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作者:皈依陌镜楠
正文 第7节
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作者:皈依陌镜楠
第7节
“你们四个,去按照我刚才的做法,在各大酒楼发现正在议论这件事的人,堵住他们的嘴。”祁深又吩咐到。看着五个人都走远了,祁深抬起头来,眼中是深深的阴霾。
抬起步子,背着几个人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右相府。
这里和左相府的规格差不多,祁深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躲过了暗卫明卫,翻墙进了右相的院子。
祁深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在面对亲人的事儿却不能够冷静下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住右相的脖子,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丢下他,还有他的母亲。
或者是问,他可还记得,当初有一个深爱他的女子,名叫沐语嫣?不,或许他只记得,他用阴谋阳谋夺得了幻影阁阁主女儿的心,却对他的霸业没有丝毫的帮助。
深吸了一口气。祁深缓缓的潜入了右相的书房。里面没有人。
脚,轻轻的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右相的书桌前,看见右相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像,骤然愣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画像上面的人儿,和他长得何其相像。就算他没有见过他苦命的母亲,也能够在一瞬间猜出那人的身份。
心底闪过一抹名为愤恨的情绪。
右相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的她的母亲,伸手,就抓起了放在书桌上面的画像,温柔的卷好,就要离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带着三分苍老的声音。“谁?”
祁深一惊,回头,发丝在翻飞间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双浅淡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却让来人如同雷击一般的站在原地。
祁深也不管那人是谁,拿起那张画像就翻窗出去了。
在祁深刚刚出门的那一瞬间,一群侍卫就围了上来。勾唇冷笑。祁深从腰间掏出了一颗弹丸,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轰”的一声响,就听见了院子中传来了不断的咳嗽声。以及漫天的白雾迷乱了众人的眼睛。
等侍卫们缓了过来,眼前清晰之后,已经看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大人,是属下保护不力。”侍卫头子单膝跪地,一脸的惭愧。
那人捂住嘴,颤巍巍的咳了声嗽,然后摆摆手:“罢了罢了。”
待侍卫门全部离去,抬起头,那人的眼中已经弥漫出了灼灼泪光。这么多年了,语嫣,是你么?
你终于肯回来了,还是……你还在恨着我?
祁深逃出了右相府,打开手中的画卷。
画,是最能够体现人内心想法的东西,尤其是画人不比画山水。只有当你深爱你笔下的那个人,才能够绘出神来。这画,一笔一笔,都似乎饱含了浓浓的深情。
右下角写着一句话。
“闲来无事,落笔泼墨,是语笑嫣然的你,是我的劫数。此去经年……你可还、恨着我?”
祁深一愣,拿着画轴的手不知如何放下。
这算什么,当初的狠心抛弃,待美人都已经香消玉损才知道珍惜。算什么?祁深冷笑着撕开了画卷。由那个负心男人画出来的画,他不稀罕。
可是最后还是舍不得画上那个昳丽的人儿。苦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祁深拿着这张画卷,回了宫。
宫中,一向勤勉的二皇子依然勤勉着,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看着祁深一脸黯然的回来,手中还拿着被撕成了两半的画卷。挑眉询问道:“阿深,发生什么事儿了么?”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扇子,给祁深打风。
然后站在祁深的身后,就像是贤惠的媳妇一样,给他揉肩捶背。
享受着来自皇子的温柔服务,祁深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抓住了夜安宸的手,冲着夜安宸说道:“落尘,你不回离开我的对不对?”
夜安宸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祁深出去一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如此……颓废。可这并不妨碍夜安宸做出回答,冲着祁深微微一笑,笑的甜甜的,语气带着些许清浅的味道,温柔的说道:“阿深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落尘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祁深伸手,把夜安宸抱到了怀里,轻轻嗅着夜安宸的发香,喟叹一声。
夜安宸狐疑的看了祁深一眼,这忽然而来的承诺总是感觉怪怪的,一把夺过了祁深手中的画卷,打开一看,睁大了眼睛。
画上的人儿,不管是眉眼还是神情,都和祁深有着很高的相像度。
“这是谁?”可是不论再怎么像,画上的那个人怎么看都是个女的,所以肯定不是祁深。
“我的母亲……”祁深抿了抿唇,还是把事实全盘托出,“我在右相府找到的。”
夜安宸瞪大了自己的双眸,然后细细的看了看画上的人儿。最后看到了右下角的那一排小字,终于是明白了祁深方才的话是从何而来。扯了扯唇角,而后看着祁深,以一种义正言辞的态度说道:“阿深你放心,以后如果我画了你的画,就算再丑我也不会把它撕了的。”
恹恹的二公子正打算应下来,忽然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诶,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但是祁深却不得不说,夜安宸这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让他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落尘,其实……这画是我刚才撕开的。”祁深微微咳了一声嗽,然后抿唇尴尬的说道。
瞬间,二皇子殿下就开始尴尬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恍然。
“哦,好吧,阿深你开心就好。随便撕随便撕,要不要我帮你把这幅画烧了?”
