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导演有点坏[GL] 作者:雪虐风饕
正文 第16节
导演有点坏[GL] 作者:雪虐风饕
第16节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美好的日子，持续的时间还不够她从幸福中回过神来，就突如其来的结束了。她再一次掉进噩梦里，那无止尽的让她束手无策的噩梦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颜颜的情况明明就已经很稳定，明明就已经可以跟她正常说笑，仅仅是看到她在切水果，前一秒还好好的颜颜，突然就病发了。
颜颜的尖叫声刺痛了她的心脏，像一把利刃，比曾经刺进她腹部的刀刃还要锋利，深深地割痛了她的心脏，让她无力去面对又一次病发的颜颜。
她真的是累了，怕了。紧紧抱着疯狂的颜颜，她除了流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该拿这让她疼到了心底深处的人怎么办……
颜颜又一次被送进疗养院，医生告诉她，会再做一次电休克治疗，她无力地点头，把颜颜交给医生后离开了疗养院。之后的几天里，她一直沉浸在再一次被打击的痛苦里，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去陪着颜颜，颜颜的痛苦并不比她少。
让自己从痛苦里振作，她一次又一次去疗养院看颜颜，可是颜颜过激的反应却一次又一次刺痛着她。看着一次次伤害自己的颜颜，她真的再也无力去面对，她想，也许她真的应该从颜颜的生活里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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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日夜里，车安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给那个不记得她的人定期送花，付住院费，听医生跟她汇报治疗情况，她机械地重复着这些事情，机械地活在和那个人相同的时空里。时间一长，她甚至开始习惯想起那个人时心脏揪疼的感觉，习惯在那个人的脸庞跃入脑海时用理智压抑自己的思念，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将那种难熬的思念融入自己的日常，就像呼吸一样，时刻伴随着她。她觉得那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无法抽离。
她也颓废过，也试过找别人来填补这种让她疼痛到麻木的感觉。可是她发现，那个人真的是无法取代的，那就是一个已经融进她灵魂的人，剥离了，她就不会再是她。所以她放弃了，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如果注定她们不能在一起，注定她要记那个人一辈子，那她就记着吧，就算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记得她。
早就已经绝望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再一次拥抱那个让她刻进骨血的人。她也没有想过，原来以为已经麻木的自己，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痛到想要流泪。原来她从来就不曾释怀过，也根本无法释怀。
她将代表了她们的过去的戒指戴到爱人的手指上，看着那孤单的戒指重新凑成一对，她觉得她曾经受过的一切煎熬都值得了。
“颜颜，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我们可以去创造很多新的记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欲望。再怎么样习惯，再怎么样绝望，她也还是在心底深处抱着这样的期望。尽管脑海的一角还残留着对颜颜有可能再度病发的恐惧，可是她仍然想要期望，想再一次将爱人拥入怀里。
那个忘记了她的人，十分不解风情地吐出一句话：“可是我没有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啊。”
这一瞬间她有点受伤，她等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居然得来这样一句话。不过，她同时也松了口气，在颜颜的记忆里，真的没有留下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既然这样，也就代表着她真的可以重新再来。已经爱到骨髓的人，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还会让她逃走。
她将颜颜带回家，她再也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自己身边，她等得已经够久了，忍得已经够久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尽管这样，她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对于颜颜来说，她还是个陌生人，甚至是个有点讨厌的陌生人。但是没关系，她们还有很多时间，她会让颜颜再一次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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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安雯将两人份的早餐端上桌，招呼正窝在沙发上睡回笼觉的颜颜：“颜颜，来吃早餐了。”
颜颜揉着眼睛，很不情愿地爬起来，坐到了她对面，拿起刚烤好的面包小口小口地咬着。
