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正文 第18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第18节
“辰哥哥,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开心吗?孤单吗?我好累,我想去看看你,我想陪着你。好想好想你……”他的眼泪落在冰棺上,咸咸地流到嘴里。
冰棺很薄,可以很清楚看清里面的人,罗裳贴在上面的脸就好像已经融入冰棺内,落下的眼泪也滴都了项辰的脸上。
他闭着眼,似在感觉他的温暖。嘴角勾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的,他却突然说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月亮很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花香的味道,很好闻,就像辰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样。于是,我就接近他,才发现他一点也不像辰哥哥,他无耻,也很风流,不按常理出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神开始跟着他转,我害怕有一天我忘记了辰哥哥,我不要这样,我想离开。可是我再也不能像以往一般潇洒离开了。我知道我再也忘不了他,我是不是罪该万死。哈,我怎么能在辰哥哥的面前说别的人呢。”
“他后宫三千,他说的爱又能保持多久。可是,辰哥哥,你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吗,他居然说,后宫三千都是因为我对其有好感,才纳入皇城的,这多么的荒谬可笑。哈哈……”
“辰哥哥,我不喜欢他的,我只爱你,我怎么能忘记你呢。二十年了,你在罗裳的心里呆了二十年,他,十年都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辰哥哥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他一句一句不停地说着,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一会笑一会哭,那脆弱单薄的身子,就好像在下一刻就会倒下去,与冰棺内的美人一同睡过去一般。
他想:若是,能一直一直陪着,永远也不出去那该多好。那样他就不用想那个被他伤了心的男人会怎么样。皇城内,佐苑
“想不到你还是挺狠心的,居然真的是一路追杀熙涟。你也不怕被你家公子知道吗?”罗帐内,佐岚勾着歌浅的下巴,在他的嘴角琢吻一下,“是本少的技术好,还是醉离将军的技术好。嗯。”
歌浅反身而上,坐在佐岚的腰部上,“要是被陛下知道,你可就是死罪。反而我,我只要说,是你耐不住寂寞,强上了我,就单醉离就可以把你杀死。”
“你舍得吗?”勾上歌浅的脖子,把他拉到胸前,“再说,陛下怎么会来我这。我跟他,根本什么事也没有过,就连在床上,也都一次也没有。”哈,他棠周国最受宠的男妃,居然还从未与陛下同床,说出去谁信。大概还会被笑死吧。
歌浅不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佐岚苦笑两声,推开歌浅走下床,随意拿过屏风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所以,我们各取所需,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熙涟。只要他死,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挥袍注视着歌浅,“所以,接下去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有。这一次,不死也要他疯了。若是办不成,死的可就是我们。”
歌浅应着,心里却在冷哼。哼,一起死,他不会死,死的那个人只会是他佐岚。
“放心好了,就算他们回到上甘城又怎么样,我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场好戏。”歌浅哼哼笑了两声,那笑竟有点癫狂。
而此时帝宫殿前,也并不太平。自从棠轻恺把一堆烂摊子扔给英澜、醉离、战南后,帝宫前就没有一刻安宁过。
“你要去哪里。”帝宫前,英澜拉住醉离的手臂,“为什么我说的你不听,你维护的那个人,你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什么吗?你不愿相信,还是你不敢相信。你不要骗自己了。”
“放开。”醉离低眼看着拉着自己的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侮辱歌浅的话。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侮辱他。是他说的吗?他说什么你都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却不相信我。”英澜感觉自己很悲哀,他为这个人付出的,他却没有看见一分一毫,却还在质疑他们之见的感情。
“是我自己看见,亲耳听见的。你让他离开我,英澜你说我不相信你,可你又在背后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醉离也恨,他信任的兄弟不支持他,却还要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这难道也不荒唐吗!
英澜沉默,醉离却说上了瘾,要把罪状一一数出,“从认识歌浅到现在,我从没有如此的清醒过。你说我被他蒙蔽,他却在我的面前说尽了你的好话;你说我不信任你,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却干了什么;你说我变了,不,是你变了,你变得小心眼,斤斤计较,不分是非。英澜,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歌浅。”
“醉离,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回仓余边境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像以前一样。那天你也这般说,你说……”
“够了。”怒喝打断英澜的话,手中的佩剑猛然指向他,“不要跟我提那天晚上,不然我们就连兄弟都做不成。”
“兄弟。哈。”英澜看着指着自己的剑,“你还有把我们当兄弟吗。有人会拿剑指着自己的兄弟的吗?有人会在背后算计兄弟的吗?醉离,你就承认吧,你的心早就被歌浅那狐狸精迷住了。来啊,往这儿刺,刺深点,免得以后你看着心烦。”英澜点着自己的胸膛,却在一步一步向着醉离靠近。
“喂,喂,闹的过了啊。大家都兄弟,这是干嘛呢。”战南站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他要是再不出来劝劝,这两个人估计就该要打起来了。
英澜说:“醉离,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还是执意相信他,那就不要后悔。”
把剑收回,醉离也毫不示弱,“爱上歌浅,我就没有打算后悔过。”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多谢提醒,不送。”
背道而驰的两个人,背着风,踏着夕阳下清冷的余晖,渐行渐远。站在中间的战南看着两人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我的陛下啊,你快点回来吧,属下实在累啊!
