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日后再说 完结+番外 作者:画尘埃
正文 第14节
日后再说 完结+番外 作者:画尘埃
第14节
“哈……”宴锦书软绵绵敞开四肢,大口喘气,“要死了……”
“我才要死了,精血都被你吸干了,小妖精!”
余睿缓过劲儿,撑起双臂,往后抬腰,宴锦书连忙抬腿缠住他,“别,别出去,再待会儿。”
“我看看,你好像受伤了。”
“没事儿,不疼。”
余睿掐他大腿,“你他妈吃春药了吧!”
宴锦书拉下余睿脖子,仰头舔他喉结,“不是要求婚吗?求啊。”
余睿感觉自己像只正处于发情期的野兽,人不过轻轻这么一舔,他就又硬了。不能再继续了,就算宴锦书不反对,他也舍不得,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干么,要是干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亏本买卖不做。
余睿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拿开环在脖子上的手,将半硬的阴茎从那湿漉漉的洞穴里拔出来,拉开两条长腿,低头看宴锦书股间。
宴锦书大大方方打开两腿,将私密处完全暴露在余睿眼皮底下。
玩过火了,肿得厉害。
余睿指尖轻抚上去,宴锦书反射性一抖,眉头皱起来,很快又松开,撒娇一般用膝盖蹭他侧脸,“疼。”
“你他妈还知道疼!”余睿直起腰,合上宴锦书的腿,拿条毯子盖上,起身进卫生间,很快又出来,端盆水往茶几上一放。
宴锦书笑着扯开毯子,张开两腿,任余睿拿着拧干的毛巾给他擦下身。
清理完,又找了消炎软膏里里外外仔细涂抹一遍。
余睿将自己收拾好,拿套居家服给宴锦书。
宴锦书穿好衣服,往余睿腿上一坐,伸出左手放他眼前。
余睿抓住他手,正面看看背面看看,再将手指一根根看过去,没事儿啊,还跟葱段似的,好看死了。余睿在他手背上亲一下,“怎么了?”
宴锦书抽回手,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说是打,其实不过是稍重了点儿的抚摸,“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余睿下意识就要回“真傻啊”,想想不对,可要说装傻也不对,他不知道宴锦书到底啥意思啊!
“有话说话,伸个手是要干啥?”
宴锦书又一巴掌呼他脸上,“戒指。”
“哦。”余睿忙从兜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打开,拿出戒指,心里想着男左女右,往宴锦书右手无名指上套。
宴锦书抽回右手,换了左手伸到余睿眼前,余睿犹豫了下,“不应该是……”
“慢吞吞的。”宴锦书抢过戒指往左手无名指上一套,看两眼,点点头,“还行。”
站起来,伸个懒腰,踢踢余睿的脚,“饿了。”
余睿站起来,走出两步又停下,转过身看宴锦书,搓了搓板寸,“不对啊。”
宴锦书又坐回沙发里,抬着下巴看他,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哪儿不对?”
余睿看他左手,“这样就成了吗?”
宴锦书两指转动无名指上的铂金素戒,漫不经心的模样,“成了啊。”
“可我,我还有话没说呢……”
“不急,吃了饭在床上慢慢说。”
余睿:“……”
他可算整明白了,不是百度的错,是宴锦书的问题。
不论什么事儿,到他那里都是日后再说。
宴锦书是不是真从读书那会儿就暗恋他,余睿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确实是在日了宴锦书之后才慢慢喜欢上他的。
简单煮了一锅泡面,分成两大碗。
宴锦书是真饿了,埋头吃得可认真。余睿吃得很慢,边吃边看,边看边想,长得好看的人真是干什么都好看。
“看啥呢,吃你的。”宴锦书在桌底下踢他一脚。
余睿索性放下筷子,看他吃。
宴锦书给他一白眼,捧着面碗仰头咕噜咕噜将面汤喝得一滴不剩,放下空碗,打个饱嗝,抽张餐巾纸擦擦嘴,往后靠椅背上,“哎,爽。”
“饱没饱?没的话我这还有呢。”
宴锦书拍拍肚子,“撑死了。”
余睿收拾了碗筷,进厨房。宴锦书坐了会儿,拿根烟点上,抽一口,将烟夹在手里,起身慢悠悠往厨房走。
“什么时候买的?”
余睿擦干手,转过身来,“什么?”
“房子。”宴锦书倚靠在门边上,懒洋洋抬了下左手,“还有戒指。”
余睿嘿嘿笑,“不告诉你。”
宴锦书也笑,“傻帽。”
余睿冲到宴锦书跟前,“说谁傻呢!”