看着乖乖吃东西的颜颜，车安雯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她终于又一次享受到了幸福的二人时光，姓蒋的终于搬出去了，虽然多亏了她颜颜才能恢复正常生活，但只要她在，颜颜就总是跟她隔着距离，哪怕一起住了这么些日子，颜颜也还是躲着她的。现在，姓蒋的不在了，颜颜就只能依靠她，让她怎么能不高兴。
“颜颜，今天有什么打算呀？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正吃得香的颜颜一听她这么说，犹豫着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小声道：“我要和沐函姐去书店。”
又是蒋沐函！好想掐死穆瑾宁，不会管好自家的女人吗？！“我也可以陪你去书店的。”
颜颜嘟嘟嘴，拒绝得干脆利落：“我要和沐函姐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虐完了！果然我不适合写虐，纠结死我了！
☆、70
车安雯眼巴巴地看着颜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找蒋沐函逛书店，心里那个憋屈啊，这都已经跟她一起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见改善。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差不多也该给点回应了吧，搞得她好像是这个家里的保姆一样，她很委屈！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蒋沐函搬出去了，没想到穆瑾宁那死人居然住得离她们这么近，早知道就不带颜颜住这儿。两家这门对门的，颜颜找起蒋沐函来还是很方便，天天往对面跑，一去就是一整天。车安雯本来想着蒋沐函搬出去了，不想让颜颜自己一个人在家，为了陪颜颜，她连工作都带回家做，已经好多天没去公司了。可她是在家了，颜颜却天天往外跑，她觉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可悲又可怜！
这一大早的，颜颜吃完早饭又要去找蒋沐函，车安雯还不敢多说，怕招颜颜烦。就算心里有多不愿意，她也还是笑得阳光灿烂地把颜颜送出门，临走不忘交待一句早点回来。这小媳妇送丈夫出门一般的对话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丢人。
车安雯叹气，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去公司转一圈，反正颜颜这一去就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她孤孤单单地留在家里也是怪寂寞的，还不如去公司呢。正要出门，蒋沐函的电话打过来了，说她今天不能陪颜颜，已经把颜颜打发回来找她了。车安雯这个高兴啊，立马把文件包扔回书房里，坐在沙发上等着颜颜！
颜颜果然很快回来了，车安雯就差没有飞奔过去，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装模作样地问：“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带东西了？”
颜颜绞着手指摇摇头，有点羞涩地看她一眼：“沐函姐说不能陪我去书店了，你……你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书店？”
车安雯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好，我陪你。”
车安雯开车带颜颜去书店，书店离她们家还是有点距离的，路上还有点堵车，不过车安雯一点也不烦躁，只要颜颜坐在边上，她觉得就算堵车堵到天荒地老她也无所谓。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车安雯时不时地跟颜颜说几句话，沟通沟通她们迟迟无法进展的感情。
颜颜一开始显得很拘谨，毕竟是头一次跟她独处。但随着她几次主动的搭话，慢慢地也打开了话匣子，会开始跟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了。比如跟蒋沐函出去的时候蒋沐函总是会带她去吃肯德基；比如跟蒋沐函逛书店的时候蒋沐函总是钻在哲学区里出不来；比如跟蒋沐函逛街的时候蒋沐函总是会给她买各种各样可爱的东西。尽管所有事情都跟蒋沐函有关，但好歹，能主动跟她聊天了不是，就算小丫头片子说起蒋沐函来总是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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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并没能堵到天荒地老，车流很快就开始正常流动，她们也很快到了书店。因为时间还有点早，书店几乎是刚开门的状态，店里并没有什么人。
颜颜一进书店就把车安雯甩在身后，直接钻进了自己平常看书的区域。车安雯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挑了几本书后去阅览区找个位置坐下，静静看起书来，似乎完全没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无奈，车安雯只能自己瞎逛。书店这种地方她很久没有来过，就算是上学的时候，也是除了买辅导书以外极少进来买书看。她对看书没什么兴趣，也没那时间，平常看的书几乎都是管理或经营类的，极少看这类以外的书。
书店很大，上上下下四五层，车安雯不敢离颜颜太远，便在那附近随意逛着。看了一圈，发现真是琳琅满目，什么样的书都有。她随手翻了翻，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也就不再在书架间穿梭。
走到颜颜身边的位子上坐下，看着沉迷在书籍里的颜颜，车安雯觉得这画面比那些无聊的书好看多了。她就那样坐在颜颜身边静静地享受着陪在颜颜身边的美好感觉。
然而，就算她什么都没做，颜颜仍然很不自在地跟她说：“你不看书老看我干什么？”
“你比书好看。”
“……你这样我没办法看书。”
