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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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党与咸党的爱恨情仇 作者:路人小透明

    正文 第5节

    甜党与咸党的爱恨情仇 作者:路人小透明

    第5节

    带土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的是,这栋房子里多出来的所有痕迹——都被这家伙一个不漏地找出来了。

    ……

    卡卡西是故意的。

    明知道宇智波带土永远抵抗不了曾经的他,就故意用小时候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绝对。

    “啊……还有一个差点忘了。”

    睡衣的纽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了昨晚留在身体上的还未褪去的痕迹。犯规的卡卡西摘下面罩,舌尖试探性地滑过赤/裸的肌肤,在印记上打转,最后胡乱地用上牙齿。

    “我就知道。”这个有恃无恐的小鬼含糊地说,嘴角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你肯定也是我的。”

    ☆、17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卡xboss堍,卡非常黑,车和带车的下篇已和谐,可以去lof看

    手中沾染了滚烫的血液,正当他因为亲手杀死同伴而崩溃的时候,失去的——重要的人,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失而复得。

    可那个人仅仅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四周传来的惨叫声他听不见,也不曾注意到洒落在地的鲜血汇成股股的红流,眼里只有那个人。

    等等,他要离开了!

    没有别的反应,他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藏在宽大袖子里干瘦的手腕。

    ——别……走……

    在追上去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都要抓着他,绝对不放手。

    在看到卡卡西杀死琳的那一幕时,带土就认定了:这个卡卡西是赝品。

    他的心中充满了像是被背叛的愤怒,答应过他会保护琳的卡卡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回到那个黑漆漆的洞穴之后,他迅速地接受了斑的计划。

    只不过,好像出了点意外。

    出去的时候带土是一个人,回来居然还多了一个尾巴。

    ——拽住带土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的卡卡西,绝把他也带走了。

    斑让他把卡卡西处理掉,但带土竟然犹豫了。

    这算什么!都认定卡卡西是赝品了,却还不愿意把这个赝品丢掉。毫无疑问,他还是愤怒的,可卡卡西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浑身都是血——琳的血,眼里没有光,只有看到他的时候,那死了一样的眼神才算是活了过来。

    “咳、咳咳,那你,要拿他怎么办?”

    斑问他。

    不处理,就只有抹掉记忆,把卡卡西放回去了。带土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打一开始就没有让卡卡西留下来的打算。

    ——他已经变成这样了,卡卡西没有。

    这条路只需要他一个人走就够了。

    然而,带土是这么想的,卡卡西并不是。

    沉默了那么久,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开了口:“我留下。”

    无视带土脸上的惊愕,他慢慢地走上前,当着年老的宇智波斑的面,郑重地说道——

    “带土的愿望,我来帮他实现。”

    “我会一直保护他,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斑有些惊讶地轻咦,随后,却是笑了:“你要放弃你的身份吗,旗木卡卡西,你原本什么都不用知道。”

    “是的。”

    “唔……好吧,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才行。”

    “当然了。”

    “你在说什么——”

    下意识地吼出声,可当带土猝然之间与卡卡西对上视线时,竟不禁愣住了。

    他漆黑的眸子里阴沉一片,而在那一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中,浮现的不只是万花筒,还有无法掩饰的炽热的光。

    仿佛要把笼罩在目光中的人锁住一般,贪婪地,不肯移开。

    旗木卡卡西用面具遮住脸,彻底地抛弃了曾经的身份,木叶的人以为他和琳一样,都已经死了。

    明明带土从来没让他做什么,用冷漠的态度对他,卡卡西仍然紧紧地跟着,就如他对斑说的那样,只要是带土的希望,他都会去完成。

    卡卡西变了,变化随着长久的相处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出来。带土发现这一点,是在控制九尾袭击木叶,让老师和师母死去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倒回去,抬手揭开挡住脸的面具,试图在卡卡西的脸上找到点异样的表情——不管是憎恶还是埋怨,什么都好。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淡漠的脸。

