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干爹和那些干儿子 作者:雅寐
正文 第2节
干爹和那些干儿子 作者:雅寐
第2节
手下虽然对老板的反反复复感到奇怪，但既然老板这样说了，他当然按着他的吩咐办。他还向老板简单说了秦臻的情况。
安世维翘起唇看着后座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郑冽，啪一声挂了电话，猛地一踩油门，性能极好的跑车瞬间起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世维扛着郑冽回到住处，果然看到那个叫秦臻的男孩子还在。
他已经穿回衣服，脸上依然是那个烟熏妆，显然是接到了吩咐，刻意补过妆的。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本来坐在沙发的他立刻站起来，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惊疑不定地看着走进来的安世维和软趴趴的郑冽。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安世维喝道。
秦臻咬着红艳的唇，强自镇定地走上前，架起郑冽的另一边手臂。
“阿澜……”郑冽喃喃唤。
秦臻一愣，下意识看了安世维一眼，只见安世维顿时沉了脸。
两人合力把郑冽搬进房里。
安世维指挥秦臻帮郑冽脱衣服脱鞋袜，拧了手巾为郑冽擦脸。
秦臻担心安世维带郑冽回来是准备玩三人的，饶是他装得再成熟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这样胡乱疑猜着自己把自己吓得手脚都是抖的。
安世维却不在乎他怎么想。据他的手下所说，这个叫秦臻的男孩子因为父亲欠了赌债被捉到鸭店抵债，又因为长得漂亮被当成候选头牌培养。但他心气高不甘心做鸭子，使了不少手段才得了这个靠近安世维的机会。他的债务人承诺若他能得到安世维的欢心帮他签下合约，他父亲的赌债就一笔勾销，否则他将要在鸭店里正式挂牌接客。所以这个叫秦臻的可谓孤注一掷，使出了浑身解数想留住安世维，发现功败垂成后，他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敢踏出安世维的住处半步。
但后来接到安世维手下的电话，原本已经绝望的处境又出现变数。安世维再度出现，还带来了另一个男人。
无论安世维想怎样玩，只要他高兴，秦臻也只能受着，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见秦臻把郑冽整饬干净了，安世维点点头，命令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他上/床。事成之后，那份合约我签了。”
秦臻的丹凤眼瞬间亮了！他看了看酒醉的郑冽，眼里闪过一抹豁出去的狠劲，重重点点头：“我会做到！”
安世维满意地笑了。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既然郑冽和殷兆澜分了，他就让他们分个彻底！殷兆澜那个洁癖症患者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情人出轨背叛。一旦郑冽和他好了以后还碰了其他人，他一定受不了，再也无法和郑冽复合。
安世维不知道殷兆澜为了和郑冽分手已经设计他和另一个人上/床。这个设计导致的后果和安世维这时的盘算可谓殊途同归。
不过如果安世维知道了他就不会多此一举“帮助”郑冽，郑冽也不会因此有了后来的又一段孽缘。
郑冽头痛欲裂地醒来，惺忪间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眼前是一个黑色的不大的后脑勺，手下是温热的蜜色滑腻的皮肤，自己的小兄弟被一个温热紧致的所在包裹住，稍微一动，快感就密密涌上来。郑冽人还不清醒，本能地耸动了几下，怀里的人发出低低的哼声，却很顺从。
这哼声一入耳，郑冽顿时清醒了几分。
不是殷兆澜。他失落，动作停了停。
不是殷兆澜！不是那个他怎样捂也捂不热的少年！
郑冽突然气闷，发了狠一个翻身就着原来进入的姿势激烈动了起来！
身下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似是极为享受。郑冽是老手，听在耳里哪里分辨不出里头的假装，心里冷笑，动作越发粗鲁，大开大合，直把人弄得再也装不下，带着哭腔一声一声求饶。
完事后郑冽把自己抽出来，那地方流出的液体带着血丝。
郑冽登时觉得索然无味，又唾弃自己的没出息，对殷兆澜心心念念死不了心，却找了其他无辜人的晦气。
这时被郑冽压着刚做完一场的人转过脸，对郑冽扬起一抹略带讨好的笑问：“先生，还要吗？”
这人就是昨晚安世维推给郑冽的秦臻。
为了完成安世维交托的事，秦臻很努力地挑/逗醉过去的郑冽，可惜郑冽睡沉了根本不理他。秦臻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出，强行把郑冽的小兄弟塞进自己体内。
过程有多惨烈那是不必提，但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不用卖身，秦臻已经心满意足，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难受了。为了造成既定的事实，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别别扭扭地维持着被进入的姿势躺着，等郑冽醒来。身体内多了这么个东西，他疲累极了也不敢睡，只是合上眼养神。
