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帮爸爸追爸爸 作者:尔文ada
正文 第10节
帮爸爸追爸爸 作者:尔文ada
第10节
“我……呃……昱森最近没在上海吗?”
“昱森?你不知道吗?”欧阳故意说道,“他和小磊去纽约了!”
“纽约?”
“是啊,乔昱森的新男朋友是美籍华人,两人去见见父母,然后可能会去丹麦结婚。”
“男朋友?什么时候?”
“就这两个月吧……对了,你们应该……分手了吧?”
“哦~”
如果没有心碎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心碎的滋味,眼眶是干涩的,胸口像是被塞了一个特大的柠檬,感觉空气有点稀薄,耳朵里是不知名的嗡嗡声,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有点慌乱,怕什么人看出什么,于是牵扯出一个自认为淡然却难看至极的笑容……离开,只能离开!唐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路上出了个小车祸,不算严重,于是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没忍住,还是将电话拨到了乔昱森那里,响了几声,一个熟悉的睡意朦胧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好!”
“是我,唐涛!”
“……”那边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说,“唐涛?”
“哦……不好意思忘记时差了,听说你在纽约?”
“嗯”唐涛听到那边打火机嗒的一声,眼眶又开始干涩了,看来欧阳说的是实话;于是试探着问了句,
“以后还回来吗?”
“不回去我住哪儿?”
“哦~”
“唐涛~”
“嗯?”
乔昱森本来是想问,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可是又觉得这些不能问;在纽约的这些日子,看到乔泽五十来岁年纪被病魔折磨的几乎没了形象,于是他尝试着扮演了一个孝子;不过这个孝子也仅针对病床上的乔泽,至于他身旁的女人,除了极尽嘲讽挖苦,乔昱森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配得上对方;闲下来的时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就肆无忌惮的去想念唐涛,想念从初遇到相恋,似乎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他知道唐涛爱他,也明白他们无法走到一起不是因为不相爱,而是因为不能爱;不想恨对方,因为爱还在继续,就这样够了,他曾经想象,如果他们下一次见面,他会表现的像个老朋友。
“我……你……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呃……你……们什么时候回上海,我请你们吃饭吧!”
“呵呵,干嘛请我们吃饭?哦……难道你婚已经结过了?……那挺好,挺好!呵呵……哦,忘记说了,新婚愉快……”
“不是……孟玲玲不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
“你知道?”
“呃……是啊,结过婚不就是老婆了吗?”
“她的老公是个日本人!我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会回上海,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你不会又被女人甩了吧?呵呵”
“有病!乔昱森!”
“怎么了?”
“我们……我还是小磊的唐爸爸吗?”
“是啊!永远都是!除非……你不想认他了,别忘了,他说等你老了,还要孝顺你呢!”
“那就好……你……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有病吧?我是gay你不知道吗?”
“不是……听欧阳说,你和你男朋友会在丹麦结婚,所以我……”
“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前些日子刚把我甩了你不知道吗?”
“啊?你又……”
“又你大爷!被你甩一次还不够我丢人的?还又?再特么又老子就咒你断子绝孙,拉你一起下地狱!”
“啊?”
“滚蛋,不想听你说话了,我要睡了!”
嘟嘟嘟……
挂断电话的时候,乔昱森差点兴奋的叫出来,开心的想哭,那个又孬又笨的混蛋,总是在不经意间又给了他放不下的理由;管它呢,就像孟玲玲那天说的,爱情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一辈子只能遇上一次;不想躲了,为什么非得扼杀爱情?为什么不能让它活久一点?以朋友的名义,一同守护着爱情,就直到……直到有个人不爱的那天吧!
唐涛消化完乔昱森的话,心情瞬间豁然起来,还好,那个人没有去结婚,还好,他还没有男朋友,还好,自己还是小磊的唐爸爸,还好……所有一切都还好!好像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可是,算了,这个时间那边应该还是半夜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朋友
唐老太太的内心一直是矛盾的,她确认儿子与乔昱森断了后,是欣慰,感受到儿子的痛苦,她又犹豫,不忍心逼他太急,却又害怕随时功亏一篑,三个多月了,儿子过的不轻松,作为母亲她很清楚;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霸道蛮横的母亲,却又不得不用强硬的手段将儿子拉回“正途”,可惜没人懂她的煎熬!近几日看到儿子似乎变得又开心了一些,一方面她也希望儿子可以放下乔昱森而开心些,另一方面又隐隐的担忧,害怕儿子的开心还是与乔昱森有关,唉,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儿子会变成这样。过完年唐涛就30岁了,唐老太太真心发愁。
乔昱森与小磊回来那天,唐涛依约请他们吃了饭;虽然分手到现在才四个月,但感觉已经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甚至漫长的让人有点“生份”。再见面是激动的,但又都小心翼翼的维持一种表面上的客气,和平;小家伙一看见唐涛远远的就兴奋的喊,“唐爸爸”,可是没跑两步,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转身看了看乔昱森,然后瞬间变得“矜持”起来。
“最近,怎么样?”还是乔昱森先开口,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还好,你呢?”
