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快穿]据说有人在追我 作者:扶子不好吃
正文 第7节
[快穿]据说有人在追我 作者:扶子不好吃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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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如既往的上课、兼职、回家。
我好像并没有住过校,当然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所有的可以用来探索之前记忆的媒介,就是这一本日记本。
我并没有把它拿给任何人看过。
只是因为日记中提到的人——他。
他是谁、叫什么、做什么的、和我什么关系呢。
我——喜欢他?
目前为止,我失忆已经一个多月了,却并没有寻找到任何证明他身份的痕迹,只知道日记中提到的聚会,后来貌似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是所有人对那时候发生的事闭口不言,尤其不会在我面前提及。
因此,我假设,在那场意外之中,他,过世了。
这种记忆中的未知使我屡次的想要探索着什么,即使知道真相可能是令人伤感甚至无法接受的。要知道,当我做出“他”过世这种解设的时候,心中骤然钝痛,难过的难以呼吸。
或许,我真的喜欢着他,所以,我更想要知道些什么。
☆、窥
“阿哲,要去打篮球吗?”从我失忆以来一直在我身边的张文问道。
对于这种户外的运动,我向来是拒绝的,不仅是因为性格问题,更是因为自己本身体质不如他人,除了拖后腿,再无用处。
“我……”
“哎!不许拒绝!”他架起我就向外走,来不及挣扎,也挣不脱,我只能顺着他向外走去。
好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偶尔运动一下其实也是不错的。
在球场上不过打了一会球,我就有些疲惫了,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引得张文不停地嘲笑我真是个弱鸡,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
我笑:“你以为自己打的有多好吗?永远比不上……”
比不上……谁?
我突然噤声,缄默不语。
不应是这样的吗?我不应该上场,而是应该在场下紧张憧憬的看着,拿着一瓶矿泉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把水递过去,结果……呢?
结果却没有一次做到。
好像还可以抱着不知是谁的衣服,紧张的站在一旁,想着这场比赛一定要赢,表面冷静,手心却浸满了汗水。
我突然失去了热情与力气:“我先回去了。”
“哎!怎么了,不打了吗,难不成是因为我嘲笑你不行,可千万别啊!”张文嗷嗷叫道。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做。”只是,不知为何有点想念。
见我实在提不起劲儿,他说道:“哦,这样啊,那好吧,你去吧。”
挥别了其他人,我收拾好东西便骑着自行车回了家,是我自己买下的一室一厅的房子。
小,却很温暖。
我回到家中就直接来到了卧室,踹掉了鞋子仰躺在床上,望着星空的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修的,离地面很近。以我的身高,站在床上伸长手臂就可以碰触房顶。那是蔚蓝的夜空,美丽的星云,闪烁的微光,浩瀚的银河。
点点星星,仿佛蕴藏着最美的生命。
等到我从那一方浩淼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上。
我坐了起来,开始思考要吃什么晚饭。懒得准备的有多丰盛,我草草地煮了一份面,打了鸡蛋,盛出后一看,居然不小心多煮了一碗。
于是我默默地端着两碗饭去了自己的卧室去吃。
卧室的墙上有胶的痕迹,看样子曾经贴了满墙的照片,现如今,不知为何全都被拔了下来,只留下难看的浅黄色创痕,一道一道,并不整齐。
自从失忆后,我很喜欢在这个房间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发呆,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只要在这里,我内心的焦躁不安就会消散,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些曾经存在而照片的缘故。
照片里,是否就是那个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自己说,那你还真是很喜欢他,像这样整天对着一个人的照片,不会审美疲劳吗。
晚饭过后,我照常怀抱着日记本,对着天花板的星空发了半天呆,洗漱洗漱,就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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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是没什么事的,可以赖在卧室一整天了。
“叮咚——叮咚——”
不知是谁在门外,按理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来找我不是吗。我有些烦躁的想着。
我困乏疲惫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容刚硬,女的清秀干练。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您好,请问这里是是陆哲家吗?”女警官问我。
“我就是。”
她立刻笑了起来:“陆先生,您好,我们是警察。”说着她拿出一张执照,给我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一件案子,耽误你点时间,希望你能配合。”
案子?我思索片刻,隐隐觉得这可能会解开我失忆的谜团,但是潜意识里又不愿意信任这两个陌生人。
“那个……小弟弟,可以进去吗?”女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询问道。
不等我回答,那个男人就语气强硬的说道:“请配合我们调查。”
得,看来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趟这一趟浑水了。
我微微侧身,让这两个人进到屋里来。
“只有白开水。”不知道这种待客之道会不会被揍。
“没关系,不要紧的。”这个女警官大概是个新人?好像很青涩的样子。
“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好了,房子不大,你们可以参观一下。”说着,我往厨房里走,走进去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想起来后,我立刻从厨房中探出头来,一字一顿地告诫他们两个——“对了。”
“请不要,随意进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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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我将泡好的茶放在他们面前,问道。
