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正文 第5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第5节
“我错了。”
还是不看。
“我还疼呢!你能不能再给我揉揉。”了空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想咬舌头了,怎么现在脸皮这么厚了!
“你!”景阳终于有反应了。
“我说笑的,不揉,不揉,你别不理我就成。”了空缩了缩脑袋,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景阳身上打转。
“过来。”过了一会儿,景阳指了指了空。
“哎。”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既然叫自己,那就过去。
“转过去。”
“干嘛啊?”
“叫你转你就转,哪那么多的废话。”
见景阳皱着个眉头,了空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乖乖地转过身去。
刚转过身去,景阳就把手又搭向了她的脖子。
了空再一次感受到那温柔的触碰,心里受宠若惊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觉得后脖子上一紧。
“你要是再乱说些个劳什子的怪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声音糯糯的。
了空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直着脖子不敢动弹,她只觉得身后有股子清香不住的往自己鼻子里钻。
“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小心点,这还疼吗?”景阳一边责怪着一边关心着。
“不,不疼了。”了空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了。
“哦,那我就停下了。”刚说完,景阳真把手放了下来。
了空只觉得脖子上一空,不确定的问道:“不,不按了?”
景阳嗔怪的撇了一眼那人“你不是不疼了吗?”
“啊?哦,哦。”要是不碍着景阳在跟前,了空都想抽自己两下,嘴那么快干嘛!没得揉了吧。
“呵呵。”景阳看着了空这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就是这么一笑,再一次把了空看呆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景阳戳了戳了空的脑袋。
了空被她的手指戳的有点痒,挠了两下,随后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着景阳的脸,了空又想到了师傅的话,不是说女人都是大老虎吗?可眼前的这人也不像老虎啊,最主要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老虎吧?看来师傅说的也不全都对啊。
☆、第19章 了空有点色
了空抬头看了天色,好像比之前有些发暗了,四周的风也大了些,以她对龙山崖多年的经验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八成过不了多久这天儿就要下雨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附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等会儿要是真下了起来,一准变落汤鸡,要是了空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龙山崖的雨她也领教过不少次,不过现在不同,身边多了一个大姑娘,总是不方便得多,自己受得了的,人家未必受得住,况且这雨一浸湿衣服,那不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想到这儿,了空的眼神又不自觉的向景阳身上投去,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就烫红了她的脸。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空双手合十,不敢再去看景阳,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
“你一个人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景阳见了空背着身子,半天都不动一下,隐约还传来了些细微的声音,很是古怪。
了空听见声音就转了过来,可这不转还好,这一转过来,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之前的经绝对是白念了。
景阳双手叉腰,嘟起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嘴,一脸无害的样子,让了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又想到了那天她赤/裸身体的样子,眼神也不住的想某处飘忽着。
“喂,你怎么了?”景阳不解的在了空的眼前挥了挥手,心里暗道:这人又发什么痴?
突然在眼前挥动的手,惊得了空猛地向后退去,“咚”一下后背就撞到了后面的大树上,景阳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了。
“你就不能稳重点?非得这么慌张才行?”景阳快步走到她跟前,想都没想就伸出后抚向了空的后背。
“别!”景阳的手还没碰到,了空就跟兔子见了鹰似得逃开了。
“你又干什么啊?”景阳不解的看着她,手还举在半空中。
了空的脸胀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景阳。
景阳最烦她这样,有什么就说嘛,难不成还让我猜你的心思。
“我是好意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就当我自作多情罢了。”话罢景阳甩手向一旁走去。
“哎!别。”了空见她生气了,这才急了,慌忙就扯住了她的袖子,但还是不敢抬头,声音软软的“你别生气。”
景阳挣扎着自己被了空扯着的袖子,咬着嘴不停地警告自己:慕容景阳,你要是再敢搭理这个臭和尚,就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宫!
任凭景阳怎么挣扎,了空就是不撒手“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太笨,你别生气。”
“那你说你哪错了?”错错错,就知道认错!
