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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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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据说有人在追我 作者:扶子不好吃

    正文 第27节

    [快穿]据说有人在追我 作者:扶子不好吃

    第27节

    秦易跟随他走进一间华美的房间,雕梁玉柱凤环龙行,其中布置极尽极致奢华,房间内有一个木桶,其中水汽腾腾,隐隐有药味传来。

    “进去。”

    秦易闻此道:“和衣?”

    “褪尽衣衫。”

    秦易背对尉迟慕禾褪尽了衣物,等退下最后一件的时候,他还未完全张开的莹白温软的身子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他脊背线条流畅秀美,腰身纤细,臀部挺翘浑圆,期间幽深若隐若现,微微低头的动作使得他三千青丝散于两旁,纤长润白的脖颈在光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尉迟慕禾喉头微动,眸色加深,面上却不显,他道:“进入浴桶之中。”

    当秦易将自己完全浸入水中后,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桶里不知泡的什么药,使自己一身的乏力尽数消失了。

    尉迟慕禾走到木桶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红木盒子,盒身光泽低调,雕刻精致,仔细分辨尚有浅香逸散,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他打开盒子,骤然之间浅绿色微光闪烁,秦易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一枚绿色的小果子,其中蕴含的深厚灵气令他呼吸一滞,通体舒畅,他不由得瞠目。

    “这是?”

    “五万年一成的洗髓果,可洗去你两道灵根。”他语气平淡,仿佛手中拿的不是一出就惊动六界,引起众人拼杀抢夺的极品灵果一般。

    需知这洗髓果五万年一成,可遇不可求:若是多灵根服下,可洗去两道灵根;若是双灵根服下,则可变为单灵根。若是个人得到,则有望成为那笑傲六界睥睨众生之人,若是宗门得到,则宗门之中可培养以为忠心耿耿的天才,增强宗门实力。

    修仙之路资质决定一切,这洗髓果便是逆天改命。

    秦易这才知道他此去月余所为何事,必然为了得到此果,怕是过程多有险难。

    尉迟慕禾淡淡道:“服下。”

    虽感动,然几辈子的夫夫也没什么可矫情的,秦易拿起洗髓果便吞了下去。

    木桶中泡的是尉迟慕禾向宗主要来的灵药,可洗涤灵根中的杂质,拓宽灵根。以秦易本来的资质,毕生能有练气五阶的修为尚且可喜可贺,这次洗去两个灵根,又拓宽其他灵根之后,若留下的是相辅灵根,便可成为中上等资质,到底摆脱了百余年便香消玉殒的命。

    洗去灵根的过程极为痛苦,如万千蚁虫噬咬灵魂,又如抽筋拔骨血肉刀绞,实在巨疼难忍。秦易不多时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尉迟慕禾看着,心疼不已,却不能以身替之。

    等到木桶中的灵药被秦易吸收完之后,尉迟慕禾便和衣进入木桶,将秦易抱入怀中,一只手举于他唇角,伏在他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我在这里。”

    秦易用头抵住他的后背,手紧紧抓着尉迟慕禾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却不肯咬他手掌。他咬牙继续忍受脱胎换骨的痛苦,喉咙中偶尔有难抑的闷哼声,直教尉迟慕禾边不停轻吻他的耳垂和额头,边低声用清冷的声音哄着。

    等灵根洗去,秦易已经昏了过去,痛极累极。

    尉迟慕禾为他清洗了身子,又将他抱到床上,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注视他的侧脸,良久,才躺下将他拥入怀中,阖眼睡去。

    翌日。

    秦易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体态轻盈,与以往竟是大有不同,果然杂质除去的感觉非斑驳体质所能比拟。

    尉迟慕禾已经起床,其实他早已不用睡觉,只是贪恋每晚秦易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怀中的感觉而已。

    秦易醒来后,尉迟慕禾拿着测试灵根的石头走了进来,他坐在床边将秦易落在鬓边的青丝拢于耳后,这才将石头递于他,平声道:“测试看看。”

    秦易闻言将手放于石头上,片刻后那石头爆发出了蓝色与绿色的光芒——水生木,相生相辅。然奈何秦易原本灵根太细,且体内灵气斑驳,即便有洗涤灵根的良药,却依旧不够粗壮纯净,虽是相辅灵根,但也只算得上是中上等资质。

    秦易深觉,炮灰路人甲什么的,真不是盖得,这等天灵地宝的洗涤后,资质也只有中上水平。

    他见尉迟慕禾眉头微蹙,便笑道:“虽然比不上上等的资质,但是也能多上千百年的寿命了,到时总有办法。”

    尉迟慕禾拧眉:“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信你。”

