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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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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正文 第19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第19节

    “我,我。。。”

    “你不敢说,我来帮你说。”申天鸣放开楚商的衣领,转身看向景阳道:“想必公主应该还蒙在鼓里吧?这人竟跟玉王爷勾结在一起杀害皇上,这一次是她们蓄谋已久的!难道公主还要维护这人吗?!”

    楚商转身看向景阳,拼命的摇着头“我没有!景阳,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这么做!”慕容宸再昏庸,她毕竟也是你父亲啊,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地步。

    景阳大脑一片空白,父皇死了?楚商跟五哥做的?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亲人,可却联合起来要杀自己的父亲,面对楚商的眼神,她犹豫了。

    “来人!把这个谋害大周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申天鸣一声令下,楚商被三五个侍卫擒住,压在地上,双膝跪倒在地,她看见景阳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疑惑,有不解,有担忧,有难过,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可唯独没有了信任,没想到她还是不相信自己,楚商挣扎着,奋尽全力大喊了一句“景阳!信我!”

    景阳一个犹豫,就看见楚商被人押走了,可她那一句“信我”深深地刺痛了景阳的心,楚商不会做这种事的,别人不了解她,可自己绝对了解,即使是为了自己她也绝不会这么做!她必须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绝不能让楚商就这么被带走,“站住!”景阳提起裙摆就向前追去,可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拦住了。

    “贫道还请公主,暂时留在这驸马府里不要外出的好。”申天鸣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敢软禁本宫!”景阳的双眸四是要喷火一般,这人果然胆大包天!

    申天鸣摇了摇头,又道:“贫道不敢,只是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外头现在又不安稳,若是有什么闪失,贫道可承担不了这个罪责,贫道一切可都是为公主着想、为公主好啊!”

    “你”

    不等景阳说完,申天鸣就下令道:“来人,好生看着公主,若让公主私自外出有什么闪失,小心本国师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国师!”

    此刻的景阳只能任由着楚商被带走,颤抖着气息,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冷静,楚商还在等着自己,可是现在谁能帮她?!

    “公主,您先冷静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驸马爷不是那样的人。”说话的人是秋宝,无论是了空还是楚商,凭她对这个人的了解,杀人,还杀的是皇上,这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情。

    景阳听完她的话,眼框里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连你都信她,可我竟然犹豫了,我糊涂啊。”她想到了楚商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她那么渴望自己相信她,可自己竟然犹豫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啊!

    秋宝上前稳住她,道:“公主,您别这样,驸马她不会怪你的,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人救她,您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能帮咱们的人。”

    没错,秋宝说得对,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要想办法去救楚商,五哥不在越阳,自己能找谁呢?

    有了!景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楚絮儿!她一定能帮自己的,可是现在这样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一个问题的结束,通常伴随的是另一个问题的到来。

    黑暗,潮湿,一股股霉味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引人作呕,还有那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到了地牢里,楚商才明白什么叫做暗无天日。

    “你们都退下吧,这个人,我亲自来审。”楚商的四肢被绑在了柱子上,幽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声音她化成灰都认识。

    “怎么样?想必驸马爷也是第一次见识咱们这大周的地牢吧?喜欢吗?这个牢房是我特地帮你选的。”一声阴笑回荡在整个牢房里。

    楚商扬起头也大笑了起来“千万不要说申国师就是为了让我看看大周的牢房才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那你也太抬举我了。”

    来人正是申天鸣,黑暗里他的目光投在楚商的身上,缓缓的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楚商止住笑声问道:“死吗?不过就算我说怕,你难道就会放过我吗?”

    申天鸣摇了摇头“放过你倒是不会,不过最起码,我可以留你一条烂命。”

    “呵。”楚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要是跟你求饶,不要说别人,我第一个就看不起自己。”

    “好!”申天鸣似是被楚商激怒了一般,嘴角划过一丝诡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我之间会是谁先低头。”

    说着便弯下身子,拿起了木桶里的长鞭,在楚商面前晃了晃“说!到底为什么要谋害皇上,是不是慕容景玉要谋反!你们还有什么猫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啪!啪!啪!

    楚商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不要在这个妖道面前展露自己的胆怯,即使是几声叫喊她也不要发出来。

    “浸了盐水的长鞭,抽在身上滋味不好受吧?”申天鸣走近了几步,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知道你觉得是我害死了慕容宸,但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如果不是他贪恋美色,妄想长生不老,我怎么可能有机会。”

    “你,不要为自己找借口,就算,就算他再昏庸无道,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有这样的谋逆之心。”盐水渗到伤口里,那种钻心的疼,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申天鸣阴笑道:“我才不是他的什么臣子,实话告诉你,我是大楚的少将!”

