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娶个贱男回家 作者:零老大
正文 第5节
娶个贱男回家 作者:零老大
第5节
“我喜欢你!”下巴。
“我喜欢你!”脖颈。
“我想吐。”
“什么?”竹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抬头问。
“我想吐!”
陈晓刚一把推开竹川,直冲卫生间,一路撞倒一大片的桌桌椅椅。身后明白过来的竹川装模作样地嚎了一句:“陈晓刚,你真不让人省心,就你那破酒量,你说你没我你可怎么办呀?”说罢也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了。
第二十八章 分居
竹川第二天就偷偷揣了陈晓刚的那块表去了当铺,出来时在路边地摊上拿了十五块钱的一对情侣表,上面还刻着大大的“劳力世”三个字,至于剩下的钱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全当作宋洪锡对自己的精神损失费的补偿了。(你咋精神损失了???)陈晓刚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猪肚里的那几道弯疙瘩,只是昨晚听过竹川难得的一次剖心大表白后也就随他去了,只当书柜里的那块“劳力世”还是“劳力士”。
申博的资料整理过后陈晓刚也就闲下来了,大礼拜天的和竹川还有小叉窝在沙发里看碟子。竹川是怕冷不怕热的人,将空调打到二十多度还裹了条大毛毯打哆嗦,陈晓刚实在看不过就将他连人带毯揪在了自己的怀中。
“昨天我接了个手术。”
“嗯。”
“是一个截肢手术,手被搅绞肉机里都碎得不成样子了。”
“年轻人吗?”
“嗯,三十多吧。”
“哦。”
“本来是护士长做我副手的,可那小山芋可得瑟了,非要跟着一块去。我想他实习有一个月了,照理是该上手术室的,就把他带去了。哪知道我刚一下刀,你猜怎么的?”
噼里啪啦一个人倒竹豆的竹川回过头问陈晓刚,陈晓刚敷衍地问了句“怎么了?”,竹川才清了清嗓子继续倒:“我刚下刀,人断了手的没嚎,他倒是一嗓子就抽过去了,可把门外的家属给吓得,看到穿白大褂的小山芋给拖出来还以为病人出啥怪症把大夫都吓晕了。”
“你病人不打麻醉了吗,怎么嚎?”
“真是没幽默感。”竹川鼻子里出了口气,闭了嘴回头看他的电视。
“俗话说,春眠不觉晓哎哟哟high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哟哟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
“喂,哪位?”
“小川,是我,你爸。我和你妈在县城呢。”
“啥?爸,你说你们在哪??”
“县城呀,我和你妈早上到的。”
“你们来城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这不手机长途嘛,又不会发短信的。你妈说认识路就想自己走过来。”
“我给你们买手机是用来看的呀??得,你快看看那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我过来接你们。”
竹川跳起来一边歪着头在耳朵边夹了手机讲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到处找衣服穿。
“怎么了?”陈晓刚上前帮他套上裤子,问。
竹川指指电话,用口型说了两字“我爸”,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长途汽车站离竹川公寓不远,只隔了一个紫薇广场。上次丁妈来的时候是晚上,几个年轻男孩在广场中心跳街舞,丁妈看到后就记住了,咱儿子屋就在马戏团隔壁(丁妈当人是在耍猴戏了= =+),于是这次两人竟是到处找那个大型马戏团了。
竹川找到他们时,老妈正攀在时尚花园大喷泉中的假山上探身远眺,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大将之风,而站在下面的老爸则是弓着身扎着马步,两臂往前大张以防这不坠青云之志的老将一个脚滑给摔坏了。
“妈,你快下来。”
丁妈的老当益壮可是把竹川给吓坏了,快步跑过去把老妈给抱了下来。
“你站上面去干嘛?!”