宴锦书朝他脸上吐口烟,“你啊。”
“你聪明!你聪明还不是嫁给我这傻帽!”
宴锦书又笑,“不只傻,还穷。”
余睿黑了脸,“都收了老子的戒指了还在这儿嫌东嫌西,告诉你啊,晚了!”
“说的就是这戒指。”宴锦书左手伸到余睿眼前,“知不知道求婚要用钻戒啊,戒是有了,钻呢?”
余睿急眼了,“你自己说的不喜欢带钻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
“就那回,你参加婚礼回来,喝得醉醺……”
宴锦书按住他嘴唇,笑得可欠揍了,“反正你就是穷,买个这么小的房子,买个这么丑的戒指。”
余睿怒了,拿开宴锦书的手,“你他……唔——”
宴锦书拿嘴去赌余睿的嘴,从轻触到深入,从浅尝到深吻。
一吻毕,指尖轻抚余睿湿润的嘴唇,双眸晶亮,“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啊。”
余睿瞪他几眼,抬手摸摸耳朵,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哦。”
宴锦书戳戳他侧脖子,“红了。”
余睿挡开他,宴锦书收回手,顺势凑上去亲一口,更红了。
宴锦书哈哈大笑,捏捏余睿下巴,转身走了。
余睿摸摸脖子,又搓搓脸,原地站了会儿,扭头冲墙傻笑几声,跟了出去。
上楼,进卧室,见宴锦书靠坐在飘窗上,伸直的两腿随意交叠着,嘴里叼着烟,正低头玩手机。
余睿走过去,往窗前的沙发上一坐,宴锦书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拿下腿,脚踩他膝盖上,一手弹烟灰,一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来回点按。
余睿顺着他小腿往上摸,“干嘛呢?”
宴锦书踢开余睿的手,轻踩他裆部,“聊天。”
余睿握住他脚踝,拿开一些,“和谁?”
“宴霖国。”
余睿顿住。
宴锦书发出最后一条消息,丢开手机,两手撑窗台上,一脚踩在余睿肩膀,“嘿,宴霖国叫你有空上他家吃饭,你有没有空啊?
余睿陷沙发里,看窗户外头,嗯,夜色挺美。
“有。”
作家想说的话
我的结局从来都不像结局,习惯就好。
番外见︿( ̄︶ ̄)︿
第57章 番外:酒后来一发
——别喝太多,完事儿赶紧回家,等你。
宴锦书收起手机,双手撑洗手台上,皱眉闭上眼。
还是喝多了。
“顾局长。”文武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宴锦书一下睁开眼,直起腰来。
“小文啊,你,你在这……那,你家宴总是不是,在里面……”
“您小心。”
“没事,没事,没醉……”
嘴里说着没醉的中年男人踩着醉醺醺的步伐走进了洗手间。
宴锦书侧转了身,浓重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抬手拨了下额发,笑笑,“顾局长,您还好吧?”
“好,好得很,看到你就好,嗝……能和你,喝酒,更好……”
顾局长往前走,宴锦书不着痕迹地往后退,扶着额头笑,“您这酒量,我今儿可算见识了。”
“我,从来没像今晚喝得这幺……痛快!宴总也是深藏不露啊。”顾局长拍拍宴锦书的肩,上半身往前倾,几乎是附在他耳边,“年轻有为啊,比你父亲厉害多了。”
“顾局长谬赞了,以后还要您多多照顾。”宴锦书越过顾局长肩头,给站在门口待命的文武一个眼神,文武果断上前,一个手刀下去,迅速放倒得寸进尺的男人。
宴锦书后退两步,任失去知觉的男人重重摔倒在地,抬手理了理衣领,从男人身上横跨过去,洗了手,转身往外走,“送酒店去。”
回到小区,下车,“回去吧,明早八点半来接我。”
打发了司机,扶着额头慢慢往里走。
从电梯出来,摇摇晃晃走到家门口,摸遍口袋,没找到钥匙。脑袋晕得不像话,腿也软得站不住,宴锦书索性坐倒在地,掏出手机拨通余睿的电话。
刚响一声就接通,宴锦书背靠门板举着手机,晕乎乎听余睿在那头说:“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这都快12点了,还在喝?”
宴锦书偏头,耳朵紧贴门板,“不喝了,散了。”
“哎哟听听这声音,喝大了吧?”隐约听到门内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听筒里又传出余睿的声音,“文武跟你在一起吗?”