    “大楚?你是前朝的人!”

    “怎么样,这下你明白了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周就要改朝换代了!哈哈哈”

    “你疯了!你”

    话还没说完,长鞭又落了下来,一遍一遍狠狠地抽在楚商的身上,边打边说着:“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可要怪只能怪你的命不好,谁让你医术高明,若不是你一直在为慕容宸诊治头痛,他绝对会比现在死得快!”

    “你们不会得逞”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楚商便晕了过去。

    申天鸣紧了紧手里的长鞭“来人!把她给弄醒了!”将手里的长鞭将给手下的人,又狠狠地说道:“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她求饶为止!”

    ☆、第75章 我回来了

    “怎么样,人见着了吗?”景阳拉着一个年岁较大的中年女人焦急的问着,这人是秋宝找来的,以前在宫里一起当过值的,后来因为年岁大了,就被安排在了越阳的行宫里,这次又是因为饭菜做得好,所以被领头的将士拉来了做了厨娘。

    厨娘摇了摇头,欠着身子,道:“启禀公主,人没见到,说是去了荆河,前天刚走的。”

    “什么!”景阳脑子里的弦儿噌的一声就崩断了,身子也止不住的往后倒。

    “公主!”厨娘一个眼疾手快的将景阳拉住“您没事吧?”

    景阳扶着额头,失神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声音来,空洞的眸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于她而言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是黑暗的。

    片刻,景阳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厨娘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荷包,事情没能办成,那这银子怎么算啊?她舔了舔嘴唇,小声的问道:“那公主,这银子?”

    “你拿去吧。”人都快没了,还要银子来做什么呢?

    “是是,多谢公主!”厨娘也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一听景阳不跟自己要回银子了,眼睛乐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秋宝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过来,刚才在门外遇到厨娘的时候,她就都知道了,抬头望向景阳,那还是她的公主吗?整个人就仿佛失去了灵气一般,面目表情的呆愣着,顿时让她心里一痛。

    “公主,您好歹吃一点吧,回头要是驸马回来了,看见您这样,肯定会心疼的。”自从楚商走了,景阳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景阳听到驸马两个字,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机,可神情却依旧呆滞,木木的将脖子转向秋宝,眼中全是泪水,哽咽着:“她还能回来吗?”

    秋宝听出了景阳话语里的绝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道:“公主您不能这样说啊!要是您都认为她回不来了,那么还有谁能够帮她啊!”

    可是已经三日了,景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而厨娘的话,却将她心里头最后的光亮都抹灭了,她救不了楚商,驸马府里上至自己下至马夫,都被禁足了,申天鸣下了死命令,只要有人敢踏出驸马府一步,便以通敌卖国之罪就地正法,没人可以出去,也没人敢出去。景阳觉得自己无用,曾经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现在却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到了这一步景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楚商临走之前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必要的时候抛下她,原来她早都抱了必死的心态。

    景阳的泪尽数涌出,身子就像是风中摇摆不定的树枝,颤抖的伏在秋宝的肩头,哭声里全是心痛“是我害了她,秋宝你明白吗?她不喜欢越阳这个地方,可是为了我她留下来了,她不喜欢太医院,可为了我她选择了隐忍,她不喜欢朝廷里的尔虞我诈,可为了我她愿意去应付,都是为了我,就连这谋逆的罪名却也都是为了我,可是到头来,我却救不了她!”楚商被带走的那一幕,她声嘶力竭的喊声:‘信我,景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是魔咒一般。

    景阳抬头看向秋宝,不停地抽着气“她可真傻,要知道,若是她不在这人世间了,我又岂会独活,我既然是她的妻子,必定要与她一同前行,即使是下黄泉,她也绝不能丢下我。”景阳捂着胸口,撕心裂肺之痛不过如此。

    人世间的真情挚爱,就是这样的吧,秋宝也不得不动容了起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这么难吗?这种苦不该让她们来承受啊!

    宋青山看着手里的圣旨,“啪”的一下扔到了地上,怒不可遏看着眼前的人,道:“申国师,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当初不是咱们说好的吗?事成之后,我还是丞相,可现在我怎么会被派去束城呢!”

    申天鸣半眯着眼睛,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瞥了一眼扔在地下的圣旨,道:“宋青山,做人千万不要得寸进尺,这御史令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再说了,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眉间一皱,厌恶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卖国贼而已,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大楚又怎么会要你这种人。”

    “你!”宋青山大半生都在别人的颂声里走来,如今岂能让这样一个妖道羞辱自己,愤怒的指着申天鸣道:“老夫就算是再不济,也好过你这个断子绝孙的阉人!”