“不是怕你看不见嘛,我比你爸胖,目标大,我搁上面你也好找呀。”
丁妈倒是一点也没有摔成肉泥的危机感,语气一派轻松。
回公寓的路上竹川一直在考虑着如何跟爸妈解释陈晓刚的身份。自陈晓刚从学校宿舍搬自己这后,两人一直睡的是主卧的大双人床,而客房则是改成了陈晓刚的书房,所以明眼人一看这大双就知道两人的关系绝非合租者那么简单了,而丁妈更非常人,二十七岁老儿子的奸情更是难逃她法眼。
到了公寓小区后丁妈就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跑,一百六十多斤重的球体往上滚得比竹川还快,老爸和他只能提着一麻袋的土产在后面甩着两腿追。
“小川,快来开门,我从家宰了只鸡过来,现在炖的话中午就能吃上了。”
“哦。我找找钥匙。”
吃鸡肉?得,开了门,您就让我吃耳光吧。竹川嘴里嘀咕了一句,一边开门一边往老妈包里掏保心丸,以防强悍的老妈也经不住吓。
“嗯嗯,不错不错,倒还蛮干净的。”
当然干净啦,人教授可是每个礼拜都有大扫除的。
“冰箱里里食物还蛮全的。最近没吃辣吧?”
“没。”
哪敢呀,陈晓刚现可是一日三餐地专人伺候着我,辣?哎,三月不知辣味……
“有女朋友就是好,我这才安心嘛。”
女朋友?妈,我记得你两眼可都是15的呀,难不成你被雷得男女不分了?
“爸,你先换我的拖鞋吧。”
咦,拖鞋呢?陈晓刚的拖鞋呢?
竹川看着鞋架上自己几只孤零零的鞋子愣了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往屋里跑。
衣服没了,电脑没了,牙刷没了,剃须刀没了,连陈晓刚也没了,这座公寓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单身男人房间,还是一个有点洁癖的单身男人。
免了场星际大战……竹川暗松一口气,但胸口某个地方却软软地陷了下去,闷得难受。
“小川,葱在哪?”厨房里的老妈魔音穿耳。
“在……”
在哪?
竹川有些懵了。
第二十九章 思
晚上的时候丁爸丁妈睡卧房,而竹川则从柜子里抱了床棉被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一晚。那条被子还是前年医院里发的年货,一股子的樟脑味。据说院长的小姨是开床上用品店的,后来关门改卖计生用品的缘故,这囤积的几千条被子枕套的就全给医生护士当年终福利了,此后竹川就一直等着这院长小姨子再次的关门大吉,你说要是每人发那么一百包保险套也总比这印着两血红大双喜字的棉被子要实惠呀。
竹川的这间公寓是地小还背阴,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阳台够大,落地窗虽然和几平米的小客厅很不搭,但在这月色如华的夜倒也能营造出些罗曼蒂克来,陈晓刚对此很是满意,文人嘛,总是会有些对月赏词的遗世情结。
竹川现在裹着那条异味甚重的大红喜被辗转难眠。这清白的月光将他整个房间浸了个透,他觉得自己有些湿答答的了,就想起自己曾在陈晓刚课上听到的那首词来:“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于是竟也徒生出了些许的感伤,想学着文人隐士也来那么点的伤怀,可惜斟酌吟哦了半天只憋出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作为文学院双博士家属,也真是够丢脸的。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竹川翻了个身往枕头底下摸手机。
“喂,晓刚。那个什么江楼月,南北东西的词叫什么来着?”
还有一个成语叫“不耻下问”。(= =+竹同学,你知道不耻下问是什么意思吗?猪:哥唔恩!)
“《采桑子》?”
“嗯,就是它。”
“干嘛突然问这了?”