哎,这男人声音怎幺这幺好听呢,太性感了。宴锦书呵呵傻笑,“没,没跟我在一起。”
“你喝成这样他还让你自己一人?妈的扣他工资!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随着话音落下,门开了。
身体失去支撑,宴锦书往后仰倒在地,笑着闭上眼,抓着手机说:“我到家了。”
余睿愣了片刻,蹲下身,手机仍放在耳边,“宴总,晚上喝了多少啊?”
宴锦书说:“不多。”
“不多是多少?”
“唔,红酒不算,七八两吧。”
余睿恶狠狠切断通话,收起手机,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踢上门,大步上楼,进卧室。
被剥光了丢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宴锦书仰头发出一声喟叹。
余睿挤了沐浴露在手里,往他身上抹,看看宴锦书泛红的脸,又气愤又心疼,“喝这幺多,明儿醒来你就知道爽了!”
宴锦书抓住余睿的手,往下身按去,“摸上面不爽,你摸下面。”
余睿抽回手,拿手背敲他额头,“安分点,洗澡呢!”
宴锦书抓着他手摇晃,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表情单纯无辜,话的内容却相反,“不洗,要干。”
打不得也骂不得,余睿只能拿眼瞪他,“不干!”
“余睿~”
“别吵!”边说边洗。
“小刺猬~”
“闭嘴!”继续洗。
“老公~”
余睿深吸一口气,意思性搓几下,冲去泡沫,将人从浴缸里提溜出来,大步出去,湿淋淋丢床上。
翻身上床,将人压身下,哑声问:“不难受吗?真要干?”
宴锦书伸手摸余睿裤裆,鼓囊囊的一团,笑着朝他耳朵吹气,“刚在电话里听见你说话时就想干了,别墨迹了,来啊。”
余睿脱了裤子,又压上去,“你到底醉没醉?”
“才哪儿到哪儿啊,没醉。”
“来,叫爸爸。”
“我可是你爷爷。”
余睿点头,在宴锦书唇上亲一口,“嗯,真没醉。”
宴锦书两腿缠余睿腰上,双手抱住他脖子,喘着气催促他,“快啊。”
余睿呼吸都被搅乱了,拿下宴锦书的手,倾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了润滑剂出来。
这东西得用上,免得等下没轻没重又把人搞出血了。
经过那一次,他是真怕了。
前戏潦草,插入一半,宴锦书猛地绷紧身体,双手用力,在余睿背上留下数道抓痕。
余睿嘶一声,心道这指甲留不得,喘口气,问:“疼?”
宴锦书脸红眼也红,在他身下摇头。
不疼你抓我!
上礼拜去健身房,衣服一脱,背上全是道儿,被几个朋友取笑了好一阵。余睿瞪他,“别抓了啊,留印子不好看。”
宴锦书轻喘一声,点点头。
余睿磨蹭几下,猛地挺腰,直插到底。
“嗯——”
宴锦书管不住手,余睿背上又多了几道红痕。
“操!”余睿用力顶他几下,“抓上瘾了啊你!”
宴锦书哼喘几声,眉梢眼角染上情欲薄红,眼眶湿润,“我喜欢……”
余睿循着记忆往某个方向撞去,“喜欢被我干?还是喜欢抓我背?”
体内深处的敏感点被狠狠摩擦,宴锦书仰头惊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余睿的腰,腿根轻轻颤抖,“都,喜欢……”
“警告你啊,再抓就往死里干你,干到天亮!”
“不要……”
“不要你就别抓!手拿开,抓我手臂。”
宴锦书两腿胡乱磨蹭他腰侧,“不要停。”
余睿:“……”
好吧,这才是宴锦书。
第58章 番外:秘密
宴锦书情动已极,加上大半管润滑剂,湿滑程度足以令余睿疯狂。他喘着粗气猛插了十来分钟,将宴锦书肏得浑身发软,浪叫不止,两腿软绵绵黏糊糊地贴在他腰侧,随着腰臀摆动的频率不住晃动。
余睿直起腰来,两手托住宴锦书腿弯,将他两腿弯折按在胸前,胯下一连串又凶又狠的撞击,将那湿软的穴口插得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余睿爱极了这声响,双手改捧宴锦书臀部,更深更快地抽插起来。
一时间,淫水飞溅,床垫震晃,算不得宽敞的卧室里,肉体交叠,气温攀升,呼吸滚烫。
宴锦书攀着余睿的肩,喘息急促,在他迅猛的撞击下仰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啊,呜啊,小刺猬……慢,慢点……嗯啊啊——”
余睿一手上移,抚摸他汗湿的脊背,“不是喜欢粗暴吗?”
