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废柴男神[重生] 作者:欢意少
正文 第13节
废柴男神[重生] 作者:欢意少
第13节
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的小狗趴在地上,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柴非看,短短的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喉间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付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柴非头疼的揉一下额头,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再吃一根火腿肠。”
他剥开一根宠物火腿肠放在食盆里,小狗讨好地摇摇尾巴,伸出粉粉的舌头舔舔柴非的手,然后两口吞掉火腿肠,再一次期待地看向柴非,使劲摇着尾巴。
柴非:……你好歹嚼两下再吞掉啊!这么吃下去十根都不够你吃的!
“没有了,每天一根,想要明天再吃。”柴非不再惯着它,去冰箱拿了几颗鸡蛋出来,犹豫着是水煮蛋还是煎蛋。
吃完早餐,柴非冲了个凉,天色已经大亮。准备休息前,他看一眼电脑,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半个小时前的未读邮件。
是杨越发过来的。
邮件很短,只有几段话。杨越说最近事情比较多暂时安排不出时间回国,今年大概还是春节的时候回国待几天。
柴非很快看完,目露失望。
虽然说每年春节他都会回国,但都只是回国和杨老先生团聚,只带三四天就会离开。而他回国的时候,柴非往往都待在青河镇和家人一起准备春节。
而最后一次见到杨越,是柴非高考结束之后。
在他毕业聚会的第二天,杨越便因为有急事出国处理,这一去,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就连柴非收到魔都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杨越也只是隔着电话祝贺了柴非几句,并说礼物会送到他手里。柴非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说自己马上还有个会要开,挂掉了电话。
而两天之后,他便收到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杨越似乎一直都特别忙。偶尔和他视频电话,也一直能听到他的手机不停的在振动,每次两人都说不了几句便会匆匆挂掉。
有时候柴非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杨越似乎有点疏远他,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攥紧了,痛得他像是要窒息一样,非常难受。
可是每次无论视频还是电话,杨越还是和从前那样对他温柔的微笑,没有一丝区别。又或者说是让他看不出异样,仿佛还和从前一般。
柴非不禁在想,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一惊,咬着手指认真回想他三年前曾经无意中听到林叔和杨越的视频对话,想到林叔说乐家会将乐正弘送出国。那么……
他们会不会在国外遇到了呢?
杨越现在会不会……有了喜欢的人?
远隔了华国一个太平洋的国。
杨越每次都会挑在国内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回复柴非的邮件,他喝一口咖啡,目光放在电脑旁一个造型奇特看上去像是一个马克杯的物品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yc”两个字母。
这是柴非做的,据说本来是要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但是因为做得太丑不好意思拿出手就自己放着。
后来他见着了觉得很有意思,匆忙出国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把它给带走了。
看到这个,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孩子喝醉后完全无意识的和他表白的晚上。
纵使是杨越,也完全想不到那个孩子竟然会喜欢他。
然而最危险的是,当时他竟然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这种感觉很不好。
柴非这个孩子,杨越是一直拿他当晚辈看待,纵然自己只是比他大了四岁。
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被爷爷抚养长大,不仅从未享受过亲生父母的关爱,甚至他们反过来还要因为各种原因而去算计自己的亲生孩子。
同样的遭遇,再加上青河镇相遇一场的缘分,让杨越总是会不自觉多分出几分关注投注在他身上。
在他眼里,柴小非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一付少年老成的样子。让他总是忍不住去逗弄他,看到他因为自己的逗弄而露出不同于平常却非常生动的表情,他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久而久之,逗弄他便成了一种习惯。
只是这个孩子,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因为曾经被乐正弘纠缠的经历,杨越在心底其实是有些反感同性恋的。但那个孩子的告白却无法让他产生一丝厌恶的情绪,反而……隐隐有些怜惜。
但那个孩子才十八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也还未定性。等他走入更大更广阔的空间,见识到更多更美好的事情时,他又怎么能确定那个孩子会不会被外面的的世界缭乱了眼,开始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呢?
杨越思考了一整晚,带着这样的想法匆匆回国,并开始不着痕迹的疏离那个孩子。
这是一条不归路。杨越想。他不希望那个孩子走上这样一条路。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大学毕业之后,他的心意不曾变过,那么……
那么……要不要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透,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杨越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接通了电话。
柴非睡得正香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是谢建忠打来的。谢建忠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浓重的悲恸,说:“小非在哪?准备一下,我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接你。”
柴非觉得谢建忠的声音很不对劲,不禁问道:“叔叔怎么了?”
