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正文 第29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9节
可是,对方不知因何原因,已经起了疑心,终究有一天,被欺骗的那个人,会愤怒的想杀了自己。
于其整天担心着被发现身份,不如,自己走上断头台。
这样,那个可爱精灵般的美丽人儿,到时候也就不会被伤得那么深吧!
凤起语苦笑,想起方才对方的那个电话,那说完话后毫不留情的绝情挂断,感觉满嘴满心都是苦涩。
原先,再怎么受打击,常宵都没有让凤起语,把属于他的东西搬走。
这,似乎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连,双方矛盾纠缠时期,心底最为默契和谐的地方。
似乎,只要凤起语的东西仍然放在常宵那里,那么,两人之间的牵绊,便永远不会真正的剪断。
但是,现在,常宵终于向前迈出了那一步。
这一步,凤起语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是临到头来依然痛苦到彻心彻肺,却仍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明明想挽回,明明想解释,却,不能。
不能,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常宵一生。
良久,凤起语关掉电脑,有些颓废地抹了把脸。
将身体重量全部靠到身后椅背上,又摸出一根烟,开始点燃。
默默地吸了几口,想到什么,又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烟雾缭绕中,凤起语向来稳定的宽阔双肩,突然有些不正常地细微颤抖起来。
曾经暗街杀神榜上的超级神秘杀手,杀手界被当成神一般崇拜的传奇人物,就算遇到死亡的危险也未曾动摇过心智的强大男人,竟然也会有因为一句话,就痛苦的身心颤抖的脆弱时候。
手一抖,烟蒂坠落在地,凤起语看着那渐渐熄灭在地的火光,低声呢喃道:“终于,终于说出那句话了呢!呵,真的,都结束了么……”
不知不觉中,黑夜恍惚过去,白昼重新到来。
凤起语一夜未眠,有些疲惫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给小四打了个电话,将这天的所有工作全权交由这个自己着力培养的青年来代理。
然后,驱车出了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夜晚重新降临的时候,凤起语来到常宵别墅门口,望着别墅里头小楼上那个小房间里散发出的幽幽灯光,脚下象是生了根般,一动不能移动。
知道对方在等着自己,可是,只要自己上去,也许,一面之后,便是真的咫尺天涯,从此真的成为陌路。
凤起语靠着车窗,又点了一根烟。
作为追求完美的杀手,凤起语向来很少抽烟,因为抽烟会使人上瘾,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内心会产生对外物的依赖情绪。
所以,凤起语一向很少抽烟。
可是,这一天里,他却抽了起码十根不止。
晚风轻轻地吹,常宵墙头的蔷薇花早已经开谢过,此刻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生机动人。
凤起语看了下表,已经九点钟了,自己在路灯的阴影里,一直站了两个小时,而对方,却似乎在那个小楼上,等了自己更长的时间。
似乎,只要自己不出现,那个人就会永远地等下去,等待游戏的终结。
“等待很痛苦吧……宵……这一趟进去,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再叫一声,我的宝贝……我的……宵啊……”凤起语喃喃着,突然眼眸微眯,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起身一跃,身躯灵巧如燕般越过石墙,瞬间进入了常宵的别墅之中。
别墅那幢楼房,大厅的大门半掩着,里头灯光亮如白昼,通往楼上那个小房间的道路,畅通明亮到让人心痛。
凤起语一步一步,从门口走到楼上,走到以往自己寄宿的小房间前。
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门把手。
虚掩着的门,本就没有上锁,凤起语一推就开。
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熏香味道,夹杂着水果的淡淡香味,没有想象中的杀伐之气,气氛反而意外的平和而宁静。
