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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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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正文 第17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第17节

    “只要有办法就好,楚太医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就是。”珍妃一听楚商有办法,眼睛都比刚才要敞亮了许多。

    楚商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宫里这些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难道真的是为“爱痴狂”,可这爱的背后,估计大多都是对权利的吧,谁会真心呢?这样看来,皇帝又能怎样,到头来也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楚商放下笔,对着纸上的字迹吹了吹,又递给了一旁的侍女,道:“微臣将每份药量都加重了一些,这样服用效果会比之前的方子更明显一些,好的也会快一点,不过,这药方里大多都是有些烈性的药材,娘娘服用了以后,估计会出现一些燥热上火的现象,但是只要多喝水,情况就会有所改善的,娘娘不必过于忧虑。”

    “好,习文,赶紧按楚太医的药方去煎药。”珍妃的眼睛里都闪着光,仿似好像看见了皇上正向她招着手呢。

    楚商从菲云殿出来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御书房,只不过这一次慕容宸叫他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头痛的事情。

    楚商到御书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刚从里面出来申天鸣,他是慕容宸最近才册封的护法国师,说是仙家的第五百六十一代传人,反正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半神仙,不过这些在楚商看来,不过是他自己胡言乱语罢了,哪里真的会有人料事如神啊。

    “你来了,不用行礼了,朕有话要问你。”慕容宸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不停地转动着,书桌上放着的是前几日国师带来的龙岩香,说有什么长寿的功效。

    “是,皇上。”楚商背着药箱,弯腰拱着手。

    慕容宸闭着眼睛,悠悠说道:“国师前几日跟朕讲,说是在蓬莱仙境里,有一种长生不老的仙草,极其珍贵,但若是用它来炼制丹药,一旦成功,便能老生不老,依你看,他的这种说法,有几分是可信的。”

    楚商心里咯噔一声,蓬莱仙境,长生仙草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史料上的确是有过关于蓬莱仙境的记载,而皇上提到的仙草,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叫绝情草的植物。”

    “对!就是叫这个!”慕容宸激动地连声音都大了起来,佛珠猛地在桌上一磕“连你都这么说,看来国师说的都是真的!”

    楚商看慕容宸的样子越是兴奋,她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加重,弯着身子又道:“但是这也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地去过蓬莱仙境,也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那所谓的绝情草。”

    “可国师说他见过,正所谓绝情断爱,方能无欲无求,而长生不老的秘诀也是正在其中。”

    他见过?此刻的楚商攥紧了拳头,小小的一个国师怎么敢说出这么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来“皇上,那个地方也就只是一个传说,绝对不可”

    “好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声打断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你要绝对保密,就算是阳儿你也不能说,懂朕的意思吗?”慕容宸眯着眼睛威胁着楚商。

    “是,微臣明白。”

    “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楚商一回到府上,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还把下人全都赶了出去,甚是反常,那样子像是一只发威的老虎,谁要是敢过来招惹,那必定是要遭殃的。

    ☆、第66章 我只有你

    “驸马怎么了?”景阳站在门外,问着从书房里出来的几个侍女。

    “奴婢们也不知道,驸马爷发了好大的火,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说是谁都不准去打扰她。”说话的是年纪比较大的还算镇定些,其余几个年纪小的,都被吓坏了,站在一旁还哭了起来。

    景阳刚想再问什么,就听着屋里一声脆响,心里诧异道:这人是在摔东西吗?

    摆手对着那几个侍女们说道:“好了,你们先都下去吧。”随后提起裙摆,推门就进了屋子。

    “我不是说了吗!谁都不准进来!”楚商听见门响的声音,又是拍着桌子一声大吼。

    难怪那几个年纪小的侍女会被吓哭,楚商这个样子自己都没有见过,就算是上次为楚絮儿的事情她也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顶多只是将自己关了起来而已。

    “你这又发的是哪门子的火?”景阳抬脚绕过满地的碎渣子,这是刚到的热茶吧,周边还冒着热气呢“你把侍女们都给吓哭了,是谁又惹着你了?”

    楚商的鼻息很重,胸口也不断的起伏着,听见是景阳说话的声音,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过怒火依旧浓烈。

    “没什么事情,茶杯是我刚才不小心碰翻的,你不要多心。”

    “不小心碰翻?那你得是用的多大的力气,居然能碰成这样?”茶水四溅,满地的茶叶,碎瓷渣“你莫要瞒我,对别人我可能不清楚,但是对你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你觉得你能瞒得了我吗?”

    楚商别过了脸去,抿紧了嘴唇,小声的道:“你别问了,就算今日你把我问死了,我也不能跟你说一个字。”

    景阳扳过楚商脸,让她对上自己眼眸,道:“你不用说话,我来问你,是的话你点头就行。”

    楚商没说话,只是拂下了景阳的手,自顾自的走到了藤椅上,坐了下去。

    “是宫里的事情?”景阳的问话已经开始了。

    楚商点头。

    “跟太医院有关?”

