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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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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缘亦是劫 完结+番外 作者:沈洛颜

    正文 第15节

    是缘亦是劫 完结+番外 作者:沈洛颜

    第15节

    徐冠杰让人查了查喻涟说的油菜花,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了,看着眼前的油菜花有些感叹。

    看到喻涟是穿着病服又是在父亲住院的医院附近遇到的,徐冠杰就问了问父亲的主治医师,得知喻涟是得了白血病,本想着把人送回去的,喻涟却很抗拒,一直央求着去看油菜花,精神也变得不好起来,感觉没认出他来一样。

    是什么事让喻涟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也许他该早点回来。

    喻涟看着眼前是熟悉的油菜花,闻着也是曾熟悉的味道,终于露出笑容来,他打开车门下着车。

    不等徐冠杰说什么,喻涟下车向前走去。

    徐冠杰也下车追了上来。

    “披件衣服吧,风大。”徐冠杰说着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喻涟的肩膀上。

    “谢谢你,徐冠杰,你可以回去了,我到了。”喻涟笑笑说着。

    “你生着病,我照顾你吧,”徐冠杰说。

    喻涟没拒绝也没点头答应,任由徐冠杰跟在他后面。

    …………

    关熠鑫停下出机场的脚步,又快速的去买着机票。

    在电话里听到风敬说喻涟出了医院没多久就上了一辆车,提着的心更是悬了起来,当听到车牌号和车型时又才放了下来,那不是在快进火车站时看到的车吗,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

    坐上飞机心里催促着,能马上就到目的地,喻涟是被那人开着车回去的,他早了一步。

    带喻涟去的是谁?应该不是居心不良的人吧,至少那人带喻涟回去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没有这样一位人,会不会顺搭的车,想到这里关熠鑫摇摇头,不会有谁那么好心。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但关熠鑫并没有告诉风敬他在火车站看到了那辆车。

    也许是不熟但认识的人。

    关熠鑫再回到喻涟家时,那辆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屋里亮起了灯,关熠鑫并没有马上去敲门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水泥路一动不动的看了一会儿,沉思了一会儿。

    刚准备走去敲门,门从里面推开来。

    关熠鑫看着开门的人眯起了眼睛,是徐冠杰,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

    徐冠杰并没有发现关熠鑫站在水泥路上,刚关上门转身时措不及防的被人打了一拳。

    徐冠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贴在了墙上,抬起头来看着关熠鑫眼里并没有太大惊讶。

    他也很想把拳头挥出去,但还是忍了下来。

    无视关熠鑫,徐冠杰向前走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关熠鑫对着徐冠杰挥起拳头,还再想继续打下去,最后还起忍了下来,这并不能怪谁,心头的怒火却难以消除。

    “钥匙拿来。”关熠鑫抓着越过他的人,冷言冷语的说。

    徐冠杰顿了顿把钥匙给了关熠鑫“喻涟刚睡着,不要吵到他。”说完他向前走去。

    关熠鑫看着徐冠杰的背影,脸更黑了起来。

    想着徐冠杰的话,关熠鑫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看着喻涟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心里安定了不少,眼里却有泪奔的前兆,还是强忍着走到喻涟的床沿坐了下来,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睡觉的喻涟。

    不敢动一下,害怕床上的人醒来。

    把手机调成静音,给风敬发了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外面有车停了下来,关熠鑫知道是徐冠杰回来了,关熠鑫不想去给他开门,以为他会直接离开的,没想到却还回来了。

    徐冠杰却直接开门进来了,关熠鑫看了看他手里的钥匙还有一把,应该是直接换了锁。

    “喻涟醒醒。”徐冠杰回来直接就叫着喻涟。

    “你干嘛?”关熠鑫怒气冲冲小声的问着徐冠杰。

    “吃药。”徐冠杰说的简单明了。

    关熠鑫看你徐冠杰手里提着的药“能吃吗?天一亮我直接带他回去。用不着你的药了。”火药味十足。

    “问了喻涟的主治医师,按照医生说的买的。”徐冠杰无言以对的说。

    关熠鑫没在说什么,皱着眉看着叫喻涟起床的人。

    喻涟睁开眼醒来,看着徐冠杰,又看了看关熠鑫的方向,没有任何停留的转移着,像是不认识的人一样。

    这个眼神关熠鑫见过,是在几年前刚认识喻涟时,那种冷漠的样子,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光彩。

    心里揪痛了起来,还隐约的记得,喻涟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走开。”

    现在的眼神也是这个意思吗?

