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老雷家的男媳妇男人GAY事 作者:衍沫
正文 第4节
老雷家的男媳妇男人GAY事 作者:衍沫
第4节
凌耀炀也吃起来,同时说:“叫我凌耀炀就好,其实我之所以问你暗网的问题,不过也是想着你是从事的这个方面的工作,或许会知道一些外面的人不知道的东西,毕竟你们是同行。哪像我这样的是隔行如隔山,要说打架砍人抢地盘儿,我估计还比较在行一些。”
我喝了口温茶水,问:“既然你都这么坦白了,那我可以问你一下,为什么想要找暗网后面的人呢?其实你们对于暗网来说才是受益最大的一方吧,有这么一个地下平台用着,要不要找后面的人,我觉得无关紧要啊。一个网站,一个系统,能用就行。”
不过凌耀炀似乎不太赞同我的观点,说:“非也!或许你作为一个软件程序工程师来说,建立了一个很知名的网络系统,你觉得对于使用它的人只要能用好用就行,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好用能用的系统,而是一个可以掌控某个阶层,某个范围的权威。比如如果我是暗网的幕后操控者,我相信暗网能做到的并不是现在这样的规模。我会让它更壮大更全面。当然这里面要付出的也就更多。”
“好吧,我知道人都是有野心和yu望的。只不过分好坏而已。只是暗网自存在开始就一直很神秘,这么多年来也没人找出暗网真正的所有人和维护系统的程序员,所以你现在就算要找到也是很麻烦,也许至毫无希望。”我无奈地耸耸肩说着。
“没关系,不过我有预感,我会找到暗网的幕后操作者。到时候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助,至少我是完全不懂计算机这些东西的程序之类的,而且你也应该认识不少红客或者黑客之类的人吧,也许他们会知道一些,毕竟这么出名的一个网络系统,据我猜测应该是有不少能人异士会去大展一番身手的。”凌耀炀在说起这些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看上去的冷漠。尤其是他看着我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的狡猾,似乎很笃定我能在这个事情上帮到他什么一样。
只不过,他说的这些我的确都认识,目前在我的工作室里就有蛰伏的红客和黑客,而且彼此间都还知道对方的存在,和平共处得尚算安全和谐,当然有事的时候,也是比较火爆的。
晚饭过后,我谢绝了他要送我回去的打算,倒是想自己散散步。
好长时间没回来吉兴市,突然有些想念,也有些陌生,明明这个地方我住了八年,从大学到交换政务员之前。整整八年的时光,磋磨在一个中型城市里,从对这个城市的陌生,到熟悉得连怎么找近路走小巷子都了如指掌,再到现在看起来又显得陌生起来,要说这里面改变的仅仅是心境而已,还真让人有些唏嘘不已。
吉兴市在修建城市地铁,贯穿整个城市的东南西北四面八方,连晚上也有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忙碌着,很多地方围起高高的隔板护栏,禁止双向通车,的确造成交通的不便利。凌耀炀请客的地方在市中心附近,其实离着我的小二居倒是不算太远,走路话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距离。我顺着夜晚的人群走在隔离带上,耳边除开路边店铺里传出来嘈杂的音乐声和人们说话的声音,就是隔离带外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各种机械声。
年假之后,冬季渐渐的接近尾声,春季即将复苏,人们穿着也不那么臃肿,大部分人的脸上还洋溢着新年的喜悦。其实吉兴市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人们很时尚,也很爱热闹,新鲜事情总是能当做有趣的话题说上好半天。
拐进一个小巷子,从这里穿过去能提早十分钟到达小二居附近菜市场外,算是一条很近的小路,以前下班的时候我经常从这里穿到菜市场买菜后再回小二居。白天还总是有人跟我一样从这里走过,晚上倒是安静得很。我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到家应该还比较早,或许还能上一会网跟工作室的同事们打几盘游戏。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我整个人猛然间被人从身后紧紧地箍住,一张带着刺激气味的毛巾捂在我脸上,下意识的想要挣扎闭气,却在耳朵上被人轻轻吹了两口气之后,不由的习惯的深呼吸,瞬间那股子味道很强烈的气味窜进我的鼻腔,让我的双眼迷蒙起来,连挣扎都无力。
耳边只隐约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kao,真的只要吹吹耳朵连挣扎都不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对副cp出现了哦!
☆、你个傻子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似乎还残留着最后的印象,糟糕,我似乎被人‘绑架’了?一想到这个我就要跳起来,却被手脚上的疼痛拽回最后的意识。手脚都被用扎带紧紧的捆在一起,想要挣开是不太可能的。而我整个人都躺在一个吱呀作响的破旧单人弹簧床上,双手被锁在头顶的床栏上。环视屋子,这里散发着浓浓的腐败的霉味儿,墙面斑驳还贴着不少旧报纸,一扇玻璃都还算完整的窗户离我很近,窗户边上就是一张跟房间很不搭调的崭新的防盗门。整个房间也不大,不到十个平方左右。这里除开我躺的床之外,没有其他的家具。现在已经是白天,房顶中央吊着的钨丝灯泡却昏暗的亮着。
防盗门上的锁响动几下,门开的时候我看见梁震走进来,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已经醒来,反手关上门并且扣上锁,朝我笑道:“醒来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吃早饭,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陈记小汤包。”
我瞪着梁震,昨天指使别人突袭我的就是梁震吗?什么时候他竟然连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都用出来了?看着面前已经非常的陌生的男人,我想象不出,曾经我还在这个人身边整整八年。
“怎么,看见我让你激动得无法言喻?还是觉得这样的梁震很陌生?陌生到让你不敢相信我曾经一直爱着你!”梁震侧身坐在床边,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单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曾经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惜你却不知道珍惜,辜负了我的感情,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这些日子雷令阳是不是令你非常的兴奋,让你体会到另外一种不同于我给你的爱。他是不是在床|上很勇|猛?能让你连回来都不想回来。可惜你这幅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他不会比我更熟悉你身体的内外的每一个地方。”他慢慢俯下身躯,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同时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
“梁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非法禁锢他人,绑架。而且就算不回吉兴市,那也是因为我在深江市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碌。难道我被开除之后就不能再有自己的事业了吗!”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没错,不是兴奋的颤栗,而是害怕。我害怕了!
接下来几天的事情成为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痛。当我在那扇防盗门打开的时候,看见的不再是梁震的脸,而是欧阳辰光带着惊恐的表情的时候,我想,不管未来如何,这辈子是注定只能孤独一生了。
我被绑架和禁锢几天的事情并没闹得很大,相反的,整个事情基本上除开我这个当事人和少数来营救我的人知道之外,也就是还出差在外地的雷令阳知道而已。欧阳辰光之前还帮我立了个失踪人口的档案,后面也没撤销。
从那个破旧的房间出来之后,欧阳辰光要送我去医院,我拒绝了,身上的伤痕很多,但是都并不严重,就算是身后那处地方被玩|弄的道|具撕裂过几次,也都还在我能自愈的范围之内,毕竟这身体在梁震的磋磨下也有八年的时间。雷令阳第一时间打过来电话,我也没有接听,只是让欧阳辰光转告他,一切都很好。
回到小二居,我送走欧阳辰光之后,在浴室里洗过澡,又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吃的,胡乱塞了一通之后,翻出药箱给自己上过药,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觉得非常的疲惫。休息两天之后,欧阳辰光送我上了飞机,飞回深江市,我独自打车从机场回到公寓里,到这个时候我似乎才真正觉得自己稍微安全了一些,至少在深江市,梁震不会追过来也不敢再绑架我的吧。
缩在床和墙面的夹角,我抱着膝盖任泪水在脸上蜿蜒,紧紧咬着嘴唇,脑海里却是被绑架的那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不停的在回放,我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梁震那张狰狞的笑脸,就会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各种器具。身上的伤还疼着,这些疼让我始终无法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哭着叫着喊着让梁震停下来,可是身体经历着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和激动。
