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作者:皈依陌镜楠
正文 第4节
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作者:皈依陌镜楠
第4节
一笔一笔,竟然把时隔多年的那个女孩从画了出来。祁深睁大了双眸,无奈的笑笑。当初定好的约定,她会来找他,如今时过境迁,只怕她已经忘了这件事儿吧。忘了也好,如今的他倒已经不知配不配得上那个女孩。
那双灼灼升华的眸子,却一直映衬在他的心底。磨灭不去。
“这是谁?”身后传来了清浅的语调。祁深笔一抖,本来十分传神的女孩脸瞬间被糊了。
“啊……抱歉。”夜安宸揉着朦胧的睡眼,呐呐的自动认错。他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其实祁深醒来抽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心里有些发凉,不敢面对祁深的目光。还记得昨晚是几番折腾加请求才能够留在祁深的怀中睡觉的。也不知祁深究竟如何看他。
待祁深离开床,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洗漱的声音,待房间中彻底安静下来后,夜安宸才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祁深的身边,却看见祁深正在全神贯注的画着画儿。画上的人……
“没事儿,一幅画而已,糊了就糊了吧。”祁深扯过宣纸的一角,将宣纸揉成一团,然后甩到一边的纸篓子里面。
夜安宸有些好奇的看着祁深:“刚刚画的是谁?”
挑眉,祁深摇了摇头,语气沾染着遗憾:“小时候救过的一个女孩而已。”
“你喜欢她吗?”夜安宸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祁深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谈什么喜欢,如今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语落,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如今他已经嫁给了夜安宸,说这样的话多半有些不合适吧。祁深苦笑。却发现夜安宸的眉眼中是满满的深思。
“你这么确定当初的那个人是个小女孩吗?”夜安宸有些迟疑的开口,眸子中带着凝重。
“……什么意思?”祁深背后忽然升腾起些许冷汗,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道。听到这样的话,夜安宸愣了愣,忽而摇了摇头。“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说清楚啊,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真的很让人好奇?”祁深承认……他是好奇心犯了。唉,好奇心害死猫啊。
夜安宸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沾染了金色的阳光,暖暖的,却开始模糊起来。“只是觉得你画的那个人有些眼熟而已,没什么。”
“眼熟?你见过她?她在什么地方?”连接着三个问号被祁深甩了出来,看着祁深眸中的光彩,夜安宸有些尴尬,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左脸颊,然后道:“可能是我认错了吧,她和我母妃有点像。”
“哦。”祁深有些失望的应到。
唉,本以为找到了线索,却又在这儿中断了,摇了摇头,祁深咬咬牙,盯住夜安宸的脸,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询问道:“二皇子……那个,你有什么堂妹什么的吗?”
夜安宸勾唇一笑,魅惑万千,绝代风华在他的眼底瞬间绽放出来,美到惊心动魄。
“阿深,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你是我的妻……你还想着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了,可是夜安宸的面上却没有浮现出丝毫的醋味,只有满满的笑意。
祁深无奈的挑眉笑:“就是问问而已,毕竟当初承蒙她的照顾……”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接着的是夜安宸爽朗的笑声。
“哈哈,其实我知道她是谁。阿深,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夜安宸忽然靠近了祁深,两人的鼻尖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夜安宸看着祁深耳尖渐渐的泛红了,勾唇一笑,故意侧头呵气在祁深的耳上,而后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在一边偷偷暗笑。
祁深面颊一红,却没有后退。
“我要等你爱上我,再告诉你。”
夜安宸勾唇,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
祁深面色微微一暗,不知该如何回话了。眼神染上了沉重,一伸手,拉过夜安宸的爪子,一扯,夜安宸直接摔倒在了祁深的怀里。
“啊。”夜安宸发出一声轻呼,然后顺势抱紧祁深的腰,蹭了蹭,就像是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猫咪一般。十足可爱。
祁深伸手蹂躏了一下夜安宸的头发。
没人注意到,祁深的眼底闪过一抹流光般的暗光。
“让我爱上你?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搅合着祁深心绪的问题终于被祁深问出了口,祁深有些犹疑的看着夜安宸,面色沉沉。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想怀疑夜安宸是别有目的菜接近他的,或者,是根本怀疑不起来。
夜安宸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有心而发。没有丝毫作假的痕迹。
而他祁深,对于夜安宸可谓是毫无用处。或许有,那也只是能拿来膈应一下祁穆沉而已。然而夜安宸却不懈余力,昨晚的一举一动,似乎是依赖?
