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大哥,您饶了我吧! 作者:炮姐
正文 第3节
大哥,您饶了我吧! 作者:炮姐
第3节
“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呢?或冷酷,或尖酸,或暴怒,或颓废,或自我解嘲,这些自己所熟悉的……唯独今晚,是一种让人,”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让人全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发硬的声音。”
试着撸动了几下,快感是个体力不足的攀岩者,总是爬到半山腰就掉下来,跟以前他不多的几次尝试一样。秘书开始在脑中重复播放方君诚的小腿和脚趾的特写,绷直,放松,绷直,放松……再加上销魂的画外音,似乎有点效果,最起码,有一次他都摸到山顶的边边了,当然,结果还是掉了下来。
秘书低低地吼了一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掉了,可泄洪闸的开关还是找不到在哪里。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七窍流精而死的人,“狗日的方君诚!”他恨恨地骂,突然发现效果惊人。秘书急中生智,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摆了个ok圈儿,套在了自己家伙的顶端,右手扶住根部,向前猛一递腰,“狗日的方君诚!”
方君诚把自己冲干净了回到床上,并未发觉秘书曾经来过。自打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儿回来,他只用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虽然医生说他完全可以过正常的性生活,但他非常害怕自己会死在和男人的交欢过程中,这样他一生最看重的所谓男人的事业和尊严全都会化为乌有,而自己曾经权高位重的父亲也会被人从坟墓里揪出来当笑柄。关了灯,在被子里尽情地舒展着四肢,他发现自己的左腿肚子和左脚都有点抽筋,坐起来揉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刚要睡下,两只耳朵又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热的烫人,真他妈的见鬼。
与此同时秘书正跪在浴室的地上低头喘息,因为他刚刚历史性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作为纪念,浴室的墙壁上喷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大字:狗日的方君诚!
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方君诚正在用勺子敲一个白煮蛋,忽然听见老保姆说:“虎头啊,你今天的脸色真好,红扑扑的,看来这中药有效果,还得接着喝。”秘书比较黑,能让人看出红扑扑来,药效不是一般的好。方君诚专心地吃饭,心里却盘算着差不多了,李澈那里有个小出纳长得不错,活泼又可爱,可以介绍给秘书试试。
秘书的心里暗流涌动,借着低头吃饭的机会,偷偷地瞥着桌子下面方君诚光裸的脚踝。他觉得昨夜以前自己一直是个大孩子,而方君诚则是放在橱柜最顶层的一块高贵精美的点心,别人的美味,虽然触手可及,自己却只是每天无心地看着他,从未想过要去品尝。现在不同,他闻到了点心无意间散发出的诱人香气,一夜之间长大了,可这是一块太强势的点心,秘书使劲摇摇头,会死的,会死的,自己会死很惨的。
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尤其像秘书这样从来一切都交给上帝打理的筒子整日里痛苦的装成思想者,上帝很暴躁。于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方君诚正倚在床头看书,老厨娘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
“诚诚不好了,虎头又喝酒了!”
的确不妙。秘书有着不可思议的异于常人的酒疯,那就是每次都会把自己代入一个卡通形象中而不自知,方君诚亲眼见过的就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公司的新年酒会上,秘书自己躲在角落里喝了几盅茅台后化身为史努比里的莱纳斯,硬说酒店的台布是他的毯子,死活不撒手。酒店倒是没意见,可方君诚丢不起这个人呐,最后多亏李澈,连人带台布一块儿给扛回了家。
第二次在一间酒吧,他自己的生日,寿星佬最大,喝吧。几瓶啤酒下肚,上身整整齐齐,下身光不溜丢的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挺着肚子一边唱:“大象,大象,鼻子为什么那么长……”又是李澈,又拿了酒吧的一块儿台布,把蜡笔小新裹起来扛回了家。
第三次最崩溃,就在方君诚家的厨房,秘书的妈妈在他爸爸去世三年后远嫁他乡。悟空手持方老爷子留下的一根拐杖,大闹天宫,神勇非常。还是救火队员李澈,跟他拼搏了半宿,弄得满头满脸的伤。后来李澈发誓谁敢再让秘书喝酒,他就掘谁家的祖坟!
方君诚匆忙披上件睡袍,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厨房跑。他是个念旧的人,家里老管家、老保姆、老厨娘都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三个人加起来快二百岁了,算上自己,如果秘书今晚化身蝙蝠侠或圣斗士之类的,绝对摆不平他。
秘书靠在餐台上,手里端着半杯红酒,旁边还有半瓶。方君诚紧张地盯着他迷离的双眼,等着他卡通大神附体。
果然,秘书慢慢放下酒杯,立正站直,双臂突然交叉在胸前,冲着方君诚绽开笑颜:“克赛前来拜访!”
方君诚舒了口气,居然是他熟悉的一部片子,应该可以智取的,不用给李澈打电话了。
环顾了下厨房里的刀叉和盘子碗之类的,现在重中之重是离开这危险之地。他走上前,照猫画虎地摆了个认亲的姿势,然后拉起秘书的手,柔声说:“虎头,你房里有坏蛋,咱回去发射人间大炮揍他啊。”
第13章
方君诚笃定地牵着秘书的手上楼,他大致记得那部片子的几个程式,总之准备几下把人弄到床上后再来个时间停止哄睡了,就一切ok。秘书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乌溜溜的黑眼珠活泼跳脱地转着,脸上孩子般的欣喜。
进了秘书的卧室,方君诚拧亮了床头的台灯,又替他整理好被子拉好窗帘,回身刚要进入宇宙战士的角色,却发现克赛秘书靠在门上,正笑嘻嘻地望着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你干什麽呐?”方君诚惊诧地问。
秘书洋洋得意地说:“人间大炮一级准备!”
方君诚放声大笑,他都不记得自己这辈子曾经这样纵情地笑过。
“虎头,”他笑的颤巍巍的凉粉坨儿一样地指着秘书:“那片子里不是这样的,傻小子……”
秘书也从未看到他的老大这样开怀大笑,白皙清秀的脸上泛起红晕,眼角细细的纹路昭示着他的年龄,却又带出丝丝妩媚,连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居然也是风情万种的样子。秘书咽了口唾沫,闪电一样冲到他面前扯开了他的睡袍带子,把睡袍拽了下来。于是,从来都是甲级睡眠的方总,与他的秘书以最原始纯真的样子面对面了。
方君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苍白的裸体,又困惑的看看秘书黝黑精壮的身子,一时惊得说不住话来,那根惹祸的手指却还在不安分的点啊点的。
“戈德米斯(片子里的坏蛋)也要一级准备。”秘书一脸天真无邪地笑。
方君诚醒过味儿来,俯身就去拾地上的衣服,从未体会过的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让他的双手微微发抖,慌忙之中只抓住了睡袍带子的一角,人已整个被秘书拦腰抱起,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跟着床垫子弹了几下,方君诚恐怖的发现两个人的私处竟贴在了一起,而秘书的家伙,已然硬了!
