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正文 第5节
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作者:羽飞飞
第5节
“打狗?”
“被狗咬了,总要打回来!”
张启山:“……”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就是那条咬了人的“狗”,把人惹生气了。可是,他这人长这么大,都是右手拿枪,左手插兜,摇摆过来的,哪里知道怎么哄人。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声,低声问道:“你累不累?要不你也躺下休息会儿?”
二月红怒瞪了他一眼,明显不接受这提议。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采的那蜡油标本?”
“陈皮最先不小心点燃大佛之后,你把火灭了,我在观察现场的时候,装得那东西。我想,那东西,或许就是从地底下的油田里采掘来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是要部里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
“你想得没错。那些应该就是石油提炼而成的。只是那大佛是怎么集聚而成的,我还是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石油地要开发,并不像石宇建人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想,我们不仅可以从搜查令下手,也可以从小岛国那边的人下手。”
“你是说,让和小岛国有接触的人,将这计划的阻碍因素传递给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对!”二月红肯定道,“小岛国的人,想从勒斯大陆拿走东西,并不困难。但是,他们却好似很着急。若我猜测没错,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所以,他们不一定会愿意为这不能开发的油田耗费太多时间。”
张启山表示赞同。
二月红:“可是,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能够得到他们手头的消息,这样会更方便我们行事。”
张启山点头道:“让副官联系八爷和九爷,看能不能让老九门里的人联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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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代改造神龙人,神七的出世就意味着一场血雨腥风。
众人都认为他将成为新世界的杀戮武器。
没想到这“杀戮武器”落入了神兵堂的手里,从此消失了。
神兵堂首领的木连,不仅没有依照命令,杀掉这个妖孽,甚至将他私自带走,从而只能在草原里流浪了十五年。
十五年过去后,那场血雨腥风终究还是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为了活下去,为了自由,他们选择并肩作战。
从恐怖的魔幻之地,到神秘的海底世界,奔走于险境中,只为了能够同对方一起活下去。
某天晚上。
神七:他们都说改造神龙人都是雌的,为什么你把我捏成了雄的?
木连:……(装睡!)
神七:快说啊!当初把我尾巴割下来捏了……那个,是为什么?
木连:……(干脆装死算了!)
神七:你不就是想留着自己用!没想到你这人,是禽!兽!
木连:(已被逼急)你他妈到底干不干活!废话那么多!
神七:你看你,已经等不及了!真是禽!兽!
木连:…………………………
☆、第十三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两天后,上头的搜查令下来了,并且附带了一张征收令。
所谓征收令,就是在政|府征收子民土地时所用。只要有征收令在,那该土地便不能再进行转让以及买卖等交易。
张副官带着两队人马,立刻赶往石油地。
留守石油地的人,看到一身军装的张副官以及他后头的那两军|队,愣了半响,最终还是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张副官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长杆枪,猛地抵在那人额头上,笑得可怕,反问道:“你们看我们是什么人?”
那人立即焉了,谄媚笑道,“军爷,有话好说。我们也只是看守此地的。”
张副官看了他一眼,倒真把枪放下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看守的都是岛国人。可这次这批人都是勒斯大陆的人,听口音像是本地邵阳人。
他的枪,从不杀同胞。
张副官将搜查令和征收令都拿了出来,按照规定,展示给那些人看。
即便是头顶上的军帽盖住了他的眉宇,也遮挡不住他帅气的脸庞。他抬眸,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
“这是上头的搜查令。有人报,这里头发生过爆炸,现在我们要搜查现场。另外,这块地,从这一刻起,属于勒斯政|府所有。谁做得了主的,站出来。坐不了主的,把头儿给我叫来!”
跟前那原本被他拿枪杆顶过的男人,弯着腰,恭敬地同他说道,“军爷,我们就是有人雇来看守的,谁都坐不了主儿。”
张副官神色依旧淡漠,“那咱就按规矩办事。”
说罢,他同身后的部下摆了摆手,两军队的人“唰唰唰”地往里快步走。守在洞口两边,按照同等间距分开站着。
各个手握长杆枪,面无表情,腰板挺直,好不威严。
原本穿着破棉袄守地儿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后,灰头土脸地往外走。
经过张副官跟前的时候,还要特意往旁边绕一大圈,往外逃。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这冷面军爷一枪毙了。
待清理了现场,布置好防卫后,张副官才招来一下属,嘱咐道:“你去给佛爷报个信,就说一切顺利。”
“是!”
