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豪门]三十而受 作者:大江流
正文 第14节
[豪门]三十而受 作者:大江流
第14节
当然,这并非是一个全然的好消息。你要知道,唐鼎欣这么强大,怎么可能甘于人下,她现在聪明地知道选择秦烈阳,以后也会聪明的选择对自己好的一面。不过秦烈阳倒并不担忧,毕竟,他从不是个逃避困难的人,再说,他不会有机会让唐鼎欣指染秦氏,他会给她别的空间,譬如影视公司,来纾解她的能力。
秦烈阳简单说了说唐鼎欣的作用。宁泽辉就已经惊讶的不得了了,冲着秦烈阳感叹,“好家伙,娶妻当娶唐鼎欣啊。”
秦烈阳也是没事了,跟他瞎扯,“不要卓亚明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认定那家伙了呢。”
一提卓亚明,宁泽辉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他不自然的笑笑,“哦,怎么不要,这不是开玩笑吗?行啦,你忙,等会儿开会我叫你。”
说着他就想走,结果秦烈阳给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宁泽辉,就发现问题了,他俩实在是太熟悉了。“衬衫是昨天的,领带也是昨天的,西服倒不是昨天的,不过是你办公室备用的那套。头发干净,看样子是洗过澡了,洗了澡不换衣服,昨天你没回家?”
宁泽辉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少来,我这衬衫买多了,两件一样的,领带我就觉得这两个颜色配。怎么这么八婆了?”
秦烈阳也就宁泽辉和王俊伟两个朋友,他俩都是情场高手,不过玩的不一样。王俊伟原先是在花丛中浪,如今看中了一个,已经包养回家收心了。他那边王俊伟是主动的那一方,压根不用担心。宁泽辉也浪,不过跟王俊伟不一样,王俊伟原先纯粹就是花钱买乐子,宁泽辉是想找个人过日子找不到,几次恋爱都不成,好容易有个卓亚明,不过以他的观察,宁泽辉可玩不过那个表里不一的卓亚明。
他就笑了,“你缺领带啊,你买衬衫批发啊。行了,我不管你,别吃亏就行。”
宁泽辉就有一种悲哀笼罩心间,真吃亏了怎么办?他倒不是瞒着秦烈阳,实在是有点没脸,可不说他又郁闷的慌,他原本也想约秦烈阳下班去酒吧的。
正愁着呢,秘书敲门进来说,“董事长,上次来过的徐蒙蒙来找您了,她没有预约,已经在外面磨了半小时了。”
第78章
秘书脸上带着为难,“我已经说了您不见她,可是她不肯走,还扬言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闹腾地谁也不能安宁。你看,我是叫保安把她拖出去,还是……”
秘书显然做不了主,毕竟秦烈阳曾经请徐蒙蒙来过公司,宁泽辉还跟她还密谈过。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万一要是关系好,她让保安叉出去了,那岂不是得罪人?
听了这话,宁泽辉也挺讶异地,“她还真好意思来?”
秦烈阳则说,“比我想象的好,我还以为她得扔下黎耀,自己跑了呢,毕竟事儿不小,这会儿也省了咱们的事儿。”
宁泽辉对徐蒙蒙的印象实在一般,黎夜的事儿当时就是他处理的,这夫妻俩的丑恶面孔他是看了好多次,就直接推断说,“还没到时候呢,现在才哪里到哪里啊,还有黎夜在,八成觉得还有指望,否则也不能明目张胆。”
他说完才想起来关于黎耀的处置,“你准备怎么弄,黎耀毕竟是黎夜的弟弟,要不要跟他说一声?”按照宁泽辉对黎夜的印象,这是个大好人啊,说不得就心一软,替他弟弟求饶了呢。毕竟是一手养大的。
秦烈阳倒是笃定,笑笑说,“说是要说,不过结果不会变,黎夜他有原则的。”
宁泽辉只当秦烈阳情人眼里出西施,黎夜那老好人的性子,能有什么原则?有原则就不会被黎耀坑死了。
秦烈阳自然知道他想的什么,可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的,黎夜原先被坑,是没看清楚黎耀的本质,他如今看清楚了,他自然就不会再帮他。
就跟当年的关二叔一样,黎夜爸爸去世之前,就跟关二叔和李大壮李叔最好,黎夜就是在他俩膝盖上长起来的,爸爸去世后,黎夜也倚重两个人,才能过得下去。可后来关二婶闹了一次后,黎夜再难也没去找过,黎夜这人,面上看柔弱,其实内心很刚强的。
这次黎夜替黎耀打电话,关键点不是黎耀,而是自己,他是想帮忙。如果这点秦烈阳还看不出来,他就妄称了解黎夜,喜欢黎夜了。
只是黎夜的好不需要跟别的男人解释,宁泽辉都不行。秦烈阳直接没搭理他,转而跟秘书说,“让她进来吧。顺便叫两个保安上来。”
秘书连忙松了口气,心道果然是有关系的,就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喊了进后,徐蒙蒙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连衣裙,这衣服如果气色好的话,是很抬人的。但如果气色不好,就特别的显得憔悴。徐萌萌那样子,显然是一晚上都没休息好,虽然化了妆,但粉都浮在脸上,看起来就跟瞬间老了好几岁似得。
她一进来,从看到秦烈阳第一眼开始,就死死的盯着他,然后吐出了两个字,“卑鄙!”
秦烈阳听了这个词,倒是挑了挑眉毛,难得有人这么形容他,一般人都说他不近人情。更何况,评论他的人,还是个已经卑鄙到了家的祖师爷。
他谦虚道,“这种词你自己留着就好。”
秦烈阳的词锋向来厉害,一句话就说得徐蒙蒙原本不停在压制的愤怒,一下子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徐蒙蒙跟疯了一样冲他说,“我们是好心好意来帮你的,替你想解决的办法,你却把黎耀弄进了局子,你太卑鄙了秦烈阳。你还骗我,说什么答应我条件,给我开空头支票,让我去厂里采访,结果就是支开我,将黎耀弄进去吗?你怎么能这样?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的信誉呢?”
她显然是气坏了,宁泽辉害怕她真上来打人,连忙上前去拦住她,秦烈阳倒是不在意,就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火上浇油道,“到你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我的信誉是给我的伙伴的,而不是骗子。”
他冷冷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说,“黎夜何尝不是在帮你们?他累死累活供养大了黎耀,还供他上了博士。好,这些都是黎耀受过的恩情,跟你没关系。可结婚卖房子装修跟你有关系吧。北京什么地界?房价贵的早就上天了,黎夜就一个开大车的,一个月挣个六七千都是血汗钱,住着一百一个月的破房子,穿着黎耀的旧衣服,吃着狗都不吃的炖白菜帮子,攒了六十万给你们付首付。他是为你好吧,可不像我,只是空头支票,他可是实打实的现金给你们付上了,你们怎么对他的?”
