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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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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正文 第330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330节

    曾经的强盗,从远方来,咱们好酒好菜笑脸相迎,一笑泯恩仇,大国风范嘛!赔偿也不要了,大国风范嘛!四十二万将士及大幸子民的鲜血,也可以一笑泯之;请入英烈祠的英魂,都可以视作无物;那些因强盗破家的孤儿寡母的眼泪,也不用在意。

    于是有强盗说:大国嘛,有风范,今日不与小国计较,责任不追,赔偿免除。将来,可再抢财物,再杀子民,大国嘛,有风范的,绝不会再次计较什么责任,什么赔偿?

    通通都是吓吓人而已,必免除之。

    大国给的是强盗宽容,而无能佑护大国子民,何来风范?

    想让强盗不再登门!

    必追究其责,严惩不贷,才能保护大国子民,不被随意践踏。

    恶例不可先开,民人不可轻侮,大国不可轻辱,宽恶纵恶即为恶。

    今日之免,必酿来日之祸!

    呜呼哀哉,大国风范!!

    这篇《大国风范》被乐恕润色,写得声情并茂适合大幸人阅读,一经刊载,本来就加印了二十万份的《每日朝闻》半个时辰就卖断,不得不紧急再加印十万分,还是在下午全部卖断。其他报纸也是一样,还有无数人在追问哪里有卖。

    天京城库存的纸张再次清空。

    没买到的,只好提笔将这篇文章,一字一字记录下来,细细品读。虽没有多么华丽的修辞,却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从前口口声声称“大国风范”的读书人,都似被打了脸,敲了脑子重整三观——这与他们多年来被灌输的以仁德为先的儒家教育完全相违背,但,真的很有道理。

    宽容,原来也是一种罪恶。

    于是舆论一边倒地开始支持索要岁币,声讨那些借着大国风范,想耍赖免除岁币的人。再有爆料,说几个官员收受了高蕃、南理使者的贿赂,更是激起民愤,要求严惩卖国贼。

    又有陵王提议,邀请学者大家与有名望的老者代表民众,参与高蕃商务磋商的旁听,于是梅容在谈判桌上斤斤计较,死咬不放,保证本国利益,一定要高蕃补足岁币,但考虑高蕃承受能力,提出各种赔偿方案的做法,得到了宣扬,迅速被大家肯定。

    这才是大国风范,即要求补足赔偿,又有高尚品德,体谅小国承受力,是大国待“客”之道。

    大家觉得,梅容这个棕发蓝眼的胡子,是于大幸朝有益之人。至于小报上诋毁他残暴灭族的事……应该也是胡说吧!

    《每日朝闻》借东风,在政局专版上刊载了与高蕃的谈判进度,一条条一款款的详细具体条款被刊载出来,体现了真正的大国风范——保障国家与人民的性命、尊严、财产不容践踏,又有与高蕃重开边贸的诚意,并没有趁势打压高蕃,而是公平买卖。

    高蕃使者看大势已去,免岁币无望,

    第447章 镇北公李家人的秘密

    沐慈正在用巨鹿新打造出来的指甲剪给梅容剪手指甲,听得乐招回复两个坏消息,眼皮子都没抬,道:“李家父子做的事,之间应该也有联系吧!”

    十分笃定的语气。

    乐招很佩服自家boss的智慧,把调查出来的情况汇报道:“先说镇北公李启信。事情有点复杂,还牵扯到李启东去年送入宫的三女,就是得封柔嫔的李氏。”

    去年德光帝刚登基,一出先皇的三个月孝期,谢太妃就以德光帝嫔妾子嗣少,必须给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大孝为理由,一口气给德光帝纳了十几个嫔妃,大多是高官名将之女。

    其中有西北威远候杨涯的幼孙女杨佳嘉,那姑娘最爱“鲜衣怒马策西风”,向往自由不想入宫,还闹出过离家出走的事。被抓回来之后,杨家请了沐慈入宫说好话,才让本该封妃的杨佳嘉降了一等,为嫔入宫。