听别人说,失忆之前的我一直是一个腼腆内敛的人,安静、不合群。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但和现在的我一定是有很大的差距。
“是关于那个失足落下山崖的大学生的事。”男人说道。
“咣铛――”听到这话,我一阵心悸,慌乱之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冷静地拾起杯子,我想了想,说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虽然心悸,却没有记忆。
“我们知道。警方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目前为止他的案件已经判定为意外。你们年轻人去山中野营遇上暴风雪的确是及其危险的事情。只不过迄今为止,警方翻遍了那片山地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受害者的家人已经接受了意外的发生,但是要求寻找到尸体。”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实话和你说,那个大学生的家中颇有些关系,上面给了一些压力,于是我们只能来向当时一起去野营的人进行询问。”
“为什么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其他人早已经询问过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况且,听说你是在他进入到危险区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为了找他的尸体而闯入山中不幸失忆的。”
“是……吗?”
最后一个人吗。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曾经的我,知道什么?
该不该协助调查。
我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挣扎,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脏不可控的加速跳动。或许,我是希望事情水落石出的。
想要……想起他。
“他的父母也希望他能够入土为安。”男人直视我的双眼。
他眼中有着坚定的光芒,就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令人无处遁形。
我回视他。
决定权在我手里,不是吗?
“怎么样小弟弟!答应吧,大姐姐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就全靠你了!”女警官开始急躁的催促起来。
闻言我挑眉:“你知道的,我已经不记得那些事了。”
她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就是想瞎猫抓一下死耗子而已!”
我沉思片刻,决定顺从心底的感觉,于是回答:“可以。”
答应也没关系,不过总觉得我想起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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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答应了!!”张文惊叫道。
“恩,有些事情我很想知道。”
“阿哲!你不用一定想起来了的!”他看起来有些暴躁,“我答应过……”
“什么?”
“唔……”他状似苦恼的挠了挠头,“好吧,没什么,你想去就去吧,但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恩,我知道。”
答应了那两个警官以后,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们问我知不知道那一天遇到的事,我只是笑了笑。
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为什么还会同意你们的要求。
后来几天都没有再见到那两个人,估计是在忙别的什么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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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如果没什么进展就来吵我,接下来,我想我不会参与事情进展。”
“不是吧,小弟弟,太无情了!”女警官的声音尖锐,令我愈加烦躁。
昨晚盯着天花板的星空看了一宿,如今大早上的被吵醒真的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其实,是有一些发现的,”男警官率先开口道,“所以我们冒昧的前来,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进来吧。”我侧身让路。
“小弟弟你真是越来越无情了……”耳边伴随着女警官的念叨,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说吧,什么事。”我将茶水放到他们面前问。
“是这样的,”男人抿了抿茶,片刻后说道,“我们在你们去的那座山中一个滑坡下,发现了几块碎裂的布料。”
我诧异的挑了挑眉。
“经调查,现场有人试图爬过的痕迹,所以,我们想,那位同学的尸体,是不是就是在那附近。”
“结果呢。”
“很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
闻言,我笑了:“呵,所以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他正了正神色,道:“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好,毕竟过世的是你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你的记忆也因此而发生了混乱。”
听出他有话外未尽的意思,我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时候,你要‘但是’什么吗。”
这是非常合适的语句转折点。
不过有些点他说错了。
我的确是因为那个人记忆发生了混乱,可我们却不一定是要好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大家520快乐,我爱你们~
愿所有小天使都被人温柔以待,被人深爱。
☆、窥
“但是――”他有被我打扰的尴尬,“但是经过讨论,我们想要给你看一下他的照片,并且讲述一下他的事情,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一下当时的记忆。”
“强制让我恢复记忆?”我扯着嘴角。
“小弟弟!你一定要帮帮忙啊!”女警官又开始念念叨叨,“实在是上面给了压力,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要不然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过啊!”
