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正文 第297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297节
和顺:“……”
当做夸奖,殿下至少还需要他。
牟渔:“……”这孩子嘴笑耳朵根了,还真当夸奖了。
沐慈才说:“和顺,你带着信入宫,当面送给三哥。不管三哥问你什么都如实回答,知道了?”
和顺笑着点头:“知道了。”
“去吧。”沐慈没仔细交代,然后,又满是意味地看了牟渔一眼。
牟渔很明白地点头,招来一个夜行卫,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夜行卫点头,领着和顺离开了。
沐慈坐下……很快又侧过身体,斜斜倚着软榻。
牟渔很心疼,目光扫过沐慈的下盘:“还疼?”
“这才几天?恢复总有个过程。”沐慈倒无一丝痛苦之色,对乐恕伸手,乐恕递给沐慈最新的文件。
牟渔叹口气,心疼道:“你这好两天歹两天的……趴着吧,我给你揉揉。”
沐慈趴下看文件,牟渔一边揉捏一边道:“本想让你在家好好休养几天,可偏偏事情太多,不仅没功夫歇着,劳心劳力,还得时常往外跑……我看你脸色差多了……”
沐慈一点不嫌弃有婆妈暗属性,一直碎碎念的牟渔烦人,把文件放平,乐恕知机赶紧在下面放个垫子。沐慈拿羽毛笔签了字,还给乐恕用印,才对牟渔道:“哥,给揉揉腿。”
牟渔捏了下去,叹道:“你这样撑不撑得住?明天还要赴琼林宴,后天又上朝。你这坐也坐不得,站更吃不消……不如再请几天病假,哪都别去了,反正你的病也没好彻底,一些事让朝上自己处理也成。”
“琼林宴不去不行。后天要说重开边贸的事,议题我都提交了,不去不好。”
水莲心一直站在外头,也没谁管他。见到沐慈受罪,还要做这么些事,眸中满是担忧疼惜。
因沐慈一直在谈论公事,苏岷听了几句感到十分不安,趁没人注意他们,就拉住水莲心,很强硬把他拉着往外走……
乐恕看外人走远了些,忍不住有些忧心问:“爷,让和顺送信,怕是不安全。”
沐慈却泰然直白道:“恩,我就是让北戎人看见。”
“爷是要放过北戎使节?”
“一直就没打算真拿他们怎么样,不过让我‘受了惊吓’,给点安慰,送点赔礼也是应当的。你知道,我最近又是建九归港,又是修有轨粮道,造有轨马车……花钱如流水啊,打算找他们应应急。”
乐恕:“……”
您这么大一壕,说自己没钱,不怕被雷劈吗?
耳力敏锐到极点的水莲心,最后听得这话,再被拉远些,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难怪不让自己送信,只让和顺去。
——还有,雁奴使坏,算计别人的时候,总是这么智珠在握,坦然可爱的吗?
苏岷看的水莲心神经质一样又笑了,感觉有些惊悚——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
一听说和顺带来了楚王的亲笔信,德光帝在第一时间就接见了他。
和顺递上了信。
德光帝今天是工作日,正在垂拱殿处理奏章,他第一次拿到他亲爱的小九弟给他写的信,就什么乱七八糟奏章,比如各国使臣联合上奏抗议“楚王诬陷使节”,“陛下您亲口说过不伤使节,为何食言?”的控诉也顾不上了。
他心里猜着信里会写些什么,迫不及待要打开,却在看到漆封时察觉不对——有动过的痕迹……
德光帝生气,居然有人敢动他亲爱小九弟给他写的信!再看一眼低眉顺眼的和顺,召彭予附耳过来,这样那样吩咐,叫彭予把和顺带下去了。
德光帝打开信,果然,里面折成叶子形状的纸张,也有动过的痕迹,有些凌乱不公整。德光帝一肚子火气,但只能暂时压下,打开看到满满一张纸,都是他小九弟招牌式的迥劲有力的羽毛笔字……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
真是亲笔信啊!