祁深摇了摇头。叹息。
“唔,这个嘛,等你爱上我我再告诉你。”
二皇子殿下忽然长出了一副傲娇脸,好似在说:“怎么。不服憋着。”
祁深笑了笑,眼角挂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淡淡宠溺,很浅很浅,却足以动人心魄。
时光摇摇晃晃,不自觉就这样度过了安稳的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习惯。习惯所有的改变。
甚至祁深都已经习惯,夜晚的时候夜安宸哭着说睡不着非要躺在他怀里。
祁深看着眼前的宫廷,从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闭着眼睛都能够找着路,一点一点的改变。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正当祁深闲闲的喝着清茶,享受这个美好的下午时,窗外忽然传来的清浅的脚步声,浅浅的,没有足够的武功或许根本听不到。祁深眯了眯眼,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这里玩闹呢。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依然是一派清闲。
直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在祁深的背后静静的站着。祁深低下头,面无表情,看着太阳打在地上,投射出的斑驳影子,确定了身后的人是一个男子。
说时迟那时快,祁深将茶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顺手就抓起其中一块碎瓷片,往后一扔。那人身手敏捷的躲过,祁深回头,却发现原来是熟人,不由得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少爷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没有防范嘛,你们还不信。”
来者正是原来跟在祁深身边的暗卫——谙语。
谙语的话音刚落,院子的角落中就又走出来了四个人,每个人的面上表情不尽相同,可都有着一个意味:埋怨。
这让祁深微微吃了一惊,这五个人,是怎么进入皇宫的?
还是说,这五人的功夫已经可以躲避开皇宫的各种明卫暗卫了?明显的不信……
第24章:懵比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可是会让人沉迷的。”修祺冷冷的说道,语气似乎沾染了秋冬季的点点微霜,带着冷却不至于彻骨的寒意。
“可是不管怎么说啊,就这样直接丢下我们都是不对的。”饮风哭丧这脸,表情哀怨,活像是被抛弃了的深闺怨妇。
“活该我们等了他两个月,竟然毫无音讯了?我也是有些麻木。”顾尤耸耸肩,无奈。
“要不是二皇子主动找到我们……”子书的话还没有落下,祁深就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盯着子书,语气颇有些惊悚的意味:“你说什么?是夜安宸让你来的?他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存在?”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阿深,你干嘛这么惊悚,我难道不能够知道嘛。”树顶上传来了夜安宸有些委屈的声音,祁深面色微微一僵。
夜安宸是什么时候到了那里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下跳下了树,夜安宸伸展了一下拳脚。骨骼发出了一下又一下的“啪咔啪咔”的声音,明显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导致身体有些僵硬。
看着祁深的沉重脸,夜安宸笑嘻嘻的凑到了祁深的身前,然后伸手环住了祁深的脖子,语笑嫣然的说道:“阿深你不要生气了,笑一个吧?”
祁深语气僵硬:“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
看着夜安宸有些懵懂的双眼,祁深沉默了一会儿,咬着下唇不再开口,他不知道怎么问,或者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果真是他想多了吗。皇家没有寻常的情感,有的只是利益。
他竟然沉醉在了这皇家人所布置的情网之下,果真是他还太天真吗。皱着眉,唇角都散发出了苦涩的味道。
夜安宸看着这样的祁深,瞬间知道他多想了,连忙凑上去,额头抵上祁深的额头,语气急切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慌张:“阿深,你相信我,我没有调查你。”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祁深勾起的嘴角染上了讽刺。
夜安宸抿了抿唇,把事实一一道来。
原来是当初影一在祁家遇见过修祺等人,为此夜安宸觉得心里一直有些慌,生怕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会做出什么对祁深不利的事情,所以就影五按照影一的描述画出了谙语等五人的容貌,细细调查了一番之后,发现谙语竟然是祁深的侍卫,才知道这五个人是祁深的人。
祁深进宫也是两月有余,夜安宸斟酌了很久,就把这五个人调进了皇宫中来。
谙语一脸的笑意。方才祁深的表现,他已经能够看出来,这两个月祁深在皇宫中过的很好,谙语有些满足。他对自家主子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只希望他能够过的快快乐乐的。
祁深微恼。“什么叫我一定是把你们都忘了?”听完了夜安宸的解释,祁深选择了相信,冲着五个暗卫就开始发火,语气沉重压抑。
五暗卫呼吸一紧,纷纷立正站好,等待主子下达惩罚。
夜安宸呵呵一笑,看着几个人之间互动,眼里闪过一抹温暖。
是夜。
两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人就是这么奇怪,原来觉得颇有些骇人听闻的事儿,如今习惯了,又觉得再平常不过。
怀里温暖的身体,萦绕在鼻尖熟悉的气味,祁深不由得收紧了手臂,将那个人儿拉的更紧。
“阿深,你睡着没有?”