了空正要开口,要听见景阳的话:“把头抬起来,以后跟我说话不准低着头。”
别别扭扭,慢慢吞吞的终于把脸抬了起来,不过眼珠子还是不敢正正的望着她。
了空咬着嘴唇,反复地在肚子里面斟酌,这要自己怎么说,总不能真的告诉景阳:只要你一看我,我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要是这么说的话,恐怕自己的脑袋真的要搬家了。
“我,我,我。。。”
又是我!每回都是这样,能不能有点创新啊!景阳扭过头又要抽回自己的袖子。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了空咬疼了嘴唇,心下道:“这可是你叫我说的,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景阳竖起两道横眉“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真的打过你!”
了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细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没有。
“那我可就说了。”
“快说!”
“其实我,其实我。。。。”
轰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一时间电闪雷鸣。
“糟了,下雨了!”
刚刚了空就一直要说这件事来的,结果被自己那么一下想,全然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真该打!
“快走。”了空扯着景阳的袖子就向远处跑去。
“咱们现在要去哪啊?”这雨一下,景阳把刚才要质问了空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了,只顾着跟她一起跑。
“去找山洞!”
“你知道哪有山洞?”
“知道,就在这附近!”
说完也不再等景阳的回应,又加快了步子。
俩人还算幸运,身上没被淋是多少,这山洞也到的及时。
“你怎么会知道这附近有山洞的?”景阳擦着脸上的雨水。
“我猜的。”了空说得很真诚,没法让人怀疑这三个字的成分。
景阳睁大眼睛瞪向她,感情你瞎猜的,也敢跟我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其实说了空纯粹是猜的也不全然都对,这其中的比例真假半掺吧。
了空自幼就生活在龙山寺里,对龙山崖的熟悉程度很高,再加上她自幼便喜欢观察事变的事物,有根据这龙山崖的地形,这才判断出这附近肯定有山洞的说法,只不过她的运气够好,真的让她碰上了一个有山洞的附近。
“这一下雨,洞里就潮乎乎的,你不冷吧?”了空本来是想去弄点木柴的,不过这雨一时半刻看来是停不了了,即使停了,这也都是湿柴,就算想点也点不着的。
景阳是觉得有点冷了,不过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坐得近些,这样也比较暖和的。”了空知道她在说假话,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了,怎么可能还不冷。
景阳虽然嘴上没有应她,不过身子却向这边移了过来。
“你不用动,我过去。”了空两个大跨步就蹦了过来,笑着说:“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很多。”
景阳看这了空傻头傻脑的样子,嘴角也弯了起来。
“你今年有多大?”景阳突地问了句,问完才发觉有些不妥,又补充道:“我肯定比你大!”
了空摸了摸脑袋,半天没做响声。
“喂,不就是个岁数吗,用不着这么小气吧。”景阳以为她是不愿意说。
了空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不愿意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知道自己的岁数吗?难道你爹娘没告诉过你?”这天底下还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景阳很是奇怪。
了空挠了挠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没有爹娘,我是被师傅在山上捡回来,师傅说当时的我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捡回来?了空是孤儿,景阳咬了咬嘴唇,自己这叫问了个什么事,轻声道:“对不起。”
了空倒是无所谓,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从没有得到,又谈什么失去呢。
“龙山寺就是我的家,师傅就是我的爹娘,不仅教我读书写字还教我做人的道理,要是没有师傅他老人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了空了。”了空笑了笑,又转头问道:“别光说我了,你呢?为什么女扮男装?”
景阳抿嘴,神色有些无奈的道:“还不是我那个老爹逼得,他要我嫁人,我不肯,然后就跑出来了。”
“原来你是逃婚啊!”难怪要女扮男装,这是为掩人耳目。
景阳见她反应那么大,问道:“怎么很不可思议吗?”
了空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可思议,景施主一看就是不一般的奇女子,这等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
“不过什么?”
了空搓了搓手又说:“这是好事啊,女孩子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可我只见过他一两次而已,话都没说过几句,跟他都还没有跟你熟悉,就这么突然地让我嫁,要换成是你,你能愿意吗?!”景阳一张小脸扬得老高,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你爹总不会害你吧?而且书里也有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想嫁就好好跟你爹说,也比你这么贸然的跑出来要好,你。。。。”
“你给我闭嘴,啰嗦死了,我要是能说得通早就说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人管吗?”
