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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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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弯,那些男人们! 作者:爱吃肉的羊崽

    正文 第72节

    掰弯,那些男人们! 作者:爱吃肉的羊崽

    第72节

    ☆、第142章 度假篇遥远时空中2

    有多季史的引荐,加上他在乐所小有名气,奥村拓也很轻松获得了宫中大内乐所的乐人一职。宫中不比外面,就算是小小的乐人,身价也比平民百姓要强得多。何况多家的人为宫中献舞献乐,在贵族中名气不低。

    进入到多家的乐所,乐所对乐人的待遇不差,有单独的房间居住。这让原本打算和多季史同住的奥村拓也有点小失望,不过即便他们不住在一起,多季史已经将他引为知己,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来他房间。

    一开始奥村拓也确实有点别的想法,没办法,看到一个相当有好感的俊美男人每天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没有想法就不正常了。可是就算他和多季史挨得多近,说什么暧昧的话语,那个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把他说的话当做友谊的见证,对待他越发信任和依赖。

    多季史每晚都来是为了和他讨论乐理,两人的话题几乎都围着雅乐打转。等奥村说自己对舞艺方面有所好奇后,他们两人的话题又延伸到了舞蹈。奥村拓也彻底沦为了良师益友,他的那些小心思在一次接着一次的相处中,转变为对多季史真正的欣赏。

    初见那人,表面看起来相当冷淡,交往之后奥村拓也发现多季史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住的房间有什么缺少的东西,都是多季史让人准备妥当,男人得到什么不错的乐器,都会毫不犹豫的赠予他。他是想要和多季史接近,只是这一接近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多季史的关心相较于别人特别直白,奥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去看待这人,但多季史从某方面来说……非常黏人。

    这种黏人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黏人,任谁看到这样出色的男人黏人都不忍心说什么。奥村拓也就是觉得自己忍的有点辛苦罢了,对待多季史,他更希望男人能明白更深一层的感情后再有所发展。

    住在乐所的奥村拓也,以特别的待遇观看了多季史的舞艺。如众人交口称赞的那样,多季史有着精湛美妙的舞姿,每一次抬手,每一次移步都极具美感,乐感很好,每一个拍子都像是打在人的心里,丝毫不减舞者身上的英气。奥村有氐宿的记忆,氐宿曾经做过街头艺人,舞艺方面自然不差,但是与多季史相比,只能算是普通水准。

    多季史练舞的时候,他会在一旁观看,并演奏乐曲以作伴奏。多家的兄弟曾来观看过几次,奥村拓也看得出那些人对多季史并不亲和,眼中埋藏着深深的嫉妒之情。他在乐所中悄悄打听过多家的情况,多季史不像表面那样风光。他自小是被母亲抛弃的弃儿,是舞蹈世家多氏收养的孩子。原本多家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个弃儿,奥村能想象那时的多季史在多家的身份有多低,或许就和佣人一样。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收养的没有经过特意教导的孩子,对舞蹈会有那样强烈的兴趣和过人的天赋。

    奥村拓也曾在观看多季史的演出后问男人为什么能跳的这么好,男人给他的回答无非是多学多看多练。这是个把自己所有热情全都奉献给舞蹈的人……

    奥村和多季史走的过近,多家的兄弟们私下找过他,原因无非是让他去帮他们伴奏,奥村拓也对那些人是没什么好感,可他没有拒绝。当一个人黏人久了,给一点催化剂才是好的办法。

    “我在多家的乐所工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不会推辞。”奥村拓也对那位身形高挑,面容清秀的男人回复道。男人是多季史的兄长,名叫多秋岭,同样是个舞人。在多家,他是唯一一个对多季史表示亲近的亲人。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奥村君的乐曲自从听过一遍,我就久久不能忘怀,季史他能找到你不得不说是福气。”多秋岭似有感慨的叹了一声,而后不经意的对奥村闲话道:“不知道奥村君和季史相处的如何,季史他平日里的脾气……家里有不少乐人都离开了,季史他只是特别认真,并不难以相处。”

    奥村拓也听到多秋岭的话,掩藏起眼中的讽刺,笑的温和,“多大人说的是挺对,季史他就是认真了点,就连我有时候都会被他说教呢。”这一位兄长大人明着是帮多季史说话,其实话语里的含义无非就是表达多季史对乐人苛刻致使不少乐人对他不满,过于认真的个性不容易相处,顺便打听他对多季史的看法。光从表面来看,这可是一位关心弟弟的好兄长,实际上……难以预测。

    多秋岭见奥村拓也这么一说,心里有了点底,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宽厚,“季史他竟然对奥村君说教吗?奥村君的乐曲在我看来堪称完美,总是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多大人过誉。”奥村拓也还是很佩服这个男人,以多秋岭的身份对他说出这样极富赞誉的话,要是普通的乐人,恐怕早就感激涕零了。

    “不要称呼我为多大人,直接叫我秋岭就好。”多秋岭对奥村拓也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刚刚说出夸赞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当多季史带回拓也,他就偷偷去观察能让多季史这个挑剔的人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要知道乐所里面的乐人大都被多季史挑过毛病,像那样推崇一个乐人的事,还是头次见到。

    多秋岭记得那时他站在门外,看见多季史没有摆着冷脸,反而一脸欣喜的望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男人留着一头短发,黑发黑眸看起来有一股神秘的魅力。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容,他挑不出一点毛病,甚至暗叹这真是一位美男子,不知左近卫府的少将和他相比,哪个要更惹人注目。

    接着,多季史将他收集到的一把古琴递到了男人手上。多秋岭很是惊讶,那把古琴多季史相当宝贝,以前有乐人因喜爱它的音色想向多季史求来弹奏一曲,结果季史以‘你的水准不够,先练好乐器再给你’的理由拒绝那人的请求,那个乐人因此情绪低落了好久,自尊心受挫没过几天就离开了乐所。

    那样宝贝的东西就这么随手送给一个男人?多秋岭当时还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多季史对那个男人有着别样的心思,毕竟多季史说来面相不差,舞姿又……颇好,平日里有女客找过他,最后都没相处多久就分了手。有女客还找他抱怨过多季史不解风情,除了雅乐不会讨论别的。和女人不亲近与别人也不多接触,这样的人陡然对一个男人这么殷勤,多秋岭不得不多想。

    多秋岭自认为他们多家虽比不上皇亲国戚,但身份着实不低,就算像贵族官宦那样对美丽的男人心生好感也没什么大不了,有时男人的气节和风骨,他倒更加欣赏。看多季史对奥村拓也的态度,他对拓也的好奇更多了几分,真正让他心服口服是在拓也弹奏古琴之后,他呆愣愣的站在房外,脑中满是对方优雅奏琴的姿态和那动人的乐曲,怪不得……向来眼高于顶的季史会那样高兴的带他回来。

