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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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炮友鸣翠柳 作者:云上椰子

    正文 第7节

    两个炮友鸣翠柳 作者:云上椰子

    第7节

    【二十三】

    再说王爷,回到璧玥,脸色不佳。

    哥哥笑眯眯问你怎么了,见到朕就这么不高兴?

    王爷挥挥手,表示你滚一边去,我正烦着呢。

    哥哥再问怎么了?

    王爷却不肯再言。

    景明帝便拍着弟弟肩膀,佯装语重心长:你就是温柔乡里呆久了,一门心思儿女情长,等出去打打仗就好了,到时候外面看到喜欢的带回府中玩一玩,也便忘得差不多了……朕说的你都听到没?别这么蔫蔫的,不就是皇帝吗,肉还能比别人香上几口?

    王爷凑近前去闻闻他哥,直言道:臭的。

    景明帝脸臭,作势要打。

    王爷抱住他哥,埋首在他腰间拱着脑袋任他抽。

    抽完了景明帝摸着他脑袋感叹:越长越大,天天飞扬跋扈放荡不羁的,都好久没这样跟哥哥撒娇了……所以看你总往南夏跑,哥哥我心里是真不愿呐。

    王爷抬头,两眼巴巴。

    景明帝便继续摸他脑袋: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弟弟,虽然性子恶劣了点,可也有招人疼的一面嘛,就这样白白送人,谁心里会舒服?所以你差不多得了,趁此机会,能断则断,难道你不要哥哥了吗?

    王爷沉吟,道出:可他给我生了三个孩子。

    景明帝呆滞,猛地把人一推,指着脑袋道: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王爷一五一十统统交代。

    景明帝听得不能淡定,来回踱步,关注点却是:这么说他那三孩子都是我们萧家血脉?!他南夏皇族以后的皇帝是我们萧氏子孙?

    王爷叹气:所以难办,之前离去没有当面告别,他心中肯定不快。

    景明帝开心踱步:竟然全是你的孩子?那可是铎字辈啊……啧,名字不能自己取,真是大意了!

    王爷叹气:没个一年半载也不能再见,到时人家有没有找新的相好也说不定。

    景明帝开心踱步:这南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可惜可惜……不过那三个孩子是一定要入宗牒的,朕改日就办……以后若是寻了机会,还得把人带回来拜祖宗。

    王爷叹气:他若是不要我了怎么办?我是死缠烂打呢,还是死缠烂打?算了,到时再看……

    那边景明帝还在踱着步子碎碎念。

    兄弟二人话不投机,一拍两散。

    ……

    次日,王爷率军出征。

    西戎战场上兵戎相见。

    烽火,狼烟,金戈铁马。

    很快就忘了出征前千回百转的小惆怅。

    夜里坐在篝火旁,看天上点点星光。

    看着头顶的那片星空从繁到稀,又由稀至繁。

    一载也便过去了。

    【二十四】

    年前在西戎的杜闽山地界打了一仗,西戎主力惨败。

    璧玥则更糟。

    竟是打完之后,丢了主帅!

    满地残尸,雨水一刷,血流成河。

    将士翻遍整个杜闽山,却连王爷尸首都找不到。

    整整十五日没有丁点消息。

    传到景明帝那儿雷霆震怒,当场吐血倒下。

    夜里躺在床上望帐顶,是心都快死了。

    那会儿才来后悔,后悔自己骨子里狂妄自负,弟弟虽同他一样,可自己却责任更重,是他没有带好路,竟让弟弟栽了坑!

    心痛难忍,整日整日都盼着能有奇迹。

    ……倒还真给他盼来。

    那又是王爷个人大难不死的遭遇了。

    ……

    年末回京时带回一个气质清冷的姑娘,顺路给安置在了秦南王府。

    那是他的恩人。

    医术了得的一人才,被定王殿下收归麾下。

    不过因为王爷素来的风流名声,大家只会当做是哪儿又收了一个情人。

    王爷难得回府一日。

    夜里睡觉都被人爬上床来,昔日府中娇滴滴的旧人摸着他的胸膛朝他抱怨:王爷您都好久没回府了……莲舟可想您了……

    王爷头大,他这伤都没好全呢!

    就被一条男蛇给缠上来想要榨干他,当即火冒三丈,一脚踹下。翌日赶路回京,临出门前交代管家,把那些看不过眼的妖姬全给打发,省得留在府中发浪。

    ……

    待快马加鞭回到盛都,已是除夕。

    他这趟回京述职时间紧迫,过多两日又得返回军队。

    是以皇帝十分珍惜此次与弟弟相聚,在宫中摆宴过年,大宴群臣,十分热闹。

    ……

    那厢钟鸣乐舞,热闹至极。

    这厢对影成三,满室寂寥。

    南夏皇帝今年无心摆宴。

    除夕之夜,也不想同妃嫔凑那假热闹。

    只同自己的大皇儿一起。

    满桌佳肴,伺候的宫人站了一排,却仍掩不住明黄烛火中的冷清。

    大皇子小小身板坐的笔直,脑袋低垂。

    皇帝看着他,冷冷道:“怎么不吃了?”

    孩子白天淘气犯了错,被罚不许用午膳,这会儿却是连晚膳都不吃了。

    什么脾气?!