不想郑冽醒来后就给了他这么一下。秦臻是郑冽一动他就马上睁开眼，意识到眼下的状况，他怕自己伺候不周引来变数，自然只有迎合讨好的份。
郑冽看到他的脸却是一愣。秦臻昨晚化的是成熟妖艳的烟熏妆，一夜过去妆已经融得七七八八。他是第一次开苞，郑冽做得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过程注定是不太美妙，把他逼出了眼泪。所以秦臻现在的脸可谓惨不忍睹，上挑的丹凤眼变成黑乌乌的两团，脸颊满布乱七八糟的泪痕，嘴唇发白，颤巍巍努力向上弯，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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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np就是这样来滴~~~（远目）
☆、第六章 我做你后台（上）
“第一次？”郑冽问。
秦臻迟疑地点点头，然后不安地看着他，一副很怕他不满意的模样。
郑冽抿抿唇，一头倒回床上：“自己去清洗一下。”不想再多说话。
这是……满意的意思吗？
秦臻满腹忐忑。事成之前他为了以后的生活还有豁出去的狠劲，事成之后他的命运掌握在郑冽手里，是好是坏都是他说了算。他实在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但郑冽不理他，他也没胆子打扰他，只能听话地挪下床去梳洗。
身上难以启齿的部位一抽一抽地痛，秦臻下床时双腿还软着，站不稳几乎一头栽到地上。好不容易进了浴室，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恐怖的妆容，失声叫了一下，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像被砍断一样戛然而止。
郑冽竖起耳朵听到这些动静，不禁失笑。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训练有数的小妖精，原来不过是个装大人的嫩小子。
秦臻梳洗完，低着头小媳妇似的从浴室走出来。没有听到郑冽的动静，他抬起头看了床那边一眼，见郑冽躺着正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理他的意思，他想了想，自顾自下楼进了厨房，用有限的材料弄了一碗醒酒汤。
秦臻是个厨房白痴，会弄一碗醒酒汤还得“感谢”他又爱赌又爱酗酒的父亲。他的父亲喝醉后和酒醒后脾气都特别暴躁，秦臻给他准备醒酒汤，也算是帮自己减少挨打的次数。
他和父亲的感情在父亲拿他抵债时已经一笔勾销了。这醒酒汤居然成了唯一一个让他想起那个父亲的原因。秦臻讽刺地对自己笑了笑。
他把汤端到卧室，小心翼翼地刚放到床头柜上郑冽就睁开眼看着他。
“醒酒的……”秦臻比了比汤碗，期期艾艾说。
郑冽盯着他卸妆后清爽干净的精致的脸，撑起身，瞅了汤碗一会儿，就拿起来一饮而尽。
秦臻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虽然郑冽给了他一个不太美好的第一次，但对于已经做好最坏准备的秦臻来说，这个结果已经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好。感觉放下一半包袱的他连带的觉得郑冽都变得顺眼起来。
“傻笑什么？”郑冽喝完醒酒汤，有点嫌弃地放下碗——这汤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见秦臻对他笑，他皱眉。
这人是傻的吗？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给过他什么美好的印象。
想不通的郑冽不满地伸手戳他的眉心。戳完后他的眉皱得更厉害，整只手跟着贴上秦臻的额头。
“嗯？”秦臻不明所以地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你发烧了。”郑冽没好气说。真麻烦！果然是没有经验的雏儿，傻里傻气的！
秦臻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果然热乎乎的，连喉咙呵出来的都是干燥的热气。
他连忙后退一步，摆摆手：“我发誓我昨天还是好好的！我很干净，张先生已经带我去做过检查……”
郑冽没好气说：“我知道你是个雏儿！”他对昨晚做过什么也是迷迷糊糊，但醒来时他还在他体内。那射/出来东西放在他那里一整晚没有清理，会发烧一点也不奇怪。
以前为了让殷兆澜舒服，他没少琢磨这种事。
“哎……”秦臻的脸马上涨得通红，头顶都可以冒烟了。
郑冽说：“是安世维要你过来的？”他口中的张先生肯定是安世维身边那个贼精的张锦祥，ss的星探兼安世维专用皮条。ss是安世维那家娱乐公司的名字。
秦臻摇摇头又点点头：“张先生让我过来……安先生让我、呃、你……”想到自己为了赎回自由身对郑冽做的事，他的脸有点发白。但他不后悔。
郑冽没有多想，反正他清醒的时候也做了。现在和殷兆澜以外的人上床，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分别？
想起殷兆澜他的心情就不好。见秦臻拘束不安地看着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秦臻惊讶得丹凤眼瞪成椭圆：“不、不劳烦您，我自己可以……”