“虎头,你疯了!”方君诚狠命地去推秘书的肩膀,顺带给了他一个耳光,秘书急了,两只手老虎钳子一样把他的双臂按在床上,恼怒地责怪:“你个戈德米斯还不听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发现方君诚的手里还拿着睡袍的腰带,一把扯过来,开始捆他的双手。
“于虎头!你给我醒醒,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谁!”方君诚的嗓子都哑了,其实也不敢大声的喊,这也太疯狂太丢人了。
秘书三两下缠紧了他的手腕,一边往床栏上绕一边恶狠狠的说:“我他妈的不用看,你就是狗日的戈德米斯!”用力的系了个死扣,他拍了拍两只手,端详着方君诚的糗样子冲他摆出了两个胜利的v字,“人间大炮二级准备!”
“冷静!”方君诚暗暗地告诫自己,“敌我力量相差太悬殊了,现在只能靠智取。”他匀了口气,故作镇静地说:“虎头,你先别急着准备,先把我放开,头盔还在我屋里放着呐,你今天没戴头盔,这不符合规则……”
秘书正聚精会神地观察方君诚的身体,根本没搭茬。方君诚自己也觉得没啥说服力,他的脑子此刻停留在了那部“恐龙特级克赛号”的智力水准上,哪还想得出什么好主意,只有紧张地等待着秘书下一步的举动。
秘书的目光停在了方君诚胸前殷红的两点上,他试探的伸出一只手在上面轻轻地捻了捻,方君诚久旱的身体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眼瞅着秘书又兴致勃勃地拈起另一只,两只手同时用力一齐向上:“戈德米斯,你看,你的咪咪真好看。”
“我x你妈!”方君诚突破了下限,骂出了这辈子最脏的一句脏话。秘书松了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敢骂人,我代表月亮惩罚你!”然后,埋下头嘬住一只用力的吸吮起来。
没有技巧可言,更别谈什么情趣了,方君诚怀疑秘书是真的想从里面嘬出点乳汁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很想哭,但是年头太久远了,他已经忘了怎么哭了。“方君诚你自找的啊,好好的一个虎头非要让他发情,现在好了,发到你自己头上了。活该!”悲哀地想着,秘书又换了一只去寻觅,方君诚本能地哼了一声,赶紧闭了嘴。秘书还是听到了。
“戈德米斯你唱歌真好听,再唱!”
“我唱你妈!”
秘书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侧过方君诚的身子,在他一边的屁股上使劲抽了两巴掌。方君诚已经被呕得说不出话了,浑身哆嗦,白皙挺翘的屁股上隐隐泛起了两个重叠的粉红手印。
“真好看。”秘书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形容词很贫乏。他像个寻宝的孩子,一路兴奋地找着,熊瞎子掰棒子一样,丢了屁股,又用双手捧起了方君诚的性器,低头看看自己的,笑了:“戈德米斯,我的比你的大!”
方君诚很后悔自己没有在两年前发病的时候死去,如今却要忍受这奇耻大辱,然而这离结束还差得远呢。秘书的下身已经涨得难受,他随便撸动了两下,猛地掀起方君诚的两条大腿,撅着自己结实的屁股,凑到他的肛口附近仔细地寻觅。
“戈德米斯,你的炮捻儿藏哪儿了?”
无力反抗,也耻于享受,方君诚想,总得想想法子不让自己受伤吧?
“好了克赛战士,”他虚弱地说:“你先不要动,我给你找出来。”他把自己的食指伸进嘴里润了润,缓缓地艰难地插进了后穴,寂寞许久的甬道一惊,随后拥抱了他。无法正视自己现在淫荡至极的样子,他紧闭了双眼,把头歪向一边。慢慢的,这该死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他小心的自暴自弃一样发出“嗯、嗯”的鼻音,突然间身下一空,手指被抽了出来。
睁开眼睛,秘书正紧盯着他的脸看,熟悉又陌生,单纯又复杂的眼神。许久,他把方君诚的手放在一边,沙哑着喉咙说:“张嘴。”
方君诚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两个人真的是在做爱,也许卡通大神已经离去了?他无法思考下去,顺从的地张开嘴巴。秘书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口腔,在里面一下下地搅着,唾液顺着方君诚的嘴角流下来,“letitbe,”他想,“所有的所有,都来吧。”
秘书伸出舌头舔了下方君诚的嘴角,轻轻地说:“甜的。”然后,把自己湿润的手指插进了对方的身体。一下,一下,时间好漫长啊,方君诚恍然觉得自己就是院子里那棵老梨树,一瞬间枝叶枯黄落地,一瞬间又抽枝发芽,而且开始无节制的疯长。“会死吧?”他想,“就在极乐中死去吧!”
跟随着秘书手指的动作,方君诚开始递送自己的腰身,不再压抑自己,呻吟声忽高忽低宛转悠扬。秘书迷濛着两只眼睛,望着方君诚情潮涌动的脸,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方君诚抽出秘书的手指,努力地分开着自己的双腿,握住秘书蓄势待发的性器放在自己的入口前轻轻蹭了蹭,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克赛战士,人间大炮三级准备,发射……”
刚进入方君诚火热的紧窒,秘书就失去了控制。处男和处女是不同的,不会疼,只有无尽的欲望。他伏在对方的身上,不知疲倦的进出。方君诚关于自己会不会被这只牛犊子操死的想法刚刚闪现在脑海,就被插得支离破碎。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哀求:“虎头,我好渴,快,快点干,给我干出水来喝……”
秘书大叫一声射在了方君诚的身体里,他趴在对方的身上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抽出了自己的性器,还是坚挺的。抬头看方君诚,昔日不可一世的老大此时面目全非,一双眼睛里泪光盈盈的仿佛都是销酸,简直能骚软全世界。他扑过去捉住老大红润的双唇胡乱地啃咬,方君诚疼的一面躲闪一面说:“虎头,想不想从后面干我?想就把我的手解开。”
第14章
秘书跳起来就去解他手腕上的绳子,兴奋地哆嗦个不停,好容易解开,猴急的就要拉人。方君诚无力地靠在床头,指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示意要歇一下。秘书居然很乖,跪在他身旁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眼里满含的渴望和爱慕让方君诚的心软了一下,只有一下。下一秒,他抄起床头的水杯砸在了秘书的头上。
虽然没有尽全力,血还是顺着秘书的额角淌下来,他傻愣愣地看着方君诚,不敢相信。方君诚用手指蘸了一点血迹抹在秘书的下唇上,目光凌厉的可以刺穿他的心:“现在够了吧?你不用借酒装疯,也不用装疯卖傻了,现在马上从这里滚开,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秘书踉跄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按住自己的伤口,他无助地望向方君诚,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可不可以用下卫生间,这样子会,会吓到人……”
方君诚不再看他。他到卫生间洗干净头上和脸上的血,用创可贴粘住了伤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地方可去,”他喃喃的说,“我没有地方可去。”
方君诚看到那个混蛋蹒跚着依然是赤裸地走出来,跪在自己的床前。秘书捉住他的一只手,用力地打自己的耳光。方君诚抽回自己的手指向门口,平静的说:“滚。”
秘书倔强的梗着脖子:“老大,你除非杀了我,反正我不走。”片刻又软下去,“你让我往哪走,这些年我只是跟着你,现在你让我往哪走,还不如杀了我。”
方君诚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他硬起心肠拿起床头的电话,秘书手疾眼快一把抢过来,薅断了电话线。
“哦?反了你不成?”方君诚冷笑。他只用被子盖在了腰部,赤裸的上身淡粉色还未褪去,满是欢爱的痕迹。秘书咬咬嘴唇,忽的站起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很红润,又强行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了听,均匀有力的心跳。秘书横下一条心,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在手心里,捏住方君诚的脸,强行塞了进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方君诚被迫把药片咽了下去,他愤怒的给了秘书一记耳光:“你疯了,这药犯病的时候才能吃呢!”