    这个人,只有待在多家才能展现出他的才能。多秋岭脑中一瞬间就有了个念头,他想要奥村拓也待在他的身边,为他伴奏。想是这么想,他却没有接近的机会,多季史将对方看得太牢了,几乎和拓也形影不离,就他的观察,季史连晚上都凑到拓也的房间里去,他不方便去看就托侍女关注那边的动静,好在那两人每晚都是讨论乐理,没做其他。

    等多季史被叫去表演,多秋岭这才找到了机会和奥村拓也单独见面,对方和他所想的一样,是个脾气温和的男人。也对,要是他不温柔怎么能忍受季史那样的人。接触下来,这个男人谦虚,不骄不躁,才能卓越,多秋岭对奥村拓也的好感不知增加了多少,真是不得不‘羡慕’季史的好运气。

    多秋岭看奥村拓也对称呼他有所顾忌,话语更加柔和,“拓也,你是季史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要顾虑太多。”

    奥村拓也有些好笑,这才说了几句话,多秋岭就对他这么亲切了?多秋岭的打算他不是看不出来,看在男人这副好哥哥好朋友的样子,他怎么能拒绝男人的好意?他弯起嘴角,欣然说道:“好的,秋岭。”

    多秋岭心神一荡,他的名字从拓也口中叫出来,总多了几分莫名的意趣。他不禁拉过拓也的手,开口道:“那么拓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为我弹奏一曲?”

    奥村拓也点了点头,向多秋岭身边靠近了些,“麻烦要借用你那里的乐器了。”

    “没问题。”多秋岭将拓也白皙的手掌握在掌心,趁对方没有在意的时候,轻轻抚了抚对方的手背。连肌肤都这般细腻,果真不同。等他拿了乐器递给拓也,多秋岭颇有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对方的手,拿起折扇,就着对方的乐曲,心潮澎湃的舞动起来。

    奥村拓也一边弹奏,一边暗想多季史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个哥哥可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无害。

    多季史在贵族宴席上表演结束立刻赶回了家,在家里有他的好友、他的知音在等着他,这种仅为人取乐的舞蹈并不是他的追求,他想跟拓也说自己要练习‘兰陵王’的舞步,让拓也先学好曲子,这样他们就能一起搭配,做出最完美的合作。

    这次回来,拓也并不在房间。多季史有些疑惑,拓也向来不喜欢多家,还提醒过他不要在多家锋芒太露。一般不出门的拓也,这是去了哪儿?

    多季史问了问家中的侍女,得到了兄长叫出拓也的消息,他想了想,向着兄长的房间走去。还未进门,他就听到了动人的乐声,是拓也的弹奏不会有错。门没有锁上,他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案前弹奏乐曲的拓也和正在跳舞的兄长相视一笑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多季史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把好的乐器到了一个没有才能的人手中,让乐器蒙尘,他很想拿回乐器的感受。

    多季史微微蹙眉,把心里这股奇怪的情绪压了下去,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兄长舞完一曲。

    多秋岭从多季史推门就发现了这个弟弟,面上的不悦稍纵即逝。这个弟弟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在季史面前跳舞,完全会自取其辱。然而这次不一样,拓也的曲子可以说与他分外相配,多秋岭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以往要跳的好得多,若是拓也能一直陪伴在左右,季史可能就不会那么嚣张了。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多秋岭停下脚步,放下手中的折扇。他走过去张开手臂拥住拓也,面上满是喜悦,大笑道:“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跳的这般畅快了,多亏了拓也你在。”

    奥村拓也身体微微僵住,似有尴尬的红了脸,推了推紧抱住他的多秋岭,“没有我秋岭你跳的也很好。”

    多秋岭觉得拓也的每一句话都说的那么好听,连脸红的样子都这么漂亮,只会拉着人聊乐理的多季史太不会欣赏对方了。他收紧手,侧过头,嘴唇状似不经意摩擦过对方可爱的耳廓,轻声道:“不,是有你的缘故。”他这句话一说话,拓也眼眸低垂,面上晕红,羞涩的连话都不会说了。这人当真可爱的紧,好想把人收到他的身边。

    多季史看着两人拥抱的模样,心里那种闷闷的难受的感觉越发强烈,他不自在的紧了紧手掌,走上前抬起头直接说道:“拓也,该走了。”

    多秋岭眼眸微眯,季史对拓也挺紧张,这不过抱一下就想带人赶紧离开他了么?他微微一笑,松开手退了一步,失落的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要走了?季史,你还没在我这个哥哥这里多待一会儿呢。”

    多秋岭扫了眼身前的拓也,对方一听他这句话,果然眼神略带不满的看了眼多季史,开口道:“季史,别急着走,你和秋岭多聊聊。”

    “我要练舞。”多季史语气生硬的回道,他不清楚什么时候拓也和兄长关系这么亲密,以前不是不喜欢多家的人吗?为什么因为兄长的一句话,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他要拓也和他回去,给他弹奏,他来跳更好的舞给拓也看,绝对会比兄长跳的要好得多!

    “不急在一时,在秋岭这里多待会儿。”奥村拓也眼眸一闪,多季史好像不高兴?这对他而言是个大收获!这个生命中除了雅乐就是舞蹈的人,到底有没有感情这一根弦?

    多季史沉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拓也不愿意和他走,他早该知道,相比兄长,自己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愿意靠近。就像那些见了他就远远躲开的人一样,他会讨厌他……想到这里,多季史不由摸上心口,为什么这里这么疼?

    多季史一走,多秋岭压下蔓延上来的喜色,故意无奈的闭起双眼摇了摇头,“哎……季史他总是这样,我们明明是一家人,他对我们却是不亲不热。”

    奥村拓也为难的抿了抿唇,安慰道:“秋岭,你不要难过,季史他其实很在乎你们。”

    “季史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好福气。”多秋岭再次羡慕的感叹,他凝视着拓也,缓缓问道:“什么时候,你会向对他那样对我啊?”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

    “哈哈,的确是,那么以后你可要常来我这里。”

    “嗯,一定。”

    “你快回去吧,我看季史是想要你帮他伴奏。”

    “你这里……”

    “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夺弟弟所爱,快去。”

    “季史有你这个哥哥太好了。”奥村拓也满面感动的望着多秋岭,状似不舍的看了秋岭一眼,这才慢慢的走出门。

    多秋岭直到拓也走出他的视线,这才把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卸去,勾起唇角冷笑,“多季史,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奥村拓也一走远,立刻轻嗤了一声,那个多秋岭做戏做的那么厉害,以多季史那单纯的性子,被卖了都会帮他数钱。木秀于林,多季史越是优秀,那些人嫉妒的嘴脸就越是难看,有这样的亲人在身边,什么时候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他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着急回去,反而在多家的院子逛了很久,等天色不早了才回房。以往一直会来找他的多季史,第一次没有来到他的房间,听侍女说多季史来他房间没等到人就离开了。黏的过紧感情过好的人,适当的放松很有必要,奥村笑眯眯的躺在床上,等待变化的发生。

    奥村拓也对多季史并没有疏远,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个更好的‘朋友’。多季史被邀请到土御门参加管弦之宴,他和多秋岭不用多说,全部跟了上去。

    奥村作为乐人,多季史作为舞人,两人在宴会上合作了一曲。待他们的节目结束,多秋岭找到了他们,并扔出了一个消息。

    “季史,你最近要小心些,有人要取你的性命!”多秋岭语气担忧的提醒道,像是生怕弟弟出事的兄长。

    “这件事是兄长大人在哪里听说的?”多秋岭是多季史最信服的兄长,可这段日子以来,他总不大乐意看到这位兄长,尤其是拓也在身边的时候。

    “是出入我家的人告诉我的。”多秋岭瞄了一眼拓也,见拓也面露紧张,沉声道:“听说这样的传闻传遍了整个京城,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传遍了京城……”奥村拓也皱起眉,走到多秋岭的身边连忙问道:“是谁要这么做?”