谢建忠沉默了一会,才略带了一丝鼻音说:“两个小时前,老师去世了。”
“什么?!”柴非一惊,一颗心沉沉往下坠。
第54章 长辞
谁也不会想到,每半年定期做身体检查,身体一直没什么大问题的杨老爷子,竟然没有任何预料的突然去世。
变化发生得太快,杨老爷子的亲孙子杨越尚在国外,女儿杨谨前几天也和丈夫去国外度假,他唯一的弟子谢建忠便着手准备杨老先生葬礼的事情。
谢建忠在一年前调到了魔都大学附属实验中学担任校长,接到老师逝世的消息,第一时间带着干儿子赶到了杨家祖宅。而柴非当天没有课,一直跟在谢建忠身边帮忙。
通知了该通知的人,其余的事情都有管家准备。谢建忠闲下来,坐在杨老先生经常待的书房里,眼圈蓦然红了。
“叔叔。”柴非唤他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一直陪在他身边。
谢建忠一手捂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老师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
柴非知道他并不是想到回答,沉默着没有吭声。
“前几天,老师都和我约好了去看书画展,可是没想到……在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谢建忠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双手捂住脸不停地深呼吸。
柴非不由想到了前世奶奶去世时候,自己因为赶不及见她最后一面而心生中悔恨痛苦。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也只能用时间来抚平这种伤痛。
看到谢建忠都这么悲伤的样子,他不由得想到,远在国外的杨越知道这样的消息,会有多难过?
因为即将到期末考试,柴非最近每天都有课,是以谢建忠并未让柴非在杨家祖宅待太久,五点不到就请杨家的司机送他先回去。
柴非在车上给爷爷电话,爷爷在和谢爷爷钓鱼,接到柴非的电话也不管鱼咬钩了,扔下鱼竿小跑到一边问他有什么事。
柴非上大学之后留给柴家两老以及小表妹和柴家瑞一人配了一部手机,亲手教会爷爷奶奶怎么用,方便以后联系他们。
柴非笑着说:“想爷爷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不可以吗?”
柴爷爷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抚平了不少,和他说了好些家长里短的事,连手机都说得发烫了。
柴非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几句,又和爷爷说了些有趣的事。听得柴爷爷眉开眼笑,连问了几遍柴非什么时候回家,他好多钓些鱼做他最爱吃的油炸小鱼。
电话里亲人的关切冲淡了柴非因为杨老先生去世的悲伤。他想,重活一世至今,自己的亲人还在家还在,他已经非常幸运了。
第二天柴非上完最后一节课,和杜美娟一同去杨家祖宅参加杨老先生的葬礼,看到了从国外赶回来的杨越。
杨越回来的很匆忙,他神色有些憔悴,面无表情,黑色的西装印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整个人就像冰块一样隔绝了所有人的各式各样打量探究的视线,让人捉摸不透。
杨越仿佛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看什么,只如机械一般,对每一个来参加葬礼的来宾弯腰鞠躬。
他的表情太过阴郁,柴非甚至听到不少来宾窃窃私语,说杨越太可怜了,从小没爹,妈又是那么个东西,亡夫没死一年就改嫁姘头……可怜杨越这个孩子,本来老爷子还能帮衬一把,现在可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他那个不着调的妈斗了。
柴非知道这个时候杨越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怜悯和同情,而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他不带任何目的的陪伴。
柴非同样担心,因为他知道,杨越不是不伤心,而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悲伤展示出来。
杨老先生下葬之后,他的律师将杨越、杨瑾以及谢建忠召集在杨家祖宅,宣布杨老爷子的遗嘱安排。
杨瑾身边跟着她的丈夫范饶及儿子范择,谢建忠带着杜美娟和柴非,唯独杨越孤身一人,安静的坐在一边,表情冷漠淡然。
和杨家稍微熟悉一些的人都知道,杨老先生这一生陶醉在书法古籍之中,从来都不曾管过杨氏集团的事。但他名下的股份、基金、房产、古籍字画等等财产,估算起来也是价值不菲。
杨越的姑姑杨瑾年近五十,保养得非常好,面容端庄,皮肤白皙,身材丰腴,只是眼圈微黑,看上去非常憔悴,她哑着声音问律师自己父亲什么时候立下的遗嘱。
律师回答说,杨老先生在半年前就写下了遗嘱,三天前又不知为何原因又修改了一次。但他也没想到,才修改完遗嘱,杨老先生便逝世了。
听到这些,杨瑾的眼圈又红了,她的丈夫范饶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而杨越孤身一人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待杨瑾哭声渐消,才冷静说:“曹律师,麻烦你现在公布吧。”
曹律师点点头,拿出公文包中的文件,当中宣读。
根据杨老先生的遗嘱安排,他名下的财产分为三份:杨老先生杨氏集团占据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杨氏祖宅及他名下所有基金投资皆交由孙儿杨越;而他名下的共有五千万存款,在魔都共有四处房产,以及他的妻子留下来的珠宝首饰分给女儿杨瑾;另外他收藏的所有字画悉数留给了唯一的弟子谢建忠。
公布完遗嘱,曹律师问道:“具体内容如此,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什么异议?”
