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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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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正文 第338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338节

    日照是有人在大幸留过学的,控诉梅容祸及平民的行为,梅容笑眯眯的,把他亲爱的王——楚王殿下的规矩转达给了日照国,转达给了所有邻国知道。

    战争的归战争,不允许波及平民。

    但是!

    若有任何敌人波及大幸的平民,必不远万里,十倍百倍报之!

    日照国竟然敢恶意掠劫大幸商船——商船上可都是平民啊。他这正是在十倍百倍报之呢!

    日照国:……

    日照国王心知肚明,只能下令奋起反抗,但这命令太迟了,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得到战报的德光帝立即下发兵符,楚王、定王施压,常山王及镇北公一起盯着,征调了两个番号——潜规则被称为孙家军的忠毅、忠节两军,用回航卸了粮食的商船,从海路运到了日照国领土上。

    在大幸算装备一般的两个番号,在日照国就是十分犀利的了,一番收拾,只花了不到十天,配合海神军能装轮子移动的火油弹投掷架,一路“轰轰轰……”

    攻陷了王城!

    梅容这个狠人是真狠啊,对日照国一些烂事了然于胸,联合了几个对老国主不满的贵族,一起进行了一场公开审判,把国主和拥趸都定为反|动派,反人|类罪,砍了头。又挑拨国主残余势力,清洗了其他贵族……

    日照国就变成了无主的领地,合法合情合理并入了大幸版图。

    话说,日照国的面积可不比定海州小,又一次开疆拓土之功啊。

    德光帝为怎么封赏梅容,愁白了好几根头发。

    而秘密先一步回到楚王府的梅容大人,则一手搂着他亲爱的王,一只手逗弄摇篮里呼呼大睡的小宝贝蛋儿,笑眯眯道:“爹厉害吧,已经给我家小五

    第461章 婚礼醉酒

    梅容回来休养了一天就又离开,然后大张旗鼓和凯旋的海神军代表一起骑马进了天京城。因为冬日河流都冻住了,没有办法行船。

    梅容一公开亮相,就引得众人瞩目,德光帝派大皇子代表自己迎接,楚王也亲自迎接海神军凯旋。德光帝本该当日宣召梅容入宫的,可是他还没和沐慈通气,不知道该怎么封赏梅容,所以以准备冬至节很忙为由,并没有第一时间宣召梅容入宫。梅容也以“大战疲惫,需要休整”为由申请了两天假期。

    因冬至节正好是梅皇后所生嫡皇子满月,又有嫡皇子的舅舅梅容打下了日照州几十万顷土地,又运回无数金银财宝,必定为冬至节增色不少,今年的节庆已经决定了必须大办。不为别的,单为这征西大胜,海神军的开疆拓土之功也值得大贺,对邻国也起到一个震慑作用。

    因梅容功劳太大,朝臣都不敢随便评价了,不看德光帝,也要顾及楚王的脸色啊。所以大家没有刻意把梅容抬高,御史也不敢使劲踩,只针对他杀敌比较多有伤天和小小弹劾一下,根本不敢提他随便使用楚王王诏宣战的事,更不敢影射他功高震主——他背后可是楚王啊,你说他震主是几个意思呢?

    大部分报纸也很有节制的报道海神军此次的功绩,重点围绕梅容抛出的楚王宣言——战争的归战争,不允许波及平民,但若有任何敌人胆敢伤及大幸平民,必不远千里,十倍百倍报之。

    这宣言引起了广大百姓的共鸣,支持率极高,在一边倒的民意下,御史抨击梅容杀敌多,就显得十分苍白。

    不论外界如何纷扰,沐慈和梅容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沐慈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闲着,不仅要管海战,还要管私事。

