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正文 第22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第22节
“还是没有听见。”
“你给小爷差不多点。”罗裳吼一声,却在看见其他人忍笑的模样更是在心里把轻恺问候了一遍。
以前都是他笑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笑他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特别是醉离跟英澜,这两个人笑的比别人都要是畅快。
轻恺跟罗裳,乐弦跟凤墨,四人拉着手往院外走去,似乎都忘记了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歌浅还站着。
歌浅低笑一声,猛然加快脚步,几乎是朝罗裳冲去。
变脸只在眨眼见,就在歌浅的手臂抬起,醉离却已经闪身到了罗裳的背后。而几乎同时的,英澜的剑从空中飞过。
歌浅的短刀刺到醉离的肩胛,英澜的长剑没入歌浅的心脏。
歌浅的血喷了醉离的一脸。醉离的血染红了歌浅的手。
歌浅喃喃着,手从短刀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醉离,我不是要杀你的。对……对不起。”
“贱奴才,死不悔改。”出人意料的是,罗裳居然一改调笑,一脚把歌浅踹飞在地。
“死奴才,居然敢在小爷面前杀人。我活剥了你。”要不是轻恺把他抱住,罗裳已经冲了上去。
歌浅似被他刺中的人吓住了,他只看着醉离肩上的那把短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他却还不明白,他对不起的又何止醉离一个人。
“离。”英澜冲上来抱住醉离欲要倒下的身体,转头看着歌浅,“你怎么下的去手。”
对啊,他怎么下的去手。他怎么能杀了醉离。
醉离却一把推开英澜,爬到歌浅的身边,把他抱放在自己的怀里,“歌浅,你支撑会,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捂着歌浅的胸膛,以为那样血就不会流出,就能留住歌浅的生命,他抬头看着凤墨,“凤少,我求你,你救救歌浅吧,看在他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的份上,可怜可怜他。”
凤墨不忍,转开头。歌浅,已经不可能救。
在醉离的怀里,歌浅抬起染红的手臂,想要触摸醉离的脸,他说:“醉离,对不起,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可是却从他的掌心掉下一个红色锦囊。
他说做牛做马,却不是说用来世尝还醉离。
歌浅说:“帮我给他。”
他……
他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乐弦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锦囊,“这不是当年你让小解少爷送给墨少爷的吗?”他看着已经半眯着眼的歌浅。
“那个锦囊……”凤墨想了下,看着乐弦说:“不是早就被我丢了吗?”
“你骗我,熙涟公子根本就没有给你,要不然他为什么会给醉离。”频临死亡,许是回光返照,歌浅激动坐起,抢过醉离手里的锦囊痴醉看着。
乐弦似是不忍,“小解少爷当时看见就捡了起来,说等以后你遇上更好的,就替你送给那个人。”
歌浅不相信地摇着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做的这些,是不是就该罪该万死,永下地狱。
“歌浅,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不要说了。”又转头对着罗裳等人凄厉大吼,“不要说了,他都快要死了,你们不能放过他吗?要是熙涟大人你早跟歌浅说清楚,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你们还想歌浅为你们怎么样。”
“不。”拉住醉离的手,断断续续说着:“这都是歌浅造的孽,要不是贪图又怎么会是今天这个下场。”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的掌心触摸着醉离的脸颊,没有隔着任何的东西。
“醉离,我歌浅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歌浅说,“若有下辈子,一定不要……遇见我。”
他对着空气笑,似又看见了那年青石路上,凤墨温柔地搀扶着受伤的他,一步一步走在柳枝飘飞的河边。
他的手从醉离的掌心滑落,任他怎么抓还是掉落在地。
“歌浅,你怎么了。你不要睡。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把歌浅抱紧在怀里,他吻着歌浅的脸,他的唇落在歌浅的染红的唇上,“歌浅,你还没有等到你的凤少爷跟你说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歌浅,你再看看我好不好,再看我一眼,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你,不要丢下我。”
可惜,歌浅再也听不见。
而他,他居然哭了……
“凤少,你跟他说,你喜欢他,只要你跟他说,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他摇着凤墨的手,想要把凤墨拉下,却只是一次一次被甩开。
“离,不要这样,歌浅他,已经死了。”英澜走到醉离的身边,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却被醉离挥开。
“滚,你杀了他,我恨你。”推开英澜,“你杀了他。我会为他报仇的,我会的,我会的。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英澜步步后退,醉离尖锐的声音一遍一遍穿破英澜的心,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
“哈哈……”醉离突然大笑,仇恨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抵着歌浅的额头,“歌浅,哪怕世上再没有地方能容你,我也要为你背叛所有。”醉离停顿了一会,“既然他们都不喜欢你,我们离开,去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把插在歌浅胸口的剑取出,丢在英澜的脚下,横抱着歌浅一步一步走远。
他,没有了灵魂!
