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霸气总裁双性情人 作者:血吟
正文 第64节
霸气总裁双性情人 作者:血吟
第64节
一次两次三次之后便是破罐子破摔,出轨,堕落,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就算是玉皇大帝还要找个王母娘娘,亚当还得配个夏娃,更何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欲望也是发泄的一种途径,无关爱与不爱。
全霭要真是能玩着玩着把自己的心从全释的身上转移到别处也好,可他爱全释是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中的,他放不下,他无法放手,就这么僵着,如果全释高兴他这样,他就这样要他高兴,但是这人他绝不放手,一辈子也不放手,他也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能眼睁睁的从这段三角恋中全身而退,自私的看不下全释与迟岚双宿双飞,他要把他们两个一块绑在身边,无论如何,在怎么样玩,他对他们都不离不弃。
是谁的错?是爱的错……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 219 不离婚,分居
几十年的相伴相依,三个之间早就没了最爱之说,只有更爱,他们组成了一个家,所有的不幸全部都被三个孩子的渐渐成长所掩埋,他们事业有成,他们腰缠万贯,他们儿女绕膝,他们年过半百心却未老。
可是世事难料,无论是全霭还是全释都料想不到多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迟岚会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发,而且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所以,两个男人傻了眼,再募然回首,无论当初因为什么,他们都已经偏出了太远,不再拒绝,不再抗拒,反而在物欲横流的奢靡生活中慢慢享受起来,成了一种拿不上台面的习惯。
迟岚给了他们当头一棒,敲醒了他们,要他们及时刹车,他们的放纵染黑了他们原本纯洁无暇的爱情,真是肮脏。
全霭不会花言巧语,男人只会付诸于行动,原本他就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他的保证都在他心里,他不会对迟岚说,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是多么的爱着他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全释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他被岁月打磨抛光之后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真男人,像着他的小刀疤爱着他的大王八。
傻瓜的岚,怎么会想要一个人偷偷的走掉去等死呢,傻瓜傻瓜……
“王林,立即备车,我们去医院。”拉起被子就给高烧不退的大孙子裹住,全释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里坐以待毙,这孩子这么烧下去可不成。
滂沱大雨的夜,男人紧裹着怀里的小人儿披星带月的赶往全霭所在的医院去为他的大孙子瞧病,去替他的刀疤分忧。
雨后天晴。
天空泛着鱼肚白,枝叶上的露珠反射着晨曦的彩光,一片一片像把碎钻一样闪耀夺目。
晨雾中巍峨不动的是全三,跪在别墅前僵硬的男人如同风中石化了的雕像,抖着唇双眼发直,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挽回他正在失去的爱人。
一步步朝着全三走来的是一脸疲态的滕子封,他在全三的身侧站定,他们是竹马玩伴,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样的全三是陌生的,他从未见过男人这般狼狈低声下气过。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归父母,但是今天全三在这跪下了,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跪给了躲藏在别墅里不肯出来的水色,没有嘲笑,并不意外,滕子封只觉得这般的全三很爷们儿。
他来,有事。
“东南走了,你要当心。”他是来给全三提个醒,西北死的实在无辜,他本想问问全三到底发的什么疯动了他的人,他真想抽全三两耳光,但是现在,他把一起疑问全都咽进了肚子里,他懂,他理解。
西北死了后东南就立即递上了辞呈,他们是跟了他二十几年的人,这事本来就是全三做的不对,于情于理滕子封都不能插手管这件事,但他又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他今天过来给全三带个话,希望全三好自为之,作为兄弟,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单为一面背信弃义,也难给道上的兄弟一个满意的交代。
滕子封等了好久,才等到沙哑的一句话,全三说‘你走吧……’那声音沙哑的就像一位垂暮的老者满是沧桑。
滕子封的手落在了全三的肩头上,用力的按了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都彼此彼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身湿衣的全三忠犬似的守在水色的别墅外一动不动,他的存在感强烈,致使水色连走出别墅的勇气也没有。男人的眼里波澜不惊,一旦当你知道了最糟糕的结果后,可能心态自然而然的就放平了,在糟糕也不过如此,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全三下定了决心,水色一天不原谅他,他就在此长跪不起,他相信自己的决心与魄力,如果水色够狠,就眼睁睁的瞧着他在他在的门外慢慢陨落。