    他们中间只有半步远的距离,却像是隔着长长的深渊。带土忽然觉得慌乱,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心想,完了,卡卡西居然变成这样了。

    这只是无意间的动作,带土都没想到,卡卡西好像被刺激了。他刚退出去,卡卡西就立即上前补了一步。许久没有照到过阳光的脸有些苍白,有种像是受伤的感觉,他条件反射地抓住带土的手腕,力气用得出奇地大,让骨头一阵生疼。

    很痛。

    带土想把手抽回来,但看着卡卡西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动。

    “带土……”

    卡卡西的眼睛亮了起来。嘴唇蠕动几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能说出来。最终,只是犹豫地把手放到带土的背后,轻轻地抱了一下,他便满足了。

    也正是这个过于简单的拥抱,让带土意识到——他后悔了,早知道会是这样,怎么也不可能让卡卡西留下来。

    然而,已经晚了。

    带土彻底地和卡卡西无话可说。

    对着卡卡西,就像是对着一面墙。带土本应该不把赝品当回事,只需要当作工具利用就好,卡卡西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特别听话,有他在,很多事情都不用带土亲自去做,轻松得过分。掌控名为“晓”的组织后,带土的下一个目标是四代水影。他轻松地用幻术控制了水影——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事做了,卡卡西很勤快,根本不给他插手的机会。

    可就是这样顺从的态度让带土分外不喜。

    他搞不懂卡卡西在想什么,难道就不会恨吗?他害死了老师啊,害死了那么多人,就连卡卡西自己也被他害了,不仅变得比以前更冷,心脏的位置被种下了符。带土被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搞得莫名其妙地烦躁,卡卡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偶尔会突然抱住他,抱一阵又放开。

    抱吧,随便他了。

    根本分不清楚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谁欠谁更多,怀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带土默认了卡卡西越发不对劲的行为。从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力道的拥抱开始,卡卡西胆子大了之后,偶尔可以环住他的腰,亲亲他的额头,再堵住嘴,两人喘着气,在黑漆漆的神威里静静地待上一会儿。

    “真好啊。”

    卡卡西忽然说。

    带土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神威空间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卡卡西受伤了,左手臂多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任由带土撕开血淋淋的袖子替他包扎。

    “真好。”

    他又说,好像怕带土听不见。

    “再动就滚。”

    带土说完,卡卡西就不动了。稍稍满意了一些,他继续裹着绷带,直到看不见渗出的血色罢休。视线无意间晃过,就发现卡卡西一直埋着头,还没干透的白毛乱七八糟地散着,他垂着眼,睫毛偶尔颤动几下。

    这个样子……

    跟以前竟是反了过来。

    曾经态度恶劣的是卡卡西,狼狈的是他,现在呢,他有了十足的底气,卡卡西反倒可怜兮兮起来。

    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不禁越来越轻,最后不知何时停下来了。带土再次回神时,卡卡西的脸已经凑到了近前——他把那长睫毛下的眼神看得真切,满是小心翼翼,却又带了点不明所以的期望。

    期望?

    他在期待什么……呢……

    【车和带车的后续已和谐啦啦啦】

    ☆、18

    作者有话要说:  为火影only出的无料,结束了发出来

    “今天干什么好呢?嗯……”

    站在树下的指导上忍宇智波带土颇为苦恼地捏着下巴,沉思的目光扫过被晒得油光发亮的三张脸——刚从忍校毕业、组成带土班的三个小鬼,目前被自家老师残忍地驱赶出了树荫的范围,在大太阳底下站得汗流浃背。

    啧,还不行呐。他暗暗摇头,决定以后还要多让小鬼们磨练之余,迅速地定下今日的计划后,便大笑着拍手:“就给你们介绍介绍通灵术吧!”

    又果不其然地得到齐声惊呼。

    “通灵术?!”

    小鬼们顿时头不昏眼不花精神大振。通灵术哇,那可是超级吸引人的术呢,与签订契约的通灵兽并肩作战什么的实在是太酷了!当然,通灵术不是才毕业的下忍会用的,但是如果能多点了解也好呀。于是,三人赶紧围住微笑的带土老师,连连追问:“带土老师!要怎么才能找到自己的通灵兽呢?”