“少啰嗦，快去！”郑冽不耐烦地摆手。
见郑冽一脸不容置疑，秦臻不敢再反驳，拿起醒酒汤的碗往厨房走，嘴角带了笑意也不自知。
郑冽出了房间才发现这里是安世维的房子。安世维名下的房子很多，这一套他是第一次来。不过安世维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因为他喜欢酒店式公寓的那种配置。他和安世维的身材差不多，就没有客气地去安世维那每套房子都不可或缺的骚包衣帽间扒出一套还没有剪标签的衣服来换。
换好后他打电话给安世维，对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的，没有接电话，却发来一个只有一个问号的微信。郑冽无语，回他一个省略号。安世维又回他三个问号，郑冽的额头冒出黑线，再回他一长串省略号后，果断不再理他。所以两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微信的内容是：
？
……
？？？
………………
有够无聊！
郑冽盘算着以后再找他算账。
秦臻出来时就看到已经穿戴但不甚整齐的郑冽微黑着脸，一副被人惹到的不善样。
“先生……”他嗫嚅。
“叫我郑少。”郑冽收起脸上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秦臻强忍着某个部位的不适，跟上去。
安世维用惯的司机小王已经等在门口。郑冽和他挺熟的，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小王的爸爸王伯在安家服务多年，是看着安世维大的，很疼爱他。后来安世维离开安家，王伯怕他在外不习惯，逼着他的儿子小王去跟着安世维。父命不可违，小王于是成了安世维集司机打杂跟班助手于一体的万金油。对郑冽这个和安世维关系很铁的朋友，他的态度是礼貌中带着随意：“郑少要去哪里？少爷说今日我归郑少管。”
郑冽睨了他一眼：“医院。”
小王的眼睛马上有些紧张地在郑冽身上遛了一圈，见他安然无恙没有一丁点受伤的迹象，目光就落在他身后的秦臻身上，然后露出一个恍然又暧昧的笑容。
秦臻不自在地往郑冽身后躲了躲。
“看什么？开你的车！”郑冽瞪了小王一眼，拉起磨磨蹭蹭的秦臻的手，自顾自上了车。
小王摸摸鼻子，响亮地应了一声。
像郑冽这种纨绔子弟，去的医院都是市内一家名不经传的大型私立医院。这家医院是会员制的，只为会员服务。里面的医生水平很高，各式配套设施非常完善。
秦臻是第一次见到环境这么好，服务这么周到的医院，简直大开眼界。医生还给他安排了一个豪华的病房，亲自为他诊治。
他毕竟还只有十八岁，又是社会底层的出身，哪里见过这阵仗，直拉住郑冽的手臂说不用这么麻烦。
郑冽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宠溺：“乖乖听话。”
秦臻立刻被吓得定住，睁大眼看着他，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
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让郑冽好笑又好气，还隐隐有点不自在。摸摸他的头——细软的发丝手感意外的好，郑冽朝眼观鼻鼻观心的医生扬扬下巴：“麻烦你了，医生。”
经历过一场尴尬的诊断后，脸红得似乎会滴出血的秦臻被要求住院两日。
无法反抗之下，秦臻换上病号服被郑冽按到床上。
郑冽已经让人买了粥，有点笨拙地盛了一碗递给秦臻：“一直没有吃东西，饿了吧？医生说，你暂时吃些流质的食物会比较好。”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郑冽的动作还是让秦臻不自觉心头一暖。他十八年的人生里实在少有这样的温情。
“郑少您也没有吃过东西。您先吃吧。”秦臻说。
郑冽微微一愣：“你吃吧！生病的人是你。”
“……谢谢。”见郑冽坚持，秦臻接过他手上的碗，他确实饿了。
等秦臻吃得差不多，郑冽说：“我听说过你家里的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刚才医生给秦臻诊断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张锦祥，了解到秦臻的状况。想不到这少年是个有故事的人。这很好。
秦臻脸色一白，差点失手打翻手上的粥碗。他惶然地看着郑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郑冽顿了顿：“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想问问。放心，安少答应你的事，不会改变。”
听到最后一句，秦臻知道自己终于能拿回自由，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忍不住眼圈一红。他费尽心机、受尽委屈终于等到这一日！
“……不知道。”他带着鼻音说，“但谢谢你，郑少。”
“这是你应得的。”郑冽说：“你的条件不差，有想过在ss发展吗？”
秦臻一震，猛地抬起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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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当年，年少的人多么天真单纯~~~（咏叹调）
☆、第七章 我做你后台（下）