    之后几天,尉迟慕禾为他找来天品的功法,正是水木相生的属性,虽然比不上《断魂玄冰诀》这等仙品功法,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便纵是望天宗此等一品宗门,所藏天品功法亦不过十本。

    秦易觉得他家熊孩子简直就是万能机器猫。

    秦易悟性极高,他早就触摸到修真其中奥妙,奈何之前资质太差,修为远远比不得感悟。

    此番他既为相辅双灵根,资质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他修炼了尉迟慕禾给他的天级功法后,竟是在初次修炼当夜便连连突破,到了练气八阶。

    尉迟慕禾一直护在他左右,察觉他修为一夜涨至此,一向清冷淡漠的眸子中亦染了浅淡笑意。

    他道:“修真之路漫漫千万年,还需你与我同行。”

    ☆、第81章 修真

    “胡闹!容岑你既为容家现任家主,就应以大局为重!怎的要去触那尉迟慕禾的霉头!”

    “可……可那神魂俱灭死去的,是我的嫡子!侄儿就这么一个嫡子啊!”中年修士悲痛道。

    长老闻此亦有悲痛,然于情于理,他都着实不能为此与那尉迟慕禾为敌:“我早些时候便劝诫于你,切莫溺爱镇儿,将他养出个飞扬跋扈到处惹是生非的性格,你偏不听!是,我容家在东域一带确实为一流世家,鲜少有人敢招惹,但你岂不知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今事已至此,你又要如何为镇儿报仇,那尉迟慕禾当年仅仅是一身元婴修为,便越级斩杀数个化神修士并数十元婴修士,血洗了尉迟家,如今他修为深不可测,连我都不是对手,你又怎知他不会对我容家造成威胁?”

    “四叔,你切莫劝告于我,尉迟慕禾我不能直接动,陈宇路为宗主所看重我碰不得,镇儿的仇我却一定要报!那不知名的小小练气修士我还不放在眼里的,待我等候时机捉到他,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慰我儿在天之灵!”他神情阴寒,咬牙切齿道,“至于那尉迟慕禾,我倒不信他会为了区区练气小儿,与你长老会,与我东域容家为敌。”

    ————

    这些时日,秦易天天与尉迟慕禾一起修炼,以往就熊孩子一个人时不时便闭关,现在变成了他们两个一起花式闭关。

    他曾委婉地向熊孩子表示,闭关此事求得就是一个清净,以谋得大道,或生顿悟……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再面贴着面在闭关室内修炼了?

    尉迟慕禾只漠然道你如今修为尚浅,我入定后对身边事的察觉多有松懈,与你贴面而坐,可时刻注意你的情况。

    □□的鼻祖。

    明明上次水寒殿外来人,熊孩子入定中还回答他是何人来访……

    人说修真无岁月,秦易如今倒是信了。他和熊孩子这些时日都没离开过望天宗,每日不是闭关修炼便是去那宗门内百兽谷磨砺他的身法修为,时间一晃竟是过去一年有余,秦易也成为了筑基初期的修士,这才算是真正迈入了修仙的门槛。

    尉迟慕禾仍旧在四处打听可洗涤灵根的天材地宝或是丹药,秦易的资质只是中上等,有了天品功法的加持,虽是能修炼至化神期,若是悟性高,修为大乘期亦无不可,然却终究无成仙可能。

    这日,尉迟慕禾被宗主叫去有事相谈,他想将秦易带上,秦易赶紧摇首拒绝道:“宗主叫你,我去做什么;再者,你应该是去去就回来,我自己打坐修炼一会儿便可。”

    尉迟慕禾犹豫片刻,终是伸手触摸秦易脸颊,面无表情地捏了捏,这才继续说道:“那你待在水寒殿,切莫随意出去。”

    说完他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主峰而去。

    秦易闲来无事,在闭关室内修炼,才过去片刻,就听闻管事说有人求见。

    水寒殿自有禁制,是尉迟慕禾亲自布下,非飞升期大能难以动水寒宫内之人分毫,且无尉迟慕禾的许可,外人不得入殿内,秦易只好来到水寒殿山下门口相见。他到达之时,只见一个筑基后期的中年修士在那里站立等候。

    “请问道友是?”秦易礼貌问道,暗暗观察此人。

    那人拱手回道:“敢问小友可是王六?”

    这名字一出,秦易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道:“我是。”

    那人闻此复又问道:“你可知说书刘某人?”

    刘某人,正是那说书的老先生。

    秦易点头:“敢问道友是?”

    “不知他有没有与你说过,他在望天宗外门有个做管事的知交好友?”

