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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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正文 第24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4节

    舍不得,那柔滑热烫肌肤的暧昧触碰。

    仰倒在宽大洁白的软床上,常宵闭着眼睛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又似乎感觉有点口渴,舌尖突然轻舔了一下上下唇瓣。

    常一盯着床上睡美人迷糊中那诱惑的舌尖,红润迷人的唇瓣,晕暗的床头灯下,常宵长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美丽睫毛,挺拔精致的鼻梁,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方裸 露的一方白皙秀美的颈项,眼神愈来愈炽热激烈。

    常宵低低的呼吸中蕴含着微微的酒香,独特的体香仿佛比五六月的花香更加醉人,偶尔含糊低溢出口的呻吟,甚至连因为不舒服而微皱的额头,都让常一看得失神失魂。

    面前这个人,拨除了表象上的尖酸锋利钢刺,呈现出来的竟是一种极度暧昧的深度魅惑与迷人风情。

    常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吞咽的困难,纷乱的心跳愈来愈激烈,手脚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合适,他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冷静,可是逆反的情愫越是压抑便越是蓬勃浪潮般冲刷过来,一波又一波,根本无法阻挡心底最真实的感受与强烈渴求。

    无法遏制,那被压抑了太久而凶猛冲刷上来的极热浪潮。

    情动,难以遏制。

    常一不想去想。

    可是,这个人,这具身体,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午夜梦回的难堪与羞涩,梦遗时分的愤怒与火热,这个罪恶的源头,美丽动人又可恶尖酸的泼辣家伙,自己的死对头,自己暗恋了多年矛盾纠结了多年的对象,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只要……自己再靠近一步,就可以触摸到他,就可以更加近距离地接近他,甚至,拥有他……

    常一的身体不能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

    常宵似乎真的有些口渴了,灵巧的舌尖又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喝水,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几把,呓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安静下来。

    常一终于动了,只是并没有去拿水杯,而是用力握住了常宵的手,然后鬼使神差般突然俯身过去,将自己的唇压向了完全不设防舒展肢体渐入睡梦中的诱惑大美人……

    53、爆发吧,常一

    常宵的嘴唇柔软,温暖,似乎带着沁人的花香。

    鼻翼轻微翕动,温润安静的呼吸着,又似乎随着一呼一吸,那悄悄晕散开来的只是酒宴上醇酒的芬芳,只是混合了他特有的体味,略一靠近,便发散出无穷的魔力,让人禁不住心跳加速,神迷心醉。

    常一也只是一介凡人,平日里悉数克制的那些道德理智,一旦崩塌,便强烈如决堤之水,汹涌澎湃的根本无法遏制,明知这样做有些小人,但是在轻微的触碰过后,却强烈的想要再靠近,汲取更多……

    由于紧张,身体绷得有些僵硬,盯着洁白床铺上那个犹如静谧天使一样的美丽男人,常一仿佛着了魔。

    手不经大脑地自发自动抚摸起面前这具迷人的躯体,顺着对方脸庞的精致曲线,解开面前领口的衬衫扣子,用力贴近感受那份纤细下的劲瘦与有力,滑腻与温润,对方规律心跳声,此刻听入常一耳中,都觉得很有韵味……

    嘴唇情不自禁地附低,吸上了常宵白皙滑腻的脖颈,逡巡膜拜着,带着点惊心动魄的激情与小心翼翼,一路往下游移。若隐若现的红樱,似乎与眼帘只隔了一层轻纱,只要轻轻撩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就能触碰到。

    常一艰难地咽了下喉咙,心中的饥渴,愈来愈盛,心跳也愈来愈快,强烈的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突然,安静中的睡美人蹙了蹙眉,似乎感受到了身上那不容忽视的体重压力,咕哝了一句什么。

    然后,美人突然伸出双臂,用力地箍住了常一的背腰,一个猛挺身,顿时把常一反压到了身下。

    惊慌中,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两扇长长的睫毛并未打开,常宵似乎并未醒来。

    常一又惊又喜地感受到,常宵灵巧的舌尖撬开了自己的牙龈,狂风般卷袭了自己的领地,那份突然而至的辛辣与狂霸味道,夹带着暧昧不明的激情,让人惊喜到痴迷。

    一个激颤,反手狠狠拥抱住常宵的腰身,常一正待回应,忽然发觉那香甜的舌尖已然退出了自己的口腔,想要追寻,那让人留恋的温热与呼吸,已经转移到了自己耳廓。

    耳廓被吸住,轻轻撕咬,暧昧到暴!