乔昱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唐涛忽然觉得有点尴尬,然后就招呼点菜,
“阿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哦”
“以后……有空一起吃饭吧,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谁说的?”
唐涛又有些尴尬,之后是一股酸楚从心底泛了出来,
“哦~”
“唐爸爸,你什么时候结婚?”小磊不经意的一句话,惹得唐涛更加难堪了,
“呃……还不知道”
“唐爸爸,我爸爸其实挺好的,他现在已经学会贤惠了,虽然不怎么温柔,不会做很多菜,带孩子还是带不好,但是他很会赚钱啊,男人会赚钱不就好了吗?”
乔昱森被他儿子评价的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唐涛也是一时诧异不知该如何接话,结果小家伙又开口了,
“唐爸爸,你是因为我爸爸不是个女人才要和别人结婚吗?”
乔昱森被他儿子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连忙舀了一大勺酸奶塞他儿子嘴里了,
“吃饭!”
唐涛抬头看着乔昱森,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也被乔昱森塞了一大口酸奶,说
“你也吃饭!”
饭后小磊极力邀请唐涛去家里陪他打游戏,唐涛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向乔昱森,结果小家伙也转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爸爸,乔昱森被两人看的很无奈,说,
“你们看我干嘛?我有说不吗?”
三个人似乎和往常一样,开车,回家,打游戏,小家伙到时间睡觉,然后游戏结束,剩下两个大人暧昧的尴尬,唐涛干咳了一声,站起来说,
“你……早点休息”
乔昱森没说话,而是抽出一根烟,咔哒一声,点燃,淡淡的吸了一口;唐涛也不知道想期待什么,但是此时乔昱森的反应让他有点难受,转身向玄关处走去,
“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
唐涛顿了一下,心底的酸又开始泛滥,
“恩”
“好像……你还没跟我正式提分手,此刻我还是你的情人!”
唐涛诧异的转过头,只见乔昱森微笑着站起来走向他,
“没有goodbyekiss 就这么走了吗?”
直到乔昱森带着烟草味的舌尖挑开他的牙齿时,唐涛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除了微弱的理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包括灵魂在内,都不想拒绝此刻的一切,眼前是他想寻找一切借口都不想放开的人,可是母亲银白色的鬓角不时的纠扯着他快要溺毙的理智;唐涛从小就不是个会任性的人,他曾经在躲开乔昱森的时候告诉自己,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但乔昱森可以找到更好的;可是当听到乔昱森要去国外结婚的消息时,所有之前逃避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在苦苦哀求着理智,一遍一遍,“我想见他,哪怕就见一面,只一面”
“想不想做?”
乔昱森的声音在他的唇角响起,他抬手捧着对方的脸,仔细的端详,拇指无意识的揉着对方柔软的嘴唇,眼中是无奈的深情,什么是爱情?对唐涛来说,不是不顾一切的激情,而是当这个人站在面前时,他就有一种满足感;认识乔昱森的时候他28岁,一年多的时间,这个人就霸道的占领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如今要舍弃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他爱上的男人了,还有自己的一颗心;吻上乔昱森的那一刻,灵魂将理智狠狠的一拳击倒,不给它再爬起来的机会。吻,不再温柔,没有技巧,更没有章法,只是内心感情的宣泄,仿佛要把对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吮吸,啃咬,连换气的时间都怕浪费,胸膛紧紧贴着胸膛,左右胸腔都能感觉到不间歇的雷动,这都不能算拥抱了,似乎要将彼此都镶进自己身体一样;托着乔昱森辗转到卧室,关上门便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手机铃声响的时候,两人均是一滞,然后谁也没去理会,当铃声契而不舍的响起第二遍时,唐涛看都没看,抓起来就将它摔墙上了,然后疯狂继续……一整夜,他们几乎没有休息,直到累的抬不起手来。
唐涛醒来的时候才七点半,怀中人的气息喷在他脖颈处,温暖而心安,将吻印在对方额头上,怀中的人动了动,哼哼了两声也醒了,皱了皱眉头嘟囔道,
“腰酸”
唐涛脸有点微涩,伸手在对方腰上开始揉按,
“唐涛”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腰上的手一滞,虽然又按了起来,但乔昱森感觉到那轻轻的颤抖,
“我知道!”