“没事。”
“怎么感觉像深闺怨妇似的。”对方笑。
竹川拿着手机从沙发上爬起来,万分哀怨地对着阳台嚎:“我常把君思念,你不将人挂恋,亏心的上有青天……天……天……”
陈晓刚一听那辗转起伏的颤音可乐了,说:“你该唱《盼夫归》。”
“你归了也没处睡。”竹川倒回沙发翻了翻白眼,突然想到他看不到于是又对着手机比了下中指,“我爸妈占了我们公寓里最值钱的一张大床,你要回来只能躺地板。”
“你想让我回来吗?”陈晓刚突然问,很轻的语气,带着笑意,像平常开玩笑一样,可竹川却哑巴了,拿着手机的右手食指在手机盖上一下下地扣着,“空空空”,传到陈晓刚的耳里时分外沉闷。这是竹川着急或者不知如何是好时常会做的小动作,食指敲击着某样东西,很有节奏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着这种怪癖。
陈晓刚轻轻地笑:“看来该是我唱一句‘你这天杀的狼心狗肺负心汉’了。”
“是你丑媳妇无脸见公婆的,我怎么是负心汉了?”竹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过明显的是底气不足。
对面的陈晓刚没回答,只听到砰砰嗵嗵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竹川一下子便慌了。
以前他于和陈晓刚的这段感情是没啥危机感的,自己每次的闯祸惹事都有陈晓刚给包着揽着,即使有时会一时生气离开几天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把这归结于陈晓刚对自己的依赖性,因此他坚信着自己若离开的话陈晓刚必定会伤心郁结而死的,(老天,为什么有人会自大到这种程度??)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陈晓刚其实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他并非是离不开自己的,或许有那么一天,陈晓刚就会带上他的大双人床和自己笑着挥手告别,而那时郁结而死的就该是自己了。所以当竹川听到大半夜陈晓刚身边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后他几乎是在尖叫了。
“陈晓刚!你住在宋洪锡家????你给我回来!!!!”遗传是可怕的,恐怖的魔音穿耳。
“你又发癫了?叫那么大声也不怕被你爸妈给听到。”
“我爸妈打着震天鼾呢。我肏,你说你是不是在宋公狗那?!”
“尊师敬长知不知道?满口脏话!我学校那宿舍几年没打扫怎么住呐,我住我学生那呢。”
“学生?我也是你学生,你不照上?!”
“丁竹川!你是不是嫌皮松?人孩子都能叫你师奶了。”
“现今搞婚外情的多了去了,不差一个大叔受。”
“我手机没电了。”
“不准挂我电话啊,不准……”
“啪”陈晓刚干净利落地合上手机盖,卸了电池往墙角一扔开始整理东西。
第三十章 小山芋
丁爸丁妈这次到县城是来看前些天转来n医院的一个表叔的,是晚期肝癌,没多少时间活头了。可家里儿女孝顺,花了大价钱弄了氧气筒给他续命,虽然一口气的确还捱着,但一身管子地躺着也跟个死人无异。老妈从病房里出来时对丁爸说要是自己到时心脏病犯了也成了这模样就直接喂一瓶安眠药得了,省得折腾儿子,也折腾自己。竹川听了直说老妈净说些晦气话,以后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呢。
“长命百岁?那敢情好,连重孙都能抱上了。”丁妈斜着眼睛剜了儿子一眼,冷哼。
竹川一头冷汗,只管一个劲地点头哈腰的应着。这次老妈过来后嘴里“儿媳”这个词就没断过,前天炖了鸡汤还说要让竹川送去给吴希喝,没把竹川给吓死,吴希是用鞋跟威胁他不准在医院毁她单身女人的清誉的,所以现在支支唔唔被审问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破罐子一摔:“分了!”
“什么?分了?!你再说一遍试试!”丁妈叉着腰拎着剁鸡的菜刀指着竹川的鼻尖一点一点,竹川只觉凉气嗖嗖,感觉到了和陈教授不相上下的那种气压。
“人看不上我我也没办法呀。”
“看不上你?我儿子哪点拿不出手了,啊?老丁,你说我儿子长得俊不俊?”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丁爸幽幽地回头瞥了儿子一眼,点头:“俊。”
“那我儿子学历高不高?”
“高。”
“你说我这又俊又有钱途的儿子咋就让人给看不上了?”丁妈喋喋不休,而菜刀却没离开过竹川的鼻子一寸,竹川也不敢擅自后退,只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女版马加爵就真是血溅七步了。
“人姑娘可能嫌我不会做家务吧,她说她不下厨房的。”
“不下厨房?难不成还是你下?哪有男人系围兜提菜刀的?我跟你爸几十年你爸有下过厨房上过灶?这小姑娘看着挺讨喜的,倒是一点不懂事理,女人不在家做家务带孩子难不成还让男人喂奶?”