杨越“嗯”了一声,说:“没有。”
谢建忠黯然摇头。
杨瑾擦擦眼泪,说道:“我没有异议,但今天趁曹律师在这里,我也要公布一件事。”
她身后的范择将一个文件袋交给她,杨瑾接过转手就放在杨越面前,说:“我出嫁时,大伯将杨氏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作为我的嫁妆,现在我将这些股份正式转赠给我的侄子杨越。”
杨越抬头,视线似乎落在杨瑾脸上,有些诧异,又似乎并没有。他接过文件,苍白而又冷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茫然。
杨瑾又说:“小越,姑姑在这里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父亲,如果当初他能强硬一点,或者如果他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不阻止你和姓陶的撕破脸,也许杨氏集团就不会落在姓陶的手上。”
杨瑾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悲哀起来,“你从小被他抚养长大,父亲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最知道。他是一个文人,爱护自己的名声并没有什么错。父亲一直都不喜欢与人争夺什么,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发怒,是在争夺你的抚养权的时候。你也许不知道,为了抢回你的抚养权,姓陶的逼着父亲承诺不插手杨氏集团的一切事情。你和姓陶的之前那些明争暗斗父亲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已经……已经……”
杨越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后胸口如窒息一般闷得刺痛。他紧抿着唇,许久才哑声说:“我知道了,谢谢姑姑告诉我这些。”
杨瑾哽咽着说:“小越,父亲虽然去世了但你并不是一个人,姑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遗嘱公布完毕,杨越送众人离开。谢建忠握紧杨越的手,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放心吧师兄。”杨越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没事,不要担心。”
谢建忠重重叹一口气,说:“老师在天之灵也不想看你难过,小越,振作起来。”
杨越微微笑了,点头:“我会的师兄,你也是。”
柴非在一边欲言又止,却一直找不到插话的机会。等到谢建忠和杨越告辞,他方才担忧的说:“杨越……”
此时林叔走了过去站在三步之遥,似乎有什么事要和杨越说。杨越像往常一样揉揉柴非的头发,说:“不早了,和师兄回去吧。”
也不待柴非回答,便和林叔一起回去屋内走远了些似乎在商议什么。
在回去的车上,柴非心情有些浮躁,他一直从后视镜中看杨家祖宅,直到那栋建筑消失在视线之内,他忽然叫道:“叔叔,停一下车。”
谢建忠靠边停下,疑惑问:“怎么了,不舒服?”
柴非摇头,飞快地解下安全带,说:“叔叔,您先和娟姨回去吧。杨越现在一个人,我想去陪陪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脚步不停地朝杨家祖宅的方向跑去。
刚才公布遗嘱的时候,林叔、管家都不适合在场,就连他最好的兄弟范择也是站在他母亲那边。从开始到结束,杨越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形单影只。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曾经也体会过。前世因为没赶上见到奶奶最后一面,让他遗憾悔恨了好久。好在他还有爷爷,还有一个亲人在。
而现在,唯一会为杨越着想、也是杨越最重视的亲人去世了,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这样的杨越,会有多悲伤多难过多孤独啊。
他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不陪在他身边呢?
