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作者:殷唯
正文 第1节
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作者:殷唯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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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作者:殷唯
内容简介:
一个黑社会大佬的儿子发现自己身边不是卧底就是基佬。
每天醒来我都觉得很心塞,觉得人世间充满了遗憾。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穷的人想富,富的人想权,权的人想要长生不老。
我比这些人类单纯多了,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公民。
然而我爸是黑社会老大。
好在他挺疼我,含辛茹苦(其实并没有多苦,因为他有钱)地把我拉扯大,我也争气,成绩好,有礼貌,热爱劳动,积极让座,每年捐血两次,坚持日行一善。
我爸也不强求我继承他的事业。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地想要维护好我家。
然而我爸给我找的后妈是个男人,叫阿bo,搞视觉系摇滚的,化了妆跟卸了妆是两个人,搞得我一度惊悚地以为我爸搞双飞。
还好他没道德沦丧到那种程度。
阿bo进我家门的那一天,是我18岁的生日。
我不太想回忆当时的心情和反应,总之和我爸打了一架之后,我学会了尊重他人的性取向。
等我拖着被打断的腿冷静下来后,我爸重新给我介绍了阿bo,说:“阿bo比你大三岁,你叫他哥就好。”
我觉得我爸的头可能被我砸傻了。
我他妈宁愿叫那活祖宗大爷也不想叫他哥好吗?!你他妈还想玩父子py吗?!
于是我诚恳地跟他俩谈判:“要不然我叫妈,要不然我叫他名字,要不然你就打断我另一条腿吧。”
阿bo全程戴着耳机在听歌,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
卧槽这小狐狸精找了个可能比他爹还年纪大的对象、多了个比他就小三岁的继子居然还有脸拽了?!他爸妈知道这回事吗?!
我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睛眯了起来。
江湖传言,杜市敬眯眼的时候天就会下红雨,有的人就要全家死。
我毫无压力。
要死一起死,死也不会屈服于这个淫靡的成人世界,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过了会儿,我爸可能终于意识到了我全家包括且只包括他跟小狐狸精的事实,叹了声气,说:“随你吧。”
切,除了随我你还能怎么地?
总之,就是这样。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从那以后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我读大一,节假日根本不想回家,要么泡图书馆要么去打工,然后光荣地获得了一等奖学金。
放寒假的时候我爸派了他的司机跛叔来接我,跛叔知道我得了奖学金非常高兴,说要自掏腰包摆流水宴还在酒店门口贴上横幅“热烈庆祝洪义堂少主杜清荣获xx大学一等奖学金”。
我求求你了!我十九岁了!我有尊严的!你是想逼死我吗?!
跛叔边倒车边问:“清清你不高兴?不高兴就不摆了,你别不高兴,也就是跛叔心里高兴,为你高兴也为大哥高兴,你给他长出息。”
看得出来确实很高兴。跛叔不是外人,他是我爸的心腹兼司机,小学五年级之后我的家长会全都是他去开的,我爸还想过让我认他做干爸,但跛叔说我其他干爸都是大人物怕会不高兴,所以还是算了。
你说我爸怎么就不跟跛叔结婚呢?跛叔一看就贤慧勤劳,哪里不比阿bo好?
我问:“我爸还好吧?”
跛叔:“还好还好,就是想你,你看看你读了个大学都不回家了,就在一个市里呢。”
我撇头看车窗外:“他不是有阿bo吗,还要我干嘛。”
跛叔就笑了:“你看你说的,对象跟儿子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儿子能有对象那么不知廉耻吗?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听见我号称叱咤风云血洗天下的爸和他小情人在上床还边干边喊儿子爸爸宝贝儿的时候我内心有多么绝望!
他们真的搞父子py了!
哦,我想安静地狗带。
“好了好了,说两句你这孩子又不高兴了。”跛叔问,“跛叔带你去吃冰好不?”
重!申!一!遍!
我!十!九!岁!了!