“喜欢……可我,喘不上气了,啊,啊……”
余睿俯身抱住宴锦书,缠绵火热的吻落在他汗湿的颈侧,“那我温柔点?”
“好。”宴锦书用力抱住他脖子,两腿分开,好让他贴得更近,插得更深。
余睿却猛地一下挺到深处,不动了。
两具带着热汗的肉体紧密相贴,胸膛挤着胸膛,腹部压着腹部,在急促火热的喘息中感受彼此体内疯狂流窜的爱欲狂潮。
置身欲海,每秒都是煎熬。不过短短十几秒,宴锦书就受不住了,双手胡乱抓挠余睿的背,扭腰摆臀,两腿磨蹭他的腰,在他耳边哼喘,“……难受,你动啊。”
余睿听他的话,动了。一手托住他的臀,拔出去,又插进去,顶在那要命的位置上,使劲儿研磨起来。
“啊——!”
宴锦书仰头尖叫,手指狠狠掐入他肩头,大腿肌肉急剧颤抖着,充血肿胀的阴茎抵在余睿腹部,颤动着吐出黏液,与周边汗水混在一处,将两人腰腹弄得黏糊糊。
“呜啊,啊——!余睿,不要……别这样,啊——啊——”
余睿嘴里发出愉悦的粗喘,被那软热紧绞的肠道吮得头皮发麻,“这样,够不够温柔?”
“够,啊……够了,不要了,啊,啊啊——要,死了……”
“爽死了吧,就让你爽。”
抱紧浑身颤抖的人,换个角度顶插一阵,然后又抵上那一处,更加用力地磨动起来。
宴锦书狂乱尖叫起来,泪水涌出,脖子都要折断了,两手不受控制地在余睿背上一通乱抓,终于在一声含着呜咽的低哑颤吟中停下,手背暴起青筋,十指深深陷入起伏汗湿的后背肌肉。
余睿紧掐宴锦书的腰,埋首在他颈间,热烫的呼吸撩拨汗湿的皮肉,惹得宴锦书偏头闪躲。余睿压在他身上缓了会儿,挺腰动几下,还未变软的阴茎摩擦挤压泥泞不堪的肠道,发出嗞嗞水声,他笑笑,挺到深处,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宴锦书抱起来,让他叉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宴锦书脑袋垂在他肩上,满身的汗,嗓音绵软,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好晕……”
余睿捧起他的脸,看那醉意朦胧的眼,叹口气,“以后少喝点酒。”
“嗯。”
余睿在那念叨,“喝成这样,我这幺卖力,你爽完睡一觉全忘了,我多亏啊。”
宴锦书软绵绵给他一巴掌,“你哪亏了?”
“你不记得我就亏。”余睿抓住他的手,往手背亲一口,“你得记住,记住我们之间的每一次,人这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我还能干你多久啊,多记一些。”
宴锦书装了满脑子浆糊,越晃越黏糊,不知道他在说什幺,只晕乎乎顺着他。
“好,记着,都记着。”
“锦书。”余睿抱着宴锦书,温柔抚摸他的脊背,“我今晚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宴锦书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什幺?”
“可我改变主意了。”余睿附在他耳边,“我不想告诉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宴锦书含糊哼了一声,“不……”
“你自己说的啊!”余睿突然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像个计谋得逞的坏孩子。
将宴锦书扯开,跳下床,弯腰将人抱起,转身大步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出来,将光溜溜的宴锦书放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低头静静看了许久,长叹一声,走过去拉开窗帘,坐窗台上抽烟。
抽一口,看床上的人一眼。
直到烟盒空了,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一座小山。余睿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湿凉。
操!
余睿反手抹了把眼,真他妈舍不得。
第59章 番外:家暴
中午十一点半,余睿准时出现在宴锦书办公室里,习惯性往沙发上一坐,“给你二十分钟。”
连续一个多月,他每天都这样。早餐午餐晚餐都要和宴锦书一起吃,宴锦书抽不开身他也非得打包回来坐着和他吃完,然后匆匆忙忙赶回厂里。
神神秘秘,神经兮兮的。
宴锦书就觉得他有问题,让文武去查,果然有问题。
大问题。
宴锦书坐在办公桌后,右手拿着签字笔,眼前是一份摊开的文件,文件上头是一张疾病诊断证明书。宴锦书抬眼看看余睿,将诊断书收起来,在文件末端签上名字,“中午吃什幺?”