夜安宸轻轻的开口,生怕惊醒了祁深。
“嗯?”
“……阿深,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我想更了解你一点。”夜安宸怯怯的声音,恍恍惚惚中带上了几分执着。或许是有着什么顾忌,在问了一个问题后沉默一会儿,给了一个解释。
“你想知道什么呢?”
“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夜安宸翻了个身子,将自己更加凑近祁深。黑夜阻挡不了人们索取温暖的路。
感受到落在耳边的呼吸,祁深勾唇一笑,浅浅淡淡,影藏在了黑暗之中。
张嘴,道出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挑着一些比较平常的事儿,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不觉,已经东方既白。祁深回过头,才惊觉身边的人面上的浓浓困意,伸手揽过夜安宸的腰,喟叹一声。“好好睡吧。”
“可是我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夜安宸抿唇说道,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执着的东西。
“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好好睡一觉。”
看着夜安宸皱起的眉头,祁深伸手揉了揉夜安宸的发,语笑晏晏。“你如果不睡,我可是会心疼的。”
才说完这句话,祁深自己先愣住了一秒,继而勾起了一抹笑。
罢了,既然都已经嫁入了这个皇宫。曾经没有做好的准备现做也不迟呀。
两个时辰之后。
祁深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昨儿睡得太晚,计算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也还泛出了浓浓的睡意。祁深看着自己怀中的那个男人,唇角不自觉勾起微笑。
夜安宸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泛起浓浓的甜蜜。偶尔砸吧一下嘴。显得分外孩子气。夜安宸一只手紧紧的扣在祁深的衣领上,另外一只手搭在祁深的腰间,甚至还有一只腿直接横跨了祁深半个身子。整个状态透露出了一种名为依赖的东西。让祁深有些欢欣。
这欢欣来的有些莫名,驱使祁深伸出了一只手臂,指尖在夜安宸的额头上轻点,勾勒夜安宸的容颜。
“唔。”睡梦中的夜安宸发出一声闷哼。一见夜安宸有了转醒的痕迹,祁深连忙闭眼装睡。
身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醒来的那人在做什么。
下一秒,唇角传来了一个柔软的触感。暖暖的。小心翼翼的夜安宸没有发现祁深嘴角那瞬间加深的弧度。
待祁深做好了醒来的前奏,挣扎着睁开双眼,却看见了一个“熟睡”的二皇子。不由得一愣,摇头发出了两声轻笑。
……
起了床,换好了装。夜安宸有些兴奋的攥住祁深的袖子,问祁深道:“阿深,我们今天去瞧瞧母妃吧。”
“嗯?”