雷令阳找到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个角落里缩了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只晓得他要接近的我的时候,我大叫着,让他离我远远的。只要他靠近我,我就挥动着手脚使劲挣扎,抗拒任何人离我太近。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长的时间,只晓得雷令阳一直在我身边,他忙碌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打回来一个电话问两句,如果苏文有空的话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苏文过来陪着我。工作室暂时也由二当家接管,并没告诉他们太多我的消息,只是说我病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工作倒也没耽误什么。
我以为,现在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最坏的吧,雷令阳再怎么忍耐也不可能忍耐太长时间,总会离开的,总比要我一遍遍地冲着他大叫‘滚出去’这样的话要好。
可是那天我站在客厅里,听到他打给欧阳的电话,我才真的渐渐清醒过来,这几个月浑浑噩噩的过着,我沉溺在自己营造的一个悲伤的环境里不可自拔,甚至好几次想到就这么了结该多好。
雷令阳讲完电话转身的时候看见我,他没说话,我想了想拉住他擦身而过的手对他说:“让欧阳撤案吧。我没事。”
他停下脚步,望着我,轻声道:“覃朗,你知道我是京城雷家的人,你想要找梁震报仇,有我在你身边,你只管做,出任何事情我担着。”
我摇头:“不用了,雷令阳!我的事不用费心去报复什么的,这个亏我认了,算是我欠了梁震的,现在我都还给他,从今往后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梁震这个人,所以别为我不值,以这副肮脏的身体换回安宁足矣。”
要说雷令阳到底是什么想法,我想就如他电话里跟欧阳说的吧,分分钟想撕碎梁家一家渣滓。可是那样一群渣滓不值得。雷令阳紧紧的抱住我,我挣扎了一番,他也没松开,只在我耳边说:“覃朗,让我抱着你,这样你就会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他整整一整夜都紧紧抱住我,轻声反复地说:“怎么会肮脏?你要的安宁我可以为你撑起来,但是你不肮脏,永远也不是。我喜欢你,覃朗。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那天夜里,我在他的怀抱中哭着睡着了,发生绑架事件之后长久以来第一次能安然睡着,没有恶梦。
其实,雷令阳,你不知道我到底在被绑架的那几天经历了什么,或许欧阳辰光当时看到的情景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我也不知道欧阳辰光跟雷令阳说了多少当时的情况,不过我不想再提。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雷令阳刚好晨跑回来,顺便带回早餐。我打了两杯豆浆,和他一起吃过早饭,送他上班之后,我重新坐到电脑前,在工作室聊天窗口里输入了一串问候。重新振作起来,首先想到的是这几个月被我丢下的工作和小伙伴们。我的回归自然是很热闹的,二当家很高兴的告诉我,这段时间他们陆陆续续签订了不下十个合作订单,而且目前已经有五个订单是完成进入测试状态,一切运行正常。对方的款项也都付到了公司账户上,让我有空的时候检查一下,顺便记得发个工资和奖金,三个月都没发了,幸好大家都还有存款,不至于喝西北风。
说到这里,我又把要不要租赁一个专门的办公场地,并且聘请财务和文职人员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会比较好。我们这群人主要还是开发软件和程序系统更在行一些。这个决议很快就被全体通过了,不过介于有几个人是兼职在工作室的,所以一旦确定租赁办公场地之后,或许他们几个人会暂时离开我们的团队。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们也说会介绍靠谱的人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并且万一有急需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来帮忙的。
不管如何,工作室的发展路线怎么都是必须要走上正轨的,之前一直没打算这么做,只是因为我觉得以我的能力还是能够独自掌控得来,不过这次事情之后,我决定提前开始工作室的正式发展步伐,既然想到这些,就开始做。商定结果之后,我转账给大家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并且通知那些可以来公司正式坐班的人员准备好资料和行李,我这边安排好宿舍就可以动身过来参与前期的公司筹备工作了。
雷令阳晚上回来的时候,我顺便把这些事情跟他说了一声,同时还跟他说的另外一个事情是打算在深江市买房子,正式定居下来。回头有可能迁户籍的事情还得他帮忙跑一下关系。
对于我买房子,雷令阳倒是非常赞同,还说抽空顺便帮我去拿些目前深江市楼盘的资料回来。我倒是不着急,在我现在住的公寓附近有一个正在建设的望海别墅小区,左右现在不差钱,不如买个舒服的小别墅住着,更好一些。
雷令阳听过我的计划之后,一言不发跑回房间里没多久又跑回来,递给我一个信封,说道:“不管你买什么房子都算上我一份儿吧。房产证上不写我的名字也没关系。这里是我全部身家,交给你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个傻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但是我更放心一些
办公商务楼的租赁倒是非常的便捷,我甚至都没出门去找商业楼盘的中介公司,就有人主动送上门,那是一套在永宁区商业中枢,安平大厦a座十九层,房东主动联系的我,倒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是雷令阳的朋友,听雷令阳说我要租办公场所,刚好他的这套商务楼层空出来了一部分,面积近两千平方,足够做科技公司的,而且之前的那个公司撤离的时候,隔断和办公家具基本都被留下来了,甚至门口的前台也是刚装修好不久的,那家公司突然撤离,所以这些就折旧全部卖给房东。这会倒是有点便宜我的意思。
谈好时间约房东看过房子。我是很满意的。这么大的面积,不说租金问题,就是中介费都省下不算少的一笔费用,而且装修、办公家具、接待处、隔断等等,如果合适的话基本上都不用再折腾一遍,可以说得上是拎包入驻就可以开始办公。拍几张照片传到工作室聊天组里,一群人哗然,幸好我还没告诉他们租金更是友情价。于是早就准备好行李的几个家伙按耐不住立刻定好飞机票就要过来,我说还没给你们安排好宿舍呢,过来都没地方住。
结果有几个人说,没关系,他们已经找好了那种拎包入住的单身公寓,集体商量过定了小半个楼层的空房间,算是住在一起了,定金都已经从网银划账过去完成了,所以分分钟都能走。
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程度,确定下办公场地之后,从机场陆陆续续接到了过来工作的小伙伴们,接风洗尘宴好好的大吃一顿,休息一天,就开始了公司的正式筹备。而在这时候,雷令阳因为案子的关系,都必须呆在总署里,而我则正在负责招聘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苏文打来的电话。
“覃哥,你在哪里啊,我去接你!”苏文在电话那头似乎非常的兴奋。
我一愣,说:“我在安平大厦a座十九层弄招聘啊!你接我做啥?”
苏文笑道:“可是好消息啊,总队终于把你的外聘申请批下来了,这会队里正愁案子呢,要你来帮忙做筛查。”
做筛查?苏文自己就可以做,而且做得很好。为什么这时候还来接我去?而且外聘的事情,雷令阳早就跟我提过很多次,我一直觉得总队也好总署也好,都不会批复的,却没想到这时候批复下来了。
苏文继续说:“那啥,系统好像又崩溃了,这会一群技术猿儿们都在资料室折腾呢,但是好像都没办法修复。所以还是得覃哥您亲自出马啊!”
原来如此。“你小子又故意的吧!”我哭笑不得地说着,把手上正在看的招聘资料递给身边的小伙伴,让他继续,我回办公室收拾收拾,估计苏文很快就到这里了。
果然等我和苏文到总署资料室的时候,已经是满满一屋子人围在里面,有兴奋讨论的,有啧啧称奇的,有着急抓头发要筛查资料的,好不热闹。
雷令阳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些雀跃的表情,手指间夹着烟笑眯眯的。
我坐在苏文的办公桌后,抬眼看了一会已经被调用出来的后台修复数据,又瞥一眼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苏文,和着急等待的总队长,说道:“这次崩溃的有点厉害,修复起来不容易,至少个把月时间,而且数据库估计有损坏。”
总队长皱着眉头问:“上头有个案子必须在一周内侦破,现在资料都过来了,就差排查和筛选,有没有办法先弄这个案子的资料?”
我把我的电脑交给苏文,道:“苏文,你那边有最近几天的夜间备份数据吗?如果有就用我的电脑先做排查和筛选吧。这里的修复我慢慢来。”
苏文赶忙接过去说:“有的有的,覃哥,我可是按照你说的每一个步骤执行的,昨天夜里下班前我刚做好的备份。”
总队长这会才稍稍舒展眉头,说:“小苏,那你赶紧的配合刑警队的工作,争取提早结案。小覃啊,你忙完了到我办公室喝个茶吧。”
我送总队长到资料室门口,说道:“谢谢您!”