ss？那家很多人抢破头都进不了的娱乐公司？其实自知道他要陪的人是安少后，秦臻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个安少的身份。南风市谁人不知安世维的ss？店里的其他少年作梦都想进去当明星艺人。对于他们这些出来卖的人来说，入了ss和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有什么区别。
“我、我没有想过……”秦臻有些不确定地捏紧粥碗。他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书读得七零八落，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男孩子。ss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进去。”郑冽说，平常的语气和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区别。
秦臻惊讶地看着他，觉得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不相信像郑冽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会对一夜情的对象这么慷慨！而且ss是安世维的，郑冽不过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可能随便塞人进去？
郑冽自然不会告诉他安世维创立ss时，一下子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本来安世维还打算一人一半的，因为这里面六成的钱都是郑冽出的。只是郑冽对娱乐业没有兴趣，帮安世维也只是纯帮忙不问回报，才拒绝了。后来的百分之十还是安世维恼了，郑冽不得不接受的。算起来，郑冽还是ss的老板之一。他第一次塞人给安世维，让安世维帮个忙，安世维绝对不会有意见。即使有意见，郑冽也自问镇压得了。
郑冽伸手摸烟，但这衣服不是他，没有摸着，又想到这里是医院，只好作罢。
他的手搭在病床边放杂物的柜子上敲了敲，眼角拉起，问秦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
秦臻顿时心跳加速。郑冽这句平平淡淡的话仿佛含着一股难以抵挡的魔力。秦臻知道郑冽在说着一个对于他来说极为难得的机会。他不必深究其中的原因，只需选择要还不是不要。
“我想！”秦臻轻而坚定道。他上挑的丹凤眼里流露野心和斗心！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拒绝任何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他想拼尽全力去创下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郑冽笑了。他喜欢秦臻的眼神。如果说刚才他是百分之百的别有用心才鼓动他进娱乐圈，现在倒有百分之二十是真的想伸手帮他一把。
“娱乐圈是一个现实的地方。有人捧着你就是天上的星星，无人捧着你就是地上的尘土。”郑冽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给你一个进入ss的机会，其他的你是红是紫是走是留我不管。第二，我郑少，做你在ss的后台。我保证ss会好好培养你。只要你不是烂泥扶不上壁，成为一线明星只是时间问题。”
秦臻呼吸一滞，力持镇定问：“我需要付出什么？如果我选择二，我需要对您付出什么？”他很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秦臻直直看着郑冽俊逸的脸，心脏紧缩。
“做我的情人。”郑冽很满意他的上道，打了一个响指。
郑冽想包/养他！
秦臻只觉耳朵嗡地一声。接着他也想不到自己有这个反应力，竟然锲而不舍地跟着问了一句：“只做您的情人？不会把我送人？”安世维把他推给郑冽的行为还是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郑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除了殷兆澜，他从来未有过固定的情人。以前有过关系的有些还巴不得他为他们搭上线，捞到其他大鱼。和安世维疯起来的时候确实还玩过三人行，不过只此一次。他不太喜欢。后来受了有洁癖的殷兆澜的影响，郑冽对这种事更是多了几分排斥。他想如果现在他再玩，都会玩些干净的，最好是雏儿。
至于把情儿送人的事，如果对方不是心甘情愿，有什么意思？既然秦臻有这样的想法，他可以满足他。
“可以。”郑冽点头，“不过如果我厌了，好聚好散。既然我可以把你捧上去，也可以让你摔下来。”
秦臻为他话里的冷意打了一个寒颤。
“……可以给时间我想想吗？”沉默了一会儿，秦臻呐呐说。
“行！无论如何，你可以先进ss。一旦你有了决定，让张锦祥找我。”郑冽站起来，准备离开。
秦臻见他要走，匆匆放下粥碗，下意识拉了他一把。
“嗯？这么快有决定了？”郑冽打趣。
秦臻脸一红，触电似的又放开手，微微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郑冽抚上他的脸，在他发顶亲了亲：“我挺喜欢你的，别让我等太久。”
郑冽出了病房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脚步有点急地转到和病房相连的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是专门为陪护而设的，可以清晰听到病房里的所有动静。陪护在这里休息，既不会打扰到病人，又能随时了解病人的需要。