秘书坦然的受了,用力掀开了他的被子:“我是疯了,可你,马上也要犯病了!”
秘书把方君诚一把从床上拉下来按在地上,分开他的双腿。上一次的痕迹还来不及清洗,方君诚的大腿间湿滑粘腻,秘书“噗嗤”一下又一次进入,毫不留情的开始抽送。
方君诚拼命地挣脱,只换来更猛烈的打击,他无法忍受两人强势的互换,愤恨地捶地大骂:“于虎头你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
秘书撤出了自己的家伙,伏在他耳边:“刚才让你宰我你不宰,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留下,我今天就干死你然后自己干死自己!”说完,一插到底。
许久未曾经历的激烈性事,方君诚狂怒之余,身体各部分感觉全部苏醒。他的头因着身后的撞击一次次与地毯接触,地毯上的花纹放大缩小放大缩小,他一阵阵眩晕,觉得自己要吐了,终于忍不住哀哀地叫着:“虎头,求你啦,我是个病人……”
虎头慢慢平静下来,把方君诚翻过来躺好,他抹着满脸的泪水,委屈的嘟囔:“那你病人就有个病人的样子嘛。”
“你说病人该是个啥样子?”方君诚苦笑着说。秘书捧起他的脸,不说话,低着头缓缓地再度进入。
方君诚曾经在黄昏的山顶看见过一只美丽的大鸟,一步一步地接近它,并不是刻意的想捕捉它,只是那一步步接近的感觉,此刻的感觉。秘书不敢看他的眼睛,把所有的愧疚恐惧以及期待送进去,抽出来,循环往复。
静谧的房间里,方君诚的呻吟声再度响起。他放弃了,投降了,他居然拿眼前这一根筋的犟头没有办法,索性享受着这久违的欢愉,直到那只大鸟展开绚丽斑斓的翅膀,飞走。
虎头把方君诚用被子裹好,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方君诚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我不想这样,虎头,我不像你成为又一个李澈。这对咱俩都不好。”
秘书吸了吸鼻子,抱的更紧了。
“我不是李澈,也不会变成他。我还跟以前一样,我像对动画片漫画书和洋葱头一样对你,我喜欢他们的时候从没想过他们会对我怎样。所以,你放心好了。”
方君诚的心钝钝的疼了一下,他知道,不是因为病。
方君诚和秘书之间所发生的质的飞跃没有人知道,包括李澈。他现在的生活,因为上天赐予的许冲冲这颗美钻而熠熠生辉。一想到那孩子,他的嘴角就会不可抑制地上扬,就像现在,他抬头看见自家窗户透出的柔和的灯光,心就像一根羽毛一样在半空中毛绒绒的荡漾,荡漾,催促着他回家,回家。
开了门,许冲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到他身上,双腿盘在他的腰后,搂着脖子亲吻,相反,静的出奇。房子里的大灯全部没有开,左一盏右一盏的地灯、壁灯、台灯半眯着眼睛,在各个角落里静静地散发着魅惑。
李澈笑了,不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反正许冲冲这颗毛坯钻石在他的不断打磨下已经脱胎换骨,至于他的哪个切面会反射出怎样的光芒,李澈这个最初的工匠也渐渐无法掌控。总之,越来越妖孽。
轻轻脱了鞋子和上衣,李澈一边凭着直觉走向卧室一边从腰带里拽出衬衣,“冲冲。”没有回应。拐过一个小小的回廊,卧室的门开着,里面雾蒙蒙的暗黄的光线聚拢在门口,许冲冲赤着脚斜靠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李澈“咔”的一声愣在当场,随后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那孩子竟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色棉布连衣裙,无领无袖,微蓬的裙摆,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天鹅。好像刚刚被惊醒,他懒洋洋地歪起头,一边的耳钉跟着滑出一道耀眼星光,挑了挑眉毛,他开口了。
“这位大爷,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进来坐坐?”
李澈微笑着走上前去,略带轻浮地勾起许冲冲的下巴,“不知姑娘屋里都有些什么货色?”
许冲冲娇嗔地打掉他的手,“那就看大爷您好哪一口儿了?”
李澈靠在门的另一侧,上下打量着小天鹅,努了努嘴道:“没身材没样貌没手段,就是个骚的,有没有?”
许冲冲翻了个白眼,拽着李澈进了屋,“咣”的一脚踢上门,“你也就这点儿追求!”
李澈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许冲冲,小天鹅站在那挠了挠头,突然有点接不上剧情。李澈忍住笑,用脚尖踢了踢他,张开双臂,“该伺候大爷更衣了。”
许冲冲跟自己赌气般的扒着他的衣服,刚脱下裤子,李澈的家伙“扑棱”一下跳出来,吓了他一跳,他随即使劲儿弹了它一下,“没出息!”
“哦?”李澈坏笑着流里流气地逼近他,“有出息谁上这来呀?行了姑娘,别跟这装纯了,把裙子给大爷撩起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零件儿全不全。”
完了。
许冲冲准备了一天,把那片子看了不知多少遍,戏刚开场,演不下去了。因为,太羞耻了。虽然自己已经比以前不要脸好多,可是在李澈面前,好像永远差着天梯一样的距离。
见小天鹅红着脸耷拉着脑袋,紧接着脖子胸口都跟着红了,李澈稳了稳神,“啪”的一拍墙壁,“叫你撩裙子呢听见没有?装什么小龙女!”