    有不想入宫的,也有削尖了脑袋想入宫搏一个荣华富贵的。

    李启东的三女李晓柔就是其一。

    镇北公李启信虽然也有女儿,可都为平原县主所出。在德光帝刚登基被谢贤妃吹枕头风,欲废除梅皇后时,李启信长女是有资格成为皇后的,最后还是沐慈操作保住了梅皇后,谢太妃也因为与平原县主的旧怨,不想要李启信和平原县主所生之女。

    后来放着偌大一个镇北公府不拉拢,谢太妃觉得很不服气,就选择了李启信同母胞弟李启东家的适龄三女。

    李晓柔本为庶出,从小养在嫡母跟前,在族谱上也记做了嫡女。一个庶女能在大家族里混得这样好,还被家里选送入宫,简直能写一本《庶女的逆袭》。也充分说明李晓柔有那么两把刷子,懂得眉高眼低。

    果然,她入了宫可比杨佳嘉那种在家中被娇养,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厉害多了,很快得了德光帝的宠爱,入宫两个月就有了身孕,得封柔嫔,德光帝还答应她不拘生了皇子还是公主,都封她为妃。

    眼看荣华富贵到手,谁知,又因为沐慈的关系,梅皇后复宠了,居然也怀了身孕。

    皇后身份不同,生出来的嫡子地位也不同,后宫妃嫔眼红不起来。可柔嫔不同啊,谢贤妃死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遭了厌弃,她若生了三皇子,怎么也是机会不是?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让自家生的皇子继位的妃嫔,不是好妃嫔。”

    可一切美好的想望,偏偏给梅皇后……不,是给一力支持梅皇后的正统地位的沐慈搅合了。

    无巧不成书,柔嫔怀胎八个月时吃了皇后中宫赐下的燕窝,忽然动了胎气,梅皇后好意派了月璇给她诊治。月璇听胎儿的胎心微弱,只能给柔嫔紧急催产,过了一天一夜生下来个男胎,却已胎死腹中,根本救不活了。

    是个男孩啊,正经的三皇子啊,柔嫔怎么肯善罢甘休?自然以为是梅皇后害她,还对德光帝告过状。问题是皇后赐的燕窝没有毒,月璇也尽力了。这年头的流产率,夭折率本来就高,女人生个孩子什么状况都可能遇到,也怪不了医者。

    德光帝虽然为还没成型的孩子难过,却也不好找梅皇后的麻烦,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柔嫔不肯罢休,闹得本来想封她为妃做安慰的德光帝也烦了,位份也不给她升了,还让她闭门静心休养。柔嫔自然恨上了梅皇后,连带恨上沐慈。

    可梅皇后地为超然,身边守卫森严,根本没有任何漏洞给她抓。而楚王沐慈……柔嫔更不可能撼动他。

    之后,就出了沐慈要封梅容为王君的事。柔嫔认为沐慈力挺梅皇后,全因为梅容的关系。若让沐慈封梅容为王君,那梅家姐弟更不得了……

    同时,梅容在西北修建新粮道和运军粮,太过铁面无私。且西北虽有军屯但收成一般,无法供给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所以谁掐着粮道,谁就掐住了西北军的咽喉。李启东早看不惯了,柔嫔很容易就说服了父亲李启东。

    而没家族依傍,势力都在海上远水不解近渴,身份上颇受诟病,还一直表现得很高调的梅容,如今成了楚王沐慈的弱点!

    派人整梅容也不算奇怪。

    可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了镇北公李启信呢?

    总之很复杂,和李承恭过来认卫重沙的亲,又有点关系。

    乐招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平直的语调堪比催眠音,一点没讲故事的天赋。不过表达意思还算到位,描述也详尽。

    沐慈问:“李承恭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剪完手指甲,他抓起梅容右手少了一截,根本没指甲的小指头亲了一口。

    梅容笑了一下,伸脚给沐慈剪,沐慈换了一个不同型号的指甲剪,惹得梅容笑:“就你讲究多,剪手的怎么不能剪脚?”把脚抬起来伸到沐慈鼻子底下,“我脚臭吗?”

