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作者:殷唯
正文 第11节
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作者:殷唯
第11节
我想了想,又说:“而且就算没这些我也不想移民,移出去容易回来很难的,你能不能有一点民族自豪感?”
他:“……”
他思考了一会儿,我赶紧趁机洗脸。
他又问:“那我们办个假证也行。”
我:“……意义呢?”
为了去酒店开`房不被抓?
哦上帝,到时候不但要被抓,还要因为办假证罪加一等。
他说:“我看着高兴。”
我说:“那你自己拿纸画一个吧。”
他不高兴了,直到吃完饭也不太跟我说话。这就很操`蛋了,他以前从来没给我甩过脸子!从!来!没!有!结果睡完我还长脾气了?这样很渣啊余世华。
他吃个饭也不安生,手机一直响,全被他挂了。
我也没搭理他,吃完饭随便收拾一下饭桌就回卧室了,回头看一眼他暗搓搓跑阳台接手机去了。
我靠在床头拿本书垫着写写画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进来,边拿衣服边问:“干嘛呢?”
我在画画也看不出?是不是瞎?典型的没话找话。
我懒得搭理他。
他换了套要出门的衣服,边问:“你作业不是写完了吗?”
我还是懒得搭理他。
他又不高兴了,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深沉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又起身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晚上回。”
我把我涂了半天的纸揉成一团扔他,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接住了,低头打开。他的表情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固,然后又迅速地看向我。
我现在特别怕看到他这个眼神,一看到这个眼神我就感觉屁股痛。于是我当机立断地往下一躺,拿被子裹住自己,委婉地表明我要继续睡觉养伤的立场。
他却蹭蹭蹭地爬上来,趴在我身上看我,又想亲我又不亲的样子,好半天才伸手摸我的脸,笑得还挺帅的。
他笑着摸了会儿我的脸,又投诉:“你都把我结婚证给揉皱了。”
我`操,差不多得了啊,老子身心俱疲还得给你画结婚证,画完你还嫌我把它揉皱了!那你别要!
他喊我的名字,看起来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一会儿笑又一会儿不笑,搞得跟神经病似的,拿脸蹭着我的脸,还他妈又没刮胡子,看起来不明显,蹭起来有点痒。
他蹭了半天,说:“公司那边有点事还要我去出面,我尽快回来。”
我说:“哦。”
他说:“我不会做你不高兴的事。”
我说:“哦。”
他问:“润滑剂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我:“……”
话题变得好快我跟不上,而且这玩意儿还有不同味道吗?!
我拒绝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
他就笑,又说:“那我不买套子啊。”
我:“……”
我严肃地说:“随便你,反正我后天开学。”
他很不高兴地出门了。
我立刻打开手机,亲切地联系了小纪,就是昨天跟余世华身边那小弟。
我在微信上问小纪:在吗[玫瑰]
小纪:………………
小纪:荣少,我在。
我:你别紧张。
小纪:嗯。
我:我有事找你帮忙[微笑]
小纪:………………
我:省略号什么意思?不方便?[微笑]
小纪:很方便,有什么事?
我:你放松点[亲亲]
小纪:嗯。
我:你大哥等下回公司,喊你了没?
小纪:喊了。
我:我怕贤爷他们欺负你大哥[可怜]
小纪:不会的,大哥很厉害的。
我:毕竟涉世未深[笑cry]
小纪:……您说的是谁?
当然是说你和你的傻大哥啊,真是一对傻孩子。但我不能说得这么直接,只好委婉地避开这个伤人心的话题。总之我现在已经确定余世华果然是被王二贤那些人给喊去了,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微笑]
小纪:……
小纪:也没吧,大哥真的挺厉害的,荣少您放心吧。
我:我不放心,所以你留心点,有情况都跟我说。
小纪:………………
小纪:荣少,这样……不太合规矩……我不是会泄密的人……
我:你这不叫泄密,你这叫帮忙,大家交个朋友互相帮帮忙_
小纪:…………………………
小纪:真的不好,荣少对不起,但这让大哥知道了我很难做的。
我:你不让他知道就好,我也不让他知道[可爱]
小纪: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这么做,荣少,真的,这是规矩,我不能破了规矩。
我跟小纪纠缠了一阵子,他十分的坚贞不屈,这令我肃然起敬,发了个红包给他,毕竟现在这么讲义气的傻孩子不多了。
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余世华,说我回家一趟,他说好。
我就自己去坐公交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先去看了我爸,他还躺在那里没动,阿bo和乔医生守在旁边,看到我之后都有点微妙的表情。
我问:“怎么了?”