    ——牟渔的婚礼。

    为着朝阳郡主的名声着想,双方结婚进度条都是拉快了的,纳采问名一套上,由定王选了今年最后一个黄道吉日,十二月二十二日举行婚礼。

    朝阳郡主第二次出嫁,依旧是十里红妆。定王发了狠,不仅买了几个报纸的版面宣布女儿成婚的消息,还给全天京城的百姓都发了喜饼喜糖,在几条街上都摆了流水席请大家沾喜气。

    比朝阳第一次出嫁的排场还大。

    因一场婚礼,整个天京城像过节一样,充满了欢乐的氛围,简直就是节前的一次预热。

    牟渔身穿喜服,绑着大红花,坐着高头大马,志得意满对两旁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笑容满面,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情场得意。锦衣卫则跟在后头,向道路两边大把撒钱,引得一片欢呼抢夺,再壕不过。搞得大理寺都不得不出动衙役,再请出侍卫六军和御前六军的人联合维持秩序,才没有发生事故。

    朝阳坐着花轿,前面是特制小马车开道,敞篷的小马车上站着王梓光和牟弑,还有两个亲戚家的漂亮小姑娘充当花童,大冬天的撒着鲜花。后面跟着鼓乐队,还有绵延几里的嫁妆队伍,绕了整个天京皇城一圈。结果迎亲队伍没有去护国公府,竟然进了定王府旁边属于朝阳的开悟园。

    来喝喜酒的,还有围观群众面面相觑,这护国公娶亲,男方竟然进了女方的院子,这是几个意思?

    上门女婿吗?可人家定王府最不缺就是儿子啊。

    一打听,得,没走错。定王和楚王在开悟园里已经坐上了高堂席。在开悟园门口迎接宾客的贤世子和定海将军梅容一脸淡定,看来是一早安排好的。

    一些心思阴暗的还以为护国公野心大,左手把着楚王,右手还要“卖身”笼络定王,殊不知完全是牟渔主动得了“气管炎”,自己厚着脸皮要住开悟园,说是自己照顾弟弟沐慈方便,夫人回娘家也方便。还说什么“将来要是吵架,夫人完全可以把我赶出家门,所以我是绝对不敢得罪夫人的,必定做低附小捧着夫人啊。”“至于闲话,一个男人有真本事,也不用怕别人说我吃软饭。况且以两人的收入,明显我要靠着夫人,才有锦衣玉食的生活,自己得了实惠,管他外头怎么说。”

    当然牟渔的说法夸张了,以沐慈的大方,牟渔即使因为身体原因,真退休不管事了也不会穷……别的不说,他早就入股了沐慈那边好几个商业项目,还承包了日进斗金的似锦园呢。

    牟渔选了开悟园住,无非是体贴朝阳,不光是开悟园比护国公府位置好景致好,距离娘家和楚王府都近。更因为朝阳有一个承了平南侯爵的儿子,住到护国公府去不合规矩,怕人说嘴,也怕老平南候借机来抢夺抚养权。

    定王看这女婿,是真正铿锵男子汉,铁汉柔情,对女儿好,对外孙也好,再满意没有。他也就没像当年给王重戬下马威那样给新女婿好看,看一对新人拜高堂还难得露了笑脸——因为牟渔父母早就亡故,高堂是牟家牌位,牟渔也不讲规矩,非请了定王夫妇一起受拜。

    牟渔还牵着朝阳拜了沐慈。

    沐慈也坦然受了这一拜——没他想救,牟渔活不了。

    送入洞房后,牟渔挑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就撑不住,脸色苍白一头冷汗。

    朝阳顶着沉重的凤冠去扶他:“怎么了,是累着了吗?”

    乐镜赶紧诊治,一脸凝重道:“国公爷需要好好休息。”

    沐慈平静宣布:“大家散了吧。”

    一旁摩拳擦掌,等着闹洞房,把牟渔灌醉的人都大失所望,但不好勉强一个重伤刚好的人啊,只能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祝福他早日康复,不要影响夫妻幸福。

    牟渔不好在大喜的日子发脾气,憋着一张臭脸。一群人才身心舒畅,带着窃笑声远去。

    屋里只剩两人,朝阳一脸担忧,扶着牟渔坐进床里:“感觉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牟渔神色温柔,抬手给朝阳解下沉重的凤冠:“我感觉很好,再好没有了。”

    朝阳看他脸色还是白,道:“伤筋动骨100天,你的骨头才刚长好一点,本来我说晚两个月成婚……你在干嘛?”

