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强强]故人床事 作者:暗夜流光林染
正文 第7节
[强强]故人床事 作者:暗夜流光林染
第7节
他心里的气消下去不少,但也有点酸酸地发疼,在细密的水柱中闷声开口,“很痛吧?你怎麽就喜欢玩这个?下次我们换个运动去玩。”
穆冬城微抬起眼看他,还是笑得那麽阳光,“不会很痛,你留了力气,我知道。我喜欢这个就是因为自己太弱,一个男人总要别人来保护,不好。”
“……随你。”闻熙本来要说“我可以保护你”,听到後面两句又不是滋味了,但不想再吵架,只得压抑情绪顺著对方。
出了俱乐部,两个人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上菜前穆冬城斟酌著言辞主动求和,语气诚恳急切。
闻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敢高兴得太早,审视般看著穆冬城反问,“除了搬过来跟我住,其他什麽事都可以?”
“嗯,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要求我的,我都尽量听你的。”穆冬城目光坦然,看起来那麽认真。
闻熙却露出个略带嘲讽的笑,手指轻叩桌面,想了一会儿,头往前凑过去紧贴对方的耳朵,“我想玩花式,你愿意吗?”
穆冬城眼睛微微睁大,“什麽花式?”
闻熙用特别邪恶的语气压低声音,“捆绑、强奸、制服、情趣工具……其他的想到再说。”
穆冬城一愣,眉头深深皱起,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上半身都绷紧了。
52、听你的(h)
闻熙用特别邪恶的语气压低声音,“捆绑、强奸、制服、情趣工具……其他的想到再说。”
穆冬城一愣,眉头深深皱起,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上半身都绷紧了。
闻熙紧紧盯著对方的眼睛,脸上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摆摆手正要开口说出“算了吧”,却看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重重点了个头,用很小但很清晰的声音回答,“好。”
这次轮到闻熙怔住,看著穆冬城脸上已经回复平静的表情,觉得这男人说不定想玩以退为进的花招,或者认为他只不过嘴上说说,就等著他下一刻开口揭晓这是个玩笑。
他在心底冷笑,也弯起嘴角点了一个头,“你同意就好,吃完午餐就去我那里?”
穆冬城依然面无表情,良久才再次点头,“嗯。”
不出闻熙的意料,这一顿穆冬城吃得很少,虽然脸上看不出来,心里肯定在害怕……又或者是与害怕相反的兴奋?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穆冬城才是主动要玩捆绑游戏的那个人。
吃完午饭,闻熙直接把车开到情趣商店,当著穆冬城的面挑选了一堆特殊用品。
穆冬城的脸色有点僵硬,但一直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只是偏过头不再看他。这让他更不舒服,如果不喜欢那就直接说出来,装出一副别扭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既然对方自己都不怎麽珍惜身体,他又有什麽必要去心疼呢?怀著这样的心情,他结完帐之後还把一大袋子东西递到了穆冬城手里,“你再看一下,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就挑出来。”
穆冬城被动地接过袋子,眼神有点空茫,半晌才紧抿嘴唇摇了摇头,用极低的声音恳求般说道:“走吧。”
两个人一路沈默,闻熙在等那个男人说出反悔的话,用软化的态度找个台阶下,也顺便给他一个台阶下,但穆冬城就是不出声。
这让他的怒意越积越深,一进门就动作粗暴,把对方推倒在沙发上,从那袋可怕的东西里翻出手铐、串珠和按摩棒来。
穆冬城身体抖了一下,随後又镇定下来,身体一动不动地平躺著,紧紧闭上眼睛,只有睫毛不住颤动。
闻熙怒极发笑,为怕自己心软,干脆把眼前这幅身体整个翻过去,两只手铐在背後,两条腿拉下来分开跪好,再慢条斯理解开对方的皮带,拉下长裤和内裤,恶意地用力拍打两片紧翘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劈啪声。
即使看不到男人此时的表情,他也知道肯定是又羞耻又害怕的,也许还有屈辱……因为对方耳後和脖子全部都在发红。
还是不肯出声吗……他掰开对方已经被打红的臀瓣,盯著那个缩得紧紧的小洞看了看,再伸出手指在温热的穴口按压几下,顺便伸进去试了试紧张的程度,才拿起冰凉的串珠从穴口慢慢塞进去。
珠子并不算粗,不过在没有用润滑剂的情形下肯定不会很愉快,但是刺激也更明显,男人立刻发出短促的惊叫,之後闭住嘴随著珠子的深入喘息起来。
闻熙当然不会满足於这一点反应,刻意用下流的话去刺激对方,“很爽吗?还是很痛?不管爽还是痛,你都要说给我听,跟哑巴一样怎麽玩?”
在他说著这些话的时候,男人把那串珠子吃得更紧,让他插进去的动作受到很大阻力,他不禁轻笑著在对方臀上又拍打几下,“放松一点,不要这麽饥渴。还没上正餐呢,就吃这麽紧?你要配合我,无论舒服还是难受,要跟我说,不然受伤了我可不负责。”
男人粗粗地喘著气,勉力放松了一点,微微向後仰起头低声说:“我……还好。”
“什麽?”闻熙其实听到了,但因为不高兴而故意再问,“你说很好?那我就上大家夥了,你肯定喜欢。”
他很粗鲁地抽出那串珠子,直接换了按摩棒抵在对方的穴口用力往里捅,就算是中号也堪称巨棒,比他那根小不到哪里去。
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忍不住扭动腰臀向前逃离,却被他揽住腰向後拖,“躲什麽,你不是感觉很好吗?”