阿bo:“没什么。”
我跟医生问了问我爸的情况,就回自己房间去收拾行李了,后天我要返校报道,东西都没收。一想到即将回到校园里,我就特别开心,啊,我的宿舍,我的小海豚们,我的美好未来。
我收拾完东西,又去陪了我爸一会儿。没多久跛叔也回来了,看到我就问余世华那边是不是稳住了,我说稳住了。然后我俩又聊了聊近况,这几天我家这边也都暂时是稳的,最近又要开峰会,条子也查得更严了,那些大哥大佬们暂时安分了下来。
聊完了我们就去吃晚饭,我随口问了句黄奇去哪了,阿bo说黄奇去特殊学校学习生活自理了。
我:“……”
跛叔还挺高兴,说黄奇不像最开始那么怕生了。
我:“……哦。”
心疼跛叔。
吃完晚饭我在客厅看新闻,接了个电话,余世华问要不要来接我,我让他直接来我家睡。刚挂完手机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小纪的微信,虽然小纪口口声声说不能出卖他大哥,但想必在原则的范围内他还是愿意给他大哥助攻一下的。
小纪:荣少,大哥往回走了。
我:_
小纪:……
小纪:大哥跟贤爷他们吵了一架,贤爷他们骂大哥不孝,不给牧爷报仇。
我:贤爷他们这么爱戴牧爷,孝心可嘉,天会成全他们早日相会_
小纪:……
小纪:荣少,你冷静。
我:嗯_
小纪:但大哥铁了心停止计划,贤爷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说些话来气大哥,就是话比较难听。
我:谢谢你[亲亲][玫瑰]
小纪:……
小纪:荣少,这些不是大哥让我说的,你别告诉大哥是我说的。
小纪:大哥会打我。
我:好,谢谢你[心]
小纪:……荣少,你要表情包吗?
我:[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jpg]
小纪:………………
我:[能骗到我?我可是上过小学的人jpg]
小纪:荣少,我手机没电了,要关机了。
我:[小s: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jpg]
我:[你过来,我有个觉跟你睡一下jpg]
我:[我的小宝贝在吗jpg]
小纪就再也没回过我的微信。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有年轻人专属表情包的,之所以我一直跟他用系统自带表情,只是因为我爸他们大佬群里是这个画风,我以为黑社会都是这个画风,这是我的失误。
杜清荣三岁的时候,跟他爸在飞机场排队安检去a市开大佬会议。
杜清荣无聊,扒着他爸的腿要抱。
杜市敬不耐烦地吓唬他:光头不能上飞机,你先去找服务台帮忙吧。
早前被杜市敬图方便剃了个光头的杜清荣很有骨气地说:那我不坐了,我走了!
杜清荣转身,原地踏步了半分钟。
杜市敬淡定地思考在a市如何掀起腥风血雨,没搭理儿砸。
杜清荣抹了一把脸,啪的一声跪坐在地上,抱着护栏,撕心裂肺地喊:杜市敬你王八蛋!你都不挽留我!你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他妈的瞎了眼才被你骗到手!
杜市敬:……
余世华跟随他爸去a市参加大佬会议,在机场遇到了杜叔叔家的儿子。
杜叔叔的儿子安静地捧着本子坐在候机厅大落地窗前,阳光为他的脸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像有星星。跛叔买了变形金刚给他,他不稀罕,买零食也懒得吃,仍旧一脸风淡云轻地扭头望着落地窗的那边,目光惆怅而超然。
余世华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杜清荣回头看了看他,淡淡地说:看铁鸟在空中飞。
余世华问:铁鸟是什么鸟?