总队长沈毅这人吧,一脸的不苟言笑的严肃,标标正正的正义形象,话不多,但是每次雷令阳他们碰上麻烦事儿的时候,都是总队长挺身而出帮他们挡着各界的矛盾,其实雷令阳跟我说过,每次他们给我打的外聘申请报告还有最早的请调报告,总队长嘴里说着不符合规矩,但是实际上签字比谁都爽快,只是上头还有个总署领导压着,所以弄得这些报告总批复不过。
总队长走的时候顺便把办公室里不相关的人都带走了,资料室瞬间清净不少。苏文说要去给我领饭卡一跐溜就不见人影子,新来的资料室科员在另外的办公室里,这间老资料室依旧保持着我走的时候的样子,似乎知道有一天我还会回来一样。雷令阳关上门凑过来,说:“你别看总队长一脸愁深苦大的样子,实际上你能回来他比谁都高兴呢。还叫你去陪他喝茶,他那边可有不少好茶,你有口福了哦。”
“嗯,我明白的!我在这里一年多时间,虽然总队长很少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挺关照我的。你放心吧,我懂怎么做。”我点点头,“系统没太多问题,就是一些数据被篡改而已,不过恢复起来比较麻烦,而且关联的数据库没更新,会有些陈旧,如果今天内可以恢复出来,我回头重新给你做一次排查和筛选。苏文这孩子虽然喜欢折腾,不过他肯定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的,放心吧。”
雷令阳揽着我,笑着望着我不说话,静静的。好久之后他才轻声说:“你在这里虽然比在你自己公司里少了些自由,但是我更放心一些。”
我知道的。
不过这样一来,公司的事情似乎就得暂时分给二当家为主了,我就挂个公司独资老总的名头和参与工作的任务了。幸好小伙伴们都是非常能独立的强手,所以在我当天晚上请他们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个打算之后,他们也没太多的意外和反对,表示支持,公司的事情也全部都有二当家先接过去安排和处理。
二当家,其实是那个小伙伴的网名。是个综合能力都很不错的专业程序员,而且留美海归派,x省理工的高材生,自己回国本身是打算创业的,后面机缘巧合跟我在一个论坛认识之后,就一起弄了最早期的朗工作室,也是真正的工作室二当家,很多时候我没时间处理的业务和事情都是他负责的,而且忠诚可靠。
这次注册的结果虽然是我一人完全独资,但是小伙伴们打算在第二次扩资的时候投入他们的一份儿,成为公司的股东,这也是我乐见其成的结果。大家都有一份在公司里,也能更好的发展。
开公司的事情,雷令阳和小李子他们帮了不少忙,推荐不少很不错的人才过来应聘,当然公事归公事,私人交情归交情,推荐来的一样要经过层层面试和考核才能确定录用与否,也不是看谁的面子就用谁,毕竟我们都不想公司做成半途而废。所以在用人上特别的细致和要求严格。
公司筹备的事情基本上都平稳进行着,我也就安心的每天去总署坐班,至少一天三顿还是总署的小火灶好吃啊。大米伯的手艺虽然不是星级酒店米其林厨师的水准,但是家常菜来说,我还没吃过比大米伯能做的更好吃的。所以雷令阳一如既往的每天过来蹭吃蹭喝,我吃着总是堆得整个饭盒都盖不上盖子的小火灶,身边有熟悉的朋友们说笑着,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在这里的那段时光。
这时候我也收到了之前预留给望海别墅小区售楼姑娘的电话,告诉我可以过去交第一期的预付款了,我看中的那套别墅已经开工,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加班加点的完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这时候可以去交款,然后等着完工交房的时候再交第二期款。因为我打算的是一次性付完全款,所以售楼姑娘帮我争取了一下最大的折扣。于是在吃午饭的时候我跟雷令阳说了这个好消息,他倒是挺高兴的,说趁着最近案子不多,午饭后要不我们跑一趟售楼部去签合同交款吧。
等到售楼部的时候,我才知道售楼的姑娘给我争取到的折扣超乎我的想象之外,原本我以为最多给个九五折之类的,结果却没想到给出的不是折扣,而是直接在每平方单价上降价,而且这个降价的幅度还不小,这算是意外之喜。麻溜的签了购房合同,又挨不住雷令阳的要求用了他给我的□□刷了首期款,让我再次意外得很。
雷令阳给我的他的全部身家我从来没去查过到底有多少,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打算用他的身家买房子。准备悄悄的自己付完全部款项再说的,结果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因此天天带着卡在身上,为的就是这种时刻。不过我蛮意外的,首期款也有一百多万,他的一张卡就足够刷,这家伙到底存下多少老婆本啊。
因此合同签订的时候,我让雷令阳也同时签了字,并且在房产登记上,写下我们两人的名字。雷令阳眼睛都笑得快要睁不开的样子了。
☆、可惜,我是个男人
等系统完全复原的时候,已经是我在总署坐班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带着这个消息,我敲响总队长的办公室门,进去打算蹭几杯好茶喝。
“系统修好了啊!”总队长见我一来,正好泡好的一壶茶就给我倒上了一杯。
我也没跟他客气,总队长叫沈毅,一般大家都喊总队长。我笑着说:“不辜负总队长的期望,提前修复而且还更新了后台数据库。以后我会定期更新的,请总队长放心!”
总队长笑着喝了杯茶,放下杯子说:“雷子眼光不错!而且手紧,牢牢把你挽留在咱们的深江市。今后你也要为咱们市打击犯罪做出伟大的贡献啊!”
我呵呵笑了几声,这样的总队长是以往很少见的,总觉的有些不适应。
“不过我倒是发现,雷子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关照他挺上心的,刑警队里有他在你也可以安心上班,别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之前的过往都结束了,曾经你是什么原因离开我也不多说,有些事情在我看来都抵不过人才重要。雷子是慧眼识英雄的人,你也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努力啊!”总队长垂着眼帘,继续泡着功夫茶。
我楞楞地坐在他对面,听着他的话,似乎这是在提醒我什么似的。
办公室里只听到泡茶的水声,一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
好一阵之后,我起身朝门口走去,在打开门之前,我说:“总队长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雷令阳的障碍。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果这里还有用得上我覃朗的地方,我当然可以继续为深江市打击犯罪做贡献,也不会让雷令阳和总队长失望。如果不需要我请您直接告诉我,我懂怎么做。”
只听到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不知道他是在叹息什么,但是我没回头再看总队长一眼,拧开门锁走出他的办公室。当然这个事情肯定不能告诉雷令阳,不过总队长的提醒也并没有任何错误。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公职政圈里,能接受同性恋的存在的的确非常非常稀少,甚至于是没有。否则林涛也不用梗着脖子每年跟他父母斗智斗勇,使劲拖着找出各种借口和理由,宁可单身也不结婚。而更多的则是像梁震那样,选择一个有助力且有背景的女人结婚生子,稳固政途获得更大的利益。
雷令阳是公职,雷家是上层政圈里的佼佼者,并且谁都能看出来雷令阳在警界圈子里的前途有多长远。总队长的话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就算雷令阳真的喜欢我又如何,不说京城雷家同意不同意,就说他这个总队长为了雷令阳的未来也是不会准许的。有了我,就等于阻断了雷令阳那风光无限的前途。
我可以是雷令阳的朋友,可以是雷令阳的哥们,可以是雷令阳的兄弟,但是独独不能成为跟他有特别的关系的人。
如果我是个女人,那又另当别论!
可惜,我是个男人!
售楼处的姑娘倒是挺热心的,隔几天就会给我拍一堆正在建设中别墅进度的照片发到我的微信上,当然,我也请她单独吃了几次大餐,小姑娘挺大方纯真,至少在我面前是这么表现的。我并没把每个人都看得非常的简单,也没把每个人看成都是图谋利益的违心分子。我还能分清楚好坏,小姑娘在我面前很单纯,那么我对她也就不怎么吝啬,吃几顿大餐也花不了多少钱。
快九月份的时候,我接到了舅舅的电话,他很快就要回国,时间大概是九月中旬的样子。他会带着父母的骨灰回来。我很期待也很盼望,于是早早的就定下九月中旬京城一家比较著名的大酒店的套房,想着我们俩人十八年没见面,总算可以秉烛夜谈。
只不过这事儿我没告诉任何人,雷令阳最近很忙,手头上的几个积压的案件都要在限定的时间内侦破完毕,想起来,这会他们三队的压力可不是一般般的大,连三餐都是苏文领好饭盒就先送到隔壁大办公室,雷令阳和小李子也不过来蹭地方边吃边聊天了。
到九月的时候,雷令阳基本上不在深江市,而是和小李子分组出差分工处理案子。而我也就是这个时间接到了舅舅已经到达京城的电话,赶忙收拾行李,跟总队长报备一声,就踏上飞往京城的飞机。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餐厅包间里,我见到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舅舅邵冼武。
三十多岁的年纪,晒得黝黑的皮肤,挺拔健壮的身躯,英俊威严的样貌,穿着一身军装常服笔直的站在包厢里等我。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中,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舅舅!我们终于见面了!”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看见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邵冼武放下准备敬礼的手,紧紧地抱着我,声音也有些哽咽:“小朗!我的好外甥小朗!这些年你辛苦了!”
其实邵冼武严格意义上算是我的隔代表舅,和我母亲邵华同一个宗族,同一个直系,只是两人的血亲关系隔得稍有点距离。不过小时候我倒是记得母亲总是会念叨邵冼武的名字,虽然隔着不近,但是母亲却非常看重也很喜欢这个表弟,因此从小就告诉我邵冼武是我的舅舅,我只能叫他舅舅,而不是一表三千里的表舅。
我们两人热切的拥抱之后,还是邵冼武放开了手,引着我走到位置上坐好。说:“我已经点好菜了,我还记得姐姐说你最喜欢吃的那些,不过这酒店是挺国际化的,没想到家常菜倒是没有,今天将就着吃点,改天舅舅带你去吃京城里最好吃的家常菜。”
吃什么都无所谓,我反正不挑食。席间说得最多的还是我们各自的生活。父母的骨灰已经送到了烈士公墓保管,邵冼武告诉我手续已经在办理中,大概明后天就差不多可以去签字了,墓地他拿了资料回来,这两天我们可以参考资料选定一块,费用的事情也不用我担心,因为是烈士,所以我们自己只要出管理费就行。
而父母亲曾经工作所属的军医院似乎有打算在烈士公墓那边办一场追悼会,虽然有可能父母们曾经的同事们不一定都会来,但是毕竟他们是出去支援而出的事故,并且一别十八年才回来,怎么都不能简简单单弄个后事。邵冼武倒是没反对,只回复那边说要跟我这个唯一的直系血亲商量商量,有消息再通知军医院。
我撇撇嘴表示出不可置否的态度。说白了,如果真的那么在意我父母亲,早十八年前干嘛去了?
