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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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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正文 第3节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第3节

    当年他与师二小姐自由恋爱,师家和林家上下都是极力反对的。只有师慎行这个小弟,虽然嘴上说得狠辣,常常为了自个姐姐对他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但是行动上却十分维护他们。

    他跟师二小姐被两家经济封杀的时候,是他全力资助,他们结婚,他就把师家老太太堵在家里,不让她过来捣乱。

    这份恩情他承了,这个弟弟,无论对方愿不愿意,反正他心里也是认了。他觉得师三爷是师家唯一讲道理的明白人。

    他喜欢他的耿直率性,喜欢他的保守古板,喜欢他那股子悠哉劲,更喜欢他跟心爱妻子眉宇间的相似。师三爷在他眼里简直堪称天真烂漫。横看竖看,都是赏心悦目,可爱非常。

    有时候他恨不能让师三爷跟着自己姓了林。

    这当然是他单方面的妄想。作为c市一个闻名遐迩的大奸商,他守财奴的形象早已深入师慎行的心。师慎行是格外看不上他。私底下常常寻思,二姐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货,浑身都是铜臭,俗气!

    “三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姐夫给你报仇!”

    他跟师三爷是个旗鼓相当的身量,这时却故意在对方面前猫低腰,两手撑着膝盖,睁大眼睛,视线由下而上,笑眯眯地望了对方。说话的语调跟逗小孩子似的。

    师三爷见他笑模笑样地横在自己面前,因为心里置气,所以瞧着他就像块癞蛤蟆状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感觉格外碍眼。

    可怜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的钻石王老五林总裁,魅力全做给了瞎子看。

    昂首扭头,眼高于顶的师三爷只是冷哼一声,是副大爷的做派。

    “好你个林岐屿!小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林岐屿笑微微:“一点点吧。”

    师三爷乐意的时候也喊他一声姐夫,不乐意的时候,任凭他怎么哄,也只有一句:哟,这不是林总嘛!

    师三爷不坐,林岐屿就陪他站。

    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他松了下粉色条纹领带:“三儿,孩子长大了,就让他自己选择吧。咱们都是过来人,难道还不知道孩子的倔脾气么?他越是得不到,就越觉得稀罕,搞不好要跟咱们一刀两断,私奔去了。”

    师三爷横去一眼,满脸“狰狞”地发狠道:“林总,谁跟你是过来人了?你过来我可没过来!谁怕他林小鱼的一刀两断,他敢!我告诉你,林小鱼,十六岁,早恋!同性恋,离谱!”

    林崎屿被他这一眼横得瞳孔微缩,忙掩饰似的又松了松衣领。

    他不得不承认,他家三儿实在是个美人,并且美得威风凛凛,不可亵渎。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以前很是着迷的古希腊艺术。

    见师家老三危险地眯起眼睛,是大发雷霆的征兆,林崎屿连忙露出个补救式微笑,顺着他的话安抚道:“对,对,三儿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吧,这事三儿想怎样处理,姐夫都全力配合,财力、物力、人力、时间,全部随你差遣,好吧?”

    听到这里,师三爷的脸色才略微好转些。

    他一转身,力气被抽光似的,一下坐到沙发上。

    “拐骗我外甥的是谁?”

    林崎屿知道这是和谈的节奏了,便也施施然在他对面落了坐。他开始煮水,从茶罐中取出武夷大红袍,准备泡茶待客。

    师三爷一摆手:“不用。”他没闲情逸致去品这财主家的茶。

    林崎屿没滋没味地笑了笑,将茶具收回。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不要泡茶,就是不打算久坐了。

    其实,他更愿意跟对方并肩坐下来回忆一下师二小姐,而不是林小鱼那个熊孩子。

    唉。

    “一个演员,叫谈锋,x州电视台上次不是刚播了部大型历史偶像剧,叫《新三国xx传》么?就是里面演男二的那个。小伙子长得挺干净的,也没什么绯闻,这几年人气还挺高的。喔,是这样的,我在公司里常常听下面的小姑娘说他。啊!当然,我平时是很忙的!我是百忙之中休息一下的时候听到的,听多了就知道一些。其实也不是很多。本来嘛,我才不会喜欢这些娱乐八卦呢!没营养,浪费时间,玷污精神!三儿,你知道,姐夫的喜好跟你一样,我喜欢的是鉴赏艺术,感受美的熏陶!”