二公子勾唇一笑,下一秒,为了逗二公子一笑的二皇子忽然就不怎么怎的倒在了床上,身上还多了一个人。
第37章:藏兵
“阿深……”很沉痛的声音。
“嗯?”或许是因为躺在床上,声线带着一些慵懒的气息。
“现在是白天。”二皇子有些尴尬。
“我困了,我想睡一觉。”二公子一翻身,就翻到了另外一边,抱起了被子,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噜声。
见祁深是真的累着了,夜安宸无奈的一笑,然后伸手扯了另一床被子给祁深盖上,就继续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去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夜安宸没有看见。本来应该“熟睡”的皇子妃正悄悄的挑开了一只眼皮,盯着他认真的模样,而后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夜晚,累的精疲力尽的五暗卫纷纷回来,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祁深发出一声哀鸣。
主子,我们都这么努力,你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呢?或许是五个人身上的怨气真的太浓太浓了。祁深竟然被这股怨气催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夜安宸骂人。
“你们别吵着阿深了,快走快走,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再说。”虽说是骂人,可是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低到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了。
谙语眼尖,看见祁深睁开了双眼,然后隔着夜安宸就冲着祁深单膝跪下,而后说道:“少阁主,我已经查出来了,散布这个消息的人……是右相。”
右相郁吾心,我们终于要正式对上了么。不错。郁吾心……郁无心,只怕你是真正的无心吧。
传闻右相原本的名字不叫郁吾心,是最后在一次悟道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郁吾心,养育自己的心。
“啧啧,右相这个老狐狸。”夜安宸摇摇头。一把夺过了谙语本来打算递给祁深的信件。当着祁深的面就看了起来。谙语有些着急,看了一眼祁深,却见祁深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语笑晏晏的躺在那儿。
谙语一默,然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看来主子是真的爱上二皇子了。容不下他们向阁主禀报自己的动向,却能够笑着看着夜安宸翻阅他的东西。
夜安宸看完了之后,一抬头,那五个暗卫都已经走远了。耸耸肩,拿着手中的信封就递到了祁深的手中,口中带着三分赞扬。“如果右相不是敌人的话,我可真想和他学学。”
明明什么坏事儿都做尽了,确实在百姓中口碑最好的官员。或许也只能叹息一句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了……”夜安宸看了一眼祁深。语气有些迟疑,让祁深察觉到些许不对。
祁深抬头,背着光,看不清夜安宸面上的表情,祁深觉得这样有些不舒服,直接扯过了夜安宸的手臂,将夜安宸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直视夜安宸面上的阴霾。
这几天,动不动就被祁深拉到怀里,夜安宸也习惯了,很快就平衡了自己的身子,躺在祁深的怀中,轻声开口。
“影十五为了赎罪,两天没日没夜的寻找线索,好像……”
“嗯?”祁深一手握住夜安宸的手,看着夜安宸如白玉一样的手指,好奇的开始玩弄起来,这里捏一捏,那里摸一摸。
“是左相做的。”夜安宸说到这,眼色一暗。过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身后人的回答,就回头瞅瞅,一瞬间,就看见祁深正痴痴的看着他的手指,尽情的玩弄。
“……”
一个省略号似乎已经不能够表示夜安宸内心的波动了。
夜安宸收回了自己的手,强迫祁深看着他。祁深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照做了。
“阿深,以后咱说正事的时候,你听一下好不好。”或许是夜安宸面上的表情太过悲愤,太过可爱。祁深一下竟然忍不住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夜安宸的唇上,然后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我做的才是正事。”
“唔唔。”二皇子殿下挣扎无果,沉溺在了二皇子妃的糖衣炮弹中,犹如海上的小船一样沉沉浮浮。
“祁深你……呜呜……”可是不论如何,似乎都逃不出祁深的手掌。
“你把我娶回来,就不打算给我洞房么?”祁深的语气带着埋怨。
“可是,我还在孝期。”为了表示对逝去长辈的尊敬,三月之内是不可以行房事的。
看着夜安宸怯懦的模样,祁深哑然失笑,用自己的鼻子在夜安宸的鼻子上蹭了蹭。道了句依你,就躺下继续睡。
本来勤勉的二皇子殿下还打算去继续发奋努力一下,却被祁深抓回了床上。看了看外面高高挂着的月亮,责怪夜安宸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睡觉。
夜安宸无法,只能够躺下陪着皇子妃睡了。任那截残烛坚强的闪烁着昏黄的光芒,直到时光吞噬了它的身体,再也点不亮的火花。
待到晨曦的阳光铺满大地。夜安宸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看到他家皇子妃正用一种幽深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升起了迷之慌张。
