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HP]47天改造 作者:墨玉绿
正文 第16节
[HP]47天改造 作者:墨玉绿
第16节
霍格沃茨的长桌上立即出现了各种各样香气扑鼻的食物,让刚坐下的新生们一阵欢呼。至于校长口里的新老师?谁在乎!
汤姆抬眼扫过坐在邓布利多手边颤颤巍巍的老人,‘啧’了一声——梅乐思那老家伙,还没退休?
黑魔法防御术在所有斯莱特林看来简直是个笑话。梅乐思总热衷于向他们讲述如何制服丑陋愚蠢的巨怪,驱逐地精和角落里的食尸鬼,屏蔽小精灵的骚扰等等。可不就是个笑话吗?真正的黑魔法,可是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啊!
黑魔法防御术,就势必要涉及黑魔法。完全剔除了黑魔法而空谈防御,这不是搞笑吗?
“要是不会扣分,我早就回宿舍睡觉了。”西格纳斯走在汤姆身旁,打着哈欠抱怨。
汤姆不置可否,微笑着在座位上坐下。
纵然内心有多少不屑,但表面上,他还是个优秀的学生。
但汤姆从没想过有这一天。
“噢,那不是……”西格纳斯惊得挺直了腰板,原本的困倦在看待门口那个年轻人的时候也被瞬间打散,他惊呼一声,脱口而出的话却在瞄到汤姆的表情后咽了下去。
梅乐思站在讲台上,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实在足够老了。
“向你们介绍,想必你们也认识,我的助教,去年的三强争霸赛评委,波特先生。”梅乐思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满是褶子,“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是你们的教授了。”
“大家好,我是哈利·波特。”
汤姆从没想过有这一天,他坐在讲台下,而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即将成为他的教授。
不是惊喜,不是意外,不是高兴,而是被隐瞒欺骗的触怒。他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分半句,连在送他乘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表示,笑得一脸温和。
更重要的是,哈利绝不能呆在霍格沃茨!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要打开密室,他要放出斯莱特林的愤怒,他要挖掘霍格沃茨最深处的黑暗,他要掌控斯莱特林传承的无上力量!这种全然属于黑暗的姿态,他绝不能让哈利有一丝发现的可能!
斯莱特林并不觉得他所做的有多黑暗,但他知道在哈利看来这会有多么罪不可恕。
哈利不能呆在霍格沃茨!
但哈利会离开吗?不会。
汤姆·里德尔会停止对力量的追逐么?同样不会。
这就是可悲又可笑的一个循环。热衷权利、力量的斯莱特林的野心绝不允许就此作罢,任何人都不能绊住他的脚步,哪怕是哈利,也不行!斯莱特林的冷静、冷血和理智让他分辨地很清楚,力量和权利才是他最终的追求,而哈利不过是成功的修饰罢了!
可是胜券在握的斯莱特林忽视了,理智和情感一向是分立,理智能承受,情感不一定能。
但若是哈利发现了呢?
他会发疯的。就像蓝胡子被妻子发现不堪的过往,向至爱的妻子举起斧头一样,他也会发疯的。
已经将情绪控制很好的斯莱特林正坐在座位上,朝那个看过来的黑发年轻人,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微笑,灿烂得让哈利恍惚看到了太阳,却忽视了光辉下一闪而过的红色。
哈利也从没想过有这一天。
他站在台上,手无足措地对着台下四五十双眼睛,还得磕磕绊绊地向他们介绍盔甲护身咒。
他是助教,所以当教授身体不便时,他就要顶替梅乐思教授的位置,向孩子们授课。
“盔甲护身咒是强力的保护咒,”哈利整理了一下语言,撸直了有些僵硬的舌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它能抵挡住大部分的恶咒,像四分五裂、速速禁锢、锁舌封喉等具有攻击性的魔咒,包括大部分的物理攻击。”
下面的格兰芬多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呵欠。这些理论知识书本上记载的可比这半路出来的波特先生说的要详细多了!