    特别是那孩子抬起头,眉眼、鼻梁、嘴巴,无一不像,简直就是某人的缩小复刻版。

    不由一阵心力交瘁。

    今日收到消息,听闻那人收了新人放在王府,还为其散尽旧人。

    心中冷笑。

    回神看到孩子的一双熠熠眼眸正看着自己,到底还是心疼。

    讲道理,哄两句,才算揭过他犯错之事。

    【二十五】

    王爷只能在盛京待三两日。

    白天应付登门宾客。

    夜里处理完公事就想写提笔写信。

    他之前在军中,消息往来多有限制,一晃儿一载没跟那人联系,自己也觉不该。

    可等到提笔要写,又犯了难。

    他倒是想情真意切的说些体己话,说这一年来的经历,说自己思他,念他,心疼他。

    但……对方若是已经淡忘旧情,看到来信,岂不笑话自己愚蠢?

    那便轻佻的说些撩骚话吧,就像他们以往一样……

    以往一样……

    一样……

    样……

    屁呢!

    孩子都生三个了,大老远送一封信竟然就说这些轻飘飘的浪荡话?他都想抽自己!还不如问问孩子都长成什么模样了!是乖还是不乖?要不要抓来打屁股?!

    最后还是把信一撕,什么也没写。

    两人本是露水姻缘,不知从何时起,实质却超越了这种关系。

    说两句假话,愧自己心怀。

    说两句真话,又怕对方笑话。

    烦就烦在他还有仗要打,不能马上冲过去扯着谢灵钰问:你对我还有没有意思?有多深的意思?要不要就跟我一人养孩子到老?

    傻呢!……

    万一人家说:没意思……

    按下纠结思绪。

    大年初三,又轻装简从回了西戎。

    ……

    南夏皇帝年后收到小礼。

    是两对银铃瞳兽脚镯。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玩意,也不伸手去拿,公公问这如何处置。

    皇帝不甚在意。

    他刚才只需目测,就知白白胖胖的两兄妹已经戴不下了。

    ……

    春去秋来。

    王爷大胜而归。

    本该在璧玥庆祝的人,却飞骑来到南夏。

    没有正当理由进宫的王爷只能做个偷摸的风流贼,不曾想皇帝寝宫周围竟加强了守卫。

    一时大意暴露行踪,被喊打喊杀围追堵截的给架到了殿前阶下。

    里面的宫灯逐渐点亮。

    皇帝披衣散发,面目阴冷的出来看抓到的刺客。

    忽然脚步一顿。

    王爷脖子上还架着两把明晃晃的利刃,冷不丁被人踹了膝弯,狼狈跪倒在皇帝面前。

    再抬头,对上皇帝明显深受惊吓的眼,嘴角飞扬。

    他道:“一别经年,陛下别来无恙?”

    皇帝:“…………”

    明明面上更冷,脊背却在瑟瑟夜风中发起抖来。

    想这人初见时,踏进殿来的潇洒模样,真是华贵俊美,光华四放。

    一恍过了四五年。

    再看这跪于人前,始终也是唇角微弯,双眸璀璨……

    四周皆人,灯火明晃。

    皇帝冰冷的脸色如树梢冰棱,摇摇欲坠,

    侍卫跪问陛下,如何处置。

    他只能勉力提声,冷冷说出一句:“赶出宫去。”

    在场侍卫:“…………”

    【二十六】

    王爷被赶出宫,唉声叹气。

    翌日夜闯小皇子住的宫殿,可人还没见到,就又被架了一脖子刀剑。

    皇帝闻讯赶来,王爷跪地服软。

    扯着皇帝衣摆道:“你不愿见我也就罢了,让我见见孩子总行吧?”

    皇帝面无表情:“赶出去!”

    王爷死乞白赖:“陛下……”

    皇帝扯回衣摆,转身就走。

    ……

    如此风风火火闹了三四日刺客,王爷终于消停。

    倒是皇帝夜夜半睡半醒到天明,也没等来胡闹的刺客,不禁嗤笑自己之前竟有些软弱动摇。

    ……

    某日下朝后。

    贴身太监面带惊慌的凑上来说了个消息。

    皇帝闻言立马前往昭阳宫。

    那是两岁的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寝宫。

    皇帝还没彻底踏入寝殿,就闻里面传出一阵低沉笑声,潇洒撩人。

    有人在摇着银铃,有人在絮絮碎语。

    彼时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被皇帝挥退下去,只他一人独自前行。

    看那轻纱珠帘后,阳光明媚入户,有人撑着脑袋侧卧宽阔软榻,嘴角笑意隐隐。

    他的脚边,膝上各坐着两个小的在摇玩铃铛,相互嬉闹。

    当面则盘腿坐了个稍大点的,谢承衍小小年纪已经能说会道,此刻正朝那人述说父皇的种种严苛。

    “……然后我就没能吃饭。”

    “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少吃一两顿饿不死,等我教会你武功,一两天不吃也饿不死。”

    “真的吗,那我就不怕父皇罚我了。”

    王爷摸摸他脑袋,笑:“你父皇其实一点也不可怕,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戳一戳就倒了,只能靠一群侍卫保护着他……”说着眼眸缓缓对上珠帘后的那双,笑意更深,“而且我还发现他胆子特别小。”

    皇帝面沉似水,指尖轻颤。

    大皇子不赞同:“你胡说,我父皇是天子,庇佑天下,他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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