    多秋岭一手搭上拓也的肩膀,一手抬起拓也的面颊,柔声安抚道:“别着急,有我在。”

    奥村拓也眨了眨眼,憋了下气,红了脸。

    多季史心口又疼了起来,他撇过头,漠不经心的说道:“你来找我就这事?”

    多季史冷淡的语气显然再次刺伤了关心弟弟的哥哥,多秋岭紧握着手,焦急说道:“如今你已是知名的舞人,就连秋天的宫内盛宴,皇上都直接点名由你献舞,你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啊!”

    多季史轻哼了一声,低喃道:“所以我惹人讨厌。”

    “季史!”多秋岭提高声音,不悦的喊道。

    “我知道,我会自重。”多季史心里难受的有点口不择言了起来,“我不会丢了多家的颜面!”

    “跟家里的颜面比起来,我是担心你。”多秋岭不放弃任何在拓也面前说好话的机会,他的态度和季史的态度两相比较,自然高下立辨,“你具有无人能及的才能,因为无聊的小事丢掉颜面,我可不饶你。”

    “丢掉性命……”多季史嘴角一勾,看向那个站在兄长身边的男人,“如果真要丢掉性命,那么在舞过‘兰陵王’之后而死,才是舞人至高无上的荣耀!”

    “胡说!”奥村拓也立即反驳道,他知道多季史有多爱舞乐,正是季史对舞乐的感情太浓烈,他能分辨出男人口中所说的话是真话,“没有性命,怎么去追求至高无上的舞艺,‘兰陵王’不是你追求的尽头!”

    多季史看见拓也紧张他的模样,心里莫名松快了些,“嗯。”有拓也在,他还想和对方一起去追求追求顶峰的舞乐,只要对方……不讨厌他。

    多秋岭看了看互相凝视的两人,背过身,眼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就在几日后的一次宴会上,一位蒙面的少女手持利刃,在宴会开始前向着正要表演的多季史刺去……

    当时的奥村拓也正被多秋岭拉着和宴会上的达官贵人们互相寒暄,奥村拓也的注意力则被年轻版的橘友雅吸引走了。当真正意义上感受到擦肩而过,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奥村的难得情绪低落了下来。看来,十年前没有交集的他们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第143章 度假篇遥远时空中3

    如今的橘友雅不过二十一岁,年轻有为同样花名在外,奥村拓也确认他们不会有什么发展后就没去关心,恰好就是橘友雅的经过,原本的一场危险悄然消弭。

    等奥村拓也回神,橘友雅已经空手擒住了手持利刃的蒙面少女,那名少女被擒后还吵闹不休,要不是侍卫们赶紧把少女捆绑带了下去,这场宴会怕是举办不成了。值得庆幸的是,准备舞蹈的多季史待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袭击事件就解决了。

    外面传言有人要取多季史的性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动手,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要询问那名少女才能了解。

    奥村拓也这次在宴会上的弹奏有点失了水准,别人听不出来,多季史却相当明白。于是宴会一结束,多季史没去过问那个想要刺杀他的少女,反而当先把没有认真弹奏的拓也拉到身边问道:“怎么了,刚刚有一段你弹错了好几个音,这不像是你的发挥。”

    “我……”奥村拓也摇了摇头,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多季史对拓也这样的态度有点难受,最近总是这样,他和拓也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每当晚上想去找对方,拓也经常不在。听说是和兄长大人在一起练习技艺,畅说乐理,原本这些是拓也只和他做的事,现在有了另外一个人分享,他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有时候他甚至会在心里想,如果兄长不去找拓也就好了,即使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

    这一次的弹奏,拓也竟然还有了失误,会不会是受了兄长的影响?多季史思绪一乱,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冷了不少,“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旁边紧跟着他们的多秋岭心中一喜,多季史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不能体会别人的感情。听到这句话的拓也,心中的失望会更多。他走到两人中间分开两人,“拓也并不是故意弹错,他只是被刚刚那件事影响罢了。”

    “有什么事会比认真奏乐更加重要?”多季史扫了眼多秋岭,“无论乐者和舞者,在正式演奏中都不应该分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不受外物影响,何况拓也他弹奏并不差。”多秋岭语气也有点不悦,他拽上拓也直接离开这个宴会,第一次没有摆出好哥哥的架势。

    多季史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以及拓也不发一言跟在多秋岭身后的模样,莫名的委屈了起来。他难道……说错了吗?

    一出宴会,多秋岭就满面抱歉的对着拓也,“拓也,季史他完全不明白我们这些担心他的人的感受,你千万不要在意。”

    奥村拓也真有点佩服多秋岭了,一般人在这些日子和多秋岭相处,应该都会对他有不少好感。相比多季史的直白个性,多秋岭八面玲珑的让人找不到错处。他扮演了一位关心弟弟的好兄长,体贴朋友的好友人。以帮着不懂事的弟弟说话为由,为自己树立起一个极为良好的形象。至少此刻的奥村就该为多秋岭的理解感到‘安慰’,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不是当事人的我们这么紧张,季史他反而不在意,我真是多虑了。”

    “哎……季史他对自己严苛,对他人同样如此。”多秋岭拉着拓也的手,在掌心轻轻揉捏了一下,“他只是不知道,你之所以演奏出错是担心他的缘故,宴会之前发生刺杀的事,谁能安心?”

    “秋岭……”奥村拓也脸色稍稍好了些,弯起嘴角:“你和季史太不同了,什么时候季史能有你一半的体贴,就没有那么多人对他不满了。”

    “你这是夸我?”多秋岭面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在拓也口中听到他比多季史好的话,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奥村拓也颔首,默默想到,要是多季史的性格真像多秋岭,那就不是他了。能遇见这么一位痴人,说不定是他来到十年前的意义所在。以多季史的才能,为什么十年之后没有听到他的任何传言?难道在十年之前,他就出事了吗?