那人敬礼回答后,方才转身,狂奔了几步,跳上军车,往城镇而去。
城镇医院。
护士正站在床边,给张启山换药。
他的伤多半都是在胸前和后背,所以换药的时候,只能将病服脱下,裸着上身。
那给他换药的护士,看到他精壮的胸膛,脸瞬间涨红,却只能佯装镇定,伸手将他身上绑着的白纱带拆下来。
二月红镇定自然地坐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两人。
当那护士的指尖不小心摸过张启山的胸口时,他心底禁不住冷笑,花痴!就会搞这些小动作。
然后,很是气愤地转过头,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花痴脸。
反观张启山,虽然护士换药时,他的视线全程落在自己的伤口上,小护士询问伤口疼不疼时,他也笑着回答,表现地很有礼貌。
但是,他的眼角一直在偷瞄着,那个兀自生闷气的人。
护士将最后一条纱布打上结后,依依不舍地端着白盘子,走了出去。
新上的药有些很是冰凉舒服,但胸口处的那个伤口上的药却很是刺激,这会儿正一抽一抽地疼着,疼得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张启山忍着疼,转头叫了声,“小二。”
二月红继续瞪着窗外发呆。
张启山拿不准他的情绪变化是为何,只能又唤了声,“小二!”
“二二二,二你妹啊!”二月红怒道,“你他妈就没觉得这名字跟个傻缺似的。还小二小二地叫个没完。叫魂啊!”
张启山听言,不怒反笑了,问他:“那你觉得我叫你什么好?”
这问题倒是难住他了,二月红瘪嘴,“要叫什么就叫什么,我管得着么?”
张启山心里有了想法,也不和他争论。转而说道:“帮我把衣服穿上!”
这几天,二月红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他,就是觉得愧疚。当时要不是他救了自己,现在躺在这病床上的,便是他了。
但这会儿,他心情不好,大摇大摆地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你伤得又不是胳膊,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哪天是不是连尿尿都得我伺候着啊?”
张启山闻到了一股特别酸的味道,心情大好。抬眸,望着他,“你要是乐意,我没问题。”
二月红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张启山见他又转过身不愿看自己,干脆抓来旁边的那件病服,自己往身上套。
只是他这胸前的伤口着实严重,他刚一抬起右手臂,便牵动了伤口,没忍住哼了声。
听到声音,二月红转过头,见他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水,心中明了,他自己当真穿不了衣服。
还是站起身,静默地走过去,拉住了他衣服的一角,慢慢帮他往手臂上套。
穿上后,二月红弯腰,帮他扣好了扣子。
抬起头的时候,张启山忽然叫了声,“宝贝。”
二月红一脸疑惑。
“你不是不愿我叫你小二,那‘宝贝’如何?”他一直都想这么叫他,把他压住,不停叫宝贝。
二月红耳廓一红,伸手死命搓着自己的手臂,“你他妈别恶心我。肉麻死了!”
张启山面色一沉,“你觉得我恶心?”
“这能不恶心吗!”二月红说着,便发觉张启山神色不对劲。但他当真觉得肉麻,实在不能忍。
后来,张启山一句话没再同他说。
直到八爷从锦城赶来,病房里才有了声音。
八爷一瞧他们平日里威风堂堂的张大佛爷,这会儿竟然躺在床上,全身都绑着白色的纱布,别说有多乐呵了。
“哟嘿,佛爷啊,你这伤得可算不轻啊?我就和你说过,你这一趟,我算的卦可是大凶,你还不信!”
张启山转头,冷眼看他,“那你是不是能算算,你还能活多久?”
八爷一听,脸色就变了。这人今天是吃炸弹了,火药味这么浓?八爷再往旁边坐着的二爷一看,哟,明白了,这小两口吵架了!
如此一想,他倒是不怕死了,“佛爷,这我当然算得出来。我还能算的出,你以后啊,生活美满,会过得很幸福!”
张启山听言,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你自己跑一趟,是有什么发现?”
说到正经事,八爷露出严肃表情,将手里的那档案袋递给张启山。
“佛爷,你带回来的标本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东西,确实是石油提炼而出的。但是,依照锦城现在的技术,压根就没法将石油提炼成石蜡进行燃烧。所以,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技术部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研究出来。”
张启山打开那档案袋,认真翻阅着,“你亲自过来,想必不只为这事。九爷还有什么发现?”
八爷咧嘴一笑,手指着张启山,嬉笑道:“还是佛爷聪明,老九这么精明的人,什么想法都瞒不了你!”