    楚商不语。

    “是宫里的事情,但却和太医院无关,这么说的话那就是跟我父皇有关?”

    楚商皱眉,又别过了脸去。

    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景阳在心里就已经是有了十成的确定,又将她的脸扳了回来“是不是父皇他不让你告诉我?”

    “唉。”楚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是什么都不能跟你说的,你问了也是白问。”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说,自己憋在心里,成日黑着一张脸,让所有人都跟着提心吊胆的,连带着我也要受你的气。”景阳竖起两道横眉,又怪罪道:“父皇也真是的,你我是夫妻,他还教你瞒着我,不行,我现在就进宫去。”

    “哎,你做什么!”楚商一把扯住景阳的袖子,拧着眉头道:“我这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再跟着添乱了,消停点不行啊。”进宫,进的哪门子宫!事情就是你那个皇帝老爹搞出来的,你还要去找他!

    “不想我添乱,那你就告诉我!”景阳才不怕楚商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呢,总之你凶我更凶!

    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楚商拉了拉景阳的袖子,放低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无奈,道:“夫人,你就放过你夫君一次吧,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本意绝对不是要瞒你什么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皇意难违啊。”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你别在这里跟我唉声叹气装可怜,我不吃你这一套。”景阳收回被她扯着的袖子,斜睨道:“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要是你不说,我立刻就让人去备马车,到时候进了宫,我亲自问父皇。”

    楚商原本想哄哄她这事就算是过了,可没想到今日的景阳竟然软硬不吃,现在她还当真是没有了半点法子,甩着袖子,自暴自弃道:“你去吧,你现在就去,我不拦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来个什么。”

    景阳一个白眼瞪过去“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去!”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嘴里还喊道:“备车,本宫现在要去宫里!”

    “我的大公主啊!你还真的要去啊!”楚商一看她来真的,立马就软了下去,快步跑过去将景阳拦着。

    “不是你叫我去的吗?现在又是怎么个意思?”景阳瞧了瞧她挡在自己的跟前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是说不过你。”楚商趁着说话的功夫,顺道又将景阳往屋里领着,这要真的让她跑进宫里去,事情可就闹大了。

    景阳被楚商扶着坐到了藤椅上,挑眉看向那人,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商看着自家夫人那一番审问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来今日要是不说,她肯对不会放过自己的,算了,说就说了吧,反正那是你老爹,再怎么着你们也是一家人。

    “还不是那个劳什子国师闹得。”楚商摇了摇头,又道:“他居然跟皇上说在蓬莱仙境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草,炼成丹药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

    “蓬莱仙境?”景阳眨了眨眼睛“这不是传说吗?难道真的有这个地方?”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那个申天鸣竟然说他见过那所谓的长生不老仙草,他想说什么?是他去过蓬莱仙境,还是他祖上去过!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楚商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什么仙家传人,就是个装神弄鬼神棍罢了。

    “那我父皇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炼制的,叫我过去也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估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派人去寻了吧。”

    景阳听她说完后,先是不语,随后又抬眼瞧向楚商,只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在默默想着,父皇这段时间确实很反常,自从封了那个护法国师之后,他就整日的窝在炼丹房里,就连自己每回进宫的时候,都见不上他几次。

    “我听常公公说,父皇吃了那些个丹药身子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头疼的毛病也没有先前发作的那么频繁了。”

    楚商摇了摇头,叹道:“但要这种东西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我虽然行医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些个仙家的丹药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在荆河的时候,舅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不治病光养身的仙家老道,他们总是说得很好听,炼丹成仙,无欲无求。”走到景阳身旁敲了敲桌子,又道:“可你仔细想想看,身体有病不看,光吃这些丹药,就能好吗?而且这丹药吃多了也是会中毒的。”

    “中毒?”景阳有些心惊,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楚商点了点头“没错,皇上现在表面上看去,确实是好了很多,头也不怎么疼了,可是这身子骨却是越来越虚了,前几日探脉的时候,明显就又虚弱了很多,而且,而且”楚商欲言又止着。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楚商瞧着景阳着急的模样,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压低了些声音,道:“皇上需要禁房,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若是再这么夜夜笙歌的,恐怕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的。”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那个珍妃娘娘,估计现在正想着法子怎么留住皇上呢吧。

    景阳面上一红,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过了片刻又问道:“这事我五哥他知道吗?”

    楚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依我看来,玉王爷应该是不知道的,皇上的原话是让我跟谁都不能说,要绝对保密。”

    景阳微皱着眉头,面色有些谨慎,起身揽住楚商的瘦腰,整个人贴进她的胸膛,缓缓地道:“别再想了,这事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父皇他要炼丹也好,不炼丹也罢,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太医,做好我的驸马,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就够了,答应我好吗?”

