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猎受游戏 作者:造烛求明
正文 第7节
猎受游戏 作者:造烛求明
第7节
☆、(二十一)
(二十一)
屋漏偏逢连夜雨,事情一不顺心,好像所有的霉运都聚成一堆的往身上凑。
本著敷衍的态度,韩逸随便带著韩继明去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吃饭,没想却正好遇见了李卓越──他学生时代的男朋友,一个为了出国可以毫不犹豫放弃他们两个人感情的男人,还美其名完全是为了他韩逸。
这世界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呢,韩逸面色不变,对著迎面走来的男人说了句好巧,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说的不过是个客气话,可那李卓越却好像并不知道,热情的邀请韩逸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说实在的,李卓越这人长的真不怎麽样,相貌也根本不符合韩逸审美的标准,想曾经在韩逸身边的那些男男女女,哪个跟李卓越一比不是能完爆他几条街,可偏偏那时候韩逸就是喜欢这人,觉得这人实在,特别的淳朴,像他这样见惯了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一见著这人就觉得眼前一亮,相处起来更是不费力气,特舒服。
韩逸是什麽人?察觉到自己动心了怎麽可能还静候不动,当时他花样百出的追求李卓越,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把对方攻克下来,然後磨磨唧唧的再来个精神恋爱,最後才是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两人虽说是同班却不是同寝,或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韩逸对李卓越的新鲜感并没有因此退却,相处久了感情反而更有了日渐深厚发展的趋势。
那时候,两个人既然都这样那样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在韩逸有意的促使下发生了,韩逸也表态说自己以後只要他一个人,李卓越答应了,只是一转过身又变成另外一回事──这人却在两个月之後,以学术交流的名义出国留学。
临走前,托人交给他一封信,韩逸就算不看也知道里面说什麽──无非就是对不起──当即二话不说的将它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整个过程,看都不看一样,好似这封信跟垃圾没什麽区别,就如他和李卓越的感情,不过镜中花水中月,等到梦醒时分就全都成为过去。
韩逸表现得很理智,没有要死要活,没有失落颓废,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随後的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生活。
或许,对韩逸来说,这些日子原本只是个自我虚构的梦境──碎了也就醒了过来。
面对面坐著,谁也没有说话,最後还是李卓越打破了这个僵局,面上带著怀念的神色,说:“几年没见你还是和原来一样,非常的惹眼。”
“谢谢,你也是一样。”韩逸毫不谦虚的道谢,说话的语气客气得不得了,仿佛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多年不见的好友,认识但不亲昵。
李卓越垂头,苦涩一笑,嘴里的咖啡一下子似乎苦得难以下咽。
过了一会,他又重新打开话题,语气沈重充满愧疚,“你……是不是还不恨我?恨我当初不该不声不响的离开?”
呵,韩逸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的回答:“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有什麽好说的。”这句话本身没有任何双重含义,对他来说过去的就算再次提及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听在李卓越的耳里又变成了另外一回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凡是语句里有一个‘但是、可是’就代表他们接下来还有话说,而且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有千万个苦衷,错不在他,完全是来自外在原因!