“阿深,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微微咳了一声嗽,夜安宸好奇的问道。
祁深勾唇一笑,然后扯过了夜安宸的一缕头发。附到夜安宸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一段话,夜安宸的面上瞬间就像血色夕阳般通红通红的,显得特别可爱,让祁深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快起来了快起来了。”夜安宸躲不过祁深的温柔攻势,只好翻身下了床,逃之夭夭,待他穿戴好了衣裳,却不见房间中有人,待着疑惑往床上一看,只见那昨夜特早就睡了的那人还在呼呼大睡。若不是夜安宸对早上的那一吻感觉清清楚楚,他几乎都要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无奈的笑笑。
便洗漱出门了。
以至于祁深一觉醒来,身边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只有被子上存在的褶皱告诉他昨夜有人在这里睡过。挣扎了一下终于起身,却没有在院子里寻到那个人。挑眉想到,难道是今儿早上那句话说的太过火,把人给吓走了么。
不对,不就是一个玩笑么,二皇子殿下不至于还开不起。
只好找到了正在忙碌的秀公公,询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落尘去什么地方了。”
秀公公微微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懂得我懂的”。然后指了一个方向。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什么一样轻松。“最近每天皇上都要在早上召见一下二皇子,让他在金銮殿外听早朝。毕竟倾凰贵妃才仙逝了,二皇子按理说是应该守孝而不触碰政事的。”
祁深微微一挑眉,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露骨了,可是秀公公却像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样轻松。只能道句谢,回一个微笑。
果真这宫中是没有一个普通人的,别看这秀公公名字有些女气,偶尔还犯犯迷糊,可是看事情,确实不简单。何况宫中敢这么明目张胆议论政事的人,不多了。
祁深回到了房间,觉得闲着有些无聊,就唤来了顾尤陪他下棋。
顾尤是五暗卫中文化最高的,对于棋艺也有那么几分了解,看着祁深下棋的章法,不由得微微一笑,冲着祁深说道:“少阁主最近可是困于什么事儿?”
祁深沉默不语。又是一个棋子落下,却是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顾尤也不管祁深有没有回话,自说自话似的说道:“这下棋可观心,少阁主如果真有什么烦心事,先不要着急,不要把自己困锁在门前的一亩三分地中,心思放开阔些。”
祁深觉着听顾尤的唠叨有些烦,便挥了挥手示意顾尤下去。顾尤也不多说,做全了礼数便自行离开。
到顾尤说的那几句话,却一直萦绕在祁深的心里。恍恍惚惚间想起了曾经为了报仇,拼命训练的事儿,倒是颇有一分沧海桑田的味道。
祁深无奈的一笑,换了一身轻便的行头,谁也没有知会就出来皇宫。
或许是右相的事情对祁深的打击真的很大,他真的需要一个时间和空间,静一静了。
到了城外的庄子里。祁深走进了训练室,却听见训练室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躲到了暗处一看,发现是江湖第一高手,他的外公沐逸风正在打拳,松了一口气,正要现身,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阁主,我们找到郁吾心的藏兵地点了,是否……?”
沐逸风轻哼一声。“若不是我答应了语嫣不会找他的麻烦,这份藏兵布图就直接出现在了夜淳煜的御书房了。”接着是一声冷笑。“弥衣,这次你做的很好。”
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话祁深听不清楚了,他虽然不熟悉那个声音,却对弥衣这个名字熟悉到不行。和雾姬并列的幻影阁四大护法之一么……
看着沐逸风随意的将弥衣送来的那份信件丢在了一张布满了灰尘的桌子上,然后从另外一个暗道离开,祁深等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发现沐逸风没有折返回来,就现身去把那信封捡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训练室中。
当祁深离开了之后,那“离开”了的两个人又折返了回来。眼神幽暗。
“阁主,既然要将那东西给少阁主,直接给不就好了?”
“深儿自己发现的,和我主动给的,意义可不一样呢……”
第38章:温情
弥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在心中感叹,这少阁主还真是大胆,敢在他和阁主都在的时候偷听,甚至还悄悄的那走了东西。
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祁深拿着信封,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果然没有猜错。
祁深从小就是被沐逸风训练大的,沐逸风的武功是什么样,自己的武功又是什么样,祁深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怕当他踏入训练室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了他在。可是还是说出了那一番话,呵……
伸手掂了掂信封的重量,眼中的泛出了些许的冷光。
若不是那人就是他的外公,想要对付的人是他一直背负的仇恨,他祁深怎么可能沦为帮人报仇的一把刀?