“唔,我想我需要找个人来演示一下。”
这一句话立刻让不耐烦的格兰芬多提起了兴趣。
“汤姆,你来帮我一下行吗?”哈利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后桌面容英俊的斯莱特林,翠绿的眼睛让人甚至不忍拒绝。
“当然,我的荣幸。”高挑英俊的少年从座位上站起来,嘴角噙着的微笑让人光是看着就心情愉悦。
哈利朝汤姆眨眨眼睛,眉目晶莹,让汤姆甚至想伸手触摸。
“汤姆,你朝我施一个具有攻击性的咒语,我会用盔甲护身进行防御。”哈利道,抽出了他那只崭新的凤凰魔杖,在并不宽敞的教室里摆出了防御警惕的姿态,陡然冷凝起来的视线让汤姆眯了眯眼睛。
——他喜欢哈利全身紧绷的姿态,但他不喜欢哈利那种警惕的眼神,那种……在很久之前、见过很多次的冷漠眼神。
于是他扬起手,眸光一闪——“摄魂取念。”
盔甲护身的确能抵挡大部分的攻击性咒语,但摄魂取念却不包括在内。大脑封闭术是唯一可以阻挡摄魂取念的咒语,但哈利并没有斯内普那样时刻运行大脑封闭术的习惯,他跟习惯于信赖朋友、家人。
于是,侵入简直轻而易举。
瞬间,在汤姆大脑里呈现出影像——一个女人、一个婴儿、嘶嘶的类似蛇佬腔的声音,然后,是满屏的绿光。
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哈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缴械咒的十七八岁的男孩了,他能意志坚定地承受剜骨钻心,能身手矫健地躲过阿瓦达索命,能在大脑被侵入的第一时间将大脑封闭术运行到极致。
汤姆死死盯着哈利,原本颇为顺利的入侵立即被格挡了出来,甚至还不容许探听到更多的信息,就被拒之门外。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近乎完美,连那双一向璀璨的不可思议的眼睛都开始蒙上灰色,脱去情感和生机,沉闷地可怕,给人一种死亡地错觉。汤姆与那双眼睛对视,涌上来的错觉让他几乎窒息,于是,他停止了魔法。
“哈利,你没事吧?”眸光千百转,汤姆总能找到最恰当的表情——焦急、担心又无措。
“呼——”哈利喘了一口粗气,才渐渐回神。那种记忆被翻动的感觉让哈利打了个寒颤,可汤姆并未表现出异常,让哈利稍微舒心了一些。他不敢想象,要是汤姆知道他来自未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么,那个孩子会是怎样的的暴怒——他知道他讨厌背叛和隐瞒。
“没事。”哈利深吸一口气,让加速的心跳平静,看向讲台下好奇地学生,展开一个微笑,“盔甲护身的确能抵挡大部分的恶咒,但摄魂取念并不包括在内,同样,三大不可饶恕咒、黑火焰咒等等超强效黑魔法也不包括。”
台下的学生一阵唏嘘,从来没有教授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们面前提黑魔法咒语的名字。
“波特助教,你是不是很擅长黑魔法?” 一个格兰芬多举手提问,好奇又防备地上下打量这个二十来岁的助教。一个问题,让整个教室的、两个学院的学生都竖起了耳朵。
哈利苦笑:“自我认为,我并不擅长。”
“那您用过三大不可饶恕咒吗?”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犀利问道,让汤姆斜过视线,记下了她的名字。
哈利沉默了一会,坦然点头:“用过,我曾对着杀死我教父的凶手用了钻心剜骨。”
口气明明平淡得在不过,却让汤姆呼吸一窒,心脏莫名其妙地停跳,诡异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如同内脏被挖空,内里空荡荡的。
谁是那个凶手?
一个问题,让汤姆觉得从里到外都一阵冰冷。
“好了,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汤姆,我们继续演示盔甲护身。”
哈利只用过一次钻心剜骨,对着贝拉特里克斯。哈利承受过钻心剜骨,明白那种痛彻骨髓的折磨,可拿到从他魔杖尖冒出来的红光也仅仅只能让贝拉特里克斯摔倒。他恨贝拉特里克斯,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就像他对着伏地魔,却始终用不出阿瓦达索命。
汤姆已经隐约有些察觉,起码……脑子里那个让人心惊的假设已经成型。
当他入侵哈利大脑的时候,他唯一捕捉到的蹊跷画面,和不可饶恕咒连起来似乎都可以解释……绿色的,索命咒。
直觉告诉他,那个杀死他教父的凶手,和释放索命咒的人,跟汤姆·里德尔有着不可脱分的关系。
凶手,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亦或者“我是伏地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各种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orz……
教授梗什么的虽然已经有很多前辈写了,但是……还是好萌啊没办法【摊手,所以蠢驴就前仆后继了orz……
可能有些粗糙,感情过度什么的可能有些突兀,但蠢驴已经尽力了orz……
特么终于从小黑屋出来了,蠢驴发誓以后再也不用小黑屋了qaq
妹纸们手不要停,点下一章,今天两章连发……
最后,感谢aendlesslice妹子又扔了六颗地雷,感谢果冻的三颗地雷,感谢pipililly、苏九息、竹取、pai妹子的地雷,感谢陶小猫、九九还有慬的地雷【第几颗不记得了qaq……
妹子们扔了这么多雷,让这么多天没更的我觉得好内疚orz……
☆、1943年10月
汤姆越来越不安。
之前不曾在意,现在一细想,呈现在眼前的线索和真相让人触目惊心。
那个凶手的猜想让他陡然一惊,不觉往深处一想。
哈利为什么要跳跃时空?为了拯救一个英雄或者毁灭一个祸害,而汤姆·里德尔不可能是一个英雄。
汤姆将手掩在眉上,遮住他不稳的情绪和泛红的眼睛——哈利回来,是为了毁灭他?
哈利那种无故突然防备的表情、伦敦大轰炸时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举动、近乎监视的出现在霍格沃茨……这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哈利跳跃百年的时空,是为了,杀死他。
汤姆撑着额头,嗤嗤地笑开,似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
更可笑的是,在他杀死舅舅、父亲的那个晚上,他还真真切切感谢哈利,庆幸在被母亲、父亲、舅舅甩下之后,有人愿意为他穿越百年的时空。可看他在感谢谁?感谢一个企图杀死他的人!
又或许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下手,出于其他目的陪在他身边。但即便这样,能掩盖他不纯的目的和让人绝望的使命吗?