    “阉人?”申天鸣眼里全是阴毒之色,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一步一步的向宋青山走来“我此生最恨别人说这两个字,你犯了我的大忌!”

    “来人!”申天鸣停下脚步,转头叫来了自己的亲信,伏在他的耳边碎碎的说了几句。

    “是,国师。”亲信看起来也是个阴冷之人,从进来到出去,脸上的阴气就没有下去过。

    申天鸣转身又望向宋青山,笑道:“你知道我刚才跟他说什么了吗?”故意的停住,嘴角邪笑“我叫他让您的大公子也尝尝这做阉人是个什么滋味。”

    “你!”宋青山额上青筋暴露,迈着老腿,就向申天鸣冲来“你这个妖道!我要杀了你!”说着便从宽袖里抽出一把银刀刺去。

    “呃!”

    “老匹夫!想杀我!”申天鸣折过宋青山的手腕,将刀夺了到手中,狠狠地捅了下去。

    申天鸣看着宋青山那张狰狞的面目,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鼻腔里冷笑道:“现在你跟我一样了,都是断子绝孙的人。”

    宋青山临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他死不瞑目。

    “王爷!现在的皇宫里已经乱作一片了,咱们什么时候杀回去?”

    慕容景玉将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低沉着嗓子道:“再等两日。”现在他必须要有十成的把握,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他绝不能让大周毁于一旦。

    “末将遵命!”

    黑夜通常是隐瞒肮脏的最好的手段,所有隐秘的事情都在此刻发生。

    “主上!”申天鸣嘴角带血的跪在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又是这个人,声音嘶哑的犹如一把破锣。

    “属下知罪,任凭主上处置。”

    “破锣嗓子”转身瞧向地上的申天鸣,烛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脸庞犹如他的声音一般,一道一道的长疤,让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慕容宸死了咱们就能赢了吗?别忘了,还有一个慕容景玉,对付他宋青山是最好的人选,你不该杀了他,最算是为他手上的军/事地形图,你也应该留着他的狗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意气用事了?”

    “属下知罪,请主上责罚。”

    “破锣嗓子”阴沉着脸,嘶哑这声音说道:“这次就算了,但是你要记住,现在正是大楚复国的用人之际,以后切不可再这么冲动了。”

    “是,多谢主上!”

    一道黑影闪过,“破锣嗓子”再一次消失在了黑夜里。

    “你还是开口求个饶吧,我这还算是下手轻了的,要是换做别的人,你估计早都没命了,我就是不明白你了,这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啊!”说话的是地牢里的一个狱卒,这些天都是他负责审问楚商,低头看向桶里,那水已经被楚商的血染红了。

    楚商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有些时候她都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景阳的身影,她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大哥,我知道你,你是好人,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去告诉我的娘子,我很好,不想让她为我担心。”楚商每说两个字,都要大喘好几口气,嘴唇上的皮也都已经全部干裂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家里头的娘子,你真是疼娘子疼昏头了吧!”狱卒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人,这人脑子有病吧。

    “大哥,我求你了,你,你帮帮我吧!”

    楚商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取到任何作用,反倒是惹得那狱卒有些不耐烦“行了,你还以为你是驸马爷啊!”说着便又从桶里将长鞭拿了起来。

    “喂!到时辰换班了,你先去吃饭,我来替你。”鞭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去,上头就传来了喊声。

    “知道了!这就来!”狱卒斜睨了一眼楚商,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楚商熬不过身上的疼,就又晕了过去,可没多久,便感觉到有人在怕她的脸。

    “醒醒,把嘴张开。”

    楚商下意识地将嘴张开,一粒药丸入口即化,抬起迷蒙双眼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力的问道:“你是谁?”如果楚商没有失忆的话,她肯定会记得这个人的,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平。

    “你不要问我是谁,我只问你一句,这命你还要不要了!”

    命?楚商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我要景阳!”

    “你这人!死到临头还儿女情长,死了活该!”很显然这句话把云平给惹毛了,一把揪起她的领子“你要命,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救出去,但是你以后不准再来越阳,更不能在提什么景阳,你能不能答应!”

    楚商艰难的偏过头,不去看他,气息微弱的说道:“那我,我不用你救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景阳身边,我不能,离开她。”

    “好!那你自己就慢慢在这里受着吧!我真是闲的没事干了,才会来给自己找事!”说罢,云平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变通,只认死理!先让自己就她出去,以后还不是她自己说的算!没脑子!