“你要去哪里?”罗裳问。难道这一次,他做错了吗?
醉离抱着歌浅,走出门槛,“我要带他回家。陛下,醉离可能要请一次长假了。”
回家!
回仓余边境吗?
想到这个可能,英澜踉跄几步,用手支撑着椅子才勉强站稳脚。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愤怒还有痛苦。
醉离,那是我们的家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佐岚死了,现在歌浅也死了。醉离抱着他的尸体不知去向。解府短暂的沉浸在压抑里。
而罗裳从他失忆后,他第一次露出不符合他情绪的忧伤表情,他说:“这一切自有冥冥注定,谁也躲不了。”
轻恺一把把罗裳抱在怀里,霸道的在耳边说着,“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皇城紧急来报,朝堂内乱,轻恺必须要回到朝堂主持大局。
纵使两人不舍,轻恺还是被解当家给一脚踹走了。
临走前,罗裳那是拉着轻恺千言万语,一定要跟着离开。说,轻恺后宫女人无数,他要看着才行,云云说了一大堆。可是在轻恺说会回来接他后,他反倒罢了罢手,很是潇洒的转身。
他说:“走吧,走吧,你银荡的程度让小爷自愧不如。”可府前台阶才上到一半他转过身,双眼眨着水光,磨着牙怒狠狠说道:“记住你已经是小爷的人了,你要是敢精神肉体出柜,小爷就割了你。”
来时,轻恺只有三人跟在身边。走时,小桑、战南、英澜、沧寒、就连重殇跟李脂颜都跟着离开了。一群群人浩浩荡荡,都是高手。不过不排除重殇跟李脂颜会不会半途离开。
罗裳有小安还有七儿,还有那脱线的乐弦陪着,过了一天的悲伤春秋就又生龙活虎了。
某天罗裳摇着这扇子在酒馆里看风景,凤墨搂着乐弦那是肆无忌惮的公然调情。罗裳酸了两人两句,也当没有看见了。七
儿很得解当家的喜欢,天天拉着嘘寒问暖,还非要送他去上学。
而小安武功进步了很多就天天抱着剑跟在罗裳的身边,美名其曰受棠周王陛下的旨意保护熙涟大人。本来就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冷着脸,连一个笑都不会。这让罗裳很是苦恼。可他说也说了,吼也吼了,小安直接甩给他一句话,“这是我的事。”
罗裳看小安一眼,不住摇头叹息,“真是天妒红颜啊,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小爷给活生生的逼成了尼姑。罪过罪过啊!”
“公子,您什么也不用说了,小安早就下过决心要一生保护您。”小安站在身侧,冷脸说着。
“随你,随你的便罢。”罗裳挥了挥手,继续看着窗外柳枝飘动。
“罗裳,该不会在想棠周王陛下吧。”凤墨抱着乐弦,笑看着失神的罗裳。
“啊……”罗裳回过神,刚刚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片片花瓣。只是还不等他看清楚,他的思绪就被凤墨打断了。
凤墨勾起乐弦的下巴,闷笑两声,“还在嘴硬。”
罗裳嗤笑,大方承认,“恩哼,是很想。”
“都在呢,正好伯父有话要跟你们说。”项父踏入酒上酒楼就看见围坐在窗边的众人。
凤墨称呼了一声,让出位置,罗裳却瞥一眼项父叫了一声,“老头。”
项父点点头,坐在罗裳的对面,“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项父说,他要为项辰准备大葬,他们强行把项辰留在身边十多余年,该让他入土为安了。
