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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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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再爱我几次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正文 第12节

    徒弟再爱我几次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第12节

    天色已晚,街道上的摊子早就收了,人也越来越少,只有几处酒家亮着昏黄的灯光。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阿武。”

    快要入夏,晚风依旧微凉。白衣青年停下脚步,凤眼微挑,看向离着六尺远、与自己个子一般,却有一身腱子肉的壮汉。

    “现在不说,以后就别说了。”

    “公子等等!”阿武挠挠头发,纠结了半天,嘿嘿一笑:“就是想问问,今天集市上那个人,和公子有什么关系。”

    “公子为什么…愿意让他碰?”

    小心翼翼的措辞问出口,比起对眼前人的恐惧,好奇心最终战胜了一切。阿武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张柔和的脸上挂起莫测诡异的笑意,不由得后背一凉。

    “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大概是躲不掉的关系。”

    哼笑一声,青年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拇指摩挲着上面印刻的单字,一遍一遍,好像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多次一般。

    “天已经晚了…”

    “啊?”阿武一个不查,那人已经走出很远,连忙大步跟了过去,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怎么都听不清这人口中呢喃的是什么。

    江湖从不少传说,眼前这人,便是缔造传说的睚眦鬼医。

    ‘活死人,医白骨’,行迹诡异,性情狠厉,食脑灼心,从不让人靠近、触碰,曾经几根银针灭了一府七十二口……

    种种可怕的传闻,特别是吃人的那些,阿武怎么都不会想到睚眦鬼医会是如此玉树临风的俏公子形象。

    ……

    “既然是天意,今晚就随我到京城的好友家借宿吧。”

    “啊?不住酒家了?那、那…您没有告诉我你在都城有朋友啊?”阿武跟在那人身后,一边挠头,一边询问着。

    两人穿过几条巷子,离开民宅,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官宅前。门前连个灯笼都没有,与这一条的官家府邸比起来,显得十分简陋,可黑压压的木门一看便价值不菲。

    “哟,这木头可值钱了。公子您的友人莫不是贪污?”明白这里住的都是朝廷官员,阿武之前做的又是木材生意,对这些东西熟得很,见他家公子不答话,立刻凑上去上下其手。

    兴奋地研究大门的阿武没有发现,站在他身后那个人,线条柔顺温和的一张脸上早就没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门匾上的两个大字。

    “哥哥…”

    “叫我哥哥做什么?叫师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我来教你医术怎么样?”

    ……

    远处灯光微晃,回忆戛然而止。视线点点挪移,最后停驻在门匾上的两个大字上。

    罗府?

    “阿武。”嘴角勾起一抹奇妙弧度,轻轻出声,阿武立刻退到一旁,恭敬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好像最初的计划发生了偏差,可谁有知道这是不是天意?京城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到你,这就是天意。

    ……

    ☆、第40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麻烦的章程一层层的汇报上去,罗槿侯在一边,等着上面人的差遣。

    听说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朝堂上风向变的很快。不想掺和进去,不代表原身不关注风向的转变——现在太子处处受到宣王的压制,处境相当不妙。

    随着老皇帝年纪一点点增长,这是有人担心两方对峙的局面再拖延下去,就换不了储君了。

    果然,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不够心狠,是坐不上那个位置的。比起宣王,手段心计方面,太子实在是差了太多。

    还好这一世的爱人不再是太子的身份,而是一个普通的闲散公子,远离庙堂。不然牵扯上这样动乱的朝局,又要惹不少麻烦。

    从大下午站到太阳落山,罗槿腿脚都站的有些麻木了。

    “罗大人。”

    “上官大人。”

    耗费了长时间的等待,殿中终于出来一人,罗槿与那名唤上官贺的同僚对施一礼。

    “这次差事办的辛苦。”上官贺微笑着向罗槿说道:“以后还要请罗大人多多费心。”

    “这是…什么意思?”罗槿抬眼望去,不知所以。

    上官家族做的是医馆生意,上官贺的叔父也曾是御医,只不过后来因为牵扯了皇族私事、犯了案子,被流放在外。与不理世事的罗槿不同,眼前的上官贺虽比他年小几岁,但职位高了他一阶,因为职务不同,两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往来。

    “上面的命令,遣了我们去往东宫就职。在下医术不精,还望罗大人多费心。”

    “上官大人哪里话…”罗槿轻拧眉头,上官贺语态端的十分坦诚,罗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就露出了一道温和的笑容,掩过了那一点尴尬。