“别废话!说正事。”
拍出去的马屁被堵了回来,八爷够呛。但他可不是第一天被大佛爷堵了,早习惯了。
摇摇头,便把这茬给忘了,继续说道:“之前,副官不仅送回来了你采集的标本,还有你们进入地洞里穿得衣服和其他东西。”
这事儿,张启山倒是不知道。但张副官也不像是这么仔细的人,往深处一想,他便懂得了。
是二月红。
原本,二月红一直坐在边上,仔细听着。忽见张启山转而看向他,他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是我让副官送去的。当时,我们不止接触到了那尊石蜡大佛像,还和蝙蝠争斗过。虽然我们没有拿到蝙蝠标本,但是衣物上,肯定能找到残留物。”
八爷用力一拍掌,“嘿,还是二爷想得周到。我们当真从衣服上采集到了蝙蝠的残骸。这么一检查,竟然有了大发现!”
张启山和二月红都转而看向了八爷,八爷难得“备受瞩目”,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我们发现,大蝙蝠的体内都有石油残渣,而那些幼崽蝙蝠身体上却沾染了煤屑!”
“煤屑?”
“特别是你们用过的那两把匕首,刀身都黑了。其实,上面都沾染了煤屑。”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同时呆住了。
他们这一趟是冲着那石油地而来,况且里面压根就没有煤矿,那本就是个石油洞。
幼崽蝙蝠上怎么会有煤屑?
八爷见两人疑惑不解,双手掩到背后,摆出一副教书先生讲课的模样,对他们说道,“我和老九啊,深思了两天,才终于想通了。所以说,你们不明白其中缘由,那是正常的。”
张启山早熟知了八爷的秉性,也不多问,就等着他自个儿憋不住说出来。
八爷见他们两人也不追问,找了阶梯自己下了台,“所以,这老九就说,我一定得来为你们指点迷津。”
二月红沉不住气了,“老八,你快说!”
八爷得了面子,终于乖乖解释道:“老九说了,你们这是中了那石宇建人的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人问我会不会和原剧情有关,当时我是想,毕竟那是三叔的东西,我就想换个世界写。不过好像有人都喜欢和原剧情有关的。
你们看这样可以不,我会擦边,不过这都变启红文了,感情戏当然就完全都不一样了。我们走剧情擦边,人物还是都会有,酱紫,可以?
ps:墨俞扔了1个地雷,蝶舞扔了1个地雷,佛爷各ua你们一下~(然后,二爷生气了,佛爷回去得跪搓衣板!佛爷老实地去跪了,只不过跪完,把二爷丢床上去了!接下来,就是动次哒动次哒动次哒动次哒~最后一声是,二爷:嗯~~~~~~~~)噗——好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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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活死人。蝙蝠。石蜡。石油。煤炭。
张启山隐约将几条线窜了起来,整件事情就通了。
八爷还在那儿嘚瑟,“诶,这你们就没想到了吧。还多亏的是老九在背后提点着。你们可知道吧,在这邵阳的另一边,就有个煤矿。副官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你们在石油地就没看到那石宇建人吗?其实啊,他这人就在那煤矿守着!”
知道他们定然是有所收获,张启山皱眉,问道:“趁我出不了门,你们都做了什么?”
八爷一看佛爷那神色就不大对劲,“诶诶,佛爷,这不是你让我们老九门好好调查那石宇建人吗?我们就是跟着他,才查到这条线的!”
二月红没有理解其中缘由,听得糊里糊涂的。“八爷啊,你从头说。”
八爷往二月红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二爷,从你们出发到邵阳的时候,我就算过了,这卦不易啊。副官传回来消息,说佛爷受重伤,我就赶紧去找了九爷,找九爷商量了这事儿。后来,我把东西送去了局里,这至少也得时间吧。还好,九爷那边一出手,立刻就有了消息。”
就八爷这喜好得到肯定的性子,说到这,他都得停顿一下,看看佛爷,没反应,再看看二爷,诶,两眼发光。
心里舒坦了,继续说道:“之前啊,佛爷让九爷得守在锦城看着,他不能离开啊,所以,他就让吴老狗走了一趟。这老狗悄无声息地来了邵阳,隔天,就给九爷发了信。说是那石宇建人,就守在邵阳西边的一个村子里。那村子旁边,正好有一个煤矿。”
他们从最初,会盯上邵阳,都是因为得到消息,石宇建人在这儿发现了个石油地。
因此,他们就先入为主地认为,石宇建人是为了这石油地而来,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佛爷,我和你说啊,这次,你还真着了石宇建人的道了。一开始,他就把你往石油地引,让你进入那地洞,他这是想把你炸死在里面。嘿,只是他这卑鄙小人,万万没想到,你和二爷身手了得,福大命大啊。就算是爆炸了,还是让你们逃出来了。”
二月红不解,“八爷,你是说里面那大佛燃烧和爆炸,都是那些小岛国人安排的?”