他是举着一只手的,那只被雨水浇泡的有些囊,但他的指尖上有一簇亮闪的光点,被阳光一晃,夺目的令人睁不开眼,手中的钻戒他拿了一宿,擎在雨水中一夜,他执拗的等待着水色走出那扇门,希望他的恒心可以打动水色重新接受他的求婚。
全三在水色的别墅门外不吃不喝的靠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等到了水色走出那扇屋门。
青草的气息掠过他的鼻端与他擦身而过,他跪在这里形同虚设,根本没入水色的眼,水色的脸色看着有些惨白,气色也差了一些,他衣着光鲜的走出那扇门走过他出去了……
医院病房。
“岚,你还爱我们吗?”全释站在迟岚的身后看着男人不加他手的照顾着他们的大孙子。
“……”捻着被角的手一颤,迟岚当即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回答,继续垂首照料着还在病着的小水草,可怜的孩子,说了大半宿的胡语。
“岚,无论如何,我和他都不会放手的,你别一下子把我们打死,给我们俩一个反省改过的机会,从此之后我们俩就是你的犯人,听你的管听你的教,只要是正确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对的我们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我们改过自新,你给我们减刑,一直减到我们无罪释放好不好?”
自始至终迟岚都低着头,觉得他的脑袋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身后的男人玩世不恭,很少会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真情流露,无所谓改过自新,他们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他都经历人事的人了,什么不懂什么看不开,他们真是愿意为他收敛他真心觉得高兴,只是,曾经的那些‘逢场作戏’已经不是他坚持离去的主要原因了,他的生命在倒计时,他正分分秒秒的向着死亡迈进,他舍不得,可他却不得不舍。
“岚,那个给你发短信的家伙根本就是造谣生事,想凭借这事自抬身价,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全都是假的,是我,是我的过错,你别怪他了,当初都是我被猪油蒙了眼睛,想要独自与你双宿双飞才出此下策要他在外面出轨,不是人的是我,跟老王八没关系,是我嫉妒你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是我猪狗不如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算计,事到如今,我把以前那些拿得上拿不上台面的肮脏事情全告诉你,你来给我们判决,我和老王八要在你的监狱了蹲几年或者几十年,只要不是死刑,终有一天我俩都会刑满释放的是不是岚?啊?你说句话啊。”
捏着被角的手是抖的,迟岚狠力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用疼痛来止住就快要淌出眼底的热泪,他现在很伤心,伤心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些种种,伤心的是他等不到大王八小王八刑满释放的那天,伤心的他越发不敢告诉他们真相,伤心的怕他们跟着他一块伤心,伤心他就快死了,伤心他不能再陪在他们的身边,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心,伤心会不会被他们忘记……
抬起头,深深的吸口气,迟岚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他才松开了盖在孙子身上的小被子,仍是没有转生,而是冷静的对身后的全释说“婚不离,但要分居,等霭出院后我就搬出去,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桃花眼闪了闪,难掩眼底的喜悦,全释连连应着:“好,好好。”
“你快去休息吧,别在这傻陪着了。”迟岚冷冷的说,他无法转身去面对全释,他怕他的眼神会出卖他的真心。
“行,我过去看看老家伙,你别担心,有什么情况我就过来招呼你。”心里头的石头落下了,整个人感觉上也轻松不少,全释很高兴,他觉得能为全霭挽留住迟岚是幸福的,同时也希望病塌上的男人快些好起来,不是装的吗,怎么装着装着还真的急火攻心了,他担忧。
他这人还没走出去呢,那面迟岚的手机便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迟岚被吓了一跳,生怕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小水草,急忙忙就接起了电话,一个不算他陌生的声音立时传进来:“迟岚先生吗?我是xxx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医师xxx啊,你先别激动也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有个事情被我们科的实习医师给搞错了,在这里我诚挚的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请你一定要接受啊……”
皱起眉,迟岚毫无心情听对方在这里跟他啰哩吧嗦,直接不太礼貌的插话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我这面还有事,请你说重点。”
