中猛的生出想要荷童给他生个孩子的奇异想法,是的,没错,当夜大红第一眼看到荷童的秘密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荷童可以给他生个孩子!!!
番外:058 互相爱着
满是尘埃的地面,横七八竖零散着许多垃圾,荷童就那么被人打开双腿躺在地上,乳白的风衣大敞四开着展开在地面上,里面被解开扣子的衬衫也七扭八歪的挂在身上,裤线笔挺的裤子和那白色的纯棉内裤却被夜大红脱了下来丢在一边。
金黄的头发依旧绚烂耀目,少年的轮廓清晰也朦胧,挂着泪痕的侧脸颊看起来是那般无力惹人怜惜,毫无知觉的倒在觊觎他男人的眼中,危险在上升。
不算粗糙的手指再次摸上被荷童视为禁地的地方抚触,一下一下,由轻到重,感受着那小小肉韧的壮大,瞧着那羞涩的花蕊慢慢开翕,露出里面那浅浅的溪流。
忍不住的将手指插进荷童的纯洁之地,剥开那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肉瓣,颤抖了,夜大红忽然想用自己腹下的邪恶来征服荷童如此无暇干净之地,让他积郁多年的两股精华全部泄在荷童的体内。
当小米果跌跌撞撞来赴约的时候,他瞧见的是一条通体嵌着黑麟的巨蟒缠绕在下体赤裸的荷童身上为非作歹。
庞大的蛇身贴在荷童光裸的身子上缓缓蠕动,一截一截前后推进着动弹,而他的哥哥则始终闭着眼睛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由着蟒蛇的侵犯。
侵犯?吓,这样的字眼令米果惊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来,怎么办?要怎么办?有蛇,有蛇,有蛇正在侵犯哥哥呢?
常识米果是有的,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四下望去,随手抄起一截木棒拔腿就朝着仓库里跑去。
“呜~”有人捂住了米果的嘴巴扯住了他的身子。
“别过去!”是夜六红的声音。
“呜~呜?呜??”米果一听反而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我会向你解释!”夜六红说完一掌劈晕了小米果将他扛起来返回了寝室。
热穴沸腾了~带着嗜血的温度,紧紧吃咬着夜大红的脉动,两处的处子都是他夜大红所破,只要这么想着夜大红就无法抑制体内翻涌而出的情潮,从未想过身下的小黄毛竟然会有如此奇异的一副身躯,简直太美妙了,喜欢,好喜欢他。
“呜~呼~”粗暴的进出使得因无比激动而失去意识渐渐睡去的荷童辗转醒来。
奇怪的感觉,似乎身体被什么不明的东西所填满了,带着阵阵的痛苦和丝丝渐现的快感在荷童体内应运而生。
豁然睁开那双潋滟春情的醉眼,眼睑下徐徐蠕动的黑色事物令荷童先是一怔后是一惊,待他发觉异常感到不适之时,惊恐万状的荷童倍受打击。
不~不~不不不~~一定是老天爷惩罚他了,惩罚他过去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蛇,蛇,是蛇,啊~~~~~啊~~~~被蛇当成了女人来使用,不要,不要,不是怪物,不是的,不是的,天啊~~~
荷童不顾安危的开始激烈挣扎起来,突兀的,他又停下了动作,不不不,他不要死在这里,不要被世人取笑,他不但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还是个和畜生交媾了的变态,不要,绝对不要,妈妈,妈妈,妈妈一定会杀了他的,一定会把他当做耻辱的,不不不,不可以的。
夜大红卷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有疼的,有爽的,有两种交替着的,荷童始终都在隐忍着,他在夜大红的索求下放空脑袋,让自己的身体像棉花那般漂浮着,什么都不去想,忘了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是他,自信满满高傲的荷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荷童的意识昏昏沉沉时,他依稀睁开眼睛看清了抱着他在夜色下朝着寝室走去的男人是夜大红,满眼的惊讶化作一股羞耻令悲愤的他双眼一翻登时昏死过去。
翌日荷童渐渐醒来后,他瞧见了躺在他身边的夜大红,惊慌失措的他砰的一下子掉落到床下,随即他慌乱的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赤裸的,布满勒痕的身子还有下面的耻辱,荷童想起了昨晚他被蛇侵犯的一幕幕。
癫狂的荷童霹雳扑腾的奔向窗子边,用力拉上门窗掩上厚重的窗帘,把椅子、桌子全部推到了大门口,不要光明,不要朋友,不要被人看见,不要被人知道他的秘密。
随后,男人蔫了,失去了以往的气势,就像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漩涡中,他坐在床下揪扯着自己的金发,一遍遍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答案是——他是个怪物,人人厌恶讨厌的怪物!