那天夜里,果然我们俩人都没睡觉,吃饭之后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零食和啤酒,提到房间里坐在地上说了整整一宿的话,还各自分享自己手机里的生活照片,很是激动和兴奋。
然而第二天我们都睡到下午才起来,洗漱之后出酒店去找地方吃午饭,我问邵冼武要不要回部队去报道之类的,他倒是说不用,已经报道完毕,现在是正式休假的时间,这十几年攒下的年假可不少,虽然不能一次都用完,至少陪我在京城半个月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单位有临时任务,他离开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就会回来,让我不用担心。倒是过一周后有几个会议要开,最多也是半天时间而已。
我又问他:“那你还会继续出去执行任务,离开国内吗?有危险吗?”
邵冼武揉揉我的头发说:“小朗,我是军人,是军人必定是一保家卫国为己任,我也肯定还会出去执行各种任务,也会离开国内,或许还跟之前一样,我们一年里只能通一到两次三分钟的电话,危险也会有,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安全的回来,一定会回来。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同样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等我老的时候,我们要一起找个带花园的房子相伴到最后呢。”
我忍不住往他肩头依偎上去,说:“你怎么就不说和自己的妻子孩子相伴到最后呢!万一你结婚,我也结婚了,两个糟老头不陪着老婆孩子,相伴个啥啊!”
“哈哈哈!小朗,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结婚还有孩子呢?”邵冼武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我这样的工作和满地趴趴走的人,怎么可能有女人嫁给我啊!”
也对,只不过我也不可能结婚了!想到这里,突然雷令阳的模样就闪现在我脑海里,想象不出他身边站着个女人,牵着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但是一旦有这么一天,没准还真是舅舅说的那样,等我们俩都老了,就找个地方弄套带院子的房子一起作伴看晨昏。
突然觉得,我们俩这样说话这样的姿势,甚至对话的内容都有点不像是舅甥俩,倒是蛮像热恋中的伴|侣。我离开他的怀抱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俩这样还真不像是舅甥,倒是蛮像一对儿的。别人不知道的还真能误会了。不过如果未来等我们老了身边都没伴儿,倒是真的可以一起找个你说的地方相伴到底。”
邵冼武揉揉我的头发,笑道:“说傻话呢!你这么帅气的小伙怎么会没人喜爱啊!没准等我们下次见面,你身边就有姑娘相伴了。”
我转头瞥开视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有些事情我并没有告诉邵冼武,一方面不想让他在外面还为我担忧,一方面到底是说不出口。我就剩这么一个唯一的亲人,在断断续续的联系中,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他我的性向这样的事儿,他也从来没提出过这类型的问题,我拿不准他能接受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如不说更好一些。
☆、谁养谁啊
到京城第三天,我终于跟着邵冼武来到烈士公墓的办公室,父母亲烈士标准的丧葬的批文已经弄好了,今天主要是过来签字,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能代替他们的人。签完一堆文件之后,负责人又拿来一份文件征求我的意见,那是军医院要求在公墓附属的殡仪馆举办一场追悼会和追思会的报告,公墓的领导自然是没意见的,只是还需要我的同意,然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想法,不管是走过场弄形式也好,还是真的要追思追忆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记忆中的父母亲始终都是他们走之前的模样。
邵冼武看我在这份文件上也签好名字,问我:“小朗,举行追悼会的那天,我能通知一对老夫妻,他们是很重要的人来吗?我想他们会想看看姐姐和姐夫最后一面的。而且你应该也知道的,曾经姐姐在京城生活的时候也是寄住在那户人家中,他们对姐姐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珍爱。”
“当然!我没任何意见。你知道的,我对父母们的记忆只有很短的时间,我也想知道更多他们的过往。”我看着抱在怀中的两只白瓷骨灰坛子,隔了十八年的父母亲此刻就以这样方式又在我身边了。
“对了,两位选好墓地了吗?”负责人问我们。邵冼武马上又开始跟负责人确定公墓的位置和编号,在举行追悼会和追思会之前,我可以带走着两只白瓷骨灰坛子,直到追悼会那天再送来公墓就行。
忽然我想到是不是可以用骨灰做成一样东西放在身边呢?我记得国外有这样的服务,可以用亲人的骨灰制作成戒指或者吊坠存放在家属的身边。我当然没有鬼神论的思维,所以我需要找些资料,看看国内有没有这样的服务机构,如果没有或许还得联系国外的机构确定一下。从公墓出来之后,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给邵冼武,他没有明确的反对,却沉默不语,开着车回酒店的路上,我们一直就没再说什么。直到进了房间,我把两只骨灰坛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的时候,他才说:“小朗,我担心如果你做成吊坠之类的物品放在身边,会不会这些骨灰不够用?”
我一愣,难道他刚才一直没反对却沉默的意思竟然是这样吗?我说:“目前还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机构,有可能还要跟国外的机构联系,也许国内没有吧。毕竟思维理念不同。”说着我拿出电脑打开,同时问邵冼武:“如果可以的话,你希望做成什么呢?”
邵冼武坐在我身边,想了想说:“不如做两只简单的戒指吧。”
也不错。很快我们在国外的网站上找到了这样的服务机构,果然还是得交给国外机构来做,国内暂时没有同类型的服务。又细细问过邵冼武当时在找到父母遗骸的时候怎么处理的经过之后,我们俩决定再考虑考虑。
追悼会因军医院那的事务安排延迟到了月底才举行,我只能临时打电话给苏文,延迟假期。而在酒店住了五天之后,我退房搬进了邵冼武的小公寓里,他的单位在京城给他准备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做为他在国内停留期间落脚的地方,既然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自然不能再继续住酒店了,所以邵冼武就提出搬去他的公寓里,其实他自己搬进去也才三天而已。
然而等我在京城住了快有半个月的时候,雷令阳突然打通我的电话,他此刻也在京城,案子办完的同时接到他家人的电话说是家里出事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请假赶紧回京城老雷家,却听苏文告诉他我也在京城,所以联系我。不过他倒是说有紧急的事情跟我说,还有商量的意思,给我发了个地址来,让我有空的时候当天晚上务必去找他。
午饭后我跟邵冼武说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看个朋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可以不用等门了。他正好也说要出门一趟,去看个领导,回来也比较晚,如果我那时候可以一起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不过以我对雷令阳的了解来说,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
等我在雷令阳临时住的酒店里看见他的时候,他仿佛一副半个来月没休息过的样子,胡子拉碴的显得很邋遢,他一把拉住我说:“想死我了,终于见着人了!”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如我的预计一样,先是吃了一顿所谓的浪漫晚餐,然后又在房间里可劲儿的折腾我好半天,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下半夜了,手机里好几个邵冼武打来的未接来电和他发的短信,估计我今天是不能回去了,他先睡了。
我趁雷令阳不注意的时候一脚把他踹下床,问到:“你喊我来到底是干嘛的?不是说有急事儿商量吗?”我喘着气,指着不要脸皮男人说:“难道这特么的就是你说的急事儿?你给我想好了说!”
雷令阳从地板上重新爬到床上,抱着我说:“小朗亲爱的,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着急啊。那啥我家人都看见你跟我在一起的照片了,你啥时候回去跟我见见家长呗……嗷……”我又把他一脚踹下去。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怎么会有照片的?什么照片?”我眼睛一眯,盯着他。
再次起身,雷令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整个事情是这样的,早几天的上午我父亲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同城快递,里面是十来张我们俩人亲亲热热在一起回家的照片,角度是从我们的背后用手机偷拍的,并不算很清楚,但是我们两人对视的侧脸被拍了下来,然后还有几张是单独你的正面照片,所以比较清晰。我昨天晚上才交了案子回家接到的父亲的电话,立刻赶回来的,所以也是刚知道。”说完他很快的把快递的壳子给他看。
我拿着快递壳子看了半天,然后惊讶地问:“到底是谁这么干的?你查到了吗?”
“还能有谁?来来去去我们俩一起得罪的人不就是那么几个‘老熟人’么,这玩意还用查啊,能在京城里不用实名制也不通过快递公司,还认识我们并且还知道老爸办公地址的人,你说能有哪些人?”
雷令阳倒是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似乎这些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只是现在的我完全没任何准备和打算,原本想着目前的关系也只是短期的维持一段而已,等到一定的时候我就会退开,离开深江市,离开雷令阳,甚至于根本就没打算会让京城的老雷家知道我的存在,这样才是对雷令阳最好的安排。
可是现在出了这个事情,让我怎么办?我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嫂子蹇玲珑?问题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把你赶出雷家还是让雷家收拾我?”在我的感觉里,这事儿是针对我来的,并非是打算孩雷令阳,从这件事情里看出,对方想要让老雷家出手一次成功的收拾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正说着话,雷令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直接点开免提接听:“你过来医院一趟,顺便你身边那位也过来吧,爷爷要见见他。”一个陌生的男人说道,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他的哥哥雷展鹏。
“不行,我们还没准备好,而且小朗会被你们吓坏的,我这就打算带着小朗回深江市,等四老们都心平气和了,各自准备好了再见面也不迟。反正我不着急,也不想躲在幕后的人阴谋得逞。”雷令阳立刻拒绝。
跟着听筒那边就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你个孽畜不孝子(孙),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过来,想跑?你们倒是试试看能不能走出京城。”
我皱着眉头看着雷令阳,他的脸色也没了之前那种满不在意的神态,紧抿着唇,没回答只挂上了电话。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就去一趟吧。”
似乎雷令阳有那么瞬间猜透了我心中的打算,他紧紧拉着我的手说:“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你不要怕,万事有我在,最多不过是断绝关系而已。你男人并非纨绔子弟,不靠着家里我也能赚钱养活你。”
我哈哈一笑:“你还没我赚得多好么,谁养谁啊!”