“我想过一万种方法想让我们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勇气去实施哪怕其中一种……~”
“嗯”
“唐涛~”
“嗯”
“不早了”
腰上的手再次停了下来,
“好点没有?”
“我再躺会儿”
看着唐涛穿好衣服,乔昱森微笑着说,
“goodbyekiss”
那人俯身吻了上来,真是个温柔的不像话的吻,都让人心疼了,拍了拍面前专注的人,
“走啦~”
唐涛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起身离开,走到门边时,听到身后的人说,
“我们……还是朋友!”
“嗯”
打了个车回家,身上是纵欲后的酸软无力,一路上胸口似乎端着一口气,不敢放下,似乎一放下就会崩溃一样。进到家门才八点半,母亲正在抹桌子,看到他时脸色变得难看,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乔昱森了?”
“妈,我很累!”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说,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乔昱森了?”
“妈,我真的很累!”
老太太气的把手里的抹布一摔,
“你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了才甘心?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了?好啊,你去找那个乔昱森过,就当没我这个妈,你去啊!”
唐涛觉得胸口难受的快要炸开一样,拼命的压制窜起来的怒气,
“妈,别再逼我了,我把自己的心都扯出来扔了,求您别再逼我了,好吗?”
老太太被儿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及浓的化不开的哀伤激的一顿,一时没有开口,
“妈,我想去休息一下”
径直去了卫生间,一锁门就爬在马桶上开始干呕,呕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勉强吐出点苦水,衣服也没脱,打开淋浴就滑坐在下面,冷水激的他打了个寒战,脸上的泪水已被冲刷的冰冷,抱着头忍不住呜咽了出来,像压抑的受伤的野兽,让听到的人心碎。明明知道一个分手而已,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谁也能活,可就是难受,真他妈难受!
老太太没敢再去刺激儿子,中午將饭扣在桌子上去做社区活动了,晚上进门发现桌上的饭菜没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重新熬了个汤,汤好以后,去敲门,里面没有声音;老太太也生气,你说妈妈也是为你好,为了一个男的,至于跟亲妈置这么大气么?脾气上来,把汤扔厨房,也不管了。早晨起来,路过儿子房间,门还是关着,做好了早饭,再去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心慌了,赶忙拿了备用钥匙开门,发现唐涛一动不动爬在床上;此时唐老太太才发现卧室连空调都没开,一股子湿冷气息;床上是半干的水渍,唐涛还是昨天的衣服,摸上去湿冷湿冷的,再看唐涛,脸色潮红,摸上去滚烫;老太太一下就慌了,
“儿子,儿子,涛涛,你不要吓妈妈,儿子,你醒醒……醒醒啊儿子……”老太太哭着推了儿子半天,床上的人只哼哼了两声,连眼睛都没睁,老太太连哭带喊的打了急救,送到医院六七个小时后,唐涛才醒了,安慰了他妈妈两句,就又睡着了,就这么折腾,前前后后一个星期才出院。出院后,唐老太太就再没敢提乔昱森的事,这一页就这么匆匆翻过了。
唐涛那天走后,乔昱森就起来跟往常一样,叫儿子起床,送他去兴趣班;之后觉得困,回家躺了会,可惜睡不着,喝了点红酒,爬起来一个人打游戏,眼睛睁不开了,就眯一会儿。一个星期后,乔昱森悲催的发现,自己失眠了,喝酒喝牛奶都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不敢吃安眠药,他说什么现在也是个爱惜身体的人,尤其还有个儿子,这是他的牵挂,也是他的责任;男人一旦有了责任感任性的时候就少了,比如现在的他!后来烦躁的没办法,就办了张健身卡,参加了个拳击培训班,失眠的这个问题才稍好一点。乔昱森本来觉得自己失恋失的都快刀枪不入了,没想到这次精气神都失没了;还本来想着,与唐涛感情还在,做朋友偶尔见见面,暗渡一下陈仓也行,可惜一见他失眠的问题就更严重了,于是一个多月没见面到也相安。
作者有话要说:
☆、叔叔的阴谋
今天乔昱森下午有个会,晚了点,于是打电话给小磊的班主任,说晚点去接孩子;结果会结束都快七点了,赶到学校,老师说孩子已经被他叔叔接走了。问是哪个叔叔,老师说,小磊认识,好像什么纽约来的叔叔,乔昱森当时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正准备打电话找人,结果来了个陌生号码,下意识的接起来,是个男人,一口abc腔调的中文,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弟弟!”
“乔昱祺?”
“你一向这么没礼貌,连句哥哥都不叫”
“你把我儿子带去哪儿了?”