“荷童~”轻柔的声音自床上飘来,荷童却没有理会这抹带着怜惜的声音。
“跟我吧~”好温柔的声音,带着几许诱惑,荷童险些就上当了,可是巨大的羞耻之心令他无地自容,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把脸理在自己的膝盖间,他不敢抬头,不敢面对那美丽的朝阳,不敢走出寝室去面对任何人。
夜大红坐在床上看着做着鸵鸟的荷童梢梢的伸手扯住了床单,然后缓缓的往下拉拽,夜大红配合的抬起身子给荷童让出了那条华丽的被单,之后看着颤颤抖抖的荷童用床单盖住了自己,然后就再也没有动弹一下,一直都藏在床单下没有再出来过。
夜大红陪着他一天没有吃东西,他知道荷童这是打小烙下的心病,他自己痛恨他那具身体,可是夜大红却被深深的迷住。
等,在等,终于,荷童倒了下去,他病了,胡乱的呓语着,虔诚的膜拜着他的母亲,一遍遍求饶着,希望恶魔可以放过他。
没有力气的荷童根本无力反抗夜大红的服侍,任由夜大红看遍他的身体,并且抱着他在浴缸里为他清理他从小到大都认为羞耻的下体。
夜大红始终都在荷童的耳边轻声低呢着:“别这样,你很美,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跟我吧,我会要你幸福的。”
从此之后,夜大红每天都会在荷童的身边说着这些肉麻的话语,每晚都会要上荷童一遍,前后都要,把羞耻愤怒的他送上高峰,无论荷童怎样挣扎、放下他的高傲哭泣着求饶他都不依。
日日夜夜,夜大红都搂着荷童在他的寝室里没在出去过,除非治好荷童的心病。
“你醒了小不点?”
“哥哥~哥哥?哥!”睁开眼睛的米果首先想到的就是荷童。
夜六红按住了米果粗个嗓子道:“他没事的,不要去给他难堪。”米果眨眨眼,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极其疯狂的挥起拳头捶打起夜六红的胸口来:“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听我把整件事情说完,然后你在考虑要不要去看他!”夜六红并不傻,狡猾的老大不会平白无故的好心肠,他顺藤摸瓜的拎出了荷童,并且将荷童设计陷害米果的整件事情查清楚,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要感谢拦截下那些信息的夜大红,但也绝对不会姑息荷童的所作所为,谁要小不点的哥哥和他的哥哥一样的从里往外冒着坏水,老大看上荷童了?呵~他俩还真是登对,没一个好东西。
哭花了脸蛋的米果在听夜六红将整个事情叙述完之后倍感意外,哥哥?是哥哥做的?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这么做?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才不会告诉你荷童他良心发现了呢,哼!:“说说看,我这么爱你,你却不信任我还怀疑是我做的,你要怎么补偿我?”呵~这夜六红也学会耍无赖了。
被夜六红这么一说,米果腾的羞红了双颊,垂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对,对不起啦~”
“就这样?”就这样的话夜六红当然不会干。
“我、我会给你做好吃的饼干。”米果不敢看夜六红的眼睛,他似乎知道夜六红想要什么。
绞着手指,米果心虚的问道:“那,那你想怎样补偿?”
“想这样都会满足我么?”夜六红粗个嗓子问道。
米果想了想,羞怯的点点头:“嗯~”好紧张,已经做好了被夜六红再次推到的准备,结果……
结果夜六红却说:“我要你爱!哈哈哈”
呃……这头蛮牛!
手被夜六红轻轻地拉了起来,惹得米果抬眼看向了夜六红,只见性子粗鲁的夜六红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手链来,之后极其温柔的系在了米果的手腕上。
米果惊诧,忙地抬手来看,竟然是一条用大米粒手工串出来的手链,细细再看,每颗米粒上竟然都刻着字。
“要从米果爱六红开始读,那里是开头,嘿嘿!”夜六红的声音真是煞风景,不过也抹不去米果心底的甜蜜。
这条手链转圈都刻着字,如果是从米果爱六红读气,往下便是夜六红爱米果爱夜六红爱米果。
如果从夜六红爱米果读起来,往下还是米果爱六红爱米果爱六红,所以,不管从哪里开始,他们始终都是相互爱着的。
番外:059 欢聚一堂
“蛇?蛇~那蛇???”甜蜜的同时,米果猛然想到昨日令他发指的一幕,一条巨蟒正在侵犯着他的哥哥,不不不,这才是最重要。
“那是我大哥的玩具蛇,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大哥会替你好好疼爱你哥哥的,嘿嘿~”夜六红笑的猥琐。
“玩具蛇?”米果有所怀疑,不太像啊。
“现在的仿真技术足以以假乱真”夜六红怕米果不信,更加猥琐起来,用充满男人都懂的腔调挤眉弄眼道:“其实吧,委婉点来说,那是一种情趣用品,你懂了吧?”