古庙火苗乱窜,小黑给两大爷铺好草席正好看见一鸽子停在破烂的窗柩上,正好晚餐还没有着落,于是提着剑,就把鸽子给削了。
“晚上吃烤鸽吗?太好了。小黑黑我要吃鸽腿。额,这只鸽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小桑突然蹿出,捡起地上的死鸽子左看右看,突然从死鸽子的腿上解下东西,“啊,小黑你死定了,你把陛下的鸽子给杀了。”
小黑惊悚了,“小桑将军,你确定这是我们陛下的鸽子。”
“嗯哼。”
“小桑将军,这可不能全怪我,刚刚你可是也想吃来着。要不,我们……”
于是,两人围着开始合计了。先把死鸽子身上的信拆下来再说。再于是吧,棠轻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鸽子在火上烤着,他问了一句,“鸽子啊,很不错。”
两人凌乱了,坐在地上都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在颤抖。
罗裳还在不停的对着项辰说着,好像要把这数十年的发生的事情都要跟他说一遍他甘心。
“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可漂亮了,花是紫色的,我带了花籽,等过几天我就把它洒在上甘城的每个角落。到时一阵风吹过,空气都会是清凉的。”
而冰室的门外却已是另一翻的天地,
项家的大门被一群人踢开,恶霸临头走了进来,“项老爷,听说解罗裳回来了,我来看看他,多年没有见,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你是……”项父疑惑,上甘城并没有这号人啊?
恶霸四周看了看,眼里闪着让人恶心的光,“看来今天有很多的客人,本不应该打扰的,但实在想解罗裳的紧,还望恕罪。”
“方恶霸,你居然还敢到上甘城来,十年前你还没有被我三兄弟制服吗。”每次看见这方恶霸,他都会想起他们三兄弟干那些事,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就算方恶霸每次见到他不是躲着自己走,就是绕道走,还是让凤墨几度的不满。
“呸,凤墨,老子想收拾你想了十年了。十年前你们三个兔崽子不仅剃了老子的头发,还让老子一弯不直。十年前老子能收拾得了那两个孩子,今天就把你们全部都毁了。”方恶霸指着大家一个一个数过去。可他的心在颤抖啊,要不是那个人说事成后给他白银万两,他才不愿把杀人的事情说话出来。
方恶霸的话一说出来,就惊了全场的人,“你什么意思,十年前,你把两孩子怎么样了。”解当家率先冲了上去,把方恶霸给提了起来。
“解当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惊吓了我,你们可谁都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方恶霸拍了怕解当家的手,示意放自己着地。
“当年啊……”
大家屏息听着。
“当年,我在城东树林里听到小解爷对辰少爷表白,辰少爷当时答应了,那个情真意切,让人酸的牙齿都要掉了。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辰少爷又离开了。”方恶霸顾自坐下,几个牛瞪眼,下人不得不给端上茶水。
“还有呢?”项父催促,难道这十年他都错怪罗裳了?
冰室里罗裳跪坐在冰棺旁,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方帕擦着冰棺,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可惜我现在失去了武功了,保护不了自己。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的,最多三个月我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辰哥哥,我要先出去了,不然大家该担心了,明天我再来陪你。”
大堂,方恶霸享受着上宾的待遇,在大家的注目下,他才接着又说道,“当年那三孩子实在调皮的很,我就找人教训了他们。三孩子不是经常出入青楼小倌楼吗,那我就让人教教什么叫男欢,谁让他们得罪本大爷的。”
“你,你说什么。”项父跌坐在椅子上。
“我杀了你。”凤墨冲上去,却被方恶霸带来的人隔绝了。
“你畜生。”解当家气得跌坐,扶着桌角不停地咳嗽。
“老爷。”两夫人扶着自家的相公,“方恶霸,你不得好死,十岁孩子你都不放过。”解夫人狠狠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从来不敢相信,温柔如水的倾世熙涟公子,小时候既然被……
李张三犹豫了,不知道这消息是写还是不写进信里呢?而且,刚刚陛下跟熙涟大人吵了一架,也不知道这信到底还要不要写?
