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外,幺幺零吗? 作者:轰婶I
正文 第6节
外,幺幺零吗? 作者:轰婶I
第6节
林耀文盯着陈浮微笑了一会儿,“你真逗,真不抽烟?”
陈浮有点儿没面子,居然被人以这种方式戳穿谎言,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至少现在不抽,我在执行公务。”
林耀文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行!真男人,好警察。”
“回答我的问题,知道为什么不出去主持秩序?你知道多危险吗?伤着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他妈都急成什么样了?那孩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上过得去吗?”陈浮问,语气有些急。
“我出去了,他们就不挤了吗?”林耀文问。
“……”陈浮有些无语,冷着脸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说:“医药费的事儿,超市得负一部分的责任。”
“成。”林耀文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打钱递给陈浮,“你看看够么?”
陈浮有些生气。同样都是有钱人,这位林先生的态度透露出了一股霸道不讲理的土财主气息,而比他有钱得多的魏腾,却很低调谦逊。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这些钱不用给我,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律师回来告诉你的。”陈浮说,“还有……”
林耀文冲他摆了摆手,然后拿起在振动的手机接了电话。
“老婆,超市出了点事儿,晚点回来,你先吃吧……嗯好的,知道了,挂了。”
陈浮有点惊讶,林耀文这种看起来十分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居然和老婆说话这么温柔,实在是神奇。
“还有什么?”林耀文问。
“啊?”陈浮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哦,没了,具体的让我同事来跟你说,他熟。”
出了经理室,老张和吴勇就在门外站着,看着他出来了就问:“怎么样了?”
陈浮朝经理室的门斜了一眼,说:“简直不讲道理,什么屁的安全教育,他听不进去的,你们去给他细说赔偿的事儿吧。”
“成,那你先把车开回所里吧,待会儿我俩直接下班回家了。”老张说。
陈浮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把车开回了所里,陈浮就算是可以下班了,但今天还早,老妈也没催,所以他就想散着步回家。
太阳还是挺大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偶尔几只鸟从中掠过,翠绿的树叶三三两两的掉在地上。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人行道旁边的墙上都是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民族平等和睦相处的宣传画,上面贴着一些办证补屋顶的野广告,还有不孕不育的广告,旁边贴着的是无痛人流的广告。
陈浮看着这两个矛盾性很大的广告贴在一起,不由的想笑。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大红色的高考成绩榜,第一名很醒目,陈浮一眼就注意到了,不是因为那几个字比其他的大,而是因为“魏腾”这个名字。
陈浮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这孩子真挺好的。想到这他在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一阵没见过魏腾了,差不多有小十天了,前段儿俩人还吃吃喝喝个不停呢。
奇怪,魏腾是在忙什么?
陈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管他干嘛呢,不就一有才华没定性的小破孩儿吗?指不定又去飙车了呢,或者是去泡妞。
这几天魏腾天天喝酒,每天都是一醉入眠,然后醒来接着喝,他都觉得自己肝儿快不行了,早晚得酒精中毒。
“出来玩儿。”魏腾对着电话说。
“成,哪儿啊?”龚宇问。
魏腾看了一眼窗外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热度。”
骑着车到热度的时候,龚宇也骑着车刚到。
“好哥们儿,默契!”龚宇过来和他击了一掌。
他顺势捏住龚宇的手摇了摇,然后撞了一下肩,笑着说:“兄弟!”
龚宇笑了笑,“进去吧。”
“其他人叫了没?”魏腾问。
“啊?”龚宇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大树和盘儿?你也没说叫他们啊,以为你想和我谈谈心呢。”
“叫吧!挺长时间没聚了,怕他们有什么想法。”魏腾说。
“那好,待会儿进去打个电话,”龚宇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嗯?”魏腾看着龚宇,“我之前不正常吗?”
龚宇白了他一眼,“是,不正常,整天都跟小陈警察一块儿,就像你俩才是六七年的铁子似的。”
魏腾笑了,“哟,吃醋了?走吧,待会儿小爷我临幸你。”
龚宇推了一下他,笑骂道:“丫真操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时间改成晚上
☆、第二十一章:对不起
热度这家酒吧不是走文艺范儿的,是走摇滚范儿的,但是消费高,平时小酒吧里能看到的小混混这里没有,基本都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
龚宇打完电话问魏腾:“订间还是还是去那边儿上。”
“边儿上吧,热闹。”魏腾朝一个角落走过去。
龚宇也跟了上去,“他俩一会儿来。”
魏腾坐着点了几瓶酒,给龚宇开了一瓶递给他,“还是准备复读吗?”