    楚商拥住怀里的人,用力的亲吻了几下她的碎发,她明白景阳是为她好“我懂的,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会怪我吗?”景阳抬头瞧向自己的夫君,眼里泛着泪光“怪我不让你在这朝堂之上,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怪我让你事事都落在别人后头吗?”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夫人啊,我怎么会怪你呢?!”楚商心疼的看着她发红的眼眸“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你怕我若是太过于锋芒毕露,就会遭来同僚之间的嫉妒,又怕我在这朝堂里应付不了皇帝的善变,可你又怎么会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楚商根本就不会留在这越阳。

    “嗯,你懂就好。”景阳将泛红的眼睛埋进了楚商的胸膛,她实在是太怕了,皇帝的心思不是谁都能揣测的,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敢说十分了解,自从上次他命人毒害了空之后,景阳对于慕容宸,爱大于畏,惧大于敬“父皇可以拥有的人很多,但我却只有你一个。”

    ☆、第67章 被打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扶清白,白。。。”何正谦的眼珠不停地上下转悠,可脑袋里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下句话是什么。

    “白,白!”楚絮儿皱眉瞪眼看向她“你到底用心背了没有!这篇文章都叫你背了多久?到现在竟然还是不会!”

    “我背了,我真的背了!”何正谦缩着脑袋,脸都皱巴在了一起,这几天为了这篇文章,每晚她都是挑灯夜读的,现在还犯着困呢。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背不下来!”

    “这我哪里会知道,之前都还记得的,一见着你我就不记得了。”

    楚絮儿冷眼瞧她,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让你背不好了?”

    “不是,不是。”何正谦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我的错,是我太笨了,我认罚。”

    说罢,就对着楚絮儿伸出了手心,一脸无畏的道:“你打吧。”

    楚絮儿看着这人已经被打红的双手,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将手里的戒尺往何正谦手里一塞“你自己打吧!”扭头就走了。

    何正谦看着手里的戒尺愣了愣,猛地抬头朝门口大喊道:“那我得要打几下啊?”可门口哪里还有人影,她没辙了,又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先打吧,要不然等会儿絮儿又该生气了,文章背不会就算了,可不能再让她不高兴。”

    楚絮儿回了自己的厢房,她不是不想理何正谦,而是去拿药膏,前几次打的时候自己下手有点狠了,那人手掌上的条痕,都有些破口了,其实她也不想打她的,只是一篇文章三四天都还背不下来,怎么能叫人不着急呢!

    取完药膏,又往书房走去,刚进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像是在数着数字。

    “十下,十一下,十二下。。。”

    “你在干什么!”楚絮儿被何正谦吓了一跳,这人竟然在自己打自己,而且每抽一下,那戒尺带起的风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啊。

    “别,我还没打完呢。”何正谦牢牢的抓着手里的戒尺,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楚絮儿抢了去。

    “谁叫你打自己的!”楚絮儿瞪大了眼睛,又道:“把戒尺给我。”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自己打自己的。”何正谦小声的嘟囔着:“我还不是怕你生气,你以为我愿意打自己啊?我又不傻。”

    “我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听话呢,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瞎做什么怪!”楚絮儿将戒尺扔到一边,又拉过何正谦的手“快伸出来,让我看看。”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楚絮儿红了眼,想都没想就举起自己的小粉拳,捣在何正谦的肩膀上“你是傻子吗!谁叫你下这么狠的手!”一道道的血印子触目惊心,刺着楚絮儿的眼睛“你当这是什么!是砧板吗,你就这么想抽你自己吗!”

    “是你叫我打的啊,我这都没下多重的手呢,我。。。”何正谦撅着嘴巴,还想再往下说,就看见自己袖口上面落下了一滴水珠,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渗进了衣服里。

    “你,你怎么了?”何正谦的声音忽然没有了底气。

    楚絮儿不说话,只是那水珠还是不断地在往下落着。

    何正谦做了一个艰难的吞咽,大着胆子,俯下身去,她想瞧一瞧楚絮儿到底是怎么了?

    刚俯下身子,还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庞,就被一把推开了去,只听见楚絮儿,哑着嗓子道:“你走开!”

    何正谦被猛地推开,再抬眼时,就看见楚絮儿要走,急忙跑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挡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怎么惹你了,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但是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楚絮儿咬着薄唇,梨花带雨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何正谦看不懂的情愫在流动。

    “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啊?”何正谦的言语之中带着不确定,眼神也有一些飘忽。

    “我没有。”楚絮儿将眼神移到别处。

    “你有!”何正谦大声反驳着她。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爱信不信。”

    何正谦不相信的看着她,余光瞄到了刚才被扔到地下的戒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绕到楚絮儿的身后,捡起了那把戒尺,握在手里,指着身前的人,道:“你要是没有,那你就别管我!”