杜清荣:……飞机。
余世华不明觉厉,觉得杜清荣真是一个特别有文化的人,而且还有点寂寞,寂寞得那么好看。
他忍不住摸了摸杜清荣的手以示安慰,就像他爸爸前天安慰一个走投无路的哥哥那样,爸爸还亲了那个哥哥。
余世华就亲了亲杜清荣。
杜清荣的心很塞。
他爸爸不但不陪他玩,还当众打了他一顿。他面子没处搁,只好安静如鸡地看窗外背作文摘抄佳句,结果还被余叔叔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摸了摸手又亲了亲嘴,这个人甚至不知道铁鸟这个比喻,好笨啊,又流氓又笨,怎么得了。
我想了想,又打了几个电话。我说过我要搞得王二贤妻离子散就一定会让他妻离子散,老虎不发威还真让人当大猫了,我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打电话安排完没多久,余世华就跑我家来了,一来就问:“敬叔怎么样?”
我带他去看我爸,他看了一会儿,神色有点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他爸了。这么一想,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
看完我爸时间也不早了,我俩就去睡觉。我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把余世华喊我家来主要一个原因是我还有点疼,但又不好意思讲,只能暗搓搓地希望他在我家收敛点。
我先洗了澡,赶紧裹着被子假装自己睡着了。没过多久他也洗完了澡,掀开被子就躺了进来,贴着我抱着,那东西又有点硬了起来,顶着我。
我好方。
他摸了摸我的屁股,低声问我还疼不疼。
我心想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性暗示,就赶紧说还有点疼。
他边摸边说对不起,那时候有点没控制住。
我心想兄弟你现在也没怎么控制住啊。
我说哦。
他说他以后不会那么猛了,我心里是不信的,毕竟我有将近二十年的社会实践经验了,会信这种话才有鬼,起码他现在别顶着我的话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勉强相信,但这可能吗?
我说哦。
他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我,悉悉索索地掀被子起来。
我回头看他:“干什么去?”
他挺委屈地说:“去隔壁睡,你这么嫌弃我。”
我:“……”
我想了想,问:“这些话都谁教你说的?”
成锦程,肯定是成锦程,我还记得成锦程这狗头军师教余世华故弄玄虚骗我吃醋的事,肯定还有后招,比如说装委屈博同情。
余世华一脸无辜:“没谁。”
我的内心十分难受,甚至痛心疾首,于是板起脸说:“你别跟我油,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人。”
余世华看了我一会儿,委屈的表情渐渐地变成了难受的表情,盯着地板点了点头。
这气氛就很尴尬了。
我只好说:“就睡这。”
他看我一眼,又委屈起来:“但你真的很嫌弃我。”
我问:“你躺不躺回来?”
他蹭蹭地躺回来,习惯性地又把我抱着,我被他那东西一碰忍不住又僵了僵。
我俩就这么沉默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他委屈无比地说:“你自己看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
生理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贤者时间有点长不行啊?!你他妈不需要读条时间不代表我也不需要啊!
我真诚地说:“真不是嫌弃你,但我真的疼。”
他沉默了一阵,说:“那以后你做吧。”
疼谁不是疼啊,而且我一想到那堆前戏就烦,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如果换了他被我搞得疼死了也不会说的,那就很为难人了。
我权衡了一番利弊,说:“再说吧,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说:“这就是。我想跟你做`爱,不管是你做我还是我做你都可以,我就是想跟你做。”
能不能不把这种话说出来啊啊啊啊啊,好羞耻的!
