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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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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正文 第295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295节

    牟渔赶紧做个噤声手势。彭予缩了脖子,收了声。石秩没管他们,径直抱着沐慈走了。

    彭予目光追随过去,一脸惶急问:“殿下是病了吗?严重不严重?怎么病的?”不细问没办法对宫里的皇帝交代。

    牟渔小声道:“不严重,就是这两天有些累着了,精神倦怠,现在睡着了。”话音刚落,水莲心就从楚王坐舰上走下来。

    彭予一开始还道这是楚王新搜集到的美男子,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新出炉的探花郎,神色也十分憔悴,和之前神采飞扬的样子判若两人,差点没认出来。

    彭予对他道:“水探花,陛下得知你被劫失踪,特遣我来问询,听说是楚王殿下救回了您。十分担心你们会遇到危险,所以派小人过来问问。”

    “就是涿郡的几个宵小,算不得什么大事。”牟渔道,看看水探花,又指了微生疏吩咐道,“子疏,你保护水探花入宫,对陛下回禀这件事。”牟渔之前就预料德光帝会过问,交代过水探花一些不能说的事就不要乱说,于是很放心让他入宫去。

    水莲心点点头,痴痴瞧一眼沐慈被抱着离去的背影,其中的依依不舍,深深情意……彭予看得咋舌,为楚王无弗远大的魅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

    水莲心入宫,因他是新榜探花,宵小还是在状元夸街之后,当着御林军的面劫走他的,完全是打朝廷的脸,德光帝十分气愤,强烈要求大理寺和刑部追查此案。后来忽得护国公牟渔传信,说是出门巡视产业的楚王刚好路过涿郡,遇到劫持探花郎的歹人,便顺手救了他下来。

    德光帝先问沐慈的病情,得知不算凶险,只是累着了,便松口气,才问询水莲心被劫持的内种详情。

    水莲心隐去歹人借他同母兄身份威胁,夜里沐慈受罪的一些不能说的情况,把其他的都说了,端得是惊险无比。

    德光帝一边叹水莲心运气好,一边叹楚王为国为民,劳心劳力,道:“这回你可要好好感谢楚王,不是他,你还指不定会怎样呢。”又问,“涿郡青帮的少帮主,好好的劫你去干什么?你得罪他了?”

    水莲心惭愧道:“微臣也不知,许是微臣太过张扬,惹了人的眼。”

    德光帝想着他原先绝丽的样貌,一双桃花眼的确挺招人的。如今看他神色委顿,确是受了惊吓,便交代水莲心:“今后还是低调些。”

    “微臣明白。”

    “因你忽然失踪,本定于昨日的琼林宴都推迟了,后天又是五月初一的国祭日,明日也没时间办琼林宴。”

    水莲心赶紧请罪。

    德光帝道:“你平安归来,这些不算什么大事。为不至奢靡,礼部就提议将琼林宴放在初一的国宴之后,初二举行。这两日你好好休息,若身体无大碍了,就和苏榜眼一块儿,到各家把最美的花,连土带盆一起采了来。”说到这个传统的“各府探花”的习俗,德光帝笑道,“楚王府的似锦园,花儿一直是最漂亮的,你与九弟如此有缘,不防多采一些来……想来九弟总不好意思收你的钱了……哈哈哈……”

    德光帝在笑,水莲心只好配合着笑了几声。

    彭予送水莲心出了大殿之后,回来才对德光帝道:“九殿下和水探花当真是有缘,小人觉着……”

    “觉着什么?”德光帝好奇问。

    彭予斟酌一下,道:“小人觉着经此一事,水探花对九殿下……已然是情根深种,倒真是天作的缘分。”天下人都知道楚王是好南风的了。

    德光帝笑得略无奈:“终归不是正道。”

    彭予只能应是。

    德光帝道:“摆架,去皇后那用膳。”他还想顺带问问皇后有没有选看好淑女,还是没放弃让沐慈大婚,娶个女子好留嗣的打算。

    ……

    楚王府,碧澜池。

    沐慈早在船上就用过膳,经乐镜允许,牟渔抱沐慈泡在温泉中,给他推拿通络。沐慈的高烧发过就退了,现在只是病后的体虚,还有浑身的酸痛。

    沐慈还不忘工作,问负责与封地那边联络的包源:“星海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包源恭敬回答:“港口已经竣工,架设了新型水力起重机,日吞吐量能达到十吨以上。海路运粮的航道也定下了,从海外三泰国直达九归港,利用春季朔风只需要八天。从港口到封地偏都长乐府的第一段全长三千米的轨道已经在铺设,还需要五天就能试着通行有轨马车。如果一切顺利,梅总还要带着技术人员进行三天的观测,计算各项数据,才能决定这种新的运粮道值不值得推广投入。”