    傍晚时分,秋宝正往景阳的厢房走着,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带我去找你们公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秋宝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的到来,可能跟楚商有关,这或许景阳最后的希望。

    “你知道楚商的下落?”景阳目光直直的打在黑衣人身上,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云平扯下面罩,歪嘴瞧向景阳“不仅知道,还知道她很不好。”

    “她怎么了!”

    “快死了。”

    云平说的时候咬着牙,一字一顿,为的就是让景阳听个清清楚楚。

    景阳捂着胸口,胸中的气血在翻腾,死?她的了空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她不管!

    云平瞧着景阳这副痛心的模样,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道:“本来我是可以救她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

    “因为她不愿意。”云平背过手,想到了楚商的坚定“我救她的要求是离开你,离开越阳,可她却告诉我就算死她也要死在你身边。”

    “这个傻子!”景阳的泪滴睡着脸庞就滑了下来,她早该知道这人会这么傻。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平身边,两腿一弯,跪倒在地“我求你,求你救救她,我愿意离开她,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活着,什么都不重要,自己不会再那么贪心的要她一辈子了。

    云平皱了皱眉头,景阳的痛是真的,楚商的爱也不假,他看着景阳,就会想到楚商,这种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他也曾经体会过,只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不忍心再为难这对苦命的有情人。

    “公主快快请起。”云平将景阳扶了起来“你们若是真心相守一世,谁也拆不开,今日是最后一日,明日天一亮,玉王爷就会攻进皇宫里,现在您要做的只是等。”

    “那楚商,她”

    “公主莫急,楚商那里我自然会去救的,我来只是跟您说一声”云平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她在地牢里将那些个狱卒都求了个遍,为的就是跟你报一声平安。”

    景阳此刻心如刀绞,深吸了口气,用宽袖拭去自己的眼泪“我等,我等她平安归来。”

    “杀!”

    天刚微微亮,皇宫内外就陷入一片刀光剑影。

    “楚霍意,你还不快快的束手就擒!你的那些党羽全都已经被本王全部斩杀了!”慕容景玉说着将手上的人头扔向空中,此人正是申天鸣。

    慕容景玉攻进皇宫的第一步就是杀了申天鸣,若不是这个妖道,自己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哈哈哈!”楚霍意是大楚亲王,大楚覆灭的时候,他是唯一逃出来的王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老夫恨啊!这大楚终究还是毁在了我的手里。”说完提起手里的长刀,一个飞身便向慕容景玉杀去。

    “保护王爷!放箭!”

    万箭齐发,瞬间就将楚霍意穿成了筛子,大楚再也回不来了!

    慕容景玉看着倒在地下的楚霍意,他谋划了大半辈子,却输在了这一刻,他心里可怜这个人,一辈子都没有一天是安稳的,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仇恨里。

    “请玉王爷继承帝位!我等愿意追随皇上!”

    “我等愿意追随皇上!”

    新帝登基,一切从新,天下大赦。

    景阳看着趟床上的这个血人,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的几日,这人竟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别哭,我回来了。”楚商尽自己最大的力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第76章

    云平伸手探着楚商脉,这人还算命大,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好在都只是皮肉伤,内脏经脉并没有什么损伤,这也得感谢那些胆小怕事的狱卒,楚商毕竟是驸马爷,就算一朝失足,但是也难保不会东山再起,手底下自然也是知道分寸的。

    “云大哥,楚商她,她”景阳不敢问,她害怕云平说出口的答案,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云平楚商的手放下,抬眼瞧了瞧四周的侍女,又望向景阳,示意说话不方便。

    景阳敢让云平为楚商探脉,自然也是豁出去了的,但她心里相信云平既能救楚商,就不怕他会害她,收到云平的眼色,景阳清了清嗓子,道:“所有人全部退下,我与云大哥单独有话要说。”

    “是,公主。”秋宝带头领着四下的侍女退去门外。

    景阳阖上门窗,快步走到云平跟前,哽咽中带着颤抖“云大哥请讲,我受得住。”

    云平对着景阳微微的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公主想得那么严重,这个家伙命大着呢。”一次,两次都要不了她的命,弄不好是什么狸猫转世,一身九命“方子我已经开好了,久不久留了,剩下的事情就靠公主了。”说罢又起身又看了楚商一眼“这家伙命好啊,以前有无明护着,现在有公主疼着,让她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无明?景阳疑惑的看着云平,这人怎么会知道无明呢?