    只是共事前的几句客套而已,就算是共职,上官贺好像也不打算跟罗槿扯上多少关系。多说了几句后,就主动告辞离开了。

    轻叹一口气,这上官贺的叔父曾和自己的父亲结怨,还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罗家又和上官家对上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虽然那上官贺一副谦和君子的模样,看起来对上一辈的恩怨并不戒怀,但毕竟是有过过节的两户人家,防人的心思不能没有。

    尽管罗槿过了两世的闲散日子,但从融合原身记忆的那一刻开始,罗槿便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好好过活下去,并不容易。

    ……

    出了太医院,外面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官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为在夜里前行的人提供方向。

    罗槿一边叹着气,一边为这麻烦的安排郁闷着。原身的生活一直是平平淡淡,和朝廷牵扯不多,位职较低、接的都是些轻松的活儿,为什么自己一穿过来,就要跟东宫扯上关系?

    心烦意乱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因为不喜热闹的缘故,罗府的下人很少,也都安静。看到家里等待着自己的昏黄灯光,罗槿这才觉得压制心中的烦躁少了一些。

    “六伯,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见到一清瘦的中年人立在廊前,罗槿仔细看清他的面容后,这般询问道——这个人曾经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也帮着自己处理过不少事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不过出来换壶水罢了,少爷这些年在江湖里认识了不少好朋友呢。”

    “好朋友?”罗槿一愣,他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哪个江湖朋友有这能耐,让眼前这位长者伺候。

    六伯将茶水一塞,交给了罗槿:“两位怕是很久没见过了吧,我这老辈人就不打扰你们叙事了。”

    “知道了,那…您也早些休息吧。”实在是想不出,能让他这位高冷六伯如此满意的友人会是谁。

    思绪翻转不停,罗槿带着好奇心,一步步走近会客厅,还在厅门前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才推开了大门。

    屋中虽然点了灯,但这照明设备确实比不上现代发达。罗槿推开门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端坐于青竹桌边的那抹白衣身影。

    “是你?”

    心脏忽的漏跳一拍,这就是自己下午遇到的哪位白衣公子,这就是他在这个架空朝代的攻略目标,这就是…他的爱人。

    听了罗槿的话,白衣人低垂的眸子微微一亮,抚动杯沿的手指停了动作,抬起眼来有些期待的看过来,却没有得到期待的答案。

    “你…是谁?”

    罗槿惊讶过后,发现对这个人真的没有一点儿印象:“我们可曾见过?”

    原身的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目前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对面站的是他的攻略目标,仅此而已。

    微微颔首、站起身,狭长凤眼轻挑,黝黑眼瞳中闪过一丝晦暗:“在下白蔹,今日下午还见过一面,罗公子…莫不是不记得了?”

    “在下年幼时曾受罗麟先生的指点,近日于都城做事,特来拜访先生府邸。”

    “不知家父何时何地指点过白公子?”罗槿犹豫着挪移过来,将小茶壶放置到青竹桌几上,坐在了白蔹对面。

    “也算是带我走上这条路吧。罗公子…这是信不过我?”白蔹浅浅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书目列表递交给罗槿。后者接过一看,上面确实是自己父亲罗麟的笔记。

    自己的父亲总是喜欢指点别人,一旦遇到好苗子,一定会亲手抄上一张书列目录,把精彩的书本都推荐出去。

    “抱歉,是罗某多疑了。”罗槿将那纸条交还给白蔹,嘴上虽然道了歉,但面上表情十分平淡。

    确认身份是必要的,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命定了的爱人,罗槿相信他,可他也好奇两人的具体关系——刚才六伯说这人是自己的‘江湖好友’,白蔹本人却说是父亲的徒弟,这样的关系,必须要理顺清楚。

    “原来白公子也是行医问药的人,怪不得身上总有一股草药香气。只是听府中人说,白公子进入罗府并未提是家父弟子一事…”

    “下午见过一面,有了交谈,便擅自拉近了与罗公子的关系。”听出了罗槿的试探,白蔹面色不变,笑的更加温柔起来。

    “无妨,天色已晚,若是白公子还没在这都城寻得住处,不如就留在罗府吧。”这下没了疑问,简单调查完户口,罗槿的心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一次爱人与自己可不再是师徒关系了。

    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要找的人,这个人还自己跑到了他家里,说罗槿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于是,罗太医就这么直接的开始了他暗搓搓的勾引计划,将白蔹往自己府里拉。毕竟一般拜访过后,下一步就是告辞离别了。