    楚絮儿是背对着她的,起初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随后耳旁便传来了挥动戒尺的抽打声。

    “你干什么啊!你要干什么啊!”楚絮儿冲过去,抓住何正谦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了起来“你混蛋!你自己混就算了,还要混给我看!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别哭,别哭了。”何正谦看着楚絮儿哭泣的样子,心里跟抹了层蜜似得,甜的不行,这人终于在乎自己了,她眼里有自己。

    “我以后再都不管你了。”楚絮儿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即使是为楚商,她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

    “别啊!你可不能不管我,而且你不仅要管我,你还要继续打我。”何正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道:“其实我一点都不疼的,你下手可比我爹轻多了。”

    楚絮儿抽了抽鼻子,又想到这人上次背上的伤,眼里还含着泪珠,望向她,道:“你爹,经常那么打你吗?”

    “嗯!”何正谦使劲儿点了点头“上次你看到的都算轻的了,我爹的脾气要是上来了,拿椅子直接砸我都有过呢!”

    楚絮儿听她这么说,心里一下泛起了潮意,一个女孩子,怎么硬生生的被养成了这样,可这想法也是一瞬而过,要知道何正谦气人的本领,那可是顶顶的厉害,她把自己都能气成这样,更何况是她那个要面子的爹呢。

    “你要是平日里听话一些,谋点正事干,你爹也不至于那么打你。”

    何正谦面上一紧,她知道自己在越阳的名声不好,楚絮儿来了这么久,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现在不就在听话吗?而且我这么用功,不也是为了咱们好嘛,以前我做的那些个糊涂事,都是我不懂事,以后有你管着我,再都不会了,我都听你的。”

    楚絮儿听她这话,脸上不自觉地有些烫人,扭过脸去,但却有些娇嗔的道:“谁跟你是咱们,还有谁要管你啊,麻烦一个。”

    何正谦嘴角咧的老大,笑嘻嘻的伸手过去,想要握着楚絮儿的手,可奈何有伤在手啊,刚碰到楚絮儿的手背,就是一嗓子叫了起来。

    楚絮儿被她吓了一跳,刚才被她绕的都忘了她手上有伤的事情,嗔怪道:“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非得每日跟猴子似得到处乱窜。”说罢就将之前自己带来的药膏拿了出来“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何正谦心里那叫一悔啊!这么点痛就不能忍忍啊!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能抓上了,唉,功亏一篑啊!

    “嘶!轻一点。”冰凉的药膏,刚抹上去,还是有些难耐的。

    楚絮儿瞧着这人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估计是疼的厉害了,低着头轻轻地吹着凉风,柔声道:“你忍一忍,刚擦上是有点疼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这药膏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很管用。”

    何正谦从没见过楚絮儿这么温柔的样子,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平日里不是板着一张脸,就是凶神恶煞,再不然就是眉头紧锁,总之就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没结疤之前,千万不要沾水,不然会有炎症的。”楚絮儿说了半天,也没听见身前的人啃一声,抬头刚要问她怎么了,就见这人一脸痴傻的盯着自己看,随后面上一热,白了她一眼,啐道:“瞎看什么呢。”

    何正谦的神儿依旧没有回过来,反而还有些变本加厉,倾着身子,道:“你真温柔,而且”深吸了一口气“还好香。”

    楚絮儿心里猛地一跳,松开她的手,道:“剩下的自己抹,我先回去了。”

    “哎”这怎么就走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何正谦抿着嘴唇,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自己这心意难道她还不明白吗?

    楚絮儿回到房里,一头就扎进了被子里,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她这是怎么了?刚才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会儿子脸颊又烫的不行,都怪那个何正谦,好端端的说那些话做什么,害得自己成这样,真是烦死人了!

    “趁热把燕窝喝了。”景阳迈着步子轻声说道。

    近来一段时间,这人天天都窝在书房,这样下去只怕她身体吃不消。

    “嗯,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就喝。”楚商嘴里哼哼着,可眼睛还是盯在书上面。

    “现在就喝了,书什么时候看不行啊,非得计较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说着景阳就将书从楚商手里拿了过来。

    手上没有了东西,楚商这才将眼睛移开,笑道:“我这就喝。”

    景阳顺手翻着楚商刚才看的书,奇怪的道:“这怎么是手写的?不像是你的字迹啊?”

    楚商见她翻着书,急忙说道:“夫人可得小心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了不得的宝贝,咱们要生孩子,全都的指着它了。”

    景阳一愣,指着手里的书道:“这莫非就是你舅父研制的方子?”