被吓的哆里哆嗦的许冲冲紧巴巴的行了个公主礼,磨磨蹭蹭地拉起了裙边。
“向上,给我一直撩到下巴。”
于是一点一点,反而比一蹴而就更色情的,撩到了下巴。
果然,里面未着寸缕。
李澈吹了声口哨,绕着他转了一圈,期间掐了掐他的小屁股,捏了捏他的红樱桃,最后在他面前蹲下,拨弄着他的小弟弟调笑:“哎呦姑娘,你这吊儿郎当的长得到底是啥物件儿啊?
“啊!”许冲冲闭着眼睛大叫一声,放下裙子撒腿就跑。李澈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看着这只呆头鹅在几个房间里惊恐地东奔西跑,撞倒东西无数,最后慌不择路跑上了一侧的小露台,李澈带上门,把他堵在了里面。
许冲冲靠在十层楼的露台栏杆上,战栗着两条腿,眼睁睁看着李澈一步步走近。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万家灯火,上牙磕打着下牙:“大大大哥,我我我有恐高症,会尿裤子的。”
“你不会尿裤子的,因为你根本就没穿。”李澈说着,让他双手抓住栏杆趴在那里,把裙子一直撩上去。蒙住了他的头。
清凉的夜风掠过许冲冲的后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万丈深渊里发出般的遥远:“大哥,您在阳台上做这种事,邻居会报报报警的。”
扫了一眼繁星点点深邃的夜空,李澈叹了口气,“男人教训老婆,天经地义,我看哪个敢管。不过,老婆如果不要脸浪叫非要把人招来,我也不介意大家来参观一下大爷的手段!”
“大哥,我没做坏事,你干嘛教训我啊?”许冲冲脑袋能转了,很是委屈。
“没做?”李澈用力掰开了他的屁股,狠狠地一顶,“先招这裙子是谁给你的!”
第15章
只这一下,许冲冲的五脏六腑就被顶的差一点从喉咙里掉到楼下去。无法承受脑补中邻居纷纷奔上露台看活春宫的严重后果,他咬紧了牙关。等着各个器官都归了位,他一把扯下了头上的裙子,压低了喉咙说:“大哥,插死老婆也是犯法的!”
“哦?”李澈退了出来,在他的入口处来回的蹭,“你连润滑和扩张都提前准备好了,又装成这副倚门卖笑骚气冲天的样子,怎么会被插死,只会被爽死啊你个小妖精!”
许冲冲很想解释一下,关于裙子,关于片子,但瞬间脑子就被捣成了一堆浆糊。唉,世界上的女人和男人,你们为什么会叫床?如果事后有人问许冲冲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因为爽。”在被身后的男人猛干的同时,他是多么想对着月亮尽情地嚎叫,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于是潮汐就会从他的脚下涌起,跟随着叫声的引导,在他的身体里达到高潮。可严酷的现实是,他既没被插死,也没被爽死,他最终因为不能叫床而被憋死。
不知被干了多少下,许冲冲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李澈意犹未尽地把他扶在自己的怀里坐好,按着他的头让他看自己一塌糊涂的腿间和身下粘湿一片的地砖。许冲冲有气无力地呻吟着,靠着李澈的胸膛喘息,“大哥,我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啊,您有必要把生日礼物当成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把糖衣舔了,然后拿炮弹射我吗?”
沉默半晌,李澈抱起他向屋里走,一边摸着他的屁股一边问:“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看过你身份证啊……”
“那我生日到底是几号啊?”
“十月九号呗……”
“宝贝儿,那你告诉我今天几号?”
“……”
九月十号。于是许冲冲终于可以痛快地嚎了,在床上一边打滚儿一边嚎。李澈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点燃了一支烟。
洗了澡,许冲冲猫儿一样窝在李澈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抠他的肚脐眼儿,兴致明显不高。李澈把他拉出来亲了亲,“好啦,以后人民教师的节日呢就是我李澈的生日,只由你一个人来过,好不好?
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澈凑到他的耳畔小声说:“冲姑娘,话说那条裙子不错,以后你当睡衣穿吧?”
许冲冲终于憋不住笑了,“大哥,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谁还能穿的住睡衣啊,王母娘娘都得光着。”
李澈倒在床上大笑,头被枕头咯了一下,翻起来一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抬头一瞧,许冲冲正小心翼翼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样子很招人疼。
是一款黑色的雷达表。李澈仔细看了看,是真的,脸一下子沉了。
“哪来的?”
许冲冲本来生日快乐都到了嘴边了,被李澈严肃的样子吓了回去。他明白李澈的心思,心里有点憋屈,低声说:“我买的。”
“买的?”李澈把盒子啪的砸在许冲冲身上,“这表小两万呢,你哪来钱买的?!”
许冲冲坐起来,把盒子紧紧握在手里,垂着头不看李澈。
“拍广告的钱,前几天他们打到我卡上的。你以为我是去偷还是去抢,我哪敢啊,还不得让你打死。”
“这样我就不打你了?”李澈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头一次凭自己的能力挣这麽多钱,该给谁你不清楚,还用我教你?没良心!”
“我的工资都交给奶奶了,以后挣的钱也会给奶奶。”许冲冲梗着脖子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我今天就是想把这些钱都花到你身上,虽然我没什么出息,你也瞧不上,可我每天就是想着要把我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你,你瞧不上我也要给!”停了停,他忽然觉得泄气了,“反正你也不明白。”
李澈觉得有必要和许冲冲严肃地谈一谈,可看了看他俩光溜溜地样子,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于是他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让许冲冲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正琢磨着怎样开口,记忆之门却在不经意间突然开启,他一阵眩晕,清醒过来,却是自己正躺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
“哥,让我和你在一起吧,你要我怎样都行,我什么都不要。”李澈听见自己在说话,少年青涩渴望的嗓音。
“傻小子,这样很没出息。”那个人抚摸他的头,“相爱的人,尤其是两个男人,应该以树的形象并肩站在一起,一辈子永不纠缠却心灵相通,在深深的地下血脉相连。我不能允许自己,也不纵容你做攀爬的藤蔓,我是橡树,而你会长成一棵木棉,就像一首诗里说的一样。”
许多年以后李澈才读到那首诗,他第一个念头是舒婷会不会被方君诚的注解气死。但是,他们的确就是那样做的。“木棉,”李澈苦笑,既然自己已经长成一棵木棉,他不会再想要一棵橡树了。
“大哥”,李澈恍惚中被许冲冲唤醒。他翻过身伏在他的身上,注视着他纯净的黑亮的眼睛。
“冲冲,”他抚摸他的头,“你想不想做攀援的凌霄花,缠在木棉的身上一辈子?”