罗裳却在这时深明大义,别说提起项辰没有反应了,就连说要土葬,他都大支持。
罗裳说,“老头,你也太残忍了,人死了十年多,你都不让他安息,你不会想儿子想疯了吧。”
项父恩哼两声,表示同意了,“要不,小解爷你给老头当儿子怎么样。”
这也算的了了大家的心意了。
罗裳看了看凤墨,又看看项父,还是点了点头。算他做一件好事吧,这老头看着也挺可怜的。
两天后,项辰下葬。项辰的冰棺移除冰室时,冰棺已开始融化。都说千年寒冰可保千年不化,可若硬被内力震碎,哪怕只是一个缺口,也会已极慢的速度溶解。
罗裳走火入魔,又三天戾气不断,轻恺以命相救。鲜血喷在冰棺上,内力相撞,想来那天千年寒棺还是被震碎了吧。
项父夫妇再三商量,最后两人痛定思痛,守了十年的儿子,该让他入土为安,早日轮回了。
罗裳皱着眉看着还躺在冰棺内的项辰,颇为感慨惋惜,“真的可怜,死了十年都还不让你安息。你虽长是长的漂亮,却还是过不了冥王三更一死。”
看着项辰的棺木被移入地下,罗裳的心里有点闷,有点痛。想要抓住什么却想到他跟项辰根本就不相识。那么想来他的痛也只是惋惜而已。
在给轻恺的信件中,罗裳写到:“今天我看见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他叫项辰,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很心痛。”
这信传到皇城的时候正好轻恺正在朝堂议事,一看这信,勃然大怒,心里却已坐立不安,就担心罗裳见到项辰什么事都会想了起来。
不同以往的,在收到轻恺的回信的时候,还附带了一只特别的东西,轻恺说,那是送给他,就当他陪在罗裳的身边。
罗裳看着懒懒趴在地上的小狗,戳了戳小狗翻起的肚皮,“你倒是像极了他。”
小狗顺着罗裳的手掌噌了噌,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掌心。那模样还真与棠轻恺有几分模样。
“好吧,看你这么会卖萌,小爷就暂时收留你了。”把小狗抱着怀里,为他顺了顺毛发,“让是让小爷知道你背着小爷勾搭别人家的狗崽子。看我不把你阉了,放火上烤了吃。”
趴在罗裳怀里的狗狗颤了下。这个主人真不好伺候,看来先主人说的并没有错,他得要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这个新主人才行。
凤墨瞥一眼罗裳怀里的狗狗,拍了拍狗的脑袋,调笑,“哟,罗裳,你家陛下还派狗狗来监视你啊,看来对你情深意重啊。不过棠周王陛下后宫那是佳丽三千……”说完又凑罗裳的耳边,“万一忍不住就不好了。”
“他敢。”罗裳怒回一句,瞪着怀里的小狗,就好像那只小狗儿就是轻恺一般,顺着狗毛的手,那是生生让狗命生寒呐。
“难道罗裳你还真要等到棠周王来接你不成,你应该立马动身,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你才能知道他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罗裳看着他,点头说,也对。
于是,几人收拾行李,当天说走就走。因为顾虑到罗裳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凤墨与乐弦奉解当家之命,一同往长安而去。小安是一定要跟着罗裳的,七儿被解当家拉着诉老苦,才硬生生地被留了下来。
轻恺送来的小狗倒是卖得了萌,装得了可爱,逗得了罗裳,顾而罗裳给小狗取名为‘辰萌萌’。
众人惊悚了,小心肝那是在风中不知道石化了多久。
辰萌萌!