“二爷,你们之前说过里面有尊石蜡大佛,这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关于那爆炸,我们倒是弄清楚了。你们之前进入那地洞,最先看到的活死人,其实他们身体里都有着煤屑,而且用活死人养幼崽蝙蝠这事儿,我当真是第一次听说。九爷已经证实过了,那些活死人,身前都是煤矿那边的工人,应该是石宇建人把他们运到了那洞里。”
“这活死人失去了心智,如果不想被他们所伤,你们一定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后,这幼崽蝙蝠就会跑出来。幼崽蝙蝠身上都沾有煤屑,遇热很容易燃烧。你们说那幼崽蝙蝠成堆成堆地往石蜡上撞,那不摆明了想让大佛烧起来吗?”
这件事情,当真比他们想象的还复杂。而且,这个石宇建人很是有谋略,连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都想得出来,不简单。
张启山脸色更是难看,要不是他们有胆量,敢往外冲,要不是陈皮愿意替他们挡着,这一趟他们或许就真被困在里面,炸死了。
“九爷那边还说什么?”
八爷听张启山难得主动开口,转而看向了他,“老九说了,这事儿得从长计议。那石宇建人肯定知道,从罗庄主死于非命后,你们就盯上他了。后来,又跟着他到了邵阳。他肯定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不然不会那么急着把你做了。”
张启山往后靠去,“那先等等,让副官查清楚了。那吴老狗呢?”
“老狗啊,还在煤矿的村子里盯着呢。那天给老九传信的时候,他还说了,这次石宇建人从小岛国弄了很多人手进来,煤矿的事儿,都是小岛国的人在守着。他要想打探到什么内部消息,还得些时间。”
八爷这趟,给他们带来的消息很是有用,也让张启山知道,这件事情不容小视。
他现在只想快些把伤养好,才能继续盯着石宇建人,好好和他算算这次这笔账。
“老八,让副官给你安排个地儿,你先好好休息。锦城那边有九爷盯着,要不你就留在邵阳。”
八爷:“我就是跟着佛爷混饭吃的,佛爷你说让我在哪儿待着,我就上哪儿。”
张启山咧嘴一笑,倒是没再接话。
张副官很快就来了,领着八爷回据点休息。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
二月红见张启山往床上一靠,闭着眼,不理人。他心里也有点不爽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陈皮”,就直接跑了。
走出病房的时候,二月红还有点生气。
“他妈的,这男人怎么也说变脸就变脸,之前整天跟在后头追,别提多温柔,多善解人意了。这才一起呆了几天,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自己嘀咕了一会儿,二月红走向隔壁病房,推开了房门。
陈皮就躺在那病床上,正闭着眼睛睡觉。
他虽然伤得不及张启山重,可是他这伤遍布全身,所以白纱布包的比张启山还厚实。
二月红悄悄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听到了声音,陈皮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来者是二月红,挣扎着想坐起来。
“师父。”
二月红忙扶住了他的手臂,“吵到你了?”
陈皮笑,“没有。整天躺这儿,都快把我闷死了。我还以为师父今天不会来看我了。”
“今天八爷过来了,所以就商量了些事儿。你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陈皮摇头,“烧伤的地方,有点痒。其他没什么事儿。”
二月红显得很镇重其事,“陈皮,这次,师父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们挡着,可能师父也得往这儿躺着。”
“师父,你别这么说。保护师父,是陈皮该做的。”
陈皮这人在外恶名远扬,但到他师父跟前,却永远是个起不了大风的驴崽子。
二月红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他也没敢在他面前多造次,因他知道师父的本事。
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人当真是敬重这位师父。即便他不再是师父门下之徒,但却依旧将他当做再生父母。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二月红心中有谢意,嘴上这么一说也就够了。
当真要谢,也不是随便说说就好。往后,陈皮要真有什么事儿,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了去。
见陈皮全身包裹得严实,他心道:这还好是在冬季,要是夏天,非捂出痱子不可。
面上,笑着问道:“你要不要吃水果,师父给你削?”他兀自拿起桌上的苹果,“吃苹果?”