徐蒙蒙一听提起了黎夜的事儿,站在那儿真是说不出什么来了,若是别人,她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狡辩,可眼前这两人都是那件事的知情者,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可秦烈阳能说啊,他原本就是嘴炮厉害,“房子买了,你们榨干了他身上的所有钱还不算,还拿走了他的保险钱。他是跑大车的,那就是他的命,你们不卑鄙?因为你们没买保险,黎夜出了车祸,从小挣钱养黎耀长大的哥哥,替你买房子的大伯子,这样的关系,但凡是个人,他也得治病!你们呢,交了两万块,就准备把人抬回去等死了,你们不卑鄙?”
秦烈阳冷笑一声,“你们要是不卑鄙,这世界上就没有卑鄙的人了!”
这事儿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徐蒙蒙张口试图解释,“那是……”
秦烈阳压根没给她机会,而是向她宣布了一个重磅炸弹,“你今天正好来了,等会儿去公安局走一趟吧,到那里再说说你们有多冤枉,他们会听的。”
刚刚还在理直气壮的徐蒙蒙霎时间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烈阳,“你什么意思?什么公安局?”
秦烈阳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也是做财经的,没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吗?或者问问你那个白痴的老公,我从小是个什么性子,我吃不吃这一套。你那点拙劣的手段,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让黎耀做鬼,然后跑到我这里装好人,从我这边拿钱,你主意打的不错啊。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有计划的,经过预谋的仙人跳,是诈骗犯罪,而且已经实施,并拿到了诈骗资金。”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徐蒙蒙虽然坏,可是也一路读大学出来了,一毕业家里就找人让她进了报社,虽然工资不算高,可是最重要的是社会地位高啊,一说谁家小姑娘在报社当记者呢,那简直就是天之骄女。
她自傲也在这里。如今说要她诈骗?徐蒙蒙怎么可能愿意,“你血口喷人!谁诈骗你了?”
秦烈阳就一句话,“你跟警察说罢。”然后就拿起电话来拨打保安处,“过来两个人。”
徐蒙蒙一瞧来真的,连忙就想往外跑,可惜的是,秦烈阳是早有准备的,怎么可能让她跑了。徐蒙蒙一开门就撞到了两个孔武有力的保安身上,整个人就向后跌倒在地上。
她瞪着两个跟门神一样的保安,发现秦烈阳并不是吓她的,而是真的要让她坐牢,整个人顿时怒极了,忍不住回头破口大骂,“你凭什么怪我!?那是黎耀的哥哥,他是养黎耀长大的,黎耀都不愿意管他,我为什么要管?房子的事儿他是出钱了,可是谁家娶媳妇不买房子啊,黎耀要在北京娶媳妇,娶谁都得有房子。黎夜哪里是为我买的,他是为他弟弟买的。哪里有人家娶媳妇的时候把房子买了,娶回来就卖了,这是骗婚!”
大门开着,她歇斯底里,恐怕不少人听见了。秦烈阳倒也不在意,这会儿是连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了,随意挥挥手,两个保安立刻将她叉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徐蒙蒙竟也没喊闹了,不多时,就消失在秦烈阳和宁泽辉眼前。
宁泽辉自然是知道这事儿的,那天他跟徐蒙蒙聊天的时候,就专门挑了个有监控的房间,当时就是为了录下证据。如今黎耀事发,加上前几天徐蒙蒙所谓的帮忙,说她不是仙人跳都没人信!这事儿终于解决了,他拍拍秦烈阳的肩膀,“你歇歇,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秦烈阳点点头,等着宁泽辉出去,才有点放松的感觉。
这事儿秦烈阳的确是为了给黎夜出气,但也并不仅仅如此。
事实上原本秦烈阳自从在医院里打发了他们后,没想再找他们事儿。毕竟黎夜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桥归桥路归路,也算是互不干扰了。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好歹,弄出这么大的事端来,而且还通过黎夜来办这事儿,黎夜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
更何况,他们触动了秦氏的利益。queen是秦氏的立身之本,是他爸爸一手创立的,说起来,算是他爸爸的大儿子都不为过。而黎耀和徐蒙蒙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将queen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这次是他强硬,并且运气好发现了端倪,进行了回击。如果他不够幸运呢?queen的声誉毁于一旦,秦氏前进的步伐将会受阻,说不定再也没有可能进军国际奢侈品品牌。这个损失谁也承担不起!
所以,这样的处理他们一点也不冤枉,这两个蠢人,如果不受点教训,如何知道做人两个字该如何写?
如今无论是都市报那边,还是黎耀徐蒙蒙这边,都一切尘埃落定,秦烈阳总算松了口气。这场仗人人看着他打得很轻松,其实他却如履薄冰,现在猛一松懈,只觉得浑身疼痛,精神也不算好,没有半点处理公事的精力了。
他直接起了身,拿起了西服,出了办公室。秘书见他立刻小声询问,“董事长,是要开会了吗?我去通知他们?”
他摆摆手,“让宁助理主持吧,我有事先走。”
等着下电梯的时候,就通知了时刻准备着的司机,“去南城,立刻走。”
宁泽辉等了半小时,便拿着材料过来找秦烈阳开会,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就扭头问秘书,“人呢?”
秘书才把秦烈阳的话说了,宁泽辉就觉得头上筋直跳,这场会很重要,没有三四个小时下不来,秦烈阳倒是好,直接推给自己了?可都到这时候了,秦烈阳他也不是不了解,想都不用想,肯定去南城找黎夜了,他也叫不回人来,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果不其然,等着结束的时候,都下午三点了,一群人没一个吃饭的,纷纷勾肩搭背要求吃大餐,说是要吃九宫格,宁泽辉一听就觉得某个部位隐隐发痛,怎么可能答应,连忙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有空再聚。”
他是董事长助理,刚刚开会的时候跟黑脸包公差不多,大家也就是客气一声,说真的,他要在,还吃不痛快呢。听他不去,也没人勉强,纷纷结伙走人。
宁泽辉将手中的事儿处理了一下,四点钟就下了班,开着他的sart就往家直奔,他这一天老遭罪了,现在也就趴着舒服点,吃什么都是负担。
结果没想到,一进门物业的小姐就冲他说,“宁先生,有位卓先生找您,已经等了您半天了。”
宁泽辉左右瞧了瞧,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压根没有卓亚明那家伙,就问,“人呢?”