车安雯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坐旁边盯着人看确实有点怪异。她只好随手拿过一本颜颜挑选来的书，假装认真看。颜颜见她不再看自己，立刻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
车安雯哪有心思看什么书，她托着下巴无聊地翻着，时不时地瞟一眼边上的颜颜，还不敢多看，怕颜颜烦，怕颜颜一烦以后再也不跟她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车安雯提醒颜颜该吃饭了。颜颜有点不舍地把书放回书架上，车安雯问她要不要买回去看，颜颜说不用，下次再来看就好。
车安雯问颜颜想吃什么，颜颜说肯德基，车安雯不同意，说那是垃圾食品。颜颜不高兴了，说蒋沐函每次都带她吃的，车安雯说那正好换换口味。颜颜气鼓鼓地看着她，说就想吃肯德基。车安雯还是不同意。
车安雯要带颜颜去吃西餐，颜颜委屈地站着不肯动，嘟嘟囔囔地说以后再也不跟她出来了。车安雯急了，立马妥协，说今天去吃肯德基，但是下次要吃西餐。颜颜想了想点点头答应。
肯德基这种地方，车安雯从来就没有进来过，她连怎么点餐都不知道，还是颜颜在边上手把手地教她。她笨手笨脚地点完餐，站在柜台边等着拿餐的时候觉得相当尴尬，总觉得有点丢人。好在颜颜在边上陪着，还安慰她大家都是这样的，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别扭得不行。颜颜一副教育小朋友一般的语气教育她：“你就是平常日子过得太好了，应该偶尔也要试试在这种地方吃饭的，不然生活多单调呀。”
看着颜颜那副好像她有多熟悉社会一般的模样，车安雯又是无奈又是感动，果然小丫头片子就是小丫头片子，说教人的样子一点儿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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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那顿比她想像中味道要好的快餐，车安雯问颜颜之后想去哪里。颜颜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去处来，因为平时都是蒋沐函决定要去哪里，她只是跟着而已，这突然让她自己决定，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犹豫半晌，颜颜只好说要不就回家吧。
车安雯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回家，而且好不容易两个人出来一趟，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要是这次出来这么无聊就收了场，难保下次颜颜还会不会愿意跟她出来。不过一时间车安雯也想不出来该带颜颜去哪里，她愿意去的那些地方颜颜并不喜欢，颜颜平常跟蒋沐函去的地方也无非就是商场和电影院。她想了想，想到颜颜以前非常爱去ktv，一唱能唱好几个小时，便问颜颜要不要去唱歌。颜颜一听可以唱歌，当即表示说想去。
车安雯带颜颜去ktv，要了三个小时，觉得怎么也够颜颜唱吧，没想到初到ktv的颜颜，唱完三个小时还意犹未尽。车安雯说再唱下去嗓子要唱坏了，安慰她说下次再来就好，颜颜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颜颜说想买蛋糕吃，车安雯点点头，把车拐去以前颜颜最爱的那家西点店。那家店一直都在，蛋糕的样式越来越多，但颜颜爱吃的那几样仍然还留着。
车安雯带着颜颜走进店里，看着欢喜地挑着蛋糕的颜颜，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只不过，这种心疼里掺杂了甜蜜，和苦尽甘来的幸福。
颜颜挑了好几款，还主动问车安雯喜欢吃哪种，车安雯说：“你挑的我都喜欢。”
颜颜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挑的是我要吃的呀，你还是自己挑吧。”
“……”这偶尔很欠揍的性格也一点儿没变。
买完蛋糕回到家里，颜颜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块，津津有味地吃着。车安雯坐在边上看着她因为一块蛋糕就满足不已的样子，心里的疼惜之情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洪水一般，挡都挡不住。
“你吃吗？”颜颜见车安雯当看着自己吃，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切下一小块递到车安雯嘴边。
车安雯很惊讶，颜颜竟然会主动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在她愣神的时候，颜颜似乎也有点慌张，好像对于自己过于自然的动作有点不太好意思，慌忙把手缩回去，手忙脚乱地重新拆了个蛋糕递给车安雯。
车安雯无奈地笑笑，拿起颜颜的叉子把她刚刚想喂给她又收回去的蛋糕送进嘴里，蛋糕的甜味在嘴里化开，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这蛋糕还是这么好吃。”和那个时候一样，一点儿都没变，不，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美味。
☆、车颜cp（完）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颜颜渐渐开始会主动跟车安雯说想去这样那样的地方，还会拿着自己写的小故事献宝一样地给车安雯看。
车安雯别的不爱看，但颜颜写的故事她能一口气看完一整本。颜颜见她这么捧场，更是卖力地推销自己的小故事。两个人的关系就在这种你写我看，你夸我得意的相处模式下越来越温馨。
车安雯虽然心暖这种温馨的气氛，但总归还是有点不满足的，她心心念念想着能再进一步。颜颜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密的朋友，关系再融洽，也没有恋人之间的甜蜜感。但天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想跟颜颜做朋友，她们压根儿就不是朋友啊！
