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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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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访提希丰 完结+番外 作者:斐成章

    正文 第4节

    艳访提希丰 完结+番外 作者:斐成章

    第4节

    黎礁也同意了,还给张净杉打了个电话请假。学校那边,则是麻烦同学去帮忙写假条了。

    把人接回家后,付舒玦把黎礁照顾的很好。基本能让人躺着就决不让他坐着。

    黎礁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有要被养成猪的趋势,每天就是吃、睡。完全没了追求。

    期间,付舒瑄给付舒玦通过电话。

    那是他们刚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

    付舒瑄第一句话就是问付舒玦:“黎礁没事吧?”

    最初,黎礁对付舒玦说:是不是有人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唐婉,所以唐婉才会突然出现。

    当时付舒玦即使想到了自己哥哥,但他也觉得对方不会说出来。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是你和她说的吧。”付舒玦没有质问,而是一种陈述:“我和黎礁在一起的事情。”

    付舒瑄沉默,半晌开口:“是我没考虑周全,每次和她吵起来,就没法保持冷静了。等黎礁好一点吧,我们出来……”

    “不了。”付舒玦说:“这件事之后,我觉得,黎礁还是远离我们家比较好。只有我和他,就够了。”

    “你在怪我吗?”付舒瑄问。

    付舒玦说道:“没有。”

    “你和他不是玩玩吧?你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付舒玦没有反驳,只是在电话另一端一味的安静着。

    “她不会同意的。”随着微弱电流传来的声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舒玦,我就是前车之鉴。”

    “我不会那样。”付舒玦说:“如果我确定自己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我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包括失去很多东西。又或者我和他分开,那么我会认真去走好我选择的路,不会牺牲任何无辜的人。即使不爱,我也会照顾我该照顾的人。”

    他的话说的很清晰。付舒瑄听后,笑道:“是,你一直都活得比我明白。所以从小到大都不需要我为你操心,我只需要相信你就够了。”

    付舒玦神情伤感,他说:“原本我们一家人可以过得很好的。”

    付舒瑄慢慢说道:“现在也可以。”

    “永远不行了。”

    粉饰太平永远都不是真的太平。

    和黎礁待在一起时,付舒玦觉得可以暂时忘记很多烦心事。

    对方不止是一张漂亮的脸,还有像光源体一样的性格。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飞蛾,但越是相处,他越想朝他靠近。

    “付舒玦。”躺在床上笑嘻嘻的那个人叫着他的名字:“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付舒玦就走近他身边,说道:“没什么,看你躺着还不老实。”

    躺了两天不被允许下床,黎礁快被郁闷坏了。他现在最大愿望就是下床走几步,然后向付舒玦示威:生龙活虎的我又回来啦!

    可惜,目前这种不利于腿部康复的事情都被禁止了。

    付舒玦说:“虽然不能到处走,不过可以随便吃啊,来,吃个橘子吧。”

    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黎礁说:“你看我还能不能吃。”

    付舒玦伸手过去摸着,打趣他:“嗯……几个月了?”

    黎礁就拿枕头扔他。扔完后,又抱着付舒玦胳膊装委屈:“我就在客厅走走,哪儿也不去。”

    “你的腿怎么走?一瘸一拐的。”其实付舒玦也明白,黎礁只是在房间里待烦了,哪怕到客厅坐着都不愿再继续躺房里。看对方闷闷不乐的模样,他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顺你的意。”

    黎礁激动的就要他来扶着自己下床。

    付舒玦却坐到床边,弯腰道:“上来。”

    一时没弄懂对方的意思,黎礁有些懵:“怎么?”

    “背你。”付舒玦理所当然:“反正你只想去客厅走走,怎么走就我说了算了。”

    闻言,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黎礁趴在他身上,笑道:“你真要背我啊?”

    “不然呢?”付舒玦瞥了他一眼:“你又不肯乖乖在床上待着。”

    黎礁在他颈边一阵乱笑,轻声道:“付舒玦,你对我真好。”

    “谁让我喜欢你。”

    “喜欢我?”黎礁坏意的反问。

    “喜欢你这张脸。”

    黎礁不满的扯了扯他头发,气到:“不加后面这句话也是可以的!”