被跛叔硬是带去吃冰。
本来我是拒绝的,但他塞给了我一千块钱。
虽然我不缺钱,但有钱不要我就是傻。
我坐在位子上玩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去买冰的跛叔。
跛叔正在跟老板聊天,聊天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最近生意好吗”“最近身体好吗”“最近想我了吗”“我天天都在想你”“好好好你不想我也没关系,你别不理我”“上回大哥是真的有急事找我”“都一个星期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啊”“我在大哥家都是睡车库的很惨的”“我从没说过大哥比你好,大哥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好”“不不不我没拿你跟我大哥比过”……
冰店的老板是个男人。
他俩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反正跛叔第一次带5岁的我来这里时他俩肯定就暗搓搓的有一腿了。
跛叔已经暂时遗忘我了,还是打工的小妹记得给我端来了芒果冰。
我找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加了个滤镜,发到朋友圈,配上文字:一个人。
等会儿一定会有姐姐妹妹们回复我:哎呀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哎呀到姐姐怀里来~
……诸如此类。
嗯。
没错。
是这样。
我在撩骚。
我要找对象。
我想交女朋友。
我已经十九岁了。
晚了怕被基佬盯上。
放下手机,我开始吃冰。
吃完冰,我拿起手机,发现果然已经有了许多留言。
第一个留言是我发小的,他说:喊我陪你啊。
下面的留言纷纷是:
哎呀~
哎~呀~
哎!呀!
yoooooooooo
我关掉了手机。
三分钟后,手机响了,是发小打过来的。
发小:“怎么一个人?出来耍?”
我:“不,跟跛叔在一起,等下就回家了。”
发小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跛叔是去找他小情人了吧。”
我有点毛骨悚然:“他俩年纪一样大,你能别用‘小’来形容吗?”
对,没错,跛叔和老板是同龄人,这才是真爱!
发小叹气:“你能别这么一板一眼吗?”
我也想叹气:“你能正经点吗?”
发小继续叹气:“你不要总强调年龄这回事,你爸跟bo哥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你不要总觉得那是一场邪恶的屁`眼交易行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你爸搞你同学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不喜欢这群黑社会,享乐主义价值观太扭曲了。
正扯着咸淡,突然那边就轰的一声,接着就听不到声音了。
我愣了愣:“喂?怎么了?你开车打电话?喂?喂!余世华!”
我起身的动静太大了,跛叔忙跑过来:“清清怎么了?”
老板也走了过来,一脸疑惑:“怎么了?”
要换了平时我就当场倒下说吃冰中毒了。跛叔的钱都在老板这,老板肯定很有钱,不讹白不讹,反正老板也不会打我。
但现在不行,我有更重要的事:“我刚跟世华打电话,他炸了!”
老板一脸懵逼地看向跛叔。
跛叔瞬间变了神色:“我先送你回家。”一手拽我一手拍了拍老板,“我怕有对头要搞事,事完了来找你,自己注意安全。”
老板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我捂了捂脸。跛叔你一定要给自己树fg吗?
我不想回家,我想去看看世华有没有事,虽然他平时有点贱兮兮的,但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朋友,起码小时候他骗糖吃还记得分我。但我也没闹,因为反正真出了什么黑道仇杀之类的事我自身都难保……
我乖乖地坐在车里,听跛叔边开车边联系人问情况。
跛叔联系了几个人,问了问,就挂断了手机,从后视镜里看我,表情严肃:“余少没大事,送去医院了,对方的目标是他父亲。”
哦,余叔叔炸了。
我手心里有点冒汗:“那余叔呢?”
跛叔:“重伤,还在昏迷。”
我问:“我能去医院看看世华吗?”
跛叔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现在那边很乱,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我安排好了你再过去?你急也没用,也不是医生护士。”
跛叔说的话一般都挺有道理的,听人劝吃饱饭,所以我点头。
世华的爸也是个黑道大哥,跟我爸关系还挺不错。也是因着这层关系,我跟世华才从小走得近。
回了家,我拖了个旅行箱往屋里走,还没上台阶迎面就飞出来一个人。
……是真的飞了出来。
朝着我正面砸下。
我躺地上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身都是僵的。不信你来试试看有个人无缘无故把你推倒在地,接着还蹭你脖子窝里闻来闻去……关键这人是个男的!活的!成年的!肌肉比我结实的!