许冲冲眨眨眼睛,回摸他的头,“大哥,你气糊涂啦。我只想缠在你身上过一辈子,才不当什么棉花呐!”
世事真是难料,凭着一个仅二十秒钟且只在各地方电视台播放的饮料广告,许冲冲居然红了,虽然按赛赛的话说只是“小红”。
那是个周末,许冲冲和赛赛带着小丫丫去动物园看狗熊。开始他光顾着在人群里挤了,没注意后面几个小姑娘一直对他指指戳戳嘀嘀咕咕,后来好容易站到前排,正踮着脚看狗熊挥手绢儿,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嗨,你是不是这个人啊?”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姑娘手里举着饮料瓶子问他。许冲冲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拍的那个椰汁,很傻的一对少男少女正牵着手在瓶子上对他微笑。
他心虚地点了点头,于是乎蹦出五六个小女孩儿叽叽喳喳地叫:快看快看,椰汁男孩诶!”“看他睫毛多长啊,还颤巍巍的!”“他脸红了呀,太可爱了,好想拧一把啊!”“你是不是真的呀?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就要上来抓人。
李赛赛一手抱着丫丫,一手拉开彪悍的复读机姑娘,用眼神示意已经傻掉的许冲冲快走。许冲冲恋恋不舍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他的腰以下部位仿佛都在半空中浮着一样。李赛赛看着他那副倒霉样子,心里不知怎的就想把他按地下踢两脚,他伏在丫丫耳边说了句什么,小姑娘突然向许冲冲张开两条小胳膊大叫:“爸爸爸爸,抱!”于是许冲冲同学一溜烟就没了踪影,身后众fans瞬间绝倒。
回到家,李澈早摆好了满桌子的菜招呼两个人洗手,自己抱过丫丫抛着玩儿,小姑娘嘎嘎的笑个不停,李澈突然注意到另外两个孩子表现有些诡异。许冲冲微红着脸,梦游一样对着墙角发呆,李赛赛抱着肩膀斜眼看他冷笑不止。
“我说,抽什么疯呢你们俩?”
许冲冲激灵一下回过神来,赶紧在餐桌前坐好,讨好地冲着李澈笑。李赛赛终于忍不住,解下李澈的围裙胡乱地就往许冲冲身上系。
“爸,以后这些活儿您应该多让冲冲干,大白天的别放他出去乱跑。”瞥了一眼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许冲冲,继续义正词严地说:“晚上九点钟就给他吹熄灯号,哪儿也别想去!”
第16章
李澈听完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相反,居然很高兴。他打电话跟小众导演沟通了一下,那种饮料真的卖的很火,商家下一个热带杂果系列准备也让冲冲和那个女孩子拍。放下电话,他抓起许冲冲在屋里转了两圈儿,顺便在他头上亲了一下。许冲冲得意洋洋地冲着赛赛摇头摆尾地笑,赛赛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喂丫丫吃饭一边想:“自己的智商果然全部遗传自妈妈……”
不久,许冲冲同学果然又高高兴兴地出发了,虽然这次没有赛赛陪着。而李澈终于有时间和老友们聚一聚了,却未成想早已成了众人调侃的目标。
由着人家一口一个“你的小朋友怎样怎样”的调理,李澈埋头喝酒不置一词,嘴角却始终噙着笑。方君诚说伙计们我有点想抽他,大家说是啊是啊,其乐融融。只有秘书坐在角落里生闷气,第一,他们不许他喝酒,他觉得自己在酒吧里端着杯橙汁就像个傻子。第二,他浑身不得劲儿,有劲儿没处使,言而总之,就是很生气!
借着和李澈去洗手间的功夫,他把人拉到了酒吧门外。李澈舒服地吹着清凉的夜风,看到秘书靠在路灯上烦躁不安地扭动,和初秋的天气极其背离。他凑过去关切的问:“虎头,你没事吧?”
秘书又绕着路灯走了两圈儿,突然停下直盯着李澈说:“咱俩打一架吧!”
“为什么?!”
“看你不顺眼!”
李澈后退一步端详了一下秘书的脸,又走上前扳住他的肩膀,把鼻子凑到他嘴边嗅了嗅,没有酒味儿。他看了看自己下巴底下秘书毛茸茸的头,无奈地说:“虎头啊,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不痛快就打我两下吧,我保证不还手。”
秘书干笑了两声,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了下去,他拽着李澈的裤子强迫他也蹲下,于是两个人就像两只蘑菇一样黑乎乎的生长在马路边上,小一点的对另一只说:“以后真有一天你想打我了,记着要手下留情啊。”
李澈燃了一支烟抽了几口交给秘书,自己又点上一支,烟雾缭绕中,秘书靠过来很严肃地说:“李澈,如果有个人你认识他好多年了,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可人家不愿意,老躲着你,咋办?”
李澈眯起眼睛打量他,郑重其事的反问:“那个,你说的人不是我吧?”
秘书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李澈笑了,赶紧拉他重新蹲好,嘴里连声庆幸:“还好还好,要不我可死定了。”见秘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真心求教的样子,于是李澈正色道:“表白了?”
秘书拧着个眉头:“算是吧?”
“嘲笑你了吗?”
“没。”
“和你断绝关系了吗?”
“没。”
“处心积虑避免和你单独相处了吗?”
“也没。”
李澈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吐出两个字,“欠操。”
秘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澈在朦胧夜色里依然白的耀眼的衬衣,结结巴巴的说:“李澈,你……你……”
李澈满不在乎地笑,整个晚上他都没怎么说话,现下和秘书像民工一样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心情极好,他觉得自己身上被方君诚强势扼杀掉的某些特质开始出来打酱油。
“你知道吗虎头,如果我不是小时候被你老大教训的太狠了,有心理阴影,什么都听他的,我俩现在早就变成另外的样子了。”
李澈手指里夹着烟,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不知怎的一下子飘忽起来。秘书不错眼珠儿的有些崇拜地盯着他,心想难怪老大总是一副花痴的样子,这家伙真的好帅啊。片刻以后又很想抽自己个嘴巴,赶紧又请教:“行吗?万一气急了不理我了咋办?”
“要真是烦你,在你表白以后就会离你远远的啦。所以呢,不要犹豫,干到她……”
戛然而止,李澈探究的眼神望向秘书,半晌,“男的女的啊?”