“这还不是精彩的,最精彩的是,正好被辰少爷撞见了。没有办法,本大爷只好让人把两孩子打晕,没有想到手下下手重了。”方恶霸说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勾着得意的笑。
“十年过去了,你为什么现在突然来说这个。”重殇很快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哼,要不是有人出钱要买解罗裳的命,本大爷宁死也不愿在踏足上甘城这地方。”方恶霸冷哼。“本大爷……”
“那你就去死。”方恶霸的话还没有说完,暴怒的声音从后方传出。众人惊觉,罗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处,清冷的双眼此时像从火里走出来般,染红了双瞳。他一步一步,捏紧了手里的折扇,“那你就去死。替辰哥哥的一起,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竟已来到了方恶霸的身边,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只一下,就把他的脖子扭歪了,却还没有让他死。“让你如此轻松死去,岂不便宜了你。”罗裳手中的折扇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只在瞬间他便挑了方恶霸的手筋。而下一刀割在方恶霸的脖子上,伤口不深,却能让血流不止,慢慢地干涸而亡。
这一切可以说发生在瞬息间,等众人晃过神,方恶霸已经倒在地上,只剩出的气了。
罗裳颤着身子,呼吸像是生死边缘绵长的等待,他的双手应用力撑着椅子而青筋尽显。他低着头,扶着椅背才勉强站稳脚,染了血的折扇差点从他指尖掉落,却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不敢抬头,他抬怕看见大家怜悯同情的眼。
他低笑出,还是做不了缩头乌龟,“你们,知道了。”
“义父,您……”沧寒上前两步,想要抱抱他,却不敢去触碰。
“我很好,不要担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问题,可他却不敢转动头脑一下。每每眼角只是瞥见方恶霸影子,他都会惊慌更加无措。
“义父,您不要这样。”沧寒哭着紧紧抱住罗裳,却感觉有什么正在一滴一滴落下,滴在他的脸上。
沧寒抬头看着,罗裳的扬起的嘴角正在一滴一滴,更多的血从嘴角流下,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上。鲜艳的红色血液似要穿透他的瞳孔,带着他满心的慌乱。他怔怔看着,连呼吸在那一刻都感觉停止了般,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还在想着,‘义父会不会就此离开自己?’
罗裳抱紧沧寒,似要揉进骨血里。他闭着眼,小心地摩擦着沧寒的头发,喃喃自语般,他说:“辰哥哥,不要怕,罗裳会给你报仇的。”
众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也没有听见。他的耳朵里,脑海里有两种声音不停的说着什么。他想逃,不想醒来。
辰哥哥,对不起,罗裳喜欢上别人。罗裳愿意用剩下的半辈子陪着你。
【79】求武心切
更新时间:201334 9:29:13 本章字数:10688
睿熙帝三年,轰动一时皇城后宫鸾变,因为倾世熙涟公子突然失踪而告一段落。爱残颚疈
世人不断猜测,熙涟公子去了哪里。而同一时间陛下也消失,是不是皇城太过阴暗,陛下终于忍受不住后宫三千粉黛的争风吃醋,带着熙涟大人离开长安,逍遥江湖了?
也有人说,曾在长安城郊看见了熙涟公子,他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
这些世人都只能猜测。有人兴奋,因为独占江湖好名声的倾世熙涟公子也许已经陨落。也有人伤心,为这世上又少了一名蹁跹公子而惋惜扼腕。
上甘城的天空染着一抹哀愁痛惜,也许这在十年前就已经存在,却在如今更加的分明。
一时之间整个上甘城都知道曾经那个嚣张流氓的小解爷,原来在十年前那片树林里已经被父母官的外侄糟蹋,项辰发现,居然还痛下杀手。
上甘城父母官痛惜,居然是他引狼入室,让上甘城出现了一场百年来最大的冤案。父母官痛心疾首,知道做什么也不能挽救,当夜一头撞在柱子上——猝亡。
解府外,不断都百姓前来问候,不是送鸡蛋就是送伞,就药材什么的,更甚至有人送来百祈卷,求解罗裳平安早日走出阴影。
乐弦不喜欢这些人,明明他家少爷还好好,却搞的跟追悼会一样。但因从小跟在三孩子身边长大,性子虽傲娇了点,还是很明事理的。他礼貌接过送来的礼,好好的把人送走,就是没有放一个人进去。