“黄奇!”阿bo怒喊着冲了出来,把那厮从我身上拽走了。
我第一反应居然是阿bo跟这男的有奸情。
操,这群死gay教坏了我。
那被喊成“黄芪”的人用力挣脱阿bo,朝我又撞了过来。
我刚站起来,又被他撞得坐到了地上。
阿bo又把黄芪给拽走了。
黄芪又挣脱开,把我扑倒了。
我也是没有什么脾气了。
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场景。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黄芪……哦不,是黄奇,他趴我怀里死死地勒着我的腰,把脸埋我肚子上,一动不动。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我是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被碰完之后会硬起来也很正常不是吗?天气还这么热。
阿bo居然难得地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平时我不待见他,他也不待见我的。但现在摆明了他有事要求我,所以有点献殷勤。
阿bo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面色有些微妙地看了我和黄奇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咳……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呵。
后妈你是玩乐队的,不是拍戏的ok?
可能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求人,阿bo的脸色有些青白不定,继续说:“我小时候带他出去玩,结果把他弄丢了,最近才找回来。他以前过得挺坎坷的,所以有点孤僻和胆小,不敢跟人打交道。”
呵呵。
这种看到人就抱着不松手的行为还叫孤僻的话,我这种内向的人是不是自闭?
阿bo还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抬头看了看,有几分求助的意思。
我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爸来了。
但我还是回头喊了一声爸。
跛叔刚去楼上给我爸说余叔叔炸了的事,这会子也陪着我爸下来了。
阿bo又乖乖地给我爸和跛叔倒了一杯茶,拽了拽我爸的手。
我毛骨悚然jpg
往日我太小看阿bo了,原来他为达目的可以这么能屈能伸,简直可怕。
我爸显然挺吃那套,望着阿bo的眼睛柔情似水都要化掉了。不多久,他就对我说:“你放假也没别的事做,就带黄奇到处玩玩。”
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boy,遂拒绝:“我有事。”
“什么事?”
“找女朋友。”
现场大概寂静了三秒钟。
“噗。”跛叔笑场了,“抱歉抱歉,我去车上拿行李。”说完他就毫无义气地溜了。
我爸似乎也噎了噎,然后掏钱包,将一张卡放到茶几上:“随便你刷。”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boy,遂把卡放进裤兜,然后拒绝:“别人都有女朋友,我也要。”
我爸装逼装出习惯了,此刻眼睛一眯,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过你很多次,钱是不能随便收的,既然收了,就不能退,要么把事办好,要么把手留下。”
你有本事就把你亲儿子的手剁掉啊!我被吓大的!
阿bo眼瞅着不对劲了,赶紧道:“这次是我求你,就这一次,是我对不起黄奇,我……”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咬着牙低着头,用力抹了抹眼。
我想起了一句恶俗的老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然而我爸就吃这套。他握了握阿bo的手,对我说:“跛叔跟我说了余家爆炸的事,这事有点复杂,总之你知道有人要搞他家就行了。余世华这条命,你要不要保?”
我瞪他。
他压根没看我,低头安慰阿bo。
我只好又把卡拿出来还给他,一咬牙:“就一个暑假!给我十万!”
我爸摇头:“三千。”
我据理力争:“你那么有钱!”
我爸冷笑:“你出去看看当保姆是不是这个价,以为钱好挣?把自己当少爷?”
我不可就是少爷吗?!
去你公司那群大哥小弟都喊我荣少爷的好吗?!
我爸跟阿bo出门了,家里剩下我和黄奇。
我坐在沙发上,黄奇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脖颈里,一动不动,湿湿热热的气息格外让人崩溃。
我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可能最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但没想到现实总会走向更坏的结果——
我居然还要跟一个脑缺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会从了这狗血的命运。
人的命运,就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毕竟莎士比亚曾说过,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让冷酷的命运窃喜,命运既然来凌辱我们,我们就应该用处之泰然的态度予以报复!