见对方还是咬著牙不肯出声,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把整根假阳具都缓缓插进对方体内。听著男人张大嘴呼吸的声音,还有满身冒出的汗珠,他暂时停了手等对方缓过来才继续问,“现在觉得怎样?”
“很痛……”过了好几秒,男人用极低的声音回答,整个身体都脱力般趴在沙发上不再挣动。
53、你想要,我就给(h)
“要我停下来吗?”闻熙的声音很冷漠。
“能不能……换成真的?我不喜欢这个。”穆冬城勉力撑起身体来,扭头对他露出个汗涔涔的笑,“我要你的。”
“干……”闻熙愣了愣,下面几乎立刻起火,又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很生气,轻骂一句就把怒火和欲火都发泄到对方身上。
他用力拔出那根按摩棒,用最快的速度解开裤链掏出自己那根,草草倒了点润滑剂在上面,就急躁地往对方身体里挤进去。
穆冬城似乎在极力放松,他挺进的过程并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反而十分畅顺。为了表示嘉奖,他伸出手灵活的爱抚对方前面那根,还有照顾到下面两颗蛋囊和挤压会阴,几个爽点并驾齐驱,力图让男人用最快速度嗨起来。
大操大干一阵之後,他觉得真是痛快淋漓,爽到爆的感觉让他动作愈发粗暴,伸手揪住对方短短的头发,迫使男人的头顺著往後仰,还附耳过去低声调笑,“这样你爽不爽?还要我更用力一点吗?”
“别揪我头发……”穆冬城的身体变得僵硬,哀求般加大声音,“放开,闻熙,你别这样!”
闻熙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这种游戏就是适度的反抗才更刺激,他觉得这时候才渐入佳境,於是手上揪得更紧,下面也干得更狠,自己尽兴的同时还不忘记猛烈刺激对方的爽点。
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节奏很快,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液飞溅,每次连接又分开时,彼此的皮肤都粘粘的,似乎相互挽留著不舍得分开一样。闻熙快要迷上这种感觉,放慢了速度进得极深再整个退出,反复刺激对方已经有点红肿的穴口,身下的躯体就挣扎得更加厉害。
“闻熙!停下来!放开我……很难受……”穆冬城一边扭动挣扎,一边扭头向後恳求他,却被他摁住头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有屁股高高向後撅起,这个视觉冲击让他差点早泄,赶紧停一停才闭上眼继续插进。
随著他疯狂的操干,对方挣扎的力道逐渐减弱,後来就软下身体任由他进出了,嘴里的话却变得乱七八糟,还带著低声的抽泣。他听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放开我”、“禽兽”、“畜生”什麽之类的,看来真是玩得入戏了。
再然後,骂声也越来越低,又变得不出声了。他淋漓尽致地射完之後把穆冬城翻过来,才发现对方眼睛闭得死紧,满脸都是分不清汗还是泪的水迹,嘴角破了皮,还有咬出来的血印,下面却已经爽到射,沙发上都弄脏了一片。看来对方後来不出声,根本就是晕过去了,只不知道到底是爽晕的还是气晕的?
他冷冷想著──这都是你自找的,但又忍不住有点心疼,再一看自己射过的那根上沾有血迹,对方那个入口也是红白一片,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赶紧解下手铐,扶著男人在沙发上躺好,还托著穆冬城的下巴舔了舔对方的嘴唇,把舌头也伸进去搅了一圈。
经过这番骚扰之後,穆冬城的眼皮迅速颤动,随後慢慢睁开,看到人就往後猛地一缩,“滚!”
他看著对方脆弱和恐惧的眼神,心里突然非常的不舒服,放柔声音说:“你受伤了,以後我们再也不玩这个了,好不好?”
穆冬城缩著身体看了他半天,表情渐渐迷茫,“……闻熙?是你?”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深了,闻熙压下心里的酸意点点头,“是我。”
似曾相识的对话……好像不久前就有过这麽一幕。闻熙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你要是不愿意,就跟我直说,干嘛要勉强自己?”
穆冬城的眼神变得清醒了,放松身体对他露出个微笑来,“其实还好。”
“但是你真的不喜欢这样,对吗?”