竹川突然有点觉得对不起吴希了,你说人一个好好的新时代女性被自己扯进这个封建的男权社会还批了个体无完肤,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说到男人系围兜下厨房,竹川就想到陈晓刚光着身子穿上粉红围裙邀自己进餐的性感模样,哈喇子便流了一地。
“你这小子也不长进,早说了城里姑娘太轻浮你就是不听。等我回去我就找你杨婶说媒去,刘家女儿以前和你一块长大的,能干又长得讨巧,在村里那所初中教书,听说还没许人,我可早就看中她了。”
丁妈终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后一扭身继续剁她鸡去了,可竹川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被那句“刘家女儿能干又长得讨巧”给雷到了。刘家女儿?在自己的记忆里那就是个秃头小子呀,咋就是女儿了呢?
晚上的时候猪打电话给饲主哭诉,在饲主用微微上挑的语气问完“吴希什么时候到过你家”前乖乖地挂断了电话。
“伯父伯母,你们什么时候来城里的呀?竹川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竹川本想带着父母走另一个电梯好绕过自己的那手外科,以免碰到吴希那丫头,哪知这女人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了,在护士站看到自己竟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打招呼,还大嗓门地一边跑一边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丁医生有一腿似的。
“伯父伯母,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过来所以也没去看你们。竹川,你就这么不想拿我见人吗?”
吴希挽着竹川的手,末了,还娇嗔似的瞪了竹川一眼,竹川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丁妈此时倒是真懵了。这城里人谈恋爱都分了还能手牵手,耳贴耳的吗?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直到将自己父母送上出租车,吴希那一双芊芊玉手就没离开过竹川的臂弯。一行人走过医院大厅时,那叫一个百分百回头率呀。一干或暗恋吴护士或钟情丁医生的男男女女目光如炬,直接将两人给万箭穿心了。
“丁医生,你太狡猾了!你上个礼拜还和我说你暗恋我许久,要请我吃饭的!呜呜,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小史,说你猪脑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假,前天他还说他对我的爱慕如薰樱子的巨无霸一样波涛汹涌呢。”泌尿科主任乔梁从办公室里探出来摸摸自家小护士的脑袋。(熏樱子——av界波霸女神)
“不错不错,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天李姐我请大家喝奶茶啊。”
“我要木瓜的。”
“我要原味。”
“我不要珍珠,加椰果。”
……
这是什么状况????
竹川满脸黑线。
“老师……”无比哀怨的声音。
“何事?”更加哀怨的声音。
“我要请假。”
“生病了?”
“不是。”抬头瞥了吴希一眼,“我想回去。”万分委屈。
“那你回去吧。”
话刚落,竹川只听“咻”的一声,小山芋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只有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那张请假条表明两秒钟前和自己讲话的的确是小山芋。
“他怎么了?”
回头,见到的是吴希调色板似的脸,很壮观。
第三十一章 强吻
晚上下班回家不意外地看到吴希穿着自己给陈晓刚买的那条粉色围裙手举刀铲在自家厨房和客厅间穿梭。
“小川你回来啦,小吴教我做狮子头呢。嗳,小吴,这山药要拍成浆糊吧?”
“嗯,用刀面拍成浆,我先搅下肉。”
“不用加面粉?”
“不用,加面粉的话就会变硬了,用山药做出来的狮子头比较糯。”
“你在家常做家务的吧?看起来很熟练呀。”
“家里就我和爸爸两人,男人嘛,不会下厨房的,所以小时候起就学着做了。”
“真是好孩子。”
丁妈爱怜地拍拍吴希的手,然后一个眼刀向竹川丢来。
此下为眼语(亲:眼语?我只过腹语。零:那是我的专有名词,嗯,专有!飘走~~~)
丁妈:你不是说她不会下厨房吗?
竹川:是……是呀。
丁妈:是?那你妈我刚在跟鬼聊天?
竹川:呃……
丁妈:我警告你个臭小子,你少拿混账话来糊弄我。你们的事儿小吴都跟我说了,你少嫌人家烦,人愿意烦你你才要烧高香呢。如果你敢亏待小吴的话我就撕了你的狗腿!别以为我不敢啊!