话音一落,景阳就咬了舌头,自己这说的是什么话,转过脸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了空低着个头,不去看景阳,这话任凭谁听了都会伤心,更何况是了空,也不是她想无父无母的,她也想要人管,可命运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现实摆在在眼前,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其实,你的这种感觉我也差不多明白一些。”
了空正要开口说话时,就听到旁边的人来了这么一句,不解的朝她看了一眼。
“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爹说她是病死的,但其实我知道不是。”说到这便停住了,这件事她这么多年一直埋在心里,了空算是第一个倾听者“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了空听得头皮都炸了起来,“噌”的站起身来:“这是谋杀,你爹没有报官吗?”
景阳愣了一下,报官?应该算报了吧,他爹不就是最大的官吗。
小手拽了拽了空的胳膊,示意让她坐下来“我爹有很多个老婆,我娘算是最得宠的一个,娘死了之后,爹就更加疼我了,所以为了不让爹伤心,我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夜里偷偷的想娘亲。”
了空哑然,比起景阳来说自己应该算是幸运的,至少自己从未拥有过,所以也不用担心失去,这其中的酸楚也然也不曾尝过。
伸过一只胳膊,轻轻地揽住了景阳的肩膀“你要是想哭,就靠着我,我帮你保守秘密。”
景阳咬着嘴唇,其实她现在特别想推开了空,然后把头抬得老高,再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潇洒的说着自己没事,可景阳做不到。
她看着这个瘦弱的人,这个单薄的肩膀,她舍不得推开,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也是为一个为自己展开肩膀的人。
别过头,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不久低低的抽泣便响了起来。
☆、第20章 抱到了
“所以你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了空眼神不错的盯着景阳看。
“他们最刚开始只是想要拿我来要挟我爹的,至于到后面为什么杀我就不知道了。”她记得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并没有要说杀自己的话,估计应该是他们内部的人出了分歧。
“那这么说,你爹的仇家很多吗?”
景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皇帝会有什么样的仇家,无非就是乱臣贼子,普天之下想要谋逆叛国的人,肯定是不会少的。
“差不多吧。”
了空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来“哦。”
景阳扬起眉毛看向她:“怎么你怕了?后悔救我了是不是?”
了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当时情况又那么危急,了空我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软下声音又道:“其实你怕也是应该,我不怪你,攸关性命之事,凭谁都要慎重的,搞不好就掉脑袋了。”
“我真的没有怕,更加没有后悔救你,我只是在想,他们竟然要杀你,肯定会不断地在这龙山崖里找你,咱们一直呆在这也不是办法,得找条路出去,咱们得去搬救兵。”了空怕她不信自己拼命解释了半天。
“我也想出去,可这里前前后都长得一个模样,你能分清东南西北吗?”
了空摸了摸脑袋“也是,怎么寻路,这是个问题啊!”
“我看咱们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不用别人追杀,我们也得饿死。”景阳叹着气,都这么些日子了,整天就靠着树上的野果子充饥,身体都有气无力地。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出去的。”了空低着个头,一个劲儿地说着,她知道景阳是为了自己出家人的这个身份,才不吃肉跟着她一起挨饿的。
景阳站起身来“你放心我不会去打小动物的,更加不会吃它们的肉。”拍了拍手,转头不怀好意的对着了空奸笑道:“不过,要是你的肉,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景阳是说着玩的,不过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了空眨巴了几下眼睛,对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动物的肉是肉,自己的肉也是肉,既然都一样,那不就代表都可以填饱肚子了吗!了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就要往洞外走。
“喂,你干什么去?”
了空头也没回,只传过来一句:“我去去就来。”
景阳皱着每天看着她往洞外走,以往都要跟自己交代好几声,这次怎么这么心急?景阳心里觉得奇怪,便想也没想,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了空走了老长的一段路,也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景阳,直到一棵参天古树旁才停了下来。
景阳见她停下脚步,就想开口大喝她一声吓吓她,谁让她把自己一个人撂下的。
刚要使坏就发现了不对头,了空弯腰从地下捡起了一块看起来略有些棱角的石头,二话不说对准自己的手臂,作势就要砸下去。
“了空!”