穆冬城想了想,点点头道:“嗯……不过你想要,我就给。我能给你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
闻熙说不出话了,也不想再说什麽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去拿药箱。
54、恨我吗
洗完澡做了清理再上完药,穆冬城蔫蔫地睡了。到半夜时翻得厉害,闻熙被他的体温热醒,伸手一探他额头,竟然烧得不低。
闻熙彻底惊醒,扶他起身就要往医院送,他却死活不肯,烧红的脸上满是羞意,只说吃点退烧药就好。
闻熙又打电话给自家医生,要求半夜出诊,等医生匆忙跑来给穆冬城挂上吊瓶,天已经蒙蒙亮了。
刚挂上瓶的时候,穆冬城已经烧得有点迷糊,挥动著手臂翻动挣扎,闻熙只得用力按住他的手。这股束缚使他反应更大,乱扭著身体说起胡话,都是“滚开”、“畜生”之类,脾气还真不小。
闻熙心里当然有点内疚,但更多的是猜疑困惑,对方说的那番话当时很动人,却经不住事後细想。
既然这样抗拒粗暴的行为,为什麽当初还要主动同意玩花式?那个极力讨好闻熙的穆冬城,与眼前这个极力抗拒闻熙的穆冬城,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
如果还是当初十九岁的少年,闻熙一定会相信对方为了爱情才会扭曲自我,可惜他们的少年时代早已过去。
穆冬城可以从闻熙身上得到些什麽?又需要付出些什麽?只要基於现实稍稍考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闻熙一边心疼一边冷笑,握著对方的手阻住挣扎的力道,为了让他好受些,还特意把吊瓶的滴速放缓,但这只是身体不自觉作出的行为,脑子里已经驱走了所有不应该蔓延的感性。
打完针,穆冬城的烧渐渐退了,浑身都开始出汗,闻熙喂他喝了不少的水,还给他煮了点白粥吃。等到他真正清醒过来,早过了上班时间,闻熙又体贴的跟他说有帮他请假。
闻熙自己也打算翘班一天,实在有事就电话和网络指挥,这场亲自照顾实在甜蜜温馨,也是第一次两个人窝在一起度过整天。
穆冬城很满足的样子,时时看著闻熙露出微笑,等闻熙一看过去又把眼神转开了。
闻熙偶然注意到这点,捉住他下巴扭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问道:“怎麽?恨上我了?很想报复我吗?”
他愣了愣,闻熙直白点明,“就是昨晚我对你做的事。”
穆冬城脸上发红,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看闻熙非要个答案,才眼神认真地摇摇头,“没有,我怪你干什麽,是我自己同意的。”
闻熙凝视他坦然的眼睛,很想继续问下去──那你自己记不记得,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烧的时候是怎麽骂我的?
可是话到嘴边,终究咽了下去,就连闻熙也有点害怕听到让一切都丑陋不堪的答案,害怕这麽快就相互翻脸揭开老底,再也没办法假装彼此还是那一对曾经相爱的少年。
经过这件事,闻熙越发有点意兴阑珊,明明还是很想要跟穆冬城相处,想要时时看见对方,但不怎麽想要上床。
这显然不是个好的讯号,在闻熙对自己的认知里,喜欢一定会想要上,不想上,就说明不再喜欢。还愿意跟对方相处,应该是身体的某些习惯和记忆而已……毕竟自己曾经许多年对穆冬城念念不忘。
那不过是个执念罢了,现在的自己也得到了,还是放手吧,再给一笔钱,也正是对方想要的,皆大欢喜,再见亦是朋友?
可闻熙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会产生一种类似於恨意的烦躁,作为从来没有缺过物质的人,闻熙可以接受任何情人物质上的需求,唯独现在想到穆冬城也要那个,就变成完全不行的感觉。
其实只是因为自尊上的不甘心吧,“穆冬城从没真正爱过闻熙”这个念头,想到就会让人莫名狂躁。
闻熙什麽道理都对自己讲得通,还条条是道,但施行起来十分困难。只要每天还想见到穆冬城,那些狂躁的念头就会被身体的惯性牢牢压住。
见面、吃饭、温存、说笑……一切都与平常相同,除了不再上床做爱。
55、罗曼蒂克的剩余
一连十多天下来,穆冬城也感觉到闻熙的变化,许多次欲言又止,终於在周末那天的晚餐後,期期艾艾开口,“闻熙……那个……今天要我过去睡吗?”
闻熙正在神游物外,随口搭话,“要啊。”
穆冬城微红的脸变得更红,却带著笑点点头,“嗯。”
闻熙这才反应过来,皱了皱眉想著怎麽推掉,脑子转了转後灵光一闪,温柔而歉疚地握住对方的手,“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怕你伤还没有好。”
穆冬城弯起的嘴角弧度更大,眼神满满都是愉悦,虽然脸红得在灯光下也非常明显,“我已经好了,不信的话……你今晚亲自检查。”
对於穆冬城这麽闷骚的人而言,说出这种程度的挑逗已经算很过分,闻熙有些吃惊,随即心情变差,冲动之下口不择言地冷笑起来,“那你想好怎麽玩了吗?你知道我喜欢玩得刺激一点。”
穆冬城亮晶晶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来,“你想玩什麽,我可以配合你。”
闻熙觉得有那麽一丝恶心了,别开脸冷冰冰地说:“我更喜欢对方主动。”
“那……”穆冬城皱起眉看向闻熙的脸,额前和鼻翼都冒出汗珠,动了动嘴唇又闭紧,反复几次才低声续道:“那我只能普通的主动,可以吗?其他的我不会。”
闻熙心情稍稍好了那麽一点,挑眉反问,“要是我说不可以呢?”
穆冬城表情窘迫,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那我也没有办法……闻熙,我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吗?你是受了什麽刺激,才突然喜欢那个……呃,玩刺激的?”
这是在表达关心?还是想逃过一劫?不管怎麽说,闻熙觉得这也比毫无原则的讨好要强,起码这样的穆冬城还挽回了一点点底限?