我们的事儿?我们有什么事儿????还有,妈,那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咋就对你亲儿子倒戈相向了呢?昨晚还骂城里女人轻浮来着的。
女人,果然是难懂的生物!竹川真庆幸自己是个gay,最起码自己的人生中就比别人要少了一个外来物种。
这一餐相谈甚欢,当然,是指丁妈和吴希。丁爸几乎处于虚无状态,并不插手女人间的琐事,而竹川则是生怕自己一夹进去就被轰成了炮灰,到时陈教授这小红帽可不就被宋灰狼给拾掇了去。
送吴希回家是老妈下达的任务,说人一小姑娘的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打车。竹川毕竟是男人,又是师兄,多少还染了点陈晓刚恭俭礼让的君子风度,所以不但将师妹送下了楼,还直接护送到她家了。
“师兄,你不想留这过夜的话可以回去了,或许我该帮你打个电话给陈教授,让他来接。”
“嘿嘿,有本事你就打呀,你没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吗?况且咱晓刚可知道我不会对女人用强。”
“那我会咯?”眯眼,咬牙。
“或许。”抬脚,准备……
“我说这小山芋没事请什么假呢,原来是跑这蹲点来了。”竹川半个身子探在窗外往下瞧,吴希一听他提小山芋,一个趔趄,本要碾下的鞋跟歪了一下,踩空了。
“肏他妹夫!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一般吴大美女爆出“肏他妹夫”这句极其粗鄙的脏话时就表明她的小宇宙要爆发了。吴希一把拽回把某人当风景的竹川直往楼下冲。
“老……老师,小希。”小山芋显然没料到竹川也在,看到两人从楼上窜下来时吓了一大跳。
我的妈呀,怎么连小希都叫上了,这关系可不一般呐。
竹川一双丹凤眼来回在两人身上瞟,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季书衡(小山芋的本名,哎,还是小山芋叫得顺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有男朋友的,你别再纠缠我了。”
吴希说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怜了那小山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说的就是老师吗?”
“是的!我们交往两年了,只是一直没公开罢了。”
“两年又有什么呢?不是有七年之痒的吗?说不定再过五年你就厌烦老师了呢?我可以等的。”(小山芋,我想问你你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我太佩服你了。)
竹川对自己这个有才的学生是彻底无语了,强憋着笑想看吴希如何应付,却突然感觉脖间一紧,头被强行拉下,两片软唇便欺了上来,是草莓唇膏的味道。
第三十二章 旅店偷情
被吴希强吻过后的竹川已经在路旁徘徊了两个小时,他不是没吻过女人,在学校时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也曾接受过几个女生的示爱,虽然对攻本垒没兴趣,但牵牵手打打啵儿还是常有的事。那时对接吻惟一的感觉就是比男生的要软,要香,可能是涂唇膏的缘故,倒也不是有多大的排斥,但现在,当小山芋落寞地离开后,自己竟受不住到当着吴希的面不停地揉那两片唇。其实他知道那和吴希无关,即使刚才吻他的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小男生,他也能肯定自己会有那种厌恶的感觉,至于原因,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陈晓刚接到猪的电话时是凌晨一点,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晓刚,到天启旅店来一下,302号房。”
竹川的嗓音难得的低哑,很无力的样子。本来还眼皮打架的陈晓刚一下子便清醒了,急着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找钥匙。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快点过来吧,我等你。”竹川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陈晓刚几乎是一路闯着红灯往天启旅店开的,要不是半夜人少,估计他早成孤魂野鬼了。当他敲开302号房门时,还未出声一个人影便向自己扑来,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不停地碾磨,像饿极了的野兽一般。