想到这里,祁深再次勾唇一笑,慢悠悠的模样一点也不担心幻影阁的人发现“不对劲”冲出来让他把东西还回去。
待沐逸风知道这一点之后,错愕一笑。无奈的摇头,真不愧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儿啊,不过不论如何了,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是么……这可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吧?
回到了皇宫,祁深一走进自家寝殿,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冰封的感觉。一抬头,就感觉自家夫君正用一种格外忧怨的目光看着他,一双眸子中是满满的委屈。
这可让祁深开始着急了,连忙上前,抱住了夜安宸的腰,问道:“落尘,你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你我有多害怕。”
“我问遍了宫中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看见了你的影子。”
“然后我问了影一,他说你出宫了。”
“我真的好担心。”
夜安宸一字一顿,说完了一句哽咽一会儿,哽咽完了继续说。直直的看的祁深心中愧疚满满,回不过神来,连忙伸手就擦了夜安宸的眼角落下的泪。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夜安宸哭。第一次是倾凰贵妃去世的时候。祁深可以理解,在痛失亲人后的悲伤,可是只是一会儿没有看见他而已,竟然已经然这个大男人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这是有多深厚的感情才能够达到如今这个地步?
祁深无声的抱着夜安宸,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待到夜安宸抱怨够了,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祁深忽而勾唇一笑,伸手挑起了夜安宸的下巴,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语笑晏晏的说道:“落尘,你是在埋怨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么?”
夜安宸面色一红,迟疑了一会儿,怯怯的点点头。
祁深无奈的看着夜安宸微红的眼眶,低头吻掉了又开始外溢的眼泪。看着夜安宸眼中的怯意,说实话,祁深的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那要不要,我把我自己全部交到你的手上,让你对我有一点信心?相信我也是爱你的,我也离不开你?”
这露骨的话语,让夜安宸的面色轰然一红,就像是娇嗔一般的看了祁深一眼。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祁深勾起唇角,眼神有些幽暗,看着夜安宸耳根那抹晶莹剔透的红色,不由得心中一动,一张口,就把那只耳朵咬住了。
夜安宸的身子微微一颤。想要把自己的耳朵从那张呵着热气的嘴里面解救出来。于是毅然决然的抱住了祁深的身子,头歪了歪,却不想祁深的脖子也跟着伸长了些许。
耳边听见了那人低沉的笑声,眼前又开始泛起了迷糊。夜安宸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一低头,伸手就往祁深的身上招呼。
“……”祁深毫无反应,只是憋着笑意。
夜安宸毫不气馁,再接再厉。直到——“嗷——”祁深发出一声哀嚎,连忙放开了夜安宸,看着夜安宸面上的得意洋洋,不由得有些好笑,可是……真的好疼啊。
看着祁深面上痛苦的表情,夜安宸迟疑了一会儿,上前安抚似的拍了拍祁深的背,用一种小白兔一样的语气,有些怯怯的说道:“真的很疼吗?”
“要不然我掐你一把试试?”掐就掐吧,祁深本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哪一次训练没有受过伤?可夜安宸偏偏要碰那么敏感的地方。
夜安宸连忙摇头,面上带着的不知道是憋笑憋出的红色,还是因为惭愧的面红。
祁深无奈一笑,真是败给他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黄。一抹残阳在天空灼灼升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祁深摇着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夜安宸,面色清晰可见的沉重。
“落尘,这浑水,是越来越浑浊了。”无奈的摇头笑着。
夜安宸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藏兵图。瞳孔猛地一缩,本以为郁吾心只是趁匹夫之勇,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手握重兵!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夜安宸不禁有些苦恼。难道就这样将这藏兵图交给夜淳煜?
看出了夜安宸所想,祁深眸色一暗,连忙到:“不可以。”
夜安宸疑惑的抬起了头,示意祁深继续说下去,祁深摇了摇头,眸中尽是深思。“你想想,郁吾心能够在民间打下一个好的名声,也必然做全了姿态。根据最近我看到的朝堂上的反应,我发现,你的父亲对郁吾心的信任不一般啊。”
信任了一个奸相,这对朝堂来说,可谓是一大祸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怪……在郁吾心取得夜淳煜信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还没有出生吧。祁深苦笑。
“……父皇对那个奸相的信任?”夜安宸反问了一句,明显语气中带着一种名为惶恐的东西。他忽然想到,和夜淳煜商量政事的时候,郁吾心一般都在旁听。忽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了,虽然他是夜淳煜的儿子,夜淳煜也对他多番宠爱。
可是夜淳煜毕竟还是一个帝王。他不会单方面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如果上交了这份藏兵图,到时候被郁吾心三言两语的挡了回来。岂不是打草惊蛇?那郁吾心最后轻而易举的换了藏兵的地点,他们手中这一份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藏兵图又有什么作用?