    “府邸虽然简陋,但位置通行都方便,东西也算齐全,白公子走动都城也能少些麻烦。”

    从来都坚定【来了就别想走】这个观念的罗槿,一停不停的夸奖着自己的府邸。

    现在的两个人相互都不熟悉,有不少‘经验’的罗某人自然明白日久易生情的道理——起码也要确立了朋友关系在将这人放走。

    “既然这样,那便要多叨扰些日子了。”

    也许是罗槿的‘金手指’太过强大,准备了许多挽留的话没说两句,白蔹…就这样答应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实在是…可喜可贺。

    “白蔹无姓,只有个名字,罗公子直接唤我便是。至于罗公子单字一个勒…”白蔹低头思索片刻,道:“不知道白蔹是否有幸,唤一声勒老师?”

    ……老师?

    听了这个魔咒一般的称呼,罗槿忍不住僵硬了一瞬——怎么半天又绕回来了?刚才不还说是朋友么?

    “可是,我担不起这份称呼,也并不能教你什么。”罗槿对于确立这样的关系有点儿不甘心,试图扭转着局面:“既然白蔹也是医者,进了都城,应该清楚我的水平。罗勒只是个小小的医师而已,并不像父亲一般,是太医院的医正。”

    “只是觉得这个称呼亲近些,罗公子当然担得起这个称呼……”白蔹看向罗槿的眼神分外认真:“若不然,勒哥哥这个称呼如何?”

    耳朵忽然进了这么一句话,看白蔹一脸认真的样子,柔和的语调和清挑的尾音、吓得罗槿差点呛了刚喝到口中的水。

    虽然每个世界的爱人都会有一定变化,容貌、性格,职位、身份,可是无论怎么变,他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才对。

    这三个字,以及这样的说话方式,称呼的哪里是兄长?分明就是情郎。

    “只是开玩笑罢了…”看罗槿明显被吓到的表情,白蔹露出不可查笑容,话语被罗槿打断:

    “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夜已经深了,舟车劳顿,白…白蔹还是早些休息吧。”

    被那一句勒哥哥惊悚到的罗槿,已经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心情,笑着站起身来,打算将这位客人引出会客厅,让人带他去厢房休息。

    “这就不劳烦老师了,学生有同伴随行,方才他已经跟随六伯识了罗府的路径,由他带我就好。”

    这么快就将那两个字叫的如此顺口,而且看这架势,早就打算长住了吧。面对白蔹,罗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觉得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来到这个地方。

    “阿武。”

    既然罗槿不打算继续,白蔹也不会强求什么,面向门外,轻轻唤了一声,木门就被大力推开,进来了一个留着一圈络腮胡子的壮实男人。

    ——这就是今天下午阻拦自己与白蔹交谈的那个人。

    罗槿与名叫阿武的人对视着,只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探索的意思。

    “老师也早些歇息,白蔹先告辞了。”微微躬身,白蔹忽的向罗槿做了礼,师徒礼仪相当合乎规范。

    一定要这样明显的区分两人间的关系么?

    或者说,一定要强调这样的关系么?

    罗槿的微变的面色似乎没有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白蔹带着阿武离开了会客的主厅。

    ☆、第41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白蔹就这样在罗槿家中住了下来,一举一动都十分符合身份、礼仪规范,根本让人挑不了错处。

    虽然让目标住到了自己家里,但是将近一旬的时间过去,罗槿始终和白蔹说不上几句话。调到东宫的医馆,自然要在位太子妃养胎一方面花费不少功夫。虽然这样说,但工作并不是两人间最大的障碍。

    最大的障碍,是白蔹身边,那个名叫阿武的武夫。

    每一次与白蔹相遇,罗槿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白蔹客气的问候,而是他身边,阿武直盯盯的视线。

    这武汉子毛发旺盛、双目有神,一股子的江湖大侠风范,但是…总被这个人瞪着看,感觉还是很诡异的。

    比如,上一次,去酒楼用餐,罗槿和白蔹在讨论着药材摘取的技法,阿武就在另外一桌用食物的咀嚼声破坏气氛;再比如,上上次,府中玉兰花开,罗槿听着白蔹讲着民间流传的玉兰花的相关,忽然浑身一阵寒气冒出,转头就看见阿武一双铜铃大眼。

    只怕白蔹不会在都城居住太久,罗槿也不是喜欢等待的人,有的时候,就算是没有什么具体拉拢计划,也要上前试一试才甘心。

    酝酿了大半天,罗槿才做好主动邀约的准备。来到客房,不出所料的,先见到的又是那个叫做阿武的男子。

    “罗大人。”阿武似乎很欢迎罗槿的到来,三两步大跨过来迎接他,只不过那满是探究的眼神让被注视的人相当别扭。

    “罗大人是来看望公子的么?”