    他细想确有此事,老先生还把他二人的信物玉简给了自己,那中年修士见他迟疑便拿出一个玉简摊于掌心,正与老先生给秦易那个一模一样。

    秦易见状拱手笑道:“道友前来所为何事?”

    中年人闻言苦痛状:“那刘老儿怕是要撑不过今晚了。”

    秦易闻言一愣,他早知道终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快。老先生待他如亲孙,他人之将逝秦易不能视而不见,性命垂危之间不容等候,此番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出宗门一趟。他想起熊孩子走前嘱咐,怕他担心自己,于是拿出他之前给他的传音符,交代了几句便叠成纸鹤让它朝着主峰的方向飞去。

    秦易特地穿的低调朴素,用宝器掩了筑基的修为。

    如若不然,稍有心者便发现他原本仅是个四灵根练气二阶的废柴,而今一年便成长至此,必有机遇。机遇一事虽说缘分天定,但是总贪婪之徒会做出杀人劫货的事,修真路之艰之难,大道途中陨落的人不计其数,又何曾会有人去在意一个人的无故消失?

    下山后秦易便马不停蹄来到了老先生居住的破旧茅屋,见他果然行将枯朽,身形消瘦。老人看到秦易到来,眼中泪光闪烁,指着门口呜咽不停,喉咙中却发不出什么声音,他看起来异常急切,却并非相见的激动之情,而是想告知秦易什么一般。

    秦易顿觉不好,然而为时已晚,茅屋突然开始剧烈摇晃几欲坍塌,秦易闪身揽过老先生动身冲出房间,在院落中将他放下倚靠在一块巨石旁,并拿出天品防御法器置于他身旁,这才环视四周。

    “练气期的废物!”

    正当秦易警觉不已四处审视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叱喝,他皱眉扭头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个面容精致筑基中期的青衣少年,并十几位金丹初期的修士站在他身侧不远处。

    秦易边准备好护身的法器,边思索着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些人。

    他实在想不出个因果,便道:“诸位道友,不知与我有何过节?”

    “有何过节?呵呵,因为你,我表哥容镇神魂俱灭,你说我与你有什么仇!”少年如此怒喝道。

    其实他与那容镇并不熟,修仙之人情缘淡薄,他尤其看不上那不学无术,明明资质尚可却依旧修为低下的表哥。

    然而他仰慕尉迟慕禾多年,身为长老后辈亲人,他有绝佳资质,却一心一年只愿能被水寒大能收为亲传,谁想尉迟慕禾不仅不曾多给他一个眼神,更是在一年前接连收了两个人入水寒殿!那陈宇路也就罢了,好歹是个上上等资质的修士,那王六又算个什么?姓名粗鄙资质低下修为浅薄,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更是让尉迟慕禾为他不惜与东域容家和容长老作对,直接斩杀了容家家主唯一嫡子。

    这教他怎么能不妒,不恨!

    秦易则面色不变,暗衬道果然是那容家人,他趁几人不注意悄然捏碎了脖颈处的项链,而后轻巧侧身躲过了少年的攻击。

    那少年大惊:“你竟然筑基了!”

    片刻诧异后,他想到定是水寒大能花费功夫才助这废物筑基,于是语气越加阴狠:“别说筑基,便是你结了丹,今天也要葬在这里,死无全尸!”

    身在主峰会议处,听着宗主与一干长老说谈的尉迟慕禾突然神色一凛,转身欲向外飞去。

    “尉迟师侄!”那容姓长老拦住他,“你这急匆匆,是要去哪里?”

    “让开。”他眼神凛冽扫他一眼,便要越过他出去。

    然还未待他走出几步便又被两个平日里看他不惯的长老拦住,言他会而不散便走是不敬之举。尉迟慕禾闻言敛目,周身气势大涨,竟是让几个渡劫期的长老都觉威压甚笃。

    他祭出冰魄寒剑立于身侧,冷声道:“挡我者,杀。”

    那长老气极,手指颤抖着指向他骂道:“不肖之徒!宗门对你有恩,你若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岂非为天下人所厌!”

    “天下人?”

    他淡漠眉目扫过这一众人,轻抿浅色薄唇,不怒自威:“纵天下苍生皆尽消亡,又与我何干。”

    我只要他无恙。

    众人为他威压与言语气势所摄,竟忘记围堵于他,尉迟慕禾纵身御剑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宗主这才不解道:“诸位长老作何拦我爱徒?”