果然,夜六红如此直白的一说,米果羞窘的垂下了头,他怎么会不懂,只是,只是想不到一向清高的哥哥做起事情来居然这么狂野??
“心里有什么疑问的话也等过了这段时间在去问,你应该了解你哥那骄傲的性子,他要是不想说,你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哦~”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过去了,这日夜家八子难得的凑在一起吃个饭,不过除了夜五红的戈鸥外,其他兄弟们的爱人也好,目标也好全在餐桌前,唯有戈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别桌。
“我去叫戈鸥哥哥~咯咯~~”夜夜红兴高采烈的酒要往戈鸥那桌奔。
夜二红看了看夜五红,见他没有反感之意,这才松脱了拦住夜夜红腰肢的手臂,看着小老九蹦蹦跳跳的朝着戈鸥而去,之后拉扯着略显尴尬的戈鸥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二哥,你这是不对的!”夜六红仍旧执着于他的人伦道德观,夜二红只是一笑而过没有言语,不过那笑冷得可以冻死人。
“嘿嘿嘿,我说你们都怎么了?蔫吧了?”夜六红粗个嗓子看看夜五红瞧瞧夜二红,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坐在夜七红与夜八红中间的蓝瑞聪耳不闻其他人,只是一味情深意切的偷瞄着坐在他正对面的弄风,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竖起耳朵倾听大家的谈论不怎么插言。
“喂喂喂~荷童那小子好久没来了,到底怎么了?”布欢扯扯夜四红的衣袖悄声问道,生怕被一旁的米果听到。
“你想知道?”娃娃脸笑的人畜无害,可布欢怎么看都觉得夜四红的嘴脸太过淫荡。
“去你大爷的~”布欢没好气的碎骂了一句,算了,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他敢说一个想字,那么他今晚一定会遭大罪。
“晚了,你想不想知道,今晚回去都会好好告诉你的,呵呵~~”好好两个字被夜四红咬得极重,布欢心道,完蛋了,他大爷的。
“啊~坏了!”冷不防的,弄风忽然喊了一嗓子,引得众人的注意。
夜三红没有言语,而是握住弄风的手腕,而弄风也习惯性的反抓住夜三红的手腕扭头对他说:“我今天忘记关窗子了,啊绿会不会跑出去啊?”
“啊绿?啊绿是谁?”夜四红一脸的玩味。
“是一条大蟒蛇,呵呵~是三红养的宠物蛇,很乖的,可是我怕没关窗子它会跑出来,吓到同学就不好了~”弄风又把头扭向夜四红这面为他解释道。
不管众人谈论了什么,夜七红与七八红都懒得去听,只是带着寒人的笑意欣赏着紧紧盯住弄风与夜三红握在一起手腕的蓝瑞看着,真棒,见鬼的,小豹子动怒了,呵呵~
弄风的话除了老七老八外,成功的吸引了其他兄弟,就连一改常态的夜五红都被吸引得竖起耳朵,看来,三哥已经每天开始灌输弄风,要他习惯与蛇同住了啊~~大家的步伐都这么快,为何只有他夜五红还迟迟不见成效?
“哇哇哇快点给戈鸥哥哥让个位置了~~”夜夜红的声音打断了夜五红的思绪,他竟没有抬眼去看已经来到桌前的戈鸥,这着实令其他兄弟和戈鸥一愣,不知道这个五姑娘是怎么了。
整张桌子就只剩靠窗位置的一个空位,小受们七嘴八舌的要把戈鸥让到里面坐,戈鸥脸色煞白,突兀的,夜五红起身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他仍旧什么也没说,而是顺势朝着窗外的景色看去,大家都觉得老五最近有些怪,这老大搂着美人闭关修炼,怎么老五也转了性?别人不知,只有戈鸥知道,夜五红这是在迁就他,他深深的看了夜五红一眼后走到了夜五红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整顿饭吃的有些压抑,不过对某些没心没肺的受君来说,吃的那叫一个欢天喜地,最开心的不过是夜夜红和布欢,其次稍微腼腆一些的就是米果和弄风,其他的男人都各有心事,都在暗暗琢磨着他们的未来。
“手链?”夜夜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米果手腕上戴的大米手链,吵着嚷着要看看,米果下意识的缩手去挡,满脸的害羞。
第4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