休息室的门一打开，里面的人安静地站起来。
“殷兆澜。”才分开短短十几个小时，郑冽已经觉得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昨天发生的事却历历在目。
“郑总，您要的东西。”殷兆澜垂下眼帘，递上郑冽专门让冯德叫他送过来的钱包和车钥匙。
一声“郑总”把郑冽满腔的复杂感情泼了一盘冷水。
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这么若无其事满不在乎？
郑冽把手负在身后，紧紧捏成拳，生硬说：“刚才在病房的话你听到了吧？我想把秦臻安排住在名苑的别墅里，你怎么说？”名苑的别墅就是郑冽送给殷兆澜的那座别墅，已经记在殷兆澜名下。
郑冽这么做其实很没品，对殷兆澜也是一种羞辱。
殷兆澜说：“好的，郑总，我会好好收拾。”平淡无澜，毕恭毕敬。他对郑冽给的一切财物没有一丝留恋。
郑冽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费了心思在殷兆澜面前和秦臻演了一场戏，简直和小丑没有任何区别！
他哽了一口气，觉得脸冷心冷。
“你把自己的东西清走就是。”郑冽不想再看到他的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包和车钥匙，转身就走。
“郑总，等等……”殷兆澜突然叫住他。
郑冽一愣，想也没想转过身，死死盯着他。
殷兆澜被他的目光盯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他撇开脸，低声说：“卓舒然……卓舒然还在别墅里。郑总需要他也离开吗？”
郑冽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卓舒然”是谁，瞬间怒不可遏！
他怒极反笑：“他是你费尽心思找来的，离开了不是白费了你的努力吗？我不留着他，你都要担心我再缠着你吧！”
殷兆澜脸色苍白，倔强地咬着下唇，就是不看郑冽。
“殷兆澜，你好样的！”郑冽冷冷说，“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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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惊喜收到青霄玉大的手榴弹！郑重感谢一下~~~╭(╯3╰)╮
☆、第八章 替身的职业道德
郑冽被殷兆澜气得七孔生烟，开着他带过来的布加迪飙车发了一会儿疯。
等发现自己手贱脚贱下意识把车开到他送给殷兆澜那栋别墅前，郑冽立刻黑了脸，打着方向盘一个急转弯要开走。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对方被郑冽的开车方式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郑冽看到他也是一愣，脱了墨镜扔在副驾上，阴郁着眼盯着他。
对方沉默地站定，想了想，才走过来弯下腰轻轻敲了敲车窗：“……郑先生？”
郑冽面无表情，在对方第二次试图敲车窗的时候，降下车窗。
“卓舒然。”
对方正是殷兆澜精挑细选找来设计郑冽的那个叫卓舒然的少年。不过和昨晚一身赤/裸的他不同，穿上干净的衬衫休闲裤的卓舒然身材瘦削纤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手里抱着几本书，看起来老实木讷，满身浓浓的书卷味。若不是郑冽眼尖认出他和殷兆澜有七分相似的容貌，还真不能把他和躺在他床上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个卓舒然根本不像是会和男人上/床的那种人。他没有那个气场。
想到这里，郑冽突然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他熄了车，下车，不由分说地拉着卓舒然的手要回别墅。
“郑先生，等等！”卓舒然急忙叫了一声，挣扎着不肯走。
他的劲头真是弱得不像话。
郑冽挑眉：“等什么？你不是住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上你吗？”
上？
这个字眼刺激得卓舒然立刻脸色涨红，眼睛隐隐冒出水光，羞耻又难堪地看着他：“我……我……”他猛地捂住心口，一口气似乎喘不上来。
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郑冽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卓舒然没有回答，他难受地抖着手地从裤兜里拿出呼吸器，放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哮喘病？
郑冽的脸顿时难看起来。不过他还没有坏心到底，抿着嘴等卓舒然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
卓舒然放下呼吸器时一脸苍白，但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低着头，声音干涩道：“我、我只是想说，您的车，停在那里不好，会挡道的……”
怎样也想不到他执着的是这个！郑冽看一眼自己横在路边的布加迪，见卓舒然绷着背脆弱又坚持的模样，捏捏鼻子灰溜溜地回去把车停好。