秘书若有所思地坚定地按灭了烟头,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又踢了踢李澈的,“走吧。”
蘑菇养殖专业户方君诚一直靠在酒吧的落地窗上看着二人,见那两只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的闪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最后的一点红酒,想着自己真是有点作孽。
方君诚躺在床上快半小时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秘书自那次酒后荒唐过后,像一个初次吃到糖果的孩子事实也真的如此,终日里眼巴巴地看着他,方君诚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很烦躁,因为,他也想。事实证明激烈的性爱不但不会影响他的心脏,反而让他精神焕发胃口大开,可是,这不能成为自己纵欲的借口。和自己的秘书黑天白日办公室家里的乱搞,他有点接受不能。唉,世上真有柏拉图式的恋爱关系吗?狗屁!他翻身下床,披了件晨衣去书房练毛笔字。
写大字果然是修身养性的好办法,铺开了宣纸,一边研磨,方君诚焦躁不安的心情开始跟着慢慢平复下来。他饱蘸了墨汁,正琢磨着写点什么好,突然间晨衣的腰带一松,接下来,自己的性器被包裹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
方君诚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纸上,缓慢的向四周洇开。他注视着那个墨点,把毛笔轻轻的担在笔架上,两只手住抓了桌沿,强忍着腰间的酥麻开口:“虎头,你又喝酒了?这回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吗?”
没有回应,性器被生疏地舔弄和吞吐,两个蛋蛋也被手指反复地拨弄。方君诚想象着秘书一边在嘴里唆着咖啡棒棒糖一边耍玩手心里的两个弹球的样子,想笑没笑出来,不知怎的,“唔”的一声,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了。
如果这时有人推门走进书房,定会被方君诚的样子惊到。他闭着眼睛站在宽大的书桌后面,晨衣大敞着,露出白皙清瘦的胸膛,两只手死死抓住桌沿,晃晃悠悠摇摇欲坠。干燥的双唇微启,里面泻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一张脸潮红的像个高烧病人,未几,软软地瘫在地毯上。
秘书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嘴角还挂着一缕白浊,他用方君诚的衣服擦净了自己的嘴,凑近看他沉溺的样子,有些委屈地嘟囔:“这麽快啊,我才找着窍门儿……”他扒下方君诚的晨衣,把他放平在地上往腿间埋过头去,“你再弄出来一次,不过得等我命令啊。”
方君诚起身推开秘书,微微喘息着问:“你在桌子底下干什么?”秘书爬回去拎出一瓶酒给他看:“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喝两口,还没开盖儿呢你就推门,我只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方君诚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拿衣服,秘书抢过来扔出好远。“你不是要写字吗?接着写。”
看到穿戴齐整的秘书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光身子,方君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窘迫地看看桌子上的纸笔,跟秘书商量:“虎头,先让我穿上衣服……”
秘书撅着个嘴不言语,突然拦腰抱起他放在桌子上,将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方君诚刚泄了一次,浑身麻软,整个晚上都在焦躁不安的心莫名地安静下来,他以为秘书是要做那事,长舒了口气,认命的把屁股抬了抬。
“你想什么呢老大。”秘书拍了拍他的屁股,挑了一支最粗的毛笔蘸满了墨汁,开始在他一边的臀瓣上大范围地涂抹。方君诚身上一凉,慌张地回头:“虎头,你要干什么?”
“作画,你不写字,那我就作画。”
很快另一只臀瓣也被涂满,端详着方君诚两爿黑亮的屁股,秘书得意地放下毛笔拍拍手,然后出其不意猛地把人端起来,用爸爸妈妈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把方君诚的水墨屁股,用力的稳稳地摁在宣纸上。
极度的羞耻,方君诚“啊啊”的叫出声来。屁股不敢动,他使劲后仰着头眼泪汪汪地望着秘书,“虎头……”
秘书不理,用两块镇纸压好宣纸,小心翼翼地又把方君诚从纸上端起来,他兴奋地轻呼了一声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用下巴抵住方君诚的头,“快看,好大的一只苹果!”
只瞥了一眼,方君诚的下体就硬了起来,他在秘书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急促的呼吸。
“虎头,给我两粒药。”
“我啥也没干你装什么装!”秘书又抄起一支小号的狼毫沾满墨汁,“苹果还缺个把儿呢。”
这回描绘的是方君诚的性器,很细致,一笔一笔的,弄得那小家伙像方君诚一样滴出了眼泪。放好笔,秘书又把人端起来一点,命令的口吻说:“去,自己给你的苹果安个把儿!”
第17章
方君诚曾经风流是风流,可一辈子绝没像这样淫荡过。极致的羞耻带来极致的诱惑,他自暴自弃地微微合上双眼,颤抖着拿起自己黑乎乎的小弟弟,按在了苹果的顶端。
“大功告成!”秘书一下子把方大总裁像扔包袱一样扔到地上,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张大作看个没够。“老大你看你人虽然瘦,可屁股好饱满,我要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我的床头天天看,叫你不理我!”
身后的方君诚无力的伏在地上磨蹭着自己的身子,渴望地哀鸣,“虎头……虎头啊……”
秘书捧着画拿脚就走,方君诚扯住了他的裤腿儿,“虎头……”
秘书不耐烦的蹲下身子,拨弄着他直挺挺地小二黑,“干嘛呀虎头虎头的,说你到底想干啥!”
方君诚的脸跟块儿大红布似地,两只眼睛雾气袅袅,他修长优雅的手指探到了秘书的裆部,在裤子外面握住了他的坚挺,一边在地毯上扭骨糖儿似的腻着一边讨好地说:“看你这里硬的不行,我帮你泄泄火好吧?”
秘书撇撇嘴,“瞅你跟个黑老鸹似的,我没兴致弄!”说着又作势要走。
方君诚真急了,指着秘书骂:“于虎头反了你了!没明天没以后了是吧?啊?!”
秘书觉得差不多了,一万个不愿意的拿起衣服裹住了方君诚,探出头看了看,扛着人做贼一样溜回了卧室。
方君诚跪伏在浴室的地上,由着秘书拿喷头冲洗他身上的墨汁,眼瞅着地上的水颜色越来越淡,他回手握住秘书的脚脖子,“差不多了虎头,换你的喷头冲我好不好?”