    牟渔手脚麻利解了朝阳衣服,道:“一刻值千金,你说我干嘛?”

    朝阳不肯被扑倒,还在担心:“你身体行不行?”

    男人可以住老婆家,吃老婆的软饭,但“行不行”是原则问题。牟渔把老婆按倒,刚想用行动证明,可看朝阳目中满是忧心,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他心软了,摇头失笑,抱住只穿了中衣的朝阳躺在床上,哄道:“好好好,我不干嘛,真没事别担心。我就是看你穿这一套行头太重,给你松快松快。”

    朝阳照顾他快两个月了,两人相处也熟悉了,听他这话音就福至心灵,问:“你……是装的?”

    牟渔也不在夫人面前装单纯小白兔,笑的比狐狸还奸:“擦个粉憋个汗而已,我到底是夜行卫出身,装什么样子装的不像?老本行么。”

    朝阳一颗心定了,轻轻捶他一下,娇嗔:“你干嘛啊,吓死我了。”她真怕婚礼把牟渔累到,毕竟他伤得那样重,差点就……

    “呸,别说那个字,忌讳。”牟渔亲夫人一下,抱着她叹道,“我是懒得在外头应酬,有空不如多陪陪你。”

    朝阳听得,心底熨帖,眼角濡湿,依偎在丈夫温暖安全的怀里,不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

    沐慈早早回家,大家都知道他酒量差身体不好,没有谁敢抓他喝酒。不过大家可以抓住梅容啊。因他是沐慈看重的准王君,自己的本事也大,大幸开疆拓土的两份功勋都是他拼死拼活挣来的。

    一人独占这么大功绩,不光在大幸,在前几朝也是独一份,这种人历史上只有横死的份,可因他有楚王保驾护航,不用担心功高震主。在硬实力面前,梅容饱受诟病的血统就变成了细枝末节。

    况且沐慈得到的嗣子沐梅,是梅皇后所出,和梅容有着一部分相同的血缘——有这样的子嗣,梅容就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若真成了楚王君,地位也稳稳当当的,不能被轻易撼动。

    以一个混血胡子的身份,竟然活得比谁都飞扬肆意,简直是丝逆袭成为人生赢家的典型,赤果果的拉仇恨啊。

    今天参加喜宴的人个个逮着梅容这个男方的代表,夹杂着羡慕嫉妒的复杂感情,往死里灌他。

    梅容酒量可不小,甩开膀子,来者不拒,比新郎官还玩的开。好在沧羽和微生疏领着锦衣卫里酒量好的在一旁保驾护航,才把来敬酒的人全部灌翻。

    梅容回府时喝的真不少,醉醺醺的打翻了醒酒汤之后就嚷着要扬帆出海,最后被沧羽他们好说歹说拖去了泡温泉。

    在长乐楼休息的沐慈得知,骂了一声:“也不怕淹着。”赶紧到碧澜宫去,幸好沧羽守在一边,紧紧拽着梅容的手不让这个发酒疯的人真去游泳……或者说去潜水,沐慈才松了一口气。

    沐慈挥退沧羽,脱了衣服下水,先把这个醉鬼逮着压在岸边亲了一顿。

    梅容糊里糊涂的,看不清,但知道是沐慈,一直傻笑的回应。等他的脚被架着,某个隐秘的地方被开拓,觉着不舒服了,又哼哼唧唧开始挣扎。

    梅容体力值比沐慈高,奈何战斗技巧不如沐慈,如今又喝醉了,浑身软绵绵,况且从潜意识里就没有抗拒沐慈的意思,挣扎起来跟欲拒还迎差不多。

    沐慈熟门熟路的进入,不急不缓有节奏的攻击……在一起这么久,沐慈对梅容的身体每一个敏|感点都十分了解,弄得梅容很快得了乐趣,缥缈在仙境里。酒精让梅容理智全失,舒服了就□□,紧紧夹着沐慈摇摆腰臀,完全放开了……

    这情态比平日更荡漾,刺激了沐慈,最后沐慈都失去了节奏,掐着他的腰一轮又一轮猛攻……

    ……

    ……

    通畅淋漓的一场之后,梅容也不管是不是在水里直接昏睡过去,沐慈给他清理,废了点力气才把比自己重的家伙弄回卧室。

    沐慈就着灯火看着梅容憨甜睡容,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鼻子:“还说不注重形式,有没有仪式都没关系,人家成婚,你至于像自己娶亲一样去喝酒,醉成这样吗?”