    “通灵术的结印顺序是什么呀带土老师!”

    “带土老师,难道你也有通灵兽?”

    成功地得到学生们崇拜的注视后,带土十分满意,然后很不耐烦地把某些需要详细解答的问题敷衍了过去——理论不要问他啦!

    他准备用实际操作来直观地进行演示:亥、戌、酉、申、未,按照顺序飞快地结印,学生盯着老师指尖晃出的残影,正待屏气凝神,就见带土的神情变得严肃无比,手掌猛地拍在身后的树桩上。

    成、成功了吗!

    当即刮来一阵风,吹下枝头的枯叶。而在那片枯叶悄然落到脚边之极,树后突然传出窸窣的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哟,你们在这里啊。”

    从树后探出头的旗木上忍这般说道。

    带土班的三人组:“……”

    与沉默对应的是某位大人得意的狂笑声,这家伙搂着隔壁班指导上忍的脖子笑得快岔气了。好不容易笑完,他搓了搓脸,一本正经地向旗木上忍提出帮忙的请求。对愤怒的学生们的说辞则是,带土老师没有通灵兽啊,所以让大名鼎鼎的养了八只忍犬的木叶技师旗木卡卡西给你们特别指导,还敢不满意可是会挨揍的哦!

    “……”

    呸!明显是混账老师想偷懒好嘛!←这是敢怒不敢言的心声。幸好旗木老师及时用通灵术吸引了小鬼们的注意,八忍犬威风凛凛,其中会说话的帕克大人更是用它的深沉和肉垫招揽了新的小弟……

    当学生和忍犬玩到一起的时候,两位老师就在阴凉地看着。

    往前面瞧了几眼,带土稍稍扯了扯嘴角,轻嗤一声:“果然还是小鬼。”

    虽是这么说,他的眼神却柔和了几分,唇边勾起的明显是笑意。结果还没过多久,就听到身旁的人道:“是啊,你小时候也和他们差不多。”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带土颇为恼怒,语气顿时不爽起来:“光说我,难道你以前不这样幼稚?”

    “对对对,我也幼稚。”

    敷衍,实在是太敷衍,可听着就是生不出气。他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细细想来,好像当初刚当上木叶下忍的自己不仅幼稚别扭还吊车尾,至于某人……好吧,居然是早熟冷漠的天才少年,真难为卡卡西笑眯眯地附和他歪曲事实了。

    神情适时地变缓,连带着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带土愉悦地略过刚刚的话题,又和卡卡西聊起了别的。

    “鸣人他们呢?”

    “给大名夫人抓猫去了,不用我一直盯着。”

    “哦,真闲啊你。”

    在这个闷热得不想运动的下午,也是不用懒洋洋地照看小鬼们的下午,带土班尤为怕热的上忍老师和隔壁班的上忍老师凑到一起,狡猾地试图用阴影掩饰住两个黏黏糊糊的影子。

    这一幕被偶然抬头的学生一号以及敏锐的忍犬们发现了,眼睛铖亮了一瞬,又在下一秒险些被闪瞎。

    这两个中年男人谈起恋爱来好不要脸。

    哦不,这还不是最不要脸的。

    和忍犬玩(划掉)交流了一下午,训练时间结束。正好快到晚饭时间,带土临时起意,准备领着手下三个孩子去吃饭,顺便叫上了卡卡西班的四个人。一行八人外加八只狗,浩浩荡荡地抵达一乐拉面馆。

    一开始,学生单纯为能够蹭老师一顿饭而高兴不已,看鸣人就知道了,这孩子一口气点了三大碗拉面——可是,命运竟是如此残酷。

    他们全程被诡异的微妙糊了一脸。

    吃面时,坐在最中央的两个大人十分自然地互相投喂。

    微妙。

    带土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卡卡西老师碗里所有的肉。

    微妙。

    吃完饭出去,走在大路上,那两人同样十分自然地手拉着手。

    微妙。

    “……”

    受不了!!!