    秦易虽悟性高,身法自如,但到底只有筑基初期,没有越级斩杀金丹的能力。

    不消片刻,他便被屡次击中,身上的粗布衣物破碎,缺口处尽数被赤红鲜血浸染,体内灵气耗散极快,气力已竭。他再次祭出天品法器抵挡住三个金丹修士合力一击后,终是不堪重负经脉碎裂跪倒在地。

    他用手中剑撑地,腰背挺直不屈于人,嘴角却淌下惊心血迹。

    “哈哈哈哈!即便你筑了基,依旧是个废物,实话告诉你,你飞去主峰的纸鹤早被我等拦下,今日,我便叫你有来无回!”那少年运转手中法器,语言嚣张狂妄,蓄力直接砸向秦易!

    秦易不顾身体剧痛,正待奋力闪躲,便见一道寒光直接将那少年法器米分碎,那少年受到反噬,闷哼一声便口吐鲜血。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天之东际有人御剑疾驰而来,须臾便已来到此处。

    那人面容俊美,气势威压慑人,令人胆寒。

    他只一眼便看到跪倒在地,浑身血色的秦易。

    秦易此刻着实狼狈破败不堪,他身上满是泥土血液,唇角溢血青丝凛乱,脸色苍白如纸。他看到尉迟慕禾御剑而来,终是松了一口气,极力朝他扯出一抹微笑,道:“你……来了啊。”

    尉迟慕禾瞳孔骤缩,闪身便出现在秦易身旁,将他轻揽入怀。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欲要千娇万宠的人,此刻却单薄脆弱的宛如初生婴孩,经脉受损,灵气枯竭,遍体鳞伤。

    他拥着秦易,动作轻柔,眼中却渐渐染上赤红明艳之色,瞳色恍若鲜血,瑰丽阴寒,使得他的容貌俊美中更显得妖异至极,那分明是走火入魔之兆!

    尉迟慕禾将秦易极尽温柔拦腰抱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膀。

    那少年正处于对尉迟慕禾此番容貌气势的敬仰崇拜之中,却见那双妖异可怖的双眼慢慢看向了自己,立时,他只觉浑身汗毛竖起,似乎下一刻便会搅碎神魂灰飞烟灭。

    早已疲惫不堪的秦易如今被尉迟慕禾抱在怀中,终于放下心绪,昏过去之前,他听到熊孩子用低沉冰寒的声音缓缓说道:“尔等,皆葬于此。”

    ————

    秦易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浑身舒畅不少,他渐渐转醒睁开双眼,眼前隐约是水寒殿正殿他与尉迟慕禾的卧房。

    他不觉闷哼两声,翻转身体,坐了起来,模糊迷蒙之中看见眼前似有几道雕琢精致的栏杆。他身上披的是仙鹤绒羽的软被,身下垫的是八级坤兽的温软毛皮,这没有错,可他总觉那里不对。

    他极力摆脱困倦之意,待他完全清醒,便发现自己竟是被困在了一人大小的精致铁笼之中!

    “慕禾……”他无力地攀附在身侧铁杆上,弱弱低语。

    这时,门被打开,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清冷绝美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柔弱攀附于铁笼的秦易,他眼中柔情似水。他走到铁笼一旁,穿过铁栏轻柔抚摸他靠在铁栏上的脸颊,柔声道:“醒了,还有哪里可痛?”

    秦易皱眉:“慕禾……”

    “嗯,我在。”

    “我怎么……”

    秦易抬头看去,发现尉迟慕禾一双幽深眸子仍旧是摄人心魂的红色,如血琉璃般璀璨绝美,秦易心下一沉。

    尉迟慕禾听他询问神情依旧温柔,他道:“我说过,外面很危险,为何不听我话。”

    “你可知,你浴血跪倒在地之时,我如何心魂剧震。我杀尽逆者,血洗容家,亦不能换你无恙。”

    他凝视秦易片刻,突然笑了,笑的温柔俊美,恍惚间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他赤色琉璃的眼中如容纳了万世的柔情与珍惜。他隔着铁栏轻抚秦易消瘦苍白的侧脸,摩挲他淡色柔软的嘴唇,看他乖顺倚靠在自己亲手打造的禁锢中,软糯依赖地看向自己,尉迟慕禾心下软成一片,他痴迷低喃道:“所以我只好,把你锁起来。”

    “锁在,只有我看得到的地方。”

    ——不然你看,我会疯掉的。

    ☆、第82章 修真

    囚笼是用万年玄铁制成,这种在外界难以获得万金难求的材料实不负这鼎鼎的名气——便是飞升期的大能亦不能将这铁栏斩断,唯有用焚灵五行焰火灼烧方可将其铸造,而焚灵五行焰火生而有灵,又何其难得。)笼子每一道闪烁着万年玄铁光泽的栏杆之上都用金丝雕琢着精细别致的纹络,纹路尽头镶嵌着万年灵晶。其上之锁亦是玄铁所制,锁面镶有烛火神玉,从远处看去,整个囚笼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就是这样瑰丽奢靡的艺术品,成了禁锢秦易的存在。

