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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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正文 第12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2节

    抬手轻轻抚摸常宵的柔滑长发,尽量用温和不刺激人的语气说道:“你后面受伤了,呆在车里别乱动,我出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常宵哼了一声,凤起语就当他是默认了。

    当时,凤起语是这样想的。

    此处位置有些偏,路面有些颠簸,如果直接载常宵去药店,说不得还会将宵的后穴再度颠出血来,就算不出血,估计也会很疼,而最最主要的,是将车开到药店门口时,以常宵的性格,估计连车门都不会让自己开,因为没有完整的衣料遮体,他怕是会修窘到恨死自己。

    宵宝贝,是最注重自身美丽形象的了!

    说不得,还是亲自去边上药店走一趟较为妥当。

    凤起语的想法,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有人天生犟脾气,不一定会领受他的好意。

    等他淋了一身的雨,疾奔回来的时候,车子不见了。

    常宵,也消失了。

    凤起语笑了起来,难得笑得开怀而自嘲。

    紧紧握着手中的药膏瓶子,喃喃低语道:“幸好还不算太笨,没有犯傻到丢下车子,自己冲到外边去淋雨。”

    给伤患买药,却被对方放了鸽子,绝色帅哥的心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很宽慰。

    深深吸一口气。

    凤起语闭眼,仰头,任雨水冲刷自己沉沦的心。

    良久,抬手重重抹了把脸上眼皮上的雨水,甩甩头发,转身。

    身影瞬间隐入瓢泼的雨幕之中。

    25、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

    雨,倾盆地下。

    常宵不识得回路,只能照着大致方向开车。

    途中,车子震动导致的后方痛楚和几乎被强暴的羞耻遭遇,让他咧牙愤怒,愈想心情愈是恶劣,结果毛躁之下在一坏了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差点和另一边右拐弯过来的车辆撞头。

    随后,情绪激动地愈加毛躁,又差点撞到一个拿公文包挡雨在路上狂奔的狼狈上班族。

    眼看自己扔下那个混蛋臭鸟,已经将车开到市区环城边缘一带,车辆的士增多,常宵索性将车开到路边,随意停放熄了火。

    恶劣地想:罚款罚死你,最好交警找不到车主,连破车都给你拉走。

    哦不,还是让小偷强盗,来砸车窗,将整辆破车都偷走吧!

    到时候,寻回来也只拆得四分五裂,哈哈,也许只剩个铁皮,连轮子都一个不剩了。

    哈哈!哼哼!

    某宵笑完哼完发泄完毕,然后果断地下车。

    为了避免自己没有死于那只臭鸟的魔爪,却在逃离魔爪之后撞车罹难,死的太逊太窝囊,于是决定打的回家。

    正好,省去自己烦恼地认路和问路。

    不过,今日真是个鬼天气啊!

    雨从城东下到城西,从荒郊下到城里,常宵想,真他妈和自己的悲惨遭遇应景啊,还落个没停。

    配合的默契。

    扯掉身上已经破碎到无法蔽体的碎布衬衫,一拐一拐的,拖着被雨水淋湿显得厚重无比的裤子,里边还没有穿那件被扯碎了的丁字小内裤,常宵愤恨地咒骂着老天,咒骂着那只可恶的臭鸟,凄惨落魄无比地往前方貌似的士停靠点的方向走去。

    大雨中,行人不多,有撑着伞走过的,不时投给他一个同情无比的目光。

    也有惊艳于他的美丽的,其中就有一个妖娆的女人停车派了个塌鼻子豆子脸的司机过来,问常宵要不要搭便车,常宵扭头看到那女人在车窗里露出的一张浓妆艳抹的厚粉底脸孔,以及脸孔上暗含邀请暗示欲望的寡妇饥渴眼神,再看她用那双涂满丹寇的发胖手指故作风骚地撩拨那头油腻腻的头发,只觉胃部一阵翻腾,直接推开那个被派成跑腿的塌鼻子司机,冷冰冰直接道:“滚开,我喜欢淋雨。”

    那司机见他一副落魄衰样还这样酷拽,不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转身低骂道:“个喜欢s 的变态小白脸,不识好歹!”

    常宵一个老拳,差点就朝那碍眼的丑陋后脑勺甩了过去。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差点就是差点。

    常宵很理智很冷静地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克制了一下,没有发作。

    继续拖着沉重地脚步往前挪。

    冷风冷雨淋到常宵身上,常宵低头看看自己青紫淤痕的前胸,以及沿着蓓蕾方向一直蔓延隐至裤腰底下的碍眼红色暧昧吻痕,突然轻轻咧嘴,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有够衰的啊!