也就亏现在的罗裳想的出来。
‘辰萌萌’唔叫一声,突然蹿出罗裳的怀里,跑进了道路旁的树林里。
罗裳咒骂一句,让凤墨等一下,就追了上去。
“辰萌萌,你给小爷站住。”罗裳一边追上去,一边不停地咒骂。
“辰萌萌,再不站住,小爷就烤了你。”
“辰萌萌……”
罗裳一路追着辰萌萌,从树林里一直追到一座寺庙前。
罗裳看了看四周,他既不知道这树林里还有一座寺庙存在。只是这阶梯两旁开的鬼花倒是好看的很。
“这是你的宠物?”阶梯之上,一个老和尚看着罗裳,而他的怀里正好抱着罗裳的辰萌萌,“真是一只有灵性小狗。”
辰萌萌吱吱叫了两声,蹿到地上,咬着罗裳的衣摆,不停地给他往上拖。
“公子,可是知道这两边的花叫什么?”老和尚见罗裳不动,脸上笑着,只好自己一步一步往下走到罗裳的面前。
“小爷当然知道,这不就是传说中不祥的鬼花吗?”罗裳看着那长满两边的妖艳鬼花,这般好看的却是不祥之花。
“世人都知这鲜红如血的花叫鬼花,却不知道这花中的故事。”老和尚喃喃着,“这种花,开花不见叶,长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老和尚说:“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罗裳听着,哼哼笑了两声,“说到底还不是不详之花,开在黄泉路上,总不能这阶梯之上就是黄泉吧。”
“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个人存在这世上都有他自己的价值,人生短短数载,该珍惜的就该好好的把握。”老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声。
“小爷现在好的很,该是小爷的他跑也跑不了,不是小爷的,小爷也不屑要。”罗裳把脚边蹭着的辰萌萌抱起,就要转身离开。
“公子既然看的如此之开,和尚再说一句吧。不要让心里重要的人苦等,更不要让自己后悔一生。阿弥陀佛,好自为之吧。”说着对罗裳点了点头,就往寺庙而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黄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只见花开难见叶。黄泉一路两相牵。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罗裳紧紧抱着辰萌萌,咬牙看着老和尚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他还是开口叫住了老和尚,“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老和尚回身。
“有这种花的花籽吗。”罗裳问。
“公子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给我就是了。”若真如和尚说的,他想,他死后若他真的到了黄泉,他还有下辈子,他不想忘记他。
“唉……”老和尚重重的叹口气,“也好,也好,公子姑且等等。”说着就往寺庙而去。
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罗裳想着老和尚说的话,要是真的,轻恺,我想我要一辈子,不,生生世世记得你,不管你的下辈子还会不会记得我。
老和尚递给罗裳一小包的花籽,转身再也不说什么就离开了。
罗裳把包好的花籽转过看了看,却发现上面写着字: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话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
罗裳抱着辰萌萌,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越加明显。往日的画面像是一幅画卷在他的脑海里一幕一幕走过。
轻恺,让你就等了!
【87】风华宫(二)
更新时间:201338 19:05:22 本章字数:8757
棠周睿熙帝两年,风华宫终于建成。爱残颚疈
风华宫之大,占据整个城北,占地百亩,可容万人。轻恺把欢承殿还有温池花林都移到了风华宫内。
主殿倚裳更是富丽堂皇,奇珍贵花。抬头肉眼看,都会感觉眼花头晕,望不见尽头般。这般花费了心思,只是不知能否换来心爱之人的一笑?
民俗说:只见风华宫的绝代,却不闻背后多少汗血和呐喊。
轻恺看着座下众多大臣,他以手支撑头,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扶手,只把众臣敲打的心慌肉跳。
“陛下,罪臣熙涟,秽乱后宫,做下如此无耻之事,我棠周皇室已成为天下的笑柄,若还不下追杀令把罪臣熙涟服罪。我棠周还有何颜面立足。”朴大人跪下。
轻恺皱眉,一掌拍在龙椅上,站起,“朴爱卿既然天天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来是真的老了。那就回家颐养天年吧。”
“陛下,臣谏言呐!”朴大人叩首在地。
“陛下,请三思!”众臣纷纷上前。
轻恺看了看跪了一地的,揉了揉又犯痛的额头,一挥袖袍,“退朝。”
哎,要是这样下去,他要多久才能去见他家的罗裳啊!
桃花苑内,轻恺一人独坐在暗香亭里,看着落了一地的桃花瓣,看着已开出绿枝桠的桃树。
他坐着,就像入定的苦行僧一般,直到日暮西沉,路公公来唤他,他才起身离开。
还在往长安城赶来的罗裳一行人,小安骑马跟在旁边,凤墨在外驾车,乐弦坐在罗裳的对面,蹙着眉看着罗裳。他总感觉他家小解少爷有点不对劲,这样的感觉是从给那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宠物狗取名叫辰萌萌后就开始的。可他又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了。
乐弦搔了搔头,想不到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就行了。
“小解少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乐弦问。
“为什么这样问?我很好啊?”罗裳不解的看着他。
“以前你自称小爷的,少爷你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你要是不想去长安,我们现在就回去,你可千万不要憋着啊,憋久了不好的。”乐弦哭丧着脸劝导。
罗裳倾过身子,在乐弦以为罗裳要打他时候,他却拍了怕乐弦的脑袋,“小爷三天不教训你,你就想要爬到小爷的头上了。”接着又说,“滚外边跟你男人坐一起,小爷要一个人静静。”
罗裳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是笑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要是跟罗裳相处很久的人一眼就会看出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凤墨跟乐弦都已经有几年没有跟罗裳相处过了,哪里会看出不对劲呢?