秘书心里这个骂:“贱啊,我好说好道的求你眼皮不夹我一下,现在却像个荡妇一样闹春,李澈说的没错,绝对欠操!”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单腿跪在地上,拿着喷头对着方君诚的臀缝一阵猛冲,方君诚被烫的塌了腰,直着脖子呵呵地叫着往前爬。秘书把人揪回来,将喷头调低了一档,掰开方君诚的屁股,开始细致地冲洗他紧闭的后穴。
方君诚彻底不行了,脸上流的不知是水还是泪,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不要脸一些的,于是把头抵在了地上,用自己的双手大力掰开臀瓣,用无尽的渴望向秘书祈求:“虎头,求求你干我吧,不然真的会犯病的……”
秘书等的就是这一刻,毫不犹豫地提枪上阵。此时他身上附着了无数卡通里的英雄形象,把方君诚当做所有暗黑势力的结合体,进入他,冲撞他,毁灭他,让他神形俱焚。
那只蓬头被丢弃在地上,正对着一只墙角投入地喷。方君诚艰难的伸手拿过来,冲自己的脸,大口大口地喝。秘书抓住他的手抢过来扔掉,一个穿刺后伏他耳边:“老大,我有的是东西给你喝,只要你渴。”
“草拟个意见书,但是读起来要让他们觉得就是我的命令。”方君诚专注在文件中,头也不抬的吩咐秘书。
秘书恭恭敬敬地站在老板台前面,小心地问:“什么内容?”
“鉴于和集团的总体规划和发展前景相背离,着手操作将君诚房地产公司剥离出去。”
方君诚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平静,他签好最后一份文件,抬头见秘书惊愕地望着他,不敢相信的样子。
“老大,你真舍得啊?”
“你是指钱还是李澈?”
秘书不语,一副了然的样子。方君诚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转动着签字笔,微笑。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人不知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所以我不想留遗憾。他现在已经可以为别人遮风挡雨了,也不会再倒退成一根朽木,是时候真正放手了。”
秘书心里嘀咕昨天晚上您都那样了还能思考这麽深刻又有哲理的问题,还是有潜力可挖啊。一回神,方君诚正玩味地看着他,“还有你,检点一些,我不想在办公室里时刻提防有人会在桌子底下拉我的拉链。”
李澈接到秘书提前透露的小道消息,无法平静。他大脑空白了几分钟,拨通方君诚的电话又马上挂掉,再次拨通,再次挂掉。忽然之间断了线的风筝,是喜是忧?何去何从?许久,他拨打许冲冲的电话,想听一听那孩子欢快单纯地叫他:“大哥!”
您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许冲冲此时正在海边和一干认识不认识的人疯闹。拍摄顺利结束了,正巧小众导演认识的一个导演也在这里做电影的收尾,两拨人凑在一起在海边的露天饭店喝酒、烧烤,玩得不亦乐乎。刚被人撩了一身的海水,许冲冲正抹着脸要反击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导演叔叔在一张桌子边向他招手,甩着头发上的水珠,许冲冲赤着脚小鹿一样跑过去。
“冲冲,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可是和叔叔不一样的大导演呐。”
许冲冲低头看了一眼水淋淋的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着打招呼:“叔叔好!”礼貌的地对上那人的目光,他的脸红了。是个比李澈还要年轻几岁的男人,很普通的白色t恤,卡其色的休闲裤子,正和蔼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池荣。”
许冲冲不是这个圈儿里的人,也从不关心娱乐八卦,因此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新锐导演。他笨拙地握住那人的手,斟酌了一下,叔叔有点不合适,大哥是不想叫的,于是小心恭敬地低了下头,“池先生好!”
池荣笑了。眼前的孩子一双眼睛纯净的有些不真实,却又夹杂着几丝与众不同的妩媚,被水浸湿的无袖恤衫紧紧地贴在他瘦削结实的身上,肥大的沙滩裤还在滴着水。池荣把一杯插着吸管的色彩缤纷的饮料推到许冲冲面前,那孩子迟疑一下,居然给推了回来。
“是没喝过的。”池荣有些惊讶的说,以自己的经验,对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受宠若惊。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许冲冲解释:“我不喝陌生人给的饮料,会挨揍的。”
男孩的表情有些羞涩,又掺杂些许甜蜜,池荣无法相信,自己居然看呆了。
“小同学,想没想过去演电影?”池荣假意随口问了一句,自己还是觉得有点巴结的感觉。
许冲冲看了看小众导演,有点困惑:“叔叔,和拍广告一样吧?”
他叔叔不好意思地咳咳了两声,“比广告稍长一点,当然,没法儿比……”
“没有啦,按王小波的话来说,麻苍蝇和绿豆蝇,谈不上谁比谁更高雅,哈哈!”池荣讪笑两声,他觉得自己疯了,像个怀春的老女人一样地装b炫耀,期待引起身旁美少年的注意。
那孩子眼睛骨碌碌地左转转右转转,如果是李澈此时一定会用舌头或别的啥物件堵住他的嘴,因为这意味着许冲冲的脑波又异常了。但池荣没经验,他以前遇到的都是些猴儿精、马屁精以及人精,就是没碰到过眼前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精灵,因此,他死定了。
“绿豆蝇喜欢吃屎,麻苍蝇没那么喜欢,”许冲冲停顿了一下,“池先生,电影到底是麻苍蝇呢还是绿豆蝇?”
拍电影是池荣赖以生存、出名、泡美女俊男的手段,无法放弃,因此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每当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睛,都要自觉地检讨一番:自己最近,有没有吃屎。
尽管如此,许冲冲返回l市不久,还是收到了池荣通过导演叔叔转交的一个剧本,想让他演里面的男二号,如果愿意就给剧本封皮上的号码打电话。许冲冲翻了翻,光冒号就让他头晕目眩了,于是直接问导演叔叔:“我应该答应他不?”
小众导演粗略看过,沉吟了一下,“这是个好机会,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啊,肯定一炮而红。不过,你得问问你大哥,他说行才行。”
大哥靠在床头看了半个晚上,身边的许冲冲早搂着他的腰睡了几个来回。城乡结合部几个少年成长的故事,有人奔向光明有人沉入黑暗,还有人不黑不白的飘着。准备给许冲冲的是个最黑的,吸毒,滥交,杀人,自杀,李澈啪的把剧本摔在地上,娘的居然还有全裸出镜,对手是个半老富婆!怪不得说这个角色能火,是个人这麽豁出去一回都他妈的能火。
“还以为自己在拍猜火车、发条橙子啊,什么鬼导演,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了!”李澈一面在心里骂着,一面掀开了被子,使劲拍许冲冲的脸。
“小兔崽子,你给我醒醒,醒醒!”
许冲冲被从美梦中惊醒,愣愣地问:“大哥,地震啦?”
使劲拍了他脑袋一下,李澈恶狠狠地说:“不许接,不许接这个片子知道吗?”
“唉,我以为啥事呢?不接就不接呗,大哥你说了算……”说完倒头又睡。
李澈无名火起,抓住他的脚脖子命令:“把腿分开!”
许冲冲终于清醒了,有点害怕,“干嘛呀大哥,我咋了?”
“没脑子的东西,让你长点记性,再分开一些!”