    因为全新的有轨粮道设计,需要许多数据的统计和计算,更加精确才能帮助沐慈做后续的决定。所以沐慈才必须派出梅容去一趟,否则就只能他自己去。

    就是包源也不得不承认,能在几天时间内做出这么多成绩……梅容已经不是工作狂了,显然是个超人。

    沐慈也有些忧心:“一会儿我给星海写封信,叮嘱他别那么拼命,晚几天回来也没关系。”

    牟渔心知梅容那么拼命,肯定是想早点做完早些回来,一定是想沐慈了。牟渔不禁有些惭愧……自己没照顾好沐慈,等梅容回来不知道怎么交代才好。

    人家那么拼命在前线为国为家工作,而自己,连个人都没给守护好。

    等包源离开,其他小事乐恕他们都处理掉了,让沐慈安心静养,所以再没人进来打搅。

    牟渔心情低落,问:“阿弟,你想梅总了?”

    “恩,思之如狂。”沐慈问,“锦衣卫那边是什么反馈,针对星海有多少次暗杀了?”

    “三次,都没接近梅总。”

    沐慈放心了,道:“安顿好伤亡的弟兄,若星海那边情况紧急,加派人手过去,特别注意他国间谍的动向,别伤了星海,刺探去了情报。”

    “恩。”

    沐慈又叮嘱:“我这边的事暂时别和他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影响他的工作。等他回来,该告诉他的我自己会说的。”

    牟渔心情更低落,小声道:“阿弟,我……对不起你……你们。”

    “这次还好,有惊无险。”沐慈并不怎么在意,道,“练武一道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要勤加练习,更进一步了。”

    “恩,这是应该的。”

    沐慈引导牟渔:“你不光炼体,再试着冥想,感觉一下身体里是不是会产生气感。”

    牟渔无奈道:“我一冥想就打瞌睡。”

    “试试吧,练出气感,功夫能更上一层楼,连带推拿也更舒服啊。”沐慈道。

    牟渔见沐慈一本正经,挺可爱的,心情好了些,笑说:“你不是为了推拿舒服,才要哄我练出内息的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沐慈叹气。

    牟渔爱怜摸摸沐慈背上的青紫痕迹,小心翼翼问道:“简漓……是不是……找到气感,练出了内劲?”

    “恩,别的不说,用内息按摩很舒服的……”沐慈坦然承认。

    牟渔:“……”重点没跑偏吗?竟然只记得按摩舒服……牟渔不知道该对沐慈说什么了,真的。

    良久,牟渔才收拾好了碎成一地的三观,道:“我的家族,也曾经有过内家功法的秘籍,我还记得。小时候被父亲逼着倒背如流的。不过那时候我只当做神话故事,因为也没见谁练出来过,只当是前人臆想,原来是真有可能的。”

    “理论上是有可能的。”沐慈道。

    “我会尽力练一练的。”牟渔心道,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沐慈,他也应该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

    在外头重新安排楚王府防卫的石秩也进来了,听见这话,问道:“是你家的家传功法吗?”如果是家传的,就不好问了。

    牟渔苦笑:“我家早没了,只剩我一个,没什么不能说的。一会儿我默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毕竟提高了整体实力,才是最有利的。

    乐招的父亲天机跟在石秩身后,抱着宗卷过来了,道:“殿下,大统领,我来回报简漓事件的调查。”看一眼石秩。

    沐慈道:“乐守受伤,乐影被俘期间,石秩贴身保护我,对他什么都不用隐瞒。”

    天机点头,汇报道:“事情很复杂,根据各方面得回的情报分析,还真和天水山庄的简家,以及从前的那段旧事脱不开关系。当年谢宸妃与简络所生之子,因降生在他们位于漓溪边上的家中,便名简漓。我们杀死的离剑公子,却并非真正的简漓,而是老谢候怕天水山庄找麻烦,给简老庄主的一个长得相似的男孩。老谢候将真正的小外孙简漓交由亲信带走,后来更名水莲心。因一两岁的小孩长相都相似,小时候看不出来,大了却很容易分辨。假简漓与宸妃和简络长得没有相似之处,反倒是水探花更像简络。”