闻言,对方尴尬一笑,接口道:“重点是迟先生你的身体很健康,如果您方便的话就请过来一趟,我可以具体的向你当面解释和道歉,呵呵,呵呵呵呵。”笑的那叫一个假。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 220 崩塌的世界
“什、什么?你说什么?”大惊失色的迟岚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思,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说话的调子,全然忘掉了身后的全释和还在睡觉的大孙子,已是激动的犹如将死之人重获新生。
紧紧地抓着手机剧烈喘息着开口再次询问证实:“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太过激动,激动的不知所以,感觉脑子好像缺了氧了似的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的是的,没错没错迟岚先生,您根本没有得什么肝癌,您的身体很健康。”
“我现在就过去请您等我一刻钟,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哈哈。”
他主治医师的话像一针鸡血刺入他的身体,立时要迟岚的生命鲜活起来,他高兴的挂断电话,一脸喜悦的转身对全释说了句帮他照看孙子就匆匆迈腿走出病房。
过于兴奋的迟岚走过了楼层,等他在回神时,发现他竟走到了楼下的大院里,扭身仰脸去瞧,没有错,是同一家医院,肿瘤科在十三层,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迫不及待的按下数字键,等电梯门一开,他便孩子似的窜了出去,一溜烟的跑到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外,然后敲门进去。
“请坐,呵呵。”虚伪的客套。
“那个,很抱歉我实在太开心了,请原谅我的失态,刚刚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迟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面喘着一面就开始机关枪似的问着主任医师的话。
“是的,关于拿错病人的诊断是我们的失误,还请迟先生能原谅,这个是你的病例,各项检查都达标,身体素质很好,完全健康,恭喜你迟先生。”医师眉开眼笑的说着,观察着喜形于色的迟岚,心里头合计着赶紧找个话头把那两位全先生交代的事情给办了啊。
高兴的迟岚抓着自己的病例看了又看,似乎很不确定这上面的检查报告真的是他迟岚的一样,哪里还会去管他和谁拿窜了病例,美的嘴巴子一直合不拢。
对面偷眼观察他的主任医师火急火燎的着急,心寻思待会儿怎么才能把两位一块给说出来,受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思及此处,医师下意识的有偷眼看了看对面还在那沉浸无尽喜悦中的迟岚,琢磨着反正这家伙也不认识那俩家伙,既然都姓全,干脆就给他编个家族遗传,可怜兄弟一块上路,对就这么编,天衣无缝的,甚好。
还在医师暗自在心头组织构思语言的时候,仍旧有些小忐忑的迟岚向他看过来,并且有些难为的张嘴说:“那个,x医师,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可不可以把与我拿错病例的那位患者的报告给我看看,我,呵呵。”一脸的尴尬:“我就想看看上面的名字,这样我才塌心,我怕咱们医院又给搞错了,不,不是指着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卧槽!正中下怀,医师高兴死了,不等迟岚解释完,立即插话道:“没问题,nopnoble!”和颜悦色,一副了然的模样,而后急忙将他事先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报告从抽屉里给迟岚拿出来且递过去,然后人模狗样的进入他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情节里,唉声叹气道:“有人欢喜有人忧,多好的一对兄弟啊,白瞎了,唉。”
啪嗒一声吸引了医师的注意力,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迟岚已经消失不见,前后不过几秒种,同一个人给他的感觉落差居然这么大。
他对面的迟岚浑身抖的想个筛子,尤其那双刚刚还拿着病历报告的手,简直跟癫痫了一样,这会儿正努力的想要伸手重新抓起被他掉落在桌面上的报告。
这医师不明所以,决定把戏做真,便又在这基础之上开始推波助澜,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悠悠道:“对于男人来说正是壮年,已经确认了,应该是有家族遗传,真是够他们家人呛的,这一走走俩,唉。”
迟岚越发抖得厉害,他整个人干脆都趴在医师的办公桌上,好不容易抓起那些散落的纸张,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也不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医师,挨个纸张翻找。
他不信,他不相信,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五指箕张,恨不得挠碎那些纸张,然后他翻到了其中一份报告的首页,生怕自己错漏了一个字节,趴在那仔仔细细的看着病人简历,姓名,性别,年纪,身高等等。
全霭的名字赫然入目,恨不得一笔一画的对照,没有一处错误,接下来他疯了似的又找到另外一份报告的首页,全释的名字赫然入目,霎时,迟岚从头凉到脚,整个人一下子萎顿在椅子上不会动了。
透心凉!