夜安宸发出了一声叹息,满满的无奈。
何况,如果夜淳煜问起这份藏兵图是在什么地方拿到的,他根本不能够回答,只会白白的引起夜淳煜的怀疑。
告诉夜淳煜幻影阁的事儿?痴人做梦。夜淳煜最看不起的,就是江湖草莽。
祁深伸手揉乱了二皇子殿下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唇角轻抿,勾出了一抹冷漠的弧度。“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要小心。”千言万语汇成这四个字,在喉咙口徘徊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吐了出来。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满载了夜安宸的担心。他其实并不想让祁深去涉险,可是他没有办法了。
夜安宸面上的担心暗卫了有些疲惫的祁深,勾唇一笑。伸长了脖子,凑到了二皇子殿下的身边,轻轻呵气,看着刚刚才消失了绯红的耳朵再次染上鲜血的眼色,祁深笑的张扬。
“要不二皇子,补偿我一下?”
夜安宸有些惶恐的摇头。
“唉,你说,让我嫁进这皇宫的是你,让我独守空闺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呀。”祁深的语气沾染了埋怨,可是那双带着笑的眼睛,充斥着一种名为调侃的东西,让夜安宸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如果我母妃没有去世的话……”呐呐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却得到了祁深的反对,只听见祁深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什么啊,只是借口而已。难道落尘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嗯?”鲜红的面色,颤抖的声调,让祁深的眸子幽暗了一些。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顿了一会儿,笑的张狂的说道:“只要心中有孝道,做不做得到又有什么区别呢?”
夜安宸蓦然一愣。但还是坚持的摇头。“本来如果坚守孝道的话,我本应该守三年。青灯古佛。可是父皇不允许,他说我更需要学会处理朝政,才能够让在天上的母妃安心。可是不论如何,我三个月还是要做到的,阿深,希望你能够理解。”
祁深耸耸肩。
他自然理解。他家的落尘要守孝道,对父母好,他怎么可能不理解。只是表面上的那点功夫,还是要做到的,看着祁深面上的不满,夜安宸可不知道是假的,心中也知道是自己把这个男人拐进了宫,有些惭愧。
可是当看见祁深眼底的狡黠时,夜安宸就表示自己不能够冷静了,心道:别以为只有你会演。
“阿深,如果你觉得跟了我委屈了的话,你出宫吧,我不会拦你的……上次你不也打算走么。”这模样,这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再加上那一脸“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
祁深的眸子一深,轻轻一哂,一把拽过了夜安宸的领子,两人靠的很近,鼻尖挨着鼻尖。
可是祁深的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的暧昧,有的只是满满的怒气。
第39章:好友
祁深说:“当初是你要把我拐进宫,现在又想让我走?晚了!”
唇舌似乎成了这两个人的战场。
夜安宸有些懵,没想到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激怒了这个男人,心中升起了一种名为惭愧的东西,抿唇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环住了祁深的脖子。
“当然,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啊。”
如今已经到了秋天,天气渐渐转凉,可是只穿了薄衫的两人却觉得有些热。
第二天没,两人安然的起了床,祁深看着手中的信封,思索着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对策。
才从御书房出来的夜安宸急匆匆的跑到了祁深的面前,或许是因为跑得急了,面容上带着些许粉嫩的红,气喘吁吁间一股别样的诱惑。
祁深眯了眯眸子,伸手抓过了揽过了夜安宸的肩膀,一拉,就让夜安宸倒在他的怀中。
二皇子殿下一点也不扭捏,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祁深的怀中,伸出一只手搭在祁深的肩膀上,语气严肃。
“右相藏兵的那个城市,出事儿了。”
“荣安城?”祁深反问。
二皇子随手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就着里面半凉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叹息着说道:“嗯,是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在背后主导,反正我觉得这一切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二皇子妃颇有些无语的听着二皇子自说自话。
“哦。”二皇子忽然反应过来他的皇妃压根就没有上朝廷听见全过程。
“荣安城出现了大批训练有素的‘土匪’在荣安城中烧杀抢掠。扰得百姓民不聊生。”说着,夜安宸的面色沉重了两分。从小学着帝王之策长大,他自然看不惯有人在璟朝的土地上惹事儿。百姓何其无辜?为什么当朝者的争斗要牵扯到百姓?