这天午后,天气下着淫雨,乐弦想今天总没有人来了吧,就打算找凤墨好好的叙叙旧,可还没有转身,就听见敲门声。他狠狠一跺脚,咒骂一句。
不远处的亭子里,凤墨抱胸看着,忍不住笑出声。很显然那笑乐弦听见了。
他转身,看着抱胸倚柱,一副慵懒样的凤墨。他看着那笑,竟有点愣神,这笑从小解少爷出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
收回神,朝凤墨做了个鬼脸,跑去开门去了。他听着身后传来吃吃笑声,也悄悄地勾起了唇。
“都下着雨的,回家休息吧。”话虽这样说着,但乐弦还是开了门,“你是……”
门外,一身湿淋的女孩,头上的发还在着滴着水,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朵莲花站在门前。
“这是送给小解少爷的,那天看他一直看着城西那片莲花塘,我猜他一定的很喜欢的。希望他身体赶快好起来。”说着女孩把手里的莲花踢给乐弦。
乐弦没有接,反而上下打量着女孩。许是乐弦的眼光太过专注,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裳,渐渐晕红的脸颊。“给你。”莲花又往乐弦身边移了一分。
站在远处的凤墨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冷着脸,甩开袖袍离开了。
“夫人,有个姑娘冒雨给小解少爷送来了一朵莲花。”大堂内,乐弦看着满脸愁容的解夫人说道。
女孩跟在乐弦的身后,她踌躇着脚步,头不住张望着,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水印。“夫人好。”女孩站在乐弦的身后,礼貌问安。
“莲花?”解夫人问一句,没有焦距的眼瞳看着前方,暗淡的唇色扬起一抹苦笑。解夫人摸索着走到女孩的面前,“姑娘费心了,我让下人先带姑娘换一身衣物吧。”
“不,不,我送了莲花就走了,不碍事的。”女孩摇着头拒绝。
“姑娘为我儿送来莲花,还是亲自送给他好些,不然我儿又怎么能对姑娘道谢。”解夫人拉着女孩的手拍拍。
女孩再三婉拒不了,也应承了下来。
“夫人。”看见女孩被人带下去,乐弦不安地看着解夫人。
没有焦距的眼瞳,一瞬不眨的看着面前,让人有一种发寒的感觉,“乐弦,你明明知道莲花对罗裳有刺激,为何还有把姑娘带进来。”
“我……”
“你想看让罗裳死吗?”解夫人怒吼一句,一巴掌打在乐弦的脸上。
乐弦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乐弦没有这般想,只是觉得少爷闻见莲花的香味会高兴,会醒过来。”
解夫人罢罢手,疲惫的坐下。罗裳只昏睡了三天,解家两老竟感觉一下老了不止十岁。
“呜呜,公子,你要丢下七儿了吗,你说过要教七儿认字的。呜呜……”
罗裳床前,七儿从他吐血晕迷就一直断断续续哭泣没有停,听着的人心烦,吼两句,他却哭的更大声。
“呜呜……公子,你要是不要七儿,七儿也会跟着公子,陪着公子的。呜呜……”
“哭什么哭,哭了三天你不烦,你家公子都要被你烦死了,到时看你以后给谁哭去。”李脂颜最受不了哭哭啼啼的样子。好话说了三天,终于失去了耐心。
“呜呜,也许公子怕被我烦就醒了。”七儿抬袖擦掉眼泪,继续他的事,完全不把李脂颜的话放在心里。
“你这是什么谬论。”戳着七儿的额头。
“公子喜欢清静,我要是天天在他耳边哭,他一定不忍心的。”七儿说。
李脂颜歪头想了想,居然认为七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立马跑出去,她要把解府所有的人都拉到熙涟的床前哭,把他吵醒,看他还睡觉。
解府的哭声不绝于耳,简直就是闻着心悸,听着流泪。
一听到这声音,解家两老不淡定了,坐在座位上猛然滑落在地。
“我儿怎么了,我儿怎么了。”解夫人与解当家相搀着赶到。
“夫人不要担心,我们这是给熙涟制造噪音,不给熙涟清静,好让他自己醒来。”李脂颜干净解释。
两老拍着胸膛,压下自己一颗被吓得不清的心。
解府某处,李张三正在奋笔疾书,他在信中写到,“公子,您赶快来啊,不然你连熙涟大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额,他这绝对不是诅咒,他只是想让看这封信的人略焦急而已。
可是昨天他却写,“公子,熙涟大人受刺激过度,心殇成疾,想见你最后一面。”
前天他这样写的,“公子,不是我不帮助您,实在是没有想到熙涟大人十年前就被人给那啥了,您要是还不嫌弃,就赶快到上甘城吧。越快越好。”
本来李张三这样写,以为第二天就会看见轻恺的,可没有想到一连三天,别说人了,就连一个鸽子毛都没有看见。
哎,也不知道陛下亲自调教的那只鸽子怎么了,送了几封信脾气就大了,居然敢离家出走。没有了那只鸽子,这些平常的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陛下?