“怎……怎么……啊!”陈晓刚好不容易扯开紧粘着自己不放的竹川,却身子猛地被一拉,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陈晓刚只能借着月光模糊地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竹川急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俯身再一次啃上了自己的唇。
疯狂,又带有攻击性的。那舌灵活地探入口腔,在他齿缝间扫磨,然后卷住他按兵不动的舌头吸吮,发出啧啧的声响,听在被挑起情欲的陈晓刚耳里分外的淫靡。
衣裳尽退的竹川已经越来越不安份了,按在他胸口的一双手不停地下滑,隔着毛衣在陈晓刚的小腹上不停地打转。陈晓刚闷哼了一声,两手抱着身上的人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的身子底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晓刚低喘着拍了拍竹川的脸颊,竹川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很,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晓刚的脸,突然嫣然一笑:“想你了。”手又向下一寸,握到了小小陈晓刚。
小小陈晓刚可是对竹川熟悉得很,毫不羞涩地在他手中弹动,急着想要挣脱裤子的束缚和竹川来个亲密接触。竹川撑起身子把陈晓刚的外裤连带着内裤一齐退了,然后身体往前一倾将本压在他身上的陈晓刚推到了墙角,自己则跨骑在他身上,赤裸的臀部就压在陈晓刚高擎着的下体。
“唔……”
陈晓刚环住竹川的腰想要抢回主动权,但竹川也并非柔弱不堪的女子,双手扣着陈晓刚的肩膀也不松手,两人就这么赤条条地缠在一起互掐。
“你想主动?”陈晓刚挑眉。
“是。”竹川对着陈晓刚的耳廓吹了口气。
“那好吧,你别到时嫌累就行。”陈晓刚最终投降,两手从猪的腰间撤了下来。
竹川在被自己掐出青紫的肩膀上轻舔了下,然后微微抬起身,两手探到后方将自己两股掰开,再重重地坐了下去。
“痛!”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叫了出来,竹川的后穴没被润滑过,又紧又涩,陈晓刚被夹得差点就软了。
“你说你连做次爱都那么不省事,真是欠抽!”陈晓刚将疼得蜷在一块儿的猪抱到床上,开灯检查没出血后才将他趴卧着从后面慢慢地进入了。
“嗯……唔……”
“深……嗯……啊……”
还是做小白比较省力呀,女王这个位子果然不好坐。
完事后竹川眯着眼趴在饲主的身上,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陈晓刚,我好像对其他人都不举了。”
第三十三章 失踪
“陈晓刚,我好像对其他人都不举了。”
陈晓刚听完这句话后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吊,连眼里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拉了拉被角,说:“这是好现象呀。”
“好你妈个头!”竹川把头藏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陈晓刚也不恼,从被窝里将猪挖出来,笑:“被窝里很香吗?”
“情欲的味道。”
“呵呵,哪学来的腻味话?”
“你书里的,每篇床戏都有这个词,出镜率极高。”竹川懒懒地回答,然后又啧了一声,“真是词汇贫乏,亏你还是文学院教授呢。”
“写太高深你能看得懂吗?”不屑。
“你!”竹川本能地抬腿要踹,但没顾忌到自己刚饱经蹂躏的幽径,“嘶嘶”直抽着气往里床滚。
“给我滚回来,话还没问完呢。”陈晓刚拽着要被猪全卷走的被角,问,“最近有看到陆林没?”
“陆林?我现在可是连‘无风’都不敢进了,哪去见小林子呀。”竹川缩在一边揉自己的屁股,过了片刻皱着眉疑惑地看着陈晓刚,“你不一直和陆林不对盘的吗?怎么突然对他感起兴趣来了?”
陈晓刚挑了下眉,从地上的裤带里摸了一枝烟点了,倚在床头一口口地吐着烟圈:“你说他借了我学生一个礼拜至今未还,那我要不要对他感一下兴趣了?”
“什么?子机不一直住小林子那的吗?”
竹川扑到饲主的身上,睁大了眼盯着陈晓刚,那表情可爱得不行。陈晓刚当然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食物,低头在宠物的眼角啄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上个礼拜天公子机在我的公选课上被陆林带走后就到现在都没来上课,连他带的那个班都不管了,学校倒是没通缉他,不过我要他改的论文却是要交的……你在干嘛?”陈晓刚见竹川突然窜出自己的怀抱爬到地上在一堆衣服里翻找,不满地问。
“打电话给子机呀。我手机呢?”