“哦,”物业小姐说,“他有您的钥匙,说是您让他在家等,也出示了短信,我们核对了一下发信手机号,是您的。所以我们就让他上去了。”
宁泽辉的眼睛陡然就瞪大了,把那小姑娘吓了一跳,“宁先生,您怎么了?您短信上写的,‘钥匙给你了,你来直接上楼就可以了,把短信给物业看,他们就不会阻拦你了’。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宁泽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憋出个笑来,“怎么会,谢谢你,是我发的短信。”
他说完,扭头就朝着电梯走去。那当然是他发的,可那是他调戏卓亚明,准备压了他的时候发的,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局面。那家伙……
“嘶……”因着太气愤了,宁泽辉脚步就迈的大了点,自然就牵扯了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他抽了口冷气,在物业小姐不解的目光中,又用蜗牛爬的速度,慢慢地移到了电梯口,恰好这时候电梯到了,他跟逃一样钻了进去。
然后愤怒的咒骂了一句卓亚明,“该死的家伙。”
这事儿其实还得从几天前说起。这几天因为queen出事了,秦烈阳和宁泽辉都格外忙碌。秦烈阳将黎夜直接放在了南城,宁泽辉也没时间调戏卓亚明了,都是一头扎在工作中。
卓亚明这人吧,向来都不会让自己主动的,包括撩宁泽辉,一直以来,都是宁泽辉跟着他打转。这次宁泽辉人不见了,要是一般人就会发条短信或者打个电话问问,“不是说好做男男朋友了吗?怎么人不见了。”
卓亚明没有,人家就在微信圈里发了张自己做完手术在地上坐着睡觉的图片,八成为了睡觉,还将眼镜摘下来了,那个侧面好看的呦,宁泽辉在办公室看见,专门走过去把门重新反锁了,然后吧唧亲了一口。当然,最心机的还是配文,就一个字,“饿……”
想当初,宁泽辉追人的时候可是天天陪着上夜班,晚上还帮忙喂夜宵,好像自从一答应确定朋友关系,宁泽辉就陡然忙碌起来,这活自然干不了了。queen的事儿自然是正当理由,可是从卓亚明的角度,怎么看,这事儿都有点渣啊。何况,宁泽辉他心疼啊。
内心受到了谴责的宁泽辉立刻决定,不能这么冷落他家亲爱的亚明,然后就给卓亚明打了个如今后悔万分的一个电话,“累坏了吧,用不用我带点夜宵投喂啊。”
卓亚明声音懒懒的,一听就没精打采,不过就这样,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欢迎,“好啊,我今天白班,现在在家里呢,已经24小时没进食了,你随便带点来吧。要快,饿死了。”
宁泽辉一听,连忙打电话去一家很出名的海鲜饭店要了份海鲜粥,开车过去取了,就直接去了卓亚明的家。他敲门的时候还想呢,这家伙现在这么柔弱,说不定他想的是就成了呢。
结果门一开,他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屋子里,在门被关上的巨大响声中,一个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男人的手熟练的游走在他的身体的敏感地带,男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部,然后慢慢接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的亲吻,不是温柔缠绵的允吸,而是恨不得要撕裂他,恨不得要将他拆入腹中的吻。嘴角很快传来了痛感,随后嘴巴里就有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破了。可明明是应该推开的,但宁泽辉却诡异的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他并不是是个初哥。他从十八岁发现自己的性向后,虽然不爱一夜情,也是交往了几个男朋友的,对男人之间的性关系清楚明白的不得了。可是没有一次,他曾经这么兴奋过,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急速而有力的跳动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四处闯荡,卓亚明的手摸到了哪里,这股热气就跟到了哪里,然后喷涌而出,将他烧的不能自己,无法抑制。
男人的手臂强壮而有力,男人的声音沙哑而迷人,“去床上。”
宁泽辉那时候已经被烧的没有理智了,脑袋里只有这个男人,压根没反对,就被卓亚明半搂半抱着进了里屋。然后……
一想到这个,宁泽辉脸就黑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跟他说,“我想你了,我亲亲,我不会强迫你的。”开始是挺舒服啊,他被伺候的欲仙欲死,泄了不知道几次。他那时候还想呢,原来做0号这么舒坦啊,怪不得圈子里0号多得都成灾。结果一不留神,就被那家伙给压在了床上,他想反抗的,这家伙怎么说的,“用腿,你都纾解了,总不能让我一直挺着吧。要不你跟我似得,给我用嘴?”
宁泽辉他是个该死的洁癖!
他下不了口!
这时候了,都折腾这么半天了,自己也享受了,然后把对方推下床,这么一想他丫的不是个人干的事啊。何况他俩还准备长久的发展下去,总不能好容易瞧见个这么喜欢的,一次就结束了吧。
宁泽辉就认了,自动趴在了床上,还把屁股翘了起来,说了句,“你……你不准乱动啊。”卓亚明一边说,“不会的,”一边还贴心地给他腹部垫了个枕头,结果戳着戳着,就换地方了,开始还在外面盘旋,大概是事前工作做得好,痒痒的挺舒服,宁泽辉昨天纯粹被欲望遮了眼,竟然没反抗,卓亚明趁机问他,“我们试试?”他那时候正爽着呢,嘴巴里无意识地发了一声嗯,然后卓亚明那家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流勇进了,他就英勇就义了。
虽然后面爽到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二想到卓亚明这分明是设了圈套,第二天宁泽辉醒了,就有点恼羞成怒,踹了两脚睡着的卓亚明,起床穿衣服就走了。
只是他这气还没消呢,这家伙居然又跑到他家里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出了电梯,宁泽辉就直接把袖子撸起来了,他揍不死这个王八蛋。结果刚到门口,大门就开了,卓亚明就已经站在门口,冲他笑眯眯的说,“回来了,我给你来上药的。”
宁泽辉就一句话,“滚,老子自己会。”
第79章
宁泽辉一瞧卓亚明那副笑眯眯的样儿,就觉得火从心头起。原先他觉得这家伙表面一本正经,内里闷骚荡漾,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床伴,只要一想到这个表面严肃的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骚浪一下,那种感觉,比偷情还刺激,勾搭的他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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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宁泽辉觉得这家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简直是心机boy,从一开始就对他动机不良,什么不愿意做受,什么两个人处男朋友不用分上下,什么一切都心甘情愿,那都是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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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心甘情愿了吗?他就问了那么含糊的一句话,他听得又不清楚,那句嗯明显不是回答那个问题的,这家伙连给他多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把他办了。这不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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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卓亚明还发什么微信,他累啊饿啊的。昨天他一去就被扯进屋子里了,那力气他吃饱了也没有,这是饿?这分明是圈套!就是诱拐他过来吃干抹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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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这些,宁泽辉那叫一个气啊,就觉得他丫的怎么自己也进社会七八年了,跟着秦烈阳大事小事都见识过了,怎么就被一个卓亚明给骗了呢。再说,虽然昨天床事很和谐,最后也很爽,可毕竟他在下面啊,瞧着卓亚明追来的殷勤样,这家伙分明是想巩固战果,常年将他压在身下,他怎么可能答应?脸色自然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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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那声滚,宁泽辉直接就往屋子里走,顺带还跟卓亚明来了句,“把钥匙放鞋柜上,你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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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也知道昨天实在是有点不对。他这人平日里也是很傲气的,为了避免骚扰,常年一副性冷淡的表情。结果偏偏遇上了宁泽辉这个花蝴蝶,第一眼看他在护士台调戏小护士,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gay,不过这家伙显然被他的伪装所迷惑,雷达不管用,压根没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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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方便了卓亚明吃豆腐,这家伙趴在护士台上,侧面好看的迷人,一双桃花眼从侧面看都水润润的,当然,更吸引眼球的还是这家伙的身材,因着这个动作,他的脊背完全挺直,从颈椎开始,一直到腰椎,形成一条完美的倒抛物线,然后延伸到翘挺的臀部,让他有种上前拍一把试试手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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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那手感是不会错的。他看了个全景,然后心里就将宁泽辉列为往来户了。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勾不到的,只是来往的几个眼神,宁泽辉很快上了钩,可问题是,对方居然是个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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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别人,不成就算了,毕竟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圈子里小受那么多,何必为这点事浪费时间?可偏偏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挺喜欢宁泽辉这个花蝴蝶的,按下性子跟他磨了一个半月,结果除了亲亲摸摸没半点进展,而且宁泽辉也追的似乎不如原先紧了,有了危机感的卓亚明,昨天就动了个心眼,把便宜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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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他是有预料的,男人嘛?占了便宜了肯定要伏低做小的。