“那好吧,我们回去,你就像上次那样给我跳个舞就好,上次你没有跳完,所以不算。”闻熙龙心一悦,讲的话和表情都厚道多了。
听到又要跳舞,穆冬城立刻面有难色,但还是抓紧机会点了个头。不管怎样,跳个脱衣舞总比玩绑缚强上要好太多了。前者只是让人不好意思,後者……那简直算是噩梦了。
於是这一晚,闻熙终於享受到了来自穆冬城的“热舞诱惑”,虽然跳得没什麽章法,节奏也时快时慢,但毫无疑问效果一流。
只看了几分锺而已,闻熙胯下那根就硬似热铁,不断更换坐姿才能勉强压住扑上去的欲望。
看他一路舞动著过来,闻熙示意他用嘴解开自己的裤扣和拉链,光是这个流程就重复n次才成功,某位可怜的小兄弟已经快要憋得爆炸了。
不过,等到对方扭动著腰部主动坐上去的时候,闻熙觉得一切等待都有了价值,爽得低叹一声,牢牢揽住他紧抱不放,凑唇在他耳边催眠般鼓励,“很好,继续……”
那一夜十分销魂,虽然做的时间并不长,但质量真是很高。可能因为两人都有阵子没做了,双双情绪高昂,身体的反应也很激烈。
闻熙压在心底的那些不快暂时退去,他对穆冬城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太高。他们已经是成年人,当然可以有现实的考量,但也一定要有些罗曼蒂克的剩余。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只能接受这样虚实参半的感情,赤裸裸的供求关系会让他恶心。哪怕其他交往过的或长或短的情人,他也要首先确定彼此都有吸引,才能进一步容纳对方的物质渴求,否则他根本不必恋爱,直接召妓就好。
完全没有感情投射的肉体交缠,他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不喜欢,也不至於沦落到那一步。喜欢他的个性,他的性能力,跟喜欢他的外表或者家世,他都没什麽接受不到的,但如果仅仅喜欢其中一样,就太不美好,从而使双方变得过於廉价。
总的来说,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家夥,他埋怨过穆冬城只对喜欢自己的人苛刻,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苛刻。不同的是,穆冬城的行为带著投机,而他的行为非常任性。
他任性的那个部分只有很熟悉亲密的人,才会经常看到,在旁人面前显现的只是一个完美无暇的人类雄性范本,除了性向还算得上特殊之外,一切都是正常精英模式,就像那种或者偶像剧里的男主角。
56、划地盘
当他又一次刻意的忘记戴套,并且刻意失控的射在那男人体内,一种完全占有的满足感让他近来的坏心情完全得到安抚。雄性果然还是都爱划地盘,他意识到这点之後竟然有点脸上发烫,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了。
太幼稚了……但是也太爽了,这种行为本身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生理上也就比一般的安全性行为多那麽一点点快感,但心理上的快感卑鄙而隐秘,让他每次都会爽上好几天。原因可能出在“不安全”这三个字上,越是不安全的性行为,对方越是容许他做,就越能说明对他的信任程度。
对别的性伴他从来没有这样自私和幼稚过,而且这种行为对他自己来说也要承担同样的风险。刺激、冒险、信任、交托……这麽复杂的心理交缠,自然比安全的性爽了太多。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被自己吓到──他到底,曾经有多喜欢穆冬城?现在又有多麽喜欢?
这个问题让他心惊,身体也跟著变凉,彼此的汗水和体液都还交融在一起,他就猛然从对方体内抽出来,喘著粗气盯住穆冬城的眼睛细看。
穆冬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红著脸推开他要去穿内裤,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冬城,你对我到底……”
“到底什麽?”穆冬城注意力完全被他转移,一脸好奇地看他,都忘了继续害羞,也没有因为被抓痛而推他。
“你要说真话,告诉我……你……你喜欢……”闻熙额前冒出汗珠,那麽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是五个字而已,他们此前虚情假意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临到头来他竟近情情怯,开始害怕知道那个真正的答案。
“我会说真话,你想知道什麽?”看他如此紧张的表现,穆冬城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你……”闻熙又结巴了一下,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到臭头,但话到嘴边不由自主转了弯,“你喜欢我快还是慢?”