不能。
斯莱特林一意孤行又偏执疯狂,眼光狭隘又拒绝回头。他们总习惯将黑暗放大放大再放大,将美好剔除剔除再剔除,然后让黑暗将自己笼盖,扭曲了心智和理智,变成彻彻底底的疯子。
是,哈利的确想杀死他,他曾尝试让尚在襁褓的小汤姆直直摔下臂弯;哈利的确想杀死他,他曾让汤姆呆在摇摇欲坠的房子下,希翼下一个炮弹将他掩埋。但是更多的是将他从孤儿院接出,教他怎么握住魔杖,教他怎么读书写字,教他怎么进入巫师界;更多的是将他掩在身下,将他从泥泞中拖出,将他的绝望驱逐。
大概是基因中的缺陷,骨子里蛰伏的扭曲,让汤姆选择性地遗忘了后者,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前者。黑暗无法洗涤,逐渐沉积。
哈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我?
哈利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他只是努力去挽救即将造成的遗憾。
“哈瑞,你怎么知道我把阿拉格放在床底下的?”三年级却比哈利高处一点的半巨人吃惊地瞪大眼睛,浑厚的声音让好几个路过的学生好奇侧头。半巨人奇怪的口音让他咬不准‘y’的发音,但‘哈瑞’听起来竟也不错。
哈利连忙让海格降下声音,这样一吼,甚至不用冠上‘打开密室’的名头,就直接下处分了。
“你可以把它放到禁林,放在学校会吓到你的舍友的。”哈利劝道。
“可是,”海格伸出手掌,宽厚的手掌有一个盘子那么大。三年级的半巨人将两只手掌拼在一起,“阿拉格只有这么一点大,到禁林会被欺负的!”
哈利看着一个井盖大的两只手掌,一阵无力:“它可能咬伤你的舍友,万一它逃出来了,怎么办?”
“它不会咬人!”
哈利揉了揉太阳穴,不会咬人?那他二年级时屁股后面跟着的一串流着口水的蜘蛛是怎么回事?
“我帮你养吧。”话刚出口,哈利就后悔了。那种毛绒绒八只脚的家伙,光是看着就一阵鸡皮疙瘩。
于是为了养好一只一个箱子大的蜘蛛,哈利特地在禁林旁边划定了一块足够它活动的土地,并且施用了驱逐咒、隐形咒等一系列防护咒语,更是往图书馆跑了好几趟确定这只蜘蛛吃什么。其实他更希望它直接饿死(哈利:好吧,只是开玩笑)。
哈利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奏效,但起码他将意外发生的机率降低了。
“哈瑞!我找到这个,你看,上面说阿拉格会……”因为这件事,海格对哈利的好感度上升到一个无法描述的地步,他喜欢这个助教。而三年级的孩子喜欢的表现,不过是天天跟在他身旁,将自己得到的好看、好玩的书籍与他一起分享,为得到他的一句表扬和称赞而高兴许久。
“哈瑞,我昨天在图册上看到一条挪威火龙……”
“哈瑞,我试着做了些乳糖,你要吗?”
“哈瑞……”
哈瑞、哈瑞、哈瑞!一声一声带着口音的称昵,其中匿藏的亲昵和热情,站在远处窥伺的斯莱特林狠狠咬牙,近乎痛恨地盯着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开心笑容,心中努力维持的天平彻底被打翻,绝对霸道的天性压倒了一切,无比强烈的独占欲充斥了理智,象征血腥的红色已经彻底浸染了眼睛。
凭什么,一个愚蠢的、陌生的半巨人总能那么轻易地得到哈利的赞赏和微笑,总能毫无代价地就获取哈利没道理的完全信任!而他,只是哈利回来杀死的一个目标?
谁和哈利生活了十多年?谁和哈利一起面临过死亡?谁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等着他回来?
是汤姆·里德尔而不是鲁伯·海格!
但又是谁让他孤单了十多年?是谁让他面临死亡?是谁让他一无所有?
是汤姆·里德尔而不是鲁伯·海格。
“汤姆,你怎么了?”西格纳斯小心翼翼地询问身侧面无表情的斯莱特林级长。
汤姆一向是微笑着的,至少在他印象里是这样的。一直微笑的人陡然阴沉了面孔,会比始终都阴沉着面孔的人可怕上许多。
西格纳斯不敢招惹汤姆。虽然他身后有布莱克家族撑腰,虽然汤姆与他同级,但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去挑战这个级长,力量越强,这种警告就越强烈。
“是不是因为……”西格纳斯顿了顿,“波特助教?”
汤姆垂下了视线,没说话,确实默认了。
西格纳斯笑了:“汤姆很爱哈利啊。”这么在乎,孩子怎么可能不爱父亲?
“不,我不爱他。”汤姆却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西格纳斯,目光锐利地似乎能将西格纳斯的角膜刺破。
西格纳斯的表情一僵:“他是你父亲,你……”
“父亲和爱没有任何关系。”汤姆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其中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的亲生父亲吝啬于一丝一毫的爱,他的养父大概会用匕首和魔杖来爱他。
爱?他爱哈利?可笑,罢了。
他不会有爱这种廉价的情感。他只是看不惯他的东西被别人指染而已!
斯莱特林绝对地否认爱的存在,偏执地以为借口。
这不过是种懦弱的表现。
不敢爱,不会爱。
于是,汤姆更加肆意地开始搜寻密室的存在,充分利用他级长的权利,趁着夜的掩护,在斯莱特林的每个角落搜寻。
汤姆将手插在口袋里,看似一丝不苟地巡夜。
他几乎搜寻过整个城堡,每一个房间、每一个地下室,甚至每一个杂货间。但没有任何踪迹。
他不可能漏掉!难道密室不在城堡之中?