因为自己想要避过失败与惩处,所以让别人承受痛苦也没关系吗?
明知道我因此而失忆,却要揭开这层伤疤,哪怕知道它早就鲜血淋漓。
“好啊。”我笑了。
“所以你一定要帮我……诶!你答应了!”
我挑眉:“是,那么可以开始了么。”
我并不认为,你们能够让我想起些什么。
事实的确如此。
照片、故事、甚至是影像,都没能让我的记忆有一点变化。
只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内心会有一些动容。
这或许就是那份“情感”的缘故。
到此为止,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黄警官――那个男人,天天往我这里跑,试图调查出什么。
我无所谓,随他去吧,只是有一次,他闯进了我的卧室。
这让我很不开心。
几天后,我隐约忆起些许以往模糊的碎片,我只告诉了李警官,就是那个女警官。
无论如何,我看那个男人都不太顺眼。
李警官非常惊喜,立刻表示让我多多休息,尽早拾取记忆,我点头应是。
这段时间,不知道他们有了什么发现,终于不再时常来烦我,这让我有大把的时间仰躺在床上,望着星空发呆。
――――――
雨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昨天的时候突然出了太阳,我的心情也随之明朗。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色极为阴沉,我以为时候还早,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看,原来已经十点半了。
而屋子里却黑的像是暗沉的黄昏。
“轰隆轰隆隆――”外面响起来雷声,片刻后“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满目的昏黄,整个世界行将腐朽。
那种压抑的感觉,那种将我所在的房间与外界隔绝的感觉,竟然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宁。
我望着头顶的星空,听着轰鸣的雷雨声,沉默发着呆,享受这一刻的孤寂惬意。
“叮铃铃――”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静谧。
是黄警官,我按下接听键:“喂。”
“喂,你好。”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又发现的一些疑点,怀疑受害者的尸体是被拖拽走的。”
“恩?”有些好奇。
“请问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现在?这么大的雷雨。
但是即使没有记忆,一涉及到那个人的事,我还是无法坐视不管的。
“好,你在哪里。”
……
我行走在行人寥寥的街道。
暴风雪太过猛烈,昏黄的天色使街上呈现出一种破败感。
我不由得想,日记中提到的那几次雨天,与现在的情况一样吗?
雨天雨天。
哪里都是雨天,日记里是,那个人出事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我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是一间私人会所,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没看到什么人。
我走进包间。
黄警官和李警官都在。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
“把你叫过来,是想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况。听说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一点点。”只是些隐约的记忆而已。
“昨天,我们又去调查了一些事,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我挑眉。
“在现场发现了其他人的衣服布料。”黄警官直视我。
我回视:“那又如何。”
“我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那日我无意闯进你的卧室,发现了天花板上的星空,是你自己弄得吗?”
“是又怎样。”
“从那日起,我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顿了顿,如狼的眼神紧盯着我,说道――
“其实,你从来没有失忆。”
有意思。我再次挑眉,示意他继续。
“其实,他的尸体,在你那里吧。”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还没回答,李警官就尖叫了起来,魔音灌耳,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姓黄的,说:“有点意思,所以,这就是你的结果?”