    落魄的样子凄惨到比被人轮暴还凄惨,那只臭鸟虽然有最后胯下留情,可是嘴上手上却一点都没留余地呢!

    看看自己这副憋屈的衰样,呵,真有够难看的!

    雨水到处飘落,淋湿了常宵一头过腰的长发。

    宵美人的发丝此刻不再飘逸动人,紧紧贴在身体前后,服顺的过分。

    晶亮的雨水落到常宵发上,便一直顺着那黑亮泛着光泽的柔韧发丝,往下滑落,勾勒着他苗条漂亮的腰身线条,性感无比的臀部。

    美丽赤裸的上身肌肤中,印满前后斑斑点点的红色吻痕,无损他的嚣张形象,反而让有心人品出一些异样张扬的情色暧昧韵味来。

    常宵随手拨了拨贴到脸上的发丝,左右四顾,看看有没有的士开过来。

    雨幕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眼放异光地忽然出现在常宵视线里,目光不停地朝他身上瞄来瞄去,渐渐逼近。

    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又被这类小流氓色胚给缀上了。

    常宵自嘲地撇撇嘴,笑得狠辣。

    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竟然有一个接一个的男女看上,果然魅力非同凡响啊!

    只是,这个世道上,怎么有那么多讨厌的苍蝇蚊子呢?

    一拍死一个,也实在多了点,一下拍不完呢!

    不想理会这些喽啰,今天也没精神精力去理会。

    常宵按按心口,对自己说,莫生气,莫生气,等闲别给白了少年头,空劳累,伤美丽。

    怕自己发飙,积在心头的一口闷气真给发泄出来,到时候不管不顾……呵呵,那些人……不是自己倒下,便是他们断了呼吸。

    深吸一口气,常宵开始对自己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独立雨中,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常宵招到了一辆的士,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拉开车门坐到后坐去。

    “抱歉,遇到色流氓,麻烦师傅将我送到……”报出一个地址,然后补充一句,“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车,到地后洗车的钱我双倍给你。”说着,目光透过车窗反光镜往后看过去,只见那几个地痞小流氓浑不知自己非常幸运地逃过了一场夺命大劫,兀自在某个商店屋檐下跳脚发骂直郁闷呢!

    常宵心头冷笑。

    司机是个老大哥,长得和蔼可亲,貌似见过许多世面,遇事也不大惊小怪。

    听了常宵的话后,非常有感触地叹息道:“如今这世道啊,男人也不安全了!尤其是,象你这样漂亮如花的小哥儿,出门更要当心啊!对了,你有没有被……咳!咳!”话语突然顿了顿,尴尬地咳嗽几声,目光透过车内观后镜瞄了眼常宵的脸色,很自觉地闭嘴。

    常宵淡淡一笑,宽慰般地道:“没有,我没有被操,请放心。”

    司机大哥脸色一窘,尴尬地又连连咳嗽几声。

    见常宵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狼狈却依然有风度,不觉佩服,又忍不住开口道:“这年头,被那些混蛋乱搞,很容易得艾滋的。你很幸运啊,小哥!”呵呵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抽多了辛辣三五烟的黄牙。

    常宵顿时黑线一大把,只觉额上的青筋,有暴跳的迹象。

    他常宵,挑人都非常挑剔,很注意卫生和安全的,还会被别人乱搞??

    忽然想起凤起语那恐怖的撕裂一插,一个寒颤上来,浑身抖了一下。

    闭眼,努力对自己重复先前的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司机:“小哥儿,你说话声音太秀气,我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秀气?本宵声音哪里秀气了?

    司机:“我真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老子就是要你听不到,哎,背到哪里了,恩,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司机:“……”

    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不想跟他搭话,于是彻底闭起黄牙,安静开车。

    回到家后,常宵洗了个热水澡。

    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温泉浴,才迈着软绵绵的双腿,一头栽回了自己的kg尺寸舒适绵软大床上。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梦里过山车,呼啸着极是惊心动魄,极为刺激。

    叹一口气,用力将被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连头带脸整个儿都蒙住,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迷惘。

    26、呸,呸,我再呸!