看着乐弦出去了,马车内就只剩下罗裳一个人,他靠在角落里,怀里抱着辰萌萌,为他顺着毛。嘴角勾着苦涩的笑。看来他做的还不到位,就连乐弦都看的出他的不同,那到了长安,小桑他们当中的任意一个人都会看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更别说轻恺那个比自己还要熟悉自己的人了。
他把辰萌萌提到自己眼前,一狗一人四目相对,“辰萌萌,小爷把你烤了怎么样。”
辰萌萌身子一抖,差点想一狗爪子拍在罗裳的脸上去。
主人,我滴肉不好吃的!
看着辰萌萌那滴溜溜看着他的眼睛,罗裳一巴掌拍在它的狗脑袋上,“明明是一只狗,不要给小爷装这人模狗样的表情。”
嗯,这火爆的性子才像他。
辰,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关在冰冷的冰棺里十年。谢谢你,谢谢你陪罗裳走过快乐的儿时。现在,罗裳要去追寻幸福了,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你……会祝福我的对不对!
“罗裳。”凤墨掀开车帘进来,丢给罗裳一个纱帽,“之后下了马车你都要戴着。”
罗裳看了看,嘴角勾起笑,却把纱帽丢在一边,“小爷为什么要戴?”
凤墨看着那笑,总感觉怪怪的,可想了想,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他也没有管了。凤墨说:“你是失忆了,所以你是不知道你以前干的那些荒唐事,为了还没有赶到皇城就被人给追杀,所以你一定要戴上。”
罗裳不屑,歪头就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嘴里闷哼着嚣张,“要戴也是给你家小弦子戴,可被别被人窥视了比较好。至于小爷,小爷虽武功不济,但自保还是有的。”
他是该戴着纱帽躲一阵子,但他能躲一辈子吗?所以,他解罗裳怎么会干那般女人的事。
看罗裳不领情的模样,凤墨气不打一出,“随你便。”说了句,又出去抱着他的乐弦了。
一行几人,倒是一路走,一路玩,过的很是随意惬意,一点也没有到长安面对那一堆事情的自觉。
倒是小安有一句话说的极对,当时她颇有女侠气概高扬着头,她说:“谁要敢对公子无礼,我就杀了他。”说着还按了按握在手里的剑。
凤墨嘲笑罗裳,“罗裳,你看看你,一个大好姑娘,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罗裳扶了扶额,到了下一个城镇,第一件要干的事就是给小安买了一件极为大家闺秀的衣裳。就希望能唤回小安一点点的女孩子的意识。
小安看着,也是很喜欢的紧,只是吧,“公子,这衣服繁琐的很,我不要。”
她说不要,而不是不喜欢,这就好办了。
“为什么不要,很好看,很适合你。”罗裳怀里抱着辰萌萌反驳她。
“可是穿着这衣服我就不能保护公子了啊。”小安抖了抖衣服,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保护好罗裳一辈子的。
凤墨与乐弦并肩站在一旁看好戏。
“这样穿也不妨碍你。”既然不能让小安做一个淑女,那就只能从衣着上让她做足淑女了,这就叫‘表里不一’呐。罗裳看小安张嘴还想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的话,“好了,就这样吧,以后你就这样穿,要是再敢说什么,小爷就不让你跟着了。”
果然这话一出,那是比什么都好,小安那是立马就闭嘴,乖乖的跟在罗裳的身后。
凤墨说,既然到了长安那么他们就应该马上进皇城,给棠周王一个惊喜,看看他到底在罗裳不在时候,背着罗裳干了些什么事。
罗裳却挥了挥手,跳下马车,怀里抱着辰萌萌,站在长虹桥上。小安手里拿着剑站在身后。
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柳枝晃动了长虹桥上,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狗,面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眼睑里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戾,乖张。
这人很像失踪一时的倾世熙涟公子,可又不像。
倾世熙涟公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温暖,而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就是深邃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就担心下一刻就会被算计了一般。这也是凤墨这几天一直不敢对视那双眼睛的原因。
“小爷带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很高兴。”罗裳拍了拍辰萌萌的狗脑袋,不知在对着谁说这句话。
“呜呜……”辰萌萌呜呜两声,表示它的兴奋。
“小爷知道你高兴,但让我知道,你敢跑去给他通风报信,小爷就把你丢下去。”说着抓住辰萌萌地尾巴,把它掉在半空中。而它下面就是河水。
“呜呜唔……。”我不敢。
听见辰萌萌的声音,罗裳哼哼两声,把它放在地上,看着远方的某处。
那里曾经有一座百花酒楼,可是却因为自己对佐岚的吃醋,而被他毁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又建了一座什么?