得！他不和病人+书呆子一般见识！
“好了吧？”郑冽停好车后转回来，没好气问。
卓舒然还真认真看了看车停的位置，见不会挡道了，他点点头，没有把那句“其实你可以把车开进车库”的话说出口。
他觉得一旦他说出这句话，这个郑先生恐怕要恼羞成怒发飙。
他沉默地拿出钥匙，打开别墅最外面的大铁门。领着郑冽走到主屋的门前，他伸出手在门边的机器上感应了一下，门咔嚓一声打开。
见卓舒然一路进入别墅畅通无阻，郑冽的心又泛起不舒服。殷兆澜是真的对这里没有一丝留恋，直接把一切交给这个叫卓舒然的……
“郑先生，您要喝水吗？”卓舒然放下手里的书，有点拘束地问郑冽。他在郑冽面前自然摆不出主人的款儿，更像一个佣人。
“只有水？”郑冽问。殷兆澜在的时候，他往这边倒腾的各式名贵饮品呢？
“……是的。”卓舒然茫然。
“罢了……那不用了。”可能殷兆澜全部扔掉了。郑冽摇摇头，“你过来坐下。”他摆出一副要详谈的架式。
卓舒然顿了顿，反而慢慢平静了，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看来殷兆澜对他说过什么，让他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今年几岁了？”郑冽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脸。
他的长相和殷兆澜像，清秀漂亮得很，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不少差别，脸比殷兆澜稚气，皮肤没有一直养尊处优的殷兆澜那么光滑白皙，但毛孔很细，底子很好。
卓舒然冷不丁地被他捏住下巴，眯着眼不自在地动了动。还好郑冽看了一下就放开他。
“十七。”他闷声说，“还有三个月，满十八。”
郑冽眼角一跳。我日！未成年人！
“你和殷兆澜是怎样认识的？”
“……我养母生病，需要钱。我读书，需要钱。”卓舒然麻木说，表情像被人用手抹去一样，“殷先生说，他可以帮我。”
代价是让他成为替身，代替他和郑冽上/床，成为郑冽的情人。
郑冽闻言闭上眼。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个小时前他用同样的手段把条件开给秦臻。该说他对殷兆澜还是有着莫大影响力吗？他已经青出于蓝地把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
卓舒然的十指紧紧交握。他看着郑冽，舔了舔干燥的唇，很难以启齿又带着祈求：“我是自愿的。只要一年，一年就够了……请让我考完高考……”
郑冽沉默，然后开始揉额角。
这个世上命运悲惨的人那么多，他自认是个没心少肺、冷漠薄情的，哪有那个闲心时间什么都管？
但卓舒然这个表情对他还真有点杀伤力。和殷兆澜他妈的像！
殷兆澜的命运也悲惨呀，他怎么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乖一点，不要那么难搞？
“殷兆澜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直到你考完高考。”郑冽叹气，“其他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是……不要求他陪他上/床的意思？
卓舒然诧异地看着他，眼眶不禁微微一红。
他居然，是个好人。但……
“谢谢您，郑先生。”卓舒然轻而倔强道，“但请不要这样做。我答应了殷先生在先，他的条件，我会做到。”钱事两讫。他不想，欠任何人。
这叫……职业道德？
郑冽看着卓舒然仿佛涉世未深的脸，郁闷了。
后来郑冽拿到萧燊手下给他查的卓舒然的资料，果然和卓舒然说的没有区别。
事实上卓舒然说的太过简单轻描淡写了。卓舒然是个孤儿，十二岁时才被现在的养母收养。他那个养母靠卖水果为生，不孕不育的她只是想找个人给她送终，收养卓舒然也是因为他年纪够大，很快可以出来工作。偏偏卓舒然喜欢读书，而且很有天赋。养母几次想让他辍学都被校长老师给劝住，得了不少贫困生补贴。卓舒然一边读书一边帮养母卖水果，沉默勤快，倒也堵住了养母的口。
直到一年前那个养母被查出患有尿毒症，卓舒然一直辛苦但还算安稳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家里仅有的值钱物件全部被变卖。卓舒然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挣钱一边照顾住院的养母，后来他因为操劳过度、营养不良而晕倒，刚好被殷兆澜遇到，送到医院去。
殷兆澜知道卓舒然的情况后，也许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情，很是有心地帮了一把。而后在渐渐多起来的接触中，动了让卓舒然当替身的想法。
虽然殷兆澜用这种方法和郑冽闹翻了，但他毕竟是郑冽真心实意爱了两年的人。即使后来郑冽有了其他情人床/伴，殷兆澜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个很特别的位置。殷兆澜有事，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郑冽对殷兆澜狠不下心，只能对他眼不见为干净，自欺欺人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卓舒然有这样的遭遇，又坚决没有要过郑冽的钱，本来郑冽是没有想过再碰他的。
但偏偏卓舒然长了那么一张脸，还住在充满了郑冽和殷兆澜缠/绵回忆的别墅里，郑冽心情不好有时就管不住脚往那里跑。