德光帝知道小九弟没好好念过书,看着满纸缺笔少画的“白字”只觉得九弟好可爱。横向排字他看着有些不习惯,但加了标点,还是能够愉快地读下去的。
读到第一行的称呼——亲(被叉掉)敬爱的三哥……
啊,我是“亲爱的”三哥……
心里别提多美了。
在身旁守着的起居郎和新封为翰林院修撰的状元郎,都忍不住别开了脸——陛下,您脸上的笑容真是“蠢”得太明晃晃了,直接闪瞎狗眼啊。
沐惗看完信,欣慰又心疼——九弟总是如此深明大义,又一直关心体谅自己。只是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九弟,怎么肯让一个外人,或者说一个敌人欺负到小九弟头上呢?
不过……
德光帝再看一遍信,明白了——他的小九弟可不是个会忍让妥协的人,更不可能会怕谁?这是明显要放人一马啊,至于怎么“放”,一定还有后手在等。
果然,彭予回来,悄悄对德光帝回复的话,更印证了德光帝的猜测。
“和顺说,他来的路上不知为什么迷糊了过去,打了个小盹……只怕是那时候,殿下的信被偷看过了。”
沐惗怒气蒸腾,道:“好大胆子,谁敢在皇城跟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楚王给我的信?”龙威赫赫,吓得旁人噤若寒蝉。
彭予不敢猜测。
其实不用猜,这种时候会动信的是谁,很明显的。
德光帝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脑中灵光一现——既然是重要的信,九弟手下能人不知凡几,怎么可能被人偷看?那么只派了和顺入宫送信,明显是……故意给某些人看的?
德光帝又拿起信,反反复复琢磨每句话的意思,明白了——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反正他已经下了五马分尸的旨意,就继续扮坏人好了。他一脸怒火蓬勃:“给我知会太师,通过内旨。”最近皇帝就发了那一道血腥内旨。
然后,德光帝的怒火消失,马上一脸笑眯眯,吩咐彭予:“笔墨伺候,我也要亲笔给九弟回信。”
周弼:“……”刚才那个露出利爪的猛龙,和这个一脸笑得傻么兮兮的皇帝,是一个人吗?
我眼花了。
……
北戎使节团的住处,在一家客栈。
因着楚王借着夜行卫渠道,不着痕迹透露的“要与边国重开边贸,加强与其他友好邻国之间更多交流合作”的消息,许多国家都派出了重量级的使节团过来,并带来了各种礼物——本来想国祭日送的,结果人家根本不带他们玩。
好在马上就是大幸的传统节日,五月初五瑞阳节。而且德光帝的生日又是五月初六,作为德光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圣寿,各国都派出规格最高的使节来贺,相信过几天就能见到德光帝了。
所以,鸿胪寺接待各地使者的住宿楼爆满,就借用了附近几家客栈。
北戎使节团为了方便“某些行事”,不喜欢住在鸿胪寺眼皮子底下,就主动搬到了客栈。
大贺居道是北戎使节团正使,副使是慕容仁。慕容仁这几夜都没睡好。虽然没有一夜白头,却明显憔悴了许多,眼眶下挂着偌大的黑眼圈。
自己提醒过无数次,让大贺居道别似在北戎一样,见着整齐些的少年少女就祸害。可那魂淡偏不听,估计在太后跟前撒泼耍赖抢了正使的差事,就是听说了楚王举世无双的美貌。