卓亚明也就只当宁泽辉的话是耳旁风,什么把钥匙交出来,他直接塞兜里了,然后跟着宁泽辉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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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正脱西服呢,瞧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想占便宜啊,我告诉你,没门,老子就是……就是……”他实在是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就是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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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让自己的人被占便宜啊,卓亚明回他一句,“你一晚上就变零号了,看样子我昨天功夫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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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气了个仰倒,扭头把房门关了。那声砰,让卓亚明也吓了一跳。他叹口气,去炉灶上把熬好的粥做好的菜端了出来,过了有十分钟,瞧见里面还没有出门的意思,就上前敲敲门,“出来吧,我不常待,吃了饭给你上了药就走。你要是不出来,我可是要住下的。你晚上总要上厕所吧,我记得你卧室没有卫生间,出来还得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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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抓住了宁泽辉的死穴,他就是想清净清净,只能开了门。穿了件t恤运动裤出来,卓亚明昨天将人没少折腾,他又是学医的,这一眼扫过去,就能回想到宁泽辉的骨骼特征还有附在上面的肌肉的纹理走向,有点控制不住,扫了一眼后就硬逼着自己挪开眼,“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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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往桌子上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外加浓粥,要是昨天晚上七点之前,他还不得兴奋死,要知道,自己这两个月可没少伺候卓亚明,这家伙却没伺候过他呢。可是现在一想到这是屁股换来的,就兴趣了了,还算给面子的点点头,“你走吧,我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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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好脾气说,“我得给你上药,昨天虽然做了充足的事前润滑,可是也有点撕裂,晚上已经给你上了一次药,原本早上也需要上药的,结果你直接走了。依我推断,今天你都在公司没去医院吧,”宁泽辉那性子,绝对不会去医院让别人看他的菊花的,“今天这药必须上,长时间不医治的话,说不定有长成痔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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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个名词差点让宁泽辉跳起来,就算他是个1号,也不愿意长痔疮啊。而且,自从那两个字从卓亚明嘴巴里吐出来,他就觉得上楼时扯着的部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摆着手,“药留下我自己上,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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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就劝他,“你自己看不到,上不好,我保证只上药不干别的。这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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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昨天晚上就窝囊呢,听见他这话,立刻就回,“你还有信誉吗?上不好也不用你管,得痔疮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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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以为这下总能将人赶走了,结果没想到,卓亚明心里那个火啊,他觉得这人简直是油盐不进,干脆也不斗嘴了,这事儿他压根不擅长,直接上前一步。宁泽辉只觉得这家伙一下子挪到了自己跟前,一句话没说,自己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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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干脆将人扛到了肩膀上,也不管宁泽辉在那儿喊什么你敢硬来,我弄死你。就进屋把他脸朝下扔床上了。大概是摔疼了,宁泽辉闷着声骂了声,“操!”就想爬起来跟卓亚明搏斗,卓亚明压根没给他机会,背对着宁泽辉的脑袋,一屁股坐在了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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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辉只觉得腰间一沉,自己就彻底翻不了身了,然后只觉得屁股一凉,裤子就被扒了。他哪里想得到卓亚明这么有行动力,脾气也上来了,动着屁股不想让他上手,卓亚明可是做惯了手术的,手上稳狠准,宁泽辉只觉得屁股一沉,同时听见卓亚明一声惊叹,“这么厉害啊,晚上灯光暗,居然没看到。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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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话的时候宁泽辉就安静了下来,那个天啊一出,宁泽辉就跟过了电似的,吓着了。他的所有常识都用在公司上,这种事他一个1号原先也没接触过啊。这会儿也不要脸了,他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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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仔细看了看,其实就是有点肿胀,没什么事儿,涂点药就行了,可嘴巴上却夸张的厉害,“天啊,这得好好养养,这两天我都来照顾你吧,内里也得涂药,你搞不定的,可别恶化了。天啊,”他又一声,“最近也不要大运动,还得吃点软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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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涂完药,宁泽辉被他吓得都不敢动了,一动就觉得那个部位隐隐不适,好在他还是有怀疑精神的,他趴在那儿瞪着卓亚明说,“你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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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特坦然的说,“医院肛肠科,随便挂个普通医师,都能替你检查,要不要我送你去?去我们医院,我还能给你介绍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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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肯去,就不能忍今天一天了,卓亚明这事儿拿捏的准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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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宁泽辉哼哼道,“这么熟,你经常干这事儿吧。天天跟情场老手似的,都装的吧!你他丫的能把人做出痔疮来也是没谁了,没少挨打吧。老子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也没给人弄伤过!”说到这个他屁股又隐隐发凉,那种又疼又凉飕飕的感觉简直是要命,“你给我涂的什么?怎么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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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看了看手上的包装,“哦,这个成分含薄荷,你忍着点。对了,”卓亚明挺一本正经说,“你这么厉害下次你上啊,我躺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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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突然转到这儿了?宁泽辉有点秀逗,他以为卓亚明弄了这一圈,就是想死死压自己在身下的意思呢。这是还可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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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想完,卓亚明又发话,“不愿意就算了,咱俩也算相处了这么一阵,这事儿我对不起你,本着好聚好散的想法,我伺候你到好,也可以付出赔偿,你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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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老子缺钱吗?老子这是吃亏了要补回来!宁泽辉立刻说,“不用,你等着下不了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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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明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个笑容,这家伙还真是好哄,声音还是平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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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阳叫了司机先回了趟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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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住在三大爷家,他总不能空手去。可是补品这东西,他也没研究过,现买也不知道买什么样的,若是提前定下要走,还可以让秘书来办,现在这么着急,只能去扒拉老爷子的存货了。
他爸那边真不少补品,平日里因着为他爸补身体,买的就不少,外加总有人送,也都是好东西,他如果没记错,家里有一间屋子是专门放这个的。他舅舅和叔叔家中都不缺,他妈每年就寄不少给大姨。
进了家,老爷子正好在庭院里晒太阳,大概看他很少上班点回家,打了招呼后问问了他一句,“怎么现在回来了?”