    秦易不知,那万年灵晶镶嵌的地方所刻画的纹路实则为一处阵法,以灵晶向阵法中央之人提供浓郁灵气,疗养经脉。

    那笼子堪堪够秦易平躺下来,却不能站立,不睡觉的话,只能跪坐在那里或者修炼打坐。

    此刻秦易便是跪坐在那囚笼一侧,头抵铁栏眉目乖顺,因为身体还未恢复,他面色有些虚弱苍白,格外令人心疼。尉迟慕禾隔着囚笼神情温柔地望着他,手伸过铁笼小心翼翼触碰他,轻启薄唇喃喃絮语。

    精致囚笼角落中有无数奇珍异宝,将秦易包围起来,映衬着他清俊乖巧的容颜。尉迟慕禾看着这样的他,安顺侧坐倚靠在他亲自用珍宝堆砌打造的华美牢笼中,仿佛自己是他的一切。

    是完完整整,属于我的,谁也看不到。

    他语气宠溺:“我的小少爷。”

    尉迟慕禾在这里只呆了片刻,便匆匆离去,回过神来秦易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秦易觉得自己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被巨龙抓进了没有楼梯的、金银珠宝堆砌的高塔顶端囚困起来的公主。

    熊孩子这绝对是走火入魔了,秦易默然。

    冷静。

    淡定。

    仔细想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前几世自己也不是没受过伤,熊孩子一样担心不已,每个伤害自己的都付出了代价,但是绝没有像如今这样一言不和就重口小黑屋。在他心里总是熊孩子熊孩子的叫着,可能是职业使然,他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长者的位置上,他的爱人再强大、再无敌,在他心中依旧是个乖巧的小孩。

    秦易低头沉思,他突然想起上个世界,至高的兽神赫维斯曾对他说过的话。

    水球中——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赫维斯语气肯定。

    “孙若思也不属于。”

    “不,不是这样,你懂我的意思。”赫维斯摇摇头,“我是说,你,以及那边那个强大的兽人,才是真正以神明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的人。”

    秦易皱眉:“您是指……”

    “没错,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对吗孩子。”

    这确实只是一本书的世界,可是为什么书中的人会知道自己世界的真实性?

    “别惊讶,孩子。他们叫我兽神,其实我并不是所谓的神,只不过比一般兽人要强大一些。后来我活的太久了,久到想着要成为真正的神,千万年,我日积月累着力量,到最后却发现原来当我到最顶端的时候,不是另一个开始,而是触碰真相的时候,残忍的真相。”赫维斯沉声道,“在你看来,我们的世界是不是只像是一场游戏。”

    秦易沉默不语。

    “成神啊,不过是看看自己曾经是么多狭隘无知。”

    秦易并不认同:“但这个世界依旧如此真实不是吗?有爱,有恨,有舍己为人,有虚伪狭隘,我不把这些世界当做游戏来对待,我把它叫人生。”

    “哈哈哈哈!”赫维斯沉沉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不过,你还好,那个孩子,却不能再跟着你穿梭下去了。”

    秦易皱眉:“为什么?”

    “世界意识在排斥他。”

    来自世界意识的排斥?第一世的熊孩子曾遇到过,但是后来这几世,他们彼此相安无事,幸福平淡,他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秦易立刻问道:“会有很大的影响吗?”

    赫维斯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确定。”

    ————

    所谓排斥,会与熊孩子的异常有关吗……

    “系统,你在吗?”

    【宿主你好。】

    “你一直很沉默。”

    【因为系统要积攒能量,且宿主和‘外来者’在一起的时候,系统自动启动了屏蔽功能,以便更好地保护您的。】

    “……”人性化。

    沉默片刻,秦易问道:“‘外来者’还在被世界意识排斥吗?”

    【这个系统本身得到的结果不一定正确,世界意识的存在是为了消除“异端”,宿主因为与我绑定而不算在“异端”之内,但是“外来者”是不被接纳承认的。前几个世界系统因为宿主放弃了对“外来者”的追捕,世界意识也因此对其不甚在意,但是随着“外来者”经历的世界越来越多,其不被承认的可能性会积累,因此而造成其他方面的变化也说不定。】

    “那你看,‘外来者’的性格会所有变化吗?”

    【一般不会。】

    “你确定?”