还真是找死,垂涎谁不好,竟然敢垂涎德光帝放在心尖子上疼的小弟弟。而且这个少年可不是普通人,虽只有十七八岁,但手握重兵,才智无双,仁慈大度,为大幸做了许多实事,好事,十分有声望,受百官和民众拥戴。
楚王是皇帝臂膀,德光帝对楚王更有着病态的,疯狂的,不讲道理的疼爱,为了楚王什么都能做。连自己亲母亲姐弟都能捏死——边国谁不知道呢?之前还有人以为能挑拨这天家两兄弟,结果都被打了脸。
若因大贺居道挑衅(欺负)楚王,两国发生摩擦,大幸国内从皇帝到百姓,拥戴的一定是楚王。北戎人用战争威胁,作用也不会太大。
果然,慕容仁花重金买通的“线人”打听到,皇帝并没有听朝臣的话和稀泥装糊涂,而是下了“五马分尸”的旨意,还敦促尚书省通过,现在这旨意被压在红门省审议。“线人”提醒说:若红门省没驳回,中书省就会立即明发,然后……神仙都救不了那十个人了。
慕容仁急得团团转,漏屋偏逢连夜雨。没过多久能够打听到宫里消息的“线人”——泺淩郡王及被楚王打残,再也不能人道的世子沐盛玉都被投入了天牢。
慕容仁想:这可完全是催命了!还不如把我五马分尸了呢。
好在还有六天……
可是,谁都帮不上忙了啊……
一个北戎使团的随员请见了慕容仁,说救人有望了。
这会儿慕容仁抓着一根稻草也会当做救生圈的,赶紧见了北戎使随员。
那随员名叫朵儿骨,生得牛高马大,轮廓深邃,见礼后就瓮声瓮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大王您用错了力,不如直接找上楚王,只要诚意足够,让楚王不再追究,自然无事。”
慕容仁摇头:“难办,难办,如何说得动楚王?”
那随员说:“我想办法策反了一个在楚王府做事的人,他说看到一封楚王给皇帝写的信,竟是楚王求情,说不忍两国交战,且也没斩杀来使的先例。只需要我们给出诚意,好好道歉,就能放过正使大人。”
慕容仁却不敢松口气,细细盘问一遍看到信的细作,再三确认信的内容,确认来源真实可靠,才感觉眼前有了一丝希望的光。
朵儿骨道:“楚王再如何厉害,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少年人任性又好面子,咱们姿态放低一些,好好认个错,再多多送上一些奇珍异宝,还怕楚王不肯松口吗?再说,楚王和皇帝也明白,杀了宰相与我国开战,总是他们不占理。大幸可是个礼仪之邦,必做不出这种事的……大王,正所谓‘山水有相见’,今天咱们吃下这个亏,以后咱们再走着瞧好了。”
慕容仁有些松动:“这话有理,但如何与楚王说上话?”
“这个属下不知。”
“好了,你下去吧。”
“是!”
“对了,你是哪个部族的?”
“属下是松漠部族,松漠王的后人。”
“好,朵儿骨,想不到我身边这么些人,最顶用的还是你,我升你为正式使节,等这次危机过了,我们回国,我再好好犒赏你。”
“谢大王,属下也不为犒赏,男人不求金银满屋,只求建功立业,属下愿追随的大王左右,做个马前卒子,追随大王,为大王开创千秋基业献上绵薄之力。”
慕容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是现在北戎皇帝的亲弟弟,可在北戎,皇帝都没啥权柄。北戎现在是一个女人——太后大贺氏掌权。
不然大贺居道只是太后的弟弟,一个外戚。而自己是一个正经的王子,怎么会给他做副使呢?