龚宇喝了一口酒,摇摇头,“不复读了,听说明年考纲得改,适应不了,随便跟个二本就走了。”
魏腾点点头,“我觉得读哪儿读什么都差不多。”
龚宇斜了他一眼,“是,明明可以上清华,非得留在本市。”
“你不懂,这是爱情。”魏腾笑着说。
“是,”龚宇和他碰了碰瓶,“为了让小陈警察成我嫂子干杯!”
“哎!”魏腾仰头灌了自己几大口酒。
“哀声叹气的,怎么了?”龚宇问。
“甭提了,我有点儿怕,已经好一阵儿没去找他了。”魏腾说。
龚宇啧了一声:“怕屁?”
“我怕失去他这个朋友。”魏腾说。
“也是,”龚宇把酒瓶搁桌上,“人家性取向你都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少不了得吓一跳。”
俩人聊了一会儿,大树和盘儿就来了。
“哟,都喝这么多了?”盘儿靠坐在沙发上拿了一瓶酒。
魏腾推了推他的肩,“干嘛去了?这么晚。”
大树指了指正在打哈欠的盘儿,“陪他撸啊撸,撸了两天了。”
“卧槽?你俩不怕猝死啊?”龚宇说。
“我没怎么玩儿,在旁边帮他看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树说。
“你俩注意着点儿吧,小心身体扛不住,大小伙儿的一身毛病就不好了。”魏腾说。
盘儿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开口说:“你可有点儿不对劲,以前最不怕死最不要命的就是你,怎么现在这么注意身体?感觉像个久经沧桑的老头儿啊!”
魏腾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你丫等死了才后悔,我就是老头了,怎么着?”
“不敢怎么着。”盘儿笑笑。
“嫂子呢?”大树突然问。
魏腾一下子没说出话来,看了一样龚宇。
龚宇立马打圆场,“我们魏大少你还不知道吗?要是这么久还处着那就见鬼了。”
魏腾啧了一声:“怎么说得我不是个东西啊?”
“你不是挺认真吗?怎么说分就分?”盘儿问。
“嗨(第四声)!”魏腾灌了一大口酒,“感情这事儿说不清,一是觉得没什么感觉了,二是她现在学习挺紧的,不想耽误她。”
盘儿拍了拍他的背,“那现在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魏腾的反应有点激烈,把几个人都吓着了。
盘儿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就没有吧,以后咱都是单身狗了啊。”
大树举起一瓶酒,“为单身狗之夜甘北区!”
“干杯——”
陈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奇了怪了,一闭上眼睛全是魏腾,即使想点其他事,一不留神画面又自动切换成魏腾的脸。
不正常,即使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女生,但也不至于一闭眼就能想到个男人吧?
一想到这里,他又回忆起了两年前拖着行李箱走时回头对他笑的的那个人。
然后想到了在警校的那些时光,那时候发生的好玩的事,想着想着,画面又跳转成了魏腾……
第二天起了个清早,呼吸着新鲜空气,看刚刚爬上来闪耀着金光的太阳,新的一天,什么都是新的。
在小区里买了个烧饼就上了公交车,准备去上班,刚上车就接到了老张的电话,说现在有任务,附近有一个酒吧里有人闹事,得马上去,所里那边老张和吴勇还有几个小警察都去了。
那个酒吧叫热度,坐两个站就到了,比所里近不少。
陈浮进了酒吧的时候,老张他们还没赶到,只看着一群人围在一起。
“让一星期,让一下午,警察!”陈浮拿着□□挤进了人群里,看清楚场况时吓了他一跳。
两个男生满身是血的躺在沙发上,还是清醒的,地上横横竖竖躺着几个受伤的人,都是十多岁的小孩儿,但真正让他震惊的是拿着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看着地上那些人喘着气、额头还流着血的魏腾。
“魏腾!”陈浮拉过他的胳膊,往自己面前拽了一下。
魏腾恍惚了一下,看清是他后一下子抱住了他,脸使劲的往他肩上蹭。
他感觉到魏腾有点不对劲,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小声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魏腾搂紧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陈浮愣了一下,“为什么对不起?”