    ……

    第二日,梅容头痛欲裂,身上也像被碾过似的不舒服。他当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找到沐慈,就被人以各种借口轮番参观,围住恭喜了。

    梅容迷迷糊糊问:“发生什么事了?”

    卫重沙笑着把一张报纸递给他:“王爷把你们的婚期定了,买下所有报纸的头版,昭告天下了。”

    第462章 包|皮手术

    梅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宿醉后苍白的脸色变得十分严峻,接过报纸,仔细阅读,发现真的是以沐慈的口吻发出的声明,还有沐慈的印章,宣布楚王沐慈将与弥赛亚人西瑟斯·梅·菲尔德,在德光二年九月十五日成婚,婚礼地点定于定海州海域。

    西瑟斯·梅·菲尔德?

    这谁?

    梅容醋吃了有一大口,酸的倒牙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用力按了按宿醉疼痛的额头才想……哎呀,“西瑟斯·菲尔德”不正是自己的弥赛亚名吗?这个名字他八岁以后就没有用过了,又被沐慈增加了一个中间姓“梅”,让梅容一时间没想起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亡命徒敢和他抢人呢?

    搞得梅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梅容无奈问戚炎:“王爷现在人在哪里?”

    戚炎回答:“一大早就把奥斯汀·菲尔德先生请到了府里,正在求真厅会谈。”

    梅容知道请他大舅,肯定在谈他的婚事,赶紧也去了求真厅,见到自己的大舅正笑得很开心,双眼闪亮慑人,一贯严肃的人现在看起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比赚了三倍利润还高兴。可见沐慈对他说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大好事,绝不仅仅是自己的婚事这么简单。

    大舅又不可能借婚礼捞钱。

    沐慈看见梅容,笑着对他招手,拉着他的手两个人坐在一起,关怀问:“昨天你喝的也太多了,酒多伤身。脸色现在都不太好,感觉怎么样?”

    梅容道:“还好。”

    沐慈把自己面前的笔记递给奥斯汀道:“具体的计划和方案,您带回族里商量一下,看着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如果有就再谈,总之尽快定下一个可修正的初步方案,抓紧时间实行。”

    “好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奥斯汀笑着点头,用欣慰的,犹如弥赛亚人看到可盈利项目的眼神,深深看了梅容好几眼,才笑着告辞离开。

    梅容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摸到印着银币啊,一脸疑惑看着沐慈。

    沐慈见他脸色苍白眉峰紧蹙,自己站起来到在他背后,给他按揉太阳穴,道:“我们在说弥赛亚人信仰的弥撒圣教。”

    “恩?”

    “你说,我和你一起归返弥撒教怎么样?”沐慈轻描淡写地说着石破天惊的话。

    梅容这会儿真觉得喝醉了不好,思维变得迟钝,有点不能理解沐慈的话。归返就是信仰,沐慈从来没有表现出他信仰任何宗教的倾向,不信道,不信佛,怎么忽然说要去信仰一个外来的还不被大幸承认的弥撒教?

    若是沐慈信仰弥撒教,对大幸的信仰体系将会是多么大的冲击力!大幸亿万万人口,会有多少人去了解,从而信仰弥撒教。佛教、道教的人只怕都要坐不住,又要掀起怎样的滔天风浪?