    师三爷冷笑,盖棺定论:“——戏子!”至于林崎屿罗里吧嗦,欲盖弥彰的自我漂泊,他自动忽略。

    师三爷先入为主,认为诱拐高中生的,必定是容貌猥琐,手段下流之辈。就算对方狡猾地把肮脏的灵魂藏进锦绣皮囊里,也依然是封建的余孽,社会的糟粕!

    为虺弗摧,为蛇若何!谈锋此等妖孽必须尽快铲除,否则待他树大根深,必成祸害!

    可是话又说回来,林小鱼是内宿生,过的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怎么会跟个戏子搭上边的?师三爷暗自琢磨道,看来,这孩子的社会关系比我这当舅舅的还复杂啊!

    师三爷问道:“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小鱼说,有次放学骑车回家,不小心被对方的车子碰了下——没事,就吓到了而已。对方是个实诚的,连忙送他去医院,就这样认识了。”

    师三爷敏感地注意到林总裁用了一个词,实诚!他在心里呵了声,觉得林总裁恐怕也不是个好人。

    “后来呢?”

    “后来,就那样了。”

    “哪样?”

    “电视剧那样。”

    师三爷表示从来不看青春偶像剧。

    他低头沉思片刻,蓦地头一抬,一锤定音:“这里面,肯定有个阴谋!”

    林崎屿一口热水逆袭鼻腔。

    “——咳咳咳!”林总裁捶胸顿足,咳得惊天动地。

    师三爷看他把胸腔拍得振振有声,便轻蔑地乜斜了他一眼。

    这么大个人了,喝点水都会呛到,真是枉为人父。

    林崎屿缓过口气,心想,三儿这都成阴谋论了。

    林崎屿乐道:“什么阴谋?”

    师三爷仿佛十分有经验,倾身向他耳语似的交心道:“古今中外,古往今来!但凡诱拐的,为的不外乎两种!”他支肘,竖起食指,“一是色,”再竖起中指,“二是钱!”

    ☆、夜晚是作案时间

    师三爷信誓旦旦,然而林崎屿却摇了头,一摊手反驳道:“色,他长得比小鱼上镜;钱,他口袋里大把都是。谈锋如今炙手可热,正处在人生巅峰,也不需要靠一个高中生来炒作。”

    毕竟这事怎么看,都只是丑闻。

    林崎屿虽然目前就林小鱼这么个儿子,但却并不很牵肠挂肚。他倒是很愿意理智看待这件事,而且他私心里也并不认为林小鱼或者谈锋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师三爷收回他的两根手指大臣,一拍扶手站起身!

    “告辞!不必送!”

    林崎屿心道自己又作死了,连忙站起身要去拉他。

    “三儿,姐夫逗你玩呢!谈锋是个王八蛋,咱们坐下来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嘛!”

    师三爷一甩衣袖,懒得鸟他。

    师三爷心想,你也是个王八蛋,合着我在那担心,你却在逗我玩呢!

    ··········································

    “姐姐,你儿子误入歧途。”

    书房里,师三爷孑然一身站在书架前,对着照片上笑容豪爽的女子,一脸悲恸地说道。

    照片中人身材高挑,眉眼虽不精致,然而很是英姿飒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男儿气概。

    她是不爱红妆爱绿装的师二小姐,师勤思。

    师三爷望着这个目前只会乐呵呵的二姐,万分难过地转开脸。

    “我本盼着他是个有出息的,以后衣锦还乡,把你的牌位名正言顺地迎回家里去。现在看来,你家那位老太太得扒他一层皮!”

    师三爷背着手,唉声叹气地踱了几圈。

    房内的暖气熏得空气都有些滞闷了。他将外面的唐装脱下来,只穿着件贴身的长衫,就在房间里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埋头乱绕。

    葛岳峙敲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幅画面。

    师三爷虽然是个十分娇养的,然而终年茹素,勤加锻炼,作息规律,所以保养得水润光滑,紧致匀称。若非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看着实在青春健美。

    葛岳峙看他,就觉得他是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一块富有嚼劲的腱子肉。他时刻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但他也知道这一口不好咬。师三爷能崩掉他一口牙!