“怎么,你很着急?”
“老子没空跟你废话,把我儿子带去哪儿了?”
“哇哦~脾气真差,呵呵,不过我不会跟你计较,要不要陪你的哥哥一起喝杯酒?”
“滚你妈x的,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
“你怎么像个愤怒的小猫咪?来xxx路上的xxx酒店吧,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说完不等乔昱森开骂便把电话挂了。
结果乔昱森拼命的赶到后,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气急败坏的打回去,那边说,
“哎呀我亲爱的弟弟,你的速度太慢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去xxx的路上了,你过来吧”
乔昱森又这么气冲冲的开过去后,还是没人,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乔昱祺在耍他了,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看来我有个聪明的弟弟,才跑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反应过来了,我真感到欣慰,你说,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要赎金了?”
“多少?”
“一个亿吧”
“什么?”
“是美金!”
“乔昱祺,你别太过分!”
“怎么?很生气?”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让你去报警,然后,给我个机会撕票,呵呵,听起来很刺激!”
“我不会报警的,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呵呵,从我认识你开始,这是你第一次说话这么客气!”
“如果你希望我为我曾经的不客气道歉,那么我愿意说对不起!”
“呵呵,来xxx,我会在那里接你!记住,我的车上只剩一个座位了,多余的人我可带不走!”
乔昱森挂完乔昱祺的电话,马上打给了欧阳骏辰,
“小骏儿,待会我会把手机定位打开,如果你发现我在一个地方超过半个小时,就报警来救我!”
“出什么事了?”
“乔昱祺把小磊带走了,我不知道他想干嘛!”
“你那个纽约的哥哥?”
“嗯,具体等我回来解释,现在手机快没电了,先这样!”
到了指定地点确实有人在等他,但不是乔昱祺,上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上共有四个人,看那气势,都跟练过的似的,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乔昱森也许会吹口哨。车一开动,眼睛就被蒙上了,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路就开始又点颠簸了,车子一直在拐弯,再拐弯,就这样差不多又开了四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停下了。听到了开铁门的声音,眼罩被拿下来时,强烈的灯光让乔昱森好一会儿才适应。
这是一个废弃的车间,他的正前方是一个擂台一样的布置,后面便坐着笑眯眯的乔昱祺,他的旁边站了一个人,包括带自己来的四个,他们一共有六个人,除了乔昱祺,其他五个一看都是难缠的人物,所以乔昱森放弃了反攻的考虑;四周有三台废旧的车床……
“亲爱的弟弟,对这里还满意吗?”
“我儿子呢?”
“在你身后!”
乔昱森猛的转身,什么都没有,环视一周,然后抬头,被悬在房顶的一个长方形铁箱子吸引了,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乔昱祺,只见那人还是笑眯眯的说,
“真是个聪明的弟弟,希望我们待会可以玩的很愉快!”
“把他先放下来!”
“我也准备把他放下来的,不过得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
“今天我想教教你什么叫尊重长辈!对于你在纽约期间,对我母亲的态度,我很不满意!”
“你可以随便怎么处置我,但请放了我儿子,他还小!”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听说你最近在学拳击,所以我想让我的朋友们陪你一起玩玩!”
“你想让我死?”
“nonono,好歹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忍心!屋顶距地面的距离是15米,一个小时三米,希望你能坚持五个小时,当然,如果你昏厥了,我会以你喜欢的方式叫醒你,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游戏开始吧!”
乔昱森看着跳到“擂台”中央的男人,一身的腱子肉,估计一拳就能乎死自己吧?五个小时,看来明年的这个时候,有人得给自己烧纸了。硬着头皮上了擂台,只听乔昱祺又说话了,
“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挂了,我会直接让我亲爱的侄子感受一下自由落体,所以,你要坚持住啊,哈哈……”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乔昱森算是彻底感受到了。随着一声“开始”,对面的人就攻了过来,三分钟之后,乔昱森发现对方真的是在逗自己玩,那人攻击自己的地方不致命,但很疼,招式像在刺激乔昱森发怒并引导他去攻击,这是一种令对方心浮气躁的打法,糟糕的是,那人如愿了……半个小时之后,乔昱森除了脸,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像散了架一样,直到听见一声,
“还有十分钟!”
在乔昱森还没提起气来时,擂台上的男人雨点般的拳头便扑了过来,“时间到!”那人停止攻击的一刻,乔昱森觉得刚才的三个字仿佛天使带来的福音,此时感觉内脏几乎全部移位了,铺天盖地的疼,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怎么样?我亲爱的弟弟,感觉还好吗?才一个小时,不着急!五分钟休息,之后我们换个人来陪你玩;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讲点你感兴趣的故事!”