为了给自己谋取福利，她怎么也要让她们的关系再进一步，这都同居这么长时间了，还停留在拉拉小手摸摸脑袋的地步，让她怎么面对这尴尬的现实。
不过转机这种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制造的，比如马上就要到的颜颜的生日。这是她们重新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车安雯十分看重。她觉得可以借这个机会送一件能讨颜颜欢心的礼物然后趁机试着跟颜颜再进一步。鉴于她和颜颜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她也不能送那种示意性太强的礼物，不然别说拉近关系，说不定还会招来颜颜的厌恶。思来想去，她决定送一份特别一点的礼物。
生日礼物车安雯是提前准备好的，为了保持神秘还特意寄存在公司。生日这天，她出门去买蛋糕和取生日礼物，让颜颜在家里等。颜颜是不记得自己生日的，但是往年在疗养院的时候，每年这一天都会收到蛋糕和鲜花，所以她也知道这天是自己的生日。知道车安雯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颜颜还挺期待的，往年在疗养院，护士们也会为她庆生，但总还是有几分冷清，所以她也挺期待这一次的生日。
车安雯去取蛋糕的路上接到蒋沐函的电话，说想过去给颜颜庆生，车安雯果断拒绝让她别来添乱，好好的二人世界被她搅和了。虽然没指望颜颜会像以前那样趁着自己生日给她送点福利什么的，但拉近关系的二人世界还是必需要的。
取了蛋糕和礼物回到家里，颜颜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朝她手上提着袋子里看，那小模样看得车安雯宠溺之情油然而生。她故意卖关子的没有立刻把礼物给颜颜，慢腾腾地把蛋糕放好，然后压住装礼物的袋子向颜颜邀功，说准备这礼物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颜颜更加期待了，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那你快给我呀。”
车安雯捏捏她脸：“看把你急的。自己看吧。”
车安雯把袋子给颜颜，看着颜颜从袋子里取出她花了一个多月才准备好的礼物，眼睛里的期待在看到东西的瞬间转为疑惑：“书？”听那声音，似乎还有点失望。
“再好好看看。”车安雯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她有足够的把握颜颜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
颜颜奇怪地看她一眼，开始拆包在书封外的保护纸，当看到书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原本还有点失望的脸上立刻迸发出兴奋的光彩：“我的书？！”
车安雯点点头：“我把你写的那些小故事都印成了书。喜欢吗？”
颜颜把书抱在怀里，冲她甜甜一笑：“嗯！”
车安雯看着那明亮的笑容愣了愣神，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颜颜的那一瞬间。颜颜捧着书册翻了又翻，笑得甜美又满足的样子搅乱了车安雯的心绪。各种各样的心情一齐涌来，让她有点呼吸困难。她压抑住几乎要颤抖的声音，微笑着问还在忙着高兴的颜颜：“这礼物这么讨你欢心，你要怎么谢谢我？”
正翻着书页的颜颜抬头看她，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你想我怎么谢谢你？”
车安雯倾过身子，轻轻吻住颜颜的唇。熟悉的感觉袭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像脱缰的猛兽，催动着想要克制的她去索取更多。就算理智一遍遍地告诉她不可以，她也还是压抑不住不停涌出的贪婪。从一开始的轻吻到后来的深吻，车安雯沉迷于爱人的味道，那是让她思念已久刻入骨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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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我买了葡萄，要吃吗？”车安雯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颜颜从书房出来。
颜颜听到她的呼唤，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吃。”说完一转身又钻进了书房。
“……”
那天她一时没控制住，把颜颜吻得面红耳赤，之后颜颜就绕着她走，也不敢跟她对视，明显是被她过激的举动给吓到了。但是就算这样，颜颜并没有说要离开，也没有跟她发脾气，更没有在接吻的时候推开她。虽然不排除是被她吻懵了，但至少，颜颜没有表现出有多排斥，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这已经足够让她觉得安心。
她知道颜颜需要时间去消化，对面对她们迟早要改变的关系。颜颜早就知道她们曾经是恋人，之前一直没有触及到这类问题，所以还是需要花时间做一番心理建设吧。
车安雯洗好葡萄，拿水果盘装好端去书房找颜颜。颜颜躲着她，她可不想躲着颜颜。而且这家里本来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能躲到哪去？又能躲多久？迟早还是要面对的嘛。
“颜颜，我进来了。”车安雯敲门进去。
颜颜一看她进来，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车安雯当作没看见她的紧张，把果盘放在电脑桌上。颜颜低声跟她说谢谢，她微微一笑，俯身将颜颜圈在椅子里。颜颜见她凑过来，紧张得背脊僵直，紧紧贴在椅背上。