    葛岳峙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了一通,脚下却是恪守本分。他快步走到师三爷跟前,习惯性地躬下身——他比师三爷高一点,但在对方面前,他下意识的伏小做低,用了仰望的姿态。

    有时候他爱他,爱得恨不能跪倒在他脚边。

    葛岳峙低声禀告道:“三爷,表少爷绝食抗议。”

    师三爷脚步一顿,猛地抬头。一对眼睛在愠怒中清亮得晃人!

    葛岳峙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心脏就是一缩。

    师三爷无暇关注养子,他嘴唇一阵哆嗦,胸口起伏得惊涛骇浪。

    这涛浪是惊错的涛骇人的浪。他恨不能将不懂事的小外甥一巴掌拍死算了!

    葛岳峙知道他这是气急了,受了后辈的威胁,他气到极致,伤心到极致,无话可说!

    葛岳峙默不作声地等着他的雷霆之威,并暗地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时刻准备着去落实养父的新政策,直线拉低林小鱼在养父心中的地位。

    师三爷看了门外一眼,随后便转过身。大手一摆:“他想饿,就让他饿!顶好直接饿死在外面,别碍我师三的眼!”

    十点到了,师三爷气哼哼地埋头就寝去了。

    然而,父母总是赢不了孩子。

    及至师三爷当真闭了眼睛,耳边却总是响起林小鱼肚子里叽里咕噜的饥饿声。

    林小鱼既不会声波气功,更不会空谷传音,师三爷知道,自己是忧心成灾生了幻听。

    他知道葛岳峙对他的命令向来贯彻得十分到位。他说让林小鱼饿,林小鱼就绝对连粒米饭也分不到。

    师三爷向来作息严谨,绝无半夜醒来的前科。如今烦事缠身,竟破天荒地难以入眠。他身不由己,心慌意乱,烦不胜烦,最后终于一掀被子挺身坐了起来。

    他披了件长袍,趿拉了棉鞋就往外面走。

    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他做贼似的,掩人耳目地往厨房潜去,准备找点什么东西填实外甥的肚子,省得大半夜的吵个没完没了,扰他老人家清梦。

    月光尚算清朗,夜路并不难行。师三爷很快就摸进了厨房里。

    等到了厨房,师三爷也不敢开灯。他怕把仆人招来,问自己在干什么。这可不好交代,会影响到自己的家长威严。于是师三爷决定摸黑办事,速战速决。

    不过,做饭这事,可真有点难为师三爷了。师三爷活了一把年纪,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让他对着一堆锅碗瓢盆即时发挥,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突然,在他身后亮起了一对绿莹莹的小灯笼。

    师三爷警觉地转过头,便见一道黑影飞箭似的窜向他。师三爷把太极劲聚到手臂,四两拨千斤,伸手就是一抓!

    他抓住了一只毛茸茸软嫩嫩的小爪子。

    定睛一看,小虎斑被他提在半空中,正蹬腿勾爪,一脸不死心地想往他身上扑。

    师三爷松了口气,将爱宠抱孩子似的抱在怀中。他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声音,对这临时参合进来的共犯叮嘱道:“小斑斑,小声点。”

    小虎斑素日与他情投意合,这时便娇声娇气地瞄了个长音,千娇百媚地在他怀里蹭头蹭脸地亲热了番,大概是表示愿意跟他沆瀣一气,一起抓捕厨房里的老鼠。

    师三爷于是打开冰箱。

    一人一猫齐齐把头往冰箱中一探——

    一阵秋风卷枯叶,在师三爷面前吹过。

    哟呵,连片菜叶子都没有!

    冰箱居然是史无前例的干净,这让师三爷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平时不觅食的,什么都是养子准备妥当放到面前,这时就有点怔愣,不知该往何处下手了。

    就在这时,厨房门口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三爷?”

    一人一猫惊悚回头:Σ( ° △ °|||)︴

    葛岳峙!