    带土班的三人组率先翻出齐刷刷的白眼一哄而散,唯一茫然着的鸣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两个队友拖走,狗也看不下去回去了。

    最后再重复一遍。

    这两个中年男人谈起恋爱来好不要脸。

    秀起恩爱虐人就算了,连狗都虐。

    ☆、19

    作者有话要说:  魔术师梗的后续,前文可以进专栏找【吸引力】

    赔礼究竟是怎么变成约会的还暂未得知,反正……出院后的宇智波先生颇有些苦恼。

    似是晃眼间就到了即将和崇拜的魔术师约定的那天,魔术师这次的表演是在国外,带土因为意外进医院再出院,只有在外国多留一阵。他心里有数,坐车从酒店到定下的餐厅需要半个小时,于是,选择适合私下见面的衣物花费四十分钟,临出门时在玄关口踌躇不前花费二十分钟,这时看看表,正巧十一点半,不会早到也不会晚到,时间卡得十分完美。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期待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别扭,就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在赴约的路上,带土便一直在琢磨,这哪里算是约会,魔术师肯定是在开玩笑。

    就是开玩笑。毕竟他们只正式见过一面,根本不熟。

    哦,应该说只是魔术师单方面对宇智波带土不熟,谁会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自多少年前就开始关注他,直到现在也还耿耿于怀呢?

    总之,十二点正午,两个“不熟”的人准时会面。

    午饭时间过得倒是很快,西餐厅内只有钢琴声下的低声细语,连带着刀叉细微的碰撞声响都透露出格外的严谨。他们全程都没怎么说话,这时候距离感生生拉了出来,让带土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这种生疏才是正常的。

    在偶尔的对话之余,他不禁打量起了正在对面坐着的男人。魔术师脱下斗篷披上休闲的西服外套,就跟普通人一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带土本以为自己看多了聚光灯下的魔术师,再看现在的他会十分不习惯,就像突然见到崇拜的偶像私底下并不光鲜亮丽的模样,粉丝的心里或多或少会有落差——可他没有。大概是因为早些年就看过这人最落魄的样子,他还记得没扣满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浸透汗水变得凌乱的白发,记忆里的年轻魔术师虚虚幻幻,却在恍惚间和眼前安静的身影重合了。

    啊,他果然不是那种肤浅的粉丝。

    一点也不肤浅的宇智波先生尤为满意,强行把快要黏到魔术师脸上的视线扯回来,一眨眼,又被从袖口露出的手吸引了过去。就是这双手,皮肤白皙,指节修长,能灵活地摆弄各种魔术道具,也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将牛排切割。他盯着刀刃轻飘飘地陷入肉与酱料的混杂之中,破开一道分明的纹路,好像食欲也莫名增多了几分。

    这就是他喜欢的魔术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完美的表演……

    很好,再低头看看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有强迫症的宇智波先生顿时吃不下去了。

    所谓食之无味莫过于此。

    根据之前的计划,吃完饭后就是看电影,可现在的时间显然还太早,魔术师便提议去街上逛逛。

    经他这一提,带土才想起来目前还在“约会”中,那股不对劲的别扭又涌了上来。他很后悔刚才没有认真地和魔术师摊牌说不要开玩笑了,又寻思着这时候也不晚,便张开口,想要找点说辞缓解尴尬的气氛,结果刚好回头,目光猝不及防在这时交汇。

    魔术师正认真地对他说着话。到底在说什么他听不见,也听不进去,脑中不断回放着“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看”——类似如此的话,等到慢慢回过神,带土发现自己已经和魔术师并排着走了。