小安顺着罗裳的视线看着,又看了看罗裳脸上的表情,似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开口,“公子,您……”
罗裳却把食指放在嘴边,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安立马就知道自己猜得并没有错,难怪感觉最近公子怪怪的呢!
罗裳看着凤墨说,“小爷听说长安城北有一座极为好看的宫殿,我们去参观参观怎么样。”
凤墨那是自然允的,甚至还表示了极度的热情,“我知道你要去的,毕竟那风华宫是为你建的,你要去看看更是应该的,不过我们得明天才能去看了。”
罗裳看了看快要日落的太阳,也就点了点头。
“哎,你这个酒痴,天天来喝酒钱也不给,今天不准进了,不准进了。”
就在凤墨等人要离开的时候,一句怒声打断了他们的脚步,转身去看,就看见英澜手里抱着酒壶,头发凌乱,胡渣满脸,一身的邋遢跟一群伙计在争吵着。
“等会你们去英将军府取就是了。”英澜说着就要硬推开拦着的小二。
“呸。就你这样还是将军,那我就是太子了。”小二吐了一口口水,招呼几个小二横站在门前就是不准英澜进去。
“英澜将军他怎么这样了?好可怜哦。”乐弦嘴里啃着不知什么时候顺来的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嚼着。
“唉,情自深处,最是伤人。”凤墨说着又勾起乐弦的嘴吻了一会,“幸好,你爱我,我也爱你。”
“嗯,我爱你。”乐弦扔掉手里的糖葫芦,立马就给了一个香吻。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找客栈。”
“你好坏。”乐弦红着脸,拍打了一下凤墨的胸膛。只是那说打,还不如说是抚摸还差不多。
小安,罗裳看着拉着手渐渐走远的两人,还不忘亲热,就忍不住低咒一声。
罗裳:“银荡。”
小安:“无耻。”
两人同时开口。
再转头,那处已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军衙,想来应该是战南安排跟在英澜身后的吧。
“军爷,不是我们惹事,实在是这个酒痴乞丐喝酒不给钱啊。”小二高扬着头,反正他并没有做错,他有理,也不怕。
军衙看了看站在一旁摇摇晃晃的英澜,赶紧上前扶住,“将军,桑将军在到处找您呢?”
“找我?”英澜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不去。”推开扶着他的军衙。
“将军,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军衙陪着笑。
英澜看着军衙,就在军衙以为英澜会跟他回去的时候,他却伸出手指着刚才的小二,“来人,把这个自称太子,辱骂朝廷命官的大胆刁民抓起来。”
小二颤巍巍噗咚跪倒在地,抱着英澜的腿就求饶命。
英澜一脚踹开,“把这个刁奴给本将关进大牢劳改半年。”
小二送了一口气,幸好是半年劳改,而不是杀头。
最后英澜还是没有跟着军衙离开,而进了酒楼,军衙就站在门外,像个尽职的门神。
罗裳叹了口气,带着小安离开了。
英澜你这般又是何必,醉离他……不知道,也亦看不见!