果不其然,李卓越停顿了一会又道──韩逸想或许对方是在寻找理由,“你也知道我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家里就我一个是念大学的,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如果我没有一个出彩的地方,那些大企业根本不会要我的,我不想让我父母他们失望……”
……听完对方的话,韩逸没有附和也没有指责,只是想:那当初和我搞一起你怎麽不想想会让你父母失望?要知道在农村不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过,面上却是一副温润的笑容。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李卓越一直捧著水杯喝水,眼角余光时不时偷偷的放到韩逸身上。
俊美的外貌、得体的举止,优雅温润的笑容,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家世,几年没见,这个男人还和当时一样,不论出现在哪里都可以轻易的吸引别人的目光,依旧的让他心动……
心脏砰砰地跳动,李卓越自嘲一笑,伤害对方那麽重,他怎麽还有脸认为对方仍然对他有情,“从这里坐下开始你就一直听我说话,我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呢,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
韩逸点点头,如实回答:“还挺好的。”
李卓越显然不相信,皱著眉,面色悲伤的道:“其实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当时我对留学这件事情只是有点点心动,但那时候一想到要和你分开那麽久我就很犹豫,想著与其要离开那麽久倒不如和你一起自在,要不是後来你哥找到我,和我分析如果你和我一起之後的利弊,我是怎麽都不愿意和你分开。况且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一个念大学的,出来也没什麽一技之长可以让人对我另眼相看,倒不如出国留学,为自己添一些底气。”
一口气那麽多,李卓越也有些渴了,当即喝了口水润润喉,又继续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言而无信,明明答应和你一起到头来却反悔了,我、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每一个离开了攻又回来的受,都喜欢用这个作为借口来当做自己逃避的理由,困难的时候没有比肩共同面对的勇气,等到之後又自怨自艾,在对不起攻的同时伤害攻。【你真是男人麽】
韩逸呵呵一笑,终於开口说话,“说真的李卓越,经过你这麽一说我挺感谢我哥的,是他让我知道──你,并不值得我韩逸放在心上。”
李卓越大窘,面色颇为难堪,半响才挤出几个字,“你恨我也是应该……”
“不不不。”韩逸摇头,以最温柔的话语说出最残酷的事实,“你还不值得让我拥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此时,餐厅的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一个面容白净,看起来颇为斯文的大男孩朝这边走了过来,看见韩逸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时,愣住了。韩逸朝他招手,“楞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
韩继明顿时变了脸色,一脸阴郁地走了上前,坐到韩逸身边,微微抬起下巴,“这是谁啊?”眼中带著没有一丁点掩饰的敌意。
李卓越一眼便明,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麽感受──难受、失落,就好像事实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你什麽态度?你父母平时都是这样教你的?”韩逸一巴掌拍上对方的後脑勺,转头又对著李卓越略带歉意的说,“别介意,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被宠坏了。”
都已经是一个出了社会的大人了,李卓越当然不可能明显的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只得回道:“没事。”
韩继明不爽的撇撇嘴,硬邦邦的说:“我饿了。”
韩逸笑著回答:“知道啦知道啦,谁让你突然不知道跑哪去。”说著,把放在自己跟前只动了一口的午餐推到对方面前,“将就著点吧,这个时间点也没那麽快给你弄好。”
韩继明一看,笑弯了眼,嘴巴甜甜的喊了一声,“哥,你对我真好。”含糖量高达百分之一百。
得,吃人口水都能笑得那麽欢,韩逸嘴角一抽,假装没有听见,决定彻底无视这个表里不一的家夥,扭头和李卓越聊在了一块,摆明了将对方当成挡箭牌。
李卓越苦笑,之前喝的咖啡的味道仿佛在嘴里久留不散,直涩到心口,“时间很晚了……我还要去上班就不打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那麽快就走了?”韩逸假意挽留,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句场面话。
“他是谁啊?”待人一走,韩继明便迫不及待的打听消息。韩逸听了,勾唇一笑,敷衍的啊了一声,说:“以前的同学。”
“单纯的?”韩继明追问,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韩逸叹了口气,支著下巴慢悠悠的反问回去:“你未来职业是不是想要去当狗仔队?”
“什麽意思?”韩继明警惕了起来。韩逸淡淡一笑,形状姣好的双唇吐出一句:“作为一个男人你比那些三姑六婆还八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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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二)
一路回来,韩继明的心情非常之糟糕,李卓越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很深刻,属於男人的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和韩逸的关系不一般,至少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然而,韩逸不说他也不能冒昧的开口去打听,是性子使然亦是自尊心作祟,他不乐意从对方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关於同性或异性的名字。
韩继明心里吃味,闷闷不乐的埋头朝前走,走路连看都不看,要不是韩逸时刻关注著他,指不定就要被路面上的铁盖子绊了个踉跄,跌个狗吃屎。
“你怎麽连走个路都不能让人省心。”眉头微皱,韩逸口头上责备了一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扶著对方站好。
哪想到,韩继明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鬼却根本不领情,哼了一声,脸色通红,嘴硬的回道:“要你管!”