    刚洗过的脚不可能臭,沐慈抓了梅容的脚放在肚子上剪。梅容本性跳脱,总没个安分的时候,另一只脚也伸过去……

    乐招抿唇忍笑,赶紧低头翻手中密档。

    梅容的脚趾头就慢慢沿着沐慈的肚子往下走……

    沐慈抬头,挑起眉峰,目带戏谑看着某个作死的家伙。

    这眼神……内容十分之“丰富”,极有“深意”,让梅容小腹一紧,眨眨眼,蓝眼睛放电,抛了个“千娇百媚”的眼风过去……

    “哎呀!肉……”梅容惊呼。

    沐慈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手滑!”然后搬起梅容的脚趾头看,一本正经道,“幸好没流血!”

    乐招闷笑,不敢出声,肩膀抖得很疯。

    梅容睁大剔透纯净的蓝眼睛,露出一个十分无辜的眼神,抿着嘴乖乖缩回了另一只脚。

    梅容这家伙别看脸黑皮糙,长得又高大修长,年纪也比沐慈大不少,可他在沐慈身边却越来越像个有点调皮的孩子。

    梅容的狂霸酷拽的总裁范儿在外人面前还是端得好好的,智商又高,越来越毒舌,更兼脸皮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对谁都是一路高歌猛进,绝对碾压。

    世上最粗壮的一条金大腿抱着还怕谁?

    一般二般的人都会掂量一下,真不敢轻视他。

    可这家伙在沐慈面前却根本不端样子,爱睡懒觉,随时撒疯,各种乱来。总之……怎么轻松舒服,怎么愉快高兴就怎么做。为了能黏着沐慈讨他欢心,卖萌也不在话下。

    别看沐慈外表是个白嫩软萌美少年,可他气势太足,从不卖萌。为了夫夫之间更多情趣,梅容只好牺牲一下。

    再说,有个人可以让自己放下一切,露出身心中最本质、本真的一切,也是一种幸运。

    ……

    乐招笑完了,才清清嗓子恢复正常的,不紧不慢的平缓声线,道:“我们派了人看着李承恭和李承敬兄弟,一直没太大进展,昨天才有个擅长唇语的,在他们居所附近树上用千里镜观察,得到了一些线索。”乐招上前几步,把一张图纸递给沐慈,“这是用千里镜看见,凭记忆画出来的图,不是很准确。据说这是卫家嫡系才能持有的一张藏宝图。东兴卫家上百年积累,早在海外某处海岛内藏了许多宝物财富,三十多年前先帝所得,不过只是卫家的一部分。”

    沐慈最清楚天授帝得了多少好处,若整座嵠丘山壁都挖空藏的宝物只是一部分,那么藏宝图中卫家的财富……得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值?

    梅容略感兴趣,而且又是海岛,他接过图纸看了看,然后摇头:“不是按比例绘制的海图,也没有坐标,海上海岛那么多,光凭这个找不到的。”递给沐慈看。

    沐慈瞥了一眼,换了一只脚给梅容剪指甲,根本没兴趣。

    乐招早有预料,很佩服自家爷的淡定,对梅容道:“梅总对海上的事熟,说的一点没错,凭一张藏宝图是真找不到,还需要一组数据,相当于坐标吧。”然后他看向沐慈,道,“根据李家两兄弟所言,这组数据……卫家三子,也就是卫奉乐的三舅卫亦棠应该知道。”

    沐慈慢慢给梅容剪完指甲,才抬头问:“卫亦棠死了,李家两兄弟就怀疑是重沙得了那组数据?”