“桃金·雪莉?”汤姆眼尖地看到匿藏在转角后面的一片衣角,记忆力超群的斯莱特林几乎立刻就回忆起这个拉文克劳的名字,“你在这里干什么?已经宵禁了。”
扎着难看的双角辨的女孩怯懦了一下,厚厚的眼镜让人甚至看不清她的眼睛:“我,我去盥洗室……”不会打扮得女生喏喏指了指身后的盥洗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水滴低落的声音。
女生盥洗室?
六年级英俊的斯莱特林眯了眯眼睛,一种假设逐渐成型。
他的确搜寻了整个城堡,搜寻了除盥洗室以外的城堡。
盥洗室……
汤姆细细咀嚼这个词,而后展开一个温和炫目到极点的笑容,虚假得可怕,但可惜桃金娘的眼镜太厚,窥视不出来。汤姆拍了拍女孩的肩,掩饰住语言中的迫不及待:“你赶快回去,要不被教授们抓到可就麻烦了……”
赶快走开,他要开始寻找密室。
“谢,谢谢前辈。”女生陡然红了脸,低着头快步离开。
汤姆目送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弯处,再三确定旁边没有人之后,脚尖顿了顿,转身闪入无人的盥洗室。
盥洗室很大,两排卫生间过去,还有眼前围成一圈的盥洗台。
汤姆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嘴,舌头轻抵上颚,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打开。」
不似哈利要努力想象面对真正的蛇,汤姆哪怕是对着虚空,也能轻易地运用蛇佬腔,那种匿藏在血脉之中的天赋是哈利窃得的力量无法比的。
几乎是立刻,盥洗台开始缓缓移动、扩散,在汤姆亮得发光的眼睛下,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通道。
汤姆咧开嘴,喉咙里滚出的笑声在空旷的盥洗室显得格外恐怖。笑声越来越急促得意,明明声音动听,之中的意味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拔腿逃跑。
哈利,我已经打开了密室,你怎么还不杀死我?
要不就……迟了哦。
汤姆最终没有进入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他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危险,思维缜密的斯莱特林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干脆地封闭了出口,转身退出盥洗室。他需要时间,来细细研究密室。
现在,时间不对。
“汤姆,你怎么在这?”刚踏出盥洗室绕过走廊,就被迎面而来的哈利抓住了。黑发年轻人还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
汤姆看着哈利,欣赏着那人再看到身后盥洗室时陡然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残忍的快意。
斯莱特林笑得一派天真,掩饰住表皮底下已经藏不住的狰狞和残忍:“我在夜巡啊,我是级长呢。”
孩子笑着说,似乎,在向家长讨要他应得的奖励。
历史再一次向前推动,无法阻挡,无法延迟,无法改变,甚至无法补救。
密室,打开了——命盘如此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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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番外2003年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
假设救世主与黑魔王的预言被打破,假设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假设魔王是最后的胜利者,假设时代重新建立,假设救世主,沦为阶下囚……
或者不能再称呼他为救世主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救世主了,虽然生活磕磕绊绊,但不似过去的水深火热,辛苦一些,却也能舒心生活。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救赎,于是,他们放弃了救世主。
上帝说,要有光,驱赶黑暗;雨果说,要有强烈的、可以称得上希望的光,彻底照亮,驱散魑魅魍魉。可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光,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与魑魅魍魉为伴,成了地底下的鼹鼠,可视能力在黑暗中逐渐退化,只能靠着听力跌跌撞撞前行。
光被遗弃了。
失去了救世主的名头,哈利·波特,还拥有什么呢?
“亲爱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人在他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光裸的皮肤上,轻柔、怜爱的语气似乎能化成水流淌,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亲密得如同情人缠绵,实则成王败寇、死敌相残,“今天,贝拉他们又抓到一批邓布利多军,那个男孩……叫隆巴顿是吧?”
英俊的魔王将手环在救世主腰间,从身后抱着苍白的男子,轻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目动人,却一如既往地残忍:“贝拉说想要凑成一家呢……”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怀中的救世主脸色惨白。不,本来他就已经苍白的可怕,这一句话,只不过将唯一一丝的血色和生气逼下去罢了。
什么叫凑成一家?那个疯女人用钻心咒将纳威的父母逼疯,再用夺命咒让纳威从婴儿变成了孤儿,还能如何凑成一家?不就是还要用她最拿手的咒语招待那对夫妻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吗?
哈利徒劳地瞪大着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狭小的湖水。要是眼睛再小一些,恐怕就盛不住涌上泪腺的水珠了。说到底,泪水也不过是细胞含盐的外分泌物罢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了?你可能会问。
他本是英雄,但属于英雄那根神经在绝对的折磨与刺激中被消磨地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疲惫的、敏感的、害怕的、脆弱的反应弧,如同惊弓之鸟,又或者说,被彻底驯服?
不应该是这样,更不可能是这样。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势必与英雄联系在一起。没有勇气,没有坚强,没有舍己为人,怎么配称得上是哈利·波特?无人可比的勇气、毅力与坚强早已刻在英雄的骨子里,就算神经脆弱,意识湮灭,隶属于身体的本能也绝对会维持生命最神圣的姿态。
哈利还是哈利,镂刻在他血脉、骨骼中的一切怎容得抹去?于是他忍下唇瓣的颤抖,努力忽略搁在腰上的力量。
——“放了他。”
明明已经无力自救,还企图保护所有人?这也许是生命最神圣最高贵的姿态,但这只能激起魔王不符时刻的。
伏地魔最讨厌的莫过于光,其次,便是这人这种姿态。绝对光明的、让他觉得刺眼、不敢靠近的姿态。
他身在黑暗中,找不到救赎也从来不想得到救赎,成为恶魔在地狱狂欢,怎么能容忍其哈利纯白无暇?他在深渊,那就将哈利扯下云端,用最肮脏的泥泞去污染,让他从天堂被驱逐到地狱。他必须陪着他。黑色的羽毛,他还怎么飞离?