离将军府,醉离歌浅各坐一边,中间全是清淡的素菜,醉离给歌浅夹菜,“身体不舒服多吃点素菜。”
歌浅看着,并没有动筷。就好像没有看见歌浅一脸阴郁,隐忍的表情一般。他还在不断往歌浅的碗里夹着他喜欢吃的,可是他自己的碗里除了白饭却什么也没有。
啪的一声,歌浅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我不喜欢吃这些。”
醉离走过去把他抱着怀里,疼惜地吻落在歌浅的脸颊,“不要闹,不吃蔬菜你身体怎么会好。”
歌浅怔怔不语,过了很久他很是无奈开口,“离将军,我不爱你,你放我走好不好,算我歌浅求你。”说着就跪在了醉离的面前。
“你……”踉跄一步,把身后地椅子撞倒在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着离开我!
歌浅说:“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歌浅不配你。”
“哈,不配。”醉离冷笑,“歌浅这并不是理由。”
抬头看着醉离,他的目光太过坚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爱你,我要离开你,这就是事实。”
这么多天了,解罗裳一定崩溃了吧,这个时候他出现在凤少爷的身边一定会让他看见自己的。
跪在歌浅的面前,把他抱在怀里,头抵在他的头上,他说:“要怎么你才会爱上我。”
头皮下清冷的温暖让歌浅全身一愣,他,是在哭吗?
“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离开我。”多么卑微的乞求,他终于明天当时陛下对熙涟大人付出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只是,熙涟大人,你清冷如谪仙,为什么就连跟在你身边的书童都要跟你一样的性子。
“我……”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内,说不出,咽下又不甘。
眼角余光扫向那一桌没有动的饭菜,他记得当年陛下带兵出征偷偷回来过几次,而那几次跟在陛下身边回来的人就是醉离跟英澜。当时在碧亭陛下追问熙涟喜欢吃什么,问到醉离时,他却说了一大堆英澜的喜欢之物。歌浅再看一眼饭桌,一抹冷笑在嘴角挂起。
英澜,就算我歌浅不要的,也不会让给你。
“为我,你……真的什么也愿意?”他问的小心,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只要你不离开我。”头在歌浅的头顶蹭了蹭。
歌浅难过,掩下眼中算计,“可是你的心里却还装着英澜将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爱他。”醉离的语气急躁,几乎是带着吼。
“我说中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醉离,你根本就不爱我。”挣脱醉离的桎浩,走了两步又转回,素指不停戳着他的胸膛,激烈大吼,“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我不爱他,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抓住歌浅的手,醉离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大声的吼着。
“那就证明给我看,杀了他,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看着醉离因他的话而呆愣,歌浅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样,冷哼一声,挥开醉离的手,淡漠着,“哼,要是舍不得,那就放我离开。”
醉离低着头,没有去看歌浅背过身背影,就在歌浅的一只脚跨出门槛,他说:“可以。”
歌浅回身看他,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我说可以,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隐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紧握,醉离的话却让歌浅皱紧了眉峰。醉离,你不要对我这般好!
“公子,您受了伤,现在又这么赶路,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小桑说。
上甘城的官道上,轻恺用剑当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爬上马背。
“罗裳那般说,一定有他的难处。而我却在伤害他后,只是模糊解释了一番,他心里有气,我知道的。”双眼晦暗看着地上的黑衣死尸,“查清楚是什么人。”
短短几天,从他离开上甘城,他们一路被人追杀。难道凤墨所说的追杀其实就是这些人。他们要杀罗裳。
想到着,他一身杀气覆盖,恨不得再上去补两剑。
“公子,你受伤了,必须先包扎。”小黑挡在马前。
“让开。”
“公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你就带着这一身的伤去见熙涟大人吗?”小桑虽平时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候他比谁都精明,脑筋转的快。
低头看一身血污,若是这样找罗裳,一定会让他担心的。
“对了。”捂着伤口,轻恺转身看着小桑,“这两天没有收到信吗?”
呃!这下两人冒汗了,相互看了一眼,很是默契的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收到。”
鸽子都被他们吃了,怎么还会收到信!
不过,“倒是收到另一封。”小桑从怀里掏出被封的严实的信,递给轻恺。
小桑说,“林海悦不在皇陵,而且佐岚最近居然什么也没有做,倒是苏贵妃娘娘那经常有人出入。”
“哼,这样看来,这几天的刺杀就不是毫无头绪了。寡人想不通的,他林海悦为什么要杀寡人?”把手中的信递给小黑,“给寡人继续盯着,苏虞那不用每天派人看着,关键是佐岚跟离府。”
“醉离他……”他不会背叛陛下的。他想说这句话,可是每天送来的信,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他,已经跟歌浅同一战线了。
“陛下。”小黑又递上一封,“刚送来的。离将军他……要杀了英澜将军。”
“他疯了。”小桑怒吼。
轻恺心里扬起一抹苦笑:爱情哈,会让人如魔如疯,癫狂成痴!却还甘之如饴!