    天机喘口气,继续道:“简老庄主带着假简漓在涿郡改头换面发展势力,建立青帮,包藏了祸心。所以是派了人进入谢府和王相家中的,人我们也抓了出来。调查出来,是因水探花这次得中,实在太高调了一些,又与谢家,还有王相与王夫人相认了,简老庄主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他,光看他的长相也能猜到当年被骗。而假简漓……据查他抓水莲心,并非是简老庄主的命令。水莲心得中探花,能更接近权力中心,对报仇更有用,简老庄主不会这么蠢,贸然相认或抓走水莲心,惊动皇帝。”

    “劫走水探花,是假简漓私自的行动,他怕自己的地位动摇,甚至有可能被简老庄主厌弃,就产生了危机感,本欲杀死水莲心。但最后听闻楚王巡视产业,要从涿郡周边经过,便产生了更大野心,想要用水探花把殿下也引过去,一举成擒……简老庄主一直认为宸妃娘娘为了权势杀夫弃子,是一切孽缘的祸根。殿下又是宸妃与先帝骨血,一定会被简老庄主死死记恨。至于后来,为什么假简漓没杀殿下,而是……我们就没查到是什么原因,因为怎样都说不通。”

    没见过沐慈几面的人,忽然抓走他,对他产生那么强烈的欲|望……最后又没杀死他……不过是顺手一掐的事。

    反而好好留他下来,还给锦衣卫,让锦衣卫毫无顾忌缉凶,这是第一个说不通的。第二个说不通的是,放着沐慈这样好的人质不好,抓水莲心威胁锦衣卫,算什么意思,没脑子吗?

    难道是楚王殿下那么有魅力,让

    作者有话要说:   假简漓都舍不得伤他?

    但假简漓已经成了尸体,问不到答案了,不过天机并没有责怪牟渔下令杀死假简漓的举动,换成是他,也会杀死简漓,而且是立即碎尸万段的。

    天机汇报完,本想听听沐慈的评价,谁知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石秩悄声转过去看,发现沐慈被推拿得舒坦了,听到一半就趴在池边睡着了。

    石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牟渔和天机:“……”

    这没心没肺的,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调查的结果啊。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沐慈其实已经推测出了前因后果?

    极有可能!

    大家对沐慈那强大的头脑,惊人的智慧,总是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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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by吾心大悦,首发晋!江!文学城!

    ,

    作者有话说:

    明天,就放大招,揭发许多事情的真相!!

    感谢,影月扔了1个地雷!么么哒。

    第391章 真相让人无力承受

    水莲心一回来就受到了同榜状元、榜眼和其他同科的关心询问。在官场很讲究同门之谊。同榜的进士们都是第一届的天子门生,将来的交情会比别个更深,所以相互关心也是应有之意。

    水莲心却明显不在状态,大家体谅他受了惊,并没有怪罪,问了两声表达了关怀就撤了。只有苏砚留下,称水莲心的字,道:“辛之兄,陛下让咱们两个到各府‘探花’,你身体吃得消么?”

    “无碍的。”水莲心问,“都去哪些人家?可有名单?”

    “有的,都是京中王公贵族府第,还有一二品重臣之家。”苏砚拿出已经列了的长长名单,“我岳……呃,王相爷说名单列了给他看看,他会为我参详一二,漏了就不好了,一路先去哪家也有讲究……”

    这都是探花郎们总结的经验教训,要知道“探花”其实是个体力活,书生的体质相对较弱,能省时省力当然更好。

    “王相公……”水莲心黯淡的双眼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道,“我与你一同去向王相公请教。”

    苏砚为人单纯至诚,不觉得会被抢功之类,很高兴答应了。

    结果还没到王丞相家,苏砚就接了一个人的传信,满脸喜色都要溢出来,不好意思对水莲心道:“辛之兄,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我忽然有些事……”

    水莲心意味深长一笑:“我明白,别让佳人久等。名单由你列出,我去讨教,岷弟就大方些,让为兄占了这个现成的便宜如何?”

    苏砚被羞得满脸通红,奈何佳人有约,想想还是佳人更重要,掩面走了。

    ……

    水莲心进了王又伦家,不敢称“姨父姨母”,乖乖喊王相公,王夫人,还提着礼品,做足了礼数,半点看不出来是旧识。因他带着名单过来,王又伦也不好赶人走,反而招眼,就请了他进屋。

    一番客气寒暄,王又伦看老妻目露担忧,问水莲心:“前两日你忽然失踪,听说是被劫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如今平安归来,可没事了吧?”

    “并不大碍,略有些受惊,并没有受伤。”水莲心这话,大半是为了安抚姨母谢望。

    谢望忍不住叮嘱:“以后可一定要小心些,听说是楚王殿下救了你?”