所以我开口了:“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你是个傻缺你肯定不会用枪,我直接枪毙你信不信?”
黄奇没动。
我想了想,可能傻缺也知道现在枪支管制太紧了我是拿不到枪的。于是我换了种威胁方式:“你这么傻,我给你灌老鼠药你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到底松不松手?”
黄奇动了,他稍微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然后在我脸上蹭了蹭,说话了:“抱我。”
抱你妹儿啊???一个傻缺不要说霸道总裁的台词好嘛!!!
黄奇开始扒我裤子。
我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的,哪有孤僻的傻缺一来就懂扒人裤子的,他一定是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强`暴我。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阿bo故意派来搞我的,我就知道那小狐狸精记恨我上回撞破他跟我爹瞎搞我摔了个花瓶吓得我爹软掉了的事情。
妈的,有种别在我房里搞啊,你们是不是有病啊非得搞到我房里去???到底还有没有基本的道德观???我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啊!!!
在那之后我就换了间卧室,我没办法继续住下去了,所以我仿佛自欺欺人一般地让自己以为以他俩的尿性不会在其他房间里打`炮。没办法你不要逼我,你总不能让我彻底搬出家门。
林俊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我按住了黄奇的手,说:“我抱你,你放开我裤子。”
但似乎已经有点晚了,他已经脱下了我的外裤,并且低头舔了舔。
……日哟。
我想骂脏话。
但现实是我发出了一声呻吟。
……
靠,我不承认。
黄奇认真地隔着我的内裤舔来舔去,我他妈的已经要硬了!
我觉得太奇怪了,也不是没有自己撸过,但、但感觉不一样!他的唾沫已经把我的内裤弄得湿漉漉的了。
我有点犹豫,要不再让他多舔一下,反正也不吃亏不是吗,听说还有屌丝因为找不到人打`炮也买不起充气娃娃而强`暴鲫鱼的。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人心真是太可怕了,那鱼最后还能吃吗?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他把我的内裤扒了个角。
这就比较过分了,再往下可能就收不了场了。
开什么玩笑,要给一个傻缺搞我还不如给我发小搞,起码还有点感情基础……啊呸,谁也不行,我要搞别人。
我叫了一声,抬脚狠狠地朝他胯下一踢,然后爬起身就提着裤子跑。跑到安全区域了我才敢对他喊话,把我毕生听过的脏话全骂了一遍,最终下结案陈词:“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抱着他的老二在沙发上嚎叫。
活该,就该直接阉割。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发现,黄奇这个人一点也不孤僻,一点也不傻缺,他可能比我聪明。
因为他很成功地发现了要如何让我屈服。
如果我不屈服,他就扒我裤子。
没有用扒我外裤威胁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继续扒我内裤。
我屮艸芔茻。
我拖着这样的黄奇去接余世华出院。
余世华缠了一堆绷带,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好不搞男人呢你?你早说你弯了我早就搞你了啊!”
我把你当发小,你他妈的天天想着搞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余世华你最好不要惹我,我是为了你才答应我爸照顾这个智障的。”
三千块,简直在侮辱我的劳动价值,甚至还不给我买五险一金,完全把我当临时工。
余世华非常感动,然后继续问:“那你还是对我有好感的啊,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
妈的差点被炸死还想着搞我!
我抚摸着黄奇的狗头,对余世华说:“你信不信我立刻放狗咬你?”
余世华点了点头:“信,我早晚毒死你的狗。”
我说:“那你快点下手,你要现在下手我就让你搞。”
“真的?”余世华眼睛一亮,手立刻就去摸水果刀。
“假的。”我赶紧把黄奇挡了挡,“你别乱来,这是我爸的小舅子!”
