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快穿]情敌要撩我怎么破 作者:双鱼不孤单
正文 第4节
[快穿]情敌要撩我怎么破 作者:双鱼不孤单
第4节
梅傲雪靠在白禾的肩头上,由衷的赞叹道。
是吗?
“那如此,就要多谢娘娘的提携之恩了。”
白禾演过不少古装戏,台词动作拿捏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的。
梅傲雪心中一钝,为什么还是会心痛?既然决定这样做了,那就做的更彻底一些吧。她不能再待下去了,若是再留在这儿,她怕自己忍不住反悔。
“你先候着吧,本宫先去休息了。”
白禾点点头,不做挽留,既然她只是她固宠的一个工具。两人之间的一切都是裸的交易,谈何感情。
梅傲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寝宫的,被冷风吹过,她才想自己干的蠢事。
她亲手把她送上了男人的床上,上一次是无力保护,那这一次呢,是她亲手设计的,为何他们之间就如此命运多舛呢?
想起那个缥缈的声音,梅傲雪打了一个颤抖,是的,她没有做错,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玉环,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就算舍了她的性命又如何。
转身望去,寝宫的灯都已熄灭,唯有两道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心中又是一窒,梅傲雪转身离去。
她平安就好。
第二日,太真重获盛宠,一举成为贵妃的消息在后宫中掀起了一阵风浪,迅猛而又激烈,众人屏息以待寻求着这阵激情的褪去,然而总裁话呢属性成为了五好老公,一心一意之宠溺贵妃。
嫔妃们心碎了杨家乐了,皇子皇女们怕了。
一切似乎都和历史一样,得宠,荫庇杨家,梅妃受冷落。
“滴滴,滴滴,娘亲,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呢,加油哦。”
百分之五十?才这么点啊?
白禾有些怔忪,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她到底要做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按着某个固定的剧本表演,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只有麻木的重复。
“任务啊,娘亲你完成后就知道了。”现在就算告诉你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白禾不止一次的问过软软这个问题,但每一次软软都是避而不答,或是四两拨千斤。
“贵妃娘娘,虢国公夫人想要拜访您。”小婢恭敬的说道。
“来者是客,那便允了吧。”白禾淡淡地说道。
要说这后宫里她最为厌恶的人是谁,梅傲雪当属第一,至于杨家的那些人就是一些吸血虫,让她心中恶寒,却又甩不掉,而杨玉瑶便是其中最为肥硕的一只吸血虫。
第五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捉虫)
杨家基因当真是极好的,专门盛产妖孽,惑乱江山的狐狸精。
杨玉环的几个姐妹虽说没有她来得惊艳,却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在长安城里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美人,何况这美人不仅有颜有胸,兼有搔首弄姿·万千风情的特殊本领,这样的女人向来是总裁的标配,因此杨家便出了一大堆的国夫人,其中的佼佼者便是虢国公夫人。
虢国公夫人在杨家行三,排行虽是末尾,但心性却是最高的,长相明艳,才艺卓绝,又善于揣摩人心,只是奈何在总裁心里她只能是配稀饭的咸菜,难登大雅之堂。
这口恶气怎么都不言下去,故而今日便来到杨玉环的寝宫找茬。
“三姐来了,便坐罢,上茶。”白禾淡淡的应付道,不知为何明知两人是有血缘的姐妹,但心里还是对来人有些膈应,故而态度不甚热络。
“妹妹如今也算是熬出来了,得了陛下的恩宠,咱们杨家也算是得了提携,光耀了门楣。”
是吗?那是你家祖坟冒了青烟,遇上我这尊活佛,若不然还不知道这具身提的主子在哪个山嘎嘎晃荡。
白禾章等着对方的下文呢,谁料对方却只是在那里悠闲的擦拭嘴角,一番矫情造作。
尼玛,你到底说不说,小心姐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居然在这儿跟她装逼。
大约是杨玉环的脸色着实不好,杨玉瑶也收敛了些,总不能光彩照人的进门,灰头土脸的出门吧。
“妹妹可还记得寿王?”杨玉瑶眨巴眨巴大眼睛,滴溜溜的大眼睛跟车轱辘似的,转有个不停,你快来问我啊问我啊。
寿王,不就是这幅身子的前夫吗?还真是可怜啊,刚死了娘,就没了媳妇,抢媳妇的还是他老爹,这算什么事啊,只可惜他根本不能翻身做主把总裁爹爹压在身下,只能予取予夺了。
“姐姐慎言。”杨玉环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板起了小脸,散发着一顾生人勿近的气息。
果然有的人貌美如花,嘴里确实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所以对方要是识相的话,便会有意识的停下来。
谁知道那杨玉瑶确实是个嘴欠的,竟然越讲越得意,大概这就是俗称的偷情的快感了。
呸呸呸,她们俩这算什么偷情啊,要偷也得找个够得上格的啊,怎么都得是梅傲雪那样的姿色啊,白禾觉得自己的节操真的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寿王对你可当真是一往情深啊,听说他虽然娶了那韦家的女儿,可心里还是向着你的,这几年都没有踏过那韦妃的房门呢。”说到这杨玉瑶停了下来,转悠着手上的茶杯,觑了一眼白禾,面带羡慕的说道,“要我说咱们杨家姐妹,还是要数属玉奴你嫁得最好,这天下的男儿谁能比得上陛下英武呢,何况陛下待你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呢,尽管你没有皇后之名,但之后宫还不是你说了的算,你看看那梅傲雪不也一样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吗?”