“母妃怀里的孩子也有六月多了,还有四个月我就有小弟弟了呢。”勾唇笑的灿烂。欢欣的调子让祁深也禁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了倾凰贵妃的寝宫,祁深忽然发觉这房中的香料味有些怪异。皱了皱眉,却没有放在心上,些许是孕妇要用的香料和正常人的不大一样吧。祁深这样想道。
看着笑的一脸安详的倾凰贵妃,祁深眼神忽而闪烁了一下,这一瞬间的闪烁没有逃出倾凰贵妃的眼睛,只听见倾凰贵妃状若不经意的问道:“深儿最近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祁深摇了摇头,嘴角勾出的笑容泛出光彩。
“一切还好,二皇子对我很是照顾。”
“呵,嫁过来这么久了,怎么还叫二皇子呢,早该改口叫夫君了。”倾凰贵妃的眼角流出一抹冷意。却很快的变成笑容。
后宫中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微笑背后藏着怎样的勾心斗角。
“是,母妃教训的是,是祁深没有注意。”
“哎呀母妃,你就不要怪阿深了。是我没有纠正他啦。我觉得没必要那么严格,只要阿深喜欢就好。”
“你呀。”倾凰贵妃无奈的笑笑。方才的冷意在夜安宸开口的那一刻已经消失不见。夜安宸勾唇笑的明媚。“母妃,我们是来看弟弟的。”
倾凰贵妃一愣,伸手抚上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眉眼弯弯间带着明显的宠溺。“这还没有出生呢,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弟弟。”
夜安宸挑了挑眉,走到了倾凰贵妃的跟前,蹲下来,盯着倾凰贵妃的肚子,语气清浅满载笑意。“我就是知道。”
“哈哈,多大了,还这么孩子气。”
看着母子两人的互动,祁深眼神又闪了闪,有些迷离。
“深儿,你在想什么?”倾凰贵妃开口问道,端的是雍容华贵。
祁深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微笑,无奈的摇摇头。本不想说什么,夜安宸却看了过来,那双眸子中沾染了担忧。
“咦,是啊,阿深你好像从进来就有些不对劲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夜安宸想到这个可能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祁深的跟前,伸出自己的手在祁深的额头上一探。很平常的温度。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昨晚没有睡好了……对不起阿深,下回我不会累着你了……”夜安宸的情绪有些低落。昨夜因为自己的好奇,祁深直到很晚才能够睡觉,怎么可能不累呢?是他疏忽了。
一边的婢女和太监脸上纷纷闪过一抹尴尬,尤其是跟在夜安宸身后的秀公公,面色隐晦而含着三分笑意。
倾凰贵妃也是有些尴尬。然后道:“如此,你们两人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在夜安宸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祁深就要跨出大殿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倾凰贵妃那尴尬的声音。“你们毕竟还年少,注意不要因为贪欢而伤了根本。”
??
以上,祁深的心里写照。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了?
第25章:淑妃
两人一起回到了自家寝宫,夜安宸一脸严肃的把祁深按在了床上,祁深有些头疼。
“我不是很困,不用睡觉的。”
夜安宸立马撇了撇嘴,眼中顿时出现了盈盈水光。祁深一愣,开始慌了。“二皇子你……”
“你又忘了,我都说了好几次了,叫我落尘叫我落尘!为什么你不听啊!”
看着夜安宸想一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祁深扯了扯嘴角。可是那两个字确实是有些叫不出口。夜安宸又开始委屈了,眼眶中的泪水已经要溢出来。
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对付祁深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偶尔好好控制一下自己泪腺也是不错的。
看着夜安宸如此。祁深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试探着开口:“落尘?”
“嗯!”
“下回一定要把我说过的话放在欣赏知道么?好了现在睡一觉吧,下回我不会在悠着你给我讲故事了。”
祁深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只能够死死的压抑了一会儿。
“可是我是真的不困。”
“真的?”夜安宸狐疑的看了祁深一眼。迟疑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在母妃面前发呆呀?”
“嗯……那是因为……”祁深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悠远。忽而发出了一声叹息,摇着头说道:“落尘,昨儿晚上我是不是告诉了你,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看见你有母亲疼爱有些……羡慕呢。”
夜安宸一愣,抿唇。忽而伸手揽过了祁深的肩膀,对着祁深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你放心,不管你以前有没有人宠,既然你都已经嫁给我了,那我的母亲就是你的!”
“得了吧。”祁深伸手点了点夜安宸的额头。看着夜安宸吃痛的模样笑着放开,而后眼神放淡放远。“她真正关心的只有你,或许以后会多了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从今天倾凰贵妃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一切了。
“只要你每天多陪陪母妃,母妃会把你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的,放心吧。”夜安宸拍着胸脯保证,忽然眼神一闪,然后凑到了祁深的跟前,冲着祁深的耳尖呵气,呼吸喷洒的祁深的耳尖,瞬间就染红了那白玉一般的肌肤。
祁深连忙推了推夜安宸,看了看 门外。门外秀公公的影子投射在房门上。秀公公总是那样坚强的坚守在岗位上。不管是日是夜。祁深生怕被门外的秀公公听见了什么动静,今儿夜安宸说出那番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是,最先露出笑容的可就是秀公公呢。
“阿深,还是说,你有我一个人宠,还不够?”