杨越简单和林叔交待了一些事情,林叔一一记下,随后又说:“小越,老人家年纪老了,离开是去享福的,你……要注意身体。”
“嗯。”杨越点头,俊美的面容一片平静,“林叔放心,我没事。”
林叔见他没有半点与人交流的意思,无声的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天边晚霞如火,杨越站在花园中,目光落在不远处大树下的秋千上,忽然从心底生出无法抵挡的孤寂。
秋千是他六岁的时候父亲亲手给他挂上的,陪伴着他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后来父亲去世,他在秋千上哭了一下午,是爷爷陪着他安慰他,那时候爷爷说,小越,你还有爷爷在。
可是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家了。
隐隐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杨越蓦然转头,看到一个人步履匆匆地快速跑过来。
是柴非。
他也不知跑了久,跑得面色通红,发丝因为汗水一缕一缕的沾在额头,看上去有点傻傻的。但他的眼睛却像燃烧着小火把一般明亮异常。
杨越在他跑过来的时候调整好情绪,抬起手替他擦去滑落在他眼角的汗水,问道:“跑这么急做什么,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直接和我说一下不就可以。”
柴非喘着气摇头,带气息平顺下来才慢慢说:“我、我想陪着你,你一个人,会不开心的。”
杨越心中一震,收回手目光变得极淡,几年来第一次对着柴非摘下他温柔的面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说:“不用,你走吧。”
说完,杨越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柴非并不被他的冷淡影响,打定了主意像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很久很久以后,范择问起杨越为何会喜欢上柴非。
杨越说,可能就是在那个黄昏,他在向他跑来,从很远的地方一直跑到他身边,也跑进了他心里。
第55章 过渡
吕今南快到半夜时候才回家,客厅亮着一盏暗暗的灯,他轻手轻脚地准备上楼回卧室休息,刚踏上楼梯口时客厅的灯一下全亮,刺得他抬手遮住眼睛,待适应了光线,才发现陶其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裙,白日一直挽起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这么晚你去了哪里?”陶其华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睛被头发遮住,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吕今南转了个方向走过去坐到陶其华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温柔说:“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等我嗯?”
陶其华拍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又锐利,她提高了声音说:“我问你这么晚去了哪里!回答我!”
“嘘。”吕今南伸出食指轻放在她唇上,“小声点,慕南已经睡着了,不要吵醒他,有什么事我们回卧室说好不好?”
陶其华刚想答应却敏锐的闻到他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水味,当下脑子一片空白,再一次拍开他的手,胸口急促起伏着吼道:“你聋了吗!我问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吕今南是陶其华的初恋,当初他们爱得难舍难分。毕业之后陶家逼迫她和杨家联姻,而吕今南又因为舍不得工作上即将升迁的机会而犹豫着不肯和她私奔,让她负气之下和他分手答应联姻。
陶家只有陶其华一个女儿,联姻使得双方的资产合并,虽然还是以杨氏集团命名,但杨、陶两家各家共占有其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杨慎是个百里挑一的优秀男人,陶其华初见也是十分心动的。然而婚后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杨慎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很少回家,对陶其华更是相敬如宾。女人天性的敏感让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
这让陶其华很不满,在她看来,她可以不喜欢杨慎,但是杨慎心里必须要装着她。
后来杨越出生,杨慎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但他的心思依然没有多分给她一分,而是一半分给工作一半分给儿子。陶其华对婚姻更加失望,开始各种找借口吵架希望借此分得杨慎的关注。
但杨慎从来不会和她吵,每次都仿佛是看她唱独角戏一般。实在受不了了,最多冷漠的看她一眼,然后抱着儿子去书房待着。
陶其华开始无法抑制的想念起吕今南,想念他的温柔体贴,想念他的无微不至。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当初稍微放下她的骄傲,没有负气和吕今南分手,那她现在就是吕太太,婚后的生活也一定幸福美满。
这样的幻想多了,她越发觉得杨慎是破坏她幸福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杨家提出联姻,那她一定早就开开心心的嫁给了吕今南,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因为杨陶两家的利益关系,想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杨家同意,当时尚且健在的陶家夫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陶家夫妇很明白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野心和想法是有的,却没有达成的能力。因此他们才不得不想方设法促进联姻,一方面保全陶家资产,另一方以保障女儿的未来。
后来的掌权人去世,再后来杨慎病逝,杨家只剩从不管事的杨老爷子和尚且年幼的杨越。陶其华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趁这个时机收走杨慎留给儿子的股份,以绝对控股权控制了杨氏集团。若非杨家的姻亲范家介入,只怕杨氏早已变了姓。
是以,她在杨慎病重的时候偶遇初恋吕今南,两人都没忘记彼此,的很快便勾搭成奸。好在她瞒得很好,直到杨慎死了而她也顺利的嫁给了吕今南。
陶其华从出生起活得顺风顺水,唯有自己被当做联姻工具是她骄傲的一生中最难看的污点。她恨不得所有人都失忆,忘记那一段令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不堪回忆。
也因此,陶其华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斥着掌控欲,包括吕今南每天穿什么,去了哪里,和哪些人说了话她都要知道。
吕今南虽说年近五十,却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四十不到,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也是很吸引一些女人的注意。
陶其华年纪越大越发强势,吕今南身边从来不会出现异性。曾经有个和集团合作的女明星不知道吕今南的身份,对他嘘寒问暖,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是被陶其华找人羞辱了一顿,铺天盖地的出现她的丑闻,还找了关系封杀她。
若是一般人被这样掌控,早就受不了了。好在吕今南并不在意这些,也极其纵容陶其华的行为。两人伉俪情深,倒也被许多不知内情的人争相传颂。
而今天,吕今南代陶其华去处理一些事情。由于她一直联系不上人,再加上杨老先生的去世,今天又是他的遗嘱公布的日子,董事局又有几个股东提起她手中股份的事情,几件事情加起来让陶其华压抑了许久的脾气因为这件事罕见的在家中爆发了。
吕今南一把抓住她挥开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温和的说:“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今天不是代你去拜访从国外来的那个投资商嘛,拜访完就和他吃了顿饭。手机没电了,所以你联系不上我,以后我会注意多带几个手机以防备用,以免我的华华联系不上我替我担心。”
他叫出了他们在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才会称呼的昵称,陶其华微微收敛了些,却还是不放心的说:“那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回事?”