    “他们认为是这样。”乐招根据情报,分析道,“李家人应该问过卫亦棠的,却没得到想要的,后来才发现卫奉乐和卫亦棠的关系。我调查过,卫亦棠的幼妹行六,本名卫眉,按理被卖入勾栏院是不可能生子的,活下来都不容易。她却被卖入戏班,又被卫亦棠保护得不错得以健康长大。后来卫眉有孕,应该又是卫亦棠做了什么,让戏班班主帮着隐瞒了下来,才有卫奉乐出生,对外谎称是班主买来的婴孩。因此事干系重大,属‘欺君之罪’,知道的人并不多。当然,这事是瞒不过夜行卫的,不过只是个小孩,先帝并不在意。若非您把卫奉乐带回府中,事情闹开了,外人还不知道戏班子里的红角怜霜,是姓卫的。”

    “嗯,财帛动人心,李家人才会过来认亲。”沐慈道。

    “按道理,是这样没错。”乐招道,毕竟卫重沙虽然得了楚王庇护,可到底是那样的出身,怎么值得一个大将军认做表弟?

    梅容凑上前:“王,该我给你剪指甲了。”

    沐慈伸出手给他,乐招知机赶紧递了剪手指甲的指甲剪给梅容。

    梅容含笑赞他懂事,然后抓着沐慈葱白滑嫩,比艺术品还精美的手摸摸……小心剪掉一根手指的指甲,就放在嘴唇上亲一口,爱得不行。

    沐慈随便他怎么剪,又问:“镇北公李启信是什么态度?”

    “藏宝图的事是不可能瞒过他的,那么大笔的钱财谁不想要?这可不是小数目。其他还没查到,李启信能力不错,我们的人在镇北公府的不多,也没有在机要位置上的。只知道他和李启东看似关系不远不近,还因为军务上的事屡有意见不和,但那只是做给人看的,其实两人联系很紧密,毕竟是同母的胞兄弟。但他和继妻平原县主的关系是真不好,随便表面上看很容忍平原县主,捅出篓子也帮她收拾残局,可大事上绝对不含糊。这么多年平原县主一直闹着要把自己生的嫡四子立为世子,李启信没有理会她,嫡长子李承恭一成年,李启信就上折子请封他为世子。不过先帝的态度也很奇怪,留中不发,什么也没说,没有决定人选。”

    沐慈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天授帝是想给平原县主一个“有希望”的信号,最好闹得镇北公府乱起来才好,天授帝从中平衡,能得不少好处。不光李启信要“割地赔款”看他脸色,李承恭也不得不依附他,对他忠心,否则……

    沐慈得不由失笑:“父皇还真是……”也不怕闹得君臣离心,可沐慈也能理解,处在皇帝那位置上,最重要就是施展平衡之策,才好天下稳定,江山稳固。天授帝又是多疑的性子,若镇北公府一系个个团结,像铁桶一般没有任何短板,他肯定睡不着觉。

    李启信也是个聪明人,才故意在表面装作和弟弟李启东也关系不好,其中可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李启信在攻击星海的事上,应该没直接插手。”沐慈道。

    乐招点头:“的确,梅总被诬告进天牢时,是李启东派人想烧毁证据,李启信为此还训斥了他一通。但作为镇北军的掌权人,李启信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却没阻止。另外,西北粮道控制在爷您的手里,的确扼住了西北军的喉咙,李启信也不会没一点反应,只是他一个态度影响的人太多了,不敢随便动作,就派了李启东出头。真闹大了他也好出面收拾……而且在天京城,李启东和宫中柔嫔的势力不够大,虽然柔嫔搭上了谢太妃,可谢太妃手中已经无人可用,谢家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能手眼通天鼓动那么多人针对梅总,还卷入几家报纸,数个高品级的言官的……我怀疑应该是李启信的手笔,即使他没亲自出手,也提供了不少便利。”

    “一切都是怀疑,继续调查吧。”沐慈想了想,“咱们的人不出头,学一学这个镇北公,就让卫终派枢密院机要司的人出面,明目张胆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乐招笑得有些奸诈:“打草惊蛇,才好引蛇出洞?”