‘好好好,是我手贱不该扶你一把,早知道看著你跌倒都好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韩逸对天翻个白眼,无谓的耸了下肩膀,“ok,不管就不管。”说得好像他多乐意似的。
“你……!”韩继明的别扭性子又起来了,咬著下唇,目光恶狠狠的瞪著韩逸,心有不甘。那模样,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对方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耐烦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韩逸没心思和跟前的小鬼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你要不走我可先走了,到时候别随便告状说我扔下你不管。”说著,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去。
韩继明遥望对方的背影,咬咬牙,冒出来的火气就跟拳头打在了棉花团上,无处可发。
“你回来啦。”见著韩逸,浅辰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弱声弱气的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韩逸没有回答,懒洋洋地举起手,指了指後面,“带了个回来给你做伴,要平时无聊可以和他说说话。”
“谁?”浅辰好奇心起,目光顺著韩逸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一个大男孩拖著一个行李箱走了过来,趁机,他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说道:“你怎麽让他一个人拎著呀。”
自那天开始,韩逸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面前了,今个一见著了,浅辰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控制不住,参杂了一些令人思绪联翩的埋怨,听得韩逸差点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咳,定了下心神,韩逸假装没看见韩继明的黑脸,“这是我叔的孩子,现在趁著假期来这里玩几天,平时你要是无聊可以带他出去玩玩,别整天都闷在这里。”
“嗯。”浅辰展颜一笑,对待韩继明的态度亲切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像第一次见面的人。他这个性格说好听点叫善良,说难听点叫缺心眼,滥好人。
你说别人要领情还好,可偏偏韩继明愣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看,做给谁看?
──所以圣母真不是那麽好当的,不仅要有非凡的耐心,内在还需要一颗易碎的玻璃心也必须具备蟑螂这样历经万劫而不死的体质。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渣’攻才能衬托出你一尘不染,美好、高贵、百年难得一遇的善良品质。
斜睨了浅辰一眼,韩继明对他爱理不理的,板著脸,硬邦邦的问:“我以後住哪?”说话的语气谈不上什麽礼貌。
浅辰淡淡一笑,声音轻柔,非常具有耐心的回答:“待会我让人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给你。”
“嗯。”连一声道谢也没有,将行李箱随处一放,韩继明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浅辰原先坐著的位置──指使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我口渴了。”
“我现在去倒!”浅辰逆来顺受惯了,被这麽一指使,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照做。
等到倒完水回来,韩继明喝了口水,浅辰听见对方嘟囔了句‘我又不是让你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里的佣人呢’才意识到尴尬,难堪的笑了笑。
“好了,能给你倒水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最主要的──能不能等他走了之後再使性子?到时候你爱怎麽耍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韩逸懒得去参合这些,也奇怪这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怎麽弄得跟结怨了多年的老仇人一样,“以後你就在这住下,有什麽事情打电话给我哥就可以了。”可千万千万不要再去麻烦他。
“你不住在这里?”韩继明警惕的问,一双好看的眸子跟盯上了猎物的豹子似的,黑亮黑亮的。
耸耸肩,韩逸含糊的说:“嗯……偶尔。”
偶尔?韩继明疑心更重,大有不给个合理的说话就誓不罢休的姿态。韩逸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不满的说:“小孩子管那麽多干嘛!”
韩继明炸毛,满脸不服气的强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斜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韩继明一番,韩逸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想:就那小身板也好意思自称大人?嘴巴上却敷衍的说:“是是是,继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一不小心,韩逸成功的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磨磨蹭蹭了许久才走出这个屋子的大门。
总的来说韩逸基本上没什麽兄弟爱,对韩继明这个任性娇气,爱炸毛又别扭的小孩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才懒得去花力气哄对方开心,再说了他只是对方的堂哥又不是保姆,凭什麽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他哪知道,韩继明对待他已经收敛了大部分的脾气。
按照韩逸的个性,即便知道了也大概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怎麽说他也算是被韩宣这个弟控、无原则的哥哥宠著长大的,那宠溺的程度叫一个‘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所以造就了韩逸如今这样不肯吃亏的个性,也有他一大半的责任。
已经有好久没去酒吧猎豔了,一想到猎豔,韩逸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和卫源风的约定,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当初的约定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输了第一次,韩逸不乐意再输第二次,所以当即一想到这个,便火急火燎的赶往皇冠夜总会,去了那里才得知那个叫‘彦昭’的大男孩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已经被金主买了回去,顿时觉得颇为可惜,他还是蛮喜欢那个人直爽的性格的。【攻攻气场相近啊二货】
不过,换一个方面来讲,这个赌约算不算就此作废了?
没有得到名字,韩逸当然乐意结果会是这样。只不过另外一个人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机会,依照商人不管如何都要谋上一笔得利的个性,怎麽能白白放过这大好时机!