卓舒然话不多，却是照顾人的一把好手，和很好的聆听者。因为有对殷兆澜的承诺在，他对郑冽的来到都是沉默顺从，温柔体贴。
郑冽和殷兆澜扳了后回复以前的风流纨绔，面对卓舒然这么个人，不碰他的想法倒是渐渐淡了。后来借着酒疯拉了他上/床，见他没有反抗，就不管不顾把人又吃了一遍。
卓舒然就这样成了他另一个固定的情人，他承认的第四个干儿子。两人的关系直到卓舒然高考结束，升上大学，到后来硕博连读都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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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急~~重生前要交代的事不会很长，快完了~~因为有些暗线用插叙会说不清，所以先在倒叙里埋伏笔~~~~
☆、10·第九章 认做干爹
再见秦臻的时候，郑冽几乎把这个人完全忘记了。
对于郑冽来说，秦臻只是一个有点特别的一夜情对象。郑冽在秦臻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他演了一出戏给殷兆澜看，但效果没有达到郑冽的预期，让他登时没了那继续演下去的心情。
不过既然和秦臻交换了条件，郑冽也不介意真的养一个情人，把他捧红成为一线明星。这对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来说只是一种无聊的消遣。但最终秦臻选择了以新人的身份进入ss而没有选择做郑冽情人这条捷径，郑冽知道后只是笑笑就丢开手不管了。
但时隔一段时间后，郑冽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地再次遇到秦臻。
纨绔郑冽重出“江湖”，和狐朋狗友去寻欢作乐，不过去的不是天王星俱乐部，而是换了一个口味，去了钻石俱乐部。钻石俱乐部同样是萧燊名下的产业，天王星俱乐部以名酒美女出名，这里则以各式各样的男孩子出名。
疯玩了一阵子后，郑冽揽着一个新来的男孩子上楼开房，一个少年突然从其中一个房间冲出来，绝望的丹凤眼在见到郑冽时骤然发出夺目的亮光！
他喊：“郑少，救命！”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到郑冽面前。
郑冽差点认不出他。因为少年一边的脸已经被打肿了，手掌印非常清晰，眼角还被割出一道伤痕，正流着血。他的衬衫被撕裂，蜜色的锁骨上、肩膀上，几道青痕十分刺目，显然是被人用了暴力想强上。
缩在郑冽怀里的男孩子惊喘一声。秦臻这才注意到郑冽身边有人，并且立刻想到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准备干什么的。见郑冽看着他的目光带着陌生，秦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肥硕的满脸戾气的中年男人紧跟着秦臻从那个房间里冲出来：“贱/人！你敢跑？看我把你废了！”
秦臻顿时簌簌发抖，紧抓住郑冽哀求地看着他，呼吸间带着不正常的温热。
被下药了。
“你的金主？”郑冽扬起下巴点了一下那中年男人。这是什么眼光？
秦臻死命摇头：“不！不是！我不知道！经纪人只是说导演找我……求求您，郑少……”
“小子，你是谁？他是我的人，你不要多管闲事！”中年男人看到秦臻抓住郑冽，立刻火冒三丈，伸出肥手就要把秦臻拉回来继续打。
郑冽皱起眉，伸手一挡，中年男人马上重心不稳，蹬蹬蹬地退后几步。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气极，大声叫嚣。
“先生，这里是钻石，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弄出人命！”郑冽冷冷道，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中年男人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给了钱，这臭□翻脸不认人还有理？”不过他也不蠢，见郑冽这个架势也怕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只是虚张声势，没有再动手动脚。
郑冽懒得理他。钻石的经理和保安很快过来了。
“郑少，请问有什么吩咐？”精明能干、八面玲珑的经理扫一眼现场已经心里有数，先表示尊重地问了郑冽。这可是老板都拿他没有办法的祖宗。
“处理一下。”郑冽一个弹指，接着拧起秦臻，“这个人和我有点关系，我先带走。给那位先生一些补偿，记我的名。”
经理立刻说：“没有问题，郑少，包在我身上。”然后笑容满脸地转过头去和那中年男人沟通、沟通。
郑冽拧起秦臻就走，他带过来的男孩子马上不依，跺着脚大发娇嗔：“郑少，那人家怎么办？”
郑冽看了他一眼：“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少年心里一寒，顿时不敢再纠缠，不甘不愿地看着郑冽和秦臻扬长而去。
郑冽把秦臻带到他开的房间。他出手救他也不全是因为他，而是看他和中年男人的状况可能会弄出人命。萧燊有黑道背景，但出了命案始终麻烦。他和秦臻也有些渊源，还没有那个狠心做到见死不救。
郑冽拿起电话叫来驻俱乐部的医生，秦臻的伤势需要处理一下。
秦臻被下了药，刚才一直死命撑着，现在意识到自己安全了，药效就控制不住。他被吓得够呛，不由自主地揽抱住郑冽的腰不让他走，无意识地磨蹭。