慕容仁在北戎并不得意,别提建功立业,能平安老死就算好的。但这会儿被下属用崇拜忠诚目光看着,他心情激荡,连说三个好好好……把朵儿骨收在了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 “重开边贸”的副本正式进入,推boss开始……开启对外模式,阿慈把手伸到国外去,搅风搅雨啦。
第394章 梅容赶回
一大早,沐慈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缠手缠脚抱着一个温热的身体,而自己也被他抱在怀里。沐慈闻到了熟悉的带着汗味的男人气息,听着韵律十足的幸福小呼噜……他“刷”得睁开了眼睛。
然后,沐慈拨云见日般,高兴笑了起来。
是梅容,把自己抱在怀里,睡得放松舒服,一脸满足,唇角还是微微勾起的。不过梅容赶回来应该很仓促,发带还没解开,一头狂野的深棕色小卷发凌乱散开,小胡桩都老长,配上立体的五官,硬朗的脸部线条,很an很性感。
沐慈亲了他一下,被小胡桩子扎了嘴,舔舔嘴皮,又亲了他一下。
梅容没醒,不知梦到什么,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沐慈理智回笼,想起来了。梅容是昨天半夜回来的,一回来只轻轻唤了一声:“若缺”,大概是累惨了,洗漱都没有,抱着沐慈倒头大睡。
而沐慈五感敏锐,精神警觉,半夜身边有人就立即醒来了,因是梅容,很快又睡着了。
沐慈这几日委实累着了,又是生病又是受伤,还要忙公务,又想念爱人,夜里睡得不太踏实,精神倦怠。
不过昨晚后半夜,因身边躺着自己的爱人,沐慈感到满足,精神彻底放松下来,也睡了一个沉稳安定的觉,一夜无梦。
石秩接替乐守,守在沐慈外间,听到细微动静探头进来看。沐慈对他摆摆手,也没急着起身,给梅容把发带解开,理一理他的头发,就躺回梅容怀抱里,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
这日子可真美好……
……
外头,乐恕与和顺守一直没等到沐慈叫起,有些着急。石秩从室内出来,什么都没说,示意两人离开。两人不敢不听石秩的,从三楼下来,碰上牟渔。
牟渔问石秩:“两人起来没有?”
“没,”石秩目光和缓,“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的确,不管是琼林宴,还是什么北戎使节,都没有让沐慈好好睡一觉来得重要。
牟渔打心里舒了口气:“梅总可算回来了,”转念一想沐慈碰到的糟心事,又有点焦虑,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对梅容交代。别以为梅容总是笑眯眯的,就是好性子的人,他内里整副心肠其实都是黑的,只是面对沐慈和沐慈身边的人,没有黑化的必要而已。
不然梅容一个混血胡子,能光凭着讲义气,有能力,就能成为“海神”?把红衣大食都打得没脾气,上了岸还能在大幸这种全民仇视的环境下,给自己挣个“定海将军”的爵位吗?
不论哪一点,普通人都不见得能做到啊!
牟渔倒不怕被揍一顿,只怕自己会被梅容记在账上,不知道哪天要倒霉……那家伙也是想要报仇,十年不晚的。
铡刀一直悬在头顶的滋味,很磨人的。
……
乐恕才知道屋里多了个梅容,他早接受了,并没有觉得难受,只是吃惊:“梅总?不是还有两天才回来吗?”
“跟他回来的助理说,梅总赶着把什么‘核心数据’弄到了手,就轻车从简,只带着五十个人赶回来了。”牟渔也佩服梅总,还真是拼命,忽然惊恐瞪眼,想到了一个可能……
和顺突然聪明了一回,眼睛发亮道:“我去交代厨房做药膳,可得给殿下……还有梅总都好好补补。”
牟渔想了想,立即点头:“应该的,崔老这段时间精神不济,问问乐镜就行了。”多少可以转移注意力吧。
等人都走了,牟渔才一脸小惊恐看着石秩:“你说……梅总忽然赶回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也不奇怪,”石秩冷酷道,“就算不知道,主子也很快会告诉他的。”
牟渔:“……”简直无言以对。
……
沐慈睡饱起来,看了半天梅容有些邋遢的睡颜,刮了好几下他的鼻子,都没把人吵醒,可见是真累狠了。
沐慈起来,去净房洗漱,就被散发中药味的早餐气味给郁闷到了,一边洗脸一边对着牟渔嫌恶皱鼻子,压低声音说:“我好了,不喝药。”
牟渔也没和沐慈争,小声笑说:“梅总这段时间太劳累,瘦了好多,我给他补一补。至于你吃不吃,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等梅总醒了,你和他说去。”一脸“你现在可是有人管着的人了”的表情。
沐慈:“……”
牟渔笑话完,面色正经了些,说:“今天琼林宴,宫里开放宣德宫和金鳞池,为进士们庆祝。不过梅总回来了,你今天还过去吗?”