到医院之后,走进病房看见的是仿佛三堂会审一般的场景。两位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两张病床的中间坐着一个戴眼镜正在削水果,面貌和雷令阳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想来应该就是他的哥哥雷展鹏吧。而病床上的一头银发的老太太就应该是雷令阳的奶奶,而另外一位保养得很不错的女人就是雷令阳的母亲。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很容易就认出来,手里撑着拐杖的是雷家老爷子,旁边身穿军服常服的就是雷父。
只不过两位老太太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啊,脸色红润。我们进来之前她们还有说有笑的,倒是一看见雷令阳还有些高兴的样子,转而看见我却齐齐的怔住了一样。而雷老爷子和雷父要说非常生气,甚至仿佛跟电话里那样火爆脾气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太像了,只不过雷老爷子的确还是有些不满的,雷父相对就淡定很多。
要不是雷家人的样貌都如同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真的还以为走错了病房一样。
倒是在这里面没看见雷令阳的那个嫂子,雷展鹏的妻子蹇玲珑。
☆、这是我爱人
“爷爷,奶奶,爸,妈!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覃朗。”雷令阳倒是大方的牵着我的手规规矩矩互相介绍着,“小朗,靠里面病床上的是我奶奶,中间是我大哥雷展鹏,再来是我妈,坐在大沙发里杵着拐杖的是我爷爷,然后是我爸。”
“雷老先生、雷老太太,晚上好!雷司令、雷夫人,晚上好!雷中校,晚上好!我是覃朗。很抱歉给你们添了不必要的麻烦,其实这个事儿很简单,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雷令阳身边,回去就马上辞职。”我从雷令阳的手中挣脱,并且很快速的一口气说下来,没有给雷令阳打断和阻止我的机会。
话音刚落,雷老爷子轻咳一声,问道:“你这意思是根本不喜欢我们家令阳?”
我微微抬头快速的看雷令阳一眼,我还真有点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但是却还是说:“雷老先生,那些所谓的偷拍的照片,你们大可不必相信。不过是有人在陷害我而已,回去之后我自然会找人帮忙清查一下到底是谁陷害我的,再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很抱歉发生这种意外的事情,抹黑雷队长正义高大的警务人员形象,我可以做出适当的补偿。”
而这时候雷父开口说:“谁会陷害你这么一个普通人?别太高看自己,年轻人啊!”
的确也是,我这脸还没这么大,不过之前雷令阳跟我分析一番之后,我基本上也明白是谁在背后捣鬼了,这跟脸大脸小无关。于是我微微一笑说道:“雷司令,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不定我还真就有个别闪光的地方让人惦记呢。不过这会已经很晚了我不便久留,众位好好休息。事情一旦查清楚,我会亲自登门再次赔礼道歉。”
说完话我赶忙转身就这么走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深深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还好雷令阳没追上来,如果他真的追上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疾步朝着医院外走去,却没想到在大门口的位置上碰上了匆忙赶来的邵冼武,怎么他会来这里。正想稍微躲一下的时候,邵冼武已经看见我并且朝我小跑过来,说道:“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我说:“没,过来有点事。你呢?不是说睡了么!”
邵冼武拉着我说:“正好你也在,我给你介绍我的老首长吧,你也应该认识认识的,当年姐姐就是在老首长家养大的。我也是临时听说老首长家的人住院了,所以赶过来看看,连水果鲜花都没买到,明天再送吧。”
当我再一次站在熟悉的楼层,熟悉的病房门口时候,我脑子里瞬间放空了,我想就算是电视剧电影都没有这么戏剧□□。我的母亲竟然和老雷家有关系,联想到之前邵冼武的说法,没想到啊,我的母亲竟然是在老雷家长大的。
果然,当里面的人们再次看见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众人的疑惑已经到达了顶点。我不知道刚才我离开之后,他们跟雷令阳说过些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情况并不算糟糕,至少没起冲突。
“报告首长,海外作战部负责人邵冼武特来看望雷老太太和雷夫人。”邵冼武站在房间里行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雷老爷子一愣,随即显得有些激动,上前拍拍邵冼武的肩头说:“好好好!你终于回来了,你姐姐姐夫也……”
邵冼武瞬间显得有些哽咽,道:“我这次带了他们的骨灰回来,在烈士公墓里已经安排好了,月底就是军医院准备追悼会和追思会。大家终于都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也终于是回家了。老太婆,早点出院,我们也去看看小覃夫妻。”雷老爷子的眼睛有些红,他转而看向我,声音里带着少许的疑惑和谨慎,还有些期待,问道,“那这位是?”
邵冼武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把我拉到身前说道:“他叫覃朗,是我的外甥,也就是姐姐和姐夫唯一留下的血脉。这些年也苦了他,姐姐和姐夫出事之后,他就成了孤儿被送到代理家庭抚养长大,听说过得也不是很好,不过好在姐姐和姐夫还给他留了一笔钱让他读完大学,之前一直在吉兴市统计局里工作,后面外聘到深江市的刑警大队做技术工作,这会他自己有个科技公司,也在深江市买房子定居下来,我回来之前跟他联系上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舅甥俩好好的相处了一下,也算是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在他身边的一点点弥补。”
“这孩子他真的是邵华的儿子?”原本还躺在病床上的雷老太太突然起身下了病床快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的双手,“竟然真是邵华的儿子!我就说怎么这眉眼那么像邵华呢,好像就是年轻的邵华又站在我面前了似的,原来真的是她的孩子啊!”
“雷老太太,我的母亲叫邵华,父亲叫覃文轩。他们过世的时候我刚十岁。那时候舅舅也不在身边,所以我只能寄住在代理家庭里。不过还好舅舅后面找到我,一直跟我保持着联系,这次好不容易等到舅舅带着双亲的骨灰回来,我就请假来京城帮忙办理丧事。”我赶忙大致说明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样的急速转折让谁都没能想到,雷令阳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望着我,望着一下子围绕在我身边的雷家的家长们。连邵冼武都有些纳闷了。这时候雷令阳手中的相片掉到地上,我蹲下身捡起来看看,是之前没看过的照片,而且连邵冼武都被拍了个正脸出来。我笑道:“这次的角度拍得不错,相机也不错,至少我的脸拍清晰了。”
“小朗,怎么回事?这些照片上难道是我们俩?”邵冼武也看到了我手中的照片,赶紧拿过去看着。
雷父显得有些尴尬,他赶忙说道:“一些误会而已,我们也不知道谁拍的这些照片,用意是什么。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令阳和覃朗去调查吧。来,这边坐,喝点茶我们好好地聊聊。”
“舅舅,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开会吗?而且雷老太太和雷夫人也要多休息,探视的时间也早就过去了。”我不愿看见大家这么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说道。
邵冼武看看手表,点头道:“是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俩位夫人出院之后,我和小朗再登门拜访,到时候陪您二位好好喝几杯。”
雷老爷子笑着说:“老太婆,明天咱就出院,大家都回军区大院里,冼武啊你开完会就带着覃朗过来吧,咱爷孙几个好好聊聊。”
这时候雷展鹏站起来说:“爷爷,我送少将回去吧,而且明天我正好要跟少将一起开会,结束后我跟他一起回家。”
“是啊,我负责送小朗回酒店,然后明天负责接小朗回家。”雷令阳赶忙也跟着说。
邵冼武笑着转过头看他们一眼之后说道:“那就辛苦你们兄弟俩了。”
我们四人出了病房,雷展鹏和邵冼武走在前面,边走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他们俩人早就认识的。雷令阳抓紧我的手,小声说:“之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是真的,我本身就打算这次安葬父母之后回到深江市就辞职的。然后搬到京城来陪舅舅,这么多年我只剩这一个亲人了,他现在回来虽然不知道能待多久时间,但是既然他在这里我自然要多陪伴。反正工作室什么的哪儿都能开,而且我跟他们联系也多是每年一到两次三分钟的联系,可是这对于我这个迫切想要家人的人来说,远远不够。”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
“我不准,如果你要来京城,我也回来,反正之前爸爸就问过我调职的问题,那时候你还在深江市所以我才没答应。你休想甩开我。”雷令阳打断我紧接着要说的话。
我没再说什么,等到上了车,还是一直沉默着。雷令阳直接带着我又回到他临时住的酒店。等进了房间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一瞬不瞬地望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雷令阳,放手吧。你们老雷家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的,而且你们老雷家在军|区乃至整个军|队里都算得上有权威的家族,是别人眼中联姻的最佳代言人,所以更不可能……唔……”
那天夜里是多么的激烈和壮烈,我已经不想去描述了,只记得晕过去的时候最后一个字是:滚!