许久,后知后觉的迟岚才恢复神志,抓住医师就开始问不停,x医师是专业人士,随随便便对迟岚说几个专业术语就能把人给干懵圈,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解释,迟岚理解进去就只有一句话,全霭和全释肝癌晚期,最多三年,少则一年半载,主要还得看病人的心态,情绪十分重要,医师告诉他多数病人其实不是癌症死的,都是心态不好自己把自己给吓死的。
翻来覆去的与医师寒暄,说谢谢说打搅,而后摇摇晃晃的起身开门离去,死的不是自己,可迟岚依旧觉得他的世界崩塌了,儿媳妇走了,儿子傻了,孙子病了,竟然连全霭和全释都……实在想不下去,迟岚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有人通报了全霭与全释,说是小小少爷的爹地偷偷的潜进了医院内,不需要在多说,正在商量对策的俩男人自然知道水色他想要干什么,那孩子心地善良,终是舍不得自己的骨肉,这会儿能偷偷溜到医院来除了想要看孩子还能有什么。一个眼神下去大家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那就是暗中配合水色,赶紧把水草病房里的各种保卫和看护全都撤了,退到暗处保护。
待来汇报的人出病房后,全释皱着眉头全霭:“我特别忐忑老鬼,真不该配合你做这出戏。”
“事与至此,多说无益。”全霭也紧锁眉头,似乎也有些惶惶不安,刚刚医师来电说明了情况,下人也说瞧见迟岚心绪不宁的一个人冲上楼顶,他们听了后心疼,觉得不该用这种性命攸关的谎言去欺骗深爱他们的迟岚,可惜,事已至此,就算他们后悔 也晚了,真心悔过的俩男人只得将这出戏做下去,最好做出个奇迹来,癌症转好云云的。
“老东西,你要是在敢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小心我打断你中间那条腿,看还怎么去伤刀疤的心。”咬牙切齿,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不光是迟岚,他自己也有些吃味。
“你也是,若在被我发现,我就捅漏你的屁股,我说到做到小释……”男人眉眼飞扬,哪里像什么癌症晚期气血攻心的样子,不管怎样,能把岚留在身边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他们都不是好人,正如当年,全霭为了要迟岚重新振作能冷酷的自己给自己两枪,而如今,如果可以,他是愿意要自己真的得癌症来挽回爱人的心的。
“少说我,等你自己以身作则了再来管老子。”不屑一顾,狠狠地用桃花眼瞪了男人一眼,就是不自觉,不知道他这个模样的时候对男人来说最诱惑,一辈子不改的记性,在大王八那吃了那么多的亏仍是如此。
“小释……”鹰眸微眯,男人气色柔润:“从来都是为了你,心里头只有你和岚。”其实他想说他对外面那些根本没兴趣,从开始到现在全都不是他本意,算了也罢了,过去的就过去,再提及也于事无补,他不怪小释,什么都是借口,还是他自己不严于律己,自我放纵。
“少他妈的矫情,恶心人。”粗声粗气,态度恶劣,这样的全释像个没长大的男孩,看着男孩般的小释,全霭仿佛觉得时光倒流回去,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一日,他们最初纠缠在一起时的年少时光。
全霭鲜少笑,从小到大全释都说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可此刻全霭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他伸出手冲向站在床边的爱人,柔声道:“过来小释,给我抱抱……”
无动于衷还有些口是心非,全释出口不逊:“你他妈就一大混蛋。”气急败坏:“我他妈的也是一混蛋。”俩混蛋把爱他们的小刀疤给伤了,真混。
“你他妈的自己没主见啊,当初我要你去你就去啊,我给你找你就要啊?”怒火莫名其妙的涌上来,记忆的闸门被太多的情感冲破,暮然回首,全释发现最他妈混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伤了爱他的哥哥也伤了他爱的小刀疤。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 221 不会中计