    “云大哥你,以前认识了空?”景阳说的是了空,不是楚商。

    云平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道:“我认不认识了空不重要,因为她现在并不是了空,而是楚商,过去的事情当局者都已经忘了,旁观者又何必再去追问。”

    景阳抿了抿嘴角,显然云平并不想说有关于了空的事情,既然这样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就像他说的一样,楚商都忘记了,自己还纠结什么呢,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多谢,云大哥了。”

    云平摆了摆手,大笑道:“公主言重了。”转头又指了指桌上的方子“药方我已经开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公主了。”说罢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楚商,心里暗自为她高兴,傻人有傻福,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便好好的过日子吧。

    端进来的是一盆一盆的清水,倒出去的却是染红的血水,曾经景阳以为自己的眼泪就要流光了,可现在看来她低估了自己,只要瞧一眼那皮开肉绽的身子,泪便像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如果可以,景阳宁可替她去受这些罪!

    “公主,药拿来了。”秋宝端着瓦罐,里面的药材都已经按照方子上写的捣碎了。

    景阳的手指轻捏起一撮,这草药的味道,让她想起了这人第一给自己上药时的情景,那般的小心,那般的温柔,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俯身贴上楚商耳边,,也不管正在昏睡中的她,是否能听见,低声轻柔的道:“这一次换我给你上药,平日里都是你照顾我多些,现在也让我来照顾你一回。”

    草药的冰凉,一沾到背上,楚商就立刻蹙起了眉头,眉心中间鼓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小包,揪成一团。

    “是不是疼了?”景阳心疼抚着这人的眉心,可手上却依旧没有停下“我知道你疼,因为我也疼,可是若是你不能好起来,我会更疼,就当是再为了我一次,你忍一忍。”两行清泪尽数滴落,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楚商好像听见了景阳的声音一般,眉头渐渐地平展了,如果这个时候,低头看看楚商的脸,就会发现,她的眼角有泪珠缓缓地滑下,你不舍得我受苦,又有怎么能舍得你流泪呢,夫妻间的心意相通,说的便是此刻吧。

    “公主,让奴婢来吧。”秋宝看着景阳颤抖的双手,实在是怕她熬不住啊。

    景阳摇了摇头,温柔的擦拭着楚商脸颊,轻声道:“这人小毛病多得很,你不知道她的那些个习惯,她不顺心的。”说罢又拿起楚商的左手,轻轻地擦着她的掌心,手指,指甲。

    秋宝捂着嘴,快步跑出门外,捂着嘴,忍不住的哭出了声音。

    景阳听着门外秋宝的哭声,眼睛里全是楚商“她们都觉得我难过,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他们不知道,你这次能死里逃生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我都想好了,只要你能回来,就算是残了,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命在就好,只要每天能让我看见你就好,哪怕就像这样天天的照顾你,我心里都是欢喜的。”

    “傻,傻瓜。”

    景阳扭动着僵硬的脖子,错愕的看向楚商,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眶。

    “怎么又,咳咳,哭了,咳咳。”楚商的意识一直是存在的,只不过之前体力消耗的太厉害,让她没办法在景阳说话的第一时刻就醒过来。

    “你别说话了,我,我不哭了。”景阳捂着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泣,可眼泪是她能说止住就可以止住的吗?这太难了!

    “景阳,我想你。”楚商没有过多的力气去安慰她,只是急于先表达自己的心意,她怕过一会儿又会体力不支了。

    景阳拼命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你。”若不是顾忌着楚商身上的伤,景阳估计早就一头扎她怀里了,然后哭个昏天黑地。

    先让秋宝端了参汤上来,先给楚商提提气,要是她在晕过去的话,景阳弄不好也得跟着一起晕。

    “慢慢喝,小心烫。”景阳小心翼翼的喂着她“你这身子要慢慢补,虽然云大哥说都是皮外伤,可就算是皮外伤,你这也算是最严重的了。”一想到她这一身的伤,景阳的眼睛立马又酸溜溜了起来,水珠也不停的在框里打着转。

    楚商怕会哭,急忙将话题转移了,抬眼问道:“云大哥呢?怎么没见他?”

    “走了。”景阳又要了一汤匙,喂向她“啊,张嘴。”

    楚商看着景阳这么细心的照顾着自己,心里甚是欢喜,嘴上便笑着说道:“早知道挨几鞭子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就应该早点去受这个罪。”

    “又说浑话!”景阳气的别过脸去“你怎么能这样,我在家里,等你等的死的心都有了,你却这么说,你这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我啊!”