这么一声发自内心的大喝,成功的吓到了了空,本来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又紧张又害怕,结果景阳这么一嗓子下来,了空抖了抖手,石头就掉了下来,正巧就砸到了自己脚上。
“你疯了!你刚才想干嘛!”景阳跑了过去,推搡着了空。
“我想让你吃点好的。”了空缩着脖子不敢大声讲话。
景阳的眼泪“唰”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对着了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有病是不是!我不是说过了我不吃肉的吗!再说你觉得你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你做梦!我只会更恨你!你怎么这么混蛋啊!”
景阳两只手不住地往了空身上打,了空既不还手,也不躲,就任由她打。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恨死你了!”
“你混蛋!王八蛋!”
“你滚!你给我滚!”
景阳骂的越狠,下的手也就越重,哭的也就越凶。
“你要是再有事,我怎么办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景阳像是耗光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了空见她停下了手,这才敢开口说话:“我不想让你跟我一起饿肚子,你别生气了。”
话音还没落,景阳一个倾身,死死的抱住了了空,然后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在这么做,下次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把你的肉咬下来。”
了空本来也红了眼眶,可被景阳这么一抱,一下又乱了心神,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胸前那两坨柔软在挤压自己,好闻的味道也不住的侵袭着自己的鼻腔,顷刻间便烧红了脸旁,整个人也不住的发抖了起来。
“你怎么了?”景阳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松开胳膊看着她“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一个可怕的念头包围了景阳的心房,盯着了空,莫非这人已经伤害过自己了?
景阳的汗已经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嘴唇也因为害怕而泛起了白“你是不是已经伤害过自己了?”
了空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什么伤害?只是直愣愣的看这她。
景阳看她这模样,心一下提了上来,被自己说中了是不是,这个傻瓜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转过身去。”景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让了空转个身,她想看看这个家伙的伤口在哪。
了空见她向后推退了一步,以为她有要走,这一刻了空的脑袋里什么出家人,什么佛祖,什么和尚,什么戒律,通通都不见了,她只知道眼前这人要走,她要离开,可自己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抓过景阳的手,用力一拉,了空向前一倾,两个人就贴在了一起。
景阳的身子被了空抱得很紧,两个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这回她明白了之前了空为什么会发抖,因为自己现在不仅是身子有些抖,连心都跟着一起颤抖。
女儿家的矜持迫使景阳本能的挣扎。
“别动。”了空贴着景阳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景阳真的不敢动了,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乖乖地缩在了空的怀里。
此刻的了空才算是真正明白香玉满怀是什么的意思,这种感觉比书里面写的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她不愿意放开眼前这个人,或者换句话说她早就想要好好地抱抱这个人了。
“你好了没有?”景阳咬着嘴唇怀里的小手推了推了空,这人到底要抱多久啊?“我腿麻了。”
了空本来还不想松开的,不过听到怀里的人说腿麻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抱了很久。
急忙松开景阳,就要俯身下去“哪只腿麻了?还能走吗?”
景阳伸手拦住了空不让她蹲下去,瞥了她一眼娇羞的嗔怪道:“我要回去。”
“我背你吧。”了空怕她腿不舒服,自告奋勇着。
景阳咬着嘴唇,这人怎么都不知羞的。
了空以为景阳怕自己背不动她“我能背动你的,真的,你别看我瘦,但我身上都是劲儿!你看!”说完就对着景阳伸出胳膊,还把袖子都卷了上去“你摸摸,我有小老鼠的!”
这幅傻样,一下就把景阳逗笑了,伸出纤细的指头,点了点了空的额头“你真傻!”
了空又一次迷失在景阳的明媚如春笑容里。
“你真好看。”
景阳立马抿嘴,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
“不笑也好看。”傻愣愣的又来一句。
景阳轻咬薄唇,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不害臊!”