    当凤起语带着热烈几乎要融化常宵的目光,抚摸拥抱他身体的时候,欲望的狂潮总是很容易就被刺激挑搅起。

    那个热烈到暴的眼神,那双可以轻易点燃彼此热念的掌心,颀长身体下那蕴涵能量的结实的肌肉,似淡蜜的柔韧非常有弹性的极品肌肤,还有那,强势霸道的行为下不易察觉地温柔……

    凤起语,本身就想个强力磁力漩涡,一旦放散魅力,被他盯上的人,几乎不可抗拒地,被吸引,被动摇,被蛊惑……被卷入漩涡之中。

    宵,也不能幸免。

    叹气,常宵郁闷地一把掀开被单,坐起身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皮,思绪矛盾的几乎呕血。

    要想自己承认,被一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男人深深吸引着,那真的是……相当痛苦。

    只是,感觉这个东西,不是说不要就没有了的,吸引力,就象那万有引力,越是想跳开,越是被吸引,跳得越高越远,吸得越重越深……

    后面,常宵不觉得,自己有拿自己的菊花去开玩笑的兴趣。

    那个人莫名的看上自己,想要征服自己,常宵想,那只臭鸟,只是一时痴迷,玩玩而已……吧?

    等过一段时间,也许,大概,可能,那啥啥,他就烦了淡了,自己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某宵这样安慰自己。

    不去想,对方是否真是认真的,万一是认真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是欢喜,还是痛苦,抑或愈加的矛盾呕血?

    纯一,天生抗拒后面被插入,尤其是暴力方式的插入。

    常宵后方太过紧窒,受伤,也不难想象。

    私密却常用到的位置不舒服,常宵黑着脸,去房间药箱处翻找药膏。

    翻来翻去,结果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瓶后庭润滑剂,顿时手僵在空中,愣了半晌。

    眨了半天眼,这才想起,早先有次托傲庭卓给自己补充药瓶纱布胶带什么的,因为老是干架的人,总容易受伤,没想到那厮竟然有恶作剧,而自己到现在才发觉。

    脸色一囧,随手便想将那瓶润滑剂扔了。

    常宵从不带情人来自己的别墅,他这方面洁癖特别严重,而五月花里的润滑剂,每个房间里自有准备着,各式各样任君挑选,还有许多不同香味和颜色品种,所以这瓶放置在药箱中的白色简单润滑剂,根本没有用。

    瓶子差点脱手的刹那,常宵忽然又握紧了润滑剂,脑海中飘过一张俊帅酷拽的绝色男子脸孔,低头想了想,邪笑着重新又将那瓶子放了回去。

    咬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恩哼……

    在瓶罐里头翻找,寻到自己想要的治伤药膏,艰难地给自己后方上了药。

    指尖徘徊并插入自己后方的感觉,很古怪,很异样,很让人不舒服。

    常宵再一次确定,自己,果然还是没有被掰压成0,果然,不喜欢被插入,还是血统纯正的纯一。

    不觉松了口气。

    赤裸上床,一觉睡到天黑,然后,爬起来随便套件宽松的睡衣,常宵去冰箱里翻吃的。

    手机一直在闪,有凤起语的来电显示,也有谢牧傲庭卓的,但是常宵只回了本家那边的电话,告之今天不舒服,杂事公务一律延后再说。

    外面天色漆黑,常宵吃了自治简单三明治,喝了杯美容热牛奶后,歇息了一下,关灯上床。也许是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有点睡不着。

    常宵没有开灯,黑暗中支起身子靠到床头,摸索了一阵,“嚓”一下点了根烟。

    吸烟过多并不好,对肺叶不好,对牙齿不好,常宵平时也不太多抽,但是郁闷和无聊的时候,喜欢抽上几口。

    黑暗中,看着明灭的一点烟头,一闪一闪,常宵的思绪,忽然漫天飘飞到了乱七八糟的大西洋。

    那张绝色酷帅又危险的男子脸孔,飘过脑海,飘过来,又飘过去。

    常宵甩甩甩不掉,便想,多想一些好玩的东西吧,这样就能赶跑那个人的影子,赶跑今天的心理阴影,心情就能愉快了。

    某宵以为。

    于是,某宵想老鼠杰利,想那小老鼠整天被小猫汤姆追着赶着跑,看起来很快乐啊……呃,s不是那两只快乐,而是看动画的人快乐,事实上那两只很辛苦的,整天追来跑去……

    哎,换个东西来想吧,恩,xx家超市最近卖的棒子糖不错,什么时候去买点来吃呢……呃,不行,最近牙龈不太好,还是少吃甜的吧,郁闷……

    啊,想天气,想天气吧,这该死的鬼天气啊,把老子淋成了个落汤鸡,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不知明天会不会发低烧……