    “娘子!我没有。”楚商恨不得抬手抽自己,怎么又惹娘子生气了。

    见景阳还不理她,楚商突然哼唧一声“娘子,我身上疼。”

    “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果然,这一招百用百灵。

    景阳俯身去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刚刚才敷上的药,千万别再流血了。

    楚商低眼瞧着景阳,这副紧张的模样,让她心里既心疼,又难过,这个女人在这些天经历的不会比自己少,她知道虽然伤自在己身上,可这一道道的鞭痕,却全部都落在景阳的心上,忍不住,起手拉住她的手。

    “你别动,胳膊上都是伤,小心裂开。”景阳又急又气,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我想抱抱你。”楚商哽咽着。

    景阳深深地望着她,自己又何尝不想抱抱她呢,轻手轻脚的低下了身子,将唇印在了楚商的额头,随即抬起自己发亮的眸子,道:“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现在浑身的伤,你得忍。”

    楚商被她这话给逗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急/色啊?满脑子除了那事儿,在没有别的了?”

    景阳撇了撇嘴角,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不是你急,是我。”景阳说的是实话,这人温暖的身子,温热的怀抱,都让她思念不已。

    此话一出,楚商是笑不出声了,收敛起之前的神色,不错的盯着她,半晌才道出了三个字,不过这三个字立马就让景阳红了脸。

    楚商说的是,你等我。

    虽然这话听上去没有太大的歧义,不过景阳却因为这三个字,回想起来以前那些个无数的夜晚,没有一晚自己是睡好的,可心里却无比的欢喜。

    “我去给你拿药。”说完,景阳也不看她,就往外走。

    楚商看着自家娘子落跑的身影,嘴角不住的上扬,她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边说一说楚絮儿,走了四五日,俩人也到了荆河,可以到荆河她们的麻烦也就来了,主要都是这个何正谦惹出来的。

    “爹!你就是爹吧!”何正谦上前就对着楚玄东鞠起了躬。

    “哎,别乱叫,谁是你爹啊!”楚玄东知道何正谦,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可絮儿竟然要为她留下,真是不知道自家女儿这是看上她什么了。

    “絮儿嫁给了我,就是我娘子,这样的话,您不就是我爹嘛!爹爹在上,请受女婿一拜。”说罢何正谦就要跪下。

    楚玄东一把拉住她,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成爹了!转脸瞪向楚絮儿,厉声道:“你给我进屋来!”

    楚絮儿这是脑袋都要大了,恨恨的踩了一脚何正谦,忿忿道:“你傻啊!”

    ☆、第77章

    楚絮儿尾随着楚玄东进了屋子,刚一进门就被她爹的一记白眼杀了过去,楚玄东冷着声音,瞧着自己家的闺女,半眯起了眼睛“你可真是厉害啊,我一个眼不见,你把女婿都给我领到家里来了。”张口闭口就叫爹,爹是那么好叫的嘛“你给我说实话,那时候你半路下车,是不是就为了她!”

    楚絮儿缓缓的将头抬起来,面对楚玄东的质问,她点了点头,虽然那个时候留在越阳,不能说全是为了何正谦,可你要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她给了自己一个希望,一个想爱和被爱的希望。

    “你!”楚玄东痛心疾首的瞧向自家女儿,捶胸顿足道:“我的儿啊!你是怎么了?就算一个楚商让你伤透了心,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伸手指向门外,又道:“那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公子哥,公子哥是什么,草包一个!二世祖一个!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爹,我没有!”楚絮儿咬着嘴唇,她不能然别人这么说何正谦,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爹也不行,她要为自己未来的夫君,鸣不平“虽然正谦她天资不高,也没有表哥聪慧,可是她对女儿是最好的,而且女儿也敢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像她对我这么好了。”

    楚玄东看着一脑袋扎进去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的将那何正谦骂了起来,指着楚絮儿说道:“你真是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汤,昏了头才会这么为她说话!”又摆了摆手道:“总之我不管,这么一个浑身铜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绝对做不了我楚玄东的女婿!”

    “爹!”

    “你要还是我楚玄东的女儿就什么都别说了!”