话说解府一家在罗裳的房外哭了一个小时,还真把罗裳给‘叫’醒了,只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
父亲,有可以在短期练成的武吗?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想缓和气氛,这世上怎么会有一蹴而就的武功。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及其认真严肃的。
“孩子,父亲知道你心里的苦,但武功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解当家坐在罗裳的身边,“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短时间内也不能剧烈。”
“儿子,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啊!”解夫人站在一旁抹着眼泪,也许是喜极而泣的吧。
罗裳没有说话,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固执的样子就跟十年前一样。
沧寒上前敲门,“义父,吃饭了。”
看着当初那个在他怀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经长大,他生出无限悲凉。对着沧寒招了招手,“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做你义父吗?”
沧寒摇头。
“因为当初的你,像极了义父小时候的样子。义父想你一辈子高兴快乐。”慈爱地摸着沧寒的脑袋,他是真的把这个棠周未来国君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义父你不高兴。沧寒现在长大了,沧寒可以保护义父了。”沧寒拍着胸膛。
“傻孩子。”罗裳说,“如今战事连连,各国想要侵吞其他国家,义父答应过你父皇要帮他打下着天下,怎么能食言。沧寒,你要记住,失去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失去诚信跟信用。”
罗裳并没有说他急学武的为了报仇,沧寒还太小,他不想小小年纪的思想里满是丑恶的仇恨。
罗裳翻出十年前的武籍,跳过心法口诀,直接打坐运气。可是他已二十多岁,练武什么已成痴妄。但不试试,他又怎么会甘心。
莲花池边,他一把碧华长剑,耍的好看,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力度跟剑气。
解当家看着,摇头兀自走开。
桃花树下,罗裳一身白袍,手执碧华剑穿梭其中。但在不远处的凤墨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华美的剑姿下,罗裳已然没有力气,只是短短的几招,已经让他气喘吁吁。
罗裳,这么多年过去,你何必还执念不忘!
七儿看着眼前消瘦如柴骨般的罗裳,很是心疼,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就连站在罗裳的面前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只能在罗裳强行练武时,悄悄地跟在身后照顾。
重殇摇着扇子,在掌心一搭,两指夹着罗裳要挥出去的剑,“你再这样练下去,你会死。”
罗裳笑笑,无所谓,“我答应过要为辰报仇的,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
重殇看着罗裳,“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你不惜性命,要是这样,本座倒是希望你跟棠周王在一起。”
他的话一落,罗裳一顿,却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熙涟,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一身香气,温柔平静。你注意了吗,现在的你,暴躁易怒,血气不稳,这样下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重殇上前两步,拦住罗裳的脚步,“你清醒点吧,难道你想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怎么会,还有墨呢?就算没有了我,他也会代我好好的照顾两老。”也幸好还有一个凤墨,不然他离去,爹娘又如何受得了。
“你自己想死,我就先解决了你,免得义父义母看着你伤心。”凤墨猛然冲上来,一拳把罗裳打倒在地上。
“你执意学武对不对,你执意找死对不对,我成全你。”一拳打在罗裳的脸上,怒吼着,“还要不要学武,要不要。说。”
“不悔。”罗裳不退让一步,双眼是不肯就范的坚决。
“熙莲,学武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勉强了。”重殇也站在一旁劝解。他可是还很喜欢熙莲身上的香味的,虽然现在这种香闻不见了,但相信日后一定还能闻见的。那香味,清香凝神,高雅而不失平凡。
“哈,怎么会勉强。只一个月我就可以跟以往一样。死,怎么会。”他还没有为辰报仇,还没有为陛下打下这万河江山,又怎么会去死。
“罗裳,你,你……”凤墨指着罗裳,“你,真没有救了。好,你要学,我不管你。”凤墨一甩长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长剑,泄愤般狠狠把它踢的老远。
“哎,熙莲,你这有何必呢?”重殇长叹一声,摇着折扇,姗姗而去。哎,也不知道那个泼辣孟浪的女人在干嘛呢?
执意吗?固执吗?
漫天的桃花香,飘过天空,落在罗裳的身上。他抬手挡在自己的双眼前。眼前项辰于轻恺的身影交错而过。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就连呼吸也在变的急促起来。是啊,他的身体太勉强了,可是不给自己找的点事,他又能做什么,他不想整个思想都是轻恺的身影。
哈,天蓝地长,花香柳绿,这个天下,他失去的又何尝只是武功。
他时常想,要是辰还在,他就不会跟轻恺遇见,那就不会让自己这么为难痛苦。辰,为你报了仇,我就带着你,青山绿女,隐士郊外。
而他,他是帝王,爱他的人何其之多!