    被一双有神的大眼看的心里直发毛,罗槿点点头,带着笑容回应道:“是,浮烟山那边的描绘十分热闹,距离也不远,打算邀他同去。”

    “所以,大人和公子是早有交情了吧?还是情意深重?那怎么那天在集市上…”

    “阿武。”

    打断阿武的话,罗槿与他同时回头看去,就见白蔹手中拿了一本书卷,依旧是一身白衣,慢慢的从房中渡出来:“早就听说浮烟山的庙会热闹,心生向往,就是怕耽误了老师的时间。”

    “这倒不会,就怕你不喜欢路上奔波。”见到白蔹,罗槿便掉转过头去,向着他介绍起来:“明天骑马出城,不到一个时辰便能到浮烟山脚下。”

    “庙会第一日,人应该不算多,那就麻烦老师了。”白蔹认真的听罗槿说完,然后很客气的答应。虽然依旧是一副疏远的态度,但也不妨碍罗槿高兴。虽然他不喜欢白蔹分割清晰的关系,但一同出游,怎么都比在府中不见面的好。

    白蔹答应下来以后,两人自然开始商量起要带的东西以及出行的路线来,这两个人说的热闹,好像完全忘记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公子,既然这样,那我…”

    “那你就留下吧。”白蔹伸手轻轻拍了两下阿武的脊背,后者动作一僵,停在了哪里,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同在一个道儿上,这个世界的原身自幼又游荡在江湖,身手不算精,但也说得过去,罗槿当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白蔹只身一人来到都城,作为唯一的随从,阿武的功夫肯定厉害,但怎么能料到自己人会向他出手。被白蔹一个动作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定在了原地,口不能言、动弹不得。

    ——原来,介意阿武一直中断打扰的,不止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白蔹这样留给两人独处机会的原因具体是什么,但看着前些日子一直瞪着自己的那明眼大汉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罗槿不厚道的勾起了嘴角。

    “老师,时候不晚了,学生今天还要看完这本书卷,先回去了。”白蔹也默契的带起一道惑人的微笑,罗槿向他点点头,阿武的穴道便被解开了:“阿武,跟我来一趟。”

    “呃是,公子。”

    抱拳施了一礼,阿武又回头看了罗槿一眼,这才跟上了白蔹的脚步。

    虽然会被莫名的目光盯得难受,但罗槿早也习惯了阿武总是带着探究的眼神,也就没再理会什么。这一趟有了满意的结果,罗太医的整片天空都明朗了起来。

    虽然这寻常的一趟出行没有什么特殊作用,但起码,这是摆脱了阿武的、和这一世‘攻略目标’的、第一次单独会面。

    =============

    “公子…”

    阿武跟着白蔹一路到屋子里,依旧不忘离着白蔹大概六尺的距离。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捉摸,自己从来不敢离他太近,除了这里的罗大人,自西南一路走来,从没见过这鬼医碰过哪个活物。

    看白蔹这样一身打扮,宛若天人下凡,谁有能将他与那睚眦必报的可怖鬼医联系起来呢?阿武性子是直白了一些,但对于面前这个人一直是心怀敬畏的。

    想想刚刚院子里,隔着衣料,轻轻划过脊背的扇柄,阿武才知道这人的武功和自己就是云泥之别,根本没什么可比性。更何况,白蔹身上常佩戴着的那些毒物,跟他对上,绝对没有胜算。

    “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将书卷仍在桌子上,白蔹一边伸手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一边问着。

    “啊?”还在思考着白蔹功法的阿武微微一怔,又迅速的反应过来:“我没有啊,我……”

    “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做。我不会为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卖命,之所以找到你的门派,也就是图个方便。”

    一如既往的打断阿武的话,白蔹毫不客气的继续,道:“你不必一直跟在身边监视,答应过的事,我会做。”

    “可是…”

    “你们不会有其他办法,就只能信我。”

    看阿武犹豫皱眉的样子,白蔹轻笑一声:“事成之后,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提前告诫一声,杀人遮事、绝除后患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做了。跟了我一路,你应该知道,谁,取走谁的性命更容易些。”

    “公子!”