秦烈阳就说了声,“爸家里的补品我拿点。”人就不见了。
秦家还真不需要给人送礼!如果需要送礼,那就不是几盒补品能打发的了了,补品只能送亲朋好友。秦振想了想,总觉得秦烈阳身边没这样的长辈,指挥着保姆,“去看看。”
秦烈阳要拿东西,自然也不是自己去。他站在屋子里,拿着刘妈给他的账本,满目扫了扫,人参鹿茸灵芝这种好东西不少,平时用的补品更多。就想了想,六叔是个烟鬼,八成肺不怎么好,“燕窝拿五盒。”三大爷腿不好,他爸当时出事,家里重金买了虎骨泡的药酒,绝对的好东西,“虎骨药酒拿一桶。”
其他的又点了些。然后扭头就看见秦振的。
虽然家里有钱吧,可当儿子的搬老子东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秦烈阳尴尬的笑笑,“爸。”
秦振就问他,“这是给谁的?”
秦烈阳也不瞒着,“黎夜去了南城写生,最近都住在村里的三大爷和六叔家。”他爸对他向来放心,从那天黎夜打了电话来,说了让他自己处理后,没多问过一句。所以秦烈阳纵然认为他跟黎夜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机会跟他爸说说黎夜跟着他过呢。
所以秦振这恐怕是十几年后,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
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记忆力都好得很。他略微一回忆,就想起来将近三个月前的事儿了,“他伤好了吗?不说挺厉害的,怎么现在就写生去了?他是学美术的?”
“快好了,目前能行动,不过时间长了不行。他原先开大车的,家里没钱,哪里有钱学美术啊。这不我觉得他这样不行,再说他都四肢骨折过了,以后也开不了大车,他小时候练过国画,我给他找关系学了学,过几天送他学漆器去。”
秦振很容易抓到重点,“你们经常联系?”
“他就住在我公寓里。”秦烈阳好歹还没虎到把同睡一床的事儿说出来,这种事总有点铺垫才好,现在倒是好机会,“他也没地方去,他挣的钱全供他弟弟上学了,读了博士。就是这次出幺蛾子的那个黎耀,还攒了六十万,给他弟弟付了首付结婚。你说怪可怜的,他三十了,连朋友都没谈过呢。结果一出车祸,他弟弟怕花钱,就想拉他出院,让他回去等死。他总不能跟着他弟弟吧。”
越是成功的人,往往越有涵养,对家庭、对父母妻儿、对朋友越发珍惜。秦振猛一听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依稀还记得黎耀,那是个又高又帅又阳光的男孩子。听说他们来了,专门从县中赶回来的。
他记得听邻居说,这孩子成绩特别好,年年都是第一,以后肯定能有出息。所以这孩子找到他说,“叔叔,这事儿其实我不该提,我哥哥是个老实人,他让烈阳住在我们家真的是什么都不图的,所以你给他钱他才不要的。可是,我当弟弟的,真的是很心疼他。
我现在才上高一,开学马上高二了,我们家您也知道,爸妈去世赔掉了所有钱,我哥十五岁就辍学供我读书,这些年过的特别苦,他连块肉都不舍得,衣服鞋子都穿我旧的,以后读高三,读大学还要更多的钱,再说我哥学习也好,不能就这样瞎了吧,我真的不忍心。那笔钱,您海报上写的那二十万奖赏,能不能给我?我知道这不对,可我真不想让他受苦了,有了钱,起码我们能读书了,能不用天天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他也是个当爸爸的,何况这还是他儿子救命恩人的弟弟。他当时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就答应了给钱,不过这孩子也说了,“就那些就行,我们习惯了节省,花不了多少的。不过您别跟我哥说,他知道了肯定要退回来,他不会要的。”
因着这孩子品学兼优,因着他听话懂事心疼哥哥,这笔钱他是让秘书带着黎耀去镇上办了张存折转给他的。他一直以为自此后他们兄弟俩的日子应该不错,毕竟2000年20万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了。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那二十万呢?”秦振忍不住问了一嘴。“怎么能过的这么穷?不是给黎耀了,他没给他哥?”
秦烈阳一直以为秘密将钱给黎耀的,是他妈,却没想到是他爸。他回复道,“给了,只是告诉黎夜的时候,已经过了小一年。黎夜那时候都快十九了,上什么学?黎耀那时候马上要高三,大学学费生活费一年就要一万多,他哪里敢花钱,更何况,房子面临拆迁,他家地基出事了,需要钱回购,也花了大部分。”
秦烈阳等着见黎夜,自然不能陪他爸慢慢唠嗑,就说了一句,“那个黎耀不是什么好人,你被骗了,黎夜也被骗了。”他想说当时你们要问问我,可是也觉得不可能,他那时候跟疯了一样,是强行被塞进车里的,怎么能心平气和的聊这事儿。
其实在三个月前,他都是不能面对的。可是现在好像好一些,大概是跟黎夜在一起,人也平和了,那几天很多细节也回忆了起来。黎夜不舍的眼神,拍打着他的背的手一整夜都没停,黎夜也是舍不得的。黎耀炫耀的时候专门找的他要被带走的时候,他已经被要离开的事实气疯了,那是火上浇油,他压根没法理性的去问问黎夜,因为他爸妈看着他的状态就像是要跑掉,他们死死的把他放在自己身旁。
好在,现在好了。他接过了刘妈递给他的大包小包,冲着他爸说,“三大爷和六叔当年很照顾我,他们身体不好,我顺便拿点补品。我明天就回来。”
秦振点点头,心里对黎夜这孩子满心的同情,而且从黎夜又想到了秦烈阳,秦芙也就是最近才听话了点,原先也不怎么样,这俩孩子八成有共同语言。他挥挥手,还问了句,“黎夜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我也认识漆器大师,可以介绍一下。”
秦烈阳就喜欢他爸对黎夜好,毕竟整个家里秦芙那兔崽子不用考虑,他妈的喜欢他也不需要,就他爸的意见他觉得特别重要,现在这个开局显然不错,他摆摆手,“不用,宁泽辉的小舅爷,宁成山您记得吧,漆器大师,已经说好了,接回来就拜师。”
秦振一听倒也乐了,他说得就是宁成山,那压根就不用多讲了,秦烈阳去就代表着秦家,宁成山肯定会应的,更何况还有鬼精鬼精的宁泽辉在。
秦烈阳让刘妈和司机帮忙,将东西放好,就立刻往南城开去。路上瞧了瞧点,到的时候也得五六点了,害怕黎夜没准备,秦烈阳就先打了个电话。
黎夜那边闹呼呼的,为了让他听清,黎夜难得扯着嗓子喊,“我在人家家里喝喜酒呢!村里四大爷家娶儿媳妇,可热闹呢,村里老老少少都来了,要摆一天的流水席,三大爷他们带我来的……放鞭了!”