    虽然沐慈是个从来不怕把事情闹大,亦有能力把控大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可梅容还是心疼沐慈面对风浪时需要花费的心力——他自己就是个大海弄潮儿,知道风浪越大费的力越多。

    梅容握着沐慈的手腕,心疼先问:“是为了我啊?”问题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也不矫情推辞或问沐慈值不值得,沐慈已经这样做了,自己只需要记下他这份心意就好,只需要支持就好,完全没必要为了别的什么人和事而矫情站在沐慈对面。

    所以梅容并不以“担忧后果”,或者“为你好”而干涉沐慈的任何决定,只先问清楚:“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好处和弊端。”好决定自己要做些什么,和沐慈配合,统一阵线,共同面对。

    沐慈的手帮梅容按揉不停,解释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成婚’一事已经预估了几套方案,现在看来在国内成婚的阻力比较大,就可以尝试跳出内陆到海上去。”

    “那么早就想过了?”梅容失笑,手往背后抱住沐慈的大腿……还几套方案呢。

    “当然,”沐慈目中满是温柔,“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世和将要面对的压力所在,许多事都必须提前打算。我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弥赛亚人的法典,还有教义吗?法典上说,只要是归返了弥撒教或者为弥赛亚母亲所生的孩子,都是弥赛亚人。弥赛亚法典和教义都不禁止同性成婚,我们可以尝试这个途径。”

    “为了成婚,信仰弥撒教,大幸人会怎么想?后果我们能承担吗?”梅容又问,郑重道,“我想和你成婚,但并不着急啊,可以慢慢来,完全没必要因为操之过急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并不着急,麻烦大多来自现有宗教的信仰者,但这都没关系。”沐慈道,文臣武将都拿他没办法,宗教信仰者又能如何?

    “信仰的力量很大的。”梅容担心,现在的德光帝学沐慈,不信教不信佛,又有一系列的监控手段导正了两教,一个学医了一个搞科学了,所以两者还算乖巧。可是宗室里朝堂上的佛、道信仰者极多,狂热信仰者能做出什么来真的很难预料,比只谈利益的人要难搞的多。

    “信仰是个人自由,我之前已经敦促大幸立法,尊重每个人的宗教信仰自由,这不仅是服务于广大百姓,也是方便我们,谁也不能干涉我们。真有人找麻烦,严格算来,从前只有道教是本土的,佛教是一千年前从西大陆传过来的,同属于外来的教义,如果弥撒教因为外来而遭到抵制,那么我会和济恩方丈谈一谈他们的合法性,相信正一天师会乐见其成。”

    梅容想到济恩的跳脚和正一的幸灾乐祸就想笑,点头道:“恩,然后呢?还有什么?”梅容放下担心,也懒得思考了,直接问。

    “我把婚礼定在九月,是为了让三哥他们有个比较长的接受过程,成婚是好事,不应当和家人闹僵,而应该心平气和慢慢商量,相互做出些让步。也是为了让你能赶着一季信风,远航到弥赛亚人的发源地——北大陆的塞米利亚,去请回弥撒神父,带来弥撒教义并请神父为我们做洗礼,主持婚礼。而奥斯汀的工作则是在这几个月内建一座教堂。”

    “带回神父?建教堂?建在哪里?”梅容问,他八岁前在弥赛亚人当中长大,后来和族人关系也密切,知道弥赛亚人的心结就是没有神父和教堂。虽然大幸允许弥赛亚人等胡人居住,可是不允许宣传教义,特别是在天京城这种一国都城内。

    如果建了教堂,相当于一个教派被某种形式的官方承认了。

    沐慈道:“并不建在天京城,有些事得慢慢来,不能太强硬激起反弹。所以我计划把新收的日照州分为三十六个区域,其中一个区域,两万顷土地会划归给入了大幸户籍的弥赛亚人和与弥赛亚关系密切的其他族的胡人,作为他们的永久居留区,居留区内可以修建各自信仰的标志建筑物,至于区域名称各族自己定。所有居留区在行政级别上相当于一个郡,政策法律上归大幸朝廷统一管辖,享受其他州各郡的同等待遇,但区域内的治理,朝廷只派出监督官员,行政管理由各族自己成立委员会,各区域自治。”

    梅容握住沐慈的手,也不管是不是自家舅舅那一族得了巨利,只转身拉着沐慈摇头:“不行,这太……太……”梅容想了半天没合适的词,只道,“太过了,朝廷不会答应的。”

    这要面对来自宗教的压力,还要面对来自朝廷的压力,不是一般的难。而且……梅容道:“这是给小五留的封地啊。楚地到底是在大幸境内,将来建设得好了,你不在……朝廷说收回就收回了。”