    “逗你玩的。”付舒玦一脸得逞的笑。

    他们俩在客厅随意走了走。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

    “付舒玦,”黎礁说:“去阳台上玩一会儿。”

    “不行,现在天冷,在室内待着。”

    黎礁撇嘴,片刻又笑起来,指挥道:“那去厨房溜达一下。”

    付舒玦倒是配合的背着他去了厨房。

    走到厨房门口,黎礁使坏:“我不想去厨房了,到电视前看看,有没有好节目。”

    付舒玦也笑:“你故意的吧,小坏蛋。”

    黎礁咬他耳朵:“我重吗?”

    付舒玦就说:“你瘦了。”

    客厅虽然大,不过走来走去也就这么些地方。

    他们绕着来回转了几圈。谁也没提要停下,也没提要把人放下。

    此时,黎礁的声音突然幽幽传到付舒玦耳边,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他说道:“这段路始终短了点,我们走不了多久。”

    不知怎么,付舒玦心里升腾出了很奇怪的感觉,他转头去看黎礁,却只看到了对方的头发。

    黎礁说:“还是上楼吧。”

    把人放回床上,付舒玦帮他盖好被子,又端了一杯水放在床边,水杯旁有一个手摇铃。

    房间中只剩下昏黄壁灯后,付舒玦说:“有事就用手摇铃叫我 。”

    黎礁不在意:“没事啦,去睡吧。”

    付舒玦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看了黎礁一会儿。

    黎礁接受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被注视的不自在,反而也平静的看向付舒玦,问道:“有话要和我说吗?”

    “……黎礁,”付舒玦叫着他的名字:“我还是要和你道一次歉。”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管她是否还说了什么,希望你都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的,”黎礁对他笑:“这没什么。”

    付舒玦捏捏他鼻子:“谢谢。”

    “别客气了。”黎礁抓住他的手,晃了晃:“你真的很看重你的家人。”

    付舒玦说道:“因为这是没法替代的。”

    “所以,你会对你妈妈生气么?”

    “你是指这件事?”付舒玦说:“我的确有些生气。但父母即使错的再多,也是很重要的人。有时……”他低声道:“甚至会恨她,却也永远无法停止爱她和关心她。”

    付舒玦对黎礁笑了笑:“人总是这么矛盾。”

    黎礁就说:“你会偏袒他们。”

    付舒玦轻叹道:“黎礁,家人是特别的存在,你会想要保护他们,不用任何理由。这是本能反应。”

    “那么,付舒玦。”黎礁看向他,侧脸被大片阴影覆盖:“你曾经有过做错事的时候吗?”

    付舒玦沉默了很久很久,终是开口道:“人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

    黎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他的笑藏在黑暗中,谁都看不到。翻了个身,背对着付舒玦,他说道:“你走吧。”

    黎礁说:“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月光变得异常寂静。

    在付舒玦走后,黎礁从夜色中坐起来,因为伤口缘故,他步履不稳的走到桌前,开始拼那些积木。

    这是付舒玦怕他无聊,给他新买的。

    他拼着那些孤独的木头,他要让自己不那么焦躁。

    ☆、10

    黎礁恢复的很好,虽然手腕还没彻底消肿,不过腿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他也大约十天没去酒吧打工了。

    再次出现在张净杉面前,对方抽着烟笑道:“我还以为付舒玦把你给拐跑了。”

    “怎么会。”黎礁冲他笑的特别甜:“我舍不得你啊。”又道:“能别扣我工资吗?”

    “旷工十天还好意思要工资。”

    “……哪有旷工,我可是名正言顺请了假的。”黎礁不服气。

    张净杉勾了嘴角,隔了张桌子,他伸手托着黎礁的脸,仔细看了看:“脸上没哪里受伤吧?”

    黎礁左右摆了一下脑袋,示意自己很好:“放心,一点事没有。”

    放开他后,张净杉把烟灰弹进水晶缸里,说道:“你对自己真的挺狠。”

    “对自己都狠不下心,”黎礁冲他眨眼睛:“那怎么对别人狠?”

    张净杉不再多说,他向来清楚黎礁的脾气。所以就换了一个话题:“付舒瑄还在查光碟的事情。”

    “让他查吧。”黎礁说:“他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我已经让颂姐离开这里了。”

    “她走前和我打了招呼,说你直接和她联系了。”张净杉摁灭手里的烟,又喝了一口冰水。

    黎礁脸上的表情很愉快:“我们现在,什么阻碍都不会有。”

    青山别墅是市里有名的富人住宅区。建造别致,安保森严。

    因此,不止豪商巨贾,明星们也偏爱这里。

    谈安郁在青山有一套房子,付舒瑄送他的。

    他们俩现在正在别墅的床上。

    床单有些凌乱,谈安郁裸着上身,在付舒瑄耳边说道:“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付舒瑄轻描淡写:“没有什么消息。”

    谈安郁就皱了眉,很快又自语:“……我早就猜到了,根本查不到。”

    转身面对着谈安郁,付舒瑄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也许会简单点。”

    谈安郁问:“什么意思?”