    关熠鑫试着轻轻的唤了一声,“喻涟。”

    这声呼唤也并没有把喻涟的视线唤过来。

    “喻涟,把药先吃了再睡吧!”徐冠杰说着去拿着水杯,倒着温开水。

    “对不起。”关熠鑫看着喻涟忽然冒出一句。

    喻涟接过徐冠杰手中的水杯。

    关熠鑫刚说着“我来……”喻涟没给他机会直接拿起水杯就喝着水,然后把药一口吃掉了。

    伸出了手又缩了回来,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以前最怕吃药的人,现在一口就吃了好几颗。

    吃完药喻涟又躺了下去,不管房间里的人有没有出去。

    徐冠杰没在停留,拿起喝完的水杯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了房间里的人几眼,最后把房门带上出去了。

    “喻涟,对不起。”关熠鑫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人说着。

    喻涟没睁开眼来,关熠鑫看着他的闭上的眼睛,睫毛颤了颤,微微的动着。

    “我知道何曦和你说了,本想着你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我错了,我不会离开你,我们也不做手术了,好不好。”关熠鑫说着去摸了摸喻涟的头,把额上的头发往一边顺了顺,很温柔的动作。

    “喻涟。”关熠鑫又深深的唤了声,手去拂过喻涟微颤抖的睫毛,苍白的脸庞,温柔的轻拂着。

    关熠鑫看着喻涟很久,喻涟才慢慢的睁开眼来。

    睁开眼的瞬间眼里有泪花。

    “我们去看油菜花好不好。”喻涟用央求的声音说着,说完泪流了下来。

    “嗯。”关熠鑫用手去擦着。

    “你不会有事的,说好的我们每年都回来。”关熠鑫说,脸上的笑容难看起来,鼻子眼睛微红着。

    “先睡觉吧,睡醒了起来我们一起去看。”关熠鑫忽然说着,他帮喻涟拉了拉被子。

    “抱着我睡好不好。”喻涟抓着关熠鑫的手忽然说着。

    “好,你等我我去洗一下,身上太多灰了,对你身体不好。”关熠鑫说。

    喻涟摇头,“不要走”抓着关熠鑫的手不放开。

    “好。”看着这样敏感的喻涟,关熠鑫不忍拒绝,和衣躺了下去,把喻涟抱在怀里。

    很想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却又不感怕弄疼了他。

    关熠鑫也是累了,来回的奔波人很疲倦,抱着卷缩在他怀里的人,不一会儿就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喻涟醒来得很早,天还没亮关熠鑫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作,然后他瞬间的醒来。

    “醒了?”关熠鑫小声的说着。

    “嗯。”喻涟动了动。

    “我上去做吃的,你在躺一下?”关熠鑫说。

    “我和你一起上去。”喻涟双手拽紧抱着他的人说。

    “好,”关熠鑫回答着。

    “我们一起再躺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宠溺至极。

    “嗯。”喻涟微微的点点头,浅浅的笑了起来。

    喻涟身体太弱,说好躺一下,却又睡了过去,却又睡的很浅,关熠鑫微微的动了一下又醒了过来。

    “睡吧,我不走,抱着你。”关熠鑫抚摸着喻涟头,安慰着。

    关熠鑫没在动一下,喻涟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喻涟醒来的瞬间就用力抱紧了些抱着他的人。

    “醒了。”关熠鑫说。

    “想吃什么,我们一起上去做。”关熠鑫拍了拍他的背。

    “玉米粥。”喻涟说着,抬头看着关熠鑫。

    “好。”