而他,对于这种光明堕落、希望凋亡的过程,热衷并且享受。
于是,高挑英俊的青年低头,温热而柔软的舌头在救世主后颈上舔舐,在那片光滑地没有毛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濡湿而暧昧的痕迹,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声渲染上的,让他怀里的救世主明白了他的暗示与威胁。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看着怀里青年那一头乱发,似笑非笑,英俊的面容不可逼视,“要我放了他,你该怎么做?”
怎么教他?教他如何将尊严从骨骼中剔除,教他如何彻底遗忘羞耻和自尊,教他如何利用他的身体换取他想要的结果,教他摇尾乞怜□不堪地讨好。
不知从何时,哈利也学会了那一套,学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有价值的结果。于是他转过身,抬手环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抑制住用力勒住他脖子的,迅速而木讷贴上魔王的嘴唇,迅速快得让魔王还来不及看清那双眼睛里的灰暗。
只不过□一场,就换得战友鲜活的生命,怎么不值?
反正都已经是□了,还企图立什么牌坊?哈利张嘴,无声地笑着,让那一条舌头入侵他的口腔。
舌头大概是伏地魔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了。
伏地魔为什么最讨厌哈利那种保护所有人的姿态?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报复。
在他最需要哈利的时候,他决然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丢下他一个人逐渐绝望、崩溃。而那些不轻不重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哈利的偏袒和保护?那连他都奢求不到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为了别人而呈现出来?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嫉妒。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通通做了,他已经注定无法得到哈利的原谅,而哈利也注定不可能回报他希冀的那种感情,既然如此,那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得到,他也摒弃那种可笑的期盼,放纵自己追逐至高无上的。
汤姆热衷于在属于伏地魔的那张黑色大床上□。
本不喜欢灯光的他必定要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一片透亮,视线清晰地连哈利睫毛的颤动都能捕捉到。
在那样的灯光下,陷在被褥里的那具身体一览无遗,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伤疤也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汤姆却热衷于欣赏他的杰作。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他已经彻彻底底被拥有过,从里到外,都只有被他一个人标记。
哈利肯定很疼,疼得铭心刻骨。只要他一疼,就能想起他这个始作俑者,从某种意义上,他不也被记在心里,不是么?
哈利肯定很疼,当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就连他最落魄狼狈痛苦地时候,也不曾求饶过一次。潜意识都不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个认知让汤姆无所适从。于是他变本加厉地粗暴,以一种可悲又可笑的方式去索取。一向睿智的魔王在此时愚蠢得可怕,陷入一个死循环中逐渐疯狂。
脱去累赘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
紧致、高热的甬道让那双猩红的眼睛陡然一暗,瞳孔狭长如同蛇眼。目光死死盯住身下因为不适而开始挣扎的身躯,如同耶稣手腕上的钢钉,将他囚禁住不允许逃脱。
天花板上刺眼清晰地灯光打下来,通过皮肤微弱的反射,被那双暗红的眼睛吞入,于是,眼底便呈现出身下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哈利的嘴唇早就被咬得泛白,五官呈现出的痛苦和绝望让英俊的青年呼吸一滞,心脏最深处的角落开始急剧收缩,可还未等最真实的疼痛蔓延,从□涌上的快感和报复成功的恶意涌上头脑,让魔王若无其事地入侵,带着心脏不正常的痉挛,获取最真实的快感。
哈利的体内只有他一人流连过,身后的甬道也只有他肆意进出过,那里的形状也只与他的□契合。狰狞而可怕的下|身完完全全进入,与娇嫩的肠|壁贴合地完美,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肠|道更是让汤姆几欲疯狂。
哈利的呼吸都带着疼痛的颤抖,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似乎再用力一点就会被折断。他就像被抛上岸的鱼,挣扎着呼吸,又或者像被盐刺激了的蜗牛,发疯地蜷缩。
可伏在他身上的人不会怜惜,汤姆缓慢地退出,感受着摩擦带来的快感,让穴|口再一次撑大到极致。
青年的阴|茎粗而微微上弯,冠|状沟带着稀少的肠液,在灯光下泛出淫|乱的光泽。汤姆强迫想要蜷缩起来的哈利舒展开身体,手压制住哈利上弓的肩膀,用额头抵开哈利的下巴,让他露出最脆弱的喉结。汤姆凑上去,啃啮着哈利凸起而脆弱的锁骨,腰身一沉,抵在穴口的□猛然钻入,上弯的冠|状体擦过一侧的肠|壁,引得哈利又是一阵痉挛。
没有润滑,尖锐的疼痛让哈利几欲晕厥,意识也逐渐飘远,对疼痛的排斥溢满了整个大脑。
好疼。
他想这样开口。但若是开口,又定会是一副哭腔。已经抛弃了廉耻,那就请允许他稍微拥有一些尊严如何?他紧紧咬着下唇,让所有呜咽都在喉管挥发。