    带土这才明白,自己还是很肤浅。

    之所以觉得魔术师穿什么都无所谓,果然是因为脸。

    ……哦。

    他其实很少逛街,像这样和别人一起闲逛自然更没有,少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外乎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异国的街道稍显狭窄,街边两排遮阳伞下的桌椅便占据了不少空间,似乎这里的人们都处于宁静的氛围之下,显得悠闲自得,而这份悠闲又感染到了路过的游客,原本匆忙的脚步逐渐放缓。带土和魔术师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间,莫名的尴尬已抛到了脑后。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家咖啡店楼上的窗台开满艳丽的花,那团团相簇的颜色从枝头垂下,恰好挡住店名的一角。魔术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注意到了那一幕,他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轻轻拍了拍带土的肩,带土转身的时候,就见他抬起藏着的手,指缝里多出一朵玫瑰花,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

    “送给你。”

    魔术师说。

    他的动作格外自然,就像做出的是十分普通的行为。带土愣了一下,眉头却不自禁地皱起,他此时不是尴尬也不是无语,率先的反应竟然回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魔术师的时候——对方也是变出了一朵花,送给站在人群前的女孩子。

    那时的带土对此颇为不屑,嫌弃得扭头就走,万万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收到魔术师变出来的花,且甚有深意。这么一来心情就有些复杂了,他自然不可能收,就道:“不用了,哪有送花给大男人的。”语气还稍微有点奇怪。

    还好魔术师只是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收回手后,他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让带土在原地等一下,独自走进旁边的咖啡店。带土没搞懂他要干什么,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往里瞧。侧身对着他的魔术师站在吧台前与店主说笑,聊了几句,魔术师将被那朵被拒绝的玫瑰送给店主,轻松地换来了两杯饮料。

    不用说,那位店主小姐开心极了,更衬得站在外面的带土一脸微妙。变换的情绪这下子明确成了不爽,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牙齿会自动磨上嘴唇,眉毛拧成一团,看花看店主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这时魔术师推门出来,带土赶紧收敛起不对劲的神情佯作正常,只是,当魔术师走到身前时他才发现,魔术师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拿。

    带土感到奇怪,但魔术师笑意不减,在他询问之前开口道:“我一直很感谢一个人。”

    这话题起得突兀,让人有点莫名其妙,带土更加疑惑了,魔术师像是不打算继续往前走,堵在咖啡店门口聊天……

    还有,在说什么,“感谢一个人”?

    不知怎么,他突然有种自作多情心跳加速的错觉。不禁追问:“谁……呃,为什么?”

    “有很多原因呢。”

    “他是我最早的观众,虽然总是故意站在角落,但在他在人群中探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后来因为意外离开了一段时间,再也没见过他,直到……”

    “直到——

    带土忍不住重复一遍,音线出现细微的颤抖。这一次,是真正地听到了心脏疯狂撞击胸膛的声音。

    魔术师露出了好看的微笑,他的神情真挚,他的眼底全是笑意。

    “我在想,那个人愿不愿意和我认真地聊聊呢?关于直到的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门内的店主小姐远远地冲他们喊了一句,声音大得隔着玻璃都听得见。带土咽了口唾沫,有些沙哑地问:“她说什么?”

    魔术师笑道:“她说,她不歧视同性恋,让我们进去坐坐。”

    他又一次把藏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没有变出玫瑰,只是拉住了另一只空落落的手。

    这也是相当成功的魔术,因为,终于没人再拒绝他了。

    ☆、20

    作者有话要说:  斯坎尔x阿飞,都知道对方是谁但都不说的梗。这次分开下次再见就是四战,所以……

    顺带谢谢妹子们的收藏评论~如果能卖出卡带安利就好啦这篇一直更到出坑不产粮那天

    睁眼的时候,坐在床边的男人正偏头看他。

    有几缕初阳悄然探入敞开的窗,洒在浅棕色的发间,带起了点白得发亮的光。而逆着这光的人投过来的视线并非凑巧,他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当风将纯白的窗帘吹到了床边,便适时露出关切的微笑:“冷吗?要不要把窗户关上。”

    “唔……不用。”

    他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应声,声音闷闷的,眼睛以下的身体全被被子盖住,整个人还瘫在床上不肯动弹。男人倒是不觉得着急,直等到凉风将清早的倦意尽数吹走,被窝里才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一阵,摸到放到那儿的一张面具时,干脆利落地往脸上一扣,他终于挺身坐了起来。

    “清醒了?”