    奥村拓也和多季史正式进入了所谓的冷战期,他不再主动帮多季史伴奏,常常去秋岭那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就连多家的仆从们都开始传言,多季史领回来的乐人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脾气,与多季史分道扬镳,选择了多秋岭大人。

    或许大家都觉得这个事很正常,没过几天,众人就不再谈论。几天后,多家来了一位客人,奥村拓也跟着多秋岭一同接待了客人,并且见到了几日没见的多季史。男人精神不是很好,不像从前和他交谈那样充满笑容,恢复了刚见面时的冷淡表情。

    来人是橘友雅,多秋岭一见这位德才兼备的男人,立刻行礼道:“友雅大人,前几天在宴会上多亏有您才逃过一劫。如果我们在那场宴会上引发问题的话,以大臣为首,将对列为在座的各位大人带来麻烦。”

    多秋岭看了一眼默不吭声的多季史,“身为他的哥哥,我要向您致谢。”

    奥村拓也赞同的点头,对不认识自己的故人说道:“友雅大人确实帮了大忙,季史才没出事。”

    “季史,你也该道谢不是吗?”多秋岭这些天心里舒坦不少,拓也和他待在一起时间很长,只可惜拓也对他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思来,这让他觉得该加快点动作。平日里他的举止都发于情止于礼,导致拓也根本没回应,单纯的交流乐理不是他的主要想法。

    有了多秋岭这位兄长的要求,多季史面对橘友雅行了一礼,严肃刻板的说道:“感谢您拯救不才的在下。”

    橘友雅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打了个转,微笑道:“不,季史大人若是出事会是大内乐所的损失。有才能的人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引来嫉恨的吧……”

    这样客套的外交辞令,奥村拓也听得好笑,原来以前的友雅面对别人就是这样的啊。

    多秋岭是多家正统的继承人,平日里事情不少,为了接待橘友雅耽误了一些时间。看几人相处没有问题,便提出让年龄与橘友雅相近的多季史陪同客人,自己忙活事务去了。

    多秋岭一走,奥村拓也站在两人之中,忽然有点尴尬。幸好橘友雅不是那种没有话题可聊的人,他侧过头对多季史问道:“季史大人,你没问想要杀你的人的事,你对原因不感兴趣?”

    多季史瞄了眼身边的拓也,撇过头阖上双眼,“没错。因为讨厌我的人多得是。”

    奥村拓也轻咳了两声,这是多季史的闹别扭还是他的真心话?

    多季史和奥村拓也两人之间的暗流橘友雅看在眼里,没有过问,继续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有头绪的样子,像是虐待从外地前来修习音乐的人?”

    “你说什么!”多季史睁开双眼,他没想到橘友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拓也还在旁边,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橘友雅摸了摸下巴,怀疑的看了眼多季史,这人是不记得了么?

    “我欺负地方出生的乐人,有那样的谣言?”要是平时,多季史对这种话绝对是付之一笑,可现在他和拓也的关系那么生疏,他不想再让那人误会。实在是太怀念之前的那段日子,他能每天去拓也的房里,听对方演奏的乐曲。失去和拓也那么亲近的机会,他感到了不安和后悔,即使不去讨论乐理,他也很想和拓也单独说说话,希望对方不要远离他。

    “友雅大人问出这个问题,想必是和那次刺杀有关?”奥村拓也不知道自己和十年前的橘友雅接触会对十年后有什么影响,当做普通朋友相处总没什么问题。

    橘友雅对黑发男人的聪颖很是欣赏,他嘴角上挑,“意图行刺季史大人的少女是和她哥哥一同从南都来的乐士,她的哥哥之所以过世是遭季史大人虐待而死……”

    “等等!”奥村拓也忍不住打断橘友雅的话,他指了指多季史,笑的不可抑制,“你说是季史虐待那个乐士,因为虐待人还死了?”

    橘友雅歪过头,“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奥村拓也毫不犹豫的反驳道:“季史他只是对音乐太认真,虐待根本是无稽之谈。”

    多季史心里一暖,到了这个时候,拓也竟还为他说话,他……

    “南都的乐士……”多季史有了拓也的支持,思路清晰了起来,“我记得那人,有才华的乐士我不会忘记。我明明要他成为乐生留在京城,可他不知道在哪里学到调音的奇怪习惯,我纠正了好几次,所以他觉得不高兴吧,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橘友雅还记得那位被审问的少女所说的话。

    “那个男人瞧不起我哥!”

    “出生在京城的舞乐名家,就说地方乐士弹奏出来的音色配不上他的舞蹈。”

    “用恶劣的口气要我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演奏同一支曲子!”

    两方的说辞凑到一块,是不是提醒时的语气不佳导致别人理解错了?橘友雅心里有了底,“是那位没能了解你的用意,这点小事不用介意。”

    “你是在讽刺我吧。”多季史知道自己的缺点,通常没有人能理解他,“是我的措辞不对,煽动他的不安,瓦解了他的希望。所以,我和别人相处不好。”

    多季史语气里还带着失落,橘友雅看得出这人是真的在感到难过,或许他对多季史这个人理解错了?“难不成……你讨厌被别人讨厌?”

    多季史脸色一红,他握紧了双手,在拓也面前大声的说道:“当然讨厌!有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被讨厌!”

    “乐所里的同伴是这样,亲人也是这样,我只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为什么他们不懂呢?”

    奥村拓也不禁握住多季史的手,打趣道:“真像个孩子一样,你怎么不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说给我听?”

    多季史接触到拓也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脸色愈发涨红,“你、你不理我……”

    “谁叫你不懂我为什么生气。”奥村拓也这些天看着多季史失望的样子,自己待在多秋岭那里同样不舒服。

    “我……”多季史皱眉,声音压低,小声嗫嚅道:“是我哪里说错了?”

    “你没说错,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奥村拓也觉得这个单纯的家伙果然不会那么容易开窍,他要是有橘友雅十分之一的情商,早不知道该多受欢迎了。

    “你告诉我,哪里不对我会改。”

    “这要你自己想明白。”

    ……

    橘友雅望着那两个自顾自说话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一样?还有那个黑发男人在宴会上见过,是专门为多季史伴奏的乐人,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有这样志同道合的知己才不会感到孤单,什么时候自己能找到真正热爱的人呢?

    眼看那两人的交谈没有停止,橘友雅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把刚刚多季史说的话告诉那个女孩吧,或许能安慰一下她的心灵,知道自己哥哥的才能是受到肯定的。

    多季史和奥村拓也的关系又好了起来,这个消息在多家的乐士和仆从中传递的热度不减。如果说大家认为他们两人分开是正常的事,那么和好真有点不可思议。当两人再次以曾经相处的模式共进共出,有人坐不住了。

    多秋岭没和拓也亲密相处之前,对多季史的‘羡慕’尚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后来拓也明明到了他的身边,为什么转眼会再和季史凑到一块?那个男人既温柔又心软,说不定季史恳求了一会儿就回到他身边了。想到秋季宫中宴会皇上指名多季史献舞,多秋岭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凭什么让那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占了那些好处和风头,什么京城第一舞人,什么过人的舞蹈天赋,多季史就是一个仆人,一个他们多家的仆人!