    “小五还小,他的将来还要看他的能力,没能力我们留给他的越多越催命。而且日照州施行自治才更适合做封地,三十六区自治,各区域可以相互制衡,没办法拧成一股绳,更好管理。税收是不少的,光弥赛亚这样的将来一个区域就能比得上西北一个穷州,还有无数港口呢。”沐慈在包裹了日照州的定海州画了一条弧度,“还有个定海州,定海定海,不正是‘有此州在,海面局势底定’么?日照州不管有多少个区域自治,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又夸了梅容一句,“都是你的眼光和功劳。”

    梅容笑了,想了想的确如沐慈所言,封地的事也是自己着急了,沐慈本有个富饶到流黄金的楚地……人们不会管沐慈拿到手里的时候楚地多破败,沐慈为建设楚地废了多少心力,只会垂涎楚地的“特产”日益丰富。

    小五也的确还小,这时候再又去争一处有税收有港口的地方并不合适。

    梅容叹口气道:“还是你想得开……”也能得下心。不过幸好有沐慈这个严父,自己宠着些,小五也不会长差。

    “你也是爱孩子。”沐慈心知肚明,亲亲梅容的额头,“别担心了,将来小五还有我三哥呢,到底是他亲生的,他总不至于太小气。”

    “那区域自治,朝廷会允许吗?”

    “不难的,因为日照州本就是一块白得的飞地,如此一来,解决了日益增多的胡人居住问题,减少了排胡的流血现象发生,胡人也有个安居之处,有信仰的也有一个‘根’。而且又解决了日照州的管理问题,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朝廷就可以将此州捏在手里。还有一点,就是日照州上的预估为五万的原住民,我不主张屠杀平民,所以只能迁人口过去,稀释,同化掉这些人。”

    梅容抱住沐慈,安抚地拍拍他:“人人都只看到我的功劳,却不知你为了大幸盛世,大局稳定付出了多少。”

    “我无需他们知道,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沐慈道,“你现在放心了,我的做法并非只为我们的婚事而做出的决定,我不是因私废公的人,只是我习惯做决定能够家国两利,公私兼顾。”

    “是啊,不过我猜想,利益还不止这些。”梅容道,他只是隐隐有想法,并没有多出千年的智慧,所以不是了解的很清晰。

    沐慈道:“对,利在将来,功在千秋。”

    沐慈把梅容的脑袋掰过去,指着墙上大幅的地图让他看,道,“现在的大幸只有这么大,可将来绝不止如此。为了配合扩张的脚步,为了这个超级大国屹立千年而非昙花一现,大幸一定要成为一个开放的,宽容的,兼收并蓄的文明国度。她能够容纳所有抱着和平、友善和发展而来的朋友;融合借鉴这些朋友带来的璀璨文化与智慧结晶;并接纳所有仰慕大幸文化,想要成为大幸人,还有曾为大幸建设出过力,缴纳过税款的人,为壮大自身增添力量。”

    “大幸的征服不靠毁灭,而是共赢!”沐慈总结。

    梅容把头扭回来,目光灼灼看向沐慈——他感觉到,又有一扇新的世界大门,正在被沐慈打开。

    沐慈看着地图道,凝黑的双眸中有璀璨光华在流动:“弥赛亚人实施自治,可以看做是一个试验区,或者说是一个榜样。大幸借助弥赛亚人的第一个自治区,摸索一种平衡互利的管理模式,之后扩展到其他民族中去。这种‘国家统一,民族区域自治’的模式,会给所有人都带来好处,更会带动其他的民族放心进入大幸。”沐慈抬手,指着泰李朝、高蕃,还有南理国,道,“这也会是他们的将来,终有一天他们会自愿融入大幸,成为利益共同体。为了在融入过程中少一些毁灭和流血,多一些互利共赢,大幸也需要妥协,让出一部分空间。让众多文明都能放心的,自发与大幸站在同一条船里,一致对外;但又保持自身民族的独立性,也就是保有自身文明的独特之处,在多种文明相互交流的过程中碰撞出璀璨火花。”