    “是,恰逢楚王路过涿县,制住了歹人。”水莲心没有再详细说。

    谢望不放心,却也知道不该多问,只庆幸这两兄弟有些缘分,相处愉快,便转开话题道:“午间可用过膳?”

    “用过了!”

    “要不要再用些下午点心?”

    水莲心午饭其实没吃多少,现在也感觉饿了,便点了点头:“听说王夫人的手艺极好,连楚王殿下都赞的,水某就觍颜,叨扰一二了。”

    “说的什么话,”谢望笑道,“探花郎和大郎是同榜,形同兄弟。肯赏脸留膳,倒是让我们沾喜气了。”然后下去做下午点心了。

    水莲心客气两句,挺像那么回事的,又问王又伦:“怎么未见泽玉兄?”泽玉是王家长子王之宏的字。

    王又伦一脸无奈:“小女顽劣,又出门去了,泽玉这两日无事,便也陪着一起去。”主要是王又伦知道小女儿是去约会,老二管不住小妹的,老大为人端方,虽同样管不住,至少知道回来告状,不会帮着瞒着。

    水莲心确认最难缠,爱偷听的小表妹出门了,才轻轻唤了一声“姨父”,王又伦拧眉,刚要说教,水莲心便小声道:“周围无人,姨父……我祖父找到我了。”

    这话惊得王又伦差点跳起来,拉着他就进了书房,一路见到帮佣的人,还故意对水莲心道:“‘探花’名单可是有讲究的……”然后吩咐不要人打扰,就关了书房的门。

    一关门,王又伦便追问:“你说的是简老庄主?”

    “是的,他前几日找到了我,实在是……姨父教训得对,我太莽撞了,不该上京应考的。”水莲心一脸懊恼。

    因他长得委实英俊华丽,王又伦也不怎么能下狠心怪他,只是叹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找你,说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水莲心就把他在宫里对德光帝说的事情经过,也有所隐瞒地说了,道:“被锦衣卫击杀的简漓,是我外祖交给祖父的那个男孩。正是他把我抓了去,许是得了叮嘱……我到底是祖父的骨血,他倒没真伤了我,而是以我为要挟,引了雁奴过去,然后趁锦衣卫疏忽的时候,便抓了他……”

    说的王又伦一脸刷白,抓着水莲心的手问:“殿下可伤着了?”

    水莲心一脸苦楚:“受伤了……好在锦衣卫能干,把他救了出来。可是……简漓虽被击杀,祖父他却还外逃……他功夫深不可测,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我担心……担心他再对雁奴不利。”

    门外,谢望也白着一张脸,推门进来,好悬手里捧着的点心与茶没有摔了引起家人注意。王又伦过去,赶紧接了她手里的茶,将她带到椅子上让她坐下。

    谢望双目已经通红,定定盯着水莲心,问:“雁奴……真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我不是很清楚,锦衣卫没让我接近,但看着……性命是无碍的。”

    谢婉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悲伤欲绝道:“那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上一辈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他是最无辜的啊。”

    王又伦赶紧安慰。

    水莲心走过来,单膝跪下,跪在谢望脚边,抓着她的手,十分诚恳道:“姨母,我也说雁奴是无辜的,可祖父太固执了,还一是迁怒,毕竟他是先帝与母亲之子。姨母……当年的事,您知道多少,都告诉我好吗?我也好想想办法劝劝祖父,让祖父能放下怨恨,以免下回锦衣卫再有疏忽,雁奴就危险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谢望是真知道一些内情的,却十分踌躇。

    “姨母,母亲的事,我也是有权知道的啊。”水莲心目光诚恳。

    谢望才叹口气,道:“当年,都是我父糊涂才造的孽。他害了你父亲,把你抓去要挟六娘,六娘不得不入宫去。哪知道简络并没有死,被人救了,只是落水时碰了头忘记了许多事。等过了好几年才想起来,但那时候六娘已经在宫里,受封宸妃。那时候恰好你姨父入京为官,简络先是找到了我,让我想法子联系六娘。我借机入宫见过六娘,与她说起过,六娘那时候很高兴。但当时……先帝对六娘可谓情真意切,她又已经是上了玉碟的皇妃,是根本不可能离宫的。六娘为了让简络死心,也为了不让他再遭杀身之祸,便让我故意……故意对简络说……是她变了心,贪慕权势……”

    水莲心拧眉。

    “这一步却是走错了的,其实若能在当时把事情摊开来说,简络虽有不甘,可也会顾念六娘的难处,念在往日情分上不会让六娘为难。”谢望又是深深叹气,擦了擦眼泪道,“简络不甘心,便想尽办法入宫,却不想正中他人奸计,被先帝给抓住,然后杀死了……六娘也……”

    水莲心等了一会儿,见谢望不打算往下说,便追问道:“姨母,还有呢?为什么雁奴明明是先皇的子嗣,母亲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宁愿让雁奴在冷宫里……”

    “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是有人多疑寡恩而已。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谢望明显不打算再说。

    水莲心握紧谢望的手,认真看着她,传递过去自己的决心和诚意,道:“请姨母告诉我!求姨母了……这很重要!”