“这刺杀还有完没完。”说话间,小桑一剑把刺向轻恺的的人斩杀。
“公子您不可再受伤了。”小黑说着,慢慢往两人靠拢。
树林里,三人背靠背与一群蒙脸黑衣人群殴。从离开上甘城开始,也就才只有五天而已,他们遇见的刺杀活动就已经有十次。这样的车轮战术,就算他们三人有大罗神功,散命乱剑下也是迟早的事情。
“公子,这么下去我们太忒么被动了。”小黑紧盯黑衣人,两边僵持着,就等轻恺一行人一动就杀上来。
“公子,这样下去,饭馆里的菜要凉了。”小桑说着,“公子您在中间,我跟小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厉害。”
“什么话,我就是那么没有用的人吗。你受的伤比我重,战南还在长安等着你。我没有人等,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关系。”轻恺的话带着苍凉,双眼看着眼前黑衣人,却带着狠劲。
罗裳,若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80】走火入魔
更新时间:201334 9:29:30 本章字数:12204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在皇土上刺杀一国君主,又该怎么说?
当年征战伏荆,他有千军万马,得力四将,现如今,三人受伤,用来传递消息的冷焰也掉进了水里,此时他们就跟砧板上的鱼一般。爱残颚疈
“准备好了吗?”轻恺问。怎么死法都行,总好过让他堂堂一国之君死在刺客手上要来的好。
“本将早就想杀出去了,要把他们大卸八块才行。小黑你可千万不要跟我抢。”小桑紧了紧手里的剑,周身冷气压不断增强。
“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小黑反说一句。
“哼,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带头的黑衣人说,看着轻恺慢慢地嘲笑出声,“想不到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有生之年竟然能把棠周王给杀了,这可就是我祖上光荣啊。”
“哼,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轻恺给站在旁边的两人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会意,轻微地点了点头。
“车轮术,我就不相信你们现在还有力气。棠周王,束手就擒,也许我还能给你一个全尸,不然你……呃……”
黑衣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脖子就被小桑给开了一道口子,“老子忍你很久了。从来就只有我家公子留别人一条命。”
擒贼先擒王,杀了黑衣临头其他刺客就不足为惧。抢了刺客的剑,强忍着伤口,一个一个杀了刺客。
他们三人都不能死。
幽静树林里,刀剑相碰惊起阵阵鸟鸣。
小桑别看他平时就知道吃,杀人却比谁都要利落干脆。他不仅剑剑刺入要害,更是狠心残忍。
砍到手的,他挑了手筋;砍到脖子的,他直接就把头给削了下来,那轻松的样子,就好像那刺客根本就不是人;刺到胸膛的更是恶心,一剑刺下去,拔出来的就不只是一把剑那么简单,连带的还有肠子。
其他刺客看着小桑的剑法,那是一步一步后退,被吓得不轻呐!只是他们还逃的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记得曾经战南看见过小桑杀人的手法后,问过这么一句话:“你那么喜欢吃东西,可你这么杀人,难道你就不恶心吗?”
当时小桑是这样回答的:“当然恶心啊!可是我已经麻木了。”
战南抱着小桑,在他耳边就说过,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让他杀人,就担心会影响了小桑的胃口。
可是现在时局不对,小桑只能在内心对战南说声抱歉了。
轻恺虽听过小桑杀人的手法很是残忍,但在自己亲眼所见后,他没有觉得残忍,反而替小桑感到难过,怜悯。这要杀多少的人,才能练就小桑这般心境。小桑以前一定是受过很残忍的对待吧?
小桑杀红了眼,鲜血刺激了嗜血因子
轻恺一看不对劲,小桑这样下去,定然会失了心智。对小黑交代了两句,轻恺大喊着小桑的名字向他靠近。
此时小桑的周边已没有刺客敢靠近,也幸好刺客也只剩下几个不足为惧的小喽喽。
“小桑,快清醒过来。”要是让小桑在这里出事,他没有办法跟战南交代。
杀,杀,杀了所有人……
“小桑,战南还在长安等你。”不断地靠近,小桑却赤红着眼,手中的长剑不断挥舞。他的脑海里只一个字‘杀’。
“小桑,醒醒。”轻恺大吼一声。小黑那边已经把人解决了差不多。
看着小桑没有焦距的眼眸,知道要是再不尽快让他清醒过来,别说是战南了,他恐怕连自己都会杀了。
小桑的剑劈下,轻恺抬手就用自己的手中剑去挡。也许这几天一天两次的刺杀,精神已太过疲惫。轻恺的手刚抬起,剑就掉落在地上,同时小桑的剑已挥下,再躲已经来不及。索性也就不躲。
剑入肩胛,轻恺嗯哼一声,趁着这个空档,栖身而上,夺了小桑的剑,一记把他给劈晕了。
“陛下,您怎么样了。”此时小黑已解决完最后一个。
“没事。”轻恺挥挥手,“去看看小桑怎么样。”说完他却率先晕倒了。
“陛下。”睡梦中的罗裳一身冷汗猛然的惊醒过来。
“义父。”沧寒蹲在床边,“义父你怎么了?”