“这……”吕今南迟疑了,“不说好不好?或者明天再和你说?”
见陶其华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连忙从公文包内摸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到她手上,无奈的叹气:“这是你惯用的品牌新出的一款限量版香水,特意拜托一个朋友内部拿到的,有价无市,我知道你肯定喜欢……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哎……”
陶其华讶然,拆开包装喷在手腕上,轻嗅一下,果然和吕今南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她自觉误会了丈夫,却拉不下脸和他道歉,便将喷了香水的那只手放在他鼻下,赫然说:“我……很喜欢,你闻闻,好闻吗?”
吕今南轻笑一声,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调笑道:“现在我闻不到,等我带你回去好好品味品味。”
同一个晚上,祥叔敲开书房的门,见放置在一边的晚餐一动未动,他叹着气劝道:“小越,祥叔知道你伤心,可再伤心也不能不吃饭啊,你这个样子,你爷爷要是知道了,他该多担心啊。”
自从杨老先生去世,杨越一直都在忙碌,吃得却很少,让祥叔十分担心他的身体。开始他劝几句,杨越也会听话的吃几口。虽说他还年轻,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杨越撑着额头,疲倦道:“我知道了,谢谢祥叔,等下我饿了会吃的。”
祥叔还想再说几句,看到他这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终究还是叹口气,说:“这些都凉了,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宵夜过来。”说着,他端走晚餐退出书房。
柴非才从出租屋收拾东西回来,他提着自己的行李抱着自家养的闺女刚刚进门,看到祥叔端着餐盘从楼上下来,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上前问道:“祥叔,杨越他不肯吃东西吗?”
祥叔满是皱纹的脸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说:“这都四天啦,小越一直都这么颓废。劝他吃饭他就吃一点,不劝就不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担心他这身体受不住啊!”
柴非把行李放好,将自家闺女交给祥叔,走去厨房一边翻看一遍食材一边说:“祥叔你先休息,让我试试吧。”
他这几年也经常跟随谢建忠来杨家祖宅拜访,祥叔对他很熟,又叹一口气说:“也好,你也多劝劝他,不要太伤心了,哎。”
柴非洗干净一个茄子,切段蒸软,先放去冰箱让它快点凉下来。将所有调味料拌匀,他将这些放置一边,又煮了一碗龙须面。
煮好面之后,他将放在冰箱里已经凉下来的茄子拿出来,把调好的酱汁淋上茄子,宵夜就算做好了。
他端着宵夜敲开书房的门,放在一边招呼杨越:“杨越,吃宵夜了,我亲手做的。”
柴非做了一个手撕凉拌笳子,特别开胃。装在碗里的龙须面上卧着一只荷包蛋,面汤看着很是清淡,飘着些许绿绿的葱花。
这两样是杨越喜欢吃的也是柴非最拿手的东西。前世的杨越每次饭局喝酒喝多了,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这两样。用杨越的话来说就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有家的味道。
杨越再一次被打扰心中不耐,却也知道柴非是关心他,勉强按捺自己的情绪说:“先放着吧,我等下吃。”
柴非摇头:“再放一会面就糊了,吃一点吧。”
杨越也不知为何忽然怒火中烧,他蓦然抬起头眼神锐利语气冷漠:“滚出去!”