    多秋岭深呼吸了几口,抚平心中的焦躁,不急,他还有机会。他吩咐下人一些事,自己抹平衣服上的褶皱,扬起温和的笑容向着拓也的房间走去。

    房内,奥村拓也正拿着多季史送来的笙,听说多季史要跳‘兰陵王’这样的梦幻之舞,其中需要笙的伴奏,他这些天主要就在钻研如何吹好笙。毕竟这种乐器不是他的长项,不好好练习不行。

    当多秋岭敲门走了进来,奥村拓也随即弯着眉眼笑道:“秋岭,你来啦。”

    “最近季史忙着练舞,拓也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为我弹奏几曲?”多秋岭摆出一副幽怨的样子,轻叹道:“这些天要么我有事,要么你有事,都碰不到一起……”

    奥村拓也这段日子以来和多季史的感情稳步升温,有了一段时间的分开,重新和好的多季史黏他更紧,就奥村看来,离收获只差最后一步。多秋岭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他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好。”

    多秋岭眼含笑意,带着拓也来到他的房间,以前拓也在他房间待过一些天,他什么都没做,想想真是浪费时间。多季史说些软话就让这个男人回到身边,他做什么以后道个歉,要么跟着他,要么毁了他,想必拓也不会再选错人。

    多秋岭的房间依旧那般整洁简约,榻榻米上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的古琴是他常弹奏的那把。奥村拓也看多秋岭拿起折扇,知道男人时在等着他演奏了,端正的坐在案前,双手放在琴弦上,拨动起琴弦。

    弹了两首,多秋岭便舞了两首,奥村拓也见男人的动作依旧飒爽有力,自己却有点不对劲了起来。他呼吸愈发急促,脸上也有些发烫,身体一晃,琴声断了开来。奥村蹙起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没吃没喝只是弹琴,难道还着了别人的道?

    “拓也,你怎么了?”多秋岭发现拓也身体起了变化,连忙关切的走过去,两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让人向他身边靠近了些。

    奥村拓也一张口,发觉喉咙有些干涩,身边有人靠近就想贴过去。这种反应,绝对是中了什么迷药春药!他舔了舔嘴唇,装作不经意的观察这个房间,轻声道:“我好渴……”

    “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多秋岭很喜欢看拓也红着脸的样子,尤其对方要是对他提些要求,他其实更开心。当一个人对你什么都不求,不希望你为他做任何事,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奥村拓也趁着多秋岭倒水的功夫,终于发现了这间房里面存在的问题。从进房开始,他鼻间就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因为平安京时代流行熏香,贵族和名门更是对熏香十分考究,许多人衣服上都会带着熏香的气味,他并没有在意。这间房间里的小香炉中正燃着香料,里面有什么成分,恐怕带着‘助兴’的功效。

    有时候不得不说,古老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奥村拓也这次在千年前的平安京被暗算,是他对香料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的缘故。

    奥村拓也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还没靠近门,倒好水的多秋岭就将他拉住,仍然是那副关切的面容,对他问道:“我给你倒水,你怎么要走了?”

    “这个房间里好像有点不透气,我想去外面透透气。”房门和窗户都紧紧关着,这显然是多秋岭有计划的行动。奥村拓也并不担心,他的能力解决掉一个普通的人类并不难,多秋岭创造这么好的一个条件,他怎么能不好好珍惜机会?

    多秋岭清秀的面容上满是笑意,挡在拓也身前,递上手里的杯子,“喝了水就没事。”

    奥村拓也停顿了下,捂着心口喘了两声,“我……”

    “你只是太渴了。”多秋岭见拓也没有接过他的杯子,眼中闪过不悦,自己喝了一口水,对着拓也红润的唇瓣就凑了上去。

    奥村拓也赶紧将脸转到一边,男人的唇贴在了他的脸上,有点水漏了出来。他身体一抖,是被恶心的,连退几步,呵斥道:“秋岭,你干什么?”

    拓也中了他特意准备的迷情香,就连呵斥声都软了几分,加上那双眸子里的惊诧和害怕,都让多秋岭的心中升腾起愉悦的情绪。他咽下嘴里的茶水,拓也不愿意喝,他只能替他喝掉了,谁叫他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你不是口渴吗?我是在帮你解渴。”多秋岭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步步向拓也走近,神色温柔至极,“拓也,你是不是有点难受?我来帮你。”

    奥村拓也很想翻个白眼,这句话应该是他的台词,被人抢了他很不乐意。在有人找来之前,他要好好周旋一下才行。奥村侧过脸,两腿微微并拢,声音略带羞恼,“你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为什么……”

    “放心,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害处,不仅无害,还能让你很快乐。”多秋岭一边说着平日里绝不会出口的话语,一边伸手捞过对方纤细的腰肢,一脸真诚的表白,“拓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季史将你带回来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不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么?”

    “喜欢我?喜欢我你就给我下药?”奥村拓也拍开多秋岭的双手,嫌恶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我真是看错人了!”

    奥村拓也的表现让多秋岭很是恼怒,他强压下怒火,柔声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对你来说,放弃季史才是更好的出路。当季史能和某位成为恋人,只有在他无法跳舞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舞蹈才是他的生命。”

    奥村拓也闻言一惊,“你、你胡说什么!”

    “你喜欢季史。”多秋岭的面容冷了下来,正是他看透这一点,他才更加恼火,“对他如此亲近,关心他担忧他,你喜欢他。”

    “不要乱说!”

    奥村拓也拙劣的掩饰,多秋岭一刻都看不下去,“他不喜欢你,我喜欢,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

    奥村拓也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服,为什么这种情景他很想发笑,憋住,一定要憋住!“秋岭,你不该是这样,放我走。”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多秋岭眼眸发红,他待在这间屋子里,吸进的香料也不少,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一把拽住拓也,将对方揉在怀里,对着男人露出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比常人要敏锐的听力使奥村拓也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他连忙挣扎,大声喊道:“秋岭,放开我!”

    “你别想离开,这里的门窗都上了锁,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季史他为了‘兰陵王’的演出,可没有精神来找你。”多秋岭嘴唇在拓也细腻的脖颈处吮吸轻咬,□的早就抬了头,抬起手一把扯开对方身上碍事的和服,手臂固定住对方的身体。拓也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动的越厉害,他就越无法放开他吗?只要拓也成了他的人,他再把两人的关系告诉多季史,以拓也的个性,再不会和季史有所交集。

    多季史练舞的时候最是认真,何况又是练习‘兰陵王’,多秋岭确信没人破坏他的计划,但是……

    ☆、第144章

    “秋岭,你既然知道我喜欢季史,那就不该这么做!”奥村拓也不放弃的劝说道,身体因的缘故,还在多秋岭身上磨蹭,“让我出去。”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多秋岭的嘴唇向下吻住对方胸前的果实,手掌穿过拓也的服饰,在对方腰间轻揉,正当他沉浸在情/欲之中,‘砰’的一声,紧锁的房门被人踹了开来。

    来人正是多秋岭认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多季史,多秋岭对他的弟弟确实非常了解,只要事关舞蹈,多季史向来会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应对,务必做到尽善尽美。练舞时也不会受到外界打扰,不练习很长的时间不会休息。

    多秋岭抓住这一点,这才带拓也来到他的房间,并且打发了周围的仆从,只将门窗锁死。本来计划完善,哪晓得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为什么本该练舞的多季史会来!