“能打通电话就不叫失踪了。”陈晓刚掐灭了烟,滑回被窝,“睡吧,明天我们都要上班呢。”
“那子机怎么办?”竹川撅着屁股窝回饲主的怀里。
“别担心了,他可比你机灵得多。”
陈晓刚一早上先将竹川送回医院后才赶回学校上课的。第一大节就是大二的古代史选修课,阶梯教室里难得的人满为患,甚至还有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过来旁听,陈晓刚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这些粉丝是满腹经纶的自己的强大后援团。抬眼望了下众人目光的交接点后陈晓刚轻咳了一声将书合上:“下课。”
“以后请不要戴着脐环来上课,即使要戴也烦请用衣物遮挡一下。还有,最好将十二个耳环,四个唇环以及那个鼻环都卸了。”陈晓刚待人都走了以后走到还坐在角落里纹丝不动的某男面前,轻敲桌面。
“陈教授,校规里可没不准带环这个规定哦。”沈难抬头灿然一笑,手指一下下地捏着自己耳朵上的一排耳环。
“有碍观瞻,更碍我上课。”
这小子自正式进了自己班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了,根本就懒得掩饰自己江湖混混的本质,抽烟喝酒,对着漂亮吹流氓哨,真是无所不做,看来在宴会那天能那么乖宝宝真是苦了他了,不过还好他上课的时候还算正经,最起码除了睡觉就是玩psp,要不是他为了找公子机他还真懒得管这个绝非好惹的b。
“你义兄就不能好好管管你吗?真够不负责任的呀。”
“陈教授,你真虚伪,怪不得那头蠢猪被你训得服服帖帖的。诚竟的弟弟可以排到中山南路了,他呢,只负责我的夜生活。”沈难往后一靠,将双手叠在脑后眯着眼看着陈晓刚,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几个字:“我鄙视你!”
“长幼有序,尊师敬长,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记住了,‘猪’这个称呼不是你能用的。”
“你还真把我当你学生了?”
“坐在这个教室里的都是我的学生。”
“得得,少拐弯抹角的,说吧,突然关心起我的衣着打扮是为了什么事。”
陈晓刚笑着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呀,这么沉不住气。
“你认识陆林吗?”
“无风老板,旗帮老大,有钱有能力长得又迷人。听说对情人还不错,没什么变态癖好,可惜他床不好爬呀。”
“看来你对他很了解嘛。”
“当然了解啦,搞不清那些有钱大佬的兴趣癖好我还混个屁呀。”沈难还是对自己的八卦资料颇为得意的,边说着边把身子往陈晓刚那靠,眼角微微上吊着,“我还知道你学生公子机前些天得罪了学校的人现被陆老板拴着呢。”
陈晓刚推开沈难靠过来的头:“我可不记得子机是什么有钱人,你也会调查他?”
“我对公子这个姓比较好奇不行?”沈难“咯咯”地笑,细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颇能引人咬上一口。陈晓刚却只是抱臂冷眼看着他,沈难也觉无趣,站起身拎了包往外走,在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笑了一下:
“诚竟这几天跑青岛谈生意去了,听说对方带着家属的,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撑撑场面,所以,教授,我可要请假几天咯。”
“请假这事归团委管。”
沈难耸耸肩,吹着口哨就走了。
青岛?这次逃论文可是逃得远了……
第三十四章 蹭吃蹭喝
老爸老妈礼拜二那天就回去了,说是家里一头羊要下小羊仔放心不下,大早上的就赶回去了,而陈晓刚也在当天抱着他的牙刷,衣服,电脑和剃须刀搬回了窝。一切,好像都没变,但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到底哪变了呢?竹川皱着眉舔了舔手上的番茄酱。
“教授,你的酸甜里脊好了没呀?怎么那么老拖?!还有,丁竹川,拿些充饥的来,都快饿死了!”
竹川瞥了眼光着脚丫子盘在客厅沙发里发号司令的某无耻女,咬牙点头:确实变了!