    “她活着的时候,朋友虽然多。真正要好的也就那么几个。结婚了我也差不多断了她的关系网。其中一个在她婚后就去了国外,根本不知道后来的事。剩下的那个,你应该知道是谁。”

    犹豫了片刻,谈安郁说:“是何颂?”

    “对。”付舒瑄笑了笑,随后目光又沉凝起来:“但是我找不到何颂,她不在这座城市,就算她在,但她当年拿不出证据,我不认为过了七年,她能从哪变出来。”

    “只是很奇怪。”付舒瑄继续道:“如果不是何颂,那么还能是谁?”

    谈安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惊疑:“会不会……是顾家的人?”

    付舒瑄好笑的瞟了他一眼:“顾家还有人吗?”

    “……她还有一个弟弟。”

    这回是真的要笑了。

    付舒瑄说:“难道那时候你没去医院?她弟弟的脸毁成了什么样你和我一样清楚。他能见人吗?别把人吓死都算好了。而且他还断了一条腿,瘸子可以做什么?我宁愿相信是何颂,也不相信是他。”

    拍了拍谈安郁的背,付舒瑄冷笑:“我倒想看看那个人还要玩什么花样。最好别被我找出来。”

    谈安郁脸上依旧有点担心,不过不再说话。

    公司临时会议让付舒玦周六也得往外跑。会议从早上十点多开到下午一点,在饭也没顾上吃的情况下所有人总算敲定好了关于土地投标及后续开发的一系列事宜。

    这个企业也是付家名下的财产之一,主要负责房地产开发方面。

    散会后,助理恭敬的走过来问付舒玦想要吃点什么。

    已经毫无食欲的胃完全没了这方面的兴趣。付舒玦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去吃吧。”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材料,他则是独自回了家。

    打开大门的时候,付舒玦听见房间很安静。他走了几步,才发现落地窗前,黎礁正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面前还有一堆没搭起来的积木。

    现在是冬天,屋子里都有暖气。不过睡在地板上也不怕硌得慌么?

    心里笑着对方真是个小鬼。付舒玦打算将人抱到沙发上。手刚环过黎礁肩膀,那人就醒了过来。

    朦胧着眼,迷迷糊糊看向付舒玦,黎礁说道:“回来啦?”

    “嗯。”付舒玦把他拉坐起来,“怎么不去床上睡。”

    “没打算睡着的。不过今天太阳很好,晒着晒着就困了。”打了个哈欠,黎礁走到卫生间洗了个脸。

    付舒玦就去楼上换了身家居服。

    清醒过来的黎礁又去厨房喝了半杯柠檬水,抬眼看到下楼的付舒玦。他一边喝一边看着对方,突然眸子闪动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主意。

    付舒玦在家里穿的比较随意,只是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裤。他坐到沙发边看起了今天的报纸。

    黎礁朝他走过去,把自己喝剩下的柠檬水递到付舒玦唇边,让他继续喝。

    付舒玦笑了笑,真的接过来全部喝完了。

    随后,黎礁也没再多打扰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积木前,不过他换了一种玩法。把堆高的积木小心翼翼的从中间开始抽空,确保它们不会倒塌。

    付舒玦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不多时也加入了其中。伸手抽走一根长形木头,他做的很快,所以没对其他木块造成什么影响。但这不稳当的动作却把黎礁吓得差点蹦起来。

    付舒玦看那人像受惊小动物一般的模样就觉得好玩,接下来更是以逗黎礁为乐趣开始了抽积木游戏,不让对方有插手的机会。

    黎礁阻止道:“哪有你这样玩的。”

    “那你想怎么玩?”付舒玦问。

    黎礁说:“我们一人抽一次,看谁先倒。”他又坏笑:“让积木倒掉的人要受惩罚。”

    “行。”付舒玦爽快答应:“开始?”