虽说是等明天再去风华宫,可夜一黑,罗裳还是独自一人抱着辰萌萌,怀里揣着老和尚给的彼岸花籽去了城北风华宫。
轻恺,风华宫你还是建了,只是这一次的心境不同了。我虽心里怨怪你铺张浪费,但已无处怨怪你。你所做的,又何尝不是我给的罪过。
“醉离,醉离……”深夜的英将军府很是寂静,可偏偏有一处却有着痛苦的呻吟,在这夜里更添一抹哀愁。
英澜抱着酒壶,瘫坐在地上,墙壁上挂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醉离的画像。可巡视一圈,这间房间挂满了画像,而画像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酒壶嘭的一声被他扔在地上,碎裂,酒溢出却只有那么几口。
英澜猛然倒下,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喊着,再仔细看,却能看见他的身子下还被他压着一幅画像。他亲了亲画像之人的脸,喃喃着:“醉离,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醉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相依为命的。你不要我了,我又跟谁去相依。”
“醉离,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醉离,醉离,回来好不好,我想你,我想你……”
“醉离……”
说到最后,他却已然失去了神智,喃喃着抱着醉离的画像入眠。
黑暗中,窗户被人打开,把倒在地上的英澜抱回到床上,又把他怀里的画像抢出来,放在桌上。
黑暗中,那人说,“英澜,你这又是何必。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
“醉离,醉离……”英澜顺着那人的手便把他抱着怀里,不管那人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醉离,不要离开我。”他蹭了蹭那个的手,抱的更紧了。
“我不是。”黑暗中那人声音低沉,带着无可奈何。
“醉离……”英澜咂咂舌,抱着的手猛然一扯,就把黑暗中的那人给压在了身下,把头搁在那个的肩窝处,蹭了蹭,“醉离,醉离……”
那人叹了一口气,任英澜抱着,也许只要英澜不做出其他,他就会任英澜抱着一个晚上吧。
那夜,英澜的梦里,都是醉离的笑,还有醉离的难过跟抱着歌浅哭泣的脸。他痛只有把身下的人抱得更紧,更紧,那样他的醉离就不会离开他了。
第一幕晨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房间还是那般的乱,英澜也是睡在床上的,只是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让你,甚至连一丝异样的味道都没有。
猛然醒来,他叫着醉离的名字,却发现他还是在这,哪里也没有去,而梦里的那个人也并没有回来。
他讪笑,让管家拿来酒继续喝,他要醉生梦死,那样他就能在梦里永远跟醉离在一起了。可却没有发现原放在地上的画卷已被收拾放在桌上,而他也是从床上醒来的。
凤墨说该去城北看看那座修建的风华宫,他可是很期待的。罗裳却摇了摇头,不去。
他戴了纱帽,把辰萌萌丢在房间,“小爷出去逛逛。”
可是逛着逛着,他就逛到了皇城脚下,而且吧,他还发现,那辰萌萌居然就跟在他的身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咒骂一声还是带上了。
御花园亭子里,轻恺被一群美人围着,他的眉峰已经皱的老高,一群人却当跟本就没有看见。
美人a说了:“陛下,棠周该开枝散叶了。”
美人b说了:“陛下,棠周只有太子一个皇子那怎么行。”
美人a又说:“今天我们这么多的姐妹在,陛下一定要临幸一个,不然后宫众姐妹就算冒天下大不韦也要留下陛下。”
额,这是打算要用强吗?
好死不死的,罗裳正好用轻功到了了御花园这。于是,华丽丽的,他跟辰萌萌全部听到了。
罗裳看了一眼被他抱着怀里的辰萌萌,一巴掌很不留情赏给了它,“小爷非把你阉了不成。”
许是被罗裳吓着了,辰萌萌‘呜呜’了两声,猛然蹿出了罗裳的怀里,跳到地面上,这可把罗裳吓了一跳,他们站着的可是屋顶啊。
没有想到辰萌萌一个标准的空翻,落在地上后还不忘给罗裳抛一个媚眼,证明它还活着。
辰萌萌跑到亭子里,一口咬住一个美女的腿,狗嘴里还呜呜着。
辰萌萌内心呐喊:禽兽,放开我家陛下,那是我家主人滴。
“这谁养的野狗,连本宫也敢咬。”美人抬起脚就要往辰萌萌身上踢去。
说时慢那时快,轻恺袖袍一挥,美人噗咚掉进了池塘里。轻恺却当没有看见,自顾抱起对着他龇牙咧嘴的辰萌萌,“你怎么回来了?”