我跟他讲道理:“没不让你做,但你不能天天做。”
他跟我斤斤计较:“我也没让你天天跟我做,但我抱一下你你就这反应,搞得我很没尊严。”
尊严你妹儿啊!还学会给我扣大帽子了,肯定是成锦程教的,没想到成锦程看着活泼开朗阳光健气实则是这样的人。
他抓起我的手放他胸上:“你摸摸,心都碎了。”
你他妈是翻车鱼变的啊!而且谁要摸你的胸,一点也不软。
我在他胸肌上拍了两把,敷衍道:“好了好了,给你撒了点520,粘好了,乖。”
他又高兴了,把我抱紧了一点,亲了半天,低声说:“我也爱你。”
我:“……”
现在的人啊,想法不能单纯一点吗?我单纯只是说520胶水而已。
他说:“我不做,我就抱着你睡觉。”
但你作案工具还摆那里啊!能不能收一收!
我委婉地往下看了看,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厚颜无耻地说:“这没办法,哪个正常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能不硬啊。”
我啊!我!
他恬不知耻地继续说:“而且你那么舒服……你不知道你有多舒服,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我:“……”
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要有人死我身上了我这辈子都要阳痿的好吗,为什么总要想着死我面前,好可怕啊这个想法好危险啊,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心好塞,这群黑社会想讲情话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能不能讲点正常人能接受的?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这样子我会很被动的。
我很想不耐烦地让他再跟我提一个死字就滚出去死远点,别死我面前,我当这辈子没认识过就得了。可是话在喉咙眼儿里打了半天的转都没能说出来,我想起他今天肯定在王二贤那群人面前受了很大委屈才变这样。
他是个很重感情的死脑筋,对我的事和对他爸的事都是这样,他被我逼着放弃给他爸报仇已经很压抑了,还不能跟我说,那边王二贤还骂他,小纪说那些话骂得特别难听,为了不污我的耳朵就不说了。
我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但我希望能为他做一些什么事。我已经说过要和他一起生活,那就必须得对他好,我必须得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这么一想,我压力更大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只好在被子底下摸他的那东西。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起码表面问题是要跟他上床,那就各退一步。
他却抓住我的手,然后起身,跪在床尾,低头舔我的东西。我抓着他头发,抬头去看他,他一边吞吐着我的东西,一边自撸。我俩一直就着这个姿势直到都射了出来。
他吞咽了下去,然后又抱着我蹭了蹭,说:“睡吧。”
这我就很不能理解了,所以说他其实是嫌弃我撸管技术差,非得自己撸?互帮互助不好吗?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他蹭了会儿脸,喊我的名字:“清清……”
我:“嗯?”
他却又不说话了,很快就睡着过去,可能是确实太累。我却没什么睡意,拿起手机玩了会儿,不久就收到了一份文件,里面是王二贤及他亲朋好友的资料,看完之后我都无语了,他全家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最小的儿子十一岁读小学六年级,上个学期被揭发哄骗懵懂无知的小学三年级的男同学玩游戏给他口,东窗事发之后把那个三年级小孩给逼得转学了。
我是服气的。
给那边回了几条信息,我就搁下手机打算睡觉。睡前我看了会儿余世华,忍不住亲了亲,反过来抱着他。我也可以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了,这是我期待了很多年的一件事,也不是说我缺家庭爱,但毕竟我妈去世得早,我爸还不太亲近我,我学前班摔一跤跟他说要吹吹结果他罚我在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小时,还跟我妈吵了一架,说我妈把我养得太娇气。大佬,我才学前班啊!
总之,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真正地亲密地互相体贴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一点,我有点后知后觉地激动起来,我又亲了亲他,又看了看他,发现他只要不说话的时候真是特别帅,希望他平时话能少点,把说话的力气用在做正事上,比如早点解散他家那个骗钱公司,找一份有五险一金的正当工作。等我毕业之后我俩就合伙买一套房子,不要动用家里的钱,就自己申请公积金贷款买,每个月自己还房贷,这小日子得过得多踏实,多有前进动力,光是想想我都忍不住要爬起来再背两页单词了。我心潮澎湃地给自己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余世华,他说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说要月亮我都要给他摘过来。
余世华被我亲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还有件事儿,你能不能不住宿舍?我们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吧。”
我断然拒绝:“不能,睡你的觉吧。”
他委屈地嘀咕了两句,我没听清,也懒得管他嘀咕了什么,倒下去跟着睡觉。我刚躺下去就被他胳膊搭过来揽住,他眼睛依然闭着,翘了翘嘴角,说:“偷亲我。”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他也没多说什么,我俩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过得平淡无奇,顶多他跟睡一觉就没了骨头似的,说两句话就要黏我身上亲两口,差点把跛叔吓得从台阶上摔下去跛掉另一条腿。我淡定地继续吃早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打算解释,就是这么冷酷不羁。
吃完早饭他就出门有事去了,我继续清我的行李,突然手机响起来,是黄奇。
黄奇问我余世华这两天的动静。
我说:“没动静,他真不插手这事了。”
黄奇沉默了大概两秒钟,问:“他现在出门了吧?”