    听到这里,阿武眼神一凛,立刻单膝跪地、弓着腰身,抱拳于胸前道:“庄主派我来保护公子,吾庄绝不会害公子!既然我们有同样的目的,我们怎么会…”

    “你不是,可以后会有别人是。”

    白蔹勾起笑容,这笑容却与在罗槿面前的不同,即使白蔹还是翩翩君子的打扮穿着,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背后一阵寒气:“过河拆桥这种事,见多了,也提前告诉你一声,你这木纳的性子,免得到时候站错了队。”

    “公子…这、这事情应该不会……不会是这样的,灵素山庄向来以侠义待人,庄主不可能加害公子,请公子放心…”

    “阿武,你很吵。”

    见阿武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开始说个没完,白蔹眯起一双凤眼,危险的看过去。阿武也应声闭了嘴,跪在地上一时也不敢起身。

    和罗槿想的不一样,阿武并不是白蔹身边的护卫,是打着护卫名头的监督者。两人来到大臻都城的目的确实不简单,可碰上罗槿、住到这里,这些确实是巧合。

    “起身吧,我又不会那你怎样。”白蔹停下了手中的翻找动作,将书桌上的物品归纳整齐。

    “谢公子,阿武绝对会向公子证明,灵素山庄的诚意,而不是公子所想的…”

    “既然这样,浮烟山庙会,还要去监督我么?”继续打断阿武的话,白蔹轻声问道。

    “啊?不、不敢,平日里也是保护,从来不是监督。”阿武咽了咽口水,立刻反驳起来:“庙会人杂,容易发生危险,如果公子出了事…”

    “那你只能是我的累赘。”

    接过话茬,白蔹堵得他无话可说。

    阿武低下头,默不作声,白蔹也就点到为止,不再继续下去。这阿武性子太过老实,所以自己才会在那庄主提出要人护送时、从灵素山庄里将他带出来。利益相近,可那庄主向来多疑,怎么都有让跟随者监督自己行动的意思。

    见傻愣的‘跟随者’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自己,白蔹好笑的给了他个台阶,轻声说道:“阿武,你说,罗勒长得好看么。”

    “啊?”听了白蔹忽然换了话题,阿武只当自己是混过一劫,自然高兴的接口说了下去。

    “好看,罗大人,当然好看。”眨巴两下铜铃大眼,又顶了顶黑粗浓眉,似乎是觉得‘好看’两个字不够来形容,想了想,阿武又接着说道:“眉毛长、眼睛亮、皮肤白、头发黑,反正就是长得顺眼。而且,罗大人性子好,善解人意的……”

    “善解人意?”

    “昂!说话的声音也让人舒服,要是罗大人有个孪生姐妹,那我…”阿武嘿嘿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一定把她娶回家。”

    “所以,因为他长得好看,这些日子,你才一直盯着他看?”

    细长眼睛又一次微微眯起,冰冷的笑意又一次挂在脸上,让阿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总觉得两人的这一串揭露根底的对话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一开始的那一句。

    总觉得被问了这么多,眼前这位鬼医最重视的,还是为什么自己总看着那个罗大人。

    “阿武。”

    “啊、啊?公、公子……”正思考着原因的阿武忽然被叫了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以为又有什么事情要问,可听到的却是让他浑身发凉的一句话。

    “别再盯着看,否则,让你的眼珠自己掉出来。”

    相当恶毒的话语从姿势慵懒,侧倚桌前的仙人般的人物口中说出,让人不寒而栗。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向来只有一根筋的阿武,老老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第42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翌日,罗槿早早让人牵了两匹马在外面等候着,没过一会儿,白蔹只身一人出了院子,来到了罗槿身边。

    “让老师久等了。”

    看他身后并没有阿武的身影,罗槿心里暗爽,面上又不露声色,只默默把马绳分给白蔹一根,道:“来的时间刚好,我们这就走吧。”

    “骑马去?”

    “恩,路不算近,山道又太窄,最好的方式就是骑马了。”明明昨晚说过要骑马出城,眼前白蔹却是一副【我刚刚知道的样子。

    “白蔹不能骑马么?”

    “不擅长,山道的话,更费力一些。”

    只是怀疑的问出口,没想到眼前的人很痛快的就答了是,可是现在再去准备马车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骑马确实是最方便、最快捷的途径。

    从小就被散养在外的缘故,罗勒经常穿梭在江湖内堂之间,交通并不便捷的情况下,骑马自然是他这个身体相当擅长的事。除了这个,原身的轻功也比常人好一些。

    世间出了名的医者,似乎总有些类似的能力,这也是迫不得已、保护身家性命的必要。

    “如果不介意,我们…同骑?”