辰萌萌翻了个白眼,围着轻恺打转。主人可是跟它说了,不能告诉陛下,主人到长安了。它记得的。
轻恺把辰萌萌提起,与之四目相对,带着点期盼的看着辰萌萌,“是不是……他来了。”
辰萌萌挣扎着跳到地上坐着,抬起头看着某一处。主人,我可是没有说的,我只是坐着而已。
轻恺顺着辰萌萌对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袭白衣,黑纱帽的罗裳站在那儿,清冷着脸危险的注视着亭子。
轻恺看见那是高兴了,而那群美人可没有看见。被狗咬了,那可是吓了不轻的,于是美人要寻求庇护,都往轻恺的身边挤。轻恺哪里还管的了她们。
罗裳看着眼前的画面那叫一个气啊,一个飞鹏展翅就冲到了轻恺的面前。一人一狗合力把一群美人给推到了河塘里,时间只是眨眼间罢了。
“你好大的胆子。”罗裳把轻恺压在柱子上,“你竟敢背着小爷勾搭女人,看来凤墨说的没有错。小爷要跟你分家产。”
呃!分家产?
轻恺不懂了,“为什么要分家产?不是该分手吗?”
罗裳凑到他耳边恶狠狠的说:“别以为小爷是白痴,分手把你让给别人,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小爷的人了。”
辰萌萌恶寒,主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有节操啊!
罗裳插腰看着池塘里一群交颈的野鸳鸯,颇有泼妇骂街的气势道:“一群恶女,哪里来的给小爷滚哪里去,后宫容不下你们了。”
战南正好带着侍卫巡视在这边,看见战南来,那是立马就指点江上,把美人给捞上来,打包给送回自己的老家去了。美人被呛的,被淹的哪里还有意识,等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清醒过来的时候,别说各位美人宫里的行李被送了回来,就连陛下的旨意也早就贴满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大家千万要相信皇城禁卫军的速度还有人力,就这么点小事那是别说一天了,那是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办好了。
凤墨搂着乐弦看着告示,一下傻了眼了。这,这罗裳可真够速度的,刚见面就把棠周后宫给解散了,让给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给。啧啧,这醋劲大的,可千万不要把棠周王给活剥了才好。
棠周王睿熙帝拟下圣旨:“后宫女人寡人一个也没有碰,寡人爱倾世熙涟大人。顾,从今日此刻起,后宫遣散,该回家的回家,该成亲的成亲。两年之内,凡出嫁者,按皇家公主之礼送嫁妆。逾期不候。”
这语气,正不愧是罗裳啊!
而帝宫里,轻恺还看着自己的印玺在发呆,看了看蹲在地上逗弄辰萌萌玩的罗裳。这,事情就怎么解决了?
罗裳瞥一眼轻恺,抱起地上的辰萌萌就要走,轻恺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你既然如此不舍她们,小爷只要回我的上甘城去了。”挣脱轻恺的手就往外走。
“罗裳,你听寡人解释,她们,她们,我真跟她们没有什么的。”轻恺跟在身后,“罗裳,她们寡人一根汗毛都没有碰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哼。”冷哼一声,推开拦着他面前的轻恺,“解释就是掩饰,别拦着小爷。”
“你一定要走。”轻恺闷闷问,
“嗯哼。”
“我不准呢?”笑话,既然来了,他还能让罗裳离开,他不被人笑死。
“小爷看不上你……啊……你要干什么?”
罗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双手就被轻恺反剪在身后,就把罗裳扛了起来。
想想罗裳虽看着很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啊。这自尊心什么的,都掉土里埋了,哪里还有。
帝宫那是一夜春宵,尖叫喘息那是让人猜想连篇啊。
罗裳揉着腰起来的时候,轻恺已经上朝,嘴里一边骂着无耻、银荡、种马什么的,却还不忘叫来公公问轻恺去了哪里。
路公公说:“大人,陛下正在朝堂上与各位大臣周旋呢,大臣很不满陛下昨天把后妃娘娘们遣回家。”
罗裳虽在心里一直骂着轻恺,但他可是很护短的,当下穿好衣服,瞒着路公公那是杀去了朝堂。
走了一半又觉得不对劲,算了,他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事后想来,当时他看见轻恺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那是真的气疯了,所以才干出了那般的事。反正事情也做了,还不如再做的干脆点,直接把女人打包丢出皇城。
轻恺下朝的时候,罗裳趴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晒太阳,而辰萌萌也懒洋洋的趴在身边。
轻恺从身后把罗裳圈在怀里,闭着眼呼吸着属于罗裳的味道。
“告诉小爷,为什么要建风华宫。”罗裳闷闷开口,没有睁眼。
轻恺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送给你,喜欢吗?”
“嗯。喜是喜欢,就是大了点。”
轻恺一愣,“那拆了,重修怎么样。”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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