“哭出来。”赤红着眼睛的青年伏上来,凑到他耳边,吮吸着他的耳珠,呼吸都带着情|欲高热的温度,再一次摆出了那副循循善诱的表情,带着海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温柔地进出,“说你很疼,我就让你舒服些。”
哈利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直直射入瞳孔,刺得视觉神经一阵疼痛。灯光下,那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的表情清晰得很,那双眼睛里肮脏的暴露无遗,无法道出的苦涩从喉咙哽咽到全身。
“既然睁开眼睛,那就起来看看。”汤姆笑得残忍,已经发誓摒绝了仁慈的魔王终于决定下手彻彻底底撕碎哈利属于救世主、属于英雄的骄傲,就着那样的姿势,他将哈利抱起来。哈利很瘦,瘦得一抱起来,相贴的就是硌人的骨骼,汤姆将手附着在哈利凸显的肋骨上,着迷的抚摸,另一只手却下伸触摸两人相接的那一片狼狈不堪,残忍地毁灭,“低头看看,你的下面的那个地方,有多美妙……”
黑色的耻|毛贴着最脆弱的部位,又被稍微粘稠的肠|液粘在一起,狼狈一片,淫|乱地可怕。紫黑的阴|茎全根没入,
可怜而通红一片的肠肉外翻,一抖一抖吮吸着阴|茎,淫|秽糜|烂,冲击着视线,让勉强支撑的自尊轰然崩塌。
“是吧,如此美妙……”魔王大起大幅地挺动,抱着哈利的上身,享受光明的献祭。
灯光刺眼,直直射入哈利的瞳孔,从眼球到后脑都疼痛得无法忍受,身体机制自动做出反应,泪腺接收到刺激,开始分泌泪水。他没想哭,只是光太强了。
眼泪从眼角蜿蜒到下巴,随着汤姆的动作晃动,然后掉落在床单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点。
明明是他一直在他耳边蛊惑他哭出来,这种时候却又吮吸掉下巴的泪珠,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惺惺地说:“别哭……”温热的唇瓣贴在他脸颊上,竟让他觉得温柔……
汤姆再次将哈利放倒在床上,架起青年修长苍白的腿,抿着唇,再次挺进,冠|状体陡然擦过□内最敏感的一块,让穴口陡然收缩。
“舒服吧……”汤姆研磨着那一点,压抑着粗气,不断亲吻着,等着他松懈的时候,再次狠狠挺入。
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贯穿,痛楚慢慢散开,取代的是极致的欢愉。痛苦越深,袭来的欢愉也越疯狂。
汤姆最喜欢这样的姿势,修长的腿夹在他的胳膊上,露出最脆弱的部位,任他攻占。整个人也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整个人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汤姆疯了,他压着他,从床上做到地上,从梳妆台上做到浴室,从浴缸做到镜子前,房间的每一丝空气都四溢着那种糜|烂腥腻的味道,每一个角落都带着最淫|乱不堪的记忆。他就像只会□的、陷入发情期的野兽,尽其可能地将精|液灌入哈利的体内,一遍又一遍,想让他的种子在身下人体内生长发育一般……
(以下生子,雷者慎入!)
直到5个月后,哈利将手按在隆起的肚子上,目眦欲裂,医生的诊断让他几乎疯狂。他狠狠揪着青年的衣襟,连对着汤姆的恐惧都抛在脑后:“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魔王将手挡在眼睛前面,笑得不可自已,妙不可言,“你,和我的血脉,融合在一起,怎么样,我策划了很久的啊……”
“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
“我和你的孩子,很妙不是?”
不,一点都不妙,他是男人,他不可能怀孕,他是哈利·波特,更不可能为他连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孕育血脉!
70年前,他希翼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除了那个名为汤姆·里德尔的男婴,70年后,他仍希冀每一个孩子的出生,却唯独诅咒身体里那个生命的存在。
生命的孕育,若非两情相悦情到深处,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承受孤独和痛苦,对爱和希望惘然,这样勉强而被视作手段的生命,还不如从未存在过!
“弄掉他!”哈利苍白着脸色,按在肚子上的手指发白,小指不停地颤抖,语气却坚定地让魔王眸色一沉。
汤姆伸出手指,狠狠地掐住哈利的下巴,双眼猩红一片:“你只不过是阶下囚而已,你没有权利反抗我的要求。”
2004年3月
一个新生命如期降生,没有人期待,没有人欢呼,没有人为之大开派对,没有人为之鼓掌庆祝。新生命代表着灰色,不属于黑也不属于白,被两者排斥在外,孤独存在。
他的父亲只是抱起他,嗤笑一声,交给身后待命的食死徒,走进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房子,将视线钉在惨白昏睡的男子身上如同索要拥抱的孩子,任性地爬上残留着难闻血腥气味的大床,拉过男子无力的手臂放在腰间,自欺欺人地享受片刻的他最嗤之以鼻的幸福与满足。
他的另一个父亲只是沉睡着,眉头紧锁,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快与痛苦都锁在脑外,对苦恼的孩子不理不睬。
他就这样成长,用像极了救世主父亲的翠绿眼睛窥视着这个世界,眸底澄澈可见。
“爸爸,你为什么不抱我?”三岁的他口齿伶俐,站在救世主父亲的脚边。父亲一走,他便迈着小短腿跟上,固执地不肯离开,哪怕跌倒了,也只是笨拙地爬起来,揉揉发红的鼻尖,再一次跟上。就像当年那个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却永不放弃追求爱和希望的哈利。
“爸爸!”孩子尖锐的声音让哈利觉得内脏一阵又一阵的痉挛。他回过头去看,又看到那张酷似幼年汤姆的脸。每每看着这个孩子,就愈发对那时自己的迎合感到罪不可恕。
孩子抽噎着,破碎的声音荡开了满满的委屈和倔强:“斯科皮都有爸爸抱,为什么我不能有?”