    “正是。”楚商点头笑道:“等我在研究仔细些,就动手炼制,只不过到时候可就得辛苦你了,怀胎十月是要收不少苦的,不过为了咱们的孩儿,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景阳啪了一巴掌楚商的肩头,恨恨的道:“讨厌!”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却也在期待着如果真的能有个孩子,那她们也算是完满了。

    ☆、第68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原本是楚商沐修的日子,可一大早宫里的常公公却急死慌忙的让人驾车赶到了驸马府。

    “公主,驸马爷。”门外是秋宝的声音,其实昨晚上本来不是她守夜的,但是守夜的侍女不敢去打扰景阳她们,这边常公公又催的实在紧,没了办法秋宝才过来了。

    景阳此刻正窝在楚商的怀里,昨儿个夜里俩人来回折腾的有些狠了,所以今早外面的敲门声是谁也都没听见,依旧睡得香甜。

    屋里没动静,应该是还在睡着,秋宝只得又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手上也扣着门,道:“公主,驸马爷,常公公来了。”

    楚商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了一丝声响,半眯着眼睛道:“什么事?”

    秋宝一听是楚商的声音,心头舒了一口气,叫了半天终于能有个清醒的了,又道:“宫里的常公公来了,说是皇上的头痛又犯了,要急招驸马爷入宫去呢。”

    皇上,头痛,楚商别的没听清,这四个字倒是听得真切,抚了抚额头,道:“好,知道了,这就起。”

    这么一闹,景阳也有些转醒了,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用后背挤了挤楚商,问道:“怎么了?”

    楚商见自家夫人醒了,赶忙吻了吻她的额头,无比怜惜的看着她“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宫里来人差我进去呢。”

    “宫里?”景阳虽然很困乏,但一提到宫里,立马就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今日不是你沐修吗?出什么事了吗?”

    楚商一边拿着衣服,一边掀开床帏“皇上的头痛又犯了,估计这回是严重了,那些个丹药也不能缓解了。”

    景阳支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楚的眼睛“我去备水,给你洗洗。”

    “别。”楚商系好里衣的带子,急忙转身按住搭在景阳身上的被子,不让她起身“你睡你的,我去让下人备水,你就别管了。”眼睛上下瞄着景阳光着的脖颈,上面全是一个个有红又大的印记,这都是自己辛勤努力的杰作。

    “那怎么行,她们哪里知道你的习惯,再说了”景阳拨开楚商按在被子上的手,瞥了她一眼道:“我自己的夫君,怎么能让别人来伺候。”自从俩人成亲之后,楚商的一切起居全都是由景阳一手包办的。

    “快把被子盖好,不然一会儿你又该凉着了。”楚商急忙将滑在景阳腰间的被子揽好,皱眉责怪着。

    景阳面上一红,手里捏紧了背角,抿着瞧着这人,娇嗔道:“这还不都是怪你,难道不是昨晚你给我脱的?现在反倒好意思怪起我来了。”一想到昨晚,景阳就脸红,这人就跟大老虎似得,要完一次又一次,任自己怎么讨饶都不肯停下来。

    楚商最爱的就是她这一副娇嗔的小模样,每次都能看的自己心神荡漾,忍不住倾身过去含住了那张樱桃小嘴,昨晚上吸允的有些用力,那小嘴儿红肿得厉害。

    “你这人”景阳捶了捶她的肩膀“还不快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楚商意犹未尽的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转头向地下看去,随后弯下腰,小拇指勾起一根细细的红绳,在景阳面前晃了晃,坏笑道:“让为夫来给夫人更衣吧。”

    “走开。”景阳躲着楚商伸过来的手,这人又不正经起来了。

    “阳儿。”楚商一个手快抓住景阳光滑的玉臂,贴身上前,勾着肚兜的手,光明正大的塞进了被窝里“我来给你穿。”

    “嗯,讨厌。”景阳弯着嘴角嗔道,但身子却不再躲了。

    系好腰带,展平了衣领,又拿过浸湿了的布子,给楚商再净净手。

    “好了。”景阳拍了拍手,又取来了楚商的药箱“你自己多小心,早去早回,我等你。”

    楚商接过药箱,握住景阳的手,放在嘴边上面轻啄了几下,她知道景阳在担心什么,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道:“嗯,我知道,放心,没事的。”

    “哎呦!驸马爷您可来了!快快随杂家进宫吧。”常公公两步并作三步,拽着楚商的袖子就把她推上了马车。

    “皇上前几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疼了起来?”楚商在心里估摸着,虽说慕容宸的身底虚弱,但还不至于发作的这么快,这不在自己的推算之中,定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了。

    “唉,还不是今儿个早朝上被那些个文臣聒噪的。”

    “哦?那所为何事啊?”

    常公公摆了摆手,又道:“皇上想要封五菱馆的古姑娘为妃,可朝臣们不愿意,说什么来历不明,身份不清,有损皇家颜面,这不皇上被他们这么一说,头痛才又发作了。”

    “五菱馆,古姑娘?”楚商低声思索着,这个名字她只觉得很熟悉,到底是谁呢?