    砰然心跳中,常一听到那柔美低沉到让人心颤的动听嗓音道:“凤……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做到你爬不起床……叫你,随便离开我……”

    般的动听嗓音,落在常一的耳中,等回味过那份意思后,却如天雷灌耳。

    轰然一声,顿时将常一从惊喜的天堂,轰下了冰冷的地狱。

    蓦然惊醒。

    手足发凉,心头翻江倒海,顿时酸楚无限。

    真是个,残酷的刑法啊!

    这是,对自己轻薄别人的报应么?

    常一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他也有强烈的自尊。

    几乎是落荒般从床上撤离,想要,从这个人身边逃开。

    脚步踉跄地奔到门口,握住把手,却在转动的前一刻,还是忍不住回头想再望望那个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

    象,小时候那样,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却云淡风轻地从孩童时代走了过来,一路喜笑嗔怒自由自在,只留下一个从愤怒羞辱然后不知不觉陷落的我,不断追逐着你的身影,独自矛盾地承受拒绝你之后纠结不断的后悔痛苦。

    为什么,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为什么,就不能再象小时候,我,我……

    突然,常一瞪大了眼睛,思维中断。

    常宵那缓缓张开望过来的眼眸里,似乎有歉疚,有痛苦,有无奈,有喟叹……有的皆是清醒,唯独没有自己理解中的那份醉意。

    甚至有惊愕,从常宵眼眸中一闪而逝。

    似乎,他没料到,常一此时竟然没有背对着他独自伤悲啜泣,而是睁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用力地瞪着他。

    然后,本来泄了气落寞失魂以极的常一,突然一步步地从门口走了回来。

    脚步沉重,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般,愤怒而悲伤地狠狠盯着常宵。

    常宵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身子往后挪了挪,张了张口想解释一点什么。

    然后,突变发生。

    常一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常宵的手臂,狠狠压住常宵想要逃离的身子,大吼起来:“这样耍我很好玩吗?看你的死对头为你痴狂,为你发疯,被你一句话就狠狠打落地狱,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很有报复成就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象小时候那样……”

    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常宵脸上,常宵愣住了。

    原来,倔强的一一表弟,也会在自己面前示弱流泪……

    此刻的常一,犹如受伤呜咽的野兽,张狂又有些失控。

    常宵被他抓得手臂发痛,挣扎了几下,却换来对方更大的力道压制。

    苦笑无奈:“一一,别这样。”

    顿了顿,想起解释:“刚才,我并非故意装睡,你这样压着我吻我摸我,我不想醒过来都难啊!我只想你忘记我,长痛不如短痛……并非真想要伤害你。至于小时候……”

    突然感觉抓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瞄了眼被抓破皮渗出血丝的手臂,常宵不由痛苦皱眉道:“一一,别那么幼稚,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常一眼眸发红,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抓住常宵,低吼咆哮道:“幼稚,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中只是幼稚的一个表现吗?你也知道痛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很痛很痛!”

    “对不起,一一……”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要你喜欢我!”

    常宵顿时觉得很头疼,轻声道:“一一,别这样,你明知道……”

    “我不管,我不管!”常一拼命摇头,心头一个声音不断地高喊鼓胀起来“爆发吧,爆发吧,爆发吧,常一!别再苦苦克制,压抑自己了!索性,就做他讨厌的事,被他讨厌个够吧!也好,断绝自己所有的希望,从痛苦的矛盾纠缠中解脱!”

    “啊——”常一突然大叫一声,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又似要发泄心中所有的痛苦,突然狠狠一把抱住了常宵,紧紧地抱住,用力地吻了过去。

    如果,吻你能够打破痛苦,那么,就让我一次性绝望个够吧!

    常宵果然大惊,使力挣扎起来。

    两个人顿时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嘶”一记裂帛声,常宵衣衫破裂。

    常一象头发情的公兽,狠狠咬上了常宵的胸口。

    常宵吃痛,心头懊恼,终于也开始火大了。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反口就在常一肩头狠狠反咬了一口。

    你会咬人,难道老子就不会了,哼~!