余世华皮笑肉不笑地说:“哦,我看你早晚要成你爸的小舅妇。”
啊啊啊不要提这么禁忌的关系好吗!你们口味好重啊!我捂了捂脸。
但,我不得不承认余世华的眼毒。
起码当我半夜三更躺自己床上被黄奇摸的时候只能承认。
我委曲求全地照顾黄奇,换来了我爸同意我把还处于危险当中的余世华带回家来借住,这也代表我爸愿意趟这趟浑水来插手此事了。
此时余世华就住在我卧室隔壁,而我正在被黄奇瞎摸。
人,不在反抗中重生,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威胁:“你根本就不是阿bo的弟弟,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他装没听到,继续摸,摸着摸着就往我屁股后头摸。
我吓得浑身一弹,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接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光着脚就往外跑。
我顾不上管那傻`逼了,直接跑到隔壁余世华房里,往他被子里一钻。
余世华吃痛地叫了一声:“你干什么?搞半天你不是不想跟我谈,只是想搞我啊?你早说啊,我没什么原则的,但你也不用趁我伤成这样来吧?打个商量,等我好了再让你上。”
你们就不能想想除了上和被上之外的事情吗?!你们的人生里就没有别的意义了吗?比如辩论赛比如奖学金比如维密天使???
我严肃地说:“我现在跟你说正事。”
余世华还在瞎叨逼:“你有跟我说过不是正事的事吗?我不入党你别再劝我了。”
我不管他,继续说:“我怀疑黄奇不对劲。”
余世华冷笑了一声:“你才发现?老子的人也敢碰,你还不让我弄死他。”
我觉得我跟这群混黑社会的没话可说,但又不得不说:“你说他会不会是卧底?”
余世华沉默了一下:“他不是阿bo的弟弟吗?”
这群黑社会该长脑子的时候一点脑子也不长,全拿去琢磨吃喝嫖赌了是吗。
我说:“说不定阿bo也是卧底。要不然阿bo就帮他卧底。”
余世华:“唉,我现在抱不了你,你抱抱我吧。”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还是暂且先抱住他:“干什么?”
余世华在我额头上亲了亲:“乖,哥哥疼你,睡觉吧。”
我真的跟这群黑社会的脑电波沟通不上,好希望国家把他们都拉去强制参加高考,考不出一本线不准出来,虽然新闻里也有高分低能的情况出现,但聊胜于无。强调一下,我不是搞分数歧视,我只是爱之深责之切,顺便希望背书能消磨一下他们无聊的没有高级趣味和追求的人生。
余世华继续道:“你别看谁都是卧底。”
能怪我吗,从我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全是卧底,我的幼教是卧底,我的厨子是卧底,我的小学班主任是卧底,我的中学家庭教师是卧底,就连冰店老板都特么曾经是卧底。我一度怀疑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卧底,说不定我爸和跛叔也是。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前仆后继的跑来当卧底,难道只是为了联姻?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睡梦里又看到了我的家庭教师。那是个看起来特别像大学生的人,长着张清秀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进我家的时候还有点儿胆怯,看到我爸的时候尤其害怕,生怕我爸不高兴了就一枪崩掉他。
就这么个比我胆子还小的人,突然摇身一变,也不笑了,冷着一张脸,连开好几枪,把绑架我的人给崩了,血溅了我满脸。
哦,绑架我的人也是卧底,是我的保姆。但不是条子的卧底,而是另一个帮派的卧底。
总之,后来就再没看到我的家庭教师了。我爸说没动他,我信。那么很可能他身份暴露被调走了,要么被另一个帮派报复杀掉了吧。
醒来时泪满衣襟。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躺在床上,腰上还搭着黄奇的手。
哦我的上帝,这个傻缺什么时候过来的,余世华呢?
我正在思考人生的时候,余世华推门进来,拎着黄奇的衣领把他拖出去,关门落锁,然后看我,表情严肃地说:“清清,你爸刚找我过去,说他查出黑手了。”
我赶紧问:“谁?”
余世华皱了皱眉头:“六白门。”
我想了想:“这个帮派不是早好多年就被你爸和我爸联手抢了地盘赶去国外了吗?”