    楚絮儿咬着薄唇,不再出声,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变她爹对何正谦的看法,那么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接受她们在一起的。

    何正谦见他们从屋里出来,刚想上前,就被楚玄东瞪了回来,立马乖乖地呆在了原地,只是一双大眼睛定定的杵在楚絮儿的身上。

    “爹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要不然的话干嘛一直拿眼睛瞪我。

    楚絮儿抿了抿嘴角,冲何正谦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道:“爹他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还不适应罢了。”

    何正谦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让爹慢慢适应,我会很努力的。”

    晚膳十分,小小的四方桌上,三个人各怀心思,唯独让人欣慰的便是,楚絮儿着做饭的好手艺。

    “这些都是你做的?”何正谦夹起一根绿油油的青菜,无比惊喜的在自己眼前晃着,那神情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不然呢,你做的啊,笨手笨脚的。”楚絮儿想起这人刚才还要帮自己的忙,幸好把她赶出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何正谦咧嘴嘿嘿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楚絮儿道:“我就是太笨了,不过你聪明就行了,咱们互补嘛。”

    楚絮儿白了她一眼“又胡说。”何正谦总是用这种贬低自己的话,去抬高自己,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她这样说,毕竟在自己心里何正谦才不笨呢。

    “咳咳!”楚玄东瞧着俩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样子,就来气,是当自己不存在吗?这么光明正大的,小心老夫棒打鸳鸯!

    被楚玄东这么一声咳嗽,楚絮儿跟何正谦立马就把头低下了,其实楚絮儿倒还好,毕竟是自己的亲爹,有什么笑话不能看,不过倒是哭了一旁的何正谦了,头快埋到碗里了,心里也后悔的要命,这下完了,本来岳父大人就不喜欢自己,现在估计更讨厌自己了。

    楚絮儿见这人把头都快伸进碗了,心里也知道,她这是被楚玄东吓着了,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何正谦猛地一抬头,瞪圆了眼睛直溜溜的望着楚絮儿,但随后又把头低了下去,猛扒了几口白饭。

    “吃点菜,你刚才不说好吃吗?”楚絮儿的声音轻柔的就想一把扇子,扇的何正谦心里都开始痒痒了。

    “我吃好了。”玄东留下筷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起身便气鼓鼓的走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给那个臭小子夹菜,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多长时间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爹,他生气了。”何正谦嘴里包得满满的“你不该给我夹菜。”

    楚絮儿眉头一皱“那你别吃了。”

    “不是,我,我”

    “你什么你,赶紧吃,不准剩下。”

    何正谦点头如捣蒜,然后就以惊人的速度,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就连丁点汤汁都没留下。

    “我去洗碗,你别动。”何正谦放下碗筷就将楚絮儿按在长凳上。

    “你会吗?”楚絮儿向她投以担忧的眼神。

    “会的,会的!”何正谦抱着一摞碗筷就往院子跑去。

    大冬天的,这水也是冰凉的,何正谦刚碰到就缩回了手。

    “你以前从没洗过,还是我来吧。”楚絮儿卷起袖子,就要往冰水里伸。

    何正谦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心疼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你以前都是这样洗的吗?”

    楚絮儿点了点头“你以为谁家都能请得起佣人婆子啊。”平常人家自然是有平常之法。

    “以后都不准你洗了!”何正谦紧紧地握住眼前这双柔夷,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轻啄了几下“我来洗,你不准插手。”

    楚絮儿被这人深情的双眸晃了眼,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她已经开始洗碗了。

    “你看,我也能洗的很干净,我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我知道我笨,可为了你,我愿意学。”

    “你不笨,谁说你笨了!”楚絮儿最讨厌她这样说自己,小小的身子贴上这人温暖的后背,诺诺的说道:“以后不准这么说自己,笨这个字除了我可以说你,你自己都不能这么说,何况你在我心里,根本就不笨。”

    何正谦挺直了自己的后背,努力让楚絮儿更加的贴近自己“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何正谦别的本事没有,疼娘子的本事那是楚商也比不了的,我肯定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的。”

    楚絮儿叹了口气,这都过了多久了,她还记着这事儿,将脸贴上她的后背,两只手也从后面环抱住她,不停地在腰间摩挲“你做什么非要跟她比,你是你,她是她,而且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何正谦脸色顿了顿,可手上却没有停下”要是你爹,他不同意你嫁给我,你怎么办啊?”

    “你打算怎么办?不要我了?”

    何正谦急忙将身子转了过来,两只手在自己的外衫上随便的擦了擦,握住楚絮儿的肩膀“我怎么会不要你啊!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人就是你了!我只是怕,怕岳父大人他看不上我。”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娶我,还是娶我爹?”

    “当然是你!”

    “那不就行了。”说完倾身凑到何正谦的耳畔,小声的道:“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爹要是还不同意,你就带我私奔,明抢你还不会啊!”