祁深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夜安宸面上的神色,忽而勾唇一笑。可谓是倾绝众生。既然已经开始在这里沦陷,那么还有什么好回避躲藏的呢。伸手拽住了夜安宸的手臂,一拉,就把夜安宸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当然够了。”
祁深是一个喜欢主动的人,怎么可能会依那种被动的姿势 。
“啊。”这措不及防的一拉,让夜安宸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唇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伸出手勾住祁深的脖子,身体前倾,顿时两人的距离无限的靠近。
门外的秀公公望了望天,天空中的太阳有些刺眼,不由的感叹一句:“今天的太阳可真漂亮。”他什么也没有听见,他只是在欣赏太阳而已。主子你们继续吧,秀秀我就先行离开了。
看着窗外的影子慢慢变淡,祁深勾唇。这秀公公,还是一个懂事的人呢。
“阿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直。”
两人的鼻尖已经挨在了一起。呼吸可闻。气温瞬间升高。
可是这世上,最不缺上的,偏生是破坏风景的人。如果非要说谁最破坏风景的话,那无疑就是淑妃了。或者说是太监一声尖锐的喊声。
“淑妃娘娘嫁到。”
房间中正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就像是忽然惊醒了一样,闹了个大红脸,而一边。淑妃在太监的喊声落下的那个刹那,就已经推开了房门。
“深儿。”一进门,就是一声亲切至极的呼喊。
祁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从小不曾关心过他。在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常常打骂他,说他是个贱种的人是谁?此时叫的这么亲热。
一进门,看见了夜安宸,淑妃是有些诧异的。盯了盯夜安宸,又看了看房间中幽暗的环境,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二皇子也在?”
“怎么,本皇子的寝宫淑妃娘娘说进就进?”
夜安宸自小就打听祁深的事儿,虽说对于祁深经常出门去做什么不甚清楚,可是祁家哪些人对祁深好,哪些不好,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淑妃的面上闪过一抹尴尬。
虽说她也能够算是夜安宸的母妃,可是夜安宸毕竟是男子,她也应该避嫌,这样不管不顾就冲了进来是她的不对。
可是她这也是迫于无奈啊。淑妃因为受祁穆沉之托,来找祁深。本来想着向来勤勤恳恳的夜安宸应该在御书房和夜淳煜讨论国事,要么就要藏书阁查阅典籍发奋读书。
可是偏偏夜安宸就在。
看了看一派闲暇的祁深,淑妃轻轻咳了一声嗽,然后脸上带了抱歉的笑意,说道:“抱歉啊宸儿。本宫是来找深儿的,因为事情有点急,就没有……”
“可是淑妃娘娘,我并不觉得我们两个能够有什么事儿聊。”
祁深勾出一抹冷笑,毫不犹豫的否决。
淑妃面色一黑。“深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本宫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姑姑啊,对待长辈就是这个态度么?”
祁深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仿佛是没有听见淑妃的话语一般。夜安宸看了看周围,出了他与祁深,就只剩下淑妃和她的一个侍婢了。
想来能够带到这个地方的侍婢,也是心腹了。
“淑妃娘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在祁家怎么对祁深的我们都知道,现在这番态度……究竟是为何?”
淑妃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就不想见这个贱种,可奈何祁穆沉叫她一定要把话带到,她也没有办法违抗从小宠着她的哥哥。只能够来了,谁知道……“本宫怎么对深儿了?从小我们祁家没有缺他吃穿。如果不是祁家,现在能够有他祁深么。如今倒是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后台了,就冲着本宫吼?”
既然夜安宸都已经把话说开了,淑妃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这么说着。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也不管祁穆沉当初交代了她一定要背着夜安宸交给祁深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一副“你们爱看不看”的表情,继而迅速的转身离开。
若是淑妃的背后没有祁穆沉,就凭她的脑子,绝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来。
祁深发出一声冷笑。倒没有直接撕了那封信,而是打开,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后冷笑。将信直接递给了夜安宸。
夜安宸有些犹疑的接过信,一看到上面的内容就红了眼。
只见信上写着:
“祁深,一别两月,你在宫中过的可还好?没有询问你的意愿就把你嫁入了皇宫,是父亲的不对,可是父亲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还念一分我们的父子之情,就把这药下在倾凰贵妃的吃食里。让夜安宸端过去。凭着倾凰贵妃对夜安宸的信任,一定能够让那个女人吃下去。只要倾凰贵妃一死,夜安宸不足为惧。到时候,你的堂哥夜安齐成为皇位继承人,少不了你的好处。”
后面还有一段许诺好处以及安抚的话语,而夜安宸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将纸张撕成了碎片。信封中落出来一个小包。小包里装着满满的粉末。
从缝隙中偶尔落下来一点。空气中瞬间漂浮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祁深一嗅,却发现这股香味莫名的熟悉。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纸包打开,嗅了几口。那熟悉的气味让祁深眼前一暗。
看着祁深这一系列的举动,夜安宸连忙扯了扯祁深的袖子,紧张兮兮的开口说道:“阿深,你小心一点,这个是毒药啊,要是不小心吸进去了怎么办。”
祁深眯了眯眼,而后看着紧张的夜安宸,声线变得有些沉重:“落尘,叫太医吧。”
“怎么了?”