秦烈阳看了看手机,正好是大中午,应该是新娘子刚到,电话里噼里啪啦震得耳朵疼,不过倒是不让人烦,秦烈阳笑眯眯地说,“好羡慕吧,回去咱们也洞房啊。”
他这主意打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总不能比宁泽辉他们还慢吧。
黎夜就一句话,“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挂——了——”
秦烈阳:这嗓门,是跟小周学的吗。
第80章
四大爷算是南庄的首席富户,当年黎夜家的新房子要赶着卖,就是四大爷出的手。而办喜事的地方,其实就是黎夜曾经跟父母弟弟一起生活了不过一年的家。这边不是新郎新娘的住处,他们和四大爷一家都已经搬进了北京城,听说过得都不错,这房子一直空着,因着要办婚礼,才提前打扫出来。
所以一进院子,即便这套房被四大爷一家已经住了好多年,改变了很多地方,黎夜也能一眼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譬如院子里种的那颗山楂树,那是他和黎耀小时候都爱吃糖葫芦,家里院子大,盖起来肯定要种树,黎夜和黎耀就提议说种棵山楂树。
那时候种下去才手指头一般粗,如今已经有大腿粗了。上面挂满了青色的果子,看样子今年是个丰收年——黎夜其实都没吃过这棵树上的果子,山楂树第一年栽下不结果,第二年的时候,他们已经搬走了。
还有屋檐下的那个铁钩子还在,那其实是用来吊沙包的他从小就瘦弱,可黎耀偏偏又高又壮,两人差着一岁,黎耀都比他高,他爸就觉得肯定要多锻炼,让人给做了个沙包,每天打打拳。沙包卖房子的时候早就取下来了,不过钩子是固定的,还在呢。
还有其他的一点小东西,别人坐席都是热热闹闹等着吃饭,他则是东张西望。倒不是伤感,其实爸妈去了也有十五年了,四大爷买这套房子是帮他,他就是看着觉得能想起点过去的东西。
六叔他们在村子里待了一辈子,自然知道这房子原先是黎夜家的,瞧见黎夜四处张望,六叔拿手划拉了几下黎夜的脑袋,劝他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过得好就行了,你爸妈地下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黎夜点点头。
新郎新娘那边仪式一结束,四大爷家的流水席就开始了,请来的五个大厨都牟足了劲儿,菜是一盘子一盘子往上端,大概怕他伤心,六叔和三大爷联合起来给他夹菜,黎夜碗里都是满满登登的,他也就只剩下吃的心了,而且还吃撑了。
所以,等着秦烈阳紧赶慢赶到了南庄的时候,就瞧见六叔在院子里的大梧桐树下坐着摇椅抽烟,三大爷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就问,“六叔,黎夜呢?”
六叔用一种过来人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已经是夏末了,其实天气还是热得很,这家伙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还有皮鞋,倒是人五人六的。
六叔可是知道他当初干的那些事儿的,譬如夜里钻小树林什么的。他就有些心里没底,生怕六叔算旧账,老小孩老小孩,上次虽然放过了,谁知道这次有没有反悔呢。
谁知道六叔就打量打量他,然后挥挥手说,“西屋里躺着呢。”
秦烈阳如释重负,他经营秦氏都没有这么费劲,可见人还是不要做坏事的,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只是人家不跟你计较。他连忙招呼司机将补品卸下来,讨好六叔说,“是拿给你和三大爷的,燕窝对肺有好处,您多喝点,虎骨药酒对膝盖好,您记得给盯着三大爷喝。”
说道燕窝的时候,六叔还没什么反应,一说虎骨酒药酒,六叔直接就坐起来了,要说强筋骨,那自然是虎骨酒好,可这东西如今是保护动物,能弄出来的都是假的,他一个平民哪里会买得到?也就放弃了。他直接将那个小罐子拎过来,摩挲着问,“真的啊。”
“真的,放心吧。这是几十年前的药酒,一个老中医家里储藏的,我爸找人花高价买的。既不违法药效也强。”
六叔一听就乐了,黑黑的汉子脸上难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冲着秦烈阳一挥手,话都多了三分,“吃席吃到了三点,黎夜吃多了,应该是躺着消食睡着了,你去看看吧。”
秦烈阳终于被放行,连忙应了,让司机去找小周,自己就进屋了。
大概是为了好睡觉,西屋窗帘都拉了下来,有些暗。老房子没空调,不过因为建造方式的不同,还是很阴凉的,加上旁边一台秦烈阳觉得他十五年前就见过的老风扇在卖力的转着,倒是不闷热。
黎夜就躺在床上,这家伙就穿了个裤衩,上身盖了条毛巾被,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他现在已经被养的彻底恢复了白净的皮色,这么大长腿大胳膊外加肩膀的露着,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这不就是个长得好点的爷们吗?可在秦烈阳眼里,则是白花花的一片,诱人至极,他很是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然后也没叫醒黎夜,而是直接将西屋的门关了,毫不客气的顺手脱了衬衣西裤,自己也躺在了床上,和过去一样,跟黎夜抢被子是件辛苦事,这家伙即便睡着了,手都是死抓紧不放的。
秦烈阳拽着毛巾被角扯了几下,黎夜直接烦了,一个原地打滚,就将毛巾被全部都裹在了自己身上,他也不嫌弃硌的上,竟然又恢复了平躺的样子,看起来跟刚才没半点区别。
秦烈阳用手支着头,从侧面看着黎夜,自己都乐了。
不过因为这个滚动,黎夜身上的毛巾被已经盖得没刚刚那么好了,只遮了肚子,还露出一个乳头来,跟他的肤色一样浅淡,粉红色的。他发坏,直接伸出了右手食指,上去戳了戳。乳头因为受到了外力,几乎立刻就立了起来,秦烈阳立刻抬头看了看黎夜,发现这家伙睡得稳稳当当的,一点都没醒来的意思,就更放心了。
他干脆去悄悄地用手指头勾搭另一边的毛巾被,试图将那边的乳头也露出来。只可惜黎夜这家伙把毛巾被卷的太紧,他试了试,压根没半点动弹的迹象。
秦烈阳干脆,抬头去黎夜的脖颈处吹了口气,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怕痒,几乎是立刻就抬手摸了摸脖子,然后左右蠕动了一下。秦烈阳就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手疾眼快的拽住胸前那点毛巾被,给他使劲拉了下来。
大概是用的劲儿大了,这回不用他戳,乳头已经俏生生的挺立在那儿了。秦烈阳觉得挺遗憾,伸手去戳了戳,顺便抬头去看黎夜,他觉得照着刚才那劲儿,这家伙肯定……呃……醒了。
黎夜的眼睛八成是因为往下看的,所以只睁开了五分左右,这么瞧着,那双漂亮的杏核眼,就变成了细长的丹凤眼一般,看起来跟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平时是个小兔子的话,此时的黎夜看着倒像是个小狐狸。
这家伙显然发现了秦烈阳干的蠢事,只是因为刚刚睡醒,整个人还处于迷茫状态,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言语攻击。秦烈阳多果断的人,怎么可能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身体一抬,人就压了上去,死死的吻住了黎夜的嘴唇。
黎夜被他吓了一跳,眼睛从窄缝变成了圆滚滚,终于清醒了过来。当看清楚是秦烈阳,他的身体随即就软了,放在腹部颇为碍事的手也抽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秦烈阳光洁的背。然后整个头微微上抬,慢慢迎合着秦烈阳。
秦烈阳对他的表现特别满意,用手拍了拍黎夜的屁股表示鼓励,然后就仔细的啃起来。黎夜这人面皮薄,就算三十岁了,他俩也亲过多少次了,面皮还是薄,就这一下脸就粉红色了,秦烈阳觉得自己抱了个粉红色的大泡泡,顿时乐了,也不亲嘴了,低头往刚刚戳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黎夜简直跟个受精的小兔子一样,差点蹦起来。
秦烈阳却不管不顾,直接将碍事的毛巾被拽走,压着他手口并用,开始攻城略地。黎夜也不是没感觉的,跟秦烈阳不同,秦烈阳还知道有欲望了看看片在没人的屋子里用手纾解一下,黎夜纯粹靠的是梦遗。就算那种兄弟们一起看的小黄片,他都看得少,身体要多生涩有多生涩。
可这样的身体有一样特别明显,敏感。
秦烈阳的手到哪儿哪里就一片火热,不多时,他就跟蒸好的螃蟹一样,彻底粉红了。秦烈阳在他胸口啃了几口,将身体抬起来看看,就调笑他说,“你说先吃蟹腿还是先吃蟹钳,还是吃蟹黄和蟹肉?”