    两人起床后形影不离的一起找着食物做着饭,关熠鑫没让喻涟动手,让他在旁边或身后看着。

    两人把饭做好也没看到徐冠杰的身影,往窗外看了看徐冠杰的车却又还在。

    喻涟知道徐冠杰还没走,他去推开门果然看到了人,还有满地的烟头。

    “你要不要吃点粥。”喻涟浅浅的笑着说。

    徐冠杰点点头,起身随喻涟走了进去。

    关熠鑫看到徐冠杰进来,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但随即有舒展开来。

    三人坐在餐桌上才吃了几口粥,敲门声就响起。

    关熠鑫起身去开门。

    “你好!我们是民警,”两人说着从胸口的包里拿出了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牌。“我们排查到有辆涉嫌绑架的嫌疑车在这里,请问外面的这辆车是谁的,麻烦车主和我们走一躺。”

    “在里面。”关熠鑫侧身让两名民警走了进去。

    民警进去直接走到徐冠杰的面前,又亮出了他们的民警证,说着“请问外面停的车牌号为是你的车吗?”

    “是,”徐冠杰点点头。

    “怀疑你用这辆车涉嫌绑架,请你跟我们走一躺。”其中一位民警说。

    “好。”徐冠杰起身随着两位民警走着。

    “等等,”喻涟看着徐冠杰起身跟在他们走着,也站了起来。

    “他没有绑架我,是我自愿跟他走的,我们是朋友。”喻涟说着。

    “对不起,这已经立了案,属于刑事案件,必需接受调查。”民警摇摇头说。

    喻涟看着徐冠杰跟着警察走了,转头看着关熠鑫眼里带着询问。

    ☆、渴望被爱(完结)

    喻涟想跟着徐冠杰一起去警局,被关熠鑫拦了下来“喻涟,你身体不好不要去,风敬会处理好的。”

    喻涟皱眉看向窗外徐冠杰随着民警离开。

    “你先把饭吃完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关熠鑫有点不忍拒绝,喻涟皱着眉看着窗外的样子让他心很痛。

    “好。”喻涟应了声,头却还是看着窗外。

    喻涟和关熠鑫赶到镇上的警局时,徐冠杰刚好要被带走。

    “怎么回事?”关熠鑫问着就近的一位民警说着。

    “我们这边只负责抓捕人,审讯这些要回那边的市警局,立案也是在那边立的。”被问着的民警回答着。

    “我说了是你们高错了,我没有被绑架。”喻涟顺手去抓着要跟着上警车的那人,有些烦躁的说。

    “喻涟,”关熠鑫叫了声,对着被喻涟抓住的人笑笑。

    “我们打电话给风敬好不好。”关熠鑫说着拿出了手机。

    “风敬,让他们把人放了。”刚接通喻涟就对着电话里的风敬说着。

    “喻涟,他们会放人的,就回市局做个笔录就好,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放心吧。”风敬在电话里说。

    “你有不有事,要不要马上回来。”风敬的声音担忧的传来。

    “哦,我没事。”喻涟说。

    其实他的身体很痛,只是强撑着,听风敬一说身体忽然有点不停使唤,软绵绵的。

    没挂断电话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喻涟,”关熠鑫着急的唤了一声,马上去扶着有点摇摇欲坠的人。

    “没事,”喻涟笑笑,“就是忽然感觉头晕。”脸色更显得苍白起来,看不到一丝红润。

    “我们回去好不好?”关熠鑫小声的说着。

    “好,可我还想去看花。”喻涟说。

    “你背我好不好,我们就去看看。”喻涟说得有些伤悲。

    “好,我们一起再去转一圈,让风敬过来接我们。”说着关熠鑫背起了喻涟。

    不顾警局里的人侧目的目光。

    背着喻涟向警局外面走去。

    穿过两人走过的每一处地方,油菜花还没有完全的绽放开,很多还是含苞待放,又欲放的样子。

    在走过花海时关熠鑫被在油菜花上采蜜的蜜蜂扎了一下。

    扎在了背着喻涟的手背上,以前从未被扎过,有着回扎的隐隐作痛,好像蜜蜂还在扎着一样,或许更痛。

    一样很自然的背着喻涟向前走着,眉也没皱一下,唯一的感觉是,背上的人好轻。

    关熠鑫背着喻涟,没歇一口气,直到感觉到背上的人睡着了。

    回了家把喻涟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盖好被子坐在不远的凳子上,一眨不眨眼的看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里痛着。