柴非咬着唇不说话,却依然不动半分,好一会才说:“我看着你吃,吃完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这付样子像是在杨越怒火上浇了一盆水,顿时让他为自己乱发脾气自责了一会。
杨越起身坐过去,提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又喝了一口面汤,忽然就停下动作,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柴非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状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杨越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的大口吃完面条,方才放下筷子,哽咽着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不肯吃饭,爷爷为了哄我,亲手做了一碗面给我吃。他一直都认为君子远包厨,可却能为了我亲自下厨,而我那个时候却嫌弃他做的太难吃了。”
“杨越……”柴非目含忧色,心中隐隐作痛。
前世认识杨越的时候,他的爷爷已经去世许久,比现在早了好几年。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杨越,又是什么熬过去的呢。
杨越忽然握住柴非的手将他带入怀中,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杨越……”柴非僵硬着身体犹豫着要不要回抱他,却在此时感觉脖颈间落下一片温热的湿润。
“柴小非,”杨越音调颤抖,“……我没有家了,从今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玩家[枫六治]获取道具[龙须面],是否点击使用?
[是]and[否]
【系统】玩家[枫六治]点击使用道具[龙须面],因为吃得太快hp999999999
【系统】玩家[枫六治]已进入轮回
道具[龙须面]说明:香喷喷的面条,使用它可以增加八秒无敌状态,或是因为吃得太快不幸噎死。两种状态随机触发其一,少侠,我下面给你吃吧~
[ps:若是杨越食用只会触发其无敌状态,持续时间为一整晚……]
讲一个笑话。
第56章 联姻
柴非缓缓抬起双手回抱住他,“杨越,你并不是一个人的,你还有叔叔,有祥叔,有范择大哥……还有……”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
“那不一样的,”杨越的声音压抑而痛苦,“他们是朋友是长辈是亲人,却永远不可能是家人。”
家人是什么?
家人是避风港,是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对你好,是永远无可替代的存在。
“父亲去世后,爷爷就是我唯一的家人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爱我比自己多,也只有他会包容我所有的一切。”
“……我小的时候,爷爷教我读书写字,他希望将我培养成一个君子,莫因父母之事情悲伤痛苦。我虽一直跟着他学,却始终不领其意……到最后,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多陪陪他,可我却……却一直没有做到。甚至,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真的……真的不配……”
不是的,杨越!你怎么会没有家人呢,我爱你,我会无条件不求回报对你好,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你是如此优秀,又怎么会不配当杨老先生的孙儿呢?柴非很想打断杨越这些近乎痛苦的自责,但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柴非保持着沉默,慢慢红了眼眶。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杨越需要的不是回应,而是发泄和陪伴。
“和我说说杨老先生的事吧,杨越。”他最终放柔了声音,温柔说道。
杨越喋喋不休的说着杨老先生的事情。
柴非静静听着,随着七零八落的讲述,慢慢拼凑出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
这位老者,学识渊博,身居高位,平和豁达。但撇开这些光芒,他和自己的爷爷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那样不遗余力的,关爱着自己的孙儿。
杨越的讲述已经到了尾声。他慢慢松开柴非,神色平静,已看不出方才抱着柴非流泪的痕迹了。
对上柴非关心的眼神,杨越微微弯下腰,揉揉他的头发:“谢谢你柴小非,不早了去睡吧。”
“杨越……”柴非随着他的动作站来,踌躇着开口,“……以后……以后你也会有一个属于你的家庭,所以你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是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杨越垂下眼眸,掩去其中情绪。
“我相信一定会的呀。”柴非笑了,他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特别可爱,“你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呢。”
瞧见他的笑容,杨越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轻轻笑了,极为自然的牵起柴非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没……”
“托盘放在那里,等下祥叔会找人来收拾的。”杨越下意识收紧了手中力道,深邃的眼眸中思绪变幻不定,终究像是做出了决定,抛开一切只余一抹坚定。
“可是……”柴非无法抽回自己的手,只能随着着杨越的步伐往他房间走,“我的房间不在那个方向啊……”
杨越勾了唇角,意味深长道:“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你在害羞什么?”
“我、我才没有!”柴非底气不足的回道,心里又开始泄气。
一起睡没什么,这只能说明杨越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吧,他还是拿自己当晚辈看吗?
柴非耷拉着眉眼,无比失落。
这可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认知。
子曾经说过,路漫漫其修远兮……杨越到底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喜欢他呢?
知道杨越终于肯用餐后,祥叔高兴得不行。在征得柴非的同意后,将劝导杨越按时吃饭的重大任务交给了他。
而柴非住进杨家后,由于离学校比较远,便犹豫着要不要请几天假。等祥叔知道了,便立马安排了司机,接送他上下学,一个小时车程而已,完全后顾无忧。
陶其华最近喜怒无常,心情很不愉快。
起因便在于杨老先生的遗嘱公布后,将他手中握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留给了杨越。
当年她趁着杨越年纪小,找借口收走了杨慎留给他的股份。虽然她嘴里说着等他大学毕业就归还于他,但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再让她吐出来哪有这么简单。
就算杨越大学毕业了,她借口不肯归还,又有谁能说什么?