    趁对方吃痛松口,常宵一肘击打在常一侧腹,想逼对方退开身。

    常一身子退开了些,但是顷刻又扑了回来,恶狠狠嚷道:“我想做什么?我要你,我要占有你!!”

    常宵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口气是几乎不敢置信。

    这小子,竟敢,想对自己来强的?!

    混蛋,shit——!

    刚想怒骂,入耳又是一记裂帛声,宣告自己身上的衬衫彻底破碎做古。

    常宵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衬衫啊,还是限量版的呢

    怒火在常一的不断侵扰下,终于于常宵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再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刚有被自己伤害到,也不再管对方此刻心中痛苦不痛苦什么的,此刻,面临危机的可是自己啊!

    愤怒之下,猛地再次给了常一一肘,常宵这次出肘的力道比方才刻意重了好几分。

    常一默不作声,突然就回了常宵一拳。

    常宵吃痛,怒极反笑:“你要打是吧?好,老子妈的奉陪!”

    双臂使劲一推,隔开一定距离,曲腿冲常一腹部便是一个狠瞪踢。

    常一被踹得滚落地毯,常宵趁机从床上跳将下来,赤 裸着上半身,朝正欲爬起的常一扑了过去。

    灯光似乎摇曳起来,原本温馨暧昧充满了勾引犯罪色彩的房间,霎那间化作了充满火药味道的搏击摔跤场。

    拳影纷飞,腿风横扫,两条矫健的身影你来我往,互相不让。

    只是房间场地太小,两人一不小心,又会搏斗纠缠着重新扑滚回了床上。

    茶杯被翻扫碎裂在地,床柜也被踢得挪位,此刻的床铺,更是已经凌乱成了一团。

    那情境,犹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悲惨。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女服务员的声音带着惊恐高声问:“请问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服务台来人帮助吗?”

    常宵此刻正扭着常一的手臂,常一用力抱着常宵的腰,两人在床沿扭打挣扎,常宵似乎又面临被重新推倒在床的局面。

    突然而至的敲门与说话声,顿时让两人从疯子状态清醒过来。

    常宵咳嗽一声,扯开喉咙喊话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在玩搏击。那个,不需要帮助。”

    服务人员“哦”了一声,说了声“抱歉”,还说了几句什么,常宵没有听清。

    片刻后,脚步声终于离开。

    常宵松了口气。

    常一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常态,突然笑起来:“搏击?”

    常宵狠狠瞪常一一眼,再瞄一眼对方被自己揪扯的半挂下来的衣衫下,那片暴露在视野之中的健硕光裸胸膛。

    心中不由郁闷三分。

    暗道,这小子这几年身体锻炼的真好,那鼓鼓的肌肉,竟然隐约能压制住自己了。

    郁闷过后,常宵立马决定,以后得空要多去健身馆锻炼一下,不然日后连面前这小子都打不过,就丢人了!

    正思索着,突然发现此刻常一的眼神,以及彼此的这个姿势,都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怪异。

    似乎,自己即将被推倒强 暴的样子,很是暧昧。

    不由脸上一烫,懊恼地哼叽一声,猛地腰部发力一弹,迅速抬脚往前便狠狠踹了过去。

    常一赶紧双拳交叉到胸口,挡住这要命的凶狠一击。

    结果。

    “轰!”

    常一被某人羞愤中巨大的力道直接踹到了墙角,背部狠狠撞在墙上,重心不稳狼狈且痛苦地摔倒在地。

    而常宵,姿态也比常一好看不到哪里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弹的力道逼得常宵直往后仰,最后直接翻倒在床,也跌了个四仰八叉。

    常宵发丝凌乱,重重地喘息。

    索性,就躺在床上装死,不动了。

    心道,真他妈……累啊!累死老子了!

    常一也累,再被常宵那一要命的狠蹬腿和撞墙,一时痛得也在地上爬不起来。

    于是,轰轰烈烈的干架,就这样突然静止了下来。

    空旷的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

    “发泄好了么?发泄好了就滚吧!”常宵没有看常一,眼睛盯着天花板,口气冷淡,语调却意外地平静。

    常一微微喘息着从墙角努力挣扎起,目光复杂地望着静静躺床上装死的常宵。

    有种冲动,很想再度狠狠扑过去,掐着对方肩膀厉声质问: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能这般的冷静?为什么,不痛快地臭骂我几句?你陪着我干架,是因为同样需要发泄心头的苦闷,还是了解到我心中的痛苦,同情可怜我?宵,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你,恨我吗?