两个月不见,卫源风又变得稳重了一些,至少在韩逸看来是这样的。
“呵,我还以为韩公子已经把我卫某抛在了脑後了呢。”卫源风的话里带著浓浓的侃侃。
韩逸灿然一笑,跟对方打起了太极:“哪能啊,只不过最近家里琐事居多,所以才没空出来玩乐罢了……”丝毫不提赌约的事情。
卫源风笑而不语,视线投向酒吧里舞池的方向,韩逸见了,顺著他目光看了过去,“难道卫老板对这个感兴趣?”
卫源风但笑不语,韩逸暗自翻了个白眼,想:感兴趣就感兴趣,搞得那麽神神秘秘做什麽。虽说都是商人,但韩逸完全就是个不管事的,哪里知道这些商人歪歪绕绕的心思。
“hi~韩逸!”随著话音刚落,一只男人的手搭在韩逸的肩膀上。
韩逸扭过头,一眼对上霍文扬灿烂的笑脸,怔愣了下,“你怎麽在这?”
霍文扬坦荡荡的回答:“我干嘛不能在这。”还是……“你认为我打扰到你了?”说著,视线飘到卫源风的身上。
卫源风:“你朋友?”
“嗯。”炮友算不算?上过几次床算不算?
反正只是床上关系,韩逸觉得没必要介绍他们两个,要真的感兴趣这种事情当事人完全可以靠自己去勾搭对方──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个人魅力以及手段了!
经历了那麽多这样的事情,韩逸有时候就算想装傻都不行──从刚才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卫源风以及霍文扬两个人之间在对视的时候,眼睛里都开始闪现出劈里啪啦的火花。
韩逸有心想要成全,无奈这两个人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硬是拉著不肯让他离开。
要说害羞?呵,霍文扬那家夥和别人3p都能面不改色,难道还有那种东西麽?
卫源风就更别说了,跟他韩逸差不多一个性子,既然能够玩弄别人的感情,难不成还存在这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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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三)
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非常,韩逸心思一转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就是有个电灯泡在场嘛──乐呵呵的笑了笑,说:“我去哪儿看看,你们两个慢慢聊。”说话间,露出一副咱们都懂得的内涵表情。
卫源风见了,差点被刚刚咽进喉咙里的白兰地给呛到了,连忙将几欲而出而出的咳嗽声咽了下去,“我和他……”
“我和他有什麽好聊的!?”霍文扬抢白道,说出的话正中卫源风的心思。卫源风点了点头,接口道:“确实,我和霍先生不过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并没有什麽好说的。”
却不知有一句俗话,叫解释等於掩饰。
……韩逸看向他们俩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假借喝酒的动作掩去脸上露出的神色,“咳,别光站在这儿,那边那麽热闹我们去看一下吧。”说完,率先挤进人群里。
霍文扬和卫源风对视了一眼,随後哼了一声各自扭开脑袋,朝著韩逸之前的方向走去。
舞池内,五光十色的灯光炫目耀眼快速转动个不停,边上放著两个超大的音箱以震耳欲聋的音量播放当下流行的劲舞音乐──围成一圈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充斥著各种劣质香水与汗水的呛鼻味道。
外围,阴暗的角落,两具赤裸的身体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行苟且之事,窒闷的空气中充斥著情欲的味道。
韩逸皱了皱眉头只是看了一眼,视线掠过那处地方又转回舞池中间的位置,一群头染金发,穿著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正在‘斗舞’,矫健的身姿灵活的跳跃、翻转、舞动,一系列动作做下来流畅而充满了年轻的激情与活力。
额头上津津汗水顺著脸颊滑落到脖颈,流入衣领的位置,借著灯光反射出迷人的光泽,无端的引人遐想。
半响过後,周围的口哨声跌宕起伏,一声声嘘声、喝彩声在这群人中间响起。
韩逸扭头看向霍文扬,忽然忆起第一天遇见对方时的情形,小声道:“我记得……好像你也会吧?”说到这,又笑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不健康的方面。
霍文扬凑上前,轻咬了下对方的下唇,“你想让我上去?”
“可以这样说,”韩逸的目光从舞池转移到了霍文扬的脸上,反问:“很性感不是麽……”
霍文扬坏笑,“确实,不过到时候如果我赢了有什麽奖励?”