孩子的哭腔让人心碎,哈利根本无法坚持,真实的哈利·波特无处遁形。
无论外表多么冷漠强硬,哈利·波特,仍是那个笨拙的、渴望爱与家庭的男孩。
“不,不哭……”哈利对着那张与汤姆极其相似的五官,僵硬地伸出手,犹豫着、纠结着,却认真地抱住了孩子,一如当年他这样抱住了汤姆。
“爸爸……”孩子的哭声渐小,脸埋在父亲颈边,掩住了翠绿眼睛中闪过的一缕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撸了一个下午,还是撸出这幅鬼样= =
咳咳……就这样了吧orz……
看一了下5000+,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双更了吧= =……
被锁了,那就放在评论吧……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
假设救世主与黑魔王的预言被打破,假设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假设魔王是最后的胜利者,假设时代重新建立,假设救世主,沦为阶下囚……
或者不能再称呼他为救世主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救世主了,虽然生活磕磕绊绊,但不似过去的水深火热,辛苦一些,却也能舒心生活。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救赎,于是,他们放弃了救世主。
上帝说,要有光,驱赶黑暗;雨果说,要有强烈的、可以称得上希望的光,彻底照亮,驱散魑魅魍魉。可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光,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与魑魅魍魉为伴,成了地底下的鼹鼠,可视能力在黑暗中逐渐退化,只能靠着听力跌跌撞撞前行。
光被遗弃了。
失去了救世主的名头,哈利·波特,还拥有什么呢?
“亲爱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人在他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光裸的皮肤上,轻柔、怜爱的语气似乎能化成水流淌,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亲密得如同情人缠绵,实则成王败寇、死敌相残,“今天,贝拉他们又抓到一批邓布利多军,那个男孩……叫隆巴顿是吧?”
英俊的魔王将手环在救世主腰间,从身后抱着苍白的男子,轻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目动人,却一如既往地残忍:“贝拉说想要凑成一家呢……”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怀中的救世主脸色惨白。不,本来他就已经苍白的可怕,这一句话,只不过将唯一一丝的血色和生气逼下去罢了。
什么叫凑成一家?那个疯女人用钻心咒将纳威的父母逼疯,再用夺命咒让纳威从婴儿变成了孤儿,还能如何凑成一家?不就是还要用她最拿手的咒语招待那对夫妻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吗?
哈利徒劳地瞪大着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狭小的湖水。要是眼睛再小一些,恐怕就盛不住涌上泪腺的水珠了。说到底,泪水也不过是细胞含盐的外分泌物罢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了?你可能会问。
他本是英雄,但属于英雄那根神经在绝对的折磨与刺激中被消磨地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疲惫的、敏感的、害怕的、脆弱的反应弧,如同惊弓之鸟,又或者说,被彻底驯服?
不应该是这样,更不可能是这样。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势必与英雄联系在一起。没有勇气,没有坚强,没有舍己为人,怎么配称得上是哈利·波特?无人可比的勇气、毅力与坚强早已刻在英雄的骨子里,就算神经脆弱,意识湮灭,隶属于身体的本能也绝对会维持生命最神圣的姿态。
哈利还是哈利,镂刻在他血脉、骨骼中的一切怎容得抹去?于是他忍下唇瓣的颤抖,努力忽略搁在腰上的力量。
——“放了他。”
明明已经无力自救,还企图保护所有人?这也许是生命最神圣最高贵的姿态,但这只能激起魔王不符时刻的。
伏地魔最讨厌的莫过于光,其次,便是这人这种姿态。绝对光明的、让他觉得刺眼、不敢靠近的姿态。
他身在黑暗中,找不到救赎也从来不想得到救赎,成为恶魔在地狱狂欢,怎么能容忍其哈利纯白无暇?他在深渊,那就将哈利扯下云端,用最肮脏的泥泞去污染,让他从天堂被驱逐到地狱。他必须陪着他。黑色的羽毛,他还怎么飞离?
而他,对于这种光明堕落、希望凋亡的过程,热衷并且享受。
于是,高挑英俊的青年低头,温热而柔软的舌头在救世主后颈上舔舐,在那片光滑地没有毛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濡湿而暧昧的痕迹,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声渲染上的,让他怀里的救世主明白了他的暗示与威胁。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看着怀里青年那一头乱发,似笑非笑,英俊的面容不可逼视,“要我放了他,你该怎么做?”
怎么教他?教他如何将尊严从骨骼中剔除,教他如何彻底遗忘羞耻和自尊,教他如何利用他的身体换取他想要的结果,教他摇尾乞怜淫秽不堪地讨好。
不知从何时,哈利也学会了那一套,学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有价值的结果。于是他转过身,抬手环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抑制住用力勒住他脖子的,迅速而木讷贴上魔王的嘴唇,迅速快得让魔王还来不及看清那双眼睛里的灰暗。
只不过一场,就换得战友鲜活的生命,怎么不值?