白禾巧白了她一眼,这做人也得有点廉耻好不好,难不成公公抢媳妇的事情还很光荣吗?
“夫人来这就是跟本宫说陛下对我有多好,是想让我好好珍惜陛下,好好提携杨家是吧?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提及寿王殿下,莫非是希望本宫和他在有什么牵连不成?”
白禾将茶杯重重的扣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听在杨玉瑶的耳边不啻一声平地惊雷。
杨玉瑶有些惊诧,往日里这个妹妹可是最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怎得今日好像吃了炮火似的,难不成她拍马屁爬到马屁股去了?
嗯嗯,美女你的确排到马屁股去了,白禾的尿性就是不喜欢看到男人,听到谈及他们的一切话题,更何况她还明着暗着踩了才梅傲雪。
自从那一晚之后,白禾就搬出了暗香阁,和梅傲雪断绝了来往,但还是时不时的打探梅傲雪的消息,留心她的动向,却又固执地不让对方知晓,一来二去的对她的处境也更加的清晰了,对龙鸡的怨恨也越发的重了,既然不喜欢女人,何必那她们做挡箭牌,于是乎白禾竟然产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将梅傲雪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因而有人对梅傲雪稍有不满,她心里就会不畅快。
杨玉瑶倒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发现杨玉环的脸色在绝对说不上好之后,便立马换了一幅神色,“听说妹妹最近又拍了舞曲,这后宫无人不拍手称快,不知姐姐可否有这个荣耀,能够在今日得偿所愿一饱眼福看看妹妹的舞技?”
确定要看?
杨玉环挑了挑眉,一张圆乎乎的脸,画上两道细长的柳叶眉,倒是显得有些刻薄,虽然她本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配上她方才的动作,倒是淋漓尽致的演绎了一个鼻眼朝天的傲娇女。
大手一挥,宫女们带着道具纷纷落座,一切准备就绪,白禾站起了身子,走到中央,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结束之后便示意开始。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
杨玉瑶挪了挪身子,她好像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的粉都掉光了,这是什么该死的舞曲啊,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是有辱皇家尊严啊。
“停下,贵妃妹妹,这个实在是太吵了,这寝殿和陛下寝宫相隔不远,此番喧扰,若是搅了陛下批改奏折如何?”
杨玉瑶一脸的担忧,圆溜溜的大眼睛蓄满了担忧和焦急。
呵,你就作吧,当初是谁要吵着看歌舞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名媛淑女?
是想将她当做绿叶来陪衬吗?真是想多了,就算是绿叶配鲜花,也的看看花城什么样子,万一是食人花咋办。
“姐姐当真是贤良淑德,本宫真替陛下可以后宫之中竟然没有像姐姐这般温婉大气的女子,实在是委屈姐姐了。”白禾摇头探脑的一阵咕噜,望着杨玉瑶的眼神充满了惋惜。
“妹妹也这样认为?”杨玉瑶的话里呆了一点颤音,惊喜?怀疑?满足?自得……各种情绪一下子爆发,瞬间席卷两人她的情感中心。
这么多年在杨玉环的光环下长大,她想来都是被压制的暗格,纵使子明部分,可无人承认,心中也是凄风苦雨,如今猛然得了对方的赞赏自是情难自已,喜不自胜。
白禾看着杨玉瑶的眼神心里有些小愧疚,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不了恶人了,不能放狠话了。
“出门右拐便是皇上的寝宫,姐姐可以去自荐枕席,住姐姐面试顺利早日上床啊。”白禾正在纠结要怎么准备语言呢,就见对方的眼里发出blgblg的光波,心中一个激灵,果断撤离,这样的女强人太可怕了。
一切和总裁扯上关系?妄图和总裁扯上关系的女人都是可怕的,因为她们都会被总裁虐得死去活来,女主身边的女配们更是一言不合就狗带。
杨玉瑶岂能见着对方离开,她今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立即笑道:“妹妹为何着急离开,莫非是怕听到那人的消息?你放心好了,姐姐岂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如今我们杨家拥有的一切都是仰仗娘娘,仰仗陛下,岂会自掘坟墓?”