“再也不会了。”柔情似水的模样,全霭就像是一团棉花,对他的小释温温柔柔的,任打任骂从不还口。
火冒三丈,全释觉得他不发泄就会疯,这样低柔的腔调,这样饱含真情的眼神,这样的低姿态的男人,还有刚刚以为他们两个得了绝症而痛彻心扉独自顶楼舔舐伤口的小刀疤,只要想着这些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哀伤心痛的样子他就恼怒愧疚。
着魔般的挥动拳脚,打翻了方桌,摔碎了花瓶与里面的鲜花,踢烂了果篮和暖瓶,抓起输液杆就狠狠地冲着电视机墙面砸下去,破坏,这一刻他只想破坏。
粗重的喘息,歇斯底里的嗥叫,疯狂地捣毁,想把这些真真实实的东西变成幻影,这样他便不会这般愧疚和痛苦。
最后,疯狂发泄过后的全释扔掉了手里的铁杆,这才瞧见全霭原本打着吊瓶的手臂上的针管里回了半管的血,针头也早就被他刚刚的暴举给扯掉。
立时红了一双桃花眼,里面全是地球另一半的黑暗之色,刚刚的举动令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手臂上的血管凹凸出来,青色筋络清晰可辩,上面的汗毛全部扩张着竖起来,整个人看着凶神恶煞。
却在下一秒卸掉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棱角,直奔着床上的全霭扑过去,扑进男人宽厚的胸膛忏悔一般的道出他的真心话:“对不起哥……我……我真的也爱你,不要怀疑,这是真的,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伤害了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反手揽住怀里的男人,全霭轻不可闻的低声叹一声,而后收拢扎实的手臂,心满意足的说:“能听你这么说,哥哥是真的好高兴小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他们三个跟着时间一块赛跑,终还是相互爱上了彼此,没有轻重,没有多少,没有第一第二……
真是一百个不愿意推开这扇门,可门外的人还是硬着头皮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进了来,然后头也不敢抬的冲着病床上抱成一团的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颤巍巍的说:“老……老板,水先生上来了,好像是往您这里来。”
“操!”闻言,大全先生怀里的小全先生本能的碎骂出来,接下来,来报信的人退了出去,而他则忽然被全霭撂倒在床内,抓起被子就藏在男人的裤裆处了。
这一变故真是要全释暴跳如雷,眼角膜好悬没被全霭裤裆里的那根给戳瞎了,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不就是三儿媳妇来了吗,至于嘛,这是干啥啊?死王八。
全释正欲反抗,全霭闷闷的声音隔着他脑门子上的棉被透了下来:“小释,你忍忍,别动……水色已经到门口外了。”声落,全霭就快手快脚的伸腿把全释给撂倒,要他整个人都爬在他的双腿间,唯有脑袋卡在他裤裆处,而他只需用双腿夹住全释的脑瓜子平躺下来装睡便好。
估计满怀心事的水色也没空去发现他被窝子里的蹊跷,心地善良的孩子无非就是顺道过来趴门瞧瞧他罢了,根本不会去关注其他,事实也正如全霭料想,担忧全霭身体健康的水色的确顺路拐过来趴在门外偷偷往里看了看,随后就转身溜进了儿子的房间。
要说被水色发现异样,这还要感谢小全先生破坏的很有分寸,被他打烂打翻的物件都被他扫到了门口处,所以站在门外忐忑不安的水色根本无暇去环顾四周,直接就往病床的位置瞧上两眼后转身就走。
起初他还担心会撞上三爸或者其他什么人,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的就溜了进来,既然他不想跟全三好了,自然也不想再被全三的家人所羁绊。可是小草是他的儿子,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恨透了那日雨中绝情的自己,不知道把孩子伤成了什么样,那么单薄的小身板怎么能承受得住滂沱大雨的洗礼?