    虽然心头有很多话语想要问对方,虽然很想再次打破这种伫立与两人之间的冷淡隔离墙垣,但常一内向的本性,让他最终只是选择了黯然地用力握了握拳。

    深吸一口气,努力渐渐安伏下激荡的情绪。

    良久,才目光复杂地望了常宵一眼,慢慢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滞,低声道:“我去拿伤药。”

    常宵掩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老子要睡觉了!”

    常一心头升起一丝苦涩。

    心道,不是不必,是……暂时不想再看到我了吧?

    这样……也好。

    艰难地点点头,这回没有回头,默然径直走出了房间。

    轻轻替对方锁上门,看着走廊上晕黄的灯光下,自己孤独的影子,有些自嘲自怜地笑了笑。

    今晚,恐怕又是个不眠之夜了,也许自己该去狠灌个几杯。

    一醉解千愁,呵!

    脚步,重新往宴会场地走了过去。

    常一一走,房间里顿时又极度的安静下来。

    常宵微长的眸子一直半闭着,直到常一的声影被厚重的门板彻底阻隔,才睫毛闪动了几下,浑身放松下来,疲惫地轻舒出一口气来。

    闭眼轻声喃喃道:“对不起,一一,忘记我吧……啊~痛!”

    忽然扯牙咧嘴地嗤声起来,双手按了按嘴角,眉头深深皱起,用力爬起身在地上找了双拖鞋就奔进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的镜子一照,常宵赫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有个大大的淤青,淤青里边还破了块皮,有血丝慢慢渗出,镜中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由于这个堪比熊猫眼圈的圆圆淤青,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向来爱美的宵美人,顿时不由郁闷了,捶胸顿足:“混蛋一一,说好了不打脸的……啊,丝~~~~痛……真是混蛋啊……”

    清洗完嘴角的伤痕,再脱下衣服检查身上的淤痕,恩,还好,不算太严重。

    常宵喃喃道:“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看来常一的老拳还是留了手的。

    可是,看看自己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模样……常宵还是止不住在心底第十一次暗骂起常一来。

    实在是,不骂不出气啊!

    拧开热水开关,放出热水重新洗了个澡,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在水汽蒸腾得常宵感觉头脑有些发晕发胀的时候,才满意地跨出满室的氤氲雾气,擦着头发回到了卧房。

    吹干头发,重新趴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了。

    常宵的思绪有点乱,一会儿想起小时候那个可爱卡哇伊的常一,一会儿又想到刚才那如同发了疯般小暴狮子模样的常死对头,想着那家伙离去时黯然的背影,与自己同样的孤独落寞心情,不觉又是一声叹息。

    有些烦恼。

    在床上再睁了半天的眼睛,实在睡不着。

    于是,常宵披上宽阔的厚棉睡袍,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推开窗门,想透口气。

    窗外,夜色如墨,阴约能听到楼下大厅传来的宾客嬉闹笑骂声。

    夜并不深,天空中没有几颗星辰,与喧闹的人世间相比,显得有些沉闷阴郁。

    被浓云遮蔽的城市天空,就象人的心,永远没有藏青高原的单纯与浩瀚大海的开阔,一下子望不穿看不真切。

    复杂,充满了隐晦面,狂野,却又包容了各种可塑性,好的坏的,这个城市天空一切皆容。

    霓虹灯下有虚情假意,暮雨伞中却也有真挚的心。

    常宵问自己,第一次向着一个人 ,抛出深藏着的真挚的心,却伤得斑斑驳驳。

    后悔吗?

    呵……

    常宵摇头,答案很清晰,自己并不后悔这份全情的投入。

    一个人这一生如果始终都虚情假意,也许,永远都不会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

    常宵的思路很简单。

    既然看中了,心动了,那么,就绝不轻易放弃。

    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

    也想要,相信对方另有隐情。

    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相信他会说谎。

    夜风吹来,撩起常宵鬓边的发丝,轻悠飘扬。

    常宵一动不动,任晚风吹拂发丝在脖颈和腰后飘荡轻擦,一派静谧无言中,清澈的眼眸却渐渐蒙上了一层潮润的水雾。

    思念,突然涨潮般汹涌扑来,犹如一阵无法阻挡的风,仿佛连呼吸都会产生的痛,在这清幽的晚风夜幕下,汹涌澎湃难以抵挡。

    你在哪里,凤?我的……起语……

    这样清凉的夜里,你是在笑着喝酒呢,还是如我这般孤独的一个人遥望苍穹?又或者,身影潜藏在黑夜里,与危险中去刺杀某个你认为该死的人?