“你想要什麽奖励?是这样还是……这样?”说著,指尖轻轻拂过对方下身的凸起部位。
“嗯……”只不过是一个轻轻的触碰,霍文扬敏感的身体却忍不住颤栗了下,他握住韩逸的手,吻了吻对方的指尖,毫不收敛的释放自己的魅力,“那麽,就这样说定了……”
“你们再商量什麽?”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後的卫源风插嘴道。
霍文扬连忙松开手,耸了耸肩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韩逸也只是笑笑的,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姣好的双唇无声的吐出一句“秘密。”
──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不就是不能够被外人所知道。
卫源风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心里像是憋著一口气,只闷得胸口发疼,脸色当即阴沈了下来。好在酒吧的灯光一向昏暗,即便心情不佳也很难让人察觉得出来。
待双方斗舞结束,霍文扬高调上前,带著桀骜不驯的姿态,以轻松、绚丽的舞步,朝那群人做了一个街舞中常有的挑衅动作
那群人刚赢了一场,心里装著满满的自信,自然不会惧怕眼前这人的挑衅,当即回了一个迎战的动作。
见这群人答应,霍文扬立刻回头对著韩逸灿然一笑,好像在说‘等著吧,老子一定会赢的。’
就是这份自信,令韩逸觉得分外的张扬帅气,让他恨不得想要将这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索要,就像第一次那样,脸上带著屈辱而又不禁沈迷其中的神色──只有这样的表情才能让他性欲高涨。
“你让他上去的?”卫源风不爽的问,目光直直的瞪向舞池中央那个随地起舞的年轻人。
韩逸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觉得怎麽样?是不是非常的有想要占有、征服的欲望?”
卫源风呵呵一笑,双唇凑近韩逸的耳边,从嘴里的吐出的温热气息带了种旖旎的诱惑,“我觉得……比起他,你更让我有这个感觉。”
暧昧的说话方式令韩逸不禁缩了缩脖子,明知道自己正被人觊觎却也不觉生气──或许只以为是玩笑──面无表情的说:“能被卫老板看上那还真是韩某的荣幸,不过不知道卫老板听没听说过,韩某在圈内一向只做1号。”
听到这话,卫源风不自觉的笑了笑,想:他上过的人哪个在这之前不是这样说?“凡事总有个先例不是吗?我想也许你会爱上这种感觉也说不定。”
沈默了一会,韩逸抬头直视著卫源风,认真的一字一句道:“但这个先例绝对不会是我,卫老板你说的玩笑真不好笑。”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卫源风愣了下,忽而笑了起来,“韩逸,有没有说过你真的非常的矛盾。”
“何以见得?”韩逸没空和对方继续耍花腔,舞池中两方之间的比赛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外围围观人群的叫喝声震耳欲聋,差点盖过了音箱播放出来的声音。
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舞池里的‘争斗’上面,而卫源风更是如此,“和你上过床的人不少吧,照理说这样的人不该也不配用单纯这个词语来形容,然而我却发现在某些方面你又实在单纯得不可思议。”说著顿了一下,舌尖舔过韩逸的耳尖,带著低低的笑声继续说道:“你没有发觉我可以告诉你──霍文扬和我在争夺你。”
这句话──不,应该是这个消息──对於韩逸来说无疑是一记重磅惊雷,炸得他脑中的思绪呈现出一片短暂的空白,反应过来他迟疑了一会,接著慢吞吞的说:“你是说你想要肏我?”
“不不不,这个词语太低俗了。”卫源风说:“我只是想征服你。”
难道不是一个意思麽?韩逸默默吐槽一句,下意识的摸摸左手带著戒指的小指,拒绝:“可惜韩某不喜欢这种akelove的方式”看来他大哥说得对,卫源风还真不是什麽好东西,居然还想肏他。
既然话都已经挑明,卫源风知道如果放过这个机会,指不定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没有继续接触韩逸了,“男人不应该都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东西吗?要不咱们再来赌一场?”
“赌什麽?”韩逸顺著他的话题问下去。其实心里也有些好奇,这次又要出现什麽新的赌约内容。
“赛车,我记得有个地方是专门提供给赛车爱好者练习用的。”卫源风斜睨了韩逸一眼,挑衅的问:“敢吗?”
“敢不敢并不是嘴巴上说说的而已。”韩逸并没有急著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在多少之内,虽说玩过的项目很多,但也只有这一样是韩宣绝不允许的,太危险了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所以至今他从未接触这一项刺激感十足的运动。
“卫老板是想要欺负新人?”韩逸无所谓的坦诚道:“几天的时间要让韩某成为一名合格的赛车手那还真是非常具有难度,不如……”说著,他话锋一转,朝著对方身後颌首,“让他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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