    奥村拓也瞥了眼呆滞的多秋岭,掩藏起眼中的笑意。这个男人聪明是聪明,但他忽略了人的感情和习惯并不是一成不变。多季史这些日子忙着练舞不错,但算算看,多季史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要比练舞的时间长得多。不仅如此,他和季史聊一些非乐理以外的话题,季史渐渐有所回应,虽然他对别的方面不开窍,不代表这真的只是一个除了舞蹈就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就像奥村拓也练习笙这样的乐器,多季史比他自己还要期待得多。明明乐人中有擅长吹笙的人在,季史却还在等他,希望他来看他的舞蹈。奥村之所以毫不反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彻底打破他们之间挚友的关系,最好让季史认清他这个哥哥不是善茬,这样一切都能解决了。

    多季史冲动之下踹了房门,眼前这一幕对他的冲击要比在外面听到的话语更令人难以忍受。一个是他在这个多家唯一亲近的兄长,一个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友人。空气中还带着迷情香的气味,毕竟是出生在舞乐之家的人,这种东西他没用过不代表他不知道。熏香助兴,说起来是一种风雅,但这种手法太不入流,他的兄长怎么能将这样的东西用在拓也身上!

    要不是他今天在练舞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想着去找拓也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需要改进,恐怕等他尽心练舞后再找拓也,一切就……来不及了。多季史在拓也房间没找到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兄长这里,一想到他不在拓也跟着兄长走了,他心里就满满不是滋味。他毫不犹豫找过来,结果却在门外听到了那样的一番话。

    兄长喜欢拓也,这种喜欢不单单是对拓也的欣赏,是更深更浓烈的情感。男人与男人之间互相爱慕的事并非少见,兄长他喜欢拓也在他看来不算意外,只是用这样的手法去强迫拓也的人,真的是那个待人亲切随和的兄长吗?多季史可以忍受兄长对拓也表白甚至追求,即便他心里很不乐意兄长和拓也太过亲近,他不能忍受的是在拓也不自愿的情况下,强行去对那个男人做出这样羞于启齿的事,尤其拓也说,他喜欢的是自己……

    多季史头一次心绪这般杂乱,分不清自己到底想怎么做,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对兄长动了手。把兄长怀里半裸的男人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了对方。

    “季史,你竟然……”多秋岭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眼中闪烁着晦暗的光芒,他这个好‘弟弟’,果然是个养不熟的野种。是他小看了,哪怕他平日里对季史表现的多亲切,季史对他这个哥哥也没有一点尊重!

    多季史眉眼纠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手,动手的对象还是兄长。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他见不得有谁去强迫拓也,谁也不行!此刻他只得强行按压住飞快的心跳,沉声道:“兄长大人,我为我的出手伤人道歉,同样,你必须对拓也道歉。”

    奥村拓也站直了身体,将被人拽开的衣服拢好,拉了拉多季史的袖摆,“别说了,我们走。”

    这种事放在男人身上,没有谁会不觉得尴尬。多季史望着怀里人不正常晕红的面颊,以及见他时闪躲的眼神,心里忽然一疼。拓也把兄长当成值得信任的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最难受的应该就是他。而他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什么时候兄长对拓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忽略了很多,幸好还不晚。

    多季史牵起拓也的手,男人手掌颤了颤,他不由抓紧了对方,抬起头凝视着兄长。

    多秋岭自知错失了机会,身体火热难耐不说,暂时又不能和多季史闹大。憋红了脸侧过身整理了下衣服,目光紧盯拓也,情真意切的开口,“拓也,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惹你生厌。我错了,大错特错,可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点虚假。怪只怪我一时糊涂,你想怎么骂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这个过错。”

    说罢,他又转过头看向多季史,一脸歉然,“季史,你打的不错,是我情不自禁做了混账事。我喜欢拓也,今后我会好好对他,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不愧是八面玲珑的人,奥村拓也暗叹了一声,这种情况多秋岭肯定不会和多季史翻脸。他这个好哥哥的形象依然运用的炉火纯青,恳切的道歉加上在季史面前率直的表达出情感,以他们两个的性格,怎么还会怪罪多秋岭?一个情不自禁就能解释所有事,然后把自己塑造的痴情又悔恨,这的确是个好方法。

    奥村拓也看了眼神色稍缓的多季史,抢在多季史前面说道:“秋岭,我没有怪过你。以后不要提这些事了,你知道我喜欢的并不是你。”

    多季史脸颊发烫,慌张的撇过头,拓也喜欢的人……

    奥村拓也喘了喘气,拉着多季史急忙走出门,一出门,他立刻倒在了多季史的怀里,红着脸道:“送我回房。”

    多季史两手不自觉收紧,想了想,干脆横抱起拓也,用了最快的速度送拓也回去。吸入了迷情香的人,身上燥热怕是用冷水才能降温,他不知道拓也在那个房间待了多久,看拓也在他怀里乱蹭的模样,应该忍得很辛苦。

    多秋岭站在原地,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两人走远,自己想要的东西每每都被夺走,多季史不能留!他转过身,眼眸扫过下/身的的硬挺,想着差点就要到手的人,手掌隔着布料握住那处,缓缓套/弄起来。

    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乐人见到多季史抱着奥村拓也,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从他们身边匆匆经过。多季史只觉得脑中迷糊,那种表情好像是把他和拓也看成了一对,光是这么一想,他脸上的温度愈发升高。

    一回房间,多季史把拓也放在床上,刚准备出门叫人准备凉水,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低下头,床上的拓也用那双黑亮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他,嗓子略带沙哑的问道:“季史,你能不能帮我?”

    多季史一开始没明白拓也的意思,直接点头道:“当然,我这就是要帮你叫人打点冷水过来。”

    “那好,你低下头。”指望多季史动手,不如靠他自己,奥村拓也嘴角一勾,“我知道有办法比冷水澡更有效。”

    多季史不疑有他,他弯下腰,如果有什么办法不让拓也难受,他都会帮忙。

    奥村拓也在男人俯下/身后,一抬头,两手环住多季史的肩膀,对着男人的嘴唇就吻了过去。他这个吻来的并不激烈,像是怕人拒绝一般,轻轻贴在多季史的唇上,舌尖没有伸进男人的口中,只在唇瓣上来回舔舐。两眼望着男人,眼中带着决然。

    等多季史由全身僵硬变得缓缓放松,他这才离开多季史的唇瓣,缓缓问道:“你讨厌我这么做么?”