    【如果宿主对“性格改变”定义为你如今被囚困的状态的话,系统只能提示道:宿主难道不觉得这可能是“外来者”本身的性格吗?】

    【比如这个笼子,一定不是用今天一天就可以制作出来的。】

    “……”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系统准备继续储存能量,送宿主回家的日子不远。】

    “你去吧。”

    系统消失后没多久,尉迟慕禾便走了进来。

    他虽依旧白衣飘然,身上却有隐约有淡淡的血气,走近秦易时他犹豫片刻,一皱眉身上衣衫便尽数被冻结,白色冰霜在片刻后破碎,哗啦抖落在地上化为蒸汽飘散,他身上的血腥味也消失了。

    他将囚笼打开,把秦易拦腰抱起,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嗅了嗅,眼中的杀戮之色浅了些许。

    他抬起头来淡淡道:“饿吗,我们用膳。”

    吃饭的过程中,秦易脚全程都没着过地,尉迟慕禾让他侧坐在自己怀中,拥着他喂饭,妖冶的红眸中满是温情地看着秦易一小口一小口地咽着自己喂给他的饭,有种此生无憾的满足感。

    他侧脸蹭蹭秦易的脸颊,半晌后道:“我这几日在寻另一只洗髓果,待我为你寻来。”

    秦易抬头看他:“不用了,我……”

    尉迟慕禾低头便封住了他的话语。

    这是这个世界他们第一次接吻,尉迟慕禾的唇瓣和他的人一样薄凉,带着孤注一掷的痴狂。

    其实秦易如今才想到,即便他真的再次食下洗髓果,也不可能成仙。

    因为成仙既为永恒,而他却不能在这个世界永恒。

    暂且不论到那时作为命数外的“仙人”,世界意识会不会排斥他;就说系统本身,一定会用各种方法让他脱离这个世界,因为他如果不进入下一个世界,就无法为系统收攒足够的能量,同样,他也就无法回归现实世界。

    一吻毕,秦易面色红润微微喘着气,尉迟慕禾眸色越加艳红,紧紧盯着秦易润色的唇瓣。

    但是他终究没对秦易做什么,因为秦易还受着伤身体虚弱。

    夜晚,尉迟慕禾揽着秦易。

    秦易入睡之后,他抚摸着他的唇,淡声轻柔痴迷低喃道:“你会离开我吗。”

    “不要想逃离我的身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翌日。

    尉迟慕禾出去的时候,再次将秦易禁锢在了金丝雀的囚笼中。

    秦易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他把玩着冥赤琉璃盏,将珍贵的东海夜明珠放入其中,当玻璃球撞着玩。

    “秦兄……秦兄!”

    秦易突然听到陈宇路的声音,他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门口。

    秦易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偷溜进来看你的!”

    “……”

    陈宇路偷偷潜入这里,却没被熊孩子发现的可能性为零。秦易现在基本可以确认,这是熊孩子有意放进来的人了。

    秦易鞠了一把辛酸泪:“你走吧。”

    “为什么?!”犹不知死路一条的陈宇路激动道,“秦兄你怎么被锁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师尊他昨日突然杀了望天宗长老五人,前日已一己之力血洗了容家,闹得东域人心惶惶,现如今他已经是望天宗隐性宗主,我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秦易: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这辈子的熊孩子性格跑的这么偏……他不禁觉得,莫非,是自己教育上的问题?

    见到秦易被囚禁在笼子之中却没有半点该有的焦躁着急之感,反而气定神闲,温和恬静,陈宇路大感惊异,他注视着秦易陷入沉思的样子思前想后,突然灵光乍现。

    他恍然大悟道:“秦兄!莫非你与师尊,你们这样是……情趣?!”

    ☆、第83章 修真

    “容家与魔修和妖修勾结,用人修之血祭奠邪魔灵以获取力量,在我等不知晓的情况下残害了无数生灵性命,此乃不赦之罪。如今慕儿血洗容家,实乃为民除害,尔等不必在此多言,皆尽退下吧。”

    一长老激动劝阻道:“宗主三思!”

    “尔等不必再多言,我自有决定。”

    “宗主请三思啊!”那个长老满目愁容道,“屠杀容家之事因容家勾结邪祟害人性命自可以一笔勾销,可宗主要将宗门交于尉迟小儿却是万万使不得啊!那尉迟慕禾生性冷淡,待人疏远,且如今又暴戾蛮横至此,他成为宗主,虽说宗门实力大涨,然长此以往,必有祸患啊!”