“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右眼狂跳,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当即,我站起来质问他:“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状似惬意的换了个坐姿,说道,“只是在你过来的过程中,让人去你的卧室参观了一下。”
“顺便,检查一下,那片繁星点缀,迷人绚烂的――”
“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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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暴雨
我,找不到他了。
怎么会这样呢?
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几个人一起愉悦的出来露营。只要和他在一起,有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谁能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是到住宿的宾馆拿了一点东西回来,怎么他就丢了?
我大声地质问剩下的人,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们把他还给我!
他们开始安慰我,说这样的天气他一个人出去,遇到了暴雨一定会赶快赶回来的,让我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外面的天气十分恶劣,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层层叠叠的乌云密布天际,天色是厚重的灰黄。我看着窗外在风雨中剧烈摇晃的树木,在阴暗的天色中,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面目可怖张牙舞爪的魔鬼。
我的心中越加沉闷。
他可能会出事的……
他可能会出事的。
我果然没有办法在这里静静的等。
就算是他的尸体,也要沉睡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安心啊。
于是我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一步一步,顶着呼啸的风、踩着泥泞的土地、迎着狂暴的雨,进入了山中。
我的身体并不强壮,甚至是多病虚弱的,但是,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强大的毅力。
我从未觉得自己像如今这样充满了力量。
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我这样想着。
天色越来越昏暗,我已经开始看不清脚下的路,强光手电筒的光线在这样的天气下,并不能给我开出一条光明的路程。
“嘎吱——”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我眼前一黑,就顺着山坡一路摔滚了下去。
在摔倒的那一瞬间,我双手护住了头部。
掉下去后,我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双眼紧闭,呡着双唇,往日干净俊秀的脸上沾染了泥土。他的额头有一道狰狞撕裂的伤口,不知是被什么划破,流出的血沿着眼角滑下,凝固成黑红的痂。
他的衣服破了许多的洞,或许是翻滚下来时被树枝荆棘之类勾刮造成的,同时还伴随着肌肤的划伤。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怔愣了好久,然后心疼的揪起。
我拼了命想要去守护的人啊。
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我站在那里,呆立了很久。
良久,我平静的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为他仔仔细细的擦着脸,我放轻了自己的动作,生怕弄疼了他。
擦干净血迹和泥土后,我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冰凉的、柔软的触感。
我感到自己的心尖在打颤,诡异的酥麻感沿着脊椎爬向大脑,致使我脑中有一瞬间短暂的空白。
我固执的碾压品尝他的唇瓣,那或许是世界上最美好最香甜的事物。不满足于表面的触碰,我将舌尖伸入他的口中,近乎偏执的吸吮啃噬他滑嫩的唇,翻搅逗弄他的冰冷的舌,观赏着他嘴角无法吞咽的银丝。
心中压抑已久的渴望几乎要化为实质的茧,将我那颗只为他而跳动的心脏紧紧缠缚。
不知不觉,我却已泪流满面。
我想,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了。
我背着他,坚定执着,走过崎岖的山路。
“你不要怕,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一片静默。
“没关系,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我笑,即便看不到自己的脸,我也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笑的一定很灿烂,“我感觉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真实的肌肤相近的触感,不用再如同一个变态一般窥视着他的一切,不用担心心意被发现后他厌恶的情态。
不用担心他,离开我了。
“我知道自己很病态,我知道的。”
我感到自己异常平静,平日里瘦弱的躯体在此时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背着他高壮的身躯在曲折蜿蜒的山中行走,居然不会感到一丝的疲惫。
“你会不会很无聊呢?”即便在这时,我还是会担心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轻轻的将他向上颠了颠。
“有一个小男孩,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当然了,有那样一对父母,身体会好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那个年代,虐待孩子大概还不是一件会引起什么轰动的事情。
绝大多数的父母都会主观的认为,既然我生下了你,给你吃给你喝,那么,打你几下又不会死,算什么大事?