“只怕这所谓的土匪,就是右相藏起来的那批兵马。”祁深容色淡淡,语气浅浅的说道。天下如何,与他何干?不过若是夜安宸在意的事儿,他也会多那么三分心思罢了。
夜安宸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祁深眼神有些深邃。
“唔。”夜安宸语气狡黠。“其实我觉得,这是一次除掉夜安齐的好机会。”夜安宸知道,祁深有多么的讨厌祁家人,就算是因为右相而少了半分的仇恨,可是祁穆沉等祁家人从小虐待祁深,他们两人都不会忘。
祁深也笑着眯了眸子,伸手在夜安宸的鼻尖轻点,喟叹一声:“你呀。”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要不,今天你陪我出宫一趟,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祁深在听到兵马暴动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就浮起了一个人的面容,语笑晏晏的问道。
夜安宸一听,面色一跨,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桌子上新搬过来的半人高的奏折,语气惭愧。“阿深,我应该是真的不能够陪你过去了,你……记得想我。”
这般小可怜的模样,落在了祁深的眼中,引的祁深开怀大笑。
在门口的秀公公看着房内的场景,抿唇不语,待祁深走远了,秀公公上前添茶的时候,才状似无意的问道:“二皇子,对待皇子妃是不是应该严厉一点?不然没有做夫君的尊严吧?”
夜安宸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秀公公,语气轻松的说道:“这样能够让阿深笑啊,你没有看见,最近阿深的愁容。我可心疼了。”
不管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在心爱的人面前卖个蠢又有什么问题?这就是夜安宸的想法,他无所畏惧。
秀公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夜安宸的良苦用心。
微微一笑,夜安宸伸了个懒腰,而后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来。
心中却觉得这样真的要不得,把自己整天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奏折上。拿什么时间来陪他的二皇子妃呢?
话说祁深,来到了宫外,到了一家巍峨的府邸,勾唇一笑,翻墙进了大院。来到后院,只看见一个男子正在练剑,待他歇下来。“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惊得那人连忙往回看来。
看着是祁深,本来警惕的面容骤然放松。
“我说祁深,来我这也不先打个招呼,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你是真的想把我吓出心脏病么?”暮云归有些 抱怨的说道。然后走上前来打量祁深。
“哎呀,好小伙,最近穿的都好了许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憔悴了。怎么,嫁到皇宫去倒是过上了好日子?”
祁深但笑不语。忽然,乘着这男人上前走了两步的时候,抬手,两指间夹住了破风而来的剑锋,轻蔑一笑。
“这么多年了,你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要给我来一剑,下回要是我来你这里养伤,你是不是要趁我没有力气直接砍死我?”
“哪里哪里,我只是在考差你的反应力有没有下降而已,不过祁深,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像是会臣服于别人脚下的人啊,我以为你进宫两天我就能够听见你逃跑的消息呢。”
“哈。”祁深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发话,只是笑着。
确实,当初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在和那个男人相处久了之后,自己这颗从来没有得到过宠爱的心就这样沉溺了。不可自拔。这就是他祁深的劫吧。
伸手,递出那张从幻影阁拿到的藏兵图,面不改色看着看到上面内容瞪大双眸的暮云归。
“你以前不是一直跟我抱怨没有仗可以打么?现在来了。”
祁深勾唇一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暮云归的反应,暮云归睁大的双眼中明显带着难以置信。一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就脱口而出,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如今身在皇宫,也就冷静了下来。
祁深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了暮云归手中的剑,轻巧的往上一挑,就勾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一片落叶翩然而至,被划过的剑气劈成两半。
暮云归的眼中是满满的惊叹。伸手拍了拍以示赞赏,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当初真应该和你一起去学内家功夫。不至于现在只剩下一身蛮力。”
祁深嘴角的笑容清浅的不像话,而后把剑一抛,还给了暮云归,语气轻松:“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愿意吃苦,哭着不跟我一起去。”
暮云归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尴尬。当时还不是看着祁深天天训练回来都满身是伤,待过了两年之后发现这所谓的内家功夫真的很厉害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学习的最好年龄,也就是想跟着去也不行了。
唉,若真的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暮云归的心情的话,那么一定是:悔不当初啊!
暮云归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眼神放远,看着祁深,说道:“你把这个藏兵图就这么交给我了,不怕我是右相那边的人?”