了空被景阳这三个字一下拉回到了现实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就变成猪肝色了。
她心里紧张的都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了,刚才自己那样乱来,这哪里还有个出家人的样子,根本就是个登徒浪子嘛,景阳会怎么想自己啊?她要是不理我了,那可怎么办啊!
“刚才。。。”
“咱们。。。”
两人同时开口。
景阳低了低头,亲启薄唇:“你先说吧。”
“那个,刚才小僧一时昏了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空僵着个身子,也不敢看景阳,两只手绞着衣服,不知所措。
景阳怔了一下,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心里有的酸楚聚到了心头,淡然地看着她,说:“你没昏头,是我昏头了,走吧。”
看着景阳离去的背影,了空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舔了舔因为发干而起了白皮的嘴唇,她说不清为什么,此刻的她觉得特别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面,就好像有沾满了辣椒水的大石头堵在了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就那么堵着,又酸,又辣,又苦,又涩,没一会儿就红了眼眶。
她想师傅跟师哥了,要是他们在的话,一定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景阳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流着眼泪,早就知道你是和尚,所以即便有什么想法,也都只是想想,既然你要当和尚,可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了空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你说是你昏了头,那么就当我也是昏了头,还是秋宝说得对,甭管是谁,只要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第21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无明方丈,外面来了一群朝廷的人。。。”小和尚话还没说完,卫长风就带着众侍卫闯了进来,还打伤了几个不会武功的僧人。
“阿弥陀佛,佛门乃是清净之地,施主这么做就不怕惊扰了佛祖,坏了德行?”无明声音不大,但眼睛却牢牢的抓住了卫长风,给予足够多的威慑力。
在这种眼神的施压下,卫长风稍微的偏了偏头,让自己的眼神与无明错开。
拱手道:“在下卫长风,朝廷大内侍卫统领。”
无明并未理会卫长风,而是走到了刚才被打伤的僧人跟前,抓起他的胳膊,将骨头接了回去。
“你这老和尚,我们大人在跟你说话!你如此无礼!”说罢就拔出腰前的佩刀,向无明砍去。
无明余光瞥见那寒影,当下便运作内力,身子挺直的瞬间,周身发散出很强的气流,硬生生的将刀的连带那人一同震出了好远去。
幸好卫长风眼疾手快,在身后接住了自己的他,缓去了些气流的冲击,否则这名侍卫必定要伤及肺腑。
“无明大师果然不同凡响,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多有不敬之处,还望大师海涵。”无明在江湖上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否则也不可能在龙山寺当了这么多年住持,卫长风不敢再随意造次,毕恭毕敬的弯着身子。
“戒嗔,扶你师兄回厢房去。”无明掸了掸袖子,把人交到了戒嗔手里,这才回过头来应卫长风的话“我龙山寺向来与世无争,武林中的事都很少插手,对于朝廷更是远之又远,大人今日一来,便扰人清静,敢问龙山寺怎么得罪朝廷了?”
卫长风听出了无明语气中的不悦,他不想把事情变得更糟糕,要想在龙山寺这片地形复杂的地方找到公主,他们还得靠这帮和尚带路“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于大师。”
无明摆了摆手“大人客气了,有什么就直说吧,出家人不喜欢兜圈子。”
卫长风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人多口杂,无明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无明点了点头“随老衲来吧。”
两人去了无明住的禅房,屏退了僧人,无明望向卫长风
“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纤柔公主被人劫走了,就在龙山寺。”
无明皱了皱眉,公主的劫走让他联想到了了空的失踪,顿时一阵不好的预感飘到了他的脑子里。
卫长风叹了口气:“公主的侍女说,她们是被两个叫了尘跟了空的和尚带到这来的,住在了一个陈姓大叔的家里,可就在她们启程离开的时候,公主被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劫走了,不知大师能否让在下见见那两个和尚?”
卫长风见无明没有回答自己,又说道:“请大师放心,在下只是想见见他们,绝对不会做什么,大师莫要多虑。”
无明抚了抚胡子“见是可以见的,不过卫大人只能见一人。”
卫长风皱眉“大师还是不相信在下吗?”