不用想肯定是阿bo告的密。我冷漠地说:“嗯。”
黄奇又沉默了一秒,说:“他出城了。”
我很不高兴,但还是考虑到对方是个条子,忍耐着说:“可能修车去了。”
黄奇:“……修车?”
我也不是瞎说的,成锦程的车库确实在城外。我说:“对,他朋友在城郊有车库。”
黄奇问:“北城郊?”
我一下子没声音了。
成锦程的车库在南城郊,而北城郊是一片山。
半天我才问:“什么意思?”
黄奇说:“最好你能够再听一下他的手机。”
我曾经在黄奇的资助下给余世华的手机安了窃听软件,但这两天我没再听过,我想相信余世华,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床都上了,那就应该相信他说的话,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黄奇告诉我:“我们通过老六找到了白磊的下落,然后老六就失踪了,他家人被绑,应该是余家人下的手。”
我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余家的情况,他们家人挺多的,成分也很复杂……”
黄奇打断了我的话,问:“你认识纪小业这个人吗?”
我:“……认识。”
就是小纪,余世华的小弟,微信把我屏蔽掉的那个。
黄奇温和地说:“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挂了手机之后我怕在地上坐了半天,默背了一遍《项脊轩志》。别问我为什么背这篇文言文,我也不知道,我经常走在路上就开始随机脑内循环中学背过的古诗文。
背完最后一句话,我转头看窗外,窗外的树枝伸在了玻璃上。
庭有荔枝树,是我发小以前随地乱吐荔枝核长出来的,今已亭亭如盖矣。
我打开了监听软件,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整行李,我也搞不清为什么我有这么多行李要整,没完没了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世华终于跟别人通了个话,张嘴就喊:“爸。”
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份能耐沟通阴阳两界啊,看样子以后不愁生计了,现在迷信的人这么多,还都是有钱人。
他跟他爸很简短地通了个话,他爸报了个地址,就挂了手机。
我拿起手机,把地址发给了黄奇,然后关了手机,黑漆漆的屏幕上看到了我冷峻的脸,实在是狂帅酷霸拽,看起来像一个冷面杀手。我花痴了自己一阵子,去洗把脸,躺床上睡觉。
一觉从上午睡到傍晚,醒了就继续睡,睡不着就背数学公式。跛叔也出门了,阿bo从来不管我吃不吃饭,我家里没人管我,我爸就算醒着也不会管我,我都这么大了,饿不死的,能饿死那是傻`逼,傻`逼死就死了。
我睡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浑浑噩噩的就感觉有人掀开我被子,抱着我摸额头:“不舒服?打你手机也不接……我`操!是不是发炎了啊!”
说完他就扒了我裤子。
我:“……”
我他妈就趁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睡个觉而已,一定要这么搞吗。
我实在是懒得理他。
他对着我屁股研究半天,发现没什么事,这又把我裤子套上,说:“要不我去喊乔医生过来看下?”
日哦,你难道还想对乔医生说“麻烦你去看看杜清荣是不是被我搞到生病了”吗?!
我只好翻了个身示意自己还活着,懒洋洋地说:“我就睡个觉而已,明天开学了,每天要晨跑。”
他又坐回床上,俯身半抱着我:“真没不舒服?”
我说:“没。”
他问:“吃饭没?”