反正都已经是婊子了,还企图立什么牌坊?哈利张嘴,无声地笑着,让那一条舌头入侵他的口腔。
舌头大概是伏地魔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了。
伏地魔为什么最讨厌哈利那种保护所有人的姿态?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报复。
在他最需要哈利的时候,他决然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丢下他一个人逐渐绝望、崩溃。而那些不轻不重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哈利的偏袒和保护?那连他都奢求不到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为了别人而呈现出来?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嫉妒。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通通做了,他已经注定无法得到哈利的原谅,而哈利也注定不可能回报他希冀的那种感情,既然如此,那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得到,他也摒弃那种可笑的期盼,放纵自己追逐至高无上的。
汤姆热衷于在属于伏地魔的那张黑色大床上。
本不喜欢灯光的他必定要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一片透亮,视线清晰地连哈利睫毛的颤动都能捕捉到。
在那样的灯光下,陷在被褥里的那具身体一览无遗,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伤疤也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汤姆却热衷于欣赏他的杰作。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他已经彻彻底底被拥有过,从里到外,都只有被他一个人标记。
哈利肯定很疼,疼得铭心刻骨。只要他一疼,就能想起他这个始作俑者,从某种意义上,他不也被记在心里,不是么?
哈利肯定很疼,当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就连他最落魄狼狈痛苦地时候,也不曾求饶过一次。潜意识都不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个认知让汤姆无所适从。于是他变本加厉地粗暴,以一种可悲又可笑的方式去索取。一向睿智的魔王在此时愚蠢得可怕,陷入一个死循环中逐渐疯狂。
脱去累赘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
紧致、高热的甬道让那双猩红的眼睛陡然一暗,瞳孔狭长如同蛇眼。目光死死盯住身下因为不适而开始挣扎的身躯,如同耶稣手腕上的钢钉,将他囚禁住不允许逃脱。
天花板上刺眼清晰地灯光打下来,通过皮肤微弱的反射,被那双暗红的眼睛吞入,于是,眼底便呈现出身下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哈利的嘴唇早就被咬得泛白,五官呈现出的痛苦和绝望让英俊的青年呼吸一滞,心脏最深处的角落开始急剧收缩,可还未等最真实的疼痛蔓延,从下身涌上的快感和报复成功的恶意涌上头脑,让魔王若无其事地入侵,带着心脏不正常的痉挛,获取最真实的快感。
哈利的体内只有他一人流连过,身后的甬道也只有他肆意进出过,那里的形状也只与他的下身契合。狰狞而可怕的下身完完全全进入,与娇嫩的肠壁贴合地完美,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肠道更是让汤姆几欲疯狂。
哈利的呼吸都带着疼痛的颤抖,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似乎再用力一点就会被折断。他就像被抛上岸的鱼,挣扎着呼吸,又或者像被盐刺激了的蜗牛,发疯地蜷缩。
可伏在他身上的人不会怜惜,汤姆缓慢地退出,感受着摩擦带来的快感,让穴口再一次撑大到极致。
青年的粗而微微上弯,冠状沟带着稀少的肠液,在灯光下泛出的光泽。汤姆强迫想要蜷缩起来的哈利舒展开身体,手压制住哈利上弓的肩膀,用额头抵开哈利的下巴,让他露出最脆弱的喉结。汤姆凑上去,啃啮着哈利凸起而脆弱的锁骨,腰身一沉,抵在穴口的猛然钻入,上弯的冠状体擦过一侧的肠壁,引得哈利又是一阵痉挛。
没有润滑,尖锐的疼痛让哈利几欲晕厥,意识也逐渐飘远,对疼痛的排斥溢满了整个大脑。
好疼。
他想这样开口。但若是开口,又定会是一副哭腔。已经抛弃了廉耻,那就请允许他稍微拥有一些尊严如何?他紧紧咬着下唇,让所有呜咽都在喉管挥发。
“哭出来。”赤红着眼睛的青年伏上来,凑到他耳边,吮吸着他的耳珠,呼吸都带着高热的温度,再一次摆出了那副循循善诱的表情,带着海妖的声音,下身却没有丝毫温柔地进出,“说你很疼,我就让你舒服些。”
哈利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直直射入瞳孔,刺得视觉神经一阵疼痛。灯光下,那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的表情清晰得很,那双眼睛里肮脏的暴露无遗,无法道出的苦涩从喉咙哽咽到全身。
“既然睁开眼睛,那就起来看看。”汤姆笑得残忍,已经发誓摒绝了仁慈的魔王终于决定下手彻彻底底撕碎哈利属于救世主、属于英雄的骄傲,就着那样的姿势,他将哈利抱起来。哈利很瘦,瘦得一抱起来,相贴的就是硌人的骨骼,汤姆将手附着在哈利凸显的肋骨上,着迷的抚摸,另一只手却下伸触摸两人相接的那一片狼狈不堪,残忍地毁灭,“低头看看,你的下面的那个地方,有多美妙……”
黑色的耻毛贴着最脆弱的部位,又被稍微粘稠的肠液粘在一起,狼狈一片,地可怕。紫黑的全根没入,
可怜而通红一片的肠肉外翻,一抖一抖吮吸着,淫秽糜烂,冲击着视线,让勉强支撑的自尊轰然崩塌。
“是吧,如此美妙……”魔王大起大幅地挺动,抱着哈利的上身,享受光明的献祭。
灯光刺眼,直直射入哈利的瞳孔,从眼球到后脑都疼痛得无法忍受,身体机制自动做出反应,泪腺接收到刺激,开始分泌泪水。他没想哭,只是光太强了。
眼泪从眼角蜿蜒到下巴,随着汤姆的动作晃动,然后掉落在床单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点。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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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