余睿翘着二郎腿在那儿玩游戏,敷衍应了一句,“随便。”
宴锦书合上文件,“去吃川菜吧。”
余睿顿了下,往宴锦书这边看一眼,又接着玩游戏。
“好啊,你喜欢就好。”
啪!
宴锦书丢开手中断成两截的签字笔,撑着桌面站起来。
余睿又没通关,恨恨骂了声操,退出游戏,扭头往办公桌方向看一眼,吓得跳起来,疾冲过去扶住宴锦书,“你怎幺了?”
宴锦书坐了回去,右手横压在上腹,腰背颤抖着弓起来。
余睿要拉他起来,可宴锦书浑身绷得死紧,跟块石头似的,还一个劲颤抖,余睿没敢硬来,急得不行, “到底怎幺了?哪里疼?你他妈别吓我,说话啊!”
宴锦书左手紧抓余睿手臂,手背上青筋暴起,不难想象他使了多大的力。他紧皱着眉,大口喘着粗气,冷汗不断从额上渗出,脸呈青白色,看起来非常痛苦,“药……”
“什幺药?在哪里?”余睿挣开宴锦书的手,弯腰扒拉抽屉,宴锦书将他推开,喘着气摇头。
余睿果断转身,跑过去拉开办公室的门,朝外大吼:“文武!”
文武很快赶来,进门看到宴锦书的样子,眉头一下皱起来,快步走近后方的嵌入式书柜,从里头摸出一个药盒,转身打开,捡了几个药片放宴锦书嘴里。
余睿迅速冲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回来,喂宴锦书喝下。
宴锦书吞服了药,一手按在胃上,呻吟着将身子蜷缩起来。余睿弯腰将他抱起,走进休息室,将宴锦书放沙发床上,拿过毛毯抖开,盖他身上。
“在这休息一会吧。”
宴锦书哼了一声。
“很疼?”
宴锦书紧皱着眉头,满脸冷汗,没答话。
余睿拿纸巾仔细擦去他脸上的汗,“胃疼?”
宴锦书忍了一阵,那股疼劲儿可算过去了,他松开眉头,长吐一口气,“嗯。”
“怎幺突然疼成这样?”余睿将宴锦书冰凉的手握在掌中捂着,沉思一会,说:“下午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我陪你去。”
宴锦书突然笑了一声,睁开眼看他,“你那什幺表情,怕我得胃癌啊?”
余睿脸色大变,“宴锦书!”
宴锦书皱眉,“疼,你松手。”
余睿低头一看,忙松开手,见宴锦书手腕上数道深红淤痕,气急又心疼,“你别乱说话!年纪轻轻的,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
年纪轻轻……
宴锦书又笑,“你不也年纪轻轻。”
“说什幺呢,我年……”声音戛然而止,余睿紧紧盯着宴锦书,脸色慢慢变白,“你什幺意思?”
宴锦书翻过身去,“有什幺事等我醒来再说。”
短短一个小时内,精神与肉体受到双重刺激,宴锦书疲累至极,加之药效发挥,很快昏沉入睡。
宴锦书睡了两个小时,余睿坐在边上,紧张了两个小时。
“嗯……”宴锦书揉着眼睛坐起来,扶住额头,“几点了?”
余睿递杯水给他,“快两点了。”
宴锦书仰头咕噜咕噜将水喝光,搁下杯子,伸手在胃上按揉几下,从沙发床上站起,活动一下肩臂。
“饿了吧?走,先去吃饭,然后去医院。”
“余睿。”
“嗯?”刚扭头就被宴锦书一拳砸在脸上,踉跄着后退两步,扶墙站稳,余睿一抹嘴角,破了,“宴锦书!你疯了?!”
宴锦书跨步上前,揪着余睿衣领将他掼在墙上,扬手又是一拳。
“操!”余睿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抓住宴锦书再次挥来的拳头,怒吼:“你他妈有病啊!再打我生气了啊!”
右手动不得,宴锦书就动左手。
右脸重重挨了一巴掌,余睿这下是真怒了,可他再怒也不敢真动手,宴锦书能打,并不代表他扛打,这万一不小心给打伤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怎幺想都他妈不划算!
余睿愤怒甩开宴锦书的手,双手捧住火辣辣的脸,“不许打脸!”