水色后悔死了,后悔的恨不得狠抽自己俩嘴巴,一个人躲起来在家里平静了三天,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不要儿子,所以他偷偷的跑来,不是把儿子讨回去,只是想看看想瞧瞧,瞧瞧看看他便放心了,全家不会亏待这孩子的。
“小草……小草……对不起……对不起……原谅爹地吧……”站在床边的水色缓缓蹲下去,伸手摸上儿子睡热了的额头上,轻柔的给儿子拭额头上的汗水,一套动作下来,眼里已氤氲了雾气。
根本理不清头绪,躲起来的这三天里,江小鱼给他打过电话,然后被他挂了,后来还有个叫绿茶的给他打来电话解释,他不想听就又挂了,之后那个人竟然假扮成酒店的服务生来给他送餐,然后也不管他愿或者不愿意,炮语连珠的把那日全三去东欧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可那又怎样?
已经发生的事实不可更改,他就是这么倔犟的一个男人。
他们的帮腔只会要水色更加愠怒,会要他觉得全三在逃避,他们都有错,他错在不该对全三言而无信,不该答应过男人还夜不归宿,然后次日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回家的时间。可全三却错的离谱,他把他们的感情当成儿戏,找来个什么绿茶的做戏来刺激他,这般是为何?全三你这般是为何?你不觉的这很幼稚更伤人吗?
然后,然后还有然后,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被全三承认,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什么委屈都可以受,唯独这种委屈他受不得。
看着儿子的睡颜恍惚,太多太多的一幕幕在水色的脑子里走马观花般的闪过,甜的,酸的,苦的,那些痛的,开心的幸福的,无论是什么滋味的他都决定放手不要,不可挽回,他说到做到,哪怕这是一种自我折磨的笨方法,他就是不回头。
可怜的不是他也不是全三而是他们的小草……
轻轻的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双脚麻痹的水色蹑手蹑脚的扶着床沿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转身,依依不舍的回头,依依不舍的拉开门把,依依不舍的掉头离去。
“水色?”迟岚的惊叫声在水色推门而出的一瞬间响起,男人一惊,当即掩面拔腿逃离,招来身后追逐而来的迟岚一声声的唤,他都铁了心的不想回应,拼命的冲下楼梯。
“水色,水色你别跑,你等等,三爸有话对你说,水色水色你听我说你跑不得啊……”
“啊~”陆续响起惊呼的声音,来不及避闪的路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团身影自他们的身前滚下去,叽里咕噜的顺着楼梯道一直滚到底。
“有人从楼梯滚下去了。”
“快去叫大夫啊。”
“流了好多血,脑袋破了,天呢。”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透过众人的腿脚望去,那抹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玻璃门外快速消失,别走,别走啊……
失魂落魄回到丽塔酒店别墅区的水色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一身风寒的全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像丢了半个魂魄一般纯属本能的奔过去,急忙忙的抱起全三检查叫唤着,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全三遇袭了,但是,在他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全三身上下完好无损。
好像触了电,当即手一松的推开了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全三,看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饱受风雨摧残的全三躺在那儿,水色压抑的想要愤怒,终于他爆发了,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失去理智的叫嚷者:“出来,出来,都给我出来,把他拖回去,别躺在这里碍眼,听见没有,都给我滚出了把你们的老板拉走!!!”