当暮云归看见手中的藏兵图上面另外的一些信息时,是十足惊讶的。这么多年,右相是个好官的形象可谓是已经深入人心了,现在想要暂时有所改观还是挺难。
但是一但有人有了证据,人们都会习惯性的回想原来的事儿,然后想起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最后感叹:“哎呀呀当初我怎么没有发现。”或者是:“咦,当初我就有所怀疑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早知道我就……”什么什么云云。
而暮云归是属于第一个类型,眼神暗暗的看着手中的信件,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塞回祁深的怀中,拿起剑继续舞剑。
“嗯?怎么,给你仗打现在不愿意碰了?”祁深有些疑惑,要知道以前,这暮云归可是经常找他抱怨这里无聊那里无聊,好想出去打仗什么的。
当初祁深还嘲笑暮云归,人人都盼望这和平,可是这人却想着打仗。
暮云归眼神一暗,说着或许这就是他们暮家的宿命吧。是的,暮家的宿命呵。暮家的家主,也就是暮云归的父亲,正是璟朝的护国大将军,正一品头衔。
祁深看着暮云归面上的申请,只见暮云归眸色深沉的叹息一口,而后在祁深正无奈笑着想说你不愿意就算了的时候,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全部都记在这里面了。”
祁深深吸一口气,看着暮云归耸肩。
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祁深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了另外一个信封,并且告诉暮云归,一定要等他走了在看,
这暮云归,是当初在训练的时候认识的。当初在庄子里面,祁深训练的遍体鳞伤。这孩子忽然就从庄子外闯了进来。
看着祁深躺在血泊中,累的睡着了,还以为祁深是昏倒了,连忙跑出去叫来了大夫。
这可让祁深和沐逸风都哭笑不得。沐逸风本来说要杀这孩子灭口的,可是看着他热心肠叫大夫的行为,却忍了下来。现在这个世道,能够有这样心的孩子,真的已经不多了。
从此之后,暮云归和祁深就成了好朋友,但是当很久很久以后,暮云归的父亲到祁家做客的时候,暮云归因为调皮,就跑到了祁家最偏僻的地方,也就是祁深的小院子旁边。
第40章:立储
当暮云归看着院子中平躺着晒太阳的那个人儿,才知道,这祁深竟然是左相家的二公子,暮云归也在那个时候告诉了祁深自己的真实身份。
就是这样,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暮云归看着祁深离开的背影,忽然叹息了一口气。继而抬起头时,面上带着最深沉的笑意。真的挺不错的,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对自己无所避讳。可是,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暮云归咬了咬牙,自家父亲和郁吾心可是好朋友来着……
是夜。
暮云归悄悄的来到了他父亲的面前,刚刚走到了暮周毅的面前,暮周毅就睁开了双眼。
“你小子,这么晚了想要干什么?”暮周毅开口责怪到,语气带着一丝还没有彻底睡醒的朦脓。
若不是来人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暮周毅一定已经跳起身子,拿起枕头下的匕首抵在暮云归的脖子上了。
暮云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询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你说。”暮周毅爽朗的一笑。
“如果自己的朋友做了欺骗的事儿,您会怎么处理?”暮云归抿唇说道。
“嗯?”暮周毅打了一个哈欠,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困意,可是作为一个好父亲,尤其是孩子在询问这样严肃的问题的时候,是不能够将人家赶出去的。随意的笑笑说道:“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忍忍就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但是如果那个人所谓的欺骗是为了害你,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暮周毅的这番话下来,暮云归的面色变了变。细细想来郁吾心和暮周毅的关系,在联系郁吾心做的事儿,似乎……正好符合了父亲忍耐的那种?
“好的,孩儿明白了。”
“嗯,听说今天祁家那个小子来找你了?”暮周毅抿唇问道。
这护国大将军府里面的明线暗线并不少,而且祁深今天来这儿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影藏自己的身形。
“嗯。”暮云归清浅的应了一声,思维还是有些神游,他在思考,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自家父亲,毕竟真正的大将军是他。而且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暮云归有些纠结。这种大事该不该瞒住长辈?
“你会有如今这个问题是因为祁家小子?”暮周毅歪了歪头。那祁深确实不简单,会有隐瞒暮云归的事儿很正常,毕竟一个不受宠的左相二公子,却能够有不输于暮云归的实力,怎么可能简单?那么有些什么事儿是瞒住的也挺正常。
于是暮周毅就打算劝一下自己的儿子,语气郑重的开口说道:“云归,不管你的朋友做了什么事儿,只要他没有伤害你的意思,那就是你的朋友,你可懂?如果他不负你,你就不要负他。”
“哦。”听到暮周毅这样一番话,暮云归顿时更焉了。看吧,父亲如果知道自己因为一些原因去打了他的朋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着暮云归这般恹恹的模样,暮周毅叹息一口,然后摸了摸暮云归的头。示意暮云归可以先回去睡觉了。
暮云归回到了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闭上眼就想起了祁深今天递来的那张藏兵图一旁写的话。右相藏兵……前朝忠诚的遗孤……父亲,那如果你的朋友确实没有伤害你,却伤害了你最看重的东西呢?