    “开始。”

    付舒玦想着捉弄黎礁,所以每次都故意抽掉安全的位置。

    然后黎礁就不得不颤巍巍的祈祷自己别弄倒积木。他很投入,甚至在对方要抽一个危险点时,还急道:“那个不行,会倒的!”

    付舒玦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快速抽走了。

    垒高的积木晃了晃,黎礁紧张的盯着,说道:“你看你看!”

    付舒玦说:“这不是好好的吗。”

    确定积木暂时没危险后,黎礁气的扑倒付舒玦,瞪着圆眼睛说道:“你就是要害我输。”

    “输了你要受罚,你自己说的。”

    “不”字还没说出口,离他们不远的积木“哄”的一下就倒塌散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愣了,黎礁悲愤道:“看见没?我就说不能抽那个。”

    “谁说的,明明是被你吓倒的。”

    黎礁就耍赖,顺势抱着他,逃避现实:“不是我。”坚决不承认。

    付舒玦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只觉得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他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说道:“把我亲高兴了就行。”

    “什么啊。”黎礁也笑:“一开始就打得这主意吧?”

    付舒玦不和他废话,搂着对方肩膀就把人压向自己。于是他们嘴唇贴合,吻在了一起。

    房间里温度正好,但是气息融合间就生出了更为热烈的空气。

    黎礁用舌尖去描摹付舒玦的下唇,接着吻住他,占据他的口腔,舔舐着他的齿列。

    柔软的舌彼此试探,碰触交缠。

    付舒玦将手从黎礁的背部慢慢往下梭巡,他从他的衣服边缘探入,抚摸着他的腰身。

    黎礁略略离开对方的唇,低笑道:“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又玩笑般的在他耳边说:“不准碰我。”

    而付舒玦只是笑,继而侧头去寻着黎礁的吻。掌心则贴合着那人光滑的皮肤不断上移,最后停留在右肩胛骨,暧昧而磨人的轻抚。

    黎礁很聪明,也有样学样。不过他的手却危险的往付舒玦下身摸去。

    当被碰到腿间那个部位时,付舒玦仰头,喉结滑动,他闭着的眸子微微睁开。

    两人在一起近半年。除了接吻,几乎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付舒玦似乎不那么着急。他觉得,能和黎礁每天在一起好像也不错。做`爱不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不着急,但不代表他没想过。

    黎礁的主动让他非常意外,更接近于惊喜。

    此时此刻,付舒玦才知道自己对这个人有多耐心。也许,他比心里所认为的,还要更在意对方。

    黎礁为付舒玦解开牛仔裤的纽扣,隔着内裤用手覆上他的性`器,之后是手直接的触摸。

    温热的手掌刺激感官,快感迅速膨胀加剧。付舒玦的手扣上黎礁的腰。

    “怎么样。”黎礁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类似诱惑的问道:“你喜欢吗?”他的动作并不算太青涩,是那种恰到好处又不会太显熟练的尺度。让人享受的同时,也不会令人多想。

    热劲仿佛都聚集在了腿间的位置,绵延往上。付舒玦本能的用膝盖碰着黎礁的腿。

    他们俩在对方的唇间呼吸着,不时吻过彼此。

    下半`身如有弱电流游走。

    付舒玦揉捏着黎礁紧致的窄腰,手指随着快感而不自觉用力。他的双腿略略紧绷,眉头微蹙。

    在身下这个人濒临快感顶峰的那一瞬,黎礁吻着他的头发,欣赏了一下他沉沦的样子。然后扬起一个异常冷静的笑容,轻声的、近乎是气音,说道:“舒玦哥哥。”

    几乎是同时间,付舒玦身体一紧,眼前有短暂的空白,耳边嗡嗡轰鸣。片刻,意识铺天盖地的回流。

    他脸上是高`潮过后的迷茫,炙热的体温却在快速变冷。看向身上那个人,他抓住对方的胳膊,惊疑于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句轻的像幻觉的话。

    付舒玦不确定的说道:“黎礁?”

    黎礁则是不明白他的反应,很有些困惑:“我弄痛你了么?还是不舒服?”

    这副无辜且担心的样子更让付舒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亦或是生理快感带来的不清醒?他再一次开口道:“黎礁?”

    “怎么了?”黎礁面色如常,笑吟吟的。他一字一顿清晰清楚的叫着他的名字:“付舒玦?”