    “一力降十会,能凭实力一路碾压过去,何必费脑子花功夫去玩阴谋诡计?”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到底是“龙”不够强罢了,沐慈轻描淡写吩咐,“你只管在幕后,让别人去做,越招人恨越好,反正在修建粮道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要会会这位镇北公的。”

    “好嘞,爷等着看好戏吧。”乐招虽然更爱玩阴谋诡计,可能够压着敌人暴揍,感觉更舒爽的好么?不由笑得更加更加奸诈得意了。

    梅容有点担心:“镇北公世代在西北边境经营,也没做什么大事,惹恼他不好吧。”主要是别逼着人有了反意,才叫难收拾。沐慈是不喜欢内乱的。

    沐慈用没被抓住剪指甲的手,捏着梅容的下巴,很an,很认真道:“他敢动我的人,我就得让他知道惹恼我的后果!”

    乐招和梅容都为镇北公点了一排蜡!

    沐慈又吩咐乐招:“还有,叫重沙过来,

    第448章 完美反击

    牟渔在西山大营安排回归的两个番号,这些天一直没怎么回家。知道了乐招的调查结果,并没有着急寻李承恭求证,而是匆匆赶回了楚王府。

    牟渔快马回府的时候已入夜,沐慈和梅容已经腻歪上了,房内充斥高叫低吟……听得人一阵面红耳热。牟渔耳力又敏锐,刚踏上三楼楼梯的脚直接拿了下来,想一想,下楼往卫重沙住的清濯院去了。

    乐招已经把李承恭的目的告诉了卫重沙。卫重沙虽然失落,但想到如今被楚王当成了弟弟照顾,真心对待,也不怎么在意李承恭这个表兄了。

    这会儿清濯院点了好多蜡烛,照得透亮。卫重沙和乐招在研究卫亦棠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一把极普通的梧桐木琴。

    两人把上面刻的字都拓印了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乐招一边敲击琴身贴着耳朵听,一边提议:“把琴拆开看看吧?”

    卫重沙眼底满是不舍,却还是点头,为了沐慈,他连命都可以给,虽然是三舅留下的唯一遗物,他不舍得。可和沐慈相比,还是……可以舍下的。

    相信三舅也不会怪他。

    牟渔听得,道:“不用拆了,里面没东西的。”

    “嗯?”乐招奇怪。

    卫重沙对牟渔问好,并不说话。

    牟渔道:“琴身里若藏了东西,弹起来必让人听出不同。”看着一脸疑惑的乐招,牟渔失笑,“当然,对于乐理白痴来说,就是音弹错了也是听不出来的。”

    乐招恰和他爹天机一样,是个五音不全,不懂欣赏的“乐痴”。

    乐招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乐理……不是我爱的菜。”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牟渔抬手,掸灰似的对他弹了弹,才问卫重沙,“你再多想想,你三舅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比较特别的话,特别是他最后那几天……”

    那几天是卫重沙心中永远的痛苦,一想起来就呼吸困难,最后……他还是被迫回忆,却摇了摇头,只道:“三舅没说特别的,只让我撑不住的时候下去找他,他不怪我。另外……还让我给他弹奏了一曲《长风破浪》。”

    “就是你在明理学院,奚大家的乐理课上弹奏的哪一曲?”牟渔印象深刻,当时卫重沙的演绎,让听者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动容。

    卫重沙道:“那只是后半阙,还有前面一半……”他疑惑,“难道这曲子有什么特别?这倒是我三舅最爱弹,还从小教我弹奏的曲子,要听一听吗?”他坐在琴前,用布巾擦干净了手,开始弹奏起来……

    卫亦棠的《长风破浪》是改编过的,前一半意气风发,似有青云之志……中途犹如遭遇疾风骤雨,风吹浪打……后面是疲惫归来,重回安宁的平静……最后,则是生死看淡,一切都放下的豁达。

    有点像卫亦棠的一生!少时意气风发,以“最俊美优雅的音乐天才少年”而名动京城;后来举族遭逢大难,他过着被肆意□□,毫无尊严的日子;拼尽全力,牺牲一切也没能保住妹妹外甥,心灰而死……临死的时候,却放下了一切,算是豁达从容。