    葛岳峙像堵墙似的堵在厨房门口,清冷的月光淋了一身,光头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师三爷绷紧了俊脸,面不改色,同时内心翻江倒海,心惊作案动机要提前暴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葛岳峙向他一步一步走近,最后就停在他面前。

    院子外投射进来的月光,被壁纸和回廊切割成菱柱形的光束,长度堪堪盖到厨房门口,厨房内则是窗帘遮月,万物不辨细节。葛岳峙自行走到窗边,将厚重的天蓝色挂帘一下扯到了尽头。师三爷便在这皎洁的月光中认清了他的模样。

    是法相森严的一尊罗汉!

    葛岳峙对养父的心思明察秋毫,此时就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是小斑斑打扰到您的休息吧?小斑斑今晚吃的不多,我给它留了一点。”说着,他走到餐桌前,掀开了餐桌上的饭菜罩。

    师三爷一看,竟是一碗已经煮好的肉粥!

    说是肉粥,其实就是汤上几块肉末在自由泳。

    虽然是清汤挂面,但是聊胜于无啊!

    葛岳峙将肉粥放到微波炉中转热了,取出来放在餐桌上。

    “三爷,是否需要我——”

    师三爷仿佛是很不屑似的,看也不看肉粥一眼,只不动声色地对养子一挥手,作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我来喂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

    葛岳峙同样也是不动声色地一点头:“是,那岳峙便退下了,三爷也请早些休息。”

    师三爷潦草地摆摆手,背对了他,搂着小斑斑装模作样地坐到餐桌前。

    在他身后,葛岳峙偷偷抬眼凝视了他的背影,见他坐姿如钟,挺拔伟岸,肌肤细白如瓷,气息洁净如月,一颗包裹在铜筋铁骨中的心,便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发了颤。

    他在黑夜中不为人知地咀嚼了这份幸福,一时舌尖甘甜,一时又心中苦涩。

    最后,只能把这份求而不得的感情化成满满的恶意,尽数记到林小鱼的账上。

    他悄悄地退出厨房,隐进楼梯口的阴影中。

    葛岳峙是一早就等在了院子里的。本不打算出面,奈何躲在暗处等了许久,见师三爷始终徘徊在冰箱前,就是不能变通,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出来了。

    他一早就料到,以师三爷对林小鱼的那个态度,肯定不能真的狠下心肠来饿上对方两顿。然而,他又实在不甘心让三爷的第一顿手艺落入闲杂人之口,唯有定出此计。虽然没有多大技术含量,但是总算两人都达到了目的。

    他成功地守住了师三爷的又一个“第一次”,而师三爷不用献丑就解决了难题。

    真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冤家路窄

    师三爷决定这事稍后再议,先让林小鱼上学再说。

    隔天,林小鱼便刑满释放了。

    满屋子都是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林小鱼误以为这是师三爷对自己的妥协,他没心没肺地想着,事情也没谈锋说的那么糟嘛,对方为什么总警告自己对两人的关系保密呢。

    等到林小鱼吃完早饭,背上书包钻进汽车扬长而去,师三爷忽然笑容一敛,“唰”的声收起扇子,将扇骨往手心一拍,对身旁的养子说道:“我们也走!”

    葛岳峙应了声,什么也不问,就从车库里开出师三爷的座驾。

    待车子开到路上,步入正轨,沉默了好段路的师三爷忽然眼望着车窗外开口道:

    “小鱼为了他绝食,难道真是真心?”

    葛岳峙边开车边分心回道:“表少爷心思单纯。”他心中默道,准确地形容应该是愚蠢。

    师三爷颔首,觉得这个评价非常中肯。

    “小峙,你觉得那个同性恋对小鱼,是真心,还是假意?”微做停顿,又补充道,“那个该死的同性恋,戏子,有钱又有色!”

    这时葛岳峙已经把车开上了西园路。这里榕树成荫,路大人少,凉风习习,风景独好,是师三爷散心的一个好去处。

    葛岳峙一只眼睛看路,一只眼睛通过前方方向镜看他。

    师三爷眉头紧蹙,表情阴郁,满脸说不出的疲惫,是个英雄末路的悲壮。

    葛岳峙察言观色完毕,便十分笃定地回答养父:“钱不会嫌多,色永不满足。真心还是假意,还得考验考验。”

    师三爷眼睛一亮,盯住养子锃亮的后脑勺,口中欣慰地夸他道:“嗯,你很有想法。”

    葛岳峙果然前途无量。他闻弦而知雅意,立刻就应道:“岳峙实话实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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