那个时候那个绑架我的保姆就是这个帮派老大包养的小情人。没错,保姆是男的,打扮成女的。日哟,我还喜欢过这个长得漂亮的小保姆,毕竟他是我人生中难得一见的女人,我从小缺母爱你不能怪我。
余世华点头:“所以人家现在回来报仇了。那老大在国外混了一圈,现在算荣归故里,直接找中间人跟你爸打了招呼,说一群人聚一聚。”
我问:“你爸那事呢?怎么光炸你爸不炸我爸?”
余世华摇摇头:“当年我爸炸过他,你爸又没炸过他。”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我暗搓搓地放了点心,问:“那我爸有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
余世华说:“你爸搞过他儿子。”
我:“……”
余世华问:“你拿手机打给谁?”
我边拨号边说:“我要报警,我要举报黑社会非法集会。”
余世华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我的手机抢走了:“你醒醒!”
我觉得他才要醒醒!这是个法治社会,有什么事情不能去警察局喝杯茶一起调解开的呢?!马克?吐温说过很多事情当时不做事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爸带着阿bo和跛树去参加那场鸿门宴了,我在家里给余世华和黄奇这两个智障做饭吃。
我毕竟是主人,意思意思地问他俩想吃什么。
余世华说:“我想吃咖喱饭。”
黄奇抱着我不撒手,大概是想吃我。
余世华不高兴地说:“我他妈想打死这个傻`逼。”
你倒是打啊,现在你连我都打不过。
我面无表情地去厨房煮方便面,却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我爸报了个地址,说:“你过来一下。”
我问:“干什么?”
我爸说:“吃饭。”
我说:“我知道是吃饭,但为什么要我去?”
我爸那边传来了一听就不是好人的陌生声音:“不然让余世华过来好好聊聊!”
我说:“哦,我就过去。”
好歹兄弟一场,就算我没出来混也是要讲义气的。估计那个陌生声音就是六白门的大佬吧,可不能让他跟余世华见面,不然照世华的性格估计得当场火拼。还是我过去看看比较好,反正我爸也在那里,就算是为了面子着想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儿子我被人搞的。
这么想着,我把方便面端到那俩智障面前,一脸严肃地把事情跟余世华说了一遍:“所以你别辜负我一片好心,现在你这样子别说报仇了,出什么事跑都跑不了,先忍着吧。”
我觉得自己感天动地,希望以后发小别想着搞我了。
余世华感动地说:“我这辈子要三心二意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你真是想太多了,整天想搞自己的恩人就这他妈还能觉得自己是个人?!
我把黄奇捆起来交给了余世华,然后就踏上了不归路,在家门口喊了个拼车,上回还有两张优惠券没用完。趁着车还在路上,我左思右想,又打了个电话给我大学室友让他记得开学帮我交党费——如果我开学因为各种理由没能出现的话。
室友有点担心:“什么事?你怎么了?”
我镇定地说:“没什么,不要担心。”
然后就挂了手机。
我怀疑我室友也是卧底,所以不能告诉他真相。
司机见我没讲电话了,就开始放音乐。
他放了一首屠洪刚的《在劫难逃》。
我跟你讲,如果不是体谅大家都是早起晚归没五险一金的临时工,我非得给他打个差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这么晚了干什么去?脸色不太好啊。”
我也不能说我去参加黑社会聚会,谁知道这司机是不是卧底。所以我只能含糊地说:“都是为了工作,你不也还没下班吗。”
闻言,司机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同情地说:“大学生吧?找工作就好好找个正经的,看着这么乖。”
讲道理,我哪里不正经了?
司机莫名其妙地开始对我循循善诱:“你会开车吗?租个二手车,也来接个单吧,只要勤快一点总有钱赚,我一个月就上下班随便开开也有万把来块的。”
我爸骗我!他说外头开车的当保姆的统统每个月都只能赚到三千块!
我还是想给这个司机打差评。
仇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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