作为将军,虽然喜欢征战疆场的感觉,可是能够让自己在疆场上奋勇杀敌的信心就是要守护自己后方的亲人呵。这是自私的想法,但是暮云归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深爱着脚下的一片土地,还是生活在土地上的人,他能够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凭借的就是这一份热爱。以及想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信念。
可是……暮云归觉得自己问不下去了。他如果问的太明显,暮周毅就会发现这一切。若是暮周毅亲自发问。暮云归是不能够隐藏什么的。到时候就凭暮周毅那个急性子,还不直接冲到右相府去问郁吾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话说皇宫中,祁深刚刚回到了皇宫,就看见夜安宸盯着手中的奏折发呆,上前两步,也没有看见夜安宸的反应,挑了挑眉,直接伸出手弹了弹夜安宸的脑门,听见了砰的一声,然后夜安宸捂住了自己的头哀嚎一声。
“阿深,你干什么呀,很疼的。”
祁深微微翻了一个白眼:“叫你刚才不理我?怎么。魂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夜安宸无奈,伸手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了祁深,祁深带着狐疑接了过来,一看到上面的话语就愣住了,睁大了双眸,而后问道:“祁穆沉是不是太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了,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我今天特意让人去差了一下,发现璟朝有三分之一的兵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祁穆沉的手中。”
夜安宸的脸上勾勒出了冷笑。当初认为那些将军是值得信任的人,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祁穆沉的门生。真是有些可笑呢。
祁深有些迟疑。然后说道:“如果夜安齐当上了太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夜安宸却没有回话,可是那双眸子中的冷漠却是那么的明显,是了,如果是夜安齐变成了太子,加上祁穆沉的配合,这皇宫中将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祁深伸手抱住了夜安宸,低声安慰着。
这风雨飘摇的朝堂,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足以存活下去的。
什么时候,璟朝内部已经变成了这样?
祁穆沉已经实力强大到了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那张落在地上的奏折,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请求立夜安齐为太子。落款是左相,祁穆沉。
窗外吹来了轻轻的凉风,让人有了沉醉的感觉。风吹在人的脸上,是谁正在渐渐的清醒过来。
夜安宸伸手回抱住祁深,眯眼,深吸了一口气,鼻中全然是祁深身上的草木香气。让夜安宸觉得,自己必须站起来了,如果在不努力,只能够被敌人抹杀。
祁深勾唇一笑,而后……
“唔……”夜安宸嘴角溢出了羞人的闷哼声,让祁深嘴角的笑容更加深沉。
原来是二皇子妃将他的手深入了二皇子的衣衫中,唔,不愧是想来养尊处优的皇子,皮肤真的是好的不像话。祁深如此想着,眸中的暗光更加深沉了些许。
忽然抬手,把二皇子抱到了床上,然后蹭着二皇子的鼻子说道。
“守孝三个月,嗯,还有半个月了。二皇子可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幽暗的笑意挂在祁深的唇边,带着些许名为魅惑的东西。惹得二皇子殿下的耳朵染上了诱人的红色,却还在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二皇子这般摸样,祁深摇了摇头,语气轻松。
“落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孝不足三个月的哈哈哈。”说着,竟然笑出声来,在二皇子的巴掌招呼过来的时候,已经闪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隐约间,夜安宸似乎是听见了他的二皇子妃朝秀公公要冷水声音。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二皇子也悄悄的勾起了唇角。他突然很庆幸,当初坚持让祁深进宫,真好,这个男人没有让他失望呢。
夜安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微烫。
第二天。
朝堂之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一个人迈出了官员之列。
“臣,有本奏。”他,就是左相,祁穆沉。
“噢?左相有何事?”夜淳煜语气懒懒的,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是,这甩手掌柜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了夜安宸,压根就没有看到昨儿左相呈上来的折子。
“两位皇子皆已成年。臣请求皇上,册封太子!”
接着,好几个分位不低的臣子都纷纷出列附议。
夜淳煜眼眸一暗:“朕如今还年轻,身体也还算是硬朗,你们就逼着朕册封太子,是不是巴不得朕早一点死啊!”
祁穆沉面不改色,容色淡淡之间好似这一切并不是他的主谋。
“回禀陛下,这太子还是应当册封,毕竟各位皇子已经到了该学着处理政事的时候了。若是过个几年,就错过了最好的学习时间。”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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