    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常宵嘴角擒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喃喃道:“都给我写了分手信了,我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哼,真没出息,我果然中了不容小觑的鸟毒,陷落进去了……”

    突然很想抽支烟,于是回到混乱的房中到处摸索。

    当烟火亮起,重新靠在窗台感受晚风轻吹,感受微带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冲入喉腔,却发觉心头寂寞空虚更甚,思念更浓。

    望着黑夜中的点点灯火,有点,想念那个人在的家了!

    想念,那个人的唇,那个人独有的味道……

    半支烟毕,另一只手已经习惯地掏出手机,翻起了常用快捷键。

    翻到那个熟悉于心的号码时,常宵身体略微顿了顿,烟灰从窗口洒落,在晚风中荡起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烟。

    常宵的心绪顿时又复杂起来。

    这个电话号码,最近自己着了魔般每天都要拨上几遍。

    明知道,这样很傻,拨出去的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回应,但是不拨它一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似的。

    总觉得,不甘心……

    于是,照例还是按了下去。

    依然,没有人接。

    常宵苦笑着,正想结束拨号,突然,屏幕上跳出“通话中”三个字来。

    常宵惊得差点也跟着跳了起来。

    香烟蓦然从手中滑落,差点灼伤了掌上肌肤,心跳更是一时间快速紧张的似要蹦跳出胸腔。

    原先幻想过的,如果电话接通,自己第一句就要对着连线的那头狠狠咒骂一声,以发泄最近的烦闷与痛苦。

    但是,当想象真有那么一天变成现实的时候,常宵突然发觉自己说话困难。

    别说骂人,光是一看到“通话中”三个字,心情便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努力吞咽了下口水,润了下发干的咽喉,极力克制住紧张与心跳声,才微微颤抖着开口:“凤……起语,是你吗?”

    54、你是谁?

    电话继续通话中,那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来,但是没有声音回应。

    憋了一会,不知怎得,常宵忽然眼圈有点发红,不想再压抑自己这段时期的烦闷与痛苦,猛地就冲电话那头开吼:“混蛋臭鸟,你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写了分手信,老子就会跟你分手,我……”

    正愤怒地吼到一半,突然传来信号中断的提示音。

    对方已挂机。

    难得有机会狠狠发泄出来的心情,却因为只发泄了一半就失去了目标对象,被突然堵回来的憋闷感觉,让常宵差点焦躁到发狂。

    狠狠将手机往地毯上一惯,也不管有没有惯坏,常宵红着眼怒吼起来:“操,老子再也不打这个电话了!”

    当然,现在是愤怒时刻,说的话不一定当准。

    往后若是某天,宵美人突然忍不住又将那个号码背出来的话……恩,那又另当别论。

    当晚,夜深难寐的董家无数宾客中,又多了一个相貌中性的漂亮长发大美人。

    其实,这件事情凤起语有点冤。

    那天为了配合追踪稳住狂魔,凤起语砸了自己的行动电话,没有再收回。

    此刻电话那头掌握着那张半报废的手机卡的,是一个左耳上钉了三个耳钉的可爱少年。

    因为常宵的突然开吼,吓得一下子关了手机的少年,此刻正可怜兮兮地望着阎日瞿,一副犯了错误的小猫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我只是想练练手的,没真想要破开凤大哥的手机卡密码,也根本没有那个水平去破这种芯卡啊~5555,日瞿,怎么办,我只是胡乱地修了一下,没想到……啊,为什么突然就有电话打进来啊,而且还是凤大哥的宝贝情人打过来的……这回我完蛋了,凤大哥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我完蛋了!”少年眼眶含泪,对着阎日瞿咬唇哭诉。

    情人的眼泪最能打动人心,不管那是真的还是装的。

    阎日瞿心疼地用力抱紧美少年的腰身,享受柔滑的身躯难得温驯的在自己怀抱中服帖撒娇,赶紧安慰对方:“月,没事的,不要担心。那只臭鸟不是都给他的宝贝写了分手信吗,两人分手了,就算对方误会什么也不打紧。”