    何正谦猛地拍了拍头,是啊!她可是越阳小霸王,实在不行就抢个娘子回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岳父大人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傻笑什么!”楚絮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冷啊,还不快洗。”

    “絮儿。”何正谦看着给她铺着床的人,心里头突地生出一股子热气,脑袋一晕,走过去,就把楚絮儿从身后抱住了。

    “你做什么?”楚絮儿都能感受身后这人越来越重的鼻息“爹还在呢,别闹。”

    “我想亲亲你。”何正谦这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两片薄唇,对着楚絮儿的后颈就亲了下去。

    “嗯”

    “阿谦,别”

    楚絮儿越是挣扎,何正谦就越是发狠,原先只是单纯的触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吸允了。

    “絮儿,让我亲亲,就亲一下,我难受得紧。”

    何正谦的声音黏腻的不得了“今日的功课,咱们还没做呢。”

    自从上次她们亲吻过之后,何正谦就每日都缠着楚絮儿,美其名曰做功课,楚絮儿自然是敌不过这厚脸皮的人,每每都让她得了逞,到最后竟也成了一个习惯,现在被她这么拿出来一说,楚絮儿虽然面上觉得羞涩,可心里却也是有些动情了。

    “阿谦,爹,就在隔壁,你”

    “我们小声点就行了。”

    随后楚絮儿的身子就被何正谦转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嘴就被人堵上了,接着另外一条小舌就缠绕了进来。

    “嗯”

    何正谦今晚的力气格外的大,吸得楚絮儿舌头都麻了。

    “你就不会轻点,嘴都麻了。”楚絮儿小声的责怪着,一点怜香惜玉都不知道。

    何正谦见她嘟嘴的摸样,心里又是一紧,人再一次贴了过来。

    “行了,别得寸进尺,回头让我爹发现了,小心他揍你。”楚絮儿两手警觉的抵住她的肩。

    何正谦一听到楚玄东就头疼,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得想个办法赶紧把你娶回来,不然这样怎么受得了~~~”

    楚絮儿抿嘴笑道:“没出息!”

    ☆、第78章

    “呀!你做什么啊?”景阳端着汤药刚进来,就看见楚商在床上蠕动。

    “我想坐起来,躺了这么久,身子都麻了。”

    “那你就唤一声啊,外头这么多的人,你就非得逞这个能,回头伤口再撕裂怎么办?!”景阳快步走到床前,将她扶了起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啊。”楚商摇头笑着,这人未免也太小心了,自己又不是玻璃做的。

    “你就跟我犟吧,我怎么说你都不听。”景阳端起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小心烫。”

    楚商先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喝着药,可喝着喝着,楚商就开始不老实了,眼睛也老是在景阳的胸/前打转,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多久都没见到这人了,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却只能看不能动,这放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景阳瞧着楚商在自己身边总是动来动去的。

    楚商舔了舔嘴角“你离近点,我有话给你说。”

    景阳是真的以为她有事,便乖乖听了她的话,将脸凑了过去。

    “再近点。”

    “再近一点。”

    接着便是一声脆响的。

    “你这人”景阳杏目瞪圆。

    楚商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么样,还砸吧了几下嘴,像是意犹未尽的意思“这几天喝药喝的嘴都苦了,现在终于是有点甜头了。”

    景阳瞧着她这副模样,面上一红,可眼睛却都是柔情“伤没好之前,不许你这样。”

    楚商这下可笑不出来了,眉头皱的老深“你这样,就算我的伤好了,也估计要憋出病来了,咱们这都多久没有那个了。”

    景阳要紧嘴唇,瞧着这不知好的人“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你要是为我好,就让我亲亲,再让我摸摸,不然的话,我就不好了。”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

    楚商刚一说完,两只手就朝着景阳的胸/前摸去。

    “啊!”景阳惊呼一声,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都小了,她们定是想我了。”楚商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

    景阳别说反抗,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喜欢她这么碰。

    过了许久,楚商才好不容易的停下了手,可一抬头就看见面色潮/红的景阳,一时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嘶!”可她刚一抬手,就是一阵剧痛。

    “是不是扯着伤口了!”景阳急忙问道:“都叫你不许动了,你非不听话,这回疼了吧!”

    楚商倒吸了口凉气儿,笑着说:“要是每天都能这么着,疼死我也乐意!”

    景阳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嘴上气得要死,心里疼得要命,重新又给她上了药,心里打定主意,下回说什么都不能再她跟一起浑儿了。

    “妹夫,近日可好?”慕容景玉一脸威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登基以后,这脸仿似就失去了笑容一般,除了皱眉再没有别的表情了。

    景阳起身行礼,道:“回皇上的话,驸马她恢复得很好,只不过,景阳有一事相求。”

    慕容景玉皱了皱眉头“说吧。”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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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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