夜安宸有些懵。可是看着祁深不像是有回答的意思,只好跨出了房门,唤来了秀公公。
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秀公公带着太医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二皇子殿下可是生病了?”抬头一看,却看到夜安宸和祁深都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
祁深抬起头,从容不迫。“这位太医,可否请问一下,这是什么?”说着,祁深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那堆粉末。
太医走到了桌前,伸手抿了一点粉末,嗅了嗅又尝了点。这才给出了答案。“回禀二皇子妃,这是——麝香。”
这个名字对于夜安宸两人来说,都有些陌生。
见两人发愣,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侃侃而谈:“麝香的用处颇多……”
第26章:麝香
听着太医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祁深不是听的很懂,但是其中一句话无疑是听清楚了。
——“麝香,有助于滑胎。”
“这麝香,是服用的效果好,还是点在香料里面的效果好。单论滑胎的话?”祁深眯了眯眼,询问道。
听着祁深的问题,太医有些疑惑。继而忽然产生了惊恐。此时皇宫中怀着孩子不久只有倾凰贵妃么?能够当着二皇子的面说这件事,明显不是这二皇子妃要设计害倾凰贵妃了。而是——已经有人下手了?
这皇宫中无人不知,倾凰贵妃受尽恩宠,连带着她的儿子都备受皇上的喜爱。或是倾凰贵妃腹中的胎儿出了事儿。按照夜淳煜的性子,如果他们救不活人的话,还不得丢掉小命?想到这里,太医立马打起了十分之十二的精神,义正言辞。
“这麝香若是一次性服用较多,会直接滑胎,而且可能导致终身不孕。若是点在香料里面,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看见效果。”
祁深手指不断的在桌子上轻点。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夜安宸面上的焦急与愤恨,一些话不知道说不说的出口。沉吟了好久,终于说道:“落尘……今天我去见母妃的时候,在她的寝宫中似乎嗅到了这种香料的味道。”
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忽然打下来。
夜安宸有些恍惚,恍惚之后就像是忽然失忆了一样,询问到:“阿深,你刚才说什么呢。”
虽十分不忍心看到这幅样子的夜安宸,可是这件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连忙就对着夜安宸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快!去倾凰宫!”
闭上眼,夜安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般看不得他的母妃好。明明已经注意了吃食等所有的东西,最后偏偏还是忽略掉了倾凰贵妃喜欢在房间中点上香料的这个习惯。
真是……作为一个儿子的失职呢。
夜安宸苦笑。
祁深揽过夜安宸的腰,将力量无声的传递给了夜安宸。
两人走到倾凰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倾凰宫有些房间 已经熄了灯。
倾凰贵妃怀了孩子,有些嗜睡,夜晚就早早的上了床。此时夜安宸的到来,在门口守候着的珞儿有些奇怪。
“二皇子殿下,娘娘已经就寝了。如果没有急事儿的话,明天再来吧。”
珞儿弯了弯腰,礼节齐全。
夜安宸摇头,语气急切:“我们发现母妃的寝殿有点问题,所以带了太医来。珞儿,拜托你了,将母妃叫起来好不好。”
珞儿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夜安宸面容上的急切,而后点头。她相信,就算是天下人都想要害倾凰贵妃,夜安宸也绝对不会,此时此刻会来,应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儿吧。
想到这里,珞儿推开了房间的门,回头对着夜安宸嘱咐到:“二皇子殿下,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叫贵妃娘娘起身。”
等候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就像是现在,夜安宸颇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受。
看着夜安宸的焦急,祁深伸出手,握住夜安宸的手,传递出了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渐渐的,夜安宸竟然也平静了下来。
“进来吧。”门内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
夜安宸带着太医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倾凰贵妃面容疲惫的坐在那儿。
“宸儿,究竟是什么事儿?”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宠溺和担心。虽然睡着了之后被猛地拉起来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情,可由此也能够看出倾凰贵妃对夜安宸的宠溺。
当太医一走进这个房间,问道房间中的味道,瞬间就变了脸色。“这……确实是麝香的味道啊。”
倾凰贵妃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什么是麝香?”