    直到这时,付舒玦才真正回神。

    他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黎礁笑容不变:“你把我抓的太紧了,我有点痛。”

    付舒玦赶紧松开他。

    黎礁就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对面,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付舒玦也转身看了他很久,确定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他才懈下神经,说道:“我刚刚……”

    “我知道,”黎礁调侃:“是太舒服了对吧?”

    付舒玦失笑,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后,说道:“让我再抱一会。”

    黎礁就乖乖的挪到了他怀里。

    把人重新搂紧,付舒玦彻底松了口气。不安的感觉也终是慢慢褪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不合就开车

    还处在发动阶段,滴滴叭叭~

    ☆、11

    付舒玦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可是这天晚上,他梦到了顾家的人。

    顾家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在付舒瑄婚礼上进入他视线的。

    男孩长得非常可爱,圆圆的娃娃脸,十二三岁的样子。对他笑的很甜,嘴唇一张一合,说道——

    “舒玦哥哥。”

    付舒玦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记得他的眼睛,像钻石,又像夜空中的星光。

    再后来,他又看过他一次,在医院。

    隔着厚重的玻璃,他偷偷的、满怀愧疚和惊吓的看向病床上的人。

    对方脸上裹着纱布,闭着眼睛。

    付舒玦看了很久,久到那双眼睛突然睁开,直直对上了他的眸子。

    恐惧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一身冷汗的挣脱梦魇,付舒玦急喘着从床上坐起。

    他的头很晕,还有阵阵的重感。

    背上能感受到汗水的黏腻,而且口干舌燥。

    起床开灯,才凌晨3点多。付舒玦下楼喝了一杯水。

    重回房间时,他在黎礁的房门口停留了一会,然后走开。

    一连几天,付舒玦的心情都不是特别舒畅。

    当某些不愉快的旧事被刻意遗忘很久后,也许人们可以当作自己真的快要忘了。

    如果一旦被重新记起,那么再要忘记就会变得困难。

    他莫名想去一次南广县,可是又害怕去。纠结挣扎中,萌生去意的念头反而越来越重。

    不知是何种心思作祟,他想去看看那家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晚上做饭的时候,黎礁也看出了这段日子身边人的不对劲。

    他一边切菜一边问道:“你怎么了?感觉最近有心事。”

    付舒玦没想到黎礁会这样问,愣了一下,他从后面抱住对方,说道:“很明显吗?”

    “当然了。有烦心事可以和我聊聊的,别自己闷着。”

    犹豫着,付舒玦选择了比较委婉的说法:“我只是想出去玩几天,工作太累了。”

    黎礁也知道他们公司目前有个投建项目,大家都比较辛苦。于是偏过头亲了亲他:“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最重要。”又问道:“你想去哪儿玩?”

    “……没想好,也许是南广县吧。”

    黎礁切着菜的手稍稍偏离了些许,刀落下的时候差点切到自己手指。不过他反应很快的将手挪开了点,避免了一次流血事件。

    这一串动作非常自然,付舒玦没看出什么不对。

    低头专注着案板上的菜,黎礁说道:“南广县有什么好玩的,应该去风景漂亮的地方啊。”

    “我爷爷那辈的亲戚住在那儿,小时候和我们都挺亲近的。我想去看看他们。”

    黎礁问道:“什么时候去?”

    付舒玦也没下定决心,就大致说道:“下周吧,看公司忙不忙。”

    “下周?”

    “嗯,”付舒玦说:“周五你也没课,我们一起……”

    “一定要下周吗?”黎礁放下手里切到一半的蔬菜,转身搂着付舒玦,失落道:“下周是我的生日。”

    付舒玦非常惊讶:“你生日?”南广县的事瞬间被他放到了一边,“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这些天都不开心,我就没好说出口。”黎礁垂着眸子,鼓了鼓脸颊:“本来想生日前和你说的,可是你又那么巧的要出去玩。”

    付舒玦很有些歉意,这段日子的确只顾着想事情,都忽略了对方的情绪。连生日还要靠提醒才知晓。他正要道歉。

    黎礁又说:“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呢。”

    看他期待的样子,付舒玦温声道:“我哪都不去,陪你过生日。”

    黎礁顿时笑弯了眼,啪叽亲了他一口,再次说着那句重复过很多遍的话:“付舒玦,你对我真好。”

    酒吧里,

    黎礁继续着他每天的打工日常。

    张净杉调了杯姜汁汽水放到他面前,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下星期是你生日。”

    明显逗趣的语气让黎礁捂嘴偷笑。他说:“下周当然不是我生日。但只要我愿意,现在就可以是我的生日。然后你还要给我礼物。”接着,不忘伸出一只手。

    拍了一下那只伸出来的手,张净杉问:“你确定他不会再想去南广县?”