    楚商还在思索的时候,常公公这边又开口说话了“其实要说来历不明,倒也不是,五菱馆的人来去都是有记录在案的,那帮朝臣不愿意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女子是个舞女罢了,可是只要皇上喜欢不就行了吗,何必那么多的计较,惹了皇上动怒,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咱们自儿个。”

    “古月!”楚商想起来了,这个女子之前是申天鸣炼丹房里的人,之前有几次她们还打过照面,只是每次自己都没怎么注意过,所以这才一时没有想起来,可这女子又是怎么去的五菱馆?又是怎么皇上结识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申天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常公公听见楚商竟然念出了那个姑娘的名字,便一脸奇怪的对上了她的眼,问道:“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怎么驸马爷也去过那五菱馆?”

    楚商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神情松了松,摇头道:“在下不曾去过,只不过是听着太医院的同僚说到过几次。”

    常公公瞧着楚商的脸,嘿嘿一笑,男人能有几个老实的,楚商自然也不能例外,公主就算在公色天香,看得久了也必定是要索然无味的,正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嘛“杂家明白,请驸马爷放心。”

    楚商被常公公那笑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意思好像是自己在说什么谎话一样,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反正清者自清,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景阳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楚商匆匆赶到了乾正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慕容宸的叫喊声。

    “楚商呢!楚商怎么还不来!朕的头快要炸开了!景玉快去把她给朕找来!”慕容宸已经疼得有些胡言乱语了。

    “来了,来了!”常公公拉着楚商就往里走,连礼都没来得及行。

    “快快,快给朕止疼!”慕容宸大喊着。

    楚商急忙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先是在慕容宸的头顶施了三针,随后又在耳侧施了四针,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扎下去,慕容宸的叫声果然小了许多。

    “皇上忍着些,后脑这一针,会有些疼痛,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扶着慕容宸的后脑,又是一针。

    “嘶!”慕容宸用鼻子倒吸了口气。

    一整套针施下来,楚商早已是大汗淋漓,随后又伸手给他探了探脉,心里一紧,慕容宸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了许多。

    “父皇头上的这些针要多久才能取下?”说话的人是景玉。

    楚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弯下腰道:“回禀王爷,半柱香之后,就可以取下来。”

    景玉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楚商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有话要说,让她先出来。

    楚商跟在景玉身后,刚出了殿门,没走多远,景玉便停下来步子,转身看着她“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跟本王讲实话。”

    楚商低着头,先是叹了口气,随后便抬头看向景玉,摇头道:“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三五个月。”

    “怎么会这样?”景玉不相信的又问道:“这段时间里,父皇的精神比以前还要好,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不知道玉王爷,有没有听过外强中干这四个字,皇上的情况现在就是这样,一味的沉迷仙家修炼,丹毒已经深入骨髓,这已经不是微臣可以尽力的事情了。”

    景玉定了定心神,又说道:“父皇要派本王去蓬莱。”

    楚商心里一惊,诧异的看向景玉,道:“莫非玉王爷相信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草?”

    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信有如何?不信又如何?本王为臣,父皇为君,君要臣死,臣便要万死不辞,本王没有可以推拒的理由。”

    “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敢问王爷要去哪里寻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景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哪里找,他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只给我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只怕以后,我这王爷也没得当了。”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慕容宸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何等的无情啊。

    “王爷莫急,依下官看来这事另有蹊跷。”

    “哦?什么意思?”

    楚商抬眼向四周瞧了瞧,道:“微臣认为那个护法国师,有问题。”

    其实不光是楚商这么想,景玉也早就怀疑他了,自从他来了之后,父皇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差。

    “而且,皇上今日早朝上要册封的女子,应该也是他的人,微臣以前在炼丹房里见过她。”

    景玉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申天鸣不简单。

    “看来本王得好好地会会,咱们这个护法国师了。”

    ☆、第69章 威胁

    “主上,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着,现在的慕容宸白天潜修炼丹,晚上纵情声色,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身子就会垮了。”申天鸣弯腰对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在暗夜迷雾的笼罩下,只能看清那蒙面人闪着光芒的眼睛,仿似黎明就在前方,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里,只留下了一串鬼魅的笑声。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何正谦嘴角咧的老大。

    自从上次出了那件“打手”事情之后,楚絮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逼着她读书背文章了,可能是想开了吧,反正她家财万贯,别说是考取功名,就算是目不识丁,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一辈子衣食无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逼她呢,她愿意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好了。

    “不去。”楚絮儿摇着头,手上翻看着一本医书。

    “为什么啊?”何正谦才不会放弃呢,拉过了椅子坐到她身旁“那里可好玩了!你只要去过一次就肯定会喜欢上的,你就去吧,去吧。”

    楚絮儿本来还想说不去的,可是瞧着何正谦一脸小狗相似得扯着自己的袖子,心里一软,就把到了嗓子眼的话改了口“那就去这一次,要是不好玩,我立刻就回来。”

    “嗯嗯!”何正谦点头如捣蒜。

    紧接着何正谦就拉着楚絮儿就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的厢房里。

    何正谦到了房里,先是一头扎进了自己床边的木箱中,翻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塞进了楚絮儿的手里,也不管楚絮儿眼里的疑问,自顾自地说道:“你把这个换上,这是我以前的衣服,估计你穿起来应该刚好。”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我还要穿你的衣服?”楚絮儿不解的看着何正谦。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你换上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楚絮儿想了想,算了,既然都已经答应她了,现在要是在反悔说不去,反倒是显得自己不守承诺了,只不过这人还直愣愣的站在这里干嘛?