    沐慈对卫亦棠十分推崇,牟渔也是抱着尊重态度的,听完一曲卫亦棠改编过的《长风破浪》,叹息一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一种直觉,也许这一曲子就是他留给你的坐标。”

    卫重沙瞪大眼睛……

    牟渔揉一揉这个可爱孩子的脑袋:“等明天你再弹给阿慈听,他足够聪明,应该能听出来。”

    乐招说话虽然不紧不慢,可却是个急性子,站起来道:“干嘛等明天,现在就去找爷啊……”

    牟渔清清嗓子:“要去你去,只要你不怕以后梅总给你穿小鞋,克扣你申请的经费。”

    乐招秒懂,挠了挠头傻笑。而卫重沙也明白了,红了脸颊,低垂下了脑袋。

    ……

    第二天一大早,梅容又赖床不肯起,沐慈也不叫他,洗漱后自己先吃早餐。牟渔和乐招作陪,卫重沙抱着卫亦棠留下的梧桐木琴过来了。

    几人把昨天的发现说了一遍。

    沐慈倒不着急听琴,先问卫重沙:“心里难过吗?”

    卫重沙摇摇头,之后想起沐慈不喜欢人撒谎,就坦诚道:“难受肯定有点,不过……他来得太晚,我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呢。”看着沐慈的眼睛,充满了孺慕和敬爱。

    有沐慈就够了。

    沐慈拍拍他的脑袋:“李家兄弟也不是坏人,只是卫家留下的是一笔巨额财富,不怪他们动心耍手段。”

    卫重沙笑而不语,然后净手焚香,开始再弹奏一遍卫亦棠改编过的《长风破浪》。

    沐慈闭目听着,手指头在桌上有节奏的一点一点……等卫重沙一曲弹毕,屋内几人沉浸在音乐中久久无言。连乐招也听得迷住了。

    “啪啪啪……”响起鼓掌声。

    大家看向声源,是梅容倚在小厅门口,刚睡醒,神色慵懒,声音有些沉哑:“弹得比以前更好了。”

    卫重沙含笑道谢,对他已经生不出嫉妒之心了。

    沐慈对梅容温柔微笑:“赶紧去洗洗脸来用早膳。”

    梅容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懒懒靠在门框上对沐慈飞了个电眼:“王,走不动,腰酸腿软没人扶……怎么办?”

    牟渔和乐招等人对这种高调秀恩爱虐狗的行为表示不满,纷纷翻白眼,不过只敢在心里吐槽这个一手握住王府经济大权的人。沐慈从不为小事计较,赶紧起身过去一手搂住梅容的腰:“亲爱的,我扶着你。”把梅容真的扶进了净室。

    梅容一进净室就一改身娇腿软的样子,化身为狼把沐慈一个“壁咚”按在墙上索吻。

    沐慈一边躲一边含糊抗议:“没刷……”

    这抗议引得梅容变本加厉,伸出舌头撬开沐慈的牙关,汲索他唇齿间清香的津液……

    咦,味道很清新啊,梅容刷过了牙的!

    原来哄他过来是早有预谋,不过沐慈不再抗议,顺从搂着梅容的脖子和他缠绵拥吻……

    ……

    一大早缠绵很容易擦枪走火,沐慈把梅容的火气熄灭下去,才依在他怀里问:“找我过来有什么要说?”

    梅容问:“坐标,你听出来了?”

    “恩,音乐和数学是想通之处的,都是至美至真的艺术,解析了其中重复的一组旋律的数据之后可以得到坐标,等过几天李承恭把手里的藏宝图送来,再结合你画的海图,我应该能推测出具体的位置。”

    “李承恭会那么乖,主动送上门?”梅容疑惑。

    沐慈含笑:“他不送也得送!”

    “然后呢?”梅容相信自家男人的手段,问道,“真打算去寻宝?其实我们并不需要那些。”

    “我知道,这时候出海,又是为了这么一大笔横财,容易惹得人眼红,不是明智的选择。而我们有能力自己创造财富,并不需要。”沐慈接话。

    梅容也是这个意思,道:“这事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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