“没事。”摸摸沧寒的头。梦境太过真实,他都要质疑他梦见的到底是一个梦还是事实的发生。
“你去叫李大夫来。”有些事情是该问问了。
河滩边,小黑嘀嘀咕咕地把两个晕迷的人放下,又弄了水把轻恺一脸血渍擦干净,瞥一眼小桑,“早知道你杀人会变成这样,还不如让你坐着看戏呢?”
正好这话被刚醒过来的小桑给听见了,猛然坐起,不爽地来到小黑的身后,“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听见了。”
“哟,大爷,你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没有的话,就去找吃的,陛下醒了就该饿了。”小黑冷嘲一声,对小桑刺了轻恺一剑耿耿于怀。
“为什么你不去。我来给陛下处理伤口。”说着就要把小黑给挤走。
“那可不行,万一你又给陛下一剑,那小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什么意思?”
于是小黑就把小桑杀人砍头挑肠失了神智,陛下为了救他,被刺了一剑给一一说了一遍。
“现在你还认为我还该把陛下让你照看?”小黑口上说着,手上更是动作不停,也不知道他找了什么草,咬碎就给轻恺涂在肩胛处的伤口上。
“我……”小桑低着头,“对不起。”
小黑抬头看他一眼,长叹一声,“等会你跟陛下说吧。你先去弄些吃的,陛下要补充营养还有体力。”其实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小桑的错,而且还要谢谢他,要不是小桑处理了大半的刺客,按当时他们那种情况,能不能活下来也不一定。
生好了火,小黑就近在河里抓了鱼,小桑也带着两只兔子回来了。而当晚轻恺却开始发起了高烧,这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
两人也幸好休息了一夜,当场就很坚决地两人轮流背着轻恺,必须尽快找到大夫。两人此时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那只鸽子那般重要,他们就不该吃了,现在他们简直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而一般的鸽子又怎么会轻易找到他们的位置。
于是两个苦逼的人开始在树林里转悠了,而更苦逼的居然是……他们迷路了!
!
罗裳的房内,两个男人大眼瞪大眼。罗裳看着李张三,推给他一杯茶,“说吧,为什么一定要跟在我们的身边。”
李张三拿着茶杯的手一颤,几乎要拿不稳,“公子说什么呢,刚开始可是你们闯到我医馆的,我不跟着你们,难道被人杀了不成。”
“是吗。”罗裳笑一下,“那这一路李大夫一路飞鸽传书又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
“不要跟我说是因为医馆。罗裳记得,当时走时,你给了医童钱,医馆的门也关了。那不知这信是给哪个医馆的?”罗裳给窗台上那朵莲花洒了几滴水,“李太医,你跟我,还是不要打哑谜的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张三问。
“罗裳在长安为官多年,虽是不参朝政,不去医署,但还是知道医署有多少太医,叫什么名字的。陛下让你跟在罗裳的身边,李太医又没有改名字,不知是太过自信了,还是不相信罗裳的智商。”
“哎……”李张三轻叹,走到罗裳的身边,“我就说这样是不行的,陛下非要这样做。熙涟大人啊,你也不要怪陛下了,当时那样的一个情况,陛下必须要维护我棠周的尊严啊。只是没有想到熙涟大人入狱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接踵而来。在听到熙涟大人在大牢被处鞭笞刑就立马派微臣去救熙涟大人了,可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被凤墨给救了。那只好微臣冒充大夫了。”
“李太医说的我都知道。”罗裳看着他,显然李张三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没有让他满意。
“那熙涟大人是……”该说的他可是都说了,要是再把熙涟大人一日干的事都报告给陛下知晓了,熙涟大人会不会立马把他赶走了。
“我说的是信鸽。”
李张三看着罗裳,慢慢走到桌边,很淡定地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用力捶着,嘴里不断念叨着,‘想什么就来什么,果真是缺德事不能干太过啊’,云云之事。
“李太医,你还好吧。”罗裳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他可是一定要问出点什么才会放人离开。
猛然转头,双目圆瞪着罗裳,挥开他的手,“好,我好的很。既然熙涟大人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罗裳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李张三转了两圈,“其实吧……”再转两圈,“我把你每天发生的事都告诉陛下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也就是那日在项家之后,我传出的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收到陛下的来信。”那天熙涟大人说的那么过分,陛下一定是生气了。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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