    “嗯。”

    “洗漱完就来吃饭吧。”

    “哦,好。”

    于是起床。男人去了饭厅,他拿着牙刷站到镜子前,嘴里包着牙膏沫子还非要说话。说得当然都是平常琐事,比如你什么时候起的床,早饭是什么,还是寿司的话你就自己吃吧。亏得男人隔了两堵墙还能听见,回答透进来,和着哗啦的水声一起飘进耳里。

    就比你早起一会儿。嗯,不是寿司了,我去街头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来的丸子——别把泡沫吞下去了,你啊,快点出来。

    那声“你啊”拖了老长,悠悠显露出些许腻得不行的意味,至少他就忍不住嘀咕一句,难道自己很像小孩子么?

    不过就算不是幼稚的小孩子,被人这么费心地投喂到底要领情。他对多淋了半勺糖的甜丸子分外满意,可面上却是不显——面具撇到耳边,但还有一圈黑布罩住了大半边脸,哪里看得出什么表情。吃完再把面具转回来,他用仅露出的那只眼睛打量向目不斜视的男人,对方托着下巴望他,不管是刺眼的阳光还是缓和的灯光,打在这人脸上都兀然变得柔软,就和现在还留在嘴角的浅笑一样。

    好看,他喜欢的这个男人真的再好看不过了。

    需要提一句的是,这栋不打眼的房子隐藏在火之国境内某个小城镇的角落,两名住户同样不打眼,邻居只知道那两人似乎很忙,一年来最多在这儿住上一个月,另一方面,那两人又似乎很闲。

    “是很闲没错,”他说,“所以你在干什么?”

    专心致志忙碌的男人难得没有理他,他抱着手在后面默默站了一阵,最后也只好凑上前去,横起眉毛低头往地上瞧,一瞧就瞧见铺了大片地板的照片,看得出来摆放得格外仔细,丝毫也不歪,方方正正地,一眼就能看到照片上的情景。

    从最左扫到最右,那上面的主角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而现实的主角就在男人的身后,见着这些照片难免惊讶:“什么时候拍的。”

    “和你出去一次就拍一些,慢慢攒下来的。”照相机就安安稳稳地放在桌面,男人手上的动作未停,嘴里还道:“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想了想,干脆全部洗出来给你看。”

    切。

    阴影下的脸想要扯出不屑的表情,结果就是压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他仔细地回想一番,发现这家伙还真是这样,走到哪儿都带着相机,时不时摁摁快门,他那时候不知道对方在拍什么,现在才知道。面具和戴面具的人用各种姿势充斥着镜头,他在有人的地方就是这样张牙舞爪不得安生,难为摄影师辛苦地捕捉有他的画面了。

    不知不觉间,他蹲在男人的身旁,帮着把所有照片都摆好后,用手指挨个点了过去。

    ——这张是……去年的烟火表演?

    ——哦,想起来了,这张是在遇见你的村子旁边拍的。

    ——这张……

    大部分能想起来,想不起来的就由男人帮忙回忆,拼凑起来竟能完美地对上,他们都很高兴。

    只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沉默半晌,还是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下问道:“你打算把照片带回去么?”

    带回去,带到哪里?

    他心知肚明,连即将得到的回答也预料到了。

    男人也沉默了一阵,对他说:“不了……就留在这里。”然后反问他:“你呢,想要带走吗?”

    他自然也说不。

    无言是尴尬的,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厚厚一叠相片从沙发前直直铺到门前,在过去的时间还鲜活的人被彩墨印在纸上,没有情感,只余下浓缩成的冰冷的影子。在下一刻,排在一起的影子被蓦然打乱,浅薄的纸片在混乱间翻过了面,将原本露出来的身影全部用反面的空白盖了过去。

    他就倒在这片空白里。

    后背被胡乱叠起的相片硌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可以忽略,睡衣最上方的扣子不小心嘣掉了一颗,这也没什么,男人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倒也不觉得重。衣领敞开而露出的锁骨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酥麻,牙齿在昨晚留下的痕迹上打转,又一点也不留情地狠狠落下更深的印记,他这才低低地闷哼一声。