    许是阿武那个保镖太全能,罗槿这才知道白蔹不会骑马。到底还是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昨天只是顺口一提,没有仔细询问。

    理了理缰绳,罗槿很协调的运用着自身的这个技能,轻身一跃,转跨马上。

    向来都是‘单独驾驶’,纵观这些几个世界,罗槿还从没有和人共骑的经历。白蔹比自己高了一些,与他同骑的话,应该可以把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将人环在怀里骑行。这样比较稳固,不用担心白蔹会摔落下马。

    对自己的技术信得过,罗槿安坐于马上,自信的向白蔹伸出了手。

    白蔹只是笑着,将手中的那匹马交还给罗府中的下人,看着那个坐在马背上,一身青袍的俊朗男子。朝向自己伸出的手掌染了清晨的阳光闪烁,分外生动。

    挑眉微笑,白蔹一把抓住那只手,一个借力、抬腿翻身,贴上了罗槿身后,双手轻轻的覆在身前人细腰两侧。

    “交给老师了。”

    温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感受到腰间的双手,罗槿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

    这两人的前后姿势与自己设想的完全调了个个,也是自己糊涂,应该先让白蔹上马才对。不然…以刚才自己所想的前后姿势,白蔹一个扫堂腿过来,那……自己还要再上一次。

    “老师不出发么?”打断罗槿毫无边际的思维问出声,白蔹声音轻柔、面上带笑,眼眸中却荡漾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野豹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身处前方,只凭那双手就身体僵硬的被束缚动作,也许是那温柔动人的声音太具有欺骗性,罗太医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有在意、也看不见身后人骤变的眼色。

    不再迟疑,双脚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匹就迈起了步子。担心白蔹坐不稳,一开始罗槿并没有骑的很快,尽量找着平坦的路子走,说是骑马,改成散步更贴切一些。

    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气氛轻松了很多,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也因为这个,将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多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出了都城、进了林子,下了这个坡道再走不久便是浮烟山了。

    郊外上山的小路有些颠簸,太阳的位置一点点挪移到头顶,就算是在山林当中,颠簸了这么久也会热。白蔹将手离开了罗槿腰腹,打算散散手上的热气,却不想手腕被那人一把拽住。

    “山路崎岖,石头灰尘又多,小心些不要摔下马。”

    “恩。”

    轻允一声,白蔹很是配合的将手重新揽上罗槿的腰肢,比开始抱得更紧一些,好像真的担心会被摔下马一样。微微弯腰,下颚轻轻抵住罗槿的肩膀,吸允着他身上那一股子淡雅的草木香气。

    姿势有些暧昧,可两人都没向这方面去想,而是各自打着算盘。

    ……

    浮烟山山顶有几处庙宇,供养着土地神仙,香火十分旺盛,每每到了秋天,都有热闹的庙会举行。

    据说这里的土地神相当灵验,每年庙会祭拜,都城周边小村庄的村民也会来赶个热闹,捐一捐香火钱,有个好盼头。

    出游的两人到达浮烟山脚下的集市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庙会的第一日,虽然也是人来人往,但现在的热闹不同于后几日的吵嚷,街道也不至于拥挤,既有热闹气氛到哪也都有位置,这时候到这里来最适合不过。

    只要原身在都城罗府,就一定会来浮烟山的庙会,一来就停不住脚步,早就把这一片摸索了个干净,连上山的几条杂路分布都十分熟悉。

    带着白蔹来到这里最出名的酒家,将马匹交给店里的伙计,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路上废了不少时间,骑马体力消耗的也大,我们早些吃饭吧。”跟着眼尖的店小二进了大厅一楼靠里的隔间,这里环境比外间舒适些,价钱也相对高了一些。

    两方落座后,看眼前人不住的看着周围的布置装饰,罗槿便开口介绍起来:“我几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来浮烟山闲逛,这一家的菜色是最好的,当然,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去别家尝试。”

    “每年都来么?老师一年都没有落下吧,这里,有什么好。”白蔹收了视线,带着叹息轻轻问出这样一句话。

    “大概是这里格外的清静吧,热闹又清静。庙会期间,虽然人流密集,但喧哗的人声也让人觉得安详。”

    只当白蔹问的是浮烟山的迷人之处,罗槿就诚实的汇报了起来。浮烟山离得都城距离不远,没有江湖纷争,距离朝堂不近,也没有政事困扰。最开始是原身的母亲嘱咐他每年去山中庙宇修心,后来父母过世,罗勒来到这里更多的是祭奠回忆。

    不管是过去的父母,还是过去的生活。

    “不知白蔹有什么忌口?”