    “其实无所谓,”黎礁的声音很平淡:“那里也没有他要找的人了。不过我确定,他暂时不会想去。”

    “哦,”张净杉说:“这么自信?”

    黎礁狡黠道:“因为生日那天,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他。”

    那天到来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冬天有这样一场雨真是少见。

    付舒玦本想着带黎礁出去吃饭的,但照这趋势,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所以打乱了他的计划。

    黎礁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他说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反正也买了菜。

    付舒玦则坚持不让对方做饭,哪有寿星还要出力的道理?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半天。

    最后黎礁实在看不过去付舒玦让人汗颜的烧菜技术,以帮忙的名义掌了勺。

    稍晚一点,有人来给付舒玦送了个包装漂亮的蛋糕。当时,黎礁正端着炒好的最后一盘菜走出来,笑道:“这还提供上`门服务?”

    “是啊。”付舒玦说:“这家蛋糕店的味道和服务都是出了名的。”

    “味道再好,那也要先吃饭,过来吧。”黎礁冲他招招手。

    晚餐时间,两人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再顺便为对方夹一筷子彼此爱吃的菜。

    不过,付舒玦没让黎礁吃太多,因为还有个重头戏的蛋糕在后面等着。

    把餐盘收拾好放进水池。付舒玦关掉了客厅的大灯,将蛋糕拿出来,他插上了蜡烛。

    这个蛋糕真的非常漂亮,三层夹心,奶油细腻洁白。最上面还摆了一朵盛放的玫瑰花,红的刺眼。

    黎礁很喜欢,拿起它握在手里反复的看,然后对付舒玦说:“玫瑰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付舒玦就笑:“为什么?”

    黎礁故意说道:“难道不是代表我爱你的意思吗?”

    付舒玦表情有些高深,没有否认。

    抓住对方的胳膊,黎礁把人拉近了一点,玩笑道:“你爱我吗?”说完这句话后,他却没等付舒玦的答案,只是兀自开口:“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花。很漂亮。”把花小心的收好,黎礁说:“这个可以一直保存起来。”

    付舒玦看他爱不释手,就说:“只是一朵而已,以后我可以送你很多。”

    黎礁摇头:“一朵就够了。”他对付舒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谢谢。”

    “这样就够了?”付舒玦逗他:“我礼物都还没拿出来呢。”

    黎礁惊讶,片刻又道:“我只想我们俩在一起吃饭而已,不用那么隆重。”

    付舒玦只是笑,也不说话。他从沙发另一端拿出了一个被坐垫挡住的铁皮罐。是很常见的装糖果的罐子。

    黎礁快乐的接过,喜欢的不行。同时又疑惑:“平时你都不准我吃太多甜食,怎么这次这么好啊?”

    “这次你过生日,特准一次。”付舒玦说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盖有些紧,所以黎礁稍微用了点力气。当他打开后,便彻底愣住了。

    暗色灯光下,铁皮罐中的“糖果”闪烁剔透,跳跃的碎光有着令人晕眩的色彩。

    那是一颗颗被透明糖纸包裹着的钻石。

    回神后,黎礁笑得不行,他拿着一颗钻石,面露神奇的看着。继而又看向付舒玦:“为什么送我这个?”

    与黎礁不同,付舒玦的表情有些平和,近乎认真。他说道:“因为它们是永恒。”

    黎礁渐渐收了笑,慢慢开口道:“可是,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付舒玦并不在意黎礁的话,他把蜡烛点燃:“许个愿吧。”

    从那人身上收回目光,黎礁交扣着双手,闭上眼睛沉默了半分钟。

    再次睁开眼后,他一口气吹灭了那些蜡烛。

    付舒玦问:“许了什么愿?”

    黎礁说:“我希望我的家人也能来这里陪我。”

    一个人在外读书难免有牵挂,付舒玦很能理解他。

    虽然并不经常听黎礁谈起家人,但付舒玦知道他也肯定会常常想家。所以,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安慰道:“今天就让我暂时充当你的家人吧。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他们一起为你庆祝生日。”

    付舒玦的意思很明白,他想成为黎礁心里重要的人。

    可是黎礁却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想和他们一起?”

    付舒玦说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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