魏腾放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又惹祸了。”
魏腾的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闯了祸怕挨揍的小孩子,陈浮看着他血泪模糊的脸,有些心疼,于是伸手给他摸了摸眼泪,“没事儿的,肯定不是你的错。”
旁边的人一直都很吵,这时突然安静了下来,陈浮回头看,是老张他们来了,一共七八个人,梁嘉佳也跟着来了。
几个警察抓起躺着坐着站着的闹事者往外走,老张看着魏腾摇了摇头,“又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啊。”魏腾尴尬的笑了笑。
“笑得出来!”老张看了一眼被蹭得一肩是血的陈浮,“把他带走吧。”
“哦。”陈浮点点头。
梁嘉佳跟在后面,问道:“魏腾,你是闹什么事啊?”
魏腾摇摇头,对梁嘉佳笑道:“没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四个人一直喝着酒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突然走来四五个人找他们挑事,都是社会上混的,以前有过冲突,一言不合就打上了。
魏腾没想过下狠手,但是那几个人动手就打大树和盘儿,还挺狠酒瓶弄碎好几个,盘儿和大树都是对他很仗义的兄弟,于是就和龚宇拎酒瓶开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e` )ヽ(?3`)?520小剧场Σ(っ °Д °;)っ
疼疼:糊糊你看我会魔法哦!
糊糊:什么魔法?(真挚脸)
疼疼:你看!╮(?)╭叶子叶子,花!
糊糊:嘁,这算什么魔法?(?????)
疼疼:让你笑的魔法(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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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停电没网,属于不可抗力因素,所以断更了,不好意思。
☆、第二十二章:傻狍子
由于是那边的人先动手,也不构成约架斗殴,也就是普通的民事案件,先动手的那帮人有伤的住院,没伤的都在拘留室蹲着,得要人来保释,魏腾他们这边的属于正当防卫,所以就不用被拘留,盘儿和大树倒是都住院了。
弄清这事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还疼吗这脑袋?”陈浮看着魏腾额头贴着的纱布问。
魏腾嘿嘿笑了几声:“有点儿,也不太疼。”
陈浮弹了他受伤的额头一下,“那就再疼点呗。”
“嘶……”魏腾捂着额头,脸都疼扭曲了。
陈浮看着面色痛苦的魏腾,觉得是自己的手重了,连忙抓住魏腾的手看了看他额头的纱布,“对不起,有没有撕裂?”
“没有。”魏腾看着为他着急的陈浮,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感觉自己的脸在迅速升温,要爆表了。
陈浮松了一口气,放开了魏腾的手,“走吧!”
“哦。”魏腾拿起外套跟在陈浮的后面。
医生嘱咐了几句,不让吃辣的刺激的,两天来医院换一次药,以免感染,尽量不要沾水。
走在路上,魏腾看着自己和陈浮的影子被路灯拉长缩短,很有趣,陈浮走在他前面一点,他就一直跟着,两人也没说话。
他伸出胳膊,让自己的影子“搂着”陈浮的影子,挺傻的,魏腾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了?”陈浮转过头,正看见魏腾伸着胳膊笑着。
“啊?”魏腾一个激灵把手缩回去,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伸个懒腰,发现我手挺长的。”
“傻子。”陈浮笑了一下。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陈浮家小区楼下。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我就上去了。”陈浮说。
魏腾点点头,“行吧,注意安全。”
陈浮噗嗤一笑:“又不是大姑娘,再说了,该注意安全的是你,别小心又被人给揍了。”
魏腾轻轻推了一下陈浮的肩,笑骂道:“乌鸦嘴。”
“得了,回去吧。”陈浮笑道。
魏腾刚转身准备走时,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喊:“小浮!”
嗯?小浮?是陈浮的妈妈吗?
魏腾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正看见一个女人朝他俩走过来。
“妈?你出门有事啊?”陈浮看着老妈问。
“今儿你陈姨非要我去跳广场舞,你晚上也不回来吃饭,我就随便吃了点儿就去了。”老妈看了一眼魏腾,“这是你朋友?”