    尉迟慕禾飘然立于主峰峰顶高台之上,跨过一步越过宗主俯视下方众人,他身侧有支持他的诸位长老恭敬站立。

    他道:“不服者,一战之;再不服,尔等自找去处。”

    “你!”那长老气极。

    “好了,我意已定,明日起,我将闭关冲击飞升期后阶,成败在此一举。此去或两三月,或两三百年,归期不定,亦或者没有归期。此后宗主之位让与尉迟慕禾,宗门中大小事务皆需由他做主再下定夺,都退下吧。”

    见宗主如此坚持,而自己又打不过尉迟慕禾,且退出宗门更是万万不能,那长老只能含恨离去。其实他到真不是看不惯尉迟慕禾血洗容家又杀了容长老一事,而是叫他一个上千岁的前辈长者去听从一个堪堪五百多岁的小辈的话,实在难堪。且那小辈实力比自己高出许多又狂妄乖张,则叫他更不爽。

    众人走后,宗主扭头看向尉迟慕禾,叹了口气道:“执念过头,必成灾祸啊。”

    “师尊在我幼时与我说,情之一劫,无非爱恨。躲不过,求不得,天算。而我唯求完满,痴狂半生,得他相伴一世,不过人算。”

    白眉老者抚了抚苍白胡须:“你信人斗得过天?”

    尉迟慕禾俯瞰山下终生,山风猎猎,青丝飞散:“修真本为逆天而为,我又有何惧,命数与我,一试便知。”

    他说完便祭出冰魄寒剑,欲御剑离去。

    宗主最后惋惜道:“你本应,有大道可走啊!”何至于为了一介普通修者逆天改命,葬送了这平坦仙路!

    然尉迟慕禾已离去,徒留其音于峰顶回响:“无他相陪,何来大道。”

    老者忽然忆起自己曾问过自家爱徒:“既入情劫,可有归者?”

    他则答道:“既愿入,便未想过归途。”

    白发苍鬓的老者摇摇头:“也罢。”

    情之一字、情之一字啊。

    ————

    情趣……

    秦易沉默片刻,面对陈宇路期待的小眼神,严肃正色道:“没毛病。”

    这次换陈宇路沉默了,他觉得虽然师尊和秦兄的爱好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额,特殊,但是他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和他们相处,不能让他们感受到丝毫异样的眼光……仔细想想,说不定他们因为这个特殊的爱好而深深地纠结着!痛苦着!无法宣诸于世的悲伤着!

    陈宇路这么一想,便心下含泪摸摸握拳:我要给他们包容、支持和爱!

    秦易看着陈宇路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定格为坚定不屈,他深深的觉得这个孩子的内心戏,有那么一点多。

    “既然这样,那我回去了,师尊也该回来了。”陈宇路用饱含感动和理解的眼光鼓励地看向秦易,“你们……加油!”

    秦易:“……”

    陈宇路走后,秦易悠闲得很,果真没有半点被禁锢的委屈与不自在。他打坐修炼了片刻,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都通畅舒适不少,经脉得到滋补,元气亦大增,这便是尉迟慕禾用万年灵晶所铸造的阵法起的妙用。

    倚靠在铁栏边上,秦易思前想后,觉得熊孩子现在这毛病,八成是自己没教育好。

    直到中午熊孩子过来他也没想出个应对的方法。

    安静的被熊孩子抱在怀中,秦易小口小口吃着尉迟慕禾精心准备的饭菜。

    “我想出去。”秦易平静道。

    尉迟慕禾放下碗筷,环住他,贴近他的脸颊,克制宠溺地蹭了蹭:“还不行,现在还不行。”

    现在外面依旧有危险,在我能够彻底掌管这方世界前,在我强悍到能与命数相抗前,乖乖在我身边。

    下午,尉迟慕禾没有离去,而是抱着秦易在水寒殿后面的温泉中悠闲地泡着。秦易裸着身子浸泡水中,尉迟慕禾则穿着白色单衣,正因如此,秦易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被那硬挺的物什顶着,隔着薄薄的被水润湿的衣物紧紧相贴,仿佛下一刻便会冲破束缚进入秦易的身体。

    秦易不安的动了动,却被尉迟慕禾牢牢抱紧。

    “别动。”他将头埋入秦易颈窝处,深吸一口气,沉沉低声道。

    秦易闻言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剧烈挣扎了起来。

    秦易面无表情:节操前几世就没有,尤其上一世兽人世界,人兽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粗暴,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开来。

    此刻,一个兢兢业业的正直的园丁的灵魂在燃烧!

    尉迟慕禾猛哼一声,皱眉制住秦易的动作,他赤色眼眸中波光流转艳丽非常,欲望让他眼底红色浓稠近乎于黑,他克制,忍耐着。别过头不去看秦易莹白的身子和润色的唇瓣,他将秦易拦腰抱起,用灵力将他身子弄干,扯一张床单将他包裹其中轻柔放在温泉旁的软榻上,留下一句:“睡觉。”便匆匆离去。

    秦易:“……”

    人到中年,体力渐降,连魅力都没了是吗……

    秦易觉得自己需要反思一下人生了。

    等尉迟慕禾一身冷气回来的时候,在温泉附近遍寻不到秦易踪影,他心下一凉,顿时遍体生寒。

    他在附近四处搜索,后走出温泉所在的地方,对着伺候的人着急怒吼道:“人呢?!”