陈皮他这人生来粗糙,从小到大,唯一体会过的亲情,就是从二月红这儿得到的。
自从被他逐出师门,自立门户后,他就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亡命天涯的人。
他从未想过,有天,师父还能这样坐在他床头,陪着他说话,还给他削水果。
他拼命点着头,就怕二月红下一刻就反悔。又笑得跟朵长歪了的花儿似的,乐呵呵地瞧着他们师父,把那好好的大苹果削成苹果核。
心里想着,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吃到这苹果了。
……
二月红在陈皮病房“死赖”到护士来叫唤,说要熄灯了,才不得不返回张启山的病房。
张启山晕倒那天,他一直守在病床前,后来张启山醒了,就直接霸占了病房里的另一张病床,说是让他晚上可以好好睡个觉。
当时,二月红还觉得这人挺体贴的。
但这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跟张启山睡同一屋,是个错的离谱的决定。
要是睡的陈皮那屋该多好,这会儿,他就不用自个儿往回赶着去看那位大佛爷的脸色了。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心里还纠结了老半天。
一边自个儿说着:爷还怕他不成,他不爽?我还不爽呢!
另一边又添乱地插话道:诶诶诶,人家是病号,咱能不和他计较吗?
……
最终,理智又站出来提点道,你好好一男人,为什么要为了另一个男人,在这儿跟个女人似的,想七想八!你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
然后,二月红终于理顺了自己的胆量,昂首挺胸地推开了病房大门,抬眸,看到病床上坐着的那位冷面大爷。
整个人瞬间就焉了。
心里那个咆哮啊,他妈的,刚刚做那么多自我安慰的工作,都只是在放屁。
在张启山那灼热的目光下,二月红淡淡问了句,“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
二月红心道:你他妈睡你的觉,等我干屁啊?
☆、第十五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虽然表面显得别扭,但是二月红心里还是爽到了。暗暗想,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不是无视我吗?有本事,你继续别理我啊,现在又等我干屁?
默默爽完后,他摆出一副“我一向深明大义不和你这种吊炸的男人计较”的表情,悠悠走过去。
嘴角带笑,对“病人”表现地无比体贴,“等我做什么?要我给你端茶倒水,还是给你买宵夜?”
张启山一脸懵逼。这人真是好记仇。
“不是。”
“那不然还真要我伺候你老人家尿尿?这种好事,你一说外头的护士,各个争先恐后想举手报名。也不用这么麻烦,刻意等我。”
张启山挑了挑眉。心道:这人不太对劲。
他疑惑问道:“那些护士得罪你了?”
张启山心里想的是,你要说是,我就让她们好看。
可二月红明显不领情,“呵呵”冷笑一声,“她们能有什么地方得罪我。看他们把你照顾得多好,换个药还得细心呵护着。”
听着好酸。
……噢。吃醋了。
张启山将被子稍微拉开,床沿边空出了一个位置,伸手拍了拍,“过来。”
二月红冷盯着他,“干吗?”
张启山冷眉一竖,“让你过来!”
心里默默想着,妈的,又命令我。真当我是你家奴才啊!想归想,二月红还是老大不情愿地走过去,“砰”地一屁股坐下,双手环抱胸前,背对着张启山。
张启山伸手掰了掰他的肩膀,没掰动。“你转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二月红嘀咕道:“哪里来那么多事儿!”
话刚说完,身后那人就贴了过来。长长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廓边,说道:“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热气吹入耳朵中,痒痒的,二月红想扯开他的手,却被他用力往后一拉,背靠在张启山胸膛之上。
又听到他说,“全世界都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二月红腰杆一僵硬,心底那种酥麻的感觉再次袭来,犹如台风过境,将他的心刮得狂乱。
张启山侧过脸,在他耳后落下一个轻吻。“我们睡觉吧。”
二月红脸烧红着,“那你躺下吧,我去关灯。”
他不放,“今晚你陪我睡。”
“睡你妹。凭什么要我陪你睡!”
张启山将脸往他脖颈处埋,有点无辜,“我胸口疼。你不陪我,我更疼。”
二月红:“……”
最后,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是双双躺在了张启山那张单人病床上。
二月红面向天花板,跟躺尸差不多。张启山哀叹一声,很是艰难地侧过身,脸埋在他肩头,手臂往他腰间一挂,抱住。
黑暗中,二月红眯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躺了许久,他忽然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怀中的人,轻叫了声,“佛爷?”