乔昱森此时躺在擂台上,蜷缩着,希望尽量让自己休息一下,可以再坚持下一个一小时,
“故事从哪里说起呢?让我想想……哦,就从我熟悉的部分来吧,我的母亲常常跟我讲起她的初恋,他们在一次野外写生的时候认识,她说,看到那个男生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他的眼睛,那个时候她18岁,一年之后,男生成为了她的恋人,据我母亲说,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梦想,甚至是对未来生活有着共同的期许,最低的物质保障,最高的艺术追求,或许他们会徒步全世界,用画笔记录下每一次心动。遗憾的是,在他们相爱五年后,那个男生一夜间烧掉了自己所有的画,包括自己的画室,如果不是别人发现,估计他会连自己都一起烧掉。母亲说,那场大火之后,他们两个曾策划了两次逃离,一次跑到了西藏,还有一次差点越过云南边境,可惜都没有成功,爱情真是令人疯狂的东西啊!半年之后,这个人跟我母亲分手了,他决定向命运妥协,其实在他烧掉画室的一刻就已经向命运妥协了,只是我的母亲还不愿认输而已;我的母亲可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在分别的那个星期里,她竟然决定要生一个男人的孩子,如果她知道养一个孩子比失去一场爱情更艰难的话,我想她当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
乔昱森脑中在盘算着时间,欧阳现在应该报警了吧,因为刚才在擂台上的时候,似乎听到手机响过一次;从七点多开始,自己开车的路线是绕着上海转了一个圈,最后上车的地方是在奉贤,如果车是一直往浙江方向开,那么欧阳赶过来的时间也得两个小时,加上报警立案的时间,自己至少得坚持三个半小时;眼前的这些人自己肯定都不是他们对手,所以决定将体力节省下来或许可以多撑一会,还有两个半小时,很快的……
“故事先到这里吧,我的朋友已经等不及想跟你继续切磋了”
接下来上擂台的这个人,仿佛看穿了乔昱森的意图一样,任何逃避的方式都会遭来更猛烈的攻击,十分钟之后,乔昱森都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了,于是开始反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攻击,这样的结果是,虽然依旧半点不讨好,但至少会让人兴奋,而兴奋会令疼痛感减轻一些,瞅到一个空档,乔昱森一拳攻向了对方的咽喉,这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可能是对方太轻敌了,这一下虽然不致命,却听到了一声闷哼,紧接着那人一个轴击,再配合一个左勾拳,乔昱森就觉得脑中一滞,直直的栽了下去,之后耳边感觉有人说话,但声音像是卡带一样,呜嗡呜嗡的听不清,意识有点模糊,但乔昱森确定自己还没死。
身边呜嗡呜嗡的声音响了一会后,乔昱森感觉自己被人拎下了擂台,貌似被按爬在什么地方,紧接着下身一凉,某个地方一股撕裂的痛激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那样的疼痛没有减小,反而像是打磨伤口一般,让乔昱森疼得双手握拳,脖颈扯出一个紧绷的角度,额头瞬间又密盖了一层汗珠,之后那呜嗡呜嗡的声音变得清晰,
“看来你很喜欢这样的方式被叫醒,呵呵……啧啧……可惜脸上受了点伤,不过希望这段影片还是能卖个好价钱,放心,这笔钱我会全数打到你帐上,毕竟这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哈哈”
乔昱森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强上了,清醒过来的一刹那,他脑子中闪过了唐涛,所以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心里不知怎么的,竟似乎有个声音在喊,“唐涛,救我~唐涛~”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台废旧的机器,随着身体被冲撞的频率,机器上的那个滑轮离自己忽远忽近,顺着耳边的声音转头,银灰色的西服下摆,白的刺目的衬衫,坚毅的下巴,微微翘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冰冷的像看待垃圾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然后乔昱森笑了,
“是不是要我感谢一下你?”
看着对方的眼神变了变,嘴角僵硬在一个诡异的角度,乔昱森忽然觉得顺气了不少,于是继续开口,
“可惜……这是老子……遇上的……技术最差……的一个……操……要不换你来吧……兄弟乱伦……更……刺激”
“啪啪”两声,乔昱森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一股腥咸,看着乔昱祺愤怒的双眼,感觉心情舒畅了点,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紧接着那人又恢复一派的假笑,说到,
“你一定觉得是我母亲的存在才导致温楚云女士自杀的,对吧?”
看着乔昱森开始咬牙切齿,那人满意的继续说,
“可是据我所知,应该是温楚云女士先耐不住寂寞出轨,被乔先生发现提出离婚才感觉羞愧难当吧……”
“你胡说!”