    谢望还是不肯说。

    水莲心诚挚道:“姨母,我想保护雁奴,我得护着雁奴啊……我亲眼看着雁奴受伤……他……”说完,眼圈儿全红了,却强忍着不流下泪来。

    这个年轻人虽然更像父亲,但谢望还是能在他漂亮的脸上找到几丝妹妹的影子,倔强忍泪的样子更相似了。

    谢望心头一软,便叮嘱道:“我能理解你的心,只是……我答应六娘,这些话谁都不说的,特别是对雁奴……我们都没脸告诉他。”

    “是什么事,姨母?”水莲心恳切问。

    “当年,六娘病重弥留的时候,先帝接过我入宫,希望我能劝一劝六娘,也多少唤回一点她的生志。”谢望想到这里,就又是一阵眼泪滴落,哽咽难言,大家静静等她恢复了一点情绪,才听她继续道,“六娘那时候病糊涂了,一直说对不起大宝……大宝是你的小名。又说对不起雁奴……后来,回光返照的时候……”

    “姨母……”

    “阿望……”王又伦十分担忧。

    谢望决定说出压在心里十多年的话,擦擦眼泪平复情绪,才嗓音暗哑道:“六娘清醒了一会儿,便对我说,简络入宫时想带她走的,但她不能走,谢家还在,简家的天水山庄也没有被牵连,但她若跟着简络走了,且不说能不能走出皇宫,就算出来了,也是两家的灭顶之灾。但简络以为六娘是真的变心了,也许之前杀他也有份,由爱生恨,竟然……竟然也拿了你,当时才五六岁的稚子相威胁,若六娘不在乎稚子死活,尽可以去享受荣华富贵。六娘不知道给天水山庄的孩子是假的,只能答应。后来……简络就被天授帝阴差阳错杀死了。”

    “然后呢……”水莲心追问,握着姨母的手开始颤抖……

    谢望叹气,拍拍他的手道:“后来,六娘就和先帝反目,住在冷宫,誓言不再见先帝,先帝若再见她,她便自尽。一个人真想死,是防不住的,先帝知道六娘性子,说到做到,便不敢见她。后来六娘发现有了孩子……先帝很高兴,问她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可六娘不能说这个孩子是先帝的啊,否则先帝怎肯将妻儿留在冷宫?当时简络已死,简老庄主的性子更为决绝,若听闻儿子被杀,而她这个祸胎孽根好好做着宸妃,享受富贵荣华,还生下受宠的幼子……你想想,简老庄主会如何?六娘不敢拿你的性命冒险,只好对不起雁奴,一直让先帝误会……为此,雁奴背负了身世的冤屈,在冷宫……整整十六年……”

    “我都想不出来,这个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说到这里,谢望再受不了痛苦和良心的谴责,恸哭失声。

    水莲心也懵了,瘫坐在地上,一双桃花美目,怔怔痴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王又伦忍不住,搭着水莲心的肩膀安抚道:“大宝,这不是你的错……”

    “不……不……是我的错……我错了……”水莲心喃喃自语。

    “这话……千万别让雁奴知道……他该多伤心啊……”谢望哭道。一个母亲,为了一个孩子,决定牺牲另一个孩子,说出去……被牺牲的那一个,该有多么伤心呢?

    ……

    水莲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脑子乱了,看着王又伦,忽然用力抓住他的手,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所以,雁奴为了能从冷宫出来,勾|引了暴太子……暴太子失势,他又亲手杀了暴太子,与当今这位……”

    王又伦用力抽出手,甩了水莲心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魔了?”然后小心翼翼看一眼老妻,希望她哭得用心没有听见。

    但祷告并没有被接收道,谢望惊呆了,忙追问:“什么勾……?什么暴太子……还牵扯了当今陛下……”

    王又伦粉饰太平:“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谢望厉声说:“王八斤,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谢望一气之下,连王又伦的小名都抖了出来。

    不过没人笑话他。王又伦一脸如丧考妣,狠狠瞪了水莲心一眼……叫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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