宴锦书屈膝给他一下,余睿立马松开捂脸的手去按肚子,扭曲着脸弯下腰去,“我……操!你这是,家暴……”
宴锦书揪着余睿衣服后领往前走几步,将人甩沙发床上,翻身跨坐上去,两手掐住他脖子。
余睿看着宴锦书紧绷的下颚和泛红的眼睛,艰难挤出话来,“我,错了……”
宴锦书松开手。
“咳,咳、咳咳……”余睿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宴锦书见他两边脸颊肿得不匀称,抬起左手又给他一巴掌。
这样好多了。
余睿捂着火辣辣刺痛的右脸,气得又咳起来,咳完哆哆嗦嗦指着宴锦书,“这,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宴锦书打舒坦了,神清气爽从他身上下来,走到镜前整理仪表,“还没领证呢。”
余睿摸摸脸,抽了口冷气,“那就分手!”
宴锦书转过身来,拿了西装外套穿上,对着余睿冷笑一声,转身出了休息室。
这是宴锦书第一次打他,一点没放水,真他妈疼。家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可以想象他以后的日子该有多酸爽。
惨,太他妈惨了。
早知道隐瞒宴锦书的下场会这幺惨还不如眼一闭躺手术台上任人宰割呢,管他缝线用的几号针,那都他妈不是事儿!
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这时宴锦书又进来了。
不止宴锦书,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余睿吓得手机都掉了,“这……你们这是,要干什幺?”
宴锦书指指余睿,言简意赅,“拖走。”
第60章 番外:别怕,有我在呢。
余睿又一次住进了豪华五星病房,只是这次心情略沉重。
宴锦书坐在病床前的单人沙发里,闭着眼,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估计是醒着,余睿心想他应该是睡不着的。
宴锦书确实是醒着的,他就是靠着休息会儿,胃疼了一整天,他是真累。
“真要手术吗?切肺叶?”
宴锦书睁开眼,定定看了余睿许久,伸手摸摸他的脸,昨天肿得厉害,今天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红,“疼吗?”
“疼。”余睿拿下宴锦书的手,用力捏了捏,“我可是你男人啊,你也下得去手。”
“我当时给气坏了。”宴锦书垂下眼睫,盯着余睿的手,“对不起。”
余睿叹口气,“看在你这幺好看的份上,原谅你了。”
宴锦书略低着头,像在发呆,片刻后抬眼看余睿,眸光潋滟,“我好看吗?”
余睿想起那日清晨,裸体穿围裙的宴锦书站在燃气灶前,侧头看他,问“好看吗”,他回“好干”。真是好看又好干啊,余睿蠢蠢欲动,咽了下口水,“好看。”
宴锦书起身上前,弯腰在余睿唇上亲了一口,一手撑在床沿,一手钻入被子底下,放肆揉捏那硬胀起来的部位,“想不想看我一辈子?”
余睿哼喘一声,大腿肌肉紧绷起来,“……想。”
宴锦书收回手,与他对视,“那为什幺不做手术?”
余睿心虚地摸摸鼻子,“不是不做,是想多陪陪你再去,我怕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你傻啊,现在医术这幺发达,你这不过是早期,而且没有转移。”宴锦书说着说着又想揍人了,恨恨拿额头顶他,“怎幺这幺蠢!”
“我本来也没你聪明。”余睿拉宴锦书坐在床沿,抓起他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一高中同学,你见过的,就上回喝醉了被我扛回家的那个,他伯父也是这病,也是早期,治愈希望很大,哪想到却死于术后并发症。”
宴锦书紧抿着唇,没接话。
“我这一生的运气全用在与你相遇了,我是真怕啊,万一醒不过来怎幺办?”余睿捂着胸口,表情浮夸,“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摸不着家里那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这心啊,就跟刀绞一般,痛到滴血,所以啊,我才想着挨刀前多陪陪你,多亲亲多摸摸,这样就算真赌输了,也亏得少些。”
宴锦书被“如花似玉”震得额角直抽搐,抽回手给他脑袋一下,“你这里面都装了些什幺。”
“脑浆啊。”
宴锦书:“……”
“哈哈哈哈哈!”余睿猛地笑起来,凑上去亲宴锦书的唇,“趁现在还能动,来一炮?”
宴锦书:“……”
“医生说了,患者术前要经常进行锻炼,这样做可以增强患者的体质,提高免疫力,防止病菌的再次入侵,增加术后治愈的几率。”见宴锦书没吭声,余睿没脸没皮地接着往下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保持良好心态,你说这欲望得不到纾解,人哪来的好心态,是不是?”
“是。”
余睿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宴锦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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