“你的秦泰叔叔应该对你不错,谁知道呢,或许是你亲生父亲也不一定……”
“你胡说~”
“怎么样?这个故事动人吗?”
乔昱森感觉身体的疼痛更甚了,只觉得身后的人高频次的冲撞了一阵后,一声低吼,下身的压力才被撤去……乔昱森觉得头又开始晕了,意识有点混乱,他开始挣扎,要把近在咫尺的那张笑脸打烂,可惜肚子上,脸上被招待了几拳后,只能爬在地上干呕了;后来不知是第三还是第四个人上他的时候,他翻身狠狠的咬住那人的胳膊,感觉后脑勺钝痛,便昏迷了,意识抽离前,他似乎听到了唐涛的怒吼。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失忆”了
唐涛看到乔昱森的一刹那,理智就被击散了,眼中一片血红,脑中只有一个声音,杀了这些人!那天只有队长把唐涛的枪撞偏了一下,之后没人再拦着他,那边的五个人虽然身手都不错,但经不住对手是来拼命的,结果他们是被警车直接送到医院的;当然送到医院的还有乔昱祺,如果不是队友们还考虑到“分寸”问题,估计他此刻会躺在太平间。
乔昱森的状态很差,六个小时急救,断了五根肋骨,四肢不同程度骨裂,全身软组织挫伤,严重胃出血,需要部分切除,脑震荡,隐私部位严重撕裂伤……
没人见过这样的唐涛,觉得随时会崩溃,又可能随时会摧毁一切,眼中似乎绝望而悲伤,又似乎满是戾气,看起来那么脆弱又那么危险;他就那么一直坐在手术室外,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直到灯一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了过去,听道医生的答复,才握紧拳头不可抑制的颤抖。欧阳当时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是清凉一片,不知是为乔昱森从鬼门关回来了?还是为唐涛……
整整十天时间,乔昱森的状态很不稳定,似乎总在挣扎,似乎总在强迫自己醒来,不过人们发现,他只要听到唐涛的声音就会安静下来,如果睁开眼睛看到唐涛,就会昏睡一下。第十一天的时候,乔昱森彻底醒了,当时陪在旁边的是杨凡,
“我儿子呢?”
“来,先喝点水!”
“凡哥,我儿子呢?”
杨凡愣了一下,然后把脸凑了过来,貌似在自言自语,貌似又在对他说,
“这次是真醒了?小磊没事,这些天放学后都有来陪你,现在骏辰送他去学校了!”
“噢~乔昱祺呢?”
“在医院,情况不比你好!”
“噢~”
杨凡照顾乔昱森喝了粥,配合医生一起做了检查,比想象中好一些,之后乔昱森就又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小时候的自己,父母会带着他去公园,动物园,游乐场,去爷爷奶奶家,他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小孩,父母看起来相亲相爱;然后梦中出现了箫晶晶,她还扎着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笑起来羞涩而甜蜜,他们□□着相拥在一起,口中溢出的是一句句山盟海誓;之后梦开始凌乱而破碎,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的手机,联系人统一标着:“妈妈”,楼下地砖上暗褐色的血迹,哭泣的亲人,周遭同情的目光……最后竟然还梦到了乔昱祺,他微笑着说,“这个故事肯定很精彩”,然后从远处走来的秦泰叔叔,伸出双手,微笑着说,“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然后梦醒了,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到手被攥着,温暖而安心;身上疼得厉害,睡不着,于是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灯光下惨绿的树叶,脑子不受控制一会儿想他的父亲,一会儿又想他的母亲;如果他们都爱着别人,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唐涛第二天走的时候,乔昱森还没醒,每晚握着他的手,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唐涛似乎就被救赎一样,至今都不敢想象,如果这具身体失去温度会怎样!
唐涛晚上下班后回了趟家,匆匆吃了点饭,拎着老太太给乔昱森准备的汤就走了;唐老太太自从知道乔昱森被“打劫”重伤住院后,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没有拦着唐涛去看他,因为无论如何,以前乔昱森对他们还是不错的。进到医院的时候还早,推开门,貌似还有点热闹,乔昱森是醒着的,虽然看样子很虚弱,但正微笑着听小磊讲话;杨凡坐在椅子上正在削苹果,欧阳则倚靠在床沿,边吃香蕉,边跟小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看见来人,大家都打了声招呼;唐涛从推开房间门,眼睛就没离开过乔昱森,走了过去将汤放下,伸手轻触了一下对方的脸,温柔的问,
“今天感觉好点没?”
乔昱森的眼神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便转向欧阳骏辰,问出的话让所有人都僵在当场,
“小骏儿,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磊,
“爸爸,他是唐爸爸啊,你不认识他了吗?”