可怜的许冲冲,于是被翻过来掉过去折腾了大半夜,竟不知他大哥这般愤怒究竟是为了啥。只有期期艾艾的没完没了地哀求:“大哥,您轻点儿,我脑子又没长在屁股里……”
第18章
折腾了近一个月,君诚房地产终于和集团脱离了一切关系,然而这期间方君诚不接李澈的电话,也不见他。指挥着一众员工大搬家,从集团的大楼里搬去城市的另一头,李澈始终面无表情。
“李总,都收拾好了,您看大家累的够呛,可不可以?”秘书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天谁都看出他有心事。
李澈看了看表,六点多了,挥下手让大家都散了。他一个人走过空旷的走廊,进入一间间同样空荡荡的屋子,锁好,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一些私人物品堆放在地上,李澈是准备拿回家的。他蹲下身子,拿起一块雪白的毛巾擦拭一个黑色小箱子,打开,是一台老式唱机。久久地注视着它,李澈心潮澎湃,尽管早已准备好,整整二十年的生活以这样的方式决绝地剥离,还是心痛的厉害。他从一个封套里取出一张同样古老的黑胶唱片,随后,悠扬舒缓的华尔兹舞曲在房间里回荡,慢四,舞曲的名字是:再见了,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他抬头看见了方君诚,后者正靠在门边,一身银灰色的西服,慵懒地笑着,一如往昔。两人沉默许久,李澈把手放在胸前,浅浅的一躬,起舞。
两个男人仿佛在大树的年轮上旋转,一圈一圈,时光随之倒转,消失的岁月被音符拾起,一个一个的丢到他们脚下,随着他们的舞步起起伏伏,充满整个房间:十六岁的李澈被打折了一条腿,躺在雪地里,终于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停下,招呼身后的人叫救护车。李澈微弱的声音说:“大哥,谢谢你……”那人轻触他的脸调笑:“要谢就谢你爹妈吧,生的一张好俊的脸。”
十七岁的李澈被押回到初中二年级的教室,那人前脚走,他后脚跳墙。晚上假装背着书包回去,那人一言不发抡起皮带死命地抽他。明明一抬手就可以阻止他的,李澈依然默默地承受。
“哥,太丢人了,我比他们高两头呢。”
“想不丢人就拼命学,去你该去的地方!”
十八岁,李澈考进了市重点高中。生日礼物,那人说:“来,我教你跳舞,然后,教你两个男人之间怎样相爱。”
……
舞曲残忍地结束,回忆随之戛然而止。两人依然保持着抱握的姿势,李澈哽咽着低低的叫了一声:“哥。”方君诚扬了扬头,旋即低头吻了下他的唇,“再见,宝贝。”
许冲冲再没心没肺,也能觉察到李澈这几天心情不好,他知道那人工作中的烦恼自己是无力相帮的,于是幼稚地等在写字楼下想给他一个惊喜。眼瞅着那一层的灯都灭了,只有李澈的办公室亮着,等了好久,人还是没下来,他决定上去找他。
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许冲冲的第一个反应是跑。
他满脑子都是李澈和那个人跳舞接吻的样子,迷迷糊糊一直冲到了电梯门口,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没能呼吸。
剧烈的咳嗽,辛辣的空气冲击着他的肺,也劈开了他的脑袋。震惊,愤怒,害怕,委屈……各式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浑身不停地颤抖。
另一个许冲冲跳出来,跑?你为什么要跑?你现在不是一个小混混了可你还是个男人吧?难道你就这麽跑掉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他开始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回走,那个怯懦地许冲冲又出来嘀咕:也许你会失去他了呢?你不怕失去他吗?你不怕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冥冥之中自有决断,许冲冲终于坚定地站在门口。迎着李澈惊诧地目光,他走上前,踮起脚尖,然后使尽全身的力气,抽了他一记耳光。
“混蛋!”
两个混蛋齐齐地望着他,一脸愕然。李澈抚着一侧脸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许冲冲抬手想再打,心里一软,转过身终于还是跑了。
“完了,”方君诚愁眉苦脸地看着李澈,“晚节不保啊,临了临了弄得跟奸夫淫妇似地。”李澈一言不发严肃地看着他,他有点发毛,“干嘛?这事儿不能赖我吧?”
“当初你结婚的时候,还有你逼我结婚的时候,我其实都想抽你来着。”
方君诚愣了一下,拍拍李澈的肩膀:“那时候的我,你抽与不抽,该怎样还会怎样。”
缓慢地开着车沿街寻找,一直到自家楼底下也没看见许冲冲,李澈第n次拨打他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往奶奶家里打,也说没回去。他有点为难,其实心里怕见那孩子。怎么解释呢?自己想着都凌乱,还得给别人理出个线头来,对方的大脑袋沟回又是个异于常人的。抱着侥幸心理上楼看了看,没人。想想回奶奶家的可能性大一些,于是去守株待兔。
许冲冲蹲在当初他抢劫时的小巷子里,看着李赛赛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他本来在上晚自习,被许冲冲一个电话叫出来,有不祥的预感。
“冲冲,你又惹祸啦?”
看着赛赛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有一脑门儿的汗,许冲冲被雷击的焦土一样的心稍稍湿润了一下。
“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李赛赛更害怕了,怎么听着跟诀别似地。他拉着许冲冲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侧着头看他惨白的脸。
“李澈欺负你,是不是?”
许冲冲想哭,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别问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靠在赛赛宽厚却又稚嫩的胸膛上,倾听着节奏有力的心跳,身体一点点地放松,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方君诚,许冲冲认得他,l市比市长还要有名的人,李澈就在在他手下工作。
他们是第几次做这种事呢?
自己和李澈做过的事,他们也做吗?
还有,李澈的房子车子还有公司,都是他给的吧?就像自己的一切,都是李澈给的。
大哥,我疼……
无法忍受的疼,所以许冲冲不再想了,沉沉睡去。夜风很凉,赛赛小心的把许冲冲背起来,走出巷子去找出租车。许冲冲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震动,他没有接。慢慢的,肩头被什么洇湿了,赛赛的心开始惶惶的跳停住了脚步,他小声说:“冲冲,你可别不要我。”
半晌,背上闷闷地声音说:“回家。”
感谢大家的关心,居然是被一根倒睫扎进了眼睛,囧。不过上午在医院验了下视力,比以前下降不少,大家都不要太长时间挂在网上。更文。
凌晨时分,许冲冲被人从浅眠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赛赛不是已经被自己赶回学校了吗?揉揉眼睛,李澈正跪在床头望着他。
从未见过李澈如此狼狈的样子:衬衫皱的像白菜叶子,脸上都是刚长出的胡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