“嗯,就是之前总和我摽一块儿那个。”陈浮介绍道。
魏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阿姨好,我叫魏腾。”
“什么疼?”老妈看着魏腾,一脸茫然的问道。
陈浮乐了,“哪儿都不疼,人儿叫魏腾,魏忠贤的魏,奔腾的腾。”
老妈拍了一下陈浮,“哪有这样就少人的?明白了,叫魏腾嘛。”
魏腾也跟着乐了。
“上屋里坐坐吧。”老妈看着魏腾说。
魏腾看了一眼陈浮,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自己上楼,“不了,我回去了。”
陈浮拉着他的胳膊,“上去吧。”
“是啊,也不晚,上去我给你们洗水果吃。”老妈说。
魏腾点点头,“嗯。”
陈浮家不大,七八十平米的样子,但很干净正解,他妈妈应该是个很会料理家务的贤惠女人。
可是有一点他有点儿疑惑,他没看到陈浮的爸爸,也从来没有听陈浮提起过他的家人,除了仇雨菡。
陈浮端了盘切好的水果过来,递给他一个叉,自己也吃了块水果,“看什么呢?是在找我爸吗?”
“啊?”魏腾有点惊讶,他是怎么自己在想什么的?
陈浮笑了一下,“你是在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魏腾再次被惊住了,手里叉着的水果也掉进了果盘里。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警察,洞察力很好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陈浮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
“哎哟!你真恶心。”魏腾想了想,“那你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陈浮问。
魏腾嘿嘿笑道:“你猜啊!”
陈浮推了一下魏腾,“你这傻狍子。”
“行了,别闹了,”老妈端着两杯柠檬茶走过来,“尝尝我泡的柠檬茶吧!”
陈浮接过柠檬茶,给魏腾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妈,你还有这一手?以前都没给我泡过啊!”
“喝什么不一样啊?”老妈说。
陈浮乐了,“偏心,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啊?”
老妈斜了他一眼:“他要是我儿子就好了,感觉就不像你,闷!”
魏腾也乐了,“您要是想当我妈,我真不介意当您儿子。”
“可以啊!”老妈笑道。
“我介意。”陈浮冷着脸说。
魏腾愣了一下,看着陈浮,“你生气了?”
“嗯,”陈浮看着魏腾,“我生气了。”
魏腾这才反应过来,陈浮是装的,于是捂着肚子笑了好半天。
“魏腾啊,”老妈看着魏腾,“我们家小浮,从来就没什么朋友,就以前警校有个朋友,叫申恺,上家里来过几回就没联系了,那孩子也跟你似的,挺会聊天挺开朗的。”
陈浮啧了一声:“妈,说这个干嘛?”
老妈没理他,继续对魏腾说:“阿姨希望你啊,能一直和小浮做朋友,我也发现了,自从他认识了你,比以前开朗多了,这眉头也少皱了。”
魏腾点点头,“放心吧阿姨,我肯定不会和你们不联系的,那得是一辈子的事儿。”
“诶好,”老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九点多了,要不在这睡吧!”
“呃……”魏腾转过头看了一眼陈浮。
陈浮伸了个懒腰,“睡就睡呗,省得大晚上回去又让人给揍了,行了,我去洗澡了。”
看着陈浮进了卫生间,魏腾心里不知道该庆祝还是该担心。
“就睡小浮屋里吧,我看你俩个子差不多,洗完澡穿他衣服睡。”老妈说。
魏腾点点头,“嗯。”
☆、第二十三章:难受
魏腾走进陈浮的房间,不大不小,很整洁,至少袜子和内裤没有扔在地上。
床是一米五的,黑白条纹的被子和床单,有一股洗衣液的清香,上面放了一条平角内裤和一件白t裇。
魏腾拿起内裤笑了一下,纯黑色的。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陈浮就进房间了,也是一件白t裇和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双手举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几滴水落在胸口上,印出若隐若现的肤色。
魏腾勾了一下嘴角,抓着内裤和t裇就走出去了,还与陈浮擦了一下肩。
魏腾那个不明的笑容被陈浮尽收眼底,他有些不明白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但他当时还是战栗了一下。
三下五除二的把头发擦干,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热水浸过皮肤,真的是可以消除一整天的疲劳啊!睡意也因此来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下子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了,魏腾正站在床位盯着他看,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你干嘛?”陈浮没有起来,而是躺着问,鼻音有些重。
“没干嘛,就是难受。”魏腾说。
“嗯?”陈浮缓缓的坐起身来,眨了眨眼睛看清楚魏腾的脸,“什么难受,额头吗?”