黎夜被他撩拨的小兄弟挺立,整个身体都软的,何况还被压在身下,双手放在了头部两侧,非但半分都动不得,人完全是无遮拦的展现在秦烈阳面前。他倒是不害怕,就是觉得刚刚那么投入的亲着还没怎么样,可这样被人看着,挺不好意思的。
他想什么秦烈阳怎么能不知道,他才不管,照旧问黎夜,“选一选,我饿了,先让我吃什么?”
黎夜是个老实人,哪里有他脸皮厚,不过半分钟就受不了了,连忙说,“蟹腿好了。”他想着反正胳膊腿的亲就亲吧。没想到秦烈阳手直接向下,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浑身唯一的裤衩给拽掉了,很争气的小兄弟直接弹跳了出来,特别的活泼。
他俩还没进步到这一遭呢,黎夜下意识就想捂,秦烈阳眼疾手快给他拨开了,那张怎么看怎么厉害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怎么,不想啊,你选的啊。这也是腿啊。”
黎夜左右看看,虽然屋门和窗户都关着,总觉得不安全,跟他求饶,“这是在三大爷……家……”
话没说完,他就冷抽了口气,秦烈阳他居然……第一次被温暖的包围着,黎夜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他结结巴巴的说,“烈阳,不用这样的,烈阳……”可随着秦烈阳动作的加快,那声音也渐渐的压在了喉咙里,再也叫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黎夜的手,甚至不自觉的抓住了秦烈阳的发根,随着他的起伏,身体也跟着起伏。
屋外,三大爷溜达着进了院子,手里拿着条大肥鱼,中午黎夜打完电话就说了秦烈阳要来,他寻思着母鸡这时候正下蛋呢,村里没人卖,就去后村的鱼塘那儿要了条草鱼,晚上炖个酸菜鱼。
其实要说黎夜住在这儿,他俩的确是麻烦了不少。可搁不住他们心里高兴,老两口一辈子也没个儿女,别人家过年过节都是热热闹闹的,就他家天天冷冷清清的,做上几盘大菜,压根就吃不完,每次过年,都得从年三十吃到初五。
如今黎夜来了,小院子里就热闹了。虽然黎夜也不话多,可他在那儿,老两口就觉得有个忙活劲儿,天天能捉摸着干点什么了,要搁着原先,三大爷才不会有劲跑这么远去买条鱼呢。
他一进院子,就问还在乘凉的六叔,“醒了吗?中午就是你夹的太多了,那孩子也不好意思不吃。哎对了,烈阳呢,不说下午到吗?还没来?”
六叔就摇着摇椅说,“来了,在西屋呢,找黎夜去了。”
三大爷就想往孩子身边蹭,“我去瞧瞧,叫黎夜来,我教他做鱼。”
六叔在院子里什么动静听不到,哪里能让三大爷去,那多不好意思,可是多年前的旧账他也不能不算啊,他调高了声叫住他,“别进去了,孩子们谁知道做什么呢,你蹭什么热闹。”
三大爷都七十了,就是个老小孩,他倒是听话,不让进去不是吗?直接冲着西屋的窗户喊了一嗓子,“黎夜,烈阳,出来收拾鱼!”
屋子里黎夜就蒙了,他瞧着一脸白色分泌物的秦烈阳,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真是吓了一跳,就……”就射了呗。黎夜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秦烈阳也知道他第一次肯定快,不过他还知道,这分明是报复吧。他随手扯了卫生纸擦了擦,也不害臊,冲着外面的人喊道,“来了!”
方梅晚上回家,就瞧见秦烈阳不在家,只有秦芙和唐鼎欣在。她就很自然的问了嘴,“烈阳呢,最近不都是住家里吗?这会儿早该下班了。”
她关心儿子,秦振自然不能拦着,就跟她解释,“下午就回来了,然后去南城了。”
一提南城这两个字,方梅的心头就动了动。南城里有谁,没有比方梅更清楚的了。她当时让方海东帮忙监控黎夜,不过是一步闲棋,谁能想到挖到了这么大的新闻。秦烈阳居然和黎夜好上了,两个男人好上了。
这种事圈子里不是没有,她瞥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看书的唐鼎欣,那个曾经要娶唐鼎欣的王俊伟就是,早早出了柜,行事一点都不遮掩,圈子里有名的gay,原先是花,身边的男伴换的速度比脱衣服还快,什么学校小鲜肉,什么健身房美男,什么业界精英,当然最多的就是娱乐圈里的,好几个出名的明星都跟他有过来往。
不过,最近这一年这家伙收敛了,身边就一个不算出名的三线小明星,她逛街见过一次,在一家奢侈品店里,王俊伟要买东西,小鲜肉不可置否,在一旁不出声,跟个大爷似的坐着。她那时候就觉得挺奇怪的,这哪里像是包养?