    多季史愣愣的摇了摇头,随即又觉得脸上的热度传递到了身上,让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季史,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奥村拓也还嫌给多季史的打击不够大,跟多季史这么单纯的人相处,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这个男人还会继续用朋友的那套方式来对待他。他忍到现在,还中了药,如果放走面前这个人去泡冷水澡,那他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我……”多季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他的心脏因为这一句话剧烈跳动着。

    “要不是你刚刚救了我,或许今后我们就再也见不着了。”奥村拓也手上稍稍用力,将多季史拽的一个踉跄,坐到了床边。

    “再也……见不着?”多季史心中一突,拓也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会留在一个伤害我的地方?”奥村拓也靠在多季史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精致的耳廓上,“你的好兄长,是用这样的方法逼我离开你。”

    奥村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本就松散的衣服很快就掉落了一地。

    多季史刚要转开头,拓也的手就抚着他的脸,板过他的头,那双眸子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看得他喉间莫名干涩了起来。

    “季史,不要拒绝我。”奥村拓也堵住了多季史的嘴唇,这回他吻得相当热烈,舌尖探入吸吮着男人的舌头,一个漫长的湿吻伴随着啧啧的声响,饱含了他的热情以及暗示。要是多季史真的不喜欢他,早就该推开他,而不会继续坐在这里,任他亲吻。

    一吻结束,他倚在多季史的肩头,“你不是最喜欢有话直说吗?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出来?”

    多季史抿了抿唇,一想到拓也软软唇瓣贴上来,舌头在他嘴里搅弄的样子,他两手握紧又松开,最后侧过身一把抱住了这个导致他心绪不宁的人。他是有许多话想说,自己这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欢快。拓也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在高兴;拓也拒绝兄长的时候,他在高兴;拓也吻他的时候,他不仅高兴连身体都热了起来……

    “能不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多季史收紧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

    “季史……”奥村拓也知道多季史其实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没有朋友,亲人又是一群豺狼,舞蹈让他获得了如今的地位,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奥村在和季史相处之中,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单纯,温柔,有着一颗稚子之心。多秋岭说的没错,舞蹈确实是多季史的生命,除了舞蹈,他觉得像多季史这样的男人更需要的是感情。只要他留在这里一天,他就会真心对待季史一天,直到自己离开。

    多季史在多家被当成佣人的时候他没有哭,自己偷学舞蹈想要表演衣服被兄弟剪破时他没有哭,自己不被人理解众人讨厌他时他没有哭。但是现在,拥着拓也,听到对方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呼唤他,他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像拓也这样,如此真挚的呼唤过他的名字。他只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等到了这个人,却始终用他是男人、他是朋友这样的借口来压抑心中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起舞就能获得人们的喜爱,却忽略了那只是一时获得尊贵大人们的赞赏,亲近的人全疏远了他。拓也不同,他一直喜欢着他,不管他是否起舞,这个人喜欢的是他本身。

    “我喜欢拓也。”多季史弯着嘴角,扬起了笑容,“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跳最美的舞给你看,我想要你。”

    多季史指尖有点发抖,拨开拓也额间的碎发,轻轻在对方眉心落下一吻,“我可以吗?”

    “你知道我那次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了没?”奥村拓也一边解开多季史身上的衣物,一边喘着气问道。

    多季史看拓也很难受,手指顿了顿,还是伸向了对方挺立的事物。用自己少的可怜的技巧,抚慰起那处。心中则在思考,那次到底是什么原因。

    奥村拓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在多季史耳边说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你那么不担心,我真是为你白操心了。”

    多季史心中一荡,望着眼前的人,克制不住主动吻上了对方。多季史,你到底有多幸运,遇上一个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的人。只要有拓也在,他别无所求。两人的嘴唇难舍难分,多季史顺着对方的脖颈亲吻下来,细细的吻遍拓也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逐渐失控……

    ……

    奥村拓也和多季史这一番相互勾缠,足足过了一整晚才放开彼此。等第二天醒来,奥村拓也被多季史放在浴桶中,全身上下清理了一遍,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多季史给他穿戴好。奥村自己是要拒绝季史这过于体贴的温柔,结果被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一看,他干脆随他去了。

    因为奥村不清楚自己能留在这里多久,所以每一天的相处他都很珍惜。两人就在那天之后,过起了相当甜蜜的生活。

    奥村拓也的笙吹得没有问题,多季史的舞步练得更是漂亮。白天他们在一起搭配练习,晚上身体的交流更是深入,多季史甚至直接在拓也的房间安了家。等宫内盛宴上跳一曲‘兰陵王’,他的人生就再没有遗憾。

    多秋岭自从那次之后,极少和他们碰面,通常都是吩咐侍女给奥村拓也送一些礼物,例如难得的乐器及曲谱。奥村对多秋岭并不放心,这么平静的样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他悄悄注意着那人,想看看什么时候多秋岭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自从上次橘友雅来过一次,奥村拓也和多季史有时去宴会经常碰见他。多季史对橘友雅的印象停留在男人弹奏琵琶很好听,由此对橘友雅的称谓从友雅大人变为了琵琶大人,这使奥村拓也不禁想起多季史曾叫他古琴君的日子。

    那个行刺过多季史的少女,多季史决定亲自去向那人道歉。不论怎么说,他对少女哥哥语气严厉,致使那个乐士离开乐所,身体患病不小心去世多少有他的原因。拓也说的对,他自己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但要给他人留有余地,他对与人相处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不过有拓也在身边,不会有问题的。

    橘友雅带他们两人去见了那位少女,奥村拓也惊讶的发现,那位少女和宴会行刺的样子相差太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那是个容易羞涩的温柔少女,她说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想要伤害多季史的想法,并十分悔恨。

    多季史和少女顺利和解,奥村拓也松了口气,再看向橘友雅身边的人,不由又有点愣怔。那是个武士,和源赖久长得有点相像,他走过去不经意聊了几句,那人是源赖久的兄长,土御门的侍卫统领。

    对人的好奇暂且放到一边,更令奥村在意的是那人和橘友雅谈论的事情。有一位恰好到宅邸拜访的阴阳师看到那个少女,说出少女被诅咒了的事。下的咒术是破坏身心平衡的简单诅咒,接着在少女随身物品中发现了类似符咒的东西。

    奥村拓也立刻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少女不是自己想要杀人,而是在哥哥去世、身中诅咒、诅咒恶化的情况下想要杀了多季史。诅咒一除,少女才恢复了真性情。那位少女是怎么身中诅咒,又是怎么遛进宴会,没有人知道。看来多季史是被人盯上了,幕后的人是真正想要杀害多季史的凶手。

    至于凶手是谁,奥村请橘友雅帮了个忙。

    “友雅大人,宫中盛宴就要举办,季史他的身边危机四伏,我并不能放心。”奥村拓也一脸担忧的揉了揉眉心,“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怀疑想要伤害季史的人就在身边。”