    如果可以交换,愿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更愿意我们都一起坐在一起笑着。

    不要有谁生病。

    就算在一起很短暂,明天你我白头都好,至少是一起的,能感同身受。

    关熠鑫想了很多,七八年的时间,两人形影不离甜蜜的时光很多,想不完,却也有好多两人还没去完成的,比如红顶白墙的小教堂,比如还有两人设定好的好多旅行,还有你的梦想。

    关熠鑫看着床上安睡的人微微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会好起来的喻涟,我不会放过一丝的希望,我们一起努力。

    …………

    喻涟在关熠鑫的背上,头搁在肩膀处,浅笑着昏昏欲睡,微风吹在身上,拂过脸颊,温柔至极,忽然一瞬间的感觉刺骨,犹如坠入万丈深渊,身体像被猛烈的风贯穿着,又不到底感觉很久很久,痛到麻木,猛的睁开眼来,却是在病床上。

    …………

    风敬兴奋的推开喻涟病房的门进来。

    “告诉你们知道好消息,凌姝配型成功了。”风敬说着把手里的报告单给坐在病人边上的关熠鑫看着。

    “真的。”关熠鑫看着手里的报告单也激动得站起来。

    “喻涟……”低头看着喻涟,兴奋叫了声,后面的话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关熠鑫小心翼翼的问着。

    喻涟没说话,看着关熠鑫眼里有着抗拒。

    “是凌姝,喻涟。”关熠鑫说着,把手里的报告给喻涟看着。

    “说好的不做手术的。”喻涟眼里忽然有了泪光,哽咽的说着。

    “喻涟,你的身体不允许做保守治疗。”风敬说。

    喻涟还是摇着头。

    “我陪着你一起进手术室,我一直拉着你的手好不好,不放开。”关熠鑫哄着说。

    “这样你才会好起来。”

    喻涟还是摇头,泪顺着侧着的两边流着。

    “喻涟……”关熠鑫深深的皱起了眉。

    “好,我答应你,我们不做骨髓移植。”关熠鑫说,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手摸着喻涟的额头,轻轻的触碰着。

    “关熠鑫,”风敬站在后面叫着。

    “你真的放弃吗?”风敬说。

    关熠鑫没看风敬,对着喻涟点了点头,给着安心的笑。

    风敬在病房里站着看了两人一会儿,拿起关熠鑫放在病床旁边桌子上的报告单,走出了病房。

    如果不做移植手术,能活下去的几率几乎为零,这时喻涟主治医生和给喻涟诊治的专家给的答案。

    当然做骨髓移植的话也不是百分百,但,至少还有希望。

    风敬不相信关熠鑫会做这样的决定,还是叫护士通知和联系着凌姝。

    三天后喻涟被推进了层流室,做着移植手术。

    喻涟并不知道,因为骨髓移植并不需要动刀。

    关熠鑫还是像说的那样,陪着喻涟进了无菌病房,握着喻涟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喻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场景很清晰,看得清所有的人和事,也能感觉摸得着。

    看清了曾几何时在他梦里看不清的面容。

    原来在他梦里近在咫尺但又看不清的人是关熠鑫。

    两人在梦里一起有过幸福,走过很多快乐的时光。

    醒来后还是在一间看起来不像病房的病房内,微微的偏头就看到了坐在床旁边的关熠鑫,带着口罩看着他,然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应该是看着他醒来笑了起来。