“贵妃娘娘,在下想询问您一件事儿,这香料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太医咬着自己的下唇,有些战战兢兢的问出这个问题。还好二皇子妃发现的及时。否则皇上若是要治太医院一个查询不力的罪名……
珞儿挑了挑眉,眉宇间沾染了疑惑。然后将走入了房间里面,在一个柜子中拿出了一盒香料。
“这是奴婢在宫外采购的时候买的,听说是龙诞香。奴婢听闻皇上喜欢龙诞香,所以就埋下这一盒……有什么问题么?”
太医拿起了那盒所谓的“龙诞香”,轻轻的嗅了嗅,却没有发现丝毫的问题。“没有错,这就是龙诞香。里面并没有掺杂麝香呀……”接着,太医又走到了焚香的位置,随手打开了香炉,房间中的味道瞬间就浓烈了些许。
祁深面色一遍,直接将一壶茶递到了太医的手上,然后给了夜安宸一个眼色。夜安宸会意,扶起了一脸疲倦的倾凰贵妃,走到了门外。
走到门口的时候,夜安宸回头,看见祁深一把把茶壶中的水倒在了香炉里。
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肉痛,那个香炉是夜淳煜赏给倾凰贵妃的东西,是倾凰贵妃最喜欢的一个香炉……好像不能够沾水来着?
这香炉,除却不能够沾水,容易破碎。哪儿都好。就算点上一月的香,倒掉了香灰,里面也是洁净如初,根本不需要清洗。而且只要放入了这个香炉中的香,可是一直燃烧,一直……直到香料都变成了灰烬。
在燃烧的香料都是滚烫的。整个香炉的累呗也被灼烧的炙热。高温会使放香料的口子缩小。变为只能传出香气的小孔。所以想要人为的把里面的香料取出来,几乎是做梦。
也就是说祁深这么做虽说会毁了香炉,却是最好的熄火方式。
夜安宸乔乔的瞥了倾凰贵妃一眼,发现倾凰贵妃面容疲惫。却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扯了扯嘴角,夜安宸有些无奈,就算现在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又怎么样,迟早的发现。
噢,他该怎么办。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夜安宸在紧张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看着倾凰贵妃这番疲惫的模样,夜安宸有些心疼。问道:“母妃,是不是很累。过一会儿就能够睡了,你坚持一下哦。”
听着自家儿子的轻哄,倾凰贵妃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夜安宸开口询问到:“宸儿,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着急。”
夜安宸抿了抿唇,把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包括淑妃来送信,祁深毫不犹豫的将信拿给他看。一边说一边还强调着,所有的一切都是祁深发现的,如果没有祁深今天在倾凰宫发现异常,只怕……终究会出事儿。
倾凰贵妃面色一沉。又是淑妃。
“淑妃仗着自己的母家在朝堂有这不小的权势,自然是看不起我这个从普通的官家出生的贵妃娘娘,想要惹事儿也很正常。你应该高兴,祁深和左相不是一伙儿的,不然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倾凰贵妃冷笑着。
就算淑妃再怎么不服又怎样,最后争得了夜淳煜宠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她淑妃娘娘。在这后宫,凭借的可不是什么身份,而是有没有得到夜淳煜的喜爱。
“不过……”倾凰贵妃忽然压低了声音,“宸儿,你还是要小心,如果此次是祁家自导自演的苦肉戏,只为让我们相信祁深的话……所以,对祁深还是防着比较好。”
“不用了母妃。”夜安宸勾了勾唇角。面上带着的是自信,更是对祁深的信赖。“我了解祁深,他和谁为伍也绝不会和祁穆沉。”
看着倾凰贵妃面上明显的不信,夜安宸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到:“你只需要知道。祁穆沉是害死祁深亲生母亲的凶手,就行了。”
倾凰贵妃听见这一句话,明显的呆愣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感叹道:“罢了罢了,此次我就相信你的眼光。不过宸儿。这后宫之中,最好还是多加小心。”
夜安宸缓缓的点头。
心中却忽而升腾起了一个信念。
那是一种何等深沉的感情,仿佛在诉说。
且不论那人是不是真心,哪怕就是他利用,哪怕就此万劫不复。他也……绝对不会选择退缩。
想到这里,夜安宸勾起了唇角。
前路在艰难,无所畏惧。
等里面的人都出来之后。太医对着倾凰贵妃行礼,语气尊重带着些许惶恐。“贵妃娘娘,是属下照顾不周,还请贵妃娘娘原谅。”
倾凰贵妃挥了挥手,也没有多说什么。早在告诉夜淳煜她怀上了孩子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这后宫中,谁没有一点手段?她只能让自己更加的小心。
太医手中拿着刚才香灰的残料。而后对着倾凰贵妃说道:“这麝香是和龙诞香混合在一起的。根据方才那个香炉的特性。只能是两种香料同时放入香炉。或是在点燃香料之前,放进去。”
听着这一段话,站在倾凰贵妃身边的珞儿忽然就睁大了自己双眸,然后“啪”的跪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奴婢万万不会做害您的事儿啊,奴婢的这条命都是您救的……”说着。珞儿竟然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这架势,也不像是作假。
第27章:十五
看着珞儿这般倾情演出。祁深忽然冷笑。“不要哭了,看着心烦。你如果想要证明真的不是你的话,不如说说你发现的疑点?”