无明摆了摆手“大人想多了,了空跟了尘都是我的爱徒,只不过了空犯了寺规,被我罚去了龙山崖思过,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现在只剩下了尘在寺里了。”
“失踪?那。。。”
“大人先不要胡乱猜想,老衲先叫了尘过来见见大人吧。”
了尘两眼都是血丝,这几天为了找了空,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觉了。
“了尘见过大人。”
“你有什么就都说给这位大人听吧,他不会为难与你的。”无明用眼睛示意着了尘。
“是,师傅。”了空点了点头,便把眼神向卫长风投去。
正要开口,就听见卫长风说:“小师傅先等一等,我还有个人要叫来,等她来了,你再讲。”
卫长风唤来了手下的一名侍卫,贴在他耳边悄声的讲了几句话就让他离开了。没过多久,就又来了一个人。
“不知小师傅,还记得她吗?”卫长风指着来的人。
“你是?”此时的秋宝已换上了女装,对于了尘来说她是陌生的。
了尘挠了挠头,盯着秋宝用力的瞅了半天,还是记不起她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你是?是?”摇了摇头:“小僧真的不记得了。”
秋宝不语,从卫长风手上拿过佩刀,皱着眉,压低了嗓门冲着了尘说道:“不知小师傅这样还记得起我吗?”
了空撑着个脖子,又仔细的看了看,惊声道:“你,你是秋施主!”随后又拍了拍手,摇头晃脑着“不对啊!秋施主是男子啊!你,怎么是女的?!”
秋宝笑了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原来你是女扮男装?那景施主也是?难怪了。”了尘这才想明白为什么一路上她们二人都跟自己和了空保持一定的距离,原来竟都是女子。
“当时那样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但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秋宝只要一想到景阳,眼里就忍不住的泛起泪光。
“秋施主莫要伤心,了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尘明白秋宝的心情,因为自己现在就是这样。
了尘慢慢的讲起了他们之前的事情吗,以及最后一次自己跟了空见面的情景。
“师弟说想吃豆腐煮青菜,她从小就爱吃这个,嘱咐自己第二天一定要给她带来,可谁承想,这豆腐青菜,她一口都没有吃上。”了尘说到了伤心处,止不住的又哭了起来。
“那这么说了空的线索也断了。”秋宝有些绝望了。
卫长风做了一个假设“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这群黑衣人,连带着了空一起劫走了?”
无明转了转眼珠“现在龙山寺来了歹人,任何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卫大人请放心,只要是老衲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那长风就先谢过大师了。”
了尘站直了身子对着卫长风说:“那不如大人与我们一同去找吧,只要公主还在龙山寺的范围之内,就肯定能找到。”
卫长风与秋宝互通了下眼神,说道“也好,那还请了尘师傅带路。”
“我也与你们一起去。”秋宝怎么可能让自己错过,来了都来了,她自然要亲自去找。
卫长风知道自己是是拗不过秋宝的,没说什么便也同意了。
“这山崖上的地方我们全都找过了,现在就剩这崖下了。”了尘指了指深不见底的悬崖。
“你的意思是下崖去找?可这太深了,即使武功高强的人下去都很危险。”卫长风自己都有些惧意。
刘师兄站出来开口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下去,根本不会找到他们,可如果下去了,至少还有一丝的希望。”
话罢,就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麻绳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端系在了一棵大树上。
卫长风咬了咬牙,对着了尘伸出手“给我也绑上吧,我跟他一起下去。”
二人系好麻绳,又再三检查,一切就绪准备下崖了。
了尘跟众人拉着绳索,喊道“等会儿大家一起用力,千万别放手!”
转眼间卫长风跟刘师兄就先后先去了。
秋宝看着绳索一点点的变短,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绳子转眼已经快放到尽头了,可底下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大家伙儿越来越不安了。
“绳子已经快放完了,现在怎么办?”
“急什么,不是还没放完吗?等全部放完了再说!”
了尘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担心,现在无论是谁都不能在有事了。
“绳子动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快往上拉!”