    喻涟也惨淡笑着,看着和梦里人重叠的面容,忽然变得害怕,不知所措起来。

    喻涟在骨髓手术植入后的初期,所有的不良反应都出现了,恶心、呕吐、腮腺肿痛等症状,使得他的意志渐渐的弱了下去,一个星期后这些症状都还有,还伴随着感染发热,贫血,出血,当二十多天后血象本应该开始恢复正常时,喻涟的血小板还是不能生成自动凝血,但似乎又显示着一切正常。

    也许喻涟猜到了什么,慢慢的开始抗拒着。

    当病人在对抗病魔的时候,意志是最重要的,而喻涟却恰恰相反的像是没有求生的意愿。

    关熠鑫陪喻涟说了很多,也像是无济于事。

    在骨髓植入一个月后,喻涟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这天喻涟早早的醒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趴在他床沿的关熠鑫,脸上的笑容一直舒展着,伸着手轻轻的触碰睡在他床沿的人。

    不知有多久喻涟就这样看着,伸着手轻轻的触碰直到天亮了起来,护士进来查房。

    关熠鑫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喻涟是醒着的,微微的惊讶过后笑了起来。

    护士给喻涟打上吊针走后,喻涟笑着说着“我们回家好不好。”

    关熠鑫条件反射的随即摇摇头,当看着喻涟笑容浅浅的样子又微微的点着头。

    “我想回去看看家里我们种的东南西北花,”喻涟笑着说着“应该开得很漂亮了。”

    两人在宛城修建的房子那里有一块空出来的地,慢慢的现在已经被两人种满了东南西北花,只种了一种颜色,鲜红的红色。

    喻涟出了医院回去看着,看到嫣红艳丽的花时,脸上的笑容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喻涟又去了小楼的不远处,那里已经成了宛城的旅游景点,成了一望无际的东南西北花的海洋,各种颜色,但还是红的居多。

    关熠鑫把毯子垫在地上,喻涟躺了下来,头搁在了他的脚上。

    喻涟和关熠鑫说着话,很多是曾经的欢声笑语,慢慢的喻涟的声音小了下来。

    “我想睡会儿。”喻涟望着关熠鑫小声的说着。

    “好。”关熠鑫笑笑,他把旁边的外套拿来轻轻的放在了喻涟身上。

    “如果我再也不能去完成我的梦想,你能不能继续去替我完成?”喻涟看着关熠鑫的眼睛说着。像是要把人看进心里,眼睛清澈的映出了关熠鑫低头看他的面孔。

    “不会的,我们一起去完成。”关熠鑫说。

    他把手放在喻涟的脸颊处,包裹着。

    “答应我好不好。”喻涟有点央求着。

    关熠鑫看着喻涟的眼睛好久才回答着“好。”

    喻涟曾经说过想当作旅行作家的话在关熠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啊,想当一名作家。”

    “旅行作家。”

    “那样就可以边旅行边写东西了,”

    “……………………”