    橘友雅和奥村拓也越是相处,越觉得这个男人是个为人着想、品性极好的人,除了羡慕多季史的好运气,他和对方熟了之后,也常常邀约对方一同奏乐。对拓也的好感持续上涨,要不是拓也和季史两人的关系几乎公开,他还真怕自己对男人有了感觉。看拓也一心一意为季史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烦恼,橘友雅自然宽慰道:“有什么办法能找出那人?我一定尽我所能。”

    “那么麻烦友雅大人偶然与多秋岭相遇,再偶然说出有位阴阳师看出多季史身中诅咒的事。”奥村拓也眯起眼眸,那人潜藏的太深,不让他自己蹦出来,那么什么都白搭。他想看看,多秋岭是不是已经动手了。

    “多秋岭?”橘友雅有些惊讶的望了眼拓也,“那位对季史可是很亲和啊。”

    奥村拓也沉下脸,“多家的兄弟对季史都没有好感,为什么偏偏多秋岭是例外?有次他们起了冲突,多秋岭毫不计较的道歉,就算是亲兄弟这都太大度了。”

    橘友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那好,我去试一试。”

    橘友雅这一试,没有试到任何问题。多秋岭面色紧张可以说是担心弟弟,他对多季史更是了解通透,知道多季史是个无法理解人心阴暗面,有着天赋之才易遭他人嫉恨的人。还感谢了橘友雅的通知,准备带多季史去除魔。

    “看样子,是位好兄长。”橘友雅语气不大确信的说道。

    奥村拓也当然知道这一试不会试出什么,他需要的是试探结束了多秋岭的反应,“有没有兴趣看看多秋岭怎么带季史除魔?”

    橘友雅对拓也说的事很容易燃起热情,他跟在拓也身后,望着那个走在前面的人影,神色略显怅惘。

    多秋岭没想到他带多季史除魔,橘友雅和拓也都跟了过来。不仅跟了过来,还有一位名气鼎盛的阴阳师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安倍晴明大人。”多秋岭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掌心满是手汗。

    奥村拓也则对俊俏的阴阳师微笑,他知道安倍晴明的宅邸,自己身上仍有龙之宝珠的气息。最重要的是,他将如何制作安倍泰明的方法告诉了这位大阴阳师。迟早泰明都会出现,他不过是用一个必会发生的事求得帮助罢了。

    安倍晴明对奥村拓也很是好奇,对方身上有龙之宝珠,却不是神子,隐隐还和以后的他有所联系。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份因果和缘分,注定要他帮这个男人。

    橘友雅对奥村拓也请动安倍晴明这位大阴阳师表示由衷的钦佩,若是安倍晴明都找不出问题,那说明是真的没问题。

    奥村拓也的话应验了,多季史身上确实被人下了诅咒,诅咒的媒介则是‘兰陵王’的面具。只要戴上那个面具跳舞的人,都会失去性命。安倍晴明净化了面具,清透的目光看向那个额头滴下汗水的男人。

    “这样的诅咒很是歹毒,如果诅咒生效,多季史他恐遭不幸。”安倍晴明通过媒介知道下咒人是谁,但他不会说,有时候看人跳脚更有趣,“就算我净化面具制止了诅咒,这个诅咒的延续性也不会放过下咒人。虽然不知道下咒人是谁,但他自己作孽自食恶果,倒也不用你们烦恼了。”

    多秋岭眼眸睁大,指尖掐进了掌心,“晴明大人,这个诅咒不能彻底消除?”安倍晴明说的话无疑使多秋岭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要是诅咒真的会害到下咒人,那岂不是……

    安倍晴明悠长的叹息,面露遗憾,“怪只怪下咒之人心肠太过狠毒,诅咒不受控制,我也只能顾及当下。”

    奥村拓也对安倍晴明这位伟大的阴阳师真是敬佩不已,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扭转了局势。现在担心诅咒的不再是他们,而是下咒人,这太有意思了。

    安倍晴明临走前,对拓也说道:“我没有说假话,那个诅咒确实会伤害下咒人,不仅是下咒人,连带与他有血缘关联的人都将遭逢不幸。”这便是阴暗的咒术,随时会有反噬的可能。

    目送安倍晴明离开,奥村拓也耸了耸肩,那位脸色煞白的多秋岭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正像晴明说的那样,自食恶果,由不得别人。

    没了隐患,宫内盛宴之上,奥村拓也吹着笙,橘友雅友情吹奏着笛子,与乐所的乐人一同演奏。身穿‘兰陵王’服饰,戴着凶恶面具的多季史,在年轻的皇帝和年仅七岁的法亲王永泉面前,跳出了足以流芳百世绝妙舞蹈。

    在所有人都对多季史赞不绝口的时候,那人只握住了身边黑发男人的双手,轻笑道:“从今往后,我的舞只跳给你一人看。”

    “奥村拓也,你私自更改十年前人物的命运,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奥村拓也脑中响起了团长的声音,他眉眼上挑,在脑中做了回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改了之后来‘提醒’我,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团员,做错事你还有理了?十年前的多季史本该在跳‘兰陵王’时死去,现在他还活着,世界产生的影响不是你所能承担的!”团长的话语十分严厉,还带了点哀怨,“你怎么能怀疑我的用意!”

    “团长,你要是那种在意命运的人,就不会让我做这种工作了。有什么办法不让世界产生过大的影响,你帮我,我接下来会努力工作。”

    “嗯,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接下来有……我来数数,1,2,3……六个世界在等着你。”

    “……你这个吸血鬼。”奥村拓也额角直抽,这就是团长的目的,他怀疑自己来到十年前是不是团长故意安排的了!

    团长高兴的直哼哼,“我是体恤员工的好团长,这是你自愿的事。好了,我送你回十年后,你带着多季史一起回去,安置好这人。”

    “这也可以?”

    “十年前的多季史死了,十年后谁认得他?”

    十年后。

    橘友雅:原来我早在十年前就喜欢上拓也了,结果在十年后才下手,太晚了!还有,多季史本来比我还要大两三岁,为什么现在比我年轻?这不公平!

    安倍泰明:原来我的出生和拓也有联系,怪不得师父让我照顾他,他没有我在身边不行。

    永泉:我从小就崇拜拓也和季史,那一曲‘兰陵王’我到现在都没有忘怀。

    源赖久:听说拓也和哥哥认识?我怎么没碰见过拓也?

    森村天真、流山诗纹、藤原鹰通、小天狗:够了,我们连出场机会都没有。

    祁:谁能比我还酱油?

    多季史:没想到十年后有这么多人要和我抢拓也,人心真是阴暗呢。(笑)

    奥村拓也:工作、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结束啦,终于完结了番外,谢谢始终跟随羊崽到世界尽头的泥萌。

    这本写的很长,也花费了很多精神,定制差不多就在这一两天开通,喜欢的可以下手。

    第7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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