    “你还不出去?”

    “啊?哦哦!我这就出去。”何正谦尴尬的笑了笑,她把这事给忘了,絮儿面子薄,当着自己的面肯定是不好意思,的,拉开门,刚要出去,又把头伸了进来“你换好了,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口站着。”

    楚絮儿看着门口站立的身影,又想到一会儿自己还要在这里换衣服,脸上就发烫。

    望着手里的衣服呆愣了好久,楚絮儿才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腰间的带子,刚脱下外衣,正准备解里衣的带子,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惊得她立马将手里的外衫捂在胸前。

    “你好了没有啊?”敲门的是何正谦,她等了好半天,见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又想到她这应该是第一次穿男装,估计是不会系腰带“要不要我进去帮你啊?”天地良心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歧义。

    “不要!不要不要!”楚絮儿就跟受了惊的鸟儿一般,语速不知快了好几倍“你千万别进来!我马上就好了。”

    “哦,那好吧。”何正谦悻悻的点着头,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絮儿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惊恐呢?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且她不是也知道自己是女子了吗?那还这么害怕做什么?

    楚絮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她进来,明明都是女子,就算是她看了自己的身子,也不会怎么样,再说她的身子自己不是也看过了吗,一想到这儿,楚絮儿的心里又是狂跳不已,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想到最后,干脆她也不想了,反正都理不清,还想它作甚,快速的换了衣服,又束起了头发,便推门出去了。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刚刚还在催我吗?”楚絮儿白了她一眼,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又急的不得了。

    “哈哈!”何正谦一阵大笑,指着楚絮儿道:“你这样走出去,随便让人一瞧就知道你是个女子了。”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能骗谁啊!

    楚絮儿皱眉,嗔怪道:“我又不是男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走路的,你让我怎么改啊?”

    何正谦蹦蹦跳跳跑到楚絮儿面前“你得瞧着我,学我的样子,看好了。”

    “丑死了!”楚絮儿将头偏了过去,两腿甩的那么开,她才不要这样走呢。

    “哎呀,就得这么走!”何正谦拉着楚絮儿胳膊,一个劲儿说着。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别说了,我走还不行嘛。”唠哩唠叨的。

    别说楚絮儿还是很有天分的,这么学着走了几步,还真像那么回事了,骗骗那些眼拙的人还是可以的。

    “楚商,本王待你如何”景玉手里握着的折扇啪啪作响。

    “王爷待微臣很好。”

    “那你可愿意帮本王一个忙?”

    楚商抬眼望向景玉,只觉得他目光深邃,眼睛里带着一丝决绝,而自己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

    “请王爷明说。”

    “本王要你先答应。”

    “王爷,楚商答应过公主,不参与政事,只专心做太医,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

    景玉打开手里的折扇,自顾自的扇起了风来“楚商你知道本王为什么那么放心将景阳交给你吗?”

    “微臣不知。”

    “因为你知足。”景玉说完又摇了摇头“可惜你知足的不是时候,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你跟本王讨价还价,景阳的幸福固然重要,可大周的百姓,本王也不能不管。”

    楚商顿了一下,又道:“在下除了一身的医术,在没有别的本事了,王爷的大业里,在下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错了。”景玉瞧向她“现下你这一身的医术,正是本王需要的,本王明日就要动身去找蓬莱仙境,但本王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父皇,他已经糊涂,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大周就要落入歹人的手里,到时候受苦的肯定又是百姓,所以本王希望有人可以在本王离开的这段时间将父皇的病情做一个了解,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景玉说的每一个字,楚商都听得心惊胆战,他这是要夺宫!

    “请王爷恕罪,在下不能那么做,我答应过景阳,我不能”

    “你还拿景阳来压本王!”景玉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张纸,扔在楚商脚下“你好好的看清楚,想明白了在回答本王的话!”

    楚商捡起地下的信纸,展开。

    “这是造谣!”楚商攥紧了手里的信纸“难道王爷相信!?”前朝大楚亲王的一双儿女,不知所踪,而其中一个就流落在龙山寺,可问题是现在楚商已经将自己在龙山寺里当和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说还不是都有着景玉来。

    景玉点着头“不管这是不是造谣,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你,可三人成虎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吧?若是有人泄露出去,你就算是有一万张嘴,恐怕也是说不清的,到那时候你想想,就算不为你自己,总该想想景阳吧,她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你,你也得为她找条退路啊。”这件事是通过暗卫进行调查的,云平早就将这事跟了空撇的干干净净了,只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楚商看着景玉狠绝的模样,她知道这次自己是躲不过去,稳了稳心神,压低了声音道:“不要伤害景阳,在下答应王爷就是了。”

    景玉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起身走到楚商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本王知道这么要挟你,让你为难了,不过你放心,不管事情怎么样,本王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景阳是本王的亲妹子,本王不会让她伤心的,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尽管讲,本王一定满足。”

    “楚商什么都不要,只请求玉王爷能让楚商带着公主,回到荆河。”

    景玉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好,本王答应你。”

    这边再说回何正谦跟楚絮儿。

    原来这里就是何正谦说的好地方,楚絮儿红着个脸,狠狠地剜了旁边的人一眼,难怪让自己穿男装,来青/楼能不穿男装吗!