    东南西北花其实并不香,微风吹来只有花粉的味道没有花的清香。闻着却能让喻涟沉溺其中。

    喻涟格外的偏爱这种花,也许和它的花语一样,渴望被爱。

    搁在关熠鑫腿上的头向内偏着,喻涟带着笑浅浅的睡了过去,却成了关熠鑫看到的最后永恒的面容。

    永远的带着微笑。

    ☆、番外1《许你的世界有个我》

    “££££££££££££££££££££”教堂里的牧师在用当地的话语对下面一对特殊的恋人正神圣的宣誓着。

    小小的教堂里就就四个人,两个面容带着微笑的东方女子,一个牧师,还有一个等着正在被宣誓的人。

    很奇怪的今天教堂里的新人好像只有一个。

    不过那人的旁边有一个精致的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仔细一看好像是一个骨灰盒子。

    原来今天在这处教堂里被牧师宣誓是一对很特殊的恋人。

    阴阳相隔的一对恋人。

    小小的教堂里面装饰也不华丽,说得上有些破旧了。

    但听说在这里宣过誓的恋人都会永不分离的永远在一起。

    这所教堂在一座小岛上面,矗立在宽阔草地的旁边,另一边是一个湖泊。

    红顶白墙的小教堂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显得静谧又安详。

    没有任何人打扰,里面的牧师对今天的一对特殊恋人神圣的宣誓完。

    礼成阴阳相隔的一对新人走出了小教堂,他微笑着轻轻的抱住托着手里的盒子,沿着湖边慢慢走向草地。

    阳光灿烂,清风徐徐,湖里的水波起伏不平,把他的倒影映在湖面却,沉寂、宁静。

    又静静的走进草地,一浅一深的草丛脚踏下去时刚好把脚掩埋。

    青绿色的草被风吹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教堂里的两个东方女子站在教堂外面,看着刚宣誓完的这对新人渐渐的走远,他的背影是多么的寂静。

    步履安详的消失在远处。

    ……………………

    他的背上永远的背着一个行囊,走过很多地方。

    唯一的目的是完成一个人的梦想。

    每年到了油菜花开的季节,他会按照约定,去曾经约定过的地方看油菜花。

    一个人走过两个人曾走过的每个地方。

    今年的油菜花已经盛开,人一如既往的多而不减,他却永远的只能背着背上的那个行囊。

    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浅浅微笑着,不曾变过。

    也许一直微笑的人并不一定是快乐的,可能那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了,无悲无喜所以就一直微笑着。

    ☆、番外2《渊魂》

    渊魂是两个相爱人之间的守护者,但与世间流传的并不相符,他只在渊魂崖下面等一人。

    渊魂还是仙灵时,因为和一个人的一个赌约,而输掉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从而使他心神不宁,一不小心沾染了凡尘,险些堕入妖界,成为妖魔。

    回过神来时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

    而他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守护者的灵符。

    凡间原本不会有任何瓜葛的两人也因为他的关系,被阴错阳差珠联璧合的联系到了一起。

    那时的凡间从来都是男婚女配。

    忽然的有两个才能样貌出众的男子打破了这个定律,相爱似的走到了一起。

    世人谩骂诋毁,两人的家族压力,渐渐的两人双双走向了死亡。

    渊魂很自责,不久后准备自行惩罚时,却在轮回石上看到了那两人的身影。

    渊魂启动轮回石,看完了他们的轮回道。

    三生三世世世情殇。

    渊魂试图进入他们的轮回道,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最后他用一生的修行换得与他们千年后在一处万丈深渊下面的相遇。

    渊魂在万丈深渊下面等待了千年,他在深渊下面种上了成千上万的魂花,鲜红的颜色如在泣血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而渊魂却没想到,用一生修行换来的相遇,却也不是相遇。

    再启动轮回石,他们已经堕入了二世轮回。

    而渊魂也走到了灰飞烟灭的尽头,三生三世世世情殇,他再无力去改变。

    最后渊魂用他种的所有魂花,来破解和改变三生三世世世情殇的轮回罪谴。渊魂用最后的一丝意念和他们一起进入了下一世轮回道,化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特定的时间里老者和他们就能相遇了。

    但一切好像都终究抵不过命运。

    ☆、番外3《前世》

    乌云把晚霞中的最后一缕红云吞没,滂沱大雨如期而至,玉莲和轩相互依偎的站在房门前,幸福的看着这场大雨冲刷着庭院里花草树木上的尘埃。

    “咚咚咚”忽然大门方向传来了敲门声,相互依偎的两人互看一眼,轩开口说“可能是路过躲雨的,我们去看看”说完顺势就牵起玉莲的手向大门方向走去。

    玉莲拉着轩不让他走,轩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玉莲“怎么了”玉莲笑笑说“等一下,这么大的雨,我先去拿把伞来”玉莲松开了轩的手向屋内走去。