魏腾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这里。”
陈浮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魏腾的下身被撑得鼓鼓的,感觉已经快冲破那层束缚了。
“卧槽!你什么意思?”
“内裤太小了。”魏腾说。
陈浮的脸突然红了,丫太操蛋了,居然这么大,深藏不露啊!
“那你换你的穿吧!”
魏腾一脸无奈的说:“我洗澡的时候搓了,可能明天才能干。”
“操……”陈浮下床打开衣柜扒拉了几下,拿出一条大裤衩,还是红花的,“穿这个。”
魏腾接过那条红花裤衩,瞪大眼珠子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丫的少说话,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就一次没穿过。”陈浮说。
“好吧。”魏腾拉着裤腰准备脱掉内裤的时候顿了一下,“你转过去成么?”
“怎么?”陈浮看了一眼魏腾,“哦……你也太能耐了。”
“这不是摩擦摩擦的吗?”魏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内裤脱了,换上了花裤衩,还不错,能把斗志昂扬的老二遮住。
“好了吗?我困。”陈浮边打哈欠边问。
“好了。”魏腾一下子跳到床上。
陈浮也躺在了床上,两人就这样望着天花板,一直望着,也没说话。
良久……
“能把台灯关了么?”魏腾问。
陈浮咳了几声:“我……太黑了睡不着。”
“那好吧。”魏腾翻了个身面向陈浮,往他身上拱了几下,头挨着陈浮埋在枕头上。
“你干嘛?”陈浮问。
魏腾声音含糊的说:“太亮了我睡不着。”
陈浮斜了他一眼,“别憋死了,我不想和一具尸体睡一晚。”
魏腾反手拍了一下陈浮,“损。”
陈浮把魏腾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掀了下去,翻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子被透过窗帘的阳光斑驳着,也斑驳在了魏腾的身上。
活了快十九年,踢被子的功夫一点没差。
醒来时陈浮已经没在身边躺着了,白t裇也扔在了枕头上。
“醒了?洗洗吃早餐吧,你内裤干了。”陈浮倚在门框上把内裤扔向魏腾。
魏腾拿着内裤揉了几下眼睛,“谢谢啊!”
陈浮拉着门说:“不谢。”随后把门关上了。
“他起了吗?”老妈把一盘油饼放在桌上,拍了几下手。
陈浮喝了一口豆浆,鼓着嘴巴点了点头,然后吞掉:“等他洗洗。”
“你俩关系真好。”老妈说。
陈浮咬了一口油饼,“还行吧。”
“哎!有个朋友,道路上无论怎样都能拉你一把,跌倒也能扶你一下,妈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一个人就放心了。”老妈一直微笑着说。
“妈,”陈浮转过头刚好看见魏腾从房间里出来,冲他们笑了笑然后进了卫生间,“妈,交这个朋友,并不是为了您说的那些,只是吧,觉得他是值得我掏心窝子的人,我不是那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我为了他,应该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打一架。”
老妈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你能这样真好,像个普通孩子。”
陈浮乐了,“我不普通吗?”
老妈叹了口气:“我多希望你能跟其他孩子似的打打架闯闯祸,别看你平时乖得很,谁都说我省心,其实我最不省心,总怕你会跟别人不一样。”
“别瞎想,我也就是懒得闯祸。”陈浮说。
魏腾其实在卫生间能把他们母子俩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当陈浮他妈妈说的那句“总怕你会跟别人不一样”时,那声音会在他耳边音量无限放大。
不一样……什么叫不一样……什么样的才是一样的?