    “没有。”罗槿似是在追忆什么的停顿引起了白蔹的注意,他淡淡回应一声,罗槿就顺口报了一串菜名,对这里是相当的熟悉。

    “老师既然喜欢这种地方,来的时候,不会想到什么吗?”

    “想到什么?”罗槿重复一遍,并不能理会白蔹的意思:“白蔹想到了什么,这里不合你的心意么?”

    并不了解过去的白蔹,两人间也就这十几天的交情,虽然相熟但不算相知,罗槿自然担心白蔹有什么忌讳被自己无意间打破。眼前这人,总是凡尘不染的仙人形象,与之前不同、也说不出原由,在这个的世界罗槿,带着‘目的’和‘期待’的面对白蔹总是会紧张。

    白蔹面上表情一松,似是叹息着说道:“这里很好,浮烟山也很美,可总让我忆起故人。”

    “故人……”

    拖长的尾音好像就等罗槿继续追问下去,注视着眼前清茶顿了一会儿,没等罗槿开口,小二端着菜就开了挡帘。

    菜品很精致,摆盘也恰到好处,可是现在,更能引起罗槿注意的,是隔壁桌的对话。

    浮烟山周除了庙会少有人来,来了也只是短暂的停留而已,少有住宿的香客在。这里的店家也就专注于饭食生意,店间布置虽然别致,可隔音效果并不好。

    就在小二进入隔间期间,隔壁桌新入了客人,音量不小,讨论话题也就一字不差的传了过来。他们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寻能人’的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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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有人敢揭那皇榜啊?”

    “可不是,黄榜上求得是长生不老药,之前因为仙丹…死了不少人了吧?”

    “拖家带口,连族追宗…好像上百人了……没想到,还真有人自愿揭了皇榜…”

    声音一道压过一道大,罗槿想听不见都不行。

    放置在城门口的皇榜时不时更新赏赐目列,当今皇帝要求长生不老药,罗槿只当这是怪诞欲求,也不相信哪个医者可以有这样的能力,与万物违背。

    老皇帝为了炼制仙丹,确实托付过不少人,有医馆医者、有和尚道士,甚至还有出名长寿的老人。不过最后都没有成功,皇帝还是一天天衰老,两年前黔驴技穷,才贴了皇榜,寄托最后的希望于浩瀚江湖。

    “…兄台知道是谁揭了皇榜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京城消息,还有人比我灵通?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医者。”

    “别卖关子了!说啊,到底是谁?”

    “江湖中令人闻之胆寒的鬼医,好像叫…杜若?”

    砰——

    ……

    “老师,怎么了。”

    同坐一桌的白蔹自然也听到了隔壁桌几个人的对话,看罗槿听到最后两个字后失神的模样,便愉悦的勾起了嘴角,倾身过去,帮他捡起了掉落在一边的竹筷。

    “没…没什么。”

    从白蔹手中接过被擦拭干净的筷子,罗槿微微点头道谢,缓了面色,心情却没平稳到哪儿去。

    听了这个名字才想起来,原身在年少时、出游江湖期间,曾经救过一个孩子。那孩子亲眼目睹了双亲被杀的局面,当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原身照顾了他足足半个月,那小孩才恢复了言语能力。

    这期间,自己给他取了个名字,就叫做杜若。

    ☆、第43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名字?

    对于彻底融合了原身记忆、彻底成为罗太医的罗槿来说,原身的记忆相当于自己的记忆。

    在与白蔹对视过后,他的感觉不是占据了原身身体、后来穿越,而是‘罗太医’脑海中突然多了一段关于‘罗槿’的记忆。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个世界之前的经历,才是后来累加的。

    旁边宾客所说的杜若,应该不会那么巧就是那个孩子,而且,现在的罗槿也已经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攻略目标’。可偏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了鬼医杜若揭下皇榜后,就莫名其妙的心慌了起来。

    尽管不想再听什么关于‘鬼医’的事情,可偏偏,隔壁的人就是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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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要骗老弟我了,外面去的次数也不少,江湖轶事也听不同的人议论过,这混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听过什么鬼医的名头?”

    “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都能让你知道?那可是活死人医白骨的鬼医,可以让人起死复生的鬼医啊!要是人人都知道,有个小病小灾就去求医,烦都烦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

    “你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谁!看不起我么?”