    轩把伞拿在手中,轻轻的把玉莲拥入怀里,两个人撑着一把油伞并肩向大门方向走去。

    当他们打开门时,看见了一个被雨淋来狼狈不堪的人半跪半趴的倚在门上,华贵的衣服上还有着斑驳血迹,只听见那人说着“救救我,”然后就没了生气。

    “嘎吱”一声,雕花式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玉莲拿着药碗走向了屋内。

    放下药碗眼睛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你醒了”看到床上的人醒来玉莲喜眉笑脸的说着“快把我们吓到了,你昏迷了两天,先不要动我去叫轩来,他知道你醒来肯定会很高兴的”说完玉莲快步的走了出去,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正在案几上处理账本的轩听到人醒了,马上丟下手里的账本,满心欢喜的以最快速度赶往去处。

    人未现身,声先入耳“离儿,你醒了”

    在房里被叫离儿的人,短暂的皱了一下眉,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来人一身青色的便服,身材结实高大,浓眉凤眼高挺圆润的鼻子,厚薄相衬的嘴唇,可能走的太急整个人有点狼狈,额头上还有一层不易察觉的薄汗,但笑容满面的样子也把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敛承轩走到床前挨着床沿满心欢喜的看着离儿“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敛承轩内心是沸腾的,当年若不是离儿相救他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当开门看到离儿眼角的那颗泪痣时,他就知道是当年的救命恩人。

    当年是你救了我,现在你遇到危险换我来保护你,敛承轩在心里承诺着。

    被叫离儿的人满脸疑惑的皱着眉“我不认识你,我是谁?”说完双手马上按住了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敛承轩随即坐在床沿上,把离儿的手拿下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去叫大夫。”

    刚起身去吩咐人叫大夫时又看着床边桌子上的药碗,敛承轩拿起药碗手的触感还是热的,看着离儿说“还是热的,来趁热先把药喝了吧,凉了药效就没了。”

    刚拿起勺子喂床上的人吃药时,玉莲推门进来了,看到轩在喂他吃药,随即说着“轩,我来吧!”

    敛承轩专注着喂药没有抬头看玉莲,“你来了,玉莲能帮我去叫人请一下大夫吗?”

    “我已经叫管家去叫了,等会儿就来了。”玉莲站在轩的身旁看着轩喂着床上的人吃药,心抽痛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还是他多想了。

    生病的人很容易犯困,床上的人吃完药就又睡下了,敛承轩刚把离儿的手放进被子里,大夫就来了,轩说了一下离儿醒来后的情况,大夫又把了把脉说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大夫迟疑了一下又说“敛公子说的情况可能是头部受到了伤害出现的失忆症”

    敛承轩出现了平时很少出现的紧张,心急如焚的问着大夫“失忆症,这个怎么治?”

    大夫埋头整理着药箱,听到敛承轩的话摆摆手“这个不打紧,过段时间就恢复了,也有可能很长或一辈子。”

    大夫收拾完药箱刚要离开时,看了一眼惘然若失的敛承轩又补充到“这个失忆症没什么打紧的,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说完背着药箱就走出了门外。

    一直站在轩旁边的玉莲没开口说过话,默默的看着轩很少出现的紧张感,心里百感交集,接下来几天轩就陪在离儿的床前,晚上也随便拿了张榻放在离儿的床边休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直到七八天过去,管家来叫轩去处理账房的事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换玉莲来照顾,玉莲也费尽心思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离儿。

    “离儿,今天怎么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了。”玉莲放下手里的碗碟和颜悦色的看着床上的人说着“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不用怕,我和轩都会保护你的。”

    床上的人没有理会玉莲的话,冷漠的说着“轩哥哥呢?”

    “离儿,轩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照顾你了,由我照顾你不好吗?”

    “不要叫我离儿,我已经都想起来了,叫我尹梓离,你不配叫我的乳名离儿”床上的人高傲的说着,完全不理会玉莲的震惊。

    玉莲有点惊讶,尹氏是皇族而且只有当今皇上才姓尹,旁系皇族也没有姓尹的,更别说平民百姓了。稍微的错愕过后马上又回过神来,在心里想着那里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玉莲不敢再往下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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