他不会中全三的苦肉计的,全三的身边从来都跟着人的,他知道他知道,男人骗不了他的,他不会中计,全三,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打动我,那么你错了,你绝对错了!!!
忽然感动晕眩,胃部一阵翻滚,水色丢下倒在地上昏沉的全三拔腿就往门前跑去,不会中计,不会中计,不会中计的,全三你搬出谁来都没有用,没有用的。
踢开房门的水色只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大吐特吐,可是他早上根本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虽然恶心的要死,可胃里头什么都给他吐不出来,绞痛难当,全都是酸水,皱着眉,止不住的孕吐,难受的水色想要死去。
完全起不来也离不开马桶,每当擦完嘴想要起身之时,水色就会马上有想吐的感觉,什么都吐空了,吐的连眼泪都彪出来,终于筋疲力竭的水色干脆就抱着马桶瘫坐在地上发呆。回忆着病房里的大爸,回想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还有三爸的疾呼,他逃跑了,他害怕的逃跑了,他不敢面对三爸,他怕他会动摇,所以他头也不会的逃跑了,后来,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隐约的好像听见有人喊着什么,可是他太害怕了,害怕的一心想着逃离那里,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背后喊的什么。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 222 愤怒的全二
“唔……呕……”肚子里的孩子太能折腾他了,折腾的他身心疲惫,有时候恨不得想照着自己的肚子来两拳,干脆打掉他算了。
老天爷干什么要他这么痛苦,干什么要他怎么遭罪,干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痛苦……
他趴在马桶上难受的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华灯初升,他猛地惊觉,立即爬起来冲出卫生间,跑到窗子前伸长脖子向外看去,那个人还在,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保持着他个刚刚对他放手时的姿势。
心惊肉跳!
心里 喊着男人的名字打开门就跑了出去,刚在全三的跟前蹲下去,一道炸雷怦然响起,轰的一声似要撕裂幽寂的天幕,水色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好大一跳,浑身一个激灵,楞了好半天才要心跳恢复如初,可那双原本伸向全三的手却退缩了。
好半天,水色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屋中抓起电话给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及全二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们他的门外有人昏倒需要急救,告诉全二要他来把他的弟弟接回去不要在来做无用功,他与全三完全不可能了。
没过多久,他的门外就嘈杂起来,似乎是要急救车开了进来,呼呼啦啦是来了很多的人,躲在屋中的水色焦躁不安,他讨厌自己还会对全三动心,他反感自己始终为全三忐忑不安,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的在窗前与门口走动却不敢向外看一眼。
好半天,外面的嘈杂渐渐趋于平静,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水色一遍遍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这没什么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全三已经得就了,他家的条件那么好,人一定会没事的。
砰砰砰!有人砸门。
暴躁的,暴怒的,难掩愤怒之情的疯狂砸门声,水色又一次被惊到,只觉得心慌,害怕的不行,肚子也隐隐的觉得不舒服。很快,门外传来全二的叫骂声:“水色,你他妈的快给我开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声未落,门外就传来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水色猛然回神,这里是哪?秉柒凛总裁的丽塔酒店,他们怎么会打不开这道门
眨眼之间,全二已经破门而入,站在门口的是为他打开门的江小鱼,水色茫然无助,他直愣愣的站在中央等待着,不知道等待着什么。
啪的就是一耳光,扇得水色的头一偏,只听见全二咬牙切齿的说:“这一个巴掌我早就想打回你,可惜,我全二不是混蛋,这一巴掌不是打回你也不是为了老三。”他的话要水色杏眼瞪圆,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因为追你而滚下楼梯的三爸,因为你,他磕破了头,摔出个轻微脑震荡还折了一条腿。”不怒反笑,已是气到极致:“哈?水色你可真能耐,多大的事你用炮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看看你把我们家搞成了什么样,老三垮了,三爸摔了,你连你儿子也不要了,六岁一娃高烧三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与二爸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看着眼底的鄙夷,好像被二爸一块唾弃了一样。