白禾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越听越糊涂呢,那人又是谁?
轻启朱唇,白禾准备问个清楚,最后又咽了下去,她若是就这样贸贸然的问了出来,对方只怕会怀疑她的身份,更何况杨玉瑶本就对她有敌意,她若是再不谨慎些,只怕骨头都会被啃得不剩。
“娘亲,娘亲,冷美人不好了。”
脑海里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声,白禾觉得脑子有些疼痛。
“怎么妹妹还是忘不了那人吗?你如今已经是陛下的人,怎么还惦记着外边的情郎,你这样若是惹怒了陛下可怎么办才好?”杨玉瑶见白禾双手扶额,便以为她又想到那人,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
“他还好吗?”白禾努力眯起眼睛,回想着自己最伤心的事情,势必要将眼泪逼出来。
这样咋一看,倒是有一幅旧情难忘的样子。
果不其然,杨玉瑶的脸瞬间黑了下去,跟锅盔一样。
“那个酸秀才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将你迷得神魂颠倒?长得三大五粗的不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哪里比得上陛下,你趁早死了心吧。”
杨玉瑶似乎对那个酸秀才有很大的怨气,言辞间十分不客气。
“妹妹啊,姐姐往日念着姐妹间的亲情,也不愿你多忧愁,可如今见你非但没有忘情,反而陷得越加深,还是将这个事实告诉你吧,长痛不如短痛,妹妹且忍着点吧。”杨玉瑶面带难色。
转过身子,背对着白禾,身上散发着一顾淡淡的忧伤,指着落花道:“妹妹也不要再苦熬下去了,李太白如今已经在蜀郡娶了亲,是青州刺史的女儿,虽说姿容不如你,胜在身姿纤细,性情温和,才艺卓绝,两人倒是举案齐眉,琴瑟相鸣,好不惬意,妹妹这样念着又是为何,他早已经往了你,你一个人放不下不是在糟蹋自己吗?”
杨玉环喜欢李太白!
白禾只觉得一道闪电劈在她的脑子了,整个脑子都跟浆糊似的,浑浑噩噩。
她在意的不是李太白成亲的消息,而是“身姿纤细,性情温和”,莫非这杨玉环之前性子暴戾,身材肥硕,人人厌恶不得?白禾曾经又过一阵颓废期,身材臃肿,脾性暴躁,在网上攻击诋毁她的人更是不胜枚举,直到后来她依然不能完全走出阴影,对于别人的看法相当在意,因此杨玉瑶的话算是戳到额她的痛处。
白禾将视线转向杨玉瑶,对方脸上仍然笑意盈盈,配着狭长的眼线,那双琥珀般的眼睛越发的美丽,眼波流转间更显神秘。
她是何意?她有什么目的?