穆冬城脸又红了,却诚实回答,“都喜欢。其实时间不用太久,感觉到了就好。”
做完一场高质的性爱,他们晚上睡得很早。不过闻熙是在装睡,那种紧张又亢奋,患得又患失的心情并不陌生,但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闭著眼睛直挺挺躺著,脑子里的念头多到数不清,像电车般急速驶过,可过一会儿又能清醒一下,提醒自己“糟糕了、不好了……这个情形不对劲……”
几乎大半夜,他都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登,後来因为太过疲劳才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失落中打著哈欠起床,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又立刻高兴起来,过山车般时低时高的情绪太不健康,他明知这点,也对自己下降的自控能力无可奈何。或者潜意识里……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去自控。
爱情,是多麽虚幻的东西,多麽残酷的东西,却又是多麽美妙的东西,像罂粟、像酒、像迷药……等等一切致瘾的东西,但还要比它们诱惑百倍。
就算只是一个幻象,也能让人尝到极致的痛苦与快感,他很久以前尝过,用了很漫长的时间都没有忘记和放下。这一次本是为了彻底放下才拿起,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得这麽快,又再次陷到这个深度,但有什麽所谓呢?他还有的是资本去挥霍。
他不过才三十岁,怎麽能甘心一辈子不再爱?这些年都没有遇到对的那一个人,可是回来看到穆冬城的第一眼,他当时就心摇魄荡。
之前他都不愿意承认这点,到了现在他却有了正视自己的勇气。一定是所谓“爱”的感觉给了他新的勇气,那就像一场重感冒,一场高烧引发的热病,干出什麽混帐事情都可以被自己原谅接纳。
他吃完早餐匆匆赶去公司,对每个员工和颜悦色,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离下班时间还差十分锺就往专用电梯里走。
约吃饭的短信立刻发过去,打电话过去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对方很快就回了一个“好”字,这让他在电梯里独自雀跃著挥舞两臂。
穆冬城那边很忙,下班时间过了才出来,吃饭时间剩得很少,他也体贴对方在附近吃快餐就好。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吃什麽,只在意跟谁一起吃,此刻看著眼前的男人就能增长一倍的饭量吧……
两人在穆冬城常去的快餐厅点了套餐,彼此都没怎麽说话,他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对面吃,对面的穆冬城也回以微笑。
这种好气氛在吃到一半的时候被人为破坏,他们俩都不想见到,而且最不想一起见到的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的家夥出现了。
57、太刺激(h)
看到闻熙,易铭科这次并没过来骚扰,只赶走了其他顾客,跟他带著的一个少年占了隔壁桌大声讲话。内容下流淫邪,句句都在刺激他们两个,跟当初闻熙在那家俱乐部里听到的大同小异,却更加细致露骨。
“我念念不忘的那个,他最喜欢被绑起来,用鞭子或者皮带抽他,然後从後面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干他,他就会哭著射了!”
餐厅的老板和侍者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这可是大白天,他们从没见过这麽下流的人。
闻熙听得头上爆出青筋,站起来就要往那边走,穆冬城飞快地伸出手拉住他,对他慢慢摇了个头,然後反拉住他走出餐厅。
他心头的怒火被一阵冷意堵住,但不久之後就像被浇了热油──我要为你出头,你不肯?只拉我走?你心疼他?还是害怕跟他当面对质?揭出你那些不愿意被我知道的丑事?
闻熙强忍情绪一个下午,早早给穆冬城发了短信说要在家里吃饭。对方立刻回复过来一个“好”字,他冷笑著盯住手机屏幕几分锺没挪开视线。
他已经发现了穆冬城的行事规律,每一次伤害过他之後都会贱兮兮的讨好,但如果他主动体贴容让,对方反而会摆高姿态。
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明显,当初分手後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到,主动打过去就已关机;前阵子他真心想要放手,晾了对方一周,求和的电话就打过来;今天的事也一样,他把人家当个宝,人家把自己当成草,宁肯忍耐那些下流的侮辱,都不愿意看著老情人被他出手教训。
从公司出来匆匆回家,闻熙开门就看到灯是亮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穆冬城还没脱下围裙,正在厨房里洗筷子盛饭,好一副居家人妻的模样。但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他可以接受不完美的、有污点的穆冬城,却不能接受一个欺骗他、虚情假意的穆冬城。
被他阴骘的目光看著,穆冬城有所觉察,头也不回地笑著叫他,“你回来了?快来洗手准备吃饭。”
闻熙觉得呼吸都无法顺畅,他不想再生活在这种漂亮的谎言里,冲上几步拽住穆冬城的手臂就往客厅拉。
穆冬城被他拉得一路踉跄,却并没挣扎,而是顺著他忍住痛疑惑地问:“你怎麽了?闻熙?发生什麽事了?”
闻熙一言不发,把穆冬城拉到茶几前扫掉上面的东西,从後面摁住对方,抽下领带绑住手腕往茶几脚上系紧。
穆冬城身体微微发抖,小幅度的挣扎了几下,感觉他用力十分之大,以为他想要玩“刺激游戏”的欲望特别强烈,也就不再反抗了。
闻熙表情冷漠,眼睛却像在喷火般亮得灼人,一把撕开穆冬城的长裤,随即把内裤也给撕了下来,然後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掂了掂才狠狠一下抽在对方的臀上。
随著火辣辣的疼痛,穆冬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就又被抽了一下,被抽到四五下之後,穆冬城的心和脑子一起变冷,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念头也变淡了。
闻熙的情绪很乱,也很亢奋,这种带著性欲的暴力行为当然是超级刺激的,但无论多麽强烈的快感无论如何都无法盖过心底的那股酸涩。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抽下去,眼前线条流畅紧实的後背和臀部已经伤痕累累,暗红的印迹中渗出丝丝色泽鲜浓的血液,穆冬城却始终没有说话,只发出低沈沙哑的喘息和呻吟声。
闻熙抽得累了,随手甩掉皮带,给自己戴上套子进入身下的男人,揪住对方的头发疯狂地操弄一阵後,他才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这样被干,你是不是真的更爽?”