张启山都快睡着了,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二月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该说清楚,最终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我没觉得你恶心。只是,我不太适应。我不懂得怎么跟男人相处……这种事情,我从没做过。”
奶奶的,他本来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啊,忽然被一个男的这么爱着。感觉太奇怪了。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二月红不太甘心地推了推怀中的人,“喂,你睡着了?”
他压根就没看到埋在他脖颈处的那张脸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早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可是被说“恶心”,还是觉得很不爽。特别是这人评价完,直接就跑了,也没半点想解释的意思。
他本来都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房了。所以,刚刚等到他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没想到,这会儿,他会特意跟他解释。
张启山很是困难地往他身上爬,抓住二月红的双手,与其十指紧扣。好不容易才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眯眼望着身|下的人。
灯早关了,黑暗中,他的脸庞轮廓却如此清晰,那双眼睛十分黝黑,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特别是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但他却依旧觉得很安心,这人就在他手掌中,谁也抢不走。
他低头,吻住他。趁着某人嘴唇溢出“唔”的声音时,咬住他的下唇,往嘴里探入。这感觉,就是在他心头点火,燃烧得发烫。
他只能用力将他的舌头往嘴里吸入,才能让躁动的心平静一些。可手掌还是忍不住,悄悄往他衣裳里伸进去。
贴着他精壮的肚皮,逐渐往上。
二月红本被他吻得有点晕头转向,感觉他手掌不老实时,抓住他肩膀,猛地推开。
溜到嘴边的那句“你他妈”,被忽然抬头的张启山那双迷离的眼睛所惊,竟然又灰溜溜地往肚子里躲进去。
那双眼睛里,充溢着满满的情|欲,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克制。他的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
……这忍得是有多辛苦?
身下这人的探究眼神,让张大佛爷觉得更灼热,他干脆把脸埋在他肩头。深呼吸了良久,方才说道:“知道你还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二月红原本吊在半空的心落下了,却忽然又听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
二月红:“妈的!”
张启山养伤期间,二月红仍旧留在医院照看,关键是还能帮着照顾陈皮。
因此,外头的事情,只能全权交给张副官和九爷处理。
隔天下去,八爷同张副官一起来了医院。进门的时候,看到二月红正在给张启山削苹果,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八爷这人心直口快,乐呵着问到:“你们这两口子,一天一个样。难怪别人都说,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二月红一听那“床”字,脑海里立马浮现,昨晚某人将他压着啃的画面,还有他那欲求不满的脸庞。脸颊瞬间涨红,嘴上却反击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了?狗嘴话恁多!”
八爷被堵,却不恼,指着二月红那泛着红晕的脸,笑着打趣:“哟,副官,你看,我们二爷竟然脸红了。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啊。诶,我看就我们佛爷魅力最大,能把二爷逗羞了来!”
二月红恨恨道,“羞什么羞,我有什么好羞的!可笑!”
“二爷,这个中缘由,我老八可就不清楚咯。你们说我一单身汉,哪里知道小两口之间的乐趣!”
二月红怒瞪着八爷,真是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上!
虽然看到二月红脸红,觉得很是可爱,但是自家媳妇被欺负了,张启山很是不乐意了。
“够了!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大佛爷开口了,老八也就不好再继续调侃了。
张副官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启山。
“佛爷,这是吴爷转手送来的资料。里面记载了,石宇建人在煤矿挖掘的具体数量。我看了下,数量还挺大。”
张启山仔细翻看半响,问道:“有没有查到,这些煤,存在哪里?”
“早上刚得到消息,还存在煤矿附近村落的一个仓库里。而且,吴爷差人来告知,他们存储煤的方式很特别。”
“特别?”
“是。”副官解释道:“石宇建人让人将煤存入铁质的小箱子里。按说如果是大量采掘的煤,一般会集中存放,方便之后的运输和使用,可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他们这样存放,只会增加运输的负担。而且成本非常高。”
“让老狗继续跟着,查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
“另外,有没有核实那煤矿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听完,张副官点头,“这个最早的时候,八爷就去打探过了。不过事情不简单。这个煤矿对外宣称,是属于邵阳的富商陆甲富的个人煤矿。可是,它又有政府里的人撑腰。”
“谁?这么不知死活,敢以权谋私?”
“是陆建勋!”
一听到这名字,张启山便皱起了眉。
这陆建勋虽然和他平日里没多少交集,可是两人立场是完全敌对的。私底下,就从未停止过互相较量。
没想到,这事儿还和他有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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