白禾将自己代入了宫斗剧之中,这里面都是坏人,都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妹子,你现在才发现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杨玉瑶便提出了告辞,扭着杨柳小腰,一扭一扭离开白禾的视线里。
白禾立在宫门口,看见了一道美丽的身影,杨玉瑶和对方攀谈了几句,不知是交谈的是什么,两人精致的容颜上纷纷露出了笑容,简直亮瞎了潜伏在四周的钛合金狗眼。
两个美人在雪地里执手相握本是极美的画面,可白禾却觉得这画面有些辣眼睛,心里塞塞的,她真想冲上去,掰开她们,中断她们的交流,她们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心里也只装上她一个。
天啦噜,她这是什么想法,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友情和亲情的正常范围了好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恐怖额思想,白禾觉得自己的节操可能不保,索性回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
梅傲雪远远地就看见了白禾的身影,以为对方是出来迎接自己的,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真诚。
杨玉瑶出了大殿回想自己战绩,今日她总算是压了杨玉环一头,心情颇好,更叫他她兴奋地是一出门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立即调整了状态,一幅含羞带怯的娇容取代了之前的小人得志的奸笑。
其实杨玉瑶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对梅傲雪上了心,就是希望看见对方,希望对方的眼里全是她的倒影,可是杨玉环就像是她的可行一般,无论她看上了什么,总会被杨玉环夺走,这个心上人也是如此。
她爱她,可是她不爱她。
她只能独自躲在墙角里,看着她们相谈甚欢,成双入对,如今想来那些画面依旧是她心里的疼痛。
梅傲雪走到了杨玉瑶的面前,出于礼貌点了个头,便准备离开毕竟碍于杨玉环的关系,她们二人并没有什么交情。
杨玉瑶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独处的时机,怎会轻易放过?把妹就得厚着脸皮,善于抓住机遇,即使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把妹,于是心思活跃的杨玉瑶向冷艳高贵的梅妃伸出了魔爪。
哦不,是关爱的小手。
杨玉瑶轻轻地握住梅傲雪的玉手,察觉到对方的抵触,便紧紧的捏住,放在手心里吹了吹,“小雪儿,这外边天寒地冻,怎得不带个火炉就出了门呢,你这样冻坏了身子,我…陛下可是会心疼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那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梅傲雪,里面流动的情意似乎快要将这漫天的冰雪融化掉。
可这又如何能打动梅傲雪的心呢,她的心中始终只有一个人,纵使那人误她恨她不理她,她的心也不会变化。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梅傲雪抽出玉手,淡淡一笑,这个动作在杨玉环看来却是郎情妾意?你来我往,心底的狂躁越发的难以压制。
杨玉瑶也认为梅傲雪的动作是欲拒还迎,心中更是激动,准备进行来一个更亲密的接触,毕竟妹子需要安全感,你要是没有一点暧昧的表示妹子在那黯然神伤咋办,所以把妹还得主动出击,适当的展示自己是个有担当的老司姬,大小妹子的后顾之忧。
杨玉瑶磨刀霍霍,准备发表爱的感言,可是梅傲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将她打入寒冰地狱。
“那又与你何干。”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温情,杨玉瑶只觉得冷冷的雪花往脸上拍,心肝儿拔凉拔凉的。
梅傲雪看见对方脸上僵硬的笑容,心中有些得意,今日她终于替玉奴出了一口恶气,当年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玉奴又怎么会委身于寿王那个弱鸡?如果不出席武惠妃的葬礼,李龙鸡又怎么会瞄上玉奴,逼她出家,更是为了一己私怨将玉奴纳入宫中,在这深宫里遭受迫害,她不敢想象倘若当年她没有入宫,玉奴能否还在这个世上也不曾得知?
玉奴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她的伤痛有谁知道,有谁和她一起承担曾经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妹妹如今变成了冷漠疏离的贵妃,可这都不是玉奴想要的,她的悲伤,她的委屈,都只能在寂静的深夜里独自发泄,这些伤痛是杨玉瑶能补偿的吗?
当年为了满足杨玉瑶一个人的私欲,就将她和玉奴活活的拆散,毁掉的不只是一桩姻缘,更是两个人的人生,她杨玉瑶怎么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向她示爱?难道她的哎就是深深地伤害所爱之人吗,让她永远得不到幸福,一辈子形单影只?这样她就满意了?幸福了?快乐了?