“谁的唐爸爸?”
“我的唐爸爸啊!”
“哦……”然后微笑着眼神看向唐涛,生疏而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你好,唐先生,谢谢你来看我。”
唐涛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乔昱森不认识他了?忘记他了?看着对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忽然觉得心里堵的特别难受,丢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便转身出去了;此时欧阳看看乔昱森,又看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最后接收到杨凡一个眼神,也出去了;病房内小磊还在问乔昱森是不是忘记唐爸爸了?为什么会忘记?吧啦吧啦各种一堆,直到杨凡提醒他还要完成作业为止;
欧阳出来时看到唐涛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烟,被经过的护士提醒了一句,然后才掐灭烟头起身向外面走;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唐涛和乔昱森这样让人看着特别替他们累,但是欧阳理解,特别理解,杨凡一直在被家里催着结婚,为这件事他们吵过,打过,也抱着一起哭过,但是至少还在坚持。追上唐涛,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烟盒说,
“我就出去抽根烟!”
“我也是!”
沉默着停在院子里的一角,唐涛点了一根烟,也为欧阳点了一根;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欧阳还是开口了,
“昱森他……医生说……叫间断性失忆……呵呵……间断性;就是,某一段时间对他来说是没有记忆的,哦……杨凡说,他昨天才醒来,小磊过来的时候,他连自己有个儿子这事都忘记了;所以……”
“嗯……了解”
“那什么……医生也说,还有可能记起来,不用着急!”
“谢谢,其实忘了也好!”
“哦,呵呵”欧阳觉得自己笑的都快干掉了,心里不停的骂乔昱森脑子肯定被打坏了,还搞什么失忆桥段;
“你先进去吧,那个汤让他趁热喝!”
“哦”
欧阳正准备离开,但想到什么又转过身说,
“其实,如果昱森真记不起来,就不要让他再记起来了,毕竟……你还是要去结婚的,对吧?”
欧阳看到唐涛夹烟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一下,之后轻轻嗯了一声,于是他继续说,
“昱森他……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除了他的初恋,就是小磊妈妈,你是他第一个用心对待的男人”
“谢谢”
“他就和我的亲弟弟一样,我一直希望他可以认认真真的对待自己的感情,可是……如果是现在这样……我宁愿自私的让他回到从前的放荡不羁,你明白?”
“嗯,我明白!”
唐涛还是有一空就过来,乔昱森恢复的还可以,没那么虚弱的时候,还能跟欧阳逗逗贫。这天唐涛来的又早了点,一推病房的门,就听到乔昱森用他那依旧虚弱的声音在狠狠的骂人,看到他时,视线一瞬间就追了过来,如果不是现在躺床上还不能动,估计这家伙应该会扑上来拽着他的袖子吧?
“唐涛,你知道那几个王八蛋关哪儿了吧?”
唐涛淡淡的看了一下乔昱森,然后又看了一眼欧阳,后者故意把脸转向了窗外,
“你怎么确定我就知道?”
“你特么当警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有跟你说过我是警察?”
“老子没心情说笑,那几个王八蛋关哪儿了?”
唐涛放下手中的保温筒,淡淡的看向杨凡,问,
“他什么时候又恢复记忆了?”
杨凡耸了耸肩说,
“从发现自己的门牙被打掉了一颗,严重影响形象后!”
“哦~”
转头看乔昱森时,那人的脸有点微红,不过还是一脸的倔强,
“他们还在医院,牙掉的比你多,所以先喝汤吧”唐涛转身打开保温筒的时候,又说了句,“你心里所有的不痛快,等你好全了再说,有的是机会!”唐涛不是傻子,乔昱森当时假装不认识他时,有那么一会儿是难受的没有反应过来,但冷静下来观察,这家伙演技还真是拙劣的可以,比如当天自己从外面再进去后,乔昱森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就出卖了他,故意不和自己说话,表示不熟?可是两人之间下意识的小动作却怎么也掩饰不起来。
乔昱森在“间断性失忆”三天后,就彻底“恢复”记忆了,后来唐涛无聊的时候还会拿这件事逗他,这算不算“医学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是这样的
乔昱森住院20天后,病房里来了一个意外的探病者,那人显得有些憔悴,但依旧微笑着像和煦的春风;
“乔昱森你好,冒昧了!”
“哦,官景翔?你好!”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身体……好点了吗?”
“嗯~乔昱祺怎么样了?”