    美少年听了安慰,却似乎愈加担心起来:“真的不打紧么?常宵是风大哥的宝贝……刚才电话里,我不敢吭声,似乎惹得那个常美人发怒伤心了,而且吓一跳之后我又突然挂了电话……哎,不知电话那头的人会怎么想啊?这段时间的凤大哥好可怕的……”愁眉苦脸,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那你还敢去弄这张烂芯卡?”阎日瞿觉得orz,很无奈。

    美少年哼了一声,嘟起嘴道:“人人都有好奇心么……”

    “月……”阎日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突然心头泛起嫉妒来。

    自己情人难得温驯地伏在自己怀中,怎么想的尽是别人的事情啊?凤起语啊凤起语,你的人虽然离开了暗街,怎么事情还是那么多啊!

    真是只,混蛋臭鸟啊,以往的常宵真是骂得好!

    可是,想归想,心里话却不能随便讲出来。

    万一给那只最近情绪有些沉默的异常的臭鸟听到了,自己成为他心情不爽的发泄目标,就完蛋了!

    想起以前因为阎罗一句话:凭什么不能是日压月?从此成功挑起自己情人的心头暗刺,让自己半年时间都在追逐情人的痛苦中度过,阎日瞿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

    而凤起语,这个男人冷漠起来的时候,绝对有阎罗恶魔的超级水准。

    阎日瞿还不想再次遭受情人闹别扭远远逃离自己的痛苦,只得深深吸一口气,压下男人的嫉妒心理,再次努力继续保持耐心地微笑,安慰自己的情人宇都宫?望月。

    “月,不要担心,凤起语的腿伤还没好,又跟我们隔了一个房间,这里说话他听不见的。”拍拍情人的背脊,再接再厉,“再则,我们都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你惹凤的宝贝发怒伤心……”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谁说你们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两人一惊,便见一身黑色皮衣的阎罗少爷笑眯眯地跨步走了进来。

    宇都宫?望月眼中光芒闪动,忽然从阎日瞿怀中跳了出来,冲到阎罗身前做恶狠狠状威胁道:“不许说出去!阎罗大哥你要是说出去了,明年日本樱花祭的时候,我就杵在你和傲庭卓身边当个五百号以上的电灯泡。哼哼,我可记得你的卓卓非常喜欢我母亲制作的樱花糕和我家种满粉色樱花的清幽庭院哦!”

    阎罗额角跳动了几下,表情虽然依旧温和甜美,甚至甜美得有些令阎日瞿心惊胆颤,但是打小就和阎罗混一起玩的宇都宫?望月,却似乎丝毫不惧怕他。

    “恩哼,一段时间不见,月你胆子倒大了不少,竟敢威胁起我了?”恶魔狠瞪了望月几秒,看着对方威胁中慢慢转变为哀求的眼神,口气忽地软了几分,“不过,我倒可以不说出去。”

    宇都宫望月拍掌一阵欢呼,欢呼未停,便听阎罗笑说道:“可是,你们刚才的谈话声那么响亮,某只臭鸟的听觉又异常的敏锐,貌似已经听到了呢!”

    呃……

    宇都宫?望月的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悲愁地望了自己的情人一眼,又可怜兮兮地转头去望阎罗。

    心里痛苦地哀嚎一声,完蛋了!

    早知如此,自己的好奇心就不要那么强烈么,被超级杀手凤起语的目光盯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呜~~~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痛苦中,突然脑内灵光一闪,似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宇都宫?望月小心翼翼地问阎罗:“你刚才说貌似,这个意思……你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凤起语听到了我和日瞿刚才的谈话吧?!”

    是吧?

    是吧?

    面对美少年充满希翼和热切期盼的火热眼神,阎罗只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走近几步取过望月手中的手机,拉开后盖,拔出了里边那张有着好几道划痕的特色手机芯卡。

    在两双眼睛的疑惑注视下,唇角微微一勾,食拇两指突然用力。

    “咔!”小小的芯卡顿时四分五裂,中间的部分,甚至还有几缕细细的粉末扬出。

    芯卡彻底毁坏。

    宇都宫?望月惊愕地望向阎罗:“你,你……”

    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阎罗淡淡一笑,不在意地慢条斯理道:“这是,那家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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