“你以为你多清高?”全二愤怒已极,说着就把从他一进屋就攥在手里的一部修好的手机摔给了水色:“老三就一傻逼,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他操绿茶了吗?他怀疑你怎么了?医生都说他几率几乎为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怎么就矫情上了?想跟我们家断了是吧,那就赶紧滚,滚出裕华,别待在这碍眼。”绝情的话,更肮脏的想法全二终是没有说出口,水色与韩暮石那点破事他瞧着都火大,何况他家老三,可他没有权利去质问去疯吼,他是老三的哥不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但是不说他实在气不过,愤怒的咆哮一番,摔门而去。
好像完全没了羞耻心,看着扬长而去的全二与江小鱼,水色发自内心的嗤笑出来,都是他的错,什么都是他的错,是不是只要他滚出裕华一切就了解了?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被全二丢在沙发里的手机,他认得那部手机,那是全三的。手伸过去,却顿在半空,想了又想,水色没有去拿那部被丢在卡空里的手机,已经被厌恶了,完全没了转圜的余地,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无论是他的错还是全三的错都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再也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唔,呕~”又是一阵呕感,水色拔腿就奔进了卫生间。
双手撑在便圈上,水色低头看着马桶里的清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轮廓,感到深深的痛恶。
他就一个灾星,害了一个又一个,似乎只要跟他沾上边的人就都不会幸福,先是父母,然后是暮石,现在是全三是三爸是小草……
滚出裕华,滚去哪里呢?
脸颊火辣辣的疼,眼睛很干涩,心里很难受,胃部不舒服,肚子隐隐的疼,无视掉这些,水色只觉的心伤,他是错了,所以他会得到惩罚的吧。
整整一个星期,水色都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他还有最后的心愿未了,他需要 给三爸一个道歉,然后他就滚,彻底的从这里消失,永远不踏进这片土地。
叮铃铃,有人按门铃。
水色一惊一喜伴着些许的期待,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这种窃喜的厌恶,居然还心存幻想,简直恬不知耻。
“水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万秀,有您的快递需要您亲自签收。”门外传来酒店员工恭敬的腔调,随即水色将房门打开。
“是我的吗?”水色感到狐疑,伸手接过万秀手中递来的邮件自顾自的查看起来,低着头随口问道:“哪里寄过来的?”
万秀微笑,礼貌道:“在这里签收就好,上面有对方的地址吧,好的,谢谢。”完成了一套程序的万秀微笑着为水色带上房门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后的水色一面拆开快递信封一面转身往客厅的沙发组排走过去,等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定后,信封刚好被他打开,里面除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外别无其他。
水色狐疑,抽出那张花花绿绿印着火影忍者图像的卡通信纸立即瞪大了眼睛,他认得上面字迹,那是小草的笔记。
那是一封被人转寄过来的信,是小水草写给他的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大爸的。
to小草最爱的爷爷们:
再见了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大爸,这是小草在家里的 最后一个晚上,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小草已经离家出走了,小草要去找爹地,小草不要做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你们不去找爹地小草自己去找,不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小草好伤心,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个人去闯荡是世界,当然,小草是去找爹地的,顺便在闯荡世界。
还有,小草带走了一根黄瓜,背走了书包,还装上了铅笔刀和两支铅笔与画画的本子,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是被人偷走了那些东西哦。
不把爹地找回来小草就再也不会来了,如果找到爹地了也不一定回来,到时候还有看爹地的意思,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小草爱你们,大爸爸小草也爱你,可是小草还是想跟着爹地,爹地一个人会很孤独的的,还有还有爹地有小宝宝了,小草要去照顾爹地照顾小宝宝,这样爹地就不会孤单了。
你们不要担心,等小草安顿下来就会主动联系你们的,如果可以,小草会带着爹地回来跟你们一起生活的。
还有还有,大爸你是骗子,你和小草说好的,爹地小草还有你咱们三个永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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