    “走吧走吧,我订了厢房的。”何正谦在一旁催促着,可看到楚絮儿涨的通红的脸颊,诧异的问道:“你不会是不敢上去吧?”

    “谁不敢了!”楚絮儿才不要被这人小瞧呢,大着胆子,快步走到了何正谦的前面,不过刚进来春香楼的大门,她就缩到了何正谦的身后,两只手还牢牢的抓着她的衣服。

    “哟!这不是何大少爷吗!”女子妖艳的装扮,摸着扶手就从楼上下来了“这么些天都不来,是不是把咱们都忘了啊?”

    何正谦嘿嘿一笑“哪有!我这不就来了,还是老地方。”

    这个老地方是何正谦长年包的一个厢房,平日里没事她就喜欢到这里来,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

    青/楼楚絮儿是第一次来,但她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来,进屋落了坐后,整个人是坐立不安的,瞧着何正谦跟那几个女子,聊得甚欢,更是一肚子的无名火,自己在心里一个劲儿骂道:真是抽了疯了,才跟着她一块胡闹!

    “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芸儿,快过来敬杯酒给这位公子。”

    说罢芸儿端着酒杯就一步三扭的走了过来,可还没挨到人,手里的酒杯就让何正谦抢了过去“你不能跟她喝。”

    “喝杯酒而已,不用这么护着吧,她是你什么人啊?”芸儿的眼神媚态纵生的望着楚絮儿。

    何正谦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了身来,大声道:“今日你们要灌我随便,她不行!”

    香姐儿瞧着何正谦这副正经的模样,又瞧了瞧坐在一旁的楚絮儿,生的那叫一个白净,下意识的明白了一些事情,抬眼望着何正谦,醋意颇大的道:“我道是你每次来这儿怎么总是听曲儿呢,原来你好的这口儿啊?”

    “那口儿?”何正谦没听明白。

    香姐儿瞥了一眼楚絮儿“喜欢男人呗!”

    “咳,咳咳。”楚絮儿刚想尝尝这杯子里的酒,就被这话儿给呛住了。

    “絮儿,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何正谦见她咳嗽了起来,又是顺气,又是抚背,甚是温柔。

    看着何正谦一脸紧张的样子,香姐儿又在一旁唉声叹气了起来“哎,算了,咱们姐妹是没什么希望了。”

    楚絮儿被羞得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一把推开何正谦的手,就冲出了门外。

    “哎!”何正谦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指着楚絮儿大叫道:“快把她拦着!”

    “他一个大男人的,还能丢了不成。”香姐儿急忙将何正谦拉了起来。

    “不是!”何正谦简直没话说了“她是女子!”说完便推开香姐儿,就追了出去。

    ☆、第70章 乱

    楚絮儿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四面八通的走廊三下五下的就把她给绕晕了“这怎么都长得一样啊!哪里才能出去啊!”

    此刻的楚絮儿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倒出乱窜,满场子的胭脂味呛得她鼻子都疼了。

    “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啊?”迎面而来一个妖艳的女子,媚态十足的朝着楚絮儿挥着手里的香帕。

    “走开!”楚絮儿哪里受得了这个,卯足了劲儿一把就将那伸过来的手拍了开,转身又跑进了左边的走廊里。

    “这到底是哪儿在啊!何正谦你个王八蛋跑哪去了!”楚絮儿嘴里一个劲儿的骂着那人,她好像忘了刚才分明是她自己跑出来。

    “嗯啊!嗯!”这放浪的声音,猛地让楚絮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虽然她不曾经历过人事,但这响动也隐隐约约让她意识到了些什么。

    楚絮儿轻挪着步子,朝着声音的源头处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应该是这扇门了。

    大着胆子,舔了舔手指,将门户上的纸戳了个洞,楚絮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断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就看一眼,看完就走,心里这么想的,行为上也这么决定了,倾着身子,慢慢的将头凑了近了那个小洞。

    “啊!唔”楚絮儿只看见两具赤/裸的身体在相互交缠着,她哪里见过这种画面,刚想叫出声来,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唔!”楚絮儿被身后的人吓坏了,又想起这里是青楼,心里的恐惧更深了,不管不顾的连手加脚的死命的朝后面的人踢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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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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