我只是没想到,曾经想过的一切反对的声音,竟然在第二天正式登老雷家大门去拜访之后,就变成了一群人围着茶几上的百来张照片讨论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更甚至雷老太太和雷母完全把我当做她们的又一个孩子一样,嘘寒问暖不说,还拉着我详细的问着这十八年来我的生活情况和曾经和父母住在一起的记忆,更多的时候,我看得出是雷老太太想要知道在我母亲不在她身边的那些年里是不是生活得很好。
想要跟雷令阳分开的想法也被彻底抹杀了,别说现在根本分不开,就算能分开又如何,京城老雷家这条线我是躲不过去的,我的母亲邵华曾经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曾经还被这个大院里不少叔伯们追求过,别说我在老雷家受欢迎,就是雷老太太带着我在大院里散步的时候,见谁都说:“这是邵华的儿子啊,跟邵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也超级好。哎呀呀没想到啊,这么多年啊,我还以为不会再看见了呢,没想到啊我孙子终于又回来了。”
不出两天,我在军区大院里出名了,上老雷家来看我的人太多太多,往往是拉着我的手有些人叹息着,嘴里却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有些人却激动到老泪纵横,说:“当初就不该让他们去什么支援医疗队啊!就不该去啊!”
有些人说:“苦了你了孩子,回来就别走了,住下吧,这大院里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
事事总是难预料。
☆、今后你身边有我呢
由于老雷家的人全体正装参加父母亲的葬礼和追思会,军医院本身还不打算太过于重视的,在一接到雷家的通知之后,更是上心举办,甚至于还惊动了烈士公墓的领导们,不过有邵冼武和雷令阳的操持,整个过程倒是很顺利也很平稳。月底的葬礼过后,我和雷令阳收拾收拾好行李准备飞回深江市继续上班了,他和我都算是临时请假,总队长也挺无奈的,三队的工作目前全部都是小李子一个人带着全队人马全力以赴,可想而知他的压力也不小,幸好苏文全权从旁帮助,倒是这大半个月来,三队竟然也侦破了两个案子。
我们要走,老雷家的家长们自然是依依不舍得很,连着邵冼武都紧抿着嘴唇,恨不得跟我一起走了最好,不过他的工作更重要,而且这么多年累积的探亲假也不可能一次都用了,所以我们约定年底的时候我和雷令阳会回京城过年,到时候如果邵冼武还在京城的话,自然是还要继续去打扰他的临时公寓的。
这一趟京城之行,我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蹇玲珑,有几次雷令阳和雷展鹏无意提起也都是说她这会在雷展鹏和她另外买的房子里安心带孩子们。蹇玲珑算是个有孩子缘的女人,这次给老雷家一下生了两个儿子,老雷家的家长们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我的那个事情之后,很明显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在我面前基本都不会提起这个人,甚至于他们去看两个孙儿的时间也很少。不过也能看得出来,雷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蹇玲珑这个孙媳妇并非很满意,或许也跟蹇玲珑那种娇惯出来的公主性格有关。雷父雷母更是显得不那么在意,有一次雷展鹏提到要带蹇玲珑和孩子们去打新的疫苗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面色上稍微有些不同,说了句,早去早回。在那之后基本就不怎么过问了。
而雷展鹏除开上班的时候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邵冼武一起出现在军区大院的雷家大宅里,而我也被雷老爷子留在大宅里陪他们住了一周,雷令阳悄悄告诉我,蹇玲珑跟雷展鹏结婚到现在,也就是婚礼的第二天来大宅敬过一次媳妇茶之后,就再也没踏足这里,要说那天敬茶还闹出不小的事儿,弄得老雷家的家长们不是很愉快。火爆性子的老爷子差点砸了茶盏,看在雷展鹏的面子上才忍下来的。
我倒是挺好奇的,只不过想想也算了,就没继续跟雷令阳打听这种八卦消息,倒是挺惊奇的。要说西北蹇家的人,我不巧就刚好认识两个,一个蹇玲珑,一个蹇廷海,还都算这一辈蹇家人里最出色的两个。蹇廷海我见过几次,都是跟着林涛一起见的,有两次是吃饭的时候凑巧碰上,拼了个桌子一起吃。我对蹇廷海的印象还不错,文质彬彬有礼有度,不过我能看出来蹇廷海对林涛挺有兴趣,而且似乎有意思追求林涛似的,但是却没看见他行动,或许他行动了我也不知道,我和林涛之间的话题很少涉及到这些很私人的层面。
蹇廷海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身为他的堂妹的蹇玲珑就显得不那么好,尤其我认识蹇玲珑还是在初期认识曲敏的时候,那时候我只晓得蹇玲珑是曲敏的女友、伴儿。她们俩是一对拉拉,但是事实却让我惊叹,一个嫁给了梁震,一个在梁震夫妻的撮合下居然嫁给了雷展鹏。要不说政圈其实很小呢,来来去去就是那些个家世家底颇为丰厚和有地位的人在玩。
雷展鹏其实在结婚之前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知道蹇玲珑和曲敏的关系,当然这个还是雷令阳告诉他的,只是当时已经没有悔婚的可能性,不过倒是让我惊奇的是另外一个事情:双胞胎的由来。这个事情还是好几年后,雷展鹏已经和蹇玲珑离婚,并且自己抚养双胞胎之后,又迎来第二春之后,我才从邵冼武嘴里知道的,并且还有雷令阳做证。
后面再回想这些事情,才明白,其实老雷家是最不喜欢这样的政治目的的联姻。那时候蹇廷海带着蹇家的意思亲自登门拜访,求问婚事才让老雷家在明面上不好反对,而且老雷家的家长们也为此专门开了内部会议,询问过雷展鹏的意思,雷展鹏没反对也没同意,只是问如果自己拒绝了这婚事的话,是不是会给老雷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是他就不拒绝。反正总归是要结婚的,既然有人看着老雷家不顺眼,那就不能放过。与其在外头不知道怎么处理怎么插一脚的好,不如直接打入敌人内部。
雷家四老也从他们两兄弟的话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么多年他们老雷家一直是雄霸一方的军权,西北那边早就有些按耐不住又眼红得紧,雷老爷子就一个儿子,但是却有两个未婚的孙子,于是西北那边的主意就打到了两个孙子的身上,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曲敏这条线,虽然有点绕,但是总归是有联系的,也才有了曲敏借着梁震和雷令阳同窗六年的关系,堂而皇之的撮合起雷令阳的婚事来。
没错,他们最早的想法是蹇玲珑和雷令阳的婚事,而并非雷展鹏。而那时候雷令阳已经看上我了,所以在老雷家内部会议的时候强烈反对娶蹇玲珑,尤其他还从我嘴里得知蹇玲珑和曲敏的关系之后,更是反对的紧,甚至于更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明摆着跳下这个火坑。
果然还是雷父说的对:我太高看了自己。
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让梁震和曲敏、蹇玲珑这样的人几次三番的算计又算计呢。尤其还是我到深江市之后,更是算计、陷害、开除、绑架等等事情没少过。如果之前我还认为是梁震夫妻俩和蹇玲珑的报复和泄愤的话,那么现在在我正式摆明了跟老雷家的关系之后,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原来这一切并非因为我的关系,而是凑巧我被算计在这其中了,而且说白了,我挡着他们的前途了,就算那时候我还没明确的跟雷令阳成为伴侣关系,也是碍着他们的眼。
更别提现在这样的情况,蹇玲珑身为雷家的媳妇,自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和老雷家的关系,比她这个生了两个孙子的媳妇更重要,甚至我可以住进雷家在军区的大宅里,甚至于我得到的老雷家家长们的关心程度更多,这怕是在她眼里和心里不仅仅是嫉妒羡慕恨可以表述的,而是她必须想尽办法铲除我。
至于为什么要铲除我,我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难懂。
我和雷令阳在飞机上小声的说着这些,当然大部分都是雷令阳说的,我只是安静的听着和偶尔提出一些疑惑和我的见解。不过雷令阳倒是不着急,很淡定地说:“你就放心吧,有雷展鹏看着她,她还敢出什么大动静不成。或许之前雷展鹏有些失误的,但是这次的快递事件之后,她没别的机会还陷害到你身上了。爷爷和爸爸也不是越老越傻的,他们可清醒着呢。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行,时不时的记得给奶奶和妈妈打电话聊聊,他们就很高兴了。”
他和我的手十指紧扣,他吻吻我的手背,说:“真好!我看过你的资料,怎么就没发现到你是邵华阿姨的孩子呢。如果早点发现这点,我早就把你带回家了,爷爷和奶奶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叨念着邵华阿姨。倒是邵华阿姨把你生得这么晚,小了我好几岁呢,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比我大,我也要把你追到手。”
“去,瞎说什么。我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其实在我之前还应该有两个哥哥的,只是妈妈那时候工作忙,身体差没能留住。那年好不容易又怀孕,爸爸比谁都紧张,很早就帮忙给妈妈请假,住院养胎又提早剖腹产才能生下我,而我小时候身体也不是太好,跟父母在一起的那十年间,基本上还算是平安无事。只是……”说到这里我转头望向机窗外的云层。
只是收到父母的噩耗又到了代理家庭之后,竟然大病了好几个月,躺在那间窄小的房间里,有一度我似乎感觉到自己是在等死的吧。代理家庭说不说对我多关心,多照顾,只是他们也不希望我就这么死了,毕竟每个月从政务窗口领到的我的赡养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在父亲出国之前,他曾经给我开了个锁定账户,原定是等我十八岁考上大学之后,账户自动解锁,里面的钱就是我今后读书和独立生活的费用。原来我们都以为这是账户是用不上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才离开没多久,就传来噩耗。
雷令阳揽过我的肩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说:“过去那些都不要在想了,今后你身边有我呢!谁都不能再欺负你。而且还有老雷家在你身边,你舅舅也回来了,今后你只会更幸福。相信我。”
我笑了笑。
此时,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脸庞,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吃得比别人都多,还特别喜欢跟我抢食儿,又特别粗鲁野蛮的男人的呢?