“呃……谢谢关心,他也醒了。”
“哦~”
乔昱森盯着对方,等待他开口,显然这并不是个真诚的探病者;这位叫官景翔的男人,是乔昱森在纽约时候认识的,当然,也仅仅是认识而已;简单聊过两次天,知道对方是台湾人,是乔昱祺的朋友,一名律师;人长的细腻,性格也细腻,不知道这算不算台湾男人的共同特点;他给乔昱森的印象不坏,温和,大方,有礼貌,有教养,在纽约的时候,因为自己对乔昱祺的母亲董女士出言不逊,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叫官景翔的人拉着,可能乔昱祺在纽约就收拾自己了。
“我今天来的目的,可能并不受欢迎,但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五分钟时间,听我把话讲完!”
“好,你说吧!”
官景翔看了看旁边的杨凡,乔昱森知趣的说,
“凡哥,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有事我叫护士就好!”
杨凡看了一眼官景翔,然后说,
“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杨凡出去后,官景翔就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乔昱森对面,
“我跟昱祺认识六年,他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温和有礼,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是当时与董阿姨一起吃中餐,一个服务员不小心把热烫淋在了阿姨手上,当时他的样子吓坏我了;可是后来我发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顶多是皱皱眉头而已;认识他时,他已经有一个交往了挺久的爱人,昱祺很喜欢他,不过后来听说,董阿姨担心他的父亲不喜欢,跟他侧面提了一下,于是昱祺就跟那人分手了,分的很干脆;成为他的朋友后,我慢慢发现,董阿姨对昱祺的影响非常大,而且昱祺见不得阿姨受一点委曲……”
“乔昱祺不会变态到恋母这么严重吧?”乔昱森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官景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说,
“我开始也这么想,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说起了他的母亲,小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陪伴,而自己没有,于是为此常常跟母亲生气;懂事了以后,他就不再问父亲的事了,一个女人,异国他乡,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他说,记得有一次,他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夏令营,母亲的画稿费还没有收到,他本来不准备去了,可是董阿姨说没问题,那天董阿姨出门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一起出去了,结果董阿姨走到了那边知名的红灯区,要不是他喊了一声,阿姨那天应该会跟一个黑人走……你懂得,对吧?”
乔昱森没有说话,
“从那以后,董阿姨就不再画画了,找了两份兼职,为了保障母子俩的生活;昱祺11岁那年,无意中看到董阿姨的一个上司对她呵斥,跟踪发现那人有点恋童后,引诱他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便把对方告上了法庭,那人被判了五年,因为当时昱祺身上还有伤;我见过他小时候的相片,很漂亮……”
“所以,你说我今天躺在这里,是咎由自取对吗?”
官景翔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昱祺对他母亲的感情,除了普通子女对母亲的爱以外,还有更多的愧疚;他是一个非常……好强又好胜的人,于是不能忍受因为自己的存在,害得母亲放弃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生活,甚至还有自己的尊严;如果你用心去与董阿姨交流的话,你会发现,她是个用生命爱着艺术的人,她很简单,简单到只要一幅画,就可以让她的眼中燃烧起热情和希望;而且,她也是真心爱着你们的父亲,如果不是爱到极致,这么多年来,他们再次相遇,不会依然无怨无悔……”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昱祺这次确实很过份,但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你在纽约期间,对于董阿姨的种种挑衅和侮辱,确实也不是一个男人该有胸怀……”
“如果乔昱祺17岁的时候,董碧菡也变成了一具尸体,我倒想看看乔昱祺的胸怀”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措辞道歉”
“不必!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评价我的胸怀,说你的目的!”
“我想请求你撤诉?”
“你?呵……以什么立场?乔昱祺的朋友?”
“毕竟你们还是兄弟!”
“他找了五个男人来□□的时候,怎么没念着我们是兄弟?”
“但是昱祺没有伤害你的儿子,他一早就把你儿子送回家了!”
“要是他真把我儿子吊在那破箱子里五个小时,我会直接让你带着他的骨灰盒回纽约。”
这一场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了,乔昱森最近很烦躁,一开始知道他母亲是因为父亲的背叛和欺骗而自杀时,他一心一意的恨着乔泽,不惜以糟蹋自己为代价;可是乔昱祺那天说的话,他相信那人并非信口雌黄;秦泰叔叔确实是他见过的母亲唯一来往算是频繁的异性朋友,而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从母亲自杀后的第二年,也移民了。所有这些种种,搅的乔昱森每天心烦意乱,真相,他想知道真相。
一个月后,乔昱森还是撤诉了,没有见到乔昱祺,还是官景翔过来跟他说的谢谢;倒不是乔昱森有多大方,只是觉得这样的仇恨忽然间变得特别没有意义;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让乔昱祺死,因为再怎么恨乔泽,毕竟那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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