好几秒都没等到答案,他伸手掐住穆冬城的下巴转向自己,看到对方睁得很大却显得陌生而空洞的眼睛。
“我以为……我都可以……但还是不行。”
穆冬城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到听起来像是在哭,“闻熙,分手吧。”
闻熙几乎立刻就软了,从他体内抽出来解开他的手腕。
穆冬城扶著沙发慢慢往卧室里走,闻熙追上去想要扶他的手被他推开,“别再来了……别再碰我,闻熙,我们就到这吧。”
58、原谅我
闻熙站在他身後,看他动作迟缓地从衣柜里找到干净的内裤穿上,再脱掉被撕扯抽打得稀烂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旧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还是当初开始在这边过夜时他自己穿来的那套衣服,後来闻熙给他买了很多新的,他就把这套旧衣服一直留在抽屉里,也许潜意识里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当他再次转过身走出卧室,把钥匙圈上闻熙家的这一把拿下时,闻熙才真的意识到他说分手不是闹脾气而已,情急之下冲上来挡住他开口哀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冬城,我是妒忌他才会昏了头。”
穆冬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於现出一丝裂缝,眼神十分迷茫,似乎完全不懂这个问题从何而来,“妒忌?你说的是……易铭科……那个畜生?你妒忌他什麽?”
“……”闻熙发觉自己很可能弄错了一点什麽,但却是致命而关键的那一点什麽,脸色不由自主沈下去,小心翼翼地说:“你跟那个姓易的畜生,以前的事,不是你自愿的?”
穆冬城蹙起眉头、呼吸急促,眼睛也闭了闭,随後别开面孔,从闻熙怀里挣脱出去,“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都过去了,我不想说……”
讲到这里,他表情又坚硬明晰起来,睁大眼直直看向闻熙,“你不用讲别的人、别的事,我只想跟你分手。”
闻熙突然有种直觉,如果现在不抓紧机会挽回,穆冬城可能再也不会回头,赶紧跳前几步挡在玄关处不让他过去。
“闻熙,让开。”穆冬城脸色很不好看,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背後伤得不轻,强撑了这麽久实在很辛苦,偏偏走得还不顺利。
闻熙看对方虚弱的模样,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愧疚,干脆咬咬牙……膝盖一弯,彻底不要脸地跪了下去,伸手抱住穆冬城的大腿,“冬城,原谅我,我以为你跟他交往过,我只是吃醋想教训他,但你阻止我,我以为你还喜欢他。”
“我怎麽可能喜欢他!你是白痴吗?”穆冬城气得全身都开始发抖,站也站不稳,於是闻熙把他的腿抱得更紧,以免被他盛怒下踢开。
“我太喜欢你,才昏了头……恋爱的人本来就很白痴。冬城,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抽我一顿……不,随便抽我几顿都好,但是我不跟你分手。”
穆冬城眯起眼睛看向跪在他脚下的男人,睫毛微微颤动,“我没有那种嗜好。”
这是个好的讯号……闻熙随棍就上,“你的伤需要马上治疗,这种伤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给你叫上次那个医生来,好不好?”
穆冬城不肯正面回答,只低声说:“你先放开我的腿,这像个什麽样子。”
闻熙顺势放开他的腿,转而站起来扶著他朝屋里走,帮他慢慢趴在床上才继续发力,“你跟那个……姓易的畜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告诉我好吗?”
穆冬城又皱起眉,闭上眼睛偏过头,“我不想说……我只想忘记。”
过了半晌,他又低沈而清晰地开口道:“闻熙,我很冷,抱抱我吧。”
“……会压到你的伤。”闻熙心一颤,爬上床却觉得无处下手,对方身上的衬衫渗出红色,这都是自己刚才的杰作。
“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
59、陷进去
接下来的好几天,闻熙把公事都推了,衣不解带照顾穆冬城。本来就是他干出来的事,当然要他亲自来收拾,除了尽力表现,他想不出什麽好的办法来挽留对方。
医生每天都来,虽然没有特别说什麽,带著惊异和谴责的眼神还是让他觉得罪恶。这种床上的暴力行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即使玩花样也只做做样子。他自己非常清楚,只要跟穆冬城在一起,他的自控能力就会乱套,这并不是给自己找什麽借口。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们确实是分手比较好,对两个人都是。
坐在床边凝视紧闭双眼的穆冬城,他立刻把这念头丢到九霄云外──自己已经陷进去,而且是再一次,又怎麽可能放过这个男人?他还没有那麽爱,爱到为了对方的幸福自己承受放弃的痛苦,因为他已经放弃过一次,然後一直没有能够真正放下。
穆冬城退烧後的脸上都是汗,连头发也湿漉漉的,紧闭的眼皮不断颤动,似乎又做了恶梦,只是不像上次那样骂人了,而是咬著牙低低呻吟,很久才含混地说出几个字,都是“不”、“放开”,还有他的名字:“闻熙”。
闻熙感到自己心里很痛、嗓子发苦,这种滋味只有当初被甩的时候尝过。
穆冬城清醒过来以後,就绝口不提之前的事,一句怪他骂他的话都没有,也不再说分手,反而对他体贴入微的照顾显出高兴的样子,只是在两人身体接触的时候会时不时微微一抖,随後又立刻镇定下来。
这让闻熙更加难受,拿出十二分的温柔本事试图改善,但两个人工作都忙,穆冬城在他这里待了三天就回去上班了,还对耽误工作的事情压力很大。
他送穆冬城去上班的时候随口说:“你还伤著,就非要上班,这麽辛苦,不如别做了。”
“哪有不辛苦的工作?你不是比我还忙?”穆冬城也随口回他。
“你可以换一个轻松的,或者干脆来我这边做?销售部门空缺多的是。”
“……”穆冬城沈默了一下,这次认真回答他道:“我不能去你手下做事,我会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怎麽样。而且,我答应过江先生我不会走,我欠他太多。”
闻熙一听又是自己不喜欢的话题,干脆点点头敷衍,“哦。”