    常宵叹一口气,觉得还是什么都不想最好。

    混蛋凤起语也好,混蛋鬼天气也好,都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

    常宵摁熄了烟,又点燃,抽了一半,又摁熄。

    如此折腾了半个小时,室内空气已经乌烟瘴气。

    不想被自己制造的污染物熏死,他起身拉开窗帘去开窗透气,忽然,发现别墅房前的那盏路灯下,竟然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

    一辆,熟悉到,一眼便认出来是自己乱扔的希望交警同志来开罚单,甚至用拖车来拉走的那辆黑色漂亮的车。

    车没有开车灯,前灯尾灯都没有开,仿佛幽灵般,神秘而狂野,旁边晕暗的路灯光下,照着一个倚着车门淋雨的,同样狂野不驯的神秘身影。

    颀长,美丽,熟悉而惊心,虽然低调,雨夜中依然仿佛神秘的凤王蝶,四周一切的黑暗灯光和雨幕,都仿佛围绕他成了衬托的背景,那个人漩涡磁力强大到让人想尖叫,呼吸困难。

    狂野,犀利,嚣张,强大,完美的男人啊!

    宵美人的心脏,忽然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

    双唇紧闭,两手慢慢握成了拳。

    雨一直飘,那个人下巴弧度微仰,仿佛天色晴明,仿佛只是被珍珠撒泼,淡定的从容,优雅依旧,雨点击打在他脸上,沿着肌肤滑行滴落,流动出一种异样蜜色的悠悠光泽来。

    黑夜中有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定定地凝望着常宵别墅的方向,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入魔石化。

    常宵拉开窗帘开窗,石化的男子脸上忽然露出微微一抹笑,唇角微勾,仿佛穿透黑夜望到了窗户里头,黑暗中神经紧张微缩的某宵。

    常宵双手扯住窗帘,微微抖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

    猛地呼啦一下拉回窗帘,关回窗户,不再看窗外,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常宵一直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着一个疑惑,自回家之后,冷静淡定下来浮上心头的疑惑。

    那个强势霸道又充满占有欲侵略性质的男人,为何今天会突然放过自己?

    是否如他自己所说,真的不喜欢强暴这种事情,还是……他对自己真的突然动了心?抑或,只是突发同情与怜悯?

    如果他不喜欢用强,开始为何又要强暴自己?

    如果他喜欢用强,最后为何又选择了放过自己?

    在插入一半的强大刺激之下,强硬果断地拔出,那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与克制力啊,然后,只在自己的大腿根上,摩擦,释放……

    想到那幕氤氲可怕的场景,常宵的脸色突然囧了一下,赶紧甩甩脑袋,不去想,不去想……

    总之,这男人,是神经有毛病么?

    某宵想,恩,他是真的神经有毛病。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神经发个没完。

    却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脸色和神情,有多么的悲壮绝望……

    杀手也是人,再狠辣无情的杀手,只要动了心,动了情,也会有心疼,也会舍不得……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常宵终究还是睡不着觉,悄悄溜到窗口,做贼般拉开窗帘偷看外头。

    吓!……

    那盏路灯下,那辆车,那个强大磁场的绝色男人,竟然还在飘摇的风雨中,倚车充雕塑。

    拷……默了!

    常宵没有感动,他不承认自己感动,只想,这人真是神经病,这他妈的还让人怎么睡得着觉啊!

    摸出手机摸了半天键盘,最后还是发过去一个短消息:不要杵在我门前装雕像,影响我睡眠的心情,滚!

    狠狠地按了发送键,再看窗外,那人却依然不动。

    随即明白,那人手机没带在身上,想是扔在车里头了。

    想到自己做了无用功,不觉郁闷。

    常宵哼哼骂了几声,关了手机,翻身上床。

    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烦躁万分地再度“拷”一声翻坐起,托腮沉思了一下,复又重新躺回床上。

    开始对自己进行睡前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无聊的,睡吧,睡吧……

    自我催眠的作用,开始不太明显,后来在雨声渐小雨势渐止的情况下,不知是安心还是放松下来,那效果就立即凸显了出来。

    疲劳齐齐涌上身心,常宵终于如愿地坠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天亮,几只鸟雀飞到窗台叽喳。

    常宵迷糊起床之后,还记得往窗外瞧上一眼。

    门前那盏路灯下,哪里还有那辆车那个人的影子!