☆、奇葩的代理家庭一家人
有时候真的不能在别人背后说人,尤其是不好的话。
飞机降落在深江市国际机场,小李子开着大悍马接上我们,直接告诉了我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他们三队一个案子刚抓回来的犯罪分子已经三天没交代罪行了,而且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见我。
见我?我皱着眉头,这是个什么奇葩要求?
小李子的下一句话让我更是疑惑:“覃哥,他说他认识你,是你的弟弟。”
弟弟?我的?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从哪里来的弟弟?雷令阳都觉得奇怪了起来,问:“哪个案子的?什么情况?”
小李子边开车边说:“就是之前一起连环偷盗案。原本这个案子还压|在你桌子上的,但是最近二队在侦办的一起弃尸案里的死者正好和偷盗案的线索一致了,并且确认了死者是偷盗团伙里的其中一人,二队把这个案子转交给我们组一起侦破,早几天晚上根据居民举报我们抓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我们审了好几天他都拒不交代犯罪事实,很硬挺。昨天晚上苏文过来送饭的时候,说接到覃哥电话,你们今天回来要我来接个机,当时还是说的覃哥的全名,结果那个嫌疑人就问覃哥是不是二十八岁的样子,还问是不是之前在吉兴市的,更比较准确的描述出覃哥的模样,而且提出要见一见覃哥,说覃哥是他哥哥,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好吧,说到这里,我基本上知道是谁了。
陈军,现在二十六岁,我的代理家庭那对夫妻的孩子。从小很是娇惯又呵护得紧。而我那时候的赡养费对与他们那个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就是一笔额外的巨款,因此赡养费大部分实际上是用在了陈军身上。
我点上根烟说:“是叫陈军吧!我去见见他,你们能确定他的犯罪事实是吗?”
小李子似乎松了口气,赶紧说:“没错。凶器、现场的脚印指纹、以及作案时间证明,都已经百分之百的确认陈军就是弃尸案的凶手,同时也是连环偷盗案的主犯。别看他年纪小,这家伙的犯罪履历已经是有半尺厚了,从十岁之后就在江阳市的少管所进进出出的折腾过好长一段时间,早几年还蹲过大牢,没想到出来之后还不消停。”
雷令阳捏了捏我的手,说:“明天再去看,今天回家休息,你这脸色又不是太好,感冒都没好透呢。”
临要回来的时候,我病了,吃了两天药刚好一些就跟着雷令阳上飞机回深江市,一路上我们又一直在说话,没怎么休息。这会倒是的确感觉很累了,不过既然陈军被抓了,又提出要求,我想着现在就去看看,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家休息也不迟。
小李子方向盘一转,车子直接拐上了回家的公路,他说:“覃哥,听队长的。反正那小子在拘留所里跑不了,明儿你休息好了我来接你再过去也不迟。带病什么的,总队长可小气得很,从不给加班费的呀。”
也好!我以手遮盖着打了的大哈欠,头又隐隐地疼起来,忍不住揉几下,说:“好吧,听你们的安排。”
“头又疼了?吃片贝纳通睡会,到家叫你好不好?”雷令阳说着从脚边的背包里掏出药盒,掰了片儿药递给我,又捞过一瓶水喂过来。顺着他的手吃了药片,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反正这一路回到小二居至少一个小时的车程。
然而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等我起来的时候看见床头上放的手机,才晓得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门打开,雷令阳端着托盘走进来:“你要再不醒,我就打算背着你送医院了,昨天晚上又烧了一阵子。早上我跟总队长说过了,你再休息几天再上班也不迟的。现在先吃午饭,然后我带你去见见那个所谓你的弟弟的人。小李子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有危险的。”
我撑起身体,没想到这次病得挺厉害的,笑着说:“本身也没危险,是你们想多了。再说好歹曾经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什么性子我会不了解,而且他现在还是杀人凶犯,又在你们的看护下,能有什么危险呢。”
两人吃过午饭之后,我起身冲了个热水澡,换过衣服才跟着雷令阳上了他的大悍马,一路上听雷令阳跟我说了这两起案件的情况。他们打算在抓了陈军之后,录取口供,再根据口供顺藤摸到专门销赃的窝点,一举捣毁。现在就碰上了陈军拒不交代犯罪事实,也不说销赃窝点到底在哪里,却没想到陈军在听到我的消息之后,终于开口,虽然不是交代犯罪事实,而是要求见我一面,但是总队长的意思是看我能不能在见面之后套取他的口供。
这让我突然有一种深系重任的使命感。当然如果没有我手中抱着的一盒纸巾的话,形象或许会更伟大一点。
因此当我抱着纸巾盒,鼻子不通气,脑壳些微有些晕眩,声音都显得虚弱似乎还带着嗡嗡声走进审讯室的时候,陈军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不过他自己也没太好,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胡子拉碴,眼睛圈都跟大熊猫有得一拼。审讯室里不光他一个人,还有小李子和三队一个队员正好在审讯他,见我进来之后,那个队员先离开了,小李子看看我,又看看门口的雷令阳,说:“覃哥,我去给你泡杯热茶来。”
审讯室的门在雷令阳面前关上了,不过我知道他就在门口守着的。我坐在小李子的位置,问陈军:“听说你要见一见我?现在我来了,你说吧。”
陈军冷笑一声,说:“没想到梁震真是个无能的东西,枉费我还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连你都不能抓在手心里,还让你跑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混得很不错,既然你混得这么好,尤其还是在深江市刑警队里这么能说得上话,不如帮帮我吧。”
如果不是重感冒,我想我现在应该是眼神严厉地望过去,而不是一副极想打喷嚏的样子。我问他:“你认识梁震?而且还跟他很熟悉?”听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而且不是一般般的熟悉程度。
陈军被扣在不锈钢的椅子里,他想放松的仰靠都不行,不过却不妨碍他脸上出现一副戏谑的表情,说:“梁震当年为了让你主动爬他的床,可谓是费劲心机,奈何你这人完全不懂情趣,整整三年都只当他是尊敬的学长,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从我这里弄了些好东西放在你喝的酒里。怎么样?被男人压|在身下狠gan的滋味如何?你不是一直好奇当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想办法让我出去,我就把当年的录像给你。不要太震惊,当年给你录像还是梁震的点子,他还邀请我也试试你的滋味,不过我对男人硬不起来,倒是你们班的那朵班花的味道很不错。”
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在听了他这番话之后而变得惨白的,但是却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一瞬间仿佛都被蒸发了一样,浑身上下冰冷僵硬。
陈军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或许觉得很好笑似的,他露出一个很无所谓的笑容,继续对我说:“怎么?梁震没告诉你这些事情?还是没给你看当时的录像?哈哈哈……我敢肯定,他经常是没事的时候拿出来自己欣赏,看着录像撸管。他跟我说你好像是个性冷淡,一个月里也跟他做不了几次,而且每次都弄得好像他在弓虽暴你一样。他还说你在床|上是个很没情趣的人,弄得他经常兴致缺缺不想弄你。好几次想把你送人,但是晓得你的个性肯定不会乖乖听他的话让其他人做,说起来他好像拿你挺没办法的。这种懦弱又无能的男人,你怎么看得上啊!”陈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根银针,狠狠地扎进我的皮肉里。
我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梁震?”
他后仰着头,眯眼看我,说:“很早,你跟梁震睡了多少年,我比你更早认识他。你还记得上大学的那年,我刚从少管所出来,爸妈要你回那个家过年的时候吗?其实那时候梁震就在我们家,只是没让你看见罢了,而且你那么讨厌我们一家人,连吃个晚饭都不肯,匆匆放下一点廉价的礼物就跑了,自然不知道其实那时候梁震就已经在想办法要睡了你。你还当他是一个对你很关心照顾的学长,是吗!哈哈哈……覃朗啊覃朗,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算计的那个吧,你也从来都不知道你早就被卖过一次了吧,梁震很大方,也出得起钱。你十六岁之后赡养费就终止了,而且你还有你父母给你留下的一笔资产,足够你读书和生活的,但是你却根本没想着要顾念我们一家人对你的抚养和照顾的辛苦,甚至从来没说要补偿我们一些什么,理所当然的考上大学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的嘴角微微翘起,说:“补偿?你们从我身上赚取的钱财还少吗?你以为你从小到大吃穿用是花的谁的钱?你以为你父母每个月拿到的工资能抚养得起你那么娇惯的生活?你以为你父母从哪里来的钱?赡养费是政府补偿给我这个烈士家属的,可是自从我到你们家之后,说真的如果清算一下的话,那么一大笔赡养费有多少个子儿是真的用在我身上了?不要以为那时候我年纪小就不知道这些,就不会算账。不过我十六岁之后赡养费终止也只是终止不再由你父母代为领取而已,这笔钱最终在我毕业的时候已经完全发放完毕。梁震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他没跟你们一家人说清楚?”