倾凰贵妃在一旁抿唇不语。
珞儿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她也从未亏待了珞儿,要让她相信这件事是珞儿做的,还真是有些困难。
太医看着倾凰贵妃的面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请倾凰贵妃走进房间坐下来,而后对着倾凰贵妃说道:“贵妃娘娘不要着急。生气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倾凰贵妃点了点头,顺着太医的意思,伸出了自己的手。当太医两指搭上了倾凰贵妃的脉搏。面色变了变,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幸亏这次发现的早,还没出什么大问题。臣开两个方子,贵妃娘娘喝了药之后静养一周就能恢复气血了。”
……
又是一番的劳累,终于回到自家寝殿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昨儿本就没有睡好,一股子的疲倦涌上了祁深的脑袋,祁深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倒下睡着了,看着祁深的面容,夜安宸知道,祁深是累坏了。面容上不禁染上了心疼。
轻轻褪去祁深的外套,手法却是生疏中透着三分熟练。然后给祁深盖上的被子,就出了房门。站在柱子后,背着光,夜安宸轻轻的唤到:“影一,出来。”下一秒。风吹开了影子。一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夜安宸的面前。
影一单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开口询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给我好好监控一下母妃的倾凰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告诉我。”夜安宸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影一面容上沾染了尴尬。“殿下,是否派十一前去?”
夜安宸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和他同为男子的属下。
“可是十一直擅长易容和伪装,这个任务她怕是不能够胜任吧?”
十六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那一个方面。而十六影的前八影是男子,后八影则是女子。而前八和后八所擅长的东西,则是一一对应的。比如说,影三擅长的也是易容和伪装。
由于对女子的训练更加苛刻要求更加精细,至今训练好的也只有影十一,也就是当初大婚时,给祁深上妆的那位妆娘。
“属下正想向殿下汇报,十五已经训练好归来了。”说着,下一秒此处就多了一个人影。女子面容温婉,语笑晏晏,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被训练了十年的杀手。
“属下影十五,见过殿下。”
“你擅长的是?”夜安宸挑眉询问道。这来的可真及时。
“属下擅长细作和反细作。”影十五勾起一抹笑,不得不说,影十五确实是一个美人坯子。那一颦一笑见自见的风情。这确实是个不弱的女人,或者说她的容貌是当细作的一个资本。毕竟有的时候女人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好,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倾凰宫去,请一定要照顾好我母妃。拜托。”
影十五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小时候的事儿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至今的回忆中,似乎只剩下了训练,以及那不论如何就是要为主子效命的执念。
她只知道,她的这一条命是主子给她的。她必须做到最好,得到主子的认同。
倒是没有想到,自家的主子竟然还毁说出这样的话……拜托?呵……暗卫的命都是主子的,谈何拜托呢。
“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看着影十五消失在空气中,夜安宸的眼角闪了闪。询问道:“十六影还有几个在训练?”
“回禀殿下,还有十个。”
“哦?那除了你影二影三十一十五之外,还有谁?”
影一一咬牙,那句话在嗓子口飘荡了好久,终于说了出来。“影八在训练结束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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