“去!”
“带着梅总一起?”
“肯定的,”沐慈走出卧室,在连一起的小厅里看一桌子早膳,一边挑选一边说,“加强对星海的保护,特别防着水探花,别叫他打鬼主意,伤了星海。”
牟渔拧眉:“水探花?怎么忽然提他?”
沐慈没多解释,只道:“小心无大错。”
抱臂站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石秩,冷冷剐了越来越不专业的牟渔一眼,先应下:“知道了。”
“必要的时候,可以下杀手。”沐慈又叮嘱,“怎么解释不用管,有我。”
石秩最喜欢这种命令,点头。
牟渔眉峰拧得死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一时又抓不住线头,无法理清,不禁陷入了沉思——沐慈好像对这个异父兄长很不待见。
沐慈忽然一顿,然后笑得云开月霁:“星海醒了。”挑了没有药的一碟子红豆枣泥糕,端起往卧室走,一边吩咐,“提热水上来,我们要沐浴。”
牟渔觉得沐慈似乎能感应到梅容,还真是……在沐慈身上什么神奇的事都不奇怪了。牟渔镇定点头,然后冲他的背影说:“牙都不刷啊……”然后被石秩扣着脖子拉出去了。
……
沐慈进门的时候,梅容已经进了净房,沐慈放下糕点走过去,倚在门边看梅容。梅容正拿猪毛刷刷牙,一嘴泡泡,扭头冲沐慈飞了个眼波,蓝色的电眼漾着无数细碎的亮光,满是情意,叫沐慈全身都麻了一下。
梅容飞快洗了一把脸,又看沐慈,笑道:“站那儿干嘛,过来给我刮胡子。”
也就梅容敢理直气壮支使沐慈。
沐慈摇头:“自己刮,我怕忍不住亲你,让你扎我一脸红点……今天还要出门见人的。”
梅容叹气,只好自己动手弄了一脸泡沫,速度挺快刮着,一边小小抱怨:“抱着亲着的时候,觉着你和水豆腐一样又嫩又滑,感觉还真不错,但凡事有利有弊,我都不太敢用力,一掐就是个印子……”梅容憋了憋,没憋住,笑道,“你啊,比女人还娇嫩些……”
沐慈倒不生气,笑着走过去抬脚踢梅容屁股。
梅容闪电般一手抓了沐慈的脚往自己身上拖,一手抓了早准备在一旁的毛巾擦一把脸,然后扔了毛巾,把沐慈抱上洗漱台就是一顿啃……真是啃的,法式深吻都无法表达他这么些天对爱人的思念如狂。
沐慈挣扎两下:“今天要出……嗯~~”声音就被吞进了梅容肚里……
等沐慈再清醒时,正被梅容抱进浴桶里。沐慈被温热的水刺激了一下,反射性收缩了身体肌肉,然后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都脱掉了,身上肌肤的确白皙娇嫩,至今还残留了一些被简漓弄出来的痕迹。
梅容目光晦明莫测在沐慈身上搜寻一遍,然后单手搂着沐慈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把他压在了浴桶边缘,磁性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度:“若缺,知道我为什么紧赶慢赶,忽然赶回来吗?”
沐慈放松被梅容钳制,笑道:“知道,我有两天没给你写信。”
“对,第三天我接到的信,字迹虽尽可能齐整,但落笔虚浮无力……我开始只当你病得严重了,后来想想不对劲。你若只是病了,不会瞒我,只字不提代表遇到了事儿又不想骗我,什么事竟然能引得你重病呢?我不放心,就赶回来了。”
沐慈叹气:“你看,就像你说的,凡事有利有弊,找个聪明人做伴侣,还真是一点事都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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