    不由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道:“想必昨夜是在做梦,恩,一定是。”就这样,非常爽利地给这件事情定了性,无视了某人的深情与苦肉计。

    当然,也可能只是凤鸟抽风,偶尔来一次自虐罢了……压根没有常宵想得复杂。

    常宵想,不管怎样,暂时,目前,现阶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绝对,百万分的,不想。

    黑夜中凝视窗口,淋雨,学浪漫,我呸!

    呸呸呸!!!

    害得老子一夜差点没睡好!

    这个混蛋臭鸟。

    害得老子担心。

    呸!

    呸!

    我再呸!

    然后,某宵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笑得风情而动人。

    瞧自己多么善良啊,竟然……还会担心那只臭鸟?!

    咬牙,我再再呸!

    27、你过来

    此后几天,凤起语依然不时出现在常宵目光所及之处。

    心情复杂的常宵,开始刻意地躲避凤起语。

    犀利狭长的美眸对四周动态时刻充满了警戒,一环视到相似的人影,就惊溜得飞快。

    凤起语很想苦笑,很想狠狠逮住这个避自己如避蛇蝎的长发妖娆美人,狠狠地亲吻他,重重地压倒他,蛊惑般地勾引他,然后,深深地进入……

    想到那个火热而矫好的身躯,想到那个身躯在自己手掌唇舌之下的火热温度,想到只进入一半那内里的紧窒与火烫,凤起语眸中金色弧光腾地一闪,然后,深深深深地沉淀了下去,沉淀成了暗金之焰。

    低头,凝视因为特殊改良的体质而比常人愈合的更快的掌心,凤起语闭眼,再睁开,眸光神态已恢复如常。

    掏出话机拨了个电话:“日瞿,最近有什么任务,给我派发一个吧。”

    杀手对敌人无情,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也不代表他不会有在意的人。

    通常感情埋得越深,越不轻易动情之人,一旦动了情,那种小心与珍惜的程度,怕不就是寻常人的倍数。

    某顶级杀手无视电话中的某同伴调侃,遥望远处的长发美人一眼,转身,决定还是暂且放过那个可爱妖孽的家伙,免得,二次刺激到他……

    杀手,已动情。

    常宵真是怕了。

    不住自己别墅,不去五月花,也不去看望好友谢牧与傲庭卓,整天带着一群保镖,一门心思投入家业的繁琐事务之中,倒也博得父亲与女王大姐的另眼相看。

    常老爹对儿子最近的表现很是赞赏,直掳下巴处并不存在的虎须,连连点头,颇有黑社会老大的威仪风范:“恩恩,再接再厉,你不偷懒也能从虫变成龙!哈哈!”

    常春老姐更是嘿嘿笑着勾住某宵的肩膀猛拍背脊,差点拍得宵美人呛断了气:“老弟,你最近越来越有腹黑深沉攻的迹象了,加油加油!”

    对此,常宵只能是苦笑,外加讪笑。

    心道,狗屁的虫龙理论,狗屁的腹黑深沉攻,自己都快沦落为某只鸟类的口中食粮了!

    只是,那只腹黑鸟故意放自己一马,不远不近不急不躁地吊着,没有再次逼迫自己而已。

    啊啊啊,好烦啊!

    去他妈的腹黑深沉,老子恨腹黑!

    在心中一通死咒烂骂之后,为了压抑下自己的火气,努力朝老姐微笑再微笑。

    常春奇怪地打量自己老弟,然后伸手摸他额头:“我亲爱的宵殿下,是不是发烧了?唔,额头并不烫啊,怎么突然笑得如此忧伤,风情明媚?得,这下又从腹黑攻转回诱攻了,哦不,是诱受!”

    常宵脸上的风情明媚,在听到受这个字后,顿时化为了一脸的恐怖愤恨。

    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一口气,再再……

    吸了好几口长气后,某宵闭眼努力平心静气,对自己默念六字咒:世界如此美好……

    这回,才念了一句,积压良久的怒意便一下爆发,睁眼朝天挥拳怒吼道:“暴躁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好了!老子就想要暴躁,躁暴,甚至强暴!老子要强暴!!”