除非杨越敢豁出去起诉她。
不过陶其华还真不担心杨越会这么做。
毕竟他要是起诉了,他那个假清高的爷爷为了自身的面子着想,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孙子和前儿媳为了股份对薄公堂,说出去也不是那么光彩的不是吗?
更何况她是杨越的亲生母亲,母亲替儿子保管东西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有人说闲话也不敢说到她面前来,陶其华也乐得装作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对她说三道四。
毕竟最重要的就是杨氏集团的控制权,外人的闲言碎语,又能影响她几分?
她记得杨越懂事后,在进公司之初,还会争取一番。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学毕业后竟然选择去国外继续读书,居然就这样沉寂下来。
陶其华开始怎么也想不通,有一段时间非常怀疑他这是在以进为退,以这个方式逼董事局做出选择。但出乎意料的是,董事局以黄望为首,好几个站在杨越那边的股东们都没表示什么。她心神不宁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来经过吕南今劝导,再加上杨越几年来确实无作为,也渐渐放松下来。
又有谁能想到,杨老先生竟然就这么去了,还给杨越留下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这足以让杨越在下一季的股东大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了。
这些年来,陶其华掌管着杨氏集团,这里已成她的一言堂。开始是没有什么,但时间长了,因为她的能力限制,在杨慎手中辉煌起来的杨氏集团渐渐开始走下坡路,甚至最近好几年的财务都出现亏损。
不少股东对此颇有微言,但她为了拉拢他们,却是许了不少好处给他们,其中就有股权。虽然她拢共只送出了百分之四的股权,依然是最大股东,但却依然让她很是不安。她甚至开始让秘书私下去联系一些散股东,出高价购买他们手中的股份。
在杨老先生的遗嘱公布后,一些人渐渐生了些别的心思。又也许是她太急了,原本站在她这边的股东,立场居然也开始不坚定起来。
毕竟一个能力不出众的掌权人,和一个容易被掌握的继承人,老狐狸们会选谁,答案不言而喻。
而就在这些人持观望态度,等待杨越的回应时,杨越却出乎意料的整日待在杨家祖宅,开始了写写画画、看看书养养花溜溜狗的宅居生活。
“她终于坐不住了吗?”杨越接着电话,一手持着花洒浇花。听到手机那边回报过来的消息,他微微一笑,“在收购散股啊……出多少收?”
电话那边的人报了一个数字。
杨越嗤笑一声说:“那先放着吧,要是再联系你,你就吊着他,并把林叔也在联系你的事情透露给她知道。等她出到一个让我满意的数字,你再联系我。”
挂了电话,杨越继续浇花。
杨老先生生前最大的爱好,除了看书写字,便是养花。杨家的花房大半都是他亲手种植,其中尤以十几盆珍贵的兰花为甚。这些花先前皆是杨老先生亲手打理,如今他不在了,杨越便请了一位种养老师,跟着他学习如何打理这些娇贵的兰花们。
柴非去上课不在家的时候,他要么待在书房要么待在花房,一待便是好几个小时。
但悠闲的时光没过多久,很快便有客人来访。
来人是个急性子,听到管家祥叔说杨越在花房后,脚步转了个弯直冲去他所在之处。待其风风火火的赶到花房,杨越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洗手,微微笑道:“蕙姐,好久不见。”
来人一身军装,剪着利落的及耳短发,五官秀丽。她的眉毛很浓,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呈现另外一种不同的女性之美。
包雅蕙隔着几步距离打量着杨越,随后满意的点点头,大笑着几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不错啊杨越,长大了就是和小时候不一样,现在真是一付人模狗样的样子。”
杨越深知她的性格,微微压低肩膀卸去她拍打自己一半的力道,“蕙姐还是这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去书房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往前走两步,准备带着她往花房外走去。
“去什么书房,你不嫌麻烦我还懒得走路。”包雅蕙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随手指指花房内供人休息的藤编桌椅,“我时间不多,就去那儿说吧。”说完也不管杨越的回应,径直往那边走去。
两人坐定,杨越直接给她倒了一杯备在花房里的矿泉水,而包雅蕙则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子上,扬扬下巴:“这给给你的,打开看看。”
杨越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甲方包多金愿意将自己手中持有杨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乙方杨越。协议的最后,甲方包多金已经签好自己的大名,只要杨越再签名,再去工商局变更,协议便可正式生效。
翻看完文件,杨越微微皱眉道:“蕙姐,这是什么意思?”