车安雯捏捏她脸调侃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颜颜紧张的模样让车安雯忍不住想逗逗她。她凑近颜颜的唇，摆出要吻她的样子。如果颜颜有一点点抗拒的反应，她都会立刻停下，可是颜颜除了紧张地看着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车安雯试探着又往前凑了凑，颜颜仍然没有推开她，她便大胆地吻了上去。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吻得那般激烈，只是轻轻吸吮了一番那轻柔的粉唇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被她吻过的颜颜有点呆愣，回过神后小脸立刻涨得通红，那模样实在娇羞得可爱，让车安雯好想抱在怀里揉捏一翻。不过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尽管内心在骚动，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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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的亲吻都没有被颜颜拒绝，车安雯便越来越大胆，抓到机会就要给自己讨点福利，什么早安之吻晚安之吻越来越频繁，颜颜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羞涩，每次看到颜颜红着小脸眼神闪烁的样子她就愉悦得不行。不过，她还是觉得缺点什么，思来想去，她觉得应该是颜颜不够主动的问题。但是主动这种事情，放在现在的颜颜身上，好像不太可能。
为了给颜颜上一课，让她知道恋人之间的正确相处模式，车安雯以聚餐的名义把蒋沐函和穆瑾宁以及冉炫彤和桑可琪约到她家来，让那俩人身体力行地给颜颜做个示范。
穆瑾宁一来，车安雯就支支吾吾地把自己的意图传达给她，让她配合一下。穆瑾宁眯了眯眼，拍拍她肩表示了十分的同情：“辛苦你了。”
车安雯看到穆瑾宁一把拽过正在跟颜颜说笑的蒋沐函，搂着她亲了一口，然后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蒋沐函听完朝车安雯投来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车安雯确信，穆瑾宁一定是添油加醋地夸大了她的意思。
尽管很无语，蒋沐函还是很仗义地帮了车安雯，为了避免尴尬，趁着车安雯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指着正跟冉炫彤腻歪不已的桑可琪给颜颜上了一课：“颜颜啊，对车董还是要主动一点的，不然车董有点可怜。”
颜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吃饭的时候穆瑾宁非常尽责地把秀恩爱的任务完成得堪称完美，车安雯看着颜颜那看呆的样子，开始有点期待这堂课的效果。聚餐结束，临走的时候穆瑾宁又是一脸沉重地拍拍车安雯的肩膀：“加油。”车安雯瞪她一眼，把门甩上。
闹腾的家里瞬间变得寂静，车安雯长长叹口气，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看一眼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颜颜，车安雯暗暗想，还是慢慢来吧。她走去厨房，从背后抱住颜颜，亲亲她脸颊：“今天玩得开心吗？”
颜颜有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蒋沐函和桑可琪走之前帮着一起把碗洗过了，所以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车安雯接过颜颜手里的杯子：“我来吧，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
颜颜看看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厨房的活交给她，回房间洗澡去了。
车安雯收拾好后又去书房处理了一下工作，然后才回房间准备休息。关掉客厅的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去了一趟颜颜房间，虽然这个时候可能颜颜已经睡着了，但看看她的睡脸也是好的。
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车安雯把房间里的小暗灯打开，往床上一瞧，却发现被子摊得好好的，床上并没有人。一瞬间的疑惑过后，她猛然想到一个可能，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有点怀疑颜颜难道开窍这么快？但同时又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期待。当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看到房间里亮着灯时，她激动得握着门把的手都在颤抖。
颜颜躺在她床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还没有睡，见她进来，有点害羞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只留下一双带着羞涩的眼神，支支吾吾好半天，吐出一句：“穆导说你怕黑，让我晚上跟你一起睡。”
“……”虽然借口有点憋屈，但，有什么关系呢。
车安雯走向颜颜，在床沿边坐下，牵过颜颜的手，温柔地亲吻她的手指：“只要身边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完结了！！
这文的番外好长……魏编剧的番外要不就不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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