    可是,再怎么做,也没有再交流的必要。

    就像他不会揭穿男人的隐形眼镜下显出了不一样的颜色,离得近些就能够看清眼下被油彩遮住的疤,男人也要忽略他时刻戴着的面具,对他半边躯体上的伤痕闭口不言。

    斯坎尔。

    阿飞。

    他们其实都知道对方是谁。

    临别之前,男人笑着说下次再见,忘记了带走他的相机。

    而他在离开前有特意看了那台相机一眼,火焰将一切纸张燃烧殆尽后气势更加浩荡,金属表面投映着灼烈的光,可随后耀眼就会沉淀下来。

    什么都不会留下。

    ☆、21

    作者有话要说:  仔卡x仔堍

    “喂,滴眼药水而已,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冷眼旁观到队友再度露出了扭曲的愚蠢表情,抬起来的恨不得离眼睛老远的手还在颤抖,卡卡西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果然,那笨蛋的爪子又抖了一下,药水瓶被一时激动捏变了形,喷出来的药水顿时洒了他一脸。

    “哇、哇呀呀!”

    张牙舞爪地跳起来,笨蛋带土狼狈地用袖子擦干脸,愤怒的目光就瞪了过来:“不要突然说话啊啊啊!”

    坐在树枝上的卡卡西俯视他,眼神里果然带着无视。他在高处默默地看着带土跳完脚,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回了树下的阴影里,犹豫了半天,又开始颤巍巍地抬起手臂。

    笨。

    卡卡西心道。

    脚下一晃,下一刻,他就敏捷地落了地。带土捏着眼药水瓶疑惑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小巧的瓶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我帮你点吧。”他说。语气仍是淡淡的,在带土下意识地拒绝前,又补了一句:“浪费时间随你,不要浪费琳给你的药。”

    “……行!”

    看了一眼没剩多少的药水,带土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答应了。只是,脸上的表情犹如壮士割腕一般决绝。

    “——用这个对着眼睛难道一点也不会害怕吗?”

    还傻乎乎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早熟的天才少年卡卡西完全不想理会他。

    唔,头仰起来。

    就是这样……不要乱动!

    可带土仍然老是动。

    卡卡西有些不耐烦了,略有些粗暴地把想要起身的带土推回去,干脆就坐到他的腿上,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悬在半空,琢磨着怎么快速有效率地把眼药水点上。

    再乱动的话,小心戳到你眼睛啊。

    故意的威胁,带土居然信了。他顿时浑身僵硬,脸也不禁板了起来。

    “小、小心啊,不要点歪了……”

    “废话。”

    试探了几下,距离似乎还不够近。卡卡西很专注,等到他发现拉近的距离似乎近过了头,带土略显急促的呼吸堪堪洒到脸颊上时,已经尴尬地撤不回去了。

    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观察到他。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婴儿肥的痕迹,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当然,这个时候带土并没有笑——僵着脸,在药水瓶的端口落下来时,只有圆溜溜的眼珠子还在紧张地转动。

    卡卡西的脑中闪过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好像,这么看起来,带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

    “卡卡西!还没有好吗?”

    突然而来的话把他的思路打断了,卡卡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一抖,竟是犯了和带土一样的错误,眼药水没有滴到眼里,而是落到了恰好合上的眼睑,又顺着打湿了睫毛。睁开眼时,水花还没有消失,落在眼睛里,像是在哭。

    “啊,你也点歪了,居然还说我……”

    语气明明是在抱怨,听在耳里却有些莫名的委屈。

    “算啦,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带土大大咧咧地推了卡卡西一下,示意他赶紧让开。可是,坐在他腿上的人像是没感觉一样动也没动,紧接着,压上来的力道竟然更大了——

    “等一下。”

    冷冰冰的气息一下子席卷上来,和他背后的泥土味儿混在一起。

    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试探着落在眼间,勾起那点迷惑了视线的水花。过于灼热的温度和陌生的触感一下子让带土惊醒了。

    “你——你干什么!”