    “我从未没想过要把大幸的文化强加在世界上所有人的头上,让全世界的人只说一种话语,只穿一种衣饰,只有一个信仰……那太寂寞,也不利于发展。文明是需要有比较,才有促进,有提高的。”

    梅容虽然没看过千年后华国的民族政策,却有个聪明的脑袋,见多识广有丰富的阅历,很快想到好处。

    这就像宗法制度的大家族一样,所有人都是这一个大家族的一份子,归家族的宗法管理,建设、壮大这个大家族。但每个族系,每个小家庭又有相对的独立性,屋里的一般事只要不威胁到大家族的利益,族长也只有监管之责,而不好样样插手干涉太多。

    如此一来,家族有共同的价值目标,有凝聚力向心力,又不会因为管太多而惹人厌烦,丢失人心,甚至伤及小家庭的独立性和创造力。有因为有这么独立的小家庭,家庭之间相互有了比较,才能激发上进心。

    由家推国,执行方式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道理。梅容的蓝眼明亮,熠熠生辉,抱着沐慈笑道:“我懂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让我找机会打下日照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脚步绝不会止于此处,所以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更好的管理这些扩张的土地,不要打下来了之后,过不了多久因为无法治理,负担太重而拖垮国家财政,最终被迫抛弃。那战士们的鲜血就白流了,你的脚步也会被迫停止。没想到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王已经想到了对策。”

    “明白就好。”沐慈顺顺梅容还没来得及梳理的一头乱发,道,“选择弥赛亚人也有个好处,因为你有他们,他们有你。”

    梅容也瞬间明白了沐慈绕口令般的说法,这又是一种互利共赢。也懂了为什么沐慈要把他的名字改成“西瑟斯·梅·菲尔德”。

    承恩候梅显在上次沐慈请封王君,惹得德光帝大发脾气的时候已经在外说把梅容除籍出宗了,事实上梅容从一开始就没上过梅家的族谱,算不得梅家人。沐慈上回让梅容回家打听之后,以他护短的性子,却没有为此事找过梅显要说法。

    梅家不认也有不认的好处,宫中已经有了个梅皇后,皇后生了嫡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梅家作为外戚本就不能太高调,若再出个做楚王君的第三子……这比当年东兴国公府的卫氏还显赫……这是要飞起的节奏吧?

    所以梅容不做梅家人,对大家来说好处更多,梅家不会背上“外戚坐大”的嫌疑,梅容也不至于被猪队友拖累。沐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根据弥赛亚人的法典——弥赛亚母亲所生之子都是弥赛亚人,把梅容的名字改成了“西瑟斯·梅·菲尔德”,能保留一个“梅”作为中间姓已经算开了恩了。

    没有了梅家,梅容却有弥赛亚人。

    刚开始因为弥赛亚人没有给梅容做割礼,让沐慈误认为这是一个连孩子都容不下的民族,并不肯重用。后来沐慈才问明白,并不是奥斯汀他们不认,弥赛亚母亲生的肯定是弥赛亚的孩子啊,是梅容的母亲索菲不肯给孩子进行割礼……当年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梅家能够承认梅容的存在。

    误会解除,沐慈就对弥赛亚人放了心

    而弥赛亚人因为有梅容,才能得到楚王的倾向和照顾,想要更多,就必须承认梅容的地位,把他捧起来,必要的时候整个族群都要为梅容服务,为他创造利益,成为他的坚定拥趸,成为他的臂膀。

    如此一解释,梅容对沐慈满满都是爱意。

    每次他以为爱沐慈爱到了极深,总能被感动。

    ——每天多爱你一点!是梅容此刻感情的真实写照。

    不过沐慈总是理智的大煞风景:“节庆过后,你要把楚王府的商务事宜交给理事会,重新选出个理事长。然后你要去休整海神军,做出海远航战斗的准备。从定海州出发,在远洋扩展更多的土地,建立港口。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非一日一年之功。”

    “哎……你让我出海?”原本提到出海打仗,梅容总是兴致高昂……男人嘛,都想建功立业。可自从有了儿子之后,他就有做宅爹的趋势,立即表白,“我不是真的想扬帆远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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