我说:“没。”
他立刻拉我起身,说:“吃饭去,我也没吃。”
我说:“我不想吃饭,我想睡觉。”
他就嘿嘿笑,很猥琐地说:“吃完饭咱俩睡觉。”
我说:“现在就睡。”
他:“啊?”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干嘛去了,现在才回?”
他说:“去公司里有点事。”
我问:“听王二贤骂你听了一天啊?”
他欲语还休地说:“没……你别瞎想。”
然后他摆出一张失落的脸让我瞎想。
我说:“呵呵。”
我一直担心他的演技不足以支撑我要组团进军娱乐圈的设想,现在想想我才是团内最拖后腿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一刻开始骗我的,也没精神去琢磨这个问题,我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可我也不能现在问他,因为黄奇他们正在行动,而我不能泄露消息。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衡一点,我也在骗余世华,谁也没资格怪谁。
我打了个哆嗦。
他拿被子裹住我,问:“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调空调。”
他说着就起身去调空调了,这时候我手机亮了亮,拿起来一看是黄奇发的信息,说找到了余牧雄。
哦,那我可以质问点什么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问什么问,直接干呗。
我扯开被子,朝余世华说:“过来。”
他过来,一脸茫然:“啊?”
我懒得说话了,抱着他的脖子吻他,边吻边扯他裤子。他虽然有点懵逼,但身体很诚实地压了上来,很热情地回应我,甚至迅速地反客为主了。在他把手摸到我下`身之前,我稍微推开他,转个身趴在床上,自己把裤子脱了,说:“今天你试试只用后面搞到我射。”
这种体位实在有点羞耻,尤其还是在刚开始我就主动趴过去的情况下,但也没办法,我现在实在没心情硬,可又不能被他发现。
他一下子就扑我背上了,却不急着进来,先亲我的背。我特烦他搞这些,前戏能搞半小时,搞给谁看啊,反正也只是想操我而已,直奔主题大家都省事。
他边亲边摸我屁股,摸着摸着又往前面摸,我啪的打掉他的手,他就不敢往前面摸了,改成掰着我的脸侧过去跟他接吻,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事发生,我即将要失恋了。
一想到打完这个分手炮我就恢复单身,心有点塞,我又得一个人供房了。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我这么好一个人就注定孤独终生,难道应了我班长说的那句优秀的人总要习惯单身?可是房价那么贵。
我心塞到不想讲话,并且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
莫名其妙的,亲着亲着我感觉自己就硬了,这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本来是想决绝地打个炮的,最好痛苦一点,日后回忆起来还能悲春伤秋一下,可现在这情况难道让我以后回想起失恋就只记得怎么爽了?
我甚至想掐我那不争气的小兄弟一把,他妈的硬什么硬。
余世华趁着我纠结的时候又摸了过去,这时候我也懒得打他的手了,反正是这样了。
然后我俩就干了个爽。
爽完我也没力气说啥,就这么囫囵着睡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我短暂的这一生,有好多人说喜欢我,但他们都只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一直都很沉默,余世华问了我几声,见我不搭理他,他也就没问了,拎着行李塞车后备箱,开车送我去学校。我还没跟他说分手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然我不说算了。
眼看车快开到我学校,余世华的手机响了,他挂着耳机,简短地回应着那边:“嗯,我开车呢……一个小时吧……好……”
我也挂上耳机,打开伪装成qq音乐的监听软件。
余叔叔说:“这边条子盯上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过来的时候注意点。”
余世华说:“嗯,好。”
然后他挂了电话,继续开车。我也假模假样地玩着手机,过了会儿把手机塞回书包里,终于酝酿出一个开头,问:“余叔叔还好吧?”
猛地刹车了,余世华一脸惊讶地看我:“你说什么?”
好像我看到诈尸而他被吓到了似的。
我平静地问:“你们有什么计划?我爸和你们是故意的?”
他看了我半天,半天之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但这不重要。”
他又看了我半天,说:“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想清楚再讲,如果还是骗我的话,就不用讲了。”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说:“我是前天才知道的。”
哦,没用这件事骗我上床。
我说:“哦。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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