“不好意思,久等了。”魏腾向餐桌走去。
“多吃点,这饼阿姨刚炸好。”老妈把油饼往魏腾面前推了推。
“谢谢。”魏腾拿起个油饼咬了一口,两眼放光的说道:“好吃。”
陈浮斜了他一眼,然后对老妈说:“我要像他这样,估计您得操心死。”
“我觉得挺好的。”老妈说。
魏腾龇牙一笑:“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吃完早餐后,两人出了门,到了路边,又在为打车还是挤公交的事发生了分歧。
“太挤了,咱俩人高马大的挤到别人怎么办?人民警察。”魏腾说。
“就是啊!你还知道我是人民警察啊?人民警察打车铺张浪费,算怎么回事儿?别人还不得嚼舌根子啊?”陈浮说。
魏腾踢了一下脚边已经扭曲变形的易拉罐,“剪刀石头布?”
“把它捡来扔了。”陈浮指着被魏腾踢得一米开外的易拉罐说。
“你……”魏腾叹了口气,“成。”
魏腾走过去把易拉罐捡起来扔进垃圾箱时,公交车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陈浮已经上去了。
“卧槽!等等我!”魏腾大步流星的跑过去上了公交车。
“我已经替你投币了。”陈浮扶着座位的靠背说。
“算你狠。”魏腾挤了几下,终于挤到了陈浮跟前,“你居然来这一招。”
陈浮乐了,“是你太蠢了。”
“我蠢?那你可找不着机灵人儿了。”说完,后面一大妈往他们这挤了过来撞了魏腾一个踉跄。
此刻是又兴奋又害怕,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他抱住了陈浮。
陈浮愣着没反应过来,就一直由他这么抱着,直到听见了几个小姑娘的笑声,他才反应过来,推了一下魏腾,“丫的让开!”
魏腾转头看见了几个看着他俩捂嘴偷笑的小姑娘,才缓缓的放开了陈浮,不好意思的说:“那大妈撞我的,不赖我啊!”
“我知道。”陈浮别过头望向拥挤的人群。
☆、第二十四章:没兴趣
魏腾把他送到了局里就打车回家了,陈浮有点不明白这狍子在想什么,从他家到派出所和从他家到魏腾家完全是反方向,真能折腾。
今天比平时晚一点,办公室的人都到了,进门的时候梁嘉佳还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继续工作着。
他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就冲梁嘉佳对他这态度,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老张看着他笑了一下,朝他走过来,俯在他耳边说:“小姑娘就得哄着点儿。”
陈浮一听这话不对劲儿,他需要哄哪个姑娘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老张这话的意思。
“老张你误会了,我跟她只是同事。”陈浮小声说道。
“年轻人,自己斟酌。”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桌前。
陈浮无奈的笑了笑,哎!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看见梁嘉佳还没看见魏腾有感觉呢。
话说回来,他又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儿,想什么都能想到魏腾,而且昨晚看见魏腾的老二硬起来的时候,下身也有了一点微妙的反应……
乱七八糟的想着,没到中午就对着电脑开始打盹。
“醒醒,要是困的不行了,买午餐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吴勇说。
陈浮揉揉眼睛,看了一眼吴勇,“今儿你妈没给你准备爱心便当啊?”
“去去去,”吴勇说:“再说话挤兑我我就咒你这辈子找不着媳妇儿。”
陈浮站起来笑了一下:“我无所谓,倒是你,找不着媳妇儿得被你骂念死。”
“滚丫的别回来了,赶紧滚吧。”吴勇笑骂道。
派出所旁边有一条美食街,白天晚上人都多,是他们这片儿出了名的,开店的摆摊的都有,在附近就能闻到杂七杂八的香味,让人直流口水。
他们没说让他买什么,陈浮就想着买云吞面回去,反正挺久没吃了。
刚一进街没过几家就有家云吞面店,味道好,生意也好,这个点儿基本队是排得很长的。
陈浮往十多个人身后一站,就发现自己跟前这人如此熟悉。
那人不知怎么也回头看了一下他,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头去。
天呐!这不就是那个霸道土财主林耀文吗?倒霉催的!
在这人身后站着总有一股压抑感,好不容易排到他时,老板告诉他没有了,再要可能得等一个多小时。那会儿办公室那群人饿的连舌头都能吐出来。
“你要多少份?我可以给你。”林耀文在他旁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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