“你……别为这些事不高兴。”穆冬城努力对他微笑,犹豫著主动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想要你开心,但是我不能太依赖你。”
闻熙偏头看向对他微笑著的面孔,还是那麽干净温暖,就像他们之间从没有彼此伤害过。
“嗯。”闻熙不忍破坏这一刻美好的幻象,点点头也给出个微笑。等穆冬城一下车,他就挂了个电话出去。
“有事情找你,帮我个忙,小事,查一个人……”
终於,说谎的不止穆冬城一个,他也把这套表里不一的手段用在了对方身上。
因为他的好奇心和占有欲,随著感情的陷入,都越来越强烈了。他实在想要知道,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穆冬城身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麽事,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哪怕揭开的谜底是潘多拉的魔盒。
60、魔盒
短短几天之後,一份简单的调查报告放在闻熙的办公桌上,不过才几页纸。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心也随之慢慢地往下沈。
他本来是想查清楚,穆冬城都跟什麽人交往过,现在还有没有藕断丝连、不清不楚的关系,却没想到真的揭出了魔盒,而且与他自己有关。
他立刻给自己的姐姐打去电话,质问当初他和穆冬城的事情里,她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电话那头姐姐的反应很奇怪,是解脱一般的轻松,承认得异常坦率,“对,是我做的。我去找过他的父母,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收下了。我对他本人没有恶感,但他是个男孩子,你觉得我身为你的姐姐,不应该去阻止这件事?”
闻熙冷笑著温柔反问,“那我真要谢谢你了?你既然这麽理智气壮,为什麽当年不跟我说清楚?而且一直到现在,你都不说?”
“我有必要说吗?让你知道,你喜欢的人其实不过如此?为了那麽一点钱,就可以放弃你?闻熙,你在他心里只不过值十万块而已。当然,现在你又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那我更没有必要说了,分开这麽久,他还是能缠上你,我都佩服他有本事,我管不了你了,你三十岁了,随你自己处理吧。”
闻熙很想怒骂著反驳回去,但真的讲不出什麽争气的话,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窒息,偏偏头脑还很冷静。他顿了一下,简短的做个总结,“好,我自己会处理。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出手干涉我的私生活。”
挂断电话,他抿紧嘴唇一拳砸在桌面上,孟楚正好敲门,听到这声巨响赶紧冲进来,看到他一脸沈郁十分担心,眼睛一扫桌上散乱的文件,看到穆冬城的名字和照片顿时吓了一跳。
“闻熙,你在干什麽?你调查他?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何况他还是你的……”孟楚皱著眉低声劝他。
“他是我的什麽?”闻熙露出个自嘲的苦笑,“不管当初还是现在,他瞒著我的事都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起码以前,我还认定他对我曾经是真的,现在,我连他曾经喜欢过我没有都不知道了。”
“那你也应该直接去问他,你这样算什麽?不要做这种犯法的事,像个变态一样。”孟楚对他从来不会客气。
“对,我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我还绑过他、强上他、用皮带抽他……”闻熙的笑容渐渐带上点疯狂味道,“我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但我还是不肯放过他。孟楚,我又陷进去了,以前是真的,这次也是真的。”
孟楚震惊地张大嘴盯著他,半晌才低喝道:“那就跟他分手!这样对他、对你都有好处。”
闻熙继续苦笑,漫不经心拿著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语气似乎很轻松,“分不开,我不舍得。他前两天说要跟我分手,我给他跪下了。”
孟楚惊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你……”
“对,其实是我贱,从来都是我缠著他。当初我主动追他,他主动甩我;这次我主动复合,他又想甩我……只要他不说分手,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他妈的真贱啊,我姐姐奚落我,说我只值十万块,我竟然没有话可以回敬她。”
闻熙哈哈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来,“我怎麽就这麽贱呢?孟楚?我自己也想不明白……还有你,你这样关心他的事,我竟然吃醋,我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会怀疑。孟楚,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不用怀疑我。我对他只有内疚,我关心的人是你。”这个时候孟楚倒镇定下来。
闻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得邪恶又惨然,“更可笑的是,他不爱我,我却想为他去杀人。”
61、点到即止(微h)
这一天的中午,闻熙给穆冬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忙得走不开,派司机接他过来在公司附近一起吃饭。
穆冬城不疑有他,发现被接到闻氏楼下时也没多想,进了闻熙的办公室才发现丰盛的饭菜早已摆好,闻熙对他解释说实在太忙,但又想要跟他见面,就委屈他在办公室陪自己吃了。
两人关在办公室里甜蜜地吃了一顿,碗还没收,闻熙就抱住穆冬城亲热起来,他吃了一惊,转头去看门窗关好没有,闻熙却拉住他低声诱哄,“不用担心,现在午休,即使有人来也是我的亲信。”
“可是……”
“我知道你伤还没好,不会禽兽的,我们点到即止。”闻熙的手指已经探进他内裤里面,十分熟练地挑逗撸动。