    惊慌失措的带土猛地推了压上来的混蛋一把,居然没推动。那个混蛋还死死地抱住他,湿热的舌尖离开了眼睑,缓缓地移到了脸颊。

    只能说是,鬼迷心窍。

    磨蹭的间隙,一个含糊的声音低低地漏了出来。

    “……都说了,不要浪费。”

    ——喂喂,毫无说服力啊。

    end

    仔卡:都怪你(太可爱)。

    仔土:………………管我什么事啊喂!

    ☆、22

    作者有话要说:  abo设定,没有车没有车不要和谐我哇啊啊啊啊!

    卡卡西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一幕混乱的情景。

    他的爱人倒在地上,身边全是杯碗凌乱的碎片,瘫软的手下意识地抓住桌脚,指尖瑟缩着,隐约染上了刺目的颜色。

    本应在第一时间冲上前——但他没有。无法避免地嗅到将整个房间填满的甜腻味道,这股味道让他心跳加速,暗下来的双眼出现发红的血丝,可是,汹涌的冲动到底强压了下来。卡卡西对自己说,是的,会发生这种事,大概早就有预料了吧。

    心情何等的晦涩不明。

    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是一对恋人,虽然谈起恋爱的时间只有两年,可相识的日子多得数也数不清,他们不止是因为alpha与oga的身体需要才在一起的,感情自然相当地好。按理说,这样的两个人即使偶尔会有小口角,大体上却一定相处得十分融洽,卡卡西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横在两人之间的矛盾大得出奇。

    带土不愿意被他真正地标记。

    临时标记只能算作情动之时的慰藉,不管交缠如何温柔,平时不会脱口的情话说得如何动听,更深层次的举动始终会被激动地拒绝。卡卡西对此只感到困惑,明明已经确定关系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他呢?带土不答,他不再追问,只是这根刺却久久地埋在心头,随着时间流逝佯作消失,等到某一天再硬生生撕开血肉扯出。

    如果只是不愿被标记还好,最让卡卡西不解的是,带土开始使用抑制剂。

    快到发情期的前几天,用过的针管滚落在脚边,未打净的液体粘连着透明的管壁,透露出冰凉的绿色,冷得就像他推开卧室门后一眼瞥见带土时手心乃至浑身的温度,在瞬间跌入冰窟。抑制剂对oga的身体弊大于利,长期使用甚至会缩短寿命,带土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就是要用虚弱的身体折磨自己,也折磨卡卡西。

    对,这不是折磨又能算什么。

    卡卡西拿走了带土藏在家里的所有抑制剂,一个也没留下,全部丢得一干二净。

    这是他冷静考虑——当然也有一部分出于愤怒的原因——做出的决定。与其让感情逐渐被冷漠与误解消磨殆尽,卡卡西更希望找时间和带土认真地谈谈,标不标记都无所谓,他不在意,只要带土不用那些东西就行。

    只不过,这之中似乎出了点状况外的情况。在他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带土的发情期似乎提前了,卡卡西能从凌乱的客厅看出,当时的他有多匆忙。

    所有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在衣柜里翻出的衣服掉在地上,又被踩出褶皱,从卧室里散布到沙发的一角。发觉欲。望渐渐满上躯体时,带土也许有些慌张,他开始翻找早就藏好的抑制剂,可是居然找不到。这个时候,长期压抑的本能此番猝不及防地释放,反噬得便越加凶狠,他的手脚发软,呼吸变得急促了。强撑着挪到客厅,不小心摔倒,他还想扶着桌子站起来,然而颤抖的手只堪堪拉住桌布,再度倒下时,还没放开的桌布也被他拽了下来,连带着摆在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落地。

    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杯子正好砸到他的背上,血过了这么久还没止住,后背青了一片现在还很疼。

    ——疼啊,好痛。

    他的表情这么说着,狠狠地抿起下唇,眼眶却有些过分的红。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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