扪心自问，虽然刚才郑冽在包厢里被那个据说是雏儿的男孩子伺候得身体有些躁动，但还没有禽兽到对秦臻这个伤者动手，而且秦臻这张被揍过的脸还带着血实在没什么美感。
郑冽用力扳开他的手，转入盥洗间拿了条毛巾，准备给秦臻擦擦脸上的血。
出来时郑冽愣住了。
秦臻已经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修长柔韧的蜜色身躯纤浓合度，光滑细腻，锁骨和肩膀上的青痕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禁欲又脆弱的美态。他屈起腿，有些不得其法地伸手去够身后的那个一缩一张的小口，那里的痒意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张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郑冽，极度羞耻又极度难耐地喃喃道：“求你，郑少……帮我……帮帮我……”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郑冽一手扔开毛巾，慢慢解开皮带……
秦臻自小的经历让他有些精明世故。虽然不及那些在社会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但他自有他的本事紧紧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当初心甘情愿被送到安世维床上是这样，后来和郑冽上第一、第二次床也是这样。
之所以没有接受郑冽的条件做他的情人，走捷径在娱乐圈一步登天，一是因为他明白自己在演艺方面毫无底子，想做出一番成就肯定要经历磨练，那不如从头做起，稳打稳扎，自己去熟悉娱乐圈的游戏规则。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郑冽。秦臻的性向在生活的磨难中已经发生扭曲。他成了一个gay，而且还是一个零号。郑冽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而且留给他的感官确实不坏。秦臻知道自己对他有了一点什么。这让他觉得接受郑冽的包/养很难堪。如果他们的关系从包/养开始，那么这段感情会变得不纯粹。他还是有一丝天真又浪漫的想法，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拉近和郑冽的距离。
可惜现实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没有郑冽的支持，他是以一个普通新人的身份进入ss的。ss的新人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经过激烈的竞争，千挑百选脱颖而出进来的，第二类是有背景后台的，第三类则是通过某种特别的方式进来的。
明星是高级妓子，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即使是ss也不能免俗地会有不少特殊的交际应酬。每一个经纪人身上都会有一个特殊的本子，里面都是明码标价的艺人明星。爬到这个圈子的顶端或者特别有背景后台的人才会有豁免权，除此之外，想红，就免不了或多或少地接受这些潜规则。
在新人经纪人的归类里，秦臻是属于第三类新人。他没有特别出色的才艺，没有背景后台，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但事实上，经纪人还是挺看好他的。因为秦臻有野心，并且愿意付出汗水，很努力想要往上爬，他也有天赋，培训的艺师对他的评价很高。他的出色令同期的新人感到恐惧妒忌。
事情其实很简单。同期的一个新人背后有个金主，那个新人妒忌地在金主面前说了秦臻几句坏话，反而引起金主对秦臻的兴趣。金主找上秦臻的经纪人，给了一个剧本和一笔钱，经纪人就很知情识趣地带了秦臻来。
秦臻第一次接到剧本，还真以为导演赏识他，想和他聊聊剧本，来到房间里坐着的却是一个满眼淫/色的肥硕中年人。
经纪人以为他懂得这种潜规则，该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出道机会。为了以后的成功，现在的不择手段算什么？
而秦臻确实清醒过来了。这和在鸭店当鸭子有什么本质区别？与其让各式各样糟糕的男人糟蹋，不如一早就答应了郑冽！起码只伺候一个人！这个人还有钱有貌，人品不算太差！
第二次和郑冽上/床后，秦臻就问：“郑少，您在医院里和我说的那个条件，还有效吗？”一边诱惑地摸着郑冽方兴未艾想再来一次的部位。
郑冽哑哑一笑，拨开他的手，再度挺了进去。
秦臻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喘息着问：“我认郑少做干爹好不好？”这样就时时提醒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郑冽对秦臻一直很不错，不遗余力地捧红了他。但后来秦臻渐渐成为家知户晓的大明星，ss的台柱后，开始似有若无地疏远郑冽这个干爹，想结束两人的关系。这是所有干儿子中唯一的一个，郑冽自然恼怒非常。两人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最后秦臻主动妥协了，郑冽又觉得没意思，就这样不冷不热吊着。直到那冰冷的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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