穆冬城顿时软下腰来,闻熙顺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小心不去碰到他背後的伤,只把他的裤子半脱下来褪到膝盖处,上衣也只撩起一半,凑过头来回舔吻他胸口凸起的那两个点。
虽然衣服都没脱干净,但这种姿态尤其淫乱,因此快感也来得特别强烈,随时会被人看到听到的担忧让他紧张之余倍觉刺激。穆冬城拼命压抑喉间想要冲口而出的呻吟声,双手牢牢摁住闻熙正在他胸前耕耘的头,也不知道是想要得更多,还是想要阻止对方。
说了点到即止,但双方感觉都很到位,闻熙还是把手指伸进了他後面,美其名曰给他擦药膏,顺便把他深藏在体内的所有敏感之处都照顾了一遍。短短十分锺里,穆冬城被对方的手指和舌头玩弄得整个人都酥软不堪,伏在闻熙身上不住喘息,也投桃报李伸手去抚慰闻熙下面那根硬到不行的家夥。
不过,穆冬城的动作总是断断续续,因为太爽而忘记了为闻熙服务,当然闻熙也不介意这点,反而更愿意看到他被自己弄到神魂颠倒、乱七八糟的样子。
两个人胡天胡地地互亲互摸一通,闻熙也确实说话算话,看他在伤还没好的份上并不提枪上马,但几乎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赏玩遍了,比真的进入还要让人羞耻。最後他紧紧吸著闻熙的手指,失控地射在对方嘴里,无论怎麽忍耐著想要推开闻熙,对方都含紧他不肯放口……
等他从高潮中慢慢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到被他坐在胯下的闻熙仰著脸对他笑,这姿势实在太过分了……他羞得全身通红,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却被闻熙拉住已经软掉的肉根,“怎麽,拔屌无情?你爽了,我还渴著呢。”
当然,闻熙手上并没用力,但他还是吓得低叫一声,随後忸怩地点点头,“你先放开,我给你含。”
闻熙似笑非笑地放开他,双手背到颈後做出个享受的姿势,两条腿稍稍分开,对他眼神示意。
他俯身慢慢向下滑行,趴在闻熙双腿之间,两手抱住对方的腰臀,把那根早已热烫挺翘的大家夥深深吞进嘴里。
随著他尽心的伺候,闻熙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这种性癖一向让他觉得有点苦恼……他是那种不爱出声的人,闻熙却是那种在性事上有点表演欲的人,在家里也就算了,在家之外的地方也这样,很容易被外人发现好吗……
他正在想著这个,紧张的耳朵就听到敲门声,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顿了一下又接著吞吐,听到好多声後才猛然放开嘴,睁大眼睛看向闻熙。
闻熙一脸镇定地对他做个“嘘”的动作,敲门的人已经出声,“闻熙?你在吗?”
好耳熟……穆冬城的脸“刷”一下红透了,这声音听起来还真是个熟人──孟楚。
62、不可理喻
穆冬城手忙脚乱地拉上裤子,闻熙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收拾小弟、拉上拉链,同时大声回答,“我在,等我一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穆冬城才刚把裤子穿好,孟楚已经推门进来。
天杀的,闻熙竟然真的没有锁门!穆冬城看著孟楚尴尬的眼神,赶紧把凌乱不堪的衬衫拉下来,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面走,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闻熙的脸皮就比他厚太多,还在後面带著笑意说:“坐我的车去上班,还是那个司机,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加快脚步急匆匆地离开,完全不敢回头看过去。
在电梯里他还在想,刚才孟楚进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怎样一副尊荣?好像还坐在闻熙身上,衬衫也挂在脖子上……他不自觉地上下摸摸衣服,检查有没有彻底穿好,又发现更要命的事情──他的工作牌没了,手机也忘拿了。
……肯定是丢在闻熙的办公室了。真是怕什麽来什麽,这下非要回去才行了。
他只好硬著头皮又把电梯按上去,轻手轻脚走向顶层的办公室,想先在门外听一下孟楚走了没有,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却让他愣住。
孟楚的声音:“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这麽试探我,把我当什麽人?又把他当什麽人了?我早就说过,我对他没有别的心思!”
闻熙在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只是担心。”
孟楚叹气:“闻熙,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你这样……简直不正常。你每天有那麽多正事要做,怎麽能把全部心思都花在私事上?而且还搞得这麽极端!”
闻熙沈默片刻,也跟著叹气:“我知道。总之这件事对不起了。”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需要正常的闻熙回来!你跟他到底怎麽回事?要在一起就好好的过,过不好就干脆一点分手!不要像个变态一样,调查他、虐打他……这都是犯法的!”
闻熙本来是正常了,听到这句话又沈下声音,“孟楚,我要你的保证。你现在跟我发誓,你真的不喜欢穆冬城,否则……你不得好死!”
“你不可理喻!”孟楚真的发了脾气,大声拒绝,“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冷静一下!”
转过身的孟楚看到门已经开了,一脸僵硬表情的穆冬城无声地走进来,双拳紧握,身体在微微发抖,眼睛直勾勾看向孟楚身後。
“闻熙,你调查我……是怎麽回事?”
穆冬城艰难地问完这一句,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皱著眉头反问,“你不相信我?那……你为什麽要跟我复合?”
事已至此,闻熙在失措之余,也有种彻底炸开困局的痛快,“对,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总是骗我。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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