杨玉瑶,你我之间的恩怨,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却,没见你一次我心中的怨恨就会加深一分。如今你要捧着一颗心过来给我踩,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杨玉瑶察觉到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时,雪地里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一串匆忙的脚印,看着脚印的方向,她的心渐渐地支离破。
收拾完杨玉瑶后,梅傲雪抬起头望向白禾,却发现对方只留下一个背影,那一刻她真的慌了,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连看都不愿意在看她一眼?不再关心与眼前的这个贱人,梅傲雪匆匆离去,她现在只想知道玉奴有没有误会她。
杨玉瑶转过身去字瞥见一道倩影,悄悄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你们俩总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谁也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
第六章 截胡
白禾懒懒的靠在窗棂旁,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便猜到来人的身份,心里升起了一阵欢喜,但又想起那两人方才执手相看的一幕,喉头竟觉得酸涩不已,强忍着难受,没转过头朝思暮想的人。
梅傲雪看她这般模样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在耍小性子,倒也觉得有些欢喜,比起相逢不相识,她更喜欢玉奴能对她宣泄所有的情绪,那便足以证明玉奴是在乎她的,在玉奴的心里她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尽管外边是漫天的大雪,可梅傲雪的心里却是亮堂了起来。
“你来这作甚,本宫这寒舍只怕是容不下梅妃娘娘这尊大佛。”
话已出口,白禾方察觉这语气不对,不像她的风格啊,满嘴的醋味,这哪里像情敌嘛,分明就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只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收得回,何况心性矜贵也就将错就错了,嘟着嘴,看天看地看雪就是不看梅傲雪。
玉奴现在能够对她发脾气了,这不就说明她把她当做内人了,梅傲雪也不见外,干脆的坐在白禾旁边的位置上,陪着她一同看外边的雪景。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梅傲雪挑了挑眉,明媚的笑容似乎要将这昏暗的屋子照亮。
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
你不过来,那便让我过来吧。
梅傲雪看着白禾,桃花眼里盛满了柔情,一双大眼睛倒映着杨玉环吃惊的模样,她觉得这个样子的杨玉环美极了,伸出玉手轻轻拧了一下杨玉环腮边的肉。
白禾的心跳了一下,梅傲雪的柔情她无法抵抗,眼底流动的情意似乎要将她席卷吞没,让她失去了思考的勇气,不敢深思对方话里的意思,而梅傲雪轻一个细微的动作也叫她无法反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在这拐弯抹角。”她只能转移话题,说完之后,白禾的脸上出现淡淡的懊恼之色,迅速将头低了下去,她好像把气氛弄得很僵,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果不其然,梅傲雪脸上的笑意凝固,渐渐地沉下去。
突然她淡淡一笑,收回了方才的手掌。
脸上的温度蓦地降了下去,白禾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肉太多,白禾甚至感受到了那快原本陷下去的肉又弹了起来。
只是肉坑可以填平,那人心里的坑还能填平吗?
梅傲雪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拿起边上的梳子默默地替白禾梳起头发来,柔声说道:“再过三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五日之后又是除夕,我想着这宫里的人都在忙着除夕晚宴的差事,难免会疏忽了你,所以今日便来陪陪你。”
生辰?白禾竟然不知道这具身子的生辰,幸好之前没人问到,不然她就穿帮了。
心里庆幸的同时,一顾淡淡的悲伤又席上心头,从她到这里居然没有人关心,很悲伤啊。
白禾是个讲究低调的人,因此在娱乐圈打拼的几年,从未用过绯闻来炒作,一心一意的磨炼演技,直到出了梅傲雪的事情,她奋起反抗,谁知道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到这个时空了。
“你看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弄来的。”梅傲雪似乎没有看见白禾脸上的不情愿,自顾自的说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真的很快乐,也不知道这样的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白禾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这唐宫步步高升成为人生大赢家,还是跟着心爱之人远离朝堂浪迹江湖,还是…回家呢?
回家?真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啊,在那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要来来去去的合作伙伴,她找不到情感的依恋载体,便只能将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到热爱的演艺事业上了。
“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梅傲雪见身旁的人久久不说话,心中有些狐疑,索性问了出来。
白禾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倒是想说出来啊,只是说出来就会有人信了吗,要知道这古代最是忌讳鬼神之说,她那样说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吗?
不对劲啊,她为什么要和梅傲雪说,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有自由权决定要不要说出来,不可以再被对方牵着走了。
想起在宫门口前的那起子事,白禾心中越发的不痛快,一把将梳头夺了过来,不料对方紧紧地握住。
“给我。”
梅傲雪算是看出来了,玉奴还在生气呢,为了不火上加油,便乖乖将梳子递了出去。
她对任何人都是这般好脾气吗,予取予求?
白禾却是越看越生气,紧紧地盯着这双骨节而分明细滑柔嫩的小手,就是它,方才还在那个人的手里握着,如今就要来碰触她的手,一时间竟觉得而新无比,在不想看着眼前的人。
但白禾却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既然对方让她如此难受,凭什么她在这厢痛苦,另一人却是无动于衷,她定要梅傲雪也尝尝这份苦头。
“当不得贵人辛苦,梳头这种小事就让我自己来吧,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就又欠了娘娘恩德,只怕到时候我三生三世都还不清,因此就不劳烦娘娘了。”
不知为何,这刺人的话说出口后,白禾并没有产生想象中的快感,反而觉得更是难受。
梅傲雪的脸色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一双大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原本丰盈的嘴唇也黯然失色了不少。
心里虽然难受,看白禾还是未曾表现出来,气势反而越发的高昂,“梅妃你也不用献殷勤了,直说吧,你到这来的目的,该不会是又有事需要本宫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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