    “不是啊大哥……”

    “我可认识在御林军做事的人呐!这鬼医的真面目没几个人见过,但他只用的刻有杜若花的暗器,揭皇榜的那一天当然现身了,一身黑袍子,身高九尺,果然是面目狰狞,一双铜铃大眼…像鬼一样!”

    “这鬼医还无恶不作!吃人挖骨,可怖的很!据说以前还买下了不少穷苦人家的童男童女,用来做那种卑鄙下流的事情…”

    ……

    “怎么,老师也对那鬼医有兴趣?”

    看罗槿眉头皱的越发深沉,白蔹单手撑着膝盖,筷子轻轻夹起被罗槿遗忘的一桌饭菜,浅尝一口:“不过是些江湖传言罢了,真真假假的,老师因什么感兴趣?”

    回过神来,看着白蔹自顾自的下了手,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走神,辩解道:“江湖中从来不缺传奇,也不缺少传说,可是…这个鬼医为什么放着闲散的日子不过,非要来都城踏这趟浑水。”

    “没错,长生修仙违背天理人伦。放着闲散的日子不过,偏要来这风云瞬变的都城……难不成,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呢。”

    白蔹十分配合的回应了罗槿,丝毫不在意隔壁桌对自己的恶意评价和随后展开的各种猜测。

    点点头,考虑着白蔹话语中的可能性,继续道:“陛下生性多疑,宣王朝堂上更是大压太子,就是不知道这位鬼医的目的是什么,权力?地位?或者是钱财…但揭下皇榜,就要有长生之法,不然,这可是欺君之罪。”

    “老师是担心那鬼医不能全身而退么?我以为老师更在意的、是朝堂局势的变化。”

    被白蔹直盯盯的瞅着,颇有种被阿武俯身的感觉。

    罗槿与白蔹还在熟悉阶段,目前为止,都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就算被冠上了师徒名头,对于‘所爱之人’的占有欲也不至于这么快爆发。

    正思索着要如何回复、来解释自己可能认识那个‘鬼医’杜若的事情,隔间外就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女声,越来越近、声嘶力竭的在喊着什么。

    英雄救美,从来都是江湖中人所向往的行侠仗义情节。没等罗槿反应过来,隔壁那一桌大声喧哗、聊天的汉子就追了出去。

    “出去看看。”

    本以为白蔹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罗槿正要跟他提议,就见白蔹放下碗筷,留下一句话,从袖间抽出折扇挥开了挡帘。

    原本收拾干净、风格素雅的外厅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刚才在隔壁谈话、说个不停的那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遭遇了什么,两个大男人歪倒在散乱的桌椅当中抽搐不已。

    通往二楼的楼梯闪过一道人影,从其他的房间中跑出一个小斯打扮的人来,嘤嘤哭个不停,明明是男人的打扮,嘴中溢出的却是姑娘的声音。

    “小姐…两位公子,呜呜呜……”

    “追!”

    轻拧眉头,面对突发事件,罗槿也不再迟疑,脚尖轻点,跃上台阶,追了过去。

    而白蔹,却留在原地,从摔了一地的竹筷子中捡了两根,扔向那两人的背□□道,不多时,两人的衣领袖口处爬出了几只小虫,随即身体停止了抽搐,看上去也舒服了许多。

    白蔹慢慢转头,带着柔和的笑容,直盯盯的看着那个依旧哭泣的假‘小斯’,冷笑一声,这才跟随着罗槿的脚步,不急不慢的跟着上了楼。

    ……

    原身混迹江湖多年,轻功比起一般人自然是好,到了顶楼的窗台,就看到了那‘采花贼’。

    之所以将这人定义为采花贼,是因为他用明显不正常姿势、肩膀上扛了一个换了男装的姑娘。而且,脸上的表情相当猥琐,十分符合寻常中描写的恶人形象。

    除了医谱医术,医药世家出身的罗槿并没有继承到什么,这一身轻功还是他来往内外磨砺出来的。

    当然,保命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能开方用药的人也知道用怎样的方法杀人于无形。

    原身能平安穿梭,每次危难都化险为夷,凭借的、就是这身精湛医术和了得轻功。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是遇到了些麻烦。

    浮烟山到京城距离并不远,来的次数多了防范心理也就少了。更何况这是跟‘攻略目标’培养感情的一次外出,罗槿除了随身带着的那点儿东西外,再没有准备更多的‘武器’。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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