回拉的绳子没有任何重量,轻而易举的就被拉上来了,绳索的一端被上系了一块玉佩。
秋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卫大人的玉佩,他们成功了!”
这个消息无比的让人欣喜,这就说明之前的推测都是对的,了空可能真的掉了山崖,而公主也很有可能被藏在这崖下的某一处。
又下去了几个人,其余的人就留在崖上,毕竟等会儿得有人拉绳子,不能都下去了。
“想不到,龙山崖竟然别有洞天,贫僧也是第一次到这的。”刘师兄对于这片位置的领域,有些诧异。
“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事吧,你从这儿开始找,我从那儿,这样也能快点。”卫长风说完,带着侍卫就朝着自己的路线走过去了。
刘师兄这头儿也一刻不敢耽搁的出发了。
虽说是又有了丝希望,但是现在谁也不敢高兴得太早,毕竟这一切都还只是大家的推测,到底结果怎么样,谁都没法预料。
但卫长风在心里还是略微的舒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有了方向,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力无处使,再加上他跟秋宝一样,他们始终坚信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她的。
“破锣嗓子”狠狠地踢一脚跪在地下的人,扯起他的领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非要我废了你,你才能把我说的话当真!”
“干爹,胥儿错了!”男子满脸伤痕,眼神惊恐。
“破锣嗓子”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下,看着他吐了一口血,说道:“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给我记清楚了!”
“主上,咱们得先离开龙山崖一阵子,那帮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一伙儿朝廷的人已经开始在崖下找人了,要是在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暴露了。”另一个男子说道。
“破锣嗓子”恶狠狠地又瞪了一眼摔在地下的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转头对着都刚才说话的男子道:“暂时先离开这里,避一段时间吧,这期间你全权负责所有事情。”
“是,主上。”
等“破锣嗓子”走了之后,他颇为得意的看向摔在地下的人,笑了笑“来人啊!把胥大人给我请到山洞外面去,主上说了,要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你!”摔地下的男子,又吐了一口血,甩开过来的随从“别碰我!我自己能走。”捂着胸口踉跄的走向洞外。
慕容景阳,我迟早会把你抓回来的!到时候不光是你,包夸你的那个爹!我要把你们都碎尸万段!
☆、第22章 成亲?好吧
原本的气氛被打破了,现在的两人是谁也不理谁,不,准确来说是景阳不理了空,而了空则是怕挨骂不敢跟景阳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火堆干坐着。
“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东西?”了空缩着脖子,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不饿,不吃。”四个字被景阳说的干净利落毫无情绪。
“哦,那你渴不渴?喝不喝水?”
“不渴,不喝。”
了空咽了咽口水,自己这是又怎么招惹她了?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对自己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儿一样。
“那你冷不冷啊?要不我。。。”坐过去点。
不过这回了空话还没说完,就被景阳截住了。
偏过头,斜着眼,嘴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了空你是男人吗?”
了空猛地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这不可能啊!再说这个问题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景阳怎么可能明白。
放松了些神态,眼珠子打着转“你,你什么意思?”
景阳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摸样,心里又多了几分戏谑“你怕什么?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
“你,你,你。。。”了空大窘,怎么又说到这个事上面了,脸涨得通红,手指颤抖。
景阳眯着眼睛,站起身逼近了空“你什么你?怎么想赖账?”
“我,我,我。。。”
景阳伸出手对着了空的胳膊使劲儿一掐,瞪着眼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样子,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用得着在这里扭捏成这样吗!”
了空不敢躲开景阳,咬牙拼命的忍着疼,说道:“小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么了?男人该犯的浑的你一样没落!”说着手上又拧了一个圈。
“当初那是为救你,只要咱们出去了,我了空这条命就是你的。”
景阳冷笑一声,抿了抿薄唇,松开了掐着她的手指,转而抚向了了空的脸庞,极为妩媚的说道:“我为什么要你的命?杀了你我的名节照样回不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
了空别过头,躲着她的手指,她被这样的景阳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那你,你想怎么样?”
景阳抬向她的下巴,指尖轻点着,只见从那薄唇里吐出了两个字:“成亲。”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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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