于是小男孩的身上每天都有着不同的痕迹,腰腹被高跟鞋踹的青紫,胳膊上都是烟头烫烧的痕迹,因为长时间跪着而肿胀的膝盖,甚至是玻璃碎片切割的伤痕。
他每天都忍受着尖锐的叫骂与狠厉的虐待,始终不发一言。
但是他很疼。
真的很疼。
麻痒痛苦直至大脑,在漆黑的夜里压抑呻―吟,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连哭泣的力气都失去。
“嘿,一起玩吗?”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调皮的男孩,抱着一颗皮球,满脸笑意看着他。
从此,他的世界有了暖意,与光。
“秦易,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我舒缓了语气温和地问他,生怕惹他不开心。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留住光芒呢。它给了我们温暖,却抓不住。”
“抓不住,又要怎么挽留。”
你没有一刻,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世界很短,下一章就完结,我想要讲述的就是暗恋,很奇怪的事,居然刚好撞上了520,521。
可能每个人都遇到过这样的人让你觉得——“我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暗恋是非常令人心疼的。
在等到那个愿意一生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之前,亲爱的你们要好好爱你们自己(拥抱)。
如果已经有了相守的人,请务必幸福(爱心)~
☆、窥
我背着他,站在雨中不动了。
雨水顺着他的发尖流到了我的脸上,水滴拍打的声响清脆,并不疼痛。
我伫立了良久,最终没有将他背回宾馆。
我转身向山下走去,超群的记忆力使得我完全记住了来野营的路。因为暴雨的缘故,街上几乎没有人,我背着他,神情自然的像背着自己喝醉的同学,顺着来时的路,避开了所有有摄像头的地方,回到了家中。
我将他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回到了那山中,狠狠地撞破了自己的腿,鲜血流出,我安静的躺在地上,闭上双眼,等待其他人找到“不小心摔晕过去”的自己。
后来,我将他的尸体火化,用他的骨灰做成了漫天繁星,铺洒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浩瀚绚烂,令人神往。
但是,会有人从我这里抢走他。
我不允许。
绝对绝对,不允许。
于是,我“失忆”了。
“秦易,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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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平静下来,直视黄警官,笑说:“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很匪夷所思的经过。”
“猜到的,做警察,总要有点想象力,你知道,现在很多罪犯都是艺术家。”
我嗤笑:“想象力?”
他没有理会我,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你拖他回去那天,有人说看到两个青年大晚上下着雨都不打伞,还一个背着一个,真是年轻。对比他说的两个人的身形年纪,我产生了怀疑。”
“你的确很有想象力。”
他看着我,眼神中竟带有怜悯:“其实,是你故意露出蛛丝马迹让我们发现的是吗。”
故意装作在意卧室,故意不阻止案件的调查……
这个人有多可悲。
一面想着独占自己爱的人,一面想让他回到阳光之下。
我不置可否。
女警官听完我们的对话,拿一种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我,又是片刻后,她的神色中也带上了可悲与怜悯。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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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秦易被抹掉了记忆。
他从婴孩到儿童一路长大,成为一个性格阳光积极的男孩,开朗大方、交友不少。某一天,他认识了一个孤独寡言的男孩子,他对他有种亲近感,于是试图接近他,和他一起玩,终于成了朋友。
在大学中,他们又有缘的进入了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
然而一起去野营的那场意外,秦易死了。
死亡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翻涌而来的是如潮的记忆:现实世界的、末世中的、还有这个世界的。
这次的死亡之后,他没有立刻回到那一片茫茫白雾之中,而且以灵魂的状态,跟在了陆哲的身后。
这种“跟随”状态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秦易看着他在自己失事后的愤怒咆哮。
看着他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只身一人进入山中。在夜色中,群山的入口如同黑色的深渊,渐渐吞没了那个渺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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