大家都看不上,还有人流传王俊伟是个0号,这种事就算贵妇也八卦的厉害,话说的也难听,哪里有人包养个男人做自己的?不过王家不管,甚至想给他娶个同妻传宗接代,谁还能明面说,最多心里鄙视罢了。
倒是最近,王俊伟闹了出大的,他原先一向是在外玩从不带回家里去,听说这次居然带到家里去了。说是要和那男人过一辈子,以后也不会娶老婆,就他们俩过日子。他爸气了个半死,直接让人将他打出去了,说是要断绝父子关系。他也硬气,直接带着人走了,这是今天一个跟王家很亲密的太太说的。
由此可见,这个圈子里对同性恋这事儿有多不接受,她想着这两天看到的洗出来的照片,觉得这次秦烈阳是跑不了的。
她笑眯眯地追问,“去南城干什么?好像咱们家在南城没有产业?”
秦振就说了句,“黎夜去南城写生了,他去接回来。顺便看看原先照顾过他的两个老人。”
秦振不欲多说,就只捡着大体的说了说。就这样,方梅还回了一句,“烈阳跟黎夜可真好,那时候就闹着不肯走,现在这么多年不见刚见了三个月,又是帮他付医药费,又是接送的,他对别人可没这个耐心。”
秦振不置可否,秦芙也没反应,倒是唐鼎欣手中的筷子略微停了停,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宁泽辉家,卓亚明上完了药,让他趴着,给他端了碗粥。宁泽辉一脸嫌恶,“你洗手了吗?恶不恶心?”
卓亚明当然是洗了,他一个医生洁癖更厉害好不好?当然,不似宁泽辉那么表面,咬都不行。不过逗宁泽辉是他的乐趣,他就说,“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啊。”
一说这个,宁泽辉嫌恶的表情更甚,甚至整个人都向一旁歪去,警告他说,“你不准再动,我家的东西什么也不准动,这碗就扔了,你立刻洗手去。”
卓亚明瞧着他那恨不得跳起来的样儿好玩死了,就说的更厉害,“你不知道我们每次做完手术,指甲缝里都是血肉,男人嘛,总是粗心大意,有时候吃着吃着饭,还能看见呢,大家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照吃不误。”
他以为宁泽辉受不了了,哪里知道这家伙今天见了他被一股愤恨的情绪控制,高度集中精神,智商在线啊,冲他撇撇嘴说,“放屁,你做手术不戴手套,一层都不够吧。那血肉怎么落到手上的,它会穿墙术啊。”
卓亚明瞧着骗不下去了,只好笑笑,拿着碗说,“洗手了,我喂你吧。”
宁泽辉一扭头,“谁稀罕?”
卓亚明就拉了板凳坐在他对面,跟他说,“你不是要找回来吗?原先喂我不少,这不是正好喂你吗?”
宁泽辉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总不能都是自己伺候他呀。这必须找回来的。他就翻了过来,顺便拿了两个枕头靠着,一副大爷的样儿,皱眉指挥道,“换一碗去,看着就恶心。”他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卓亚明还真好脾气,这会儿竟然屁颠屁颠又给他换了一碗,还端了小菜过来,而且水平真不错,一口粥一口菜的,时间节奏控制的特别好,可比宁泽辉那种一不留神塞鼻子里的水平强多了。
他当了会儿大爷,还得寸进尺了,将脚丫子伸到了卓亚明的怀里,卓亚明皱皱眉,也没说什么,任着他胡闹,毕竟这事儿是他沾光了吗?结果一碗粥下去,他衬衣扣子开了五分之四,就剩下领口那俩了。
宁泽辉拍着饱胀的肚子,看着卓亚明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色眯眯地打了个嗝,然后说了句特大爷的话,“洗洗去吧,老爷想好了,好事不能多磨,磨来磨去就丢了,老爷今天宠幸你。”
男人的承诺谁知道当得真当不得真啊,他自己就是男人,懂得很。何况要不是他这副惨样,对付卓亚明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这家伙只要发个露胸照,他就得屁颠屁颠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宁泽辉深知这一点。
卓亚明无奈的看了一眼宁泽辉,这家伙一脸你敢说话不算数我就踢你出门的表情,他忍不住就笑了,问了句,“你昨天泄了四次,你确定硬的起来?”
宁泽辉回他,“你以为跟你似的啊。”
卓亚明说了句好。
……
半个小时后,卓亚明抬头问宁泽辉,“你还行不行啊。”
宁泽辉在心里狂骂:这两天体力消耗太大,腿太软了!!!!!
第81章
黎夜那点脸皮,三大爷和六叔两声一出,就顾不得什么了,连忙拿纸给秦烈阳擦了擦脸,顺便将被褥叠好了,然后催着他穿了衣服,又爬到床上把帘子拉开,窗户打开,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秦烈阳可不是黎夜,他这种坏事没做过,可是大事儿做的不少,心态要好上不少。这有什么啊,当年六叔不也钻小树林吗?他们起码还有个遮掩呢。
所以,晃着摇椅的六叔就先看到一脸尴尬的黎夜出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叫了他一声,就去三大爷那儿帮忙弄鱼去了。秦烈阳就在他后面,那个神情自若的啊,比当年他被看了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
秦烈阳打了个招呼,没去三大爷呢,反倒是走到了他旁边,拿了个木凳坐下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来,递给他一根,顺便替他点了。两个烟鬼就在树荫下悠哉地看剩下那两个劳动者干活。
三大爷和黎夜都是细心的人,杀鱼刮鳞那叫一个认真,黎夜干起活来就忘了尴尬了,很快就自在起来。秦烈阳这才喷了个烟圈,问六叔,“六叔,故意的吧。”
六叔才不接话呢,抽了两口看看烟蒂,一串外文,“什么烟啊,味道不错啊。”
“朋友给的,”秦烈阳顺手就将兜里的一盒给了他,“我那儿还有几条,等回去给你捎过来。”
六叔就乐了,除了虎骨酒那个礼物,他八成更喜欢这个,燕窝都比不上。“成成成,我不客气了,不过这事儿你偷偷给就行了,你三大爷不让我抽,管得可严格呢,一天就给发一根,小气鬼。”他嘟囔。
秦烈阳就乐了,然后说他,“我给你烟,你可不能再吓唬我们了,黎夜胆小。”
六叔就哈哈笑了,笑了一阵才问,“刚刚怎么了?”
秦烈阳不怎么想说。六叔又说,“当年你看我们的时候,可没这么羞涩。”
秦烈阳一想也是,自己没少沾光,有什么不能说的。“提前结束了。”他隐晦的说。
“你们呀。”六叔大概就指着他们开心了,又乐了。秦烈阳也受不了了,他一点也不想拿这事儿让人开心啊,脸都快黑了,六叔一句话又给他拽回来了。“明明接受的事情比我们多,怎么这么不开通。大热天的屋子里有什么好待的啊,一点情趣都没有,也就黎夜愿意。”
一听这个,秦烈阳眼睛都亮了,他一直特别不明白一点,就是三大爷和六叔两个人明明有房子,干嘛天天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小树林里去,要知道,那可是有蚊子的,就算他俩点了蚊香,管多大用啊。
“你们当时就为了刺激啊。”秦烈阳终于可以解惑了。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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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