“你说这种祸害我是打哪招惹来的呀。人都说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我看她皮厚得是透不出红来了。”
“你这是问我?”陈大厨师把炸好的里脊肉盛进盘,又均匀地撒上酸甜的番茄酱,熟练得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也不是没道理的。你自己招惹来的东西要我来伺候还好意思抱怨。”
“真是误结盟友呀。”竹川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敌为我用才是智谋。不过说来你妈看儿媳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呢,怎么就瞄上吴希这丫头了,看来你妈和你一样也是外貌协会的。”
“你真当她在我爸妈面前也这副德行呢?这妞可能装了,跟条变色龙似的,我都差点被一盘红烧狮子头的表象给迷惑住了。不过据我对吴希的了解,她这种自视过高的女人向来是在一众男人间应付得游刃有余的,当然,除你之外,想当初咱小师妹将你痛失我手时那副郁卒样,真是大快人心呀。哈哈哈……”
陈晓刚将锅放在水池中浸泡,面无表情地出声阻止继续沉浸在“曾记当年勇”中狂妄自得的宠物:“讲重点!”
“你不觉得这次她躲小山芋躲得太过狼狈了吗?”竹川凑到陈晓刚的身边,歪着头,说话压得低低的,两弯凤目挤在了一块儿,于是本想装神秘,现在却弄得一副讨好主人的狗腿子样。
“这点倒是跟你很像,躲我时也是耍尽了心计,只不过网中鱼,翁中鳖,没啥挑战性。”陈晓刚一回头就见一张放大版的猪脸,侧着头正好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脖颈,今早留下的红印还未消净,细看下还能辨出些齿痕来,分外暧昧,于是心一动,低头便啃上了那块裸露地肌肤,在上面打上自己的印痕。
“呀!”竹川没料到陈晓刚的突然袭击,惊了一跳,却在饲主咬上他锁骨时软软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们做吧。”竹川吊着眼角搂上教授的脖子,主动将身子贴上去,鼻翼翕张着昭示着他的情动。
陈晓刚弯着腰已经将竹川的衣服退了一半,舌头翻卷着那两颗红豆引得他一阵阵地激颤,却在竹川将狼爪伸向自己的裤子前突然站起身推开衣裳半退的性感尤物,面无表情地端了盘子出了厨房,只剩下面色潮红的竹川衣裳凌乱地站在原地,下半身地帐篷一点都没有收回去的架势。
“吃饭了。”陈晓刚走时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声,眼里全是笑意。
陈晓刚!算你狠!
竹川从厨房里出来时吴希已经拿着筷子在大快朵颐了,抬眼见了竹川便大惊小怪地咋呼:“师兄,你戴了围裙还蛮有家庭妇女的味道的嘛,够有型!”
竹川白了那女人一眼,坐到餐桌前在桌底下往那个罪魁祸首脚上踹了一脚。
还好围裙够大才不至于在吴希面前出了丑,否则这种哇爪国里的丑事非得给这女人嚼上一辈子舌根不可。
“教授,你这手艺还是不错的,就是里脊做得偏酸了一点,味道浓了。荷兰豆炒得好吃,但盐好像放多了,连鱼汤都很咸,你们家是不是有亲戚贩私盐呀?”
吴希一边扫荡着盘里的菜肴一边毫无愧色地发表自己的不满,听得竹川牙痒痒,心想着我们又没哭着求着您吴大美女来吃饭,三两天就来蹭吃蹭喝还好意思对我家晓刚评头论足。靠!
“竹川口味重,你想吃清淡的话我不介意借你厨房。”陈晓刚笑笑,将盘中的菜全倒在竹川的碗里,“不过我记得零坊的厨师做的菜也蛮清淡的,你现在去还赶得及。”
吴希一听零坊立马就噤声了,丢下筷子嘿嘿地笑着摸嘴往门口走:“那啥,教授,师兄,你们慢吃,我先走了啊,明天早班呢。”刺溜一下就遛了,也难为她那八厘米的高跟鞋了。
“零坊?”
“嗯,今天下班时我在零坊看到小山芋坐在那好像等人。”
“等人哦~~~~”
“嗯,等人。”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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