☆、让人心悸的视频
很快,我在陈军脸上看见他那一直表现出的优胜者的表情瞬间皲裂,他蜷起拳头狠狠砸在椅子的扣板上,说:“先不说这个,我只问你,你想不想要回你的激|情视屏?如果想要回去,就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否则我会让你那天夜里那副模样公布在所有人面前。怎么样,你考虑考虑。不过我的时间不多,最迟明天一早我要知道你的决定。”
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陈军似乎觉得我真的在考虑他的提议,不过么……他一个犯罪分子,证据确凿的犯罪分子,就算我有本事我也不会傻到自己撞上枪口的去帮他脱罪,尤其是我还没这个本事。而且他说的激情视屏录像,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我答应帮他,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拿到这些东西,毕竟这玩意对我来说是足以掣肘我的东西,没哪个傻子会真的交出来,何况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这些,我会不会找梁震去核实那是我私下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情况来说,我肯定不会太信。虽然刚才的确让我有那么一股绝望的念头,但是现在么就不会往别的地方瞎想了。
很快,我随着慢慢想明白的事情,身体也感觉到渐渐的回暖,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你要知道你犯下的罪行就算你不主动交代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故意杀人罪、偷盗罪、涉黑团伙、哪条你都跑不掉。别说我没这个本事把你弄出去,就算是梁震也没这个本事。至于你说的视频录像,很抱歉我从来没看见过,梁震也没提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或许你是在骗我也不一定。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和你的销赃窝点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另外你既然跟梁震这么熟悉,是不是梁震也涉及到你的犯罪行为中,这点也是要确认的。”
陈军怕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他脸色更不佳,低声吼道:“你或许没这个能力,但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人有。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梁震说你算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只要他出手帮我,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喔,梁震连这个都告诉他了?我挑眉看着他,说:“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三队的队长,这案子就是他队里的兄弟侦破的?你让我去求他帮你?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这么没脑子怎么做人老大的?”
看来今天的见面没有太多实质性的目的,我的鼻子又堵上了,脑壳也有点疼,说完话我就抓起纸巾盒走到门边上,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犯罪事实,配合小李的工作比较好,别再有什么耍滑头的念头了,能从三队手里逃脱的系数是零,你就别指望这些了。反倒是配合侦破工作,或许还能帮你跟法官说个情,算你一份举报有奖的行动。”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雷令阳举着一个保温杯站在我面前,说:“回家吧,你这重感冒听上去又严重了不少。剩下的事情交给小李他们就行了。”
我点点头,也没再回头看陈军直接走了出去,小李子带着之前那位同事继续进去审问陈军,这里也的确是没我什么事情了。跟着雷令阳回到小二居里,他马上下厨去煮了一小锅老姜汤给我喝,我又躺回被窝里发汗,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雷令阳不在我身边。或许是发过汗之后,头也没那么疼,甚至鼻子也舒服很多,我起身裹上睡袍走到客厅里,也没看见雷令阳,看来他去忙案子了,并不在家。给自己泡了杯热茶,拿着手机坐在客厅里打通了二当家的电话:“还没睡啊!最近公司还顺利吧,过两天去看看你们,这会我还在重感冒中就不去给你们添乱了。”
二当家精神奕奕的声音在我耳边笑着:“得了,你那小身胚好好休息吧,公司就算你不来坐班也倒不了。倒是你有什么事儿吧,否则哪会这么晚还打我电话呢。”
“嗯,还真的有事儿。你最近帮忙多注意一下网络上的消息,有可能会有一些有关我的东西出来,你们的技术我肯定信得过,所以一旦你们发现有关我的东西的时候,第一时间寻根再掐灭,我要找出是谁在发布,哪怕对方绕世界转多少圈都要帮我追踪到准确的地址。”我沉声说道。
二当家也丢了吊儿郎当的神态,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说:“你碰上什么事情了?这么严重。”
我思考了一番,说:“有人拍了一些不太好的视屏,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视屏存在不存在,有没有拍清楚什么的。现在有人拿着这个消息来威胁我,要我替他办事,我没答应,所以我担心……”
二当家当即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给他们发消息时刻关注着。如果一旦发现了,我们会马上处理的。”
我说:“谢谢!辛苦你们了。”
又说了几句之后,挂了二当家的电话,我翻着通讯录,停在凌耀炀的名字上,在犹豫着要不要拨通这个电话。其实在陈军说认识梁震很多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凌耀炀在吉兴市的势力,当然如果他说的视屏也的确存在的话,或许凌耀炀也可以帮我寻找到存放视屏的地点。至少我现在能肯定的是,如果这个视屏真的存在,那么梁震手里的暂时不用担心,因为如果他有别的想法的话,早就拿出这个视屏用以威胁我了。那么另外一个存放视屏的那就只能是陈军本人或者陈军他信任的手下之类的,否则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凭什么还能拿视屏来要挟我呢。
而且他似乎早就预计到自己终会有这么一天,而且也早就把视屏保存得比较妥当,为的就是万一他被捕的话,也有一样‘王牌’能给他换来一些好处。当然这些考虑的基础都是架构在‘如果视屏是真的’的这样的情况下的。
我至今还不能完全确定视屏是不是真的存在,并且我也不能直接打个电话找梁震确定,难道要我跟他说:听说你在我醉酒的那天晚上拍下了我们第一次上|床的视屏?并且陈军还有一套备份视屏作为要挟我帮他做事的底牌。
这话我现在可说不出来,别说现在,就是今后也不可能说。我还记得之前梁震跟雷令阳说的,如果早知道雷令阳也好这口,他早就把我送给雷令阳用来巩固关系了。今天陈军也提到过,梁震其实也早有打算把我送给其他人,用来帮他稳固人情网关系网,不过幸好我一直都是个比较清冷的个性的人,他自然也知道就算他真的拿出视频来威胁我,我怕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陈军倒是说对了这点,不过也由此看来,他和梁震的关系很好,不一般的好。就是不知道梁震在陈军的犯案里占了多少比例。
最终还是拨通了凌耀炀的电话,他倒是接听的很快:“你这是想明白了吗?”
我顿了顿,想到之前因为暗网的事情的讨论,他也说过要我好好考虑的,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用太好好考虑了,我说:“我碰上比较麻烦的事情了,我解决不了,需要你帮忙,但是我希望不要让欧阳辰光知道这个事情。作为你帮我的回报,我会帮你弄到你想要的那个东西。”
凌耀炀低声地笑了两声说:“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你碰上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碰触到不该碰的东西,我应该能帮你处理好。”
于是我也就不废话和客气了,大致把事情跟他说了一番之后,我对他的要求就是,第一帮我找到陈军藏视屏的地方和人,确认知道处理掉视屏就行。第二帮忙收集收集梁震和陈军来往的这些年是否参与了陈军的犯罪事件中?参与了多少?在参与的事件中所占的比例分量又是多少?是不是参与过陈军的销赃行动?而这些我需要有准确的证据和凭据。
当然,我相信凌耀炀的本事,不过凌耀炀在知道这个事情牵扯到梁震的时候,表现出一点点的迟疑,不过还是答应了我。而我对于他这次的帮助所给予的回报这是帮他打听和联系到暗网背后的人。
其实对于打听暗网的事情,在我看来并不是很复杂,毕竟有些东西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和我的团队总还是知道一些的。
雷令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快亮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了,回来的这几天他根本没好好休息过,一面照顾着我,一面还要继续忙案子的事情。他看见我裹着薄被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有些意外,说:“你醒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早点回来照顾你。”
我笑着说:“我已经好了,灶上热着汤呢,你先喝一碗休息休息。我弄早饭吧。”我跻拉着拖鞋走进厨房,给他弄了一碗炖好的排骨汤,然后又转身打算给他住碗骨汤面。
雷令阳的表情有些不太那么自然,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紧紧跟着我。很快他喝完汤,送碗进厨房的时候抱着我说:“我都知道了。知道他怎么威胁你的,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也会找到那些东西。”
我拍拍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本也知道这事情肯定瞒不了多长时间,审讯的时候都有监视和录音,我说:“没关系,我已经通知我的小伙伴们帮忙盯着,只要对方敢发布,我的小伙伴们肯定能第一时间马上掐灭。而且陈军也是空口无凭的说,到现在为止也没看见一点实际上的东西,视屏什么的真的存在还是用来骗我的现在也还不一定,不用那么担心。”
似乎是在安慰他,也似乎是在安慰我自己。
☆、包吃包住包拘留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了问目前审问陈军的进展,不过好似从我走后,陈军没再说一个字,连带着表情都是一改之前的颓废的模样,似乎很笃定我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
于是我就细细的跟雷令阳说了见陈军之后所有的对话细节,甚至于陈军连雷令阳都知道,也知道雷令阳有本事把他弄出去,要我来求雷令阳。雷令阳表情凝重,皱着眉头,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赶忙接通,是凌耀炀打过来的,他说话倒是简洁明了:“东西找到了,上面只写了个覃字,应该是你说的,我已经安排人给你送过去了。其他的事情还在查,这一会不一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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