    那人惊慌跪下,低头颤抖道:“往,往正殿寝宫的方向去了……”

    因为水寒殿的人都知晓水寒大能有个极为重视珍爱的人,所以当看到秦易从下人不能随意踏足的温泉那处衣衫略有凌乱的走出来后,都不敢轻易去阻拦,只能看着他走向了正殿寝宫。

    侍从话音刚落,眼前的尉迟慕禾便足下生风消失在了原地。

    他一转眼便落在了正殿寝宫门外。

    定定心神,压下刚刚的失措和想无论何时都将人永远锁在囚笼中的执念,他推门走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令他之前在冰凉瀑布下暂时消去的欲–望卷土重来。

    秦易不知从哪来找来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衫,随意披在身上,他莹白如玉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诱人至极。此时他双臂撑住身子伏趴在华丽雕花大床床边,腰部下沉,臀部翘起,白纱质感的衣裳让他身后那处幽深显得隐约迷惑。他青丝尽散,顺着脊背曲线滑下,散落在身体两侧,柔顺乖巧。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向后微微侧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撩过身侧,他眼中迷蒙水润,面颊泛粉,脉脉含情。

    尉迟慕禾呼吸一滞。

    恰在这时,秦易轻咬润红唇瓣,纤长睫毛微微颤抖,启唇道:“慕禾……”

    声音低而柔软,动人心弦。

    下一秒尉迟慕禾便出现在他身后,双手难以抑制地掐住他柔韧腰肢,眼中红色浓似墨,呼吸粗重难耐道:“如此撩拨我,知道后果吗。”

    ☆、第84章 修真[完]

    【宿主,这个世界元寿漫长,不知终点,然而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该走了。】

    “嗯。”

    【这里终究不是现实。】

    “我知道。”

    ·

    水寒殿名字听起来寒冷不已,然而殿中景色却是四季皆有。春之生机、夏之繁茂、秋之硕果、冬之银装,皆是尉迟慕禾结下阵法,不断消耗上等灵石的成果。

    那时的他做这些,无非是想等到那个人来的时候,无论怎样都能看到喜欢的景色。

    而水寒殿正殿的寝宫旁,正是盛夏的美景。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荷叶团团,荷花馥郁,缕缕清凉软香飘逸入室内。

    此时,室内炽热如火。

    秦易跪趴在床边,觉得自己应该是万分娇羞的。

    他边摆着动作边认真严谨地想着“嗯,我果然太僵硬了”、“不行,这个表情太严肃”、“唔,腰部下沉到这个位置应该刚刚好”、“快,嘴角弧度准备好,熊孩子要来了我要转头了”……

    直到他转头看向尉迟慕禾的那一刻,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失败了。

    想到这里,曾经正直辛勤的园丁顿时热泪盈眶。

    秦易沉思:不容易啊。

    却不知在尉迟慕禾眼中,他眼中水雾弥漫,双眸晶亮无辜,款摆腰部的模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烈性的□□。可以瞬间吞噬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跃,只为他区区一眼,眉目含情。

    只有他,用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迷惑自己全部的心神。他恨不得立刻撕裂他身上所有的遮蔽物,然后狠狠埋入他的体内,感受那最紧致温润包含自己的存在,激烈啃噬他的全部,在他的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封住他所有的呻–吟,肆意律动。

    尉迟慕禾一步上前紧紧箍住住他的腰肢,动作强势骇人,他似是无法忍耐般伏在秦易耳边沉声道:“我开动了。”

    下一刻,亲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秦易的脖颈,他单薄的外衣很快就被剥下,尉迟慕禾反复吮–吸他光滑曲线优美的脊背,动作强硬搬过他的头颅痴缠纠葛……

    这一夜,直到秦易哭着求饶,眼角眉梢都是湿润的春意,尉迟慕禾都没有放过他。

    初始尚能保持克制的节奏,待到被那处绵热密切包裹后,他便被全然摄了心魂,动作狂乱毫无章法,只想要将这个把自己撩拨到不能自已的人吞吃入腹,一辈子深深地占有他,时时刻刻纠缠不休。

    ————

    次日。

    腰酸背痛的秦易一醒来,便看到尉迟慕禾撑着左臂侧着身子,微微垂首定定看着自己。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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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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