    奶奶个熊,好想去强暴那个混蛋臭鸟,把被撕裂的痛与羞辱,统统给他强回来啊……

    常春看了发飙中的常宵一会儿,忽然微笑着将一个文件夹塞进他怀里:“宵,你今天这么有魄力有爆发力,非常good!正好老姐要出门约会未来夫婿,就请你代替老姐将这几份文件看完处理掉吧,哦,对了,索性你再去一趟常氏大楼的顶楼董事长室,再帮我处理几个小文件吧,不懂的地方可以按桌子上的按铃唤秘书过来询问!记住,明天之前要处理好哦,不然,我可是会提前出嫁的哦~噢呵呵呵呵~~~~”

    扔下一个深水炸弹,也不管常宵同意不同意,某大姐巫女式夸张无良地落下狠狠一闷棍,微笑着拎包出了门。

    高跟鞋“咔嗒”声中,腹黑大姐头微笑地跟路过的下属点头招呼,一拐进电梯中便本性暴露,笑得奸诈:“唔,情感问题啊……需要用强力劳动来遗忘啊,我的宝贝宵殿下……正好,可以帮忙我做点苦差事,嘿嘿……”

    某宵却在呆愣了一会之后,反常抽风地没有爆发反驳,只是狠狠抽了一支烟,抱着文件夹驾车去了常氏大楼。

    常宵难得进常氏大楼顶楼的那个房间,虽然,常老爹有给他钥匙,有配给他权利。

    常宵更不清楚,那个房间的秘书,不是个美女,也不是个机灵的小白脸,早就已经换了人。

    当宵美人揉着额头看完处理完一大堆文件,目光盯着某份有点不妥的合同抬手按了桌上的按钮之后,推门进来的不是美女也不是小白脸,竟然是常宵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常一表弟。

    震惊,一刹那爬上某只的俊脸,手中的笔一抖,便掉到了桌上。

    而那个死对头表弟,却似乎还没发觉里头座位上今天换了主子,一副刚从外边办事回来风尘仆仆的模样,一推门进来,头还未抬便开笑道:“大小姐,这么急唤我过来,有……哥?!”声音忽然高昂拔尖好几度,震惊万分,手中正拿着的一份文件,也“啪嗒”一声,掉下了地。

    死对头的震惊相遇,表现竟然如此相象。

    常宵的嘴角抽了抽,赶紧拣起不小心滑落桌上的签字笔,目光从常一的金丝眼镜往下滑,滑到地上散开的几张纸上,故作镇定淡定道:“哥?呵,这个称乎,真让人怀念啊!不过好像这十几年,你连表哥这个称呼都不愿意叫我了呢!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兼任我大姐的行政秘书,呵,不错,不错!”

    见常一依然震惊在原地发傻,不觉好笑,唇角一勾趁机讥笑道,“喂,看美人也不用看得这么出神吧,地上的文件都不捡了?”

    常一回神,略有尴尬地反手关上门,蹲身慢慢捡起了失手掉地的文件,再抬头,脸色已经很镇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我们未来的常少主会亲自莅临本楼,更不知道向来只喜欢风月的常少主,也会有这么勤奋工作的一天,我实在是太感动,太激动了,以至于连手中的文件都拿不稳,非常抱歉!”

    话语说得感动,脸上却丝毫没有感动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有些厌恶常宵的到来。

    常宵蹙眉,忽而笑了起来:“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呢,记得小时候,你说,叫我表哥太疏离了,喜欢叫我哥,啧啧,那个时候,你真是可爱呐!可惜啊可惜,我一说喜欢你,你就整天挑衅般追着我决斗,弄得我强x了你似的,再也不那样叫我了,呵~~~小时候的事情,突然好令人怀念!”微笑间,签字笔在手中滴溜溜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个圈,又原位置架回了食拇两指之间。

    常一盯着那只美丽而灵活的手,盯着窗外的阳光扑撒在那静谧垂在胸前和背后的飘逸发丝散发的光泽上,没有去看那张美丽到男女都会吸引蛊惑的脸庞和笑脸,感觉心跳在飙升,在紧张地跳动。

    握文件的手突然紧了一紧,眸光一深一暗,另一手抬起推了推眼眶上的金丝眼镜,平静敛睫道:“年少无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常少主有了接掌常氏企业的心思,作为助手我也一定会极力配合,让少主尽快熟悉各方人员及业务的。”

    常宵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常一,开口轻佻地问:“哦?真的,不会再事事跟我唱反调了?”似乎对常一的忠心发言,甚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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