包雅蕙挑眉道:“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当然,股份不是白白转让给你的,还有另外一个条件。”她又递给杨越一份文件,随即抛下一枚炸弹。
“这是婚前协议,你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两份文件你可以同时签下,签完我们就去领证。”
杨越:“……”
纵使他心理素质强大,也被包雅蕙这段话惊得半晌无言。过了好一会才消化其中的意思,勉强挂着笑容说:“蕙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包雅蕙极其淡定的喝一口水,双臂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你知道,我快三十岁了,老头子最近一直在催我相亲结婚,我不同意,他就天天在家装病,寻死觅活的,腻歪透了。”她无所谓的挑眉,“反正都是结婚,和谁结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很熟,老头子也和我提过你,不如就你了。”
包雅蕙看着杨越的眼神很冷静,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倒像是经过客观的评估比较之后,才下的这个决定。
杨越无奈:“蕙姐……”
“先别拒绝。”包雅蕙抬手止住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和我结婚,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我记得杨叔叔的遗嘱说过,你大学毕业了就可以正式接管杨氏集团,但现在呢?”
杨越渐渐收敛起笑容,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包雅蕙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继续说:“你大学毕业都四年了,可是你到现在……你要是和我结婚,老头子手里的股份悉数转让给你,并且帮你夺回杨氏集团的控制权。当然,让你和我结婚,并不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我们各过各的就好。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介意你养着,只要不让别人发现就好。”
“至于这段婚姻,我个人觉得期限七年足矣。七年后,我们就告诉我爸感情不和离婚,到时候一拍两散,两不相干。怎样,既能解决我被逼婚,又能帮你夺回杨氏集团,一举两得不是吗。”包雅蕙扬唇一笑,从容自信。
杨越也笑了。
他合起手中的文件扔在桌面上,并不接这个话题,目光透过她又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抱歉,我不会答应的。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小时候我的家庭是什么样,想必你也清楚。我对联姻是深痛恶觉的,更不会重蹈覆辙。蕙姐,我尊敬你,一直拿你当我姐姐看,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会因为你这个所谓的提议而到此为止。”
“杨越,我希望你能明白。”包雅蕙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认真看着他,“我和你,与你父亲和陶女士是不一样的。我很抱歉这么突然又冒昧的提出这个提议,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下。”
“蕙姐……”
“小越。”祥叔推开花房的门,见二人还在说话,抱歉的笑了笑,随即道:“晚餐做好了,雅惠小姐要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谢谢祥叔,我不……”
“柴小非回来了?”杨越立即起身,俊美的脸上真真切切的带了几分笑意。
祥叔惊讶道:“雅惠小姐刚来的时候他就回来了,还来花房找你了,你不知道?”
看着这二人的反应,包雅蕙饶有兴趣的改口道:“好久没和小越一起吃饭了,那就麻烦祥叔多备一副碗筷吧。”
太久没有和杨越见面,包雅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越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能影响他情绪的人。
她很有兴趣见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系统】玩家[枫六治]获取装备[哈士奇·土狗]
枫六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系统】玩家[枫六治]已装备[哈士奇·土狗],强制接受任务[怒火之我要拆了服务器]
枫六治:……我就知道……我能放弃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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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玩家[g]获取道具[龙须面],是否点击使用?
[是]and[否]
【系统】玩家[g]点击使用道具[龙须面],进入八秒无敌状态。
【系统】玩家[g]的八秒无敌状态时间已到,hp9999
【系统】玩家[g]hp9999
【系统】玩家[g]hp9999
【系统】玩家[g]hp9999
【系统】玩家[g]已进入轮回
g(怒掀桌):我不服我要投诉,为什么我进入无敌状态之后还会掉血(╯‵□′)╯︵┻━┻作者:因为你吃的……是过夜的[龙须面]呀~迷之微笑jpg·
【系统】恭喜玩家[辞汶宝宝]获取通关道具之[醋瓶子]。
辞汶宝宝:什么鬼?然后呢?这就没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道具说明呢?在哪里用啊!辣鸡系统你出来!
系统:嘻嘻嘻。
第57章 故友
杨越带着包雅蕙走进客厅的时候,柴非正在摆碗筷,见到他们二人,手中的动作凝滞一下,赶紧低头做出一副“我很用心做事”的样子。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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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