静谧晕黄的灯光下,精致漂亮的美人宝贝正身着一件浅蓝色的水纹清爽衬衫,黑色的皮裤,背对着门口趴在桌子上姿态慵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削着苹果。
桌上,地板上,有许多已经削落的苹果皮,而已经削好的苹果,桌子上也满满当当的摆了十来个,看来宵宝贝果然等得很无聊……
听到推门的声音,美人转过头来,黑发明眸,巧然一笑,亮晃晃的水果刀冲后方椅子一指:“你终于来拉,坐一会,等我把这个苹果削好。”
凤起语的心跳忽然加快。
常宵,用的是自己以前那把,贴身的精致银色小飞刀。
强自压抑着心头涌动的莫名情愫,凤起语点点头,依言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正想说话,突然心头警兆一动,条件反射便想起身。
但是,不知为何,凤起语强自压抑了一下过于敏感的反射神经。
然后,便听得“嗤”“嗤”两声细微的轻响,上身下肢处已经多了两个不知什么合金制作的坚固圆环。
凤起语轻挣了一下,那两个圆环便紧了一分,看起来常宵早有准备。
凤起语抬头苦笑,朝一脸无辜表情的常宵挑了挑眉:“看来,今天晚上我会相当不好过了。”
60、勾引之终极奥义
“噗~”
看到凤起语一脸无奈的表情,常宵不禁笑出声来。
绕着指尖转悠了一下那把银色小飞刀,将之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常宵微笑着起身,慢慢朝凤起语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眸波光漾动,近乎温柔地盯着凤起语,故做叹息道:“哎,宝贝,我削了十几个苹果,削得可是很认真很认真呢,可你还不来,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啊!”
说着,撩起凤起语额前的发丝,微凉的指腹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庞,那温柔亲昵的神态动作,似乎真只是情人在埋怨自己的恋人,而非掺杂其他。
当然,凤起语身上要是没有那两个碍眼的合金圆环的话,就更象了。
暧昧香甜的空气中,被温柔地抚摸,深情地凝望,凤起语眼眸微眯,似乎有些沉醉其中,略微享受地抬高了下巴。
常宵望着面前这张让自己爱极同时又恨极的难忘脸庞,突然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有些失控地一把揪住凤起语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
凤起语吃痛扬脖,没有哼出声来,反而还朝常宵笑了笑。
常宵被他那个笑容刺激到某根短路的神经,不由恶狠狠威胁道:“臭鸟,你似乎很期待我来s 你哦!恩哼~!”说着,牙齿在凤起语喉结上狠狠啃了一口。
听到凤起语满意的闷哼声,这才舌尖上移,在凤起语唇上脸庞上轻轻舔过,又绕到对方耳廓,绕匝品味一圈,方满意地暧昧吐气,唇舌慢慢往下移转,来到对方肩窝处。
凤起语叹息一声,唇角微勾,优美的磁性嗓音再次刺激常宵的耳膜神经:“如果,能让你尽兴的话,我不介意。”
常宵身体顿时一震,想起以往两人甜蜜时候的场景,虽然事后总结起来总是自己吃亏,可是凤起语明明可以更强势的压倒自己,却也会为了顾及自己的小小别扭情绪,隐忍着克制着,在性事上将主动权让给自己。
次数不多,但是心意却是那般明显而真诚。
看着面前这双漆黑如墨的美丽眼睛,常宵心中一阵剧痛,突然便朝凤起语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死死咬住许久才松开。
淡淡的血腥味中,常宵犹如受伤野兽般的咆哮低吼震荡凤起语的耳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耍着我玩?凤起语,这样折磨我真的很有意思吗?我这里,很痛!”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窝。
那种带着点颤抖带着点呜咽的哽咽低吼,不是往常常宵式的潇洒风格,却让听的人更加心酸心痛。
连皮带肉血淋淋地痛!
凤起语深深望着常宵,几秒后,垂眸轻轻回答:“对不起……”
常宵盯着他:“怎么,只是道歉,就不想解释几句么?”
凤起语黯然,眼眸内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常宵的情绪流露,灼痛了他的心,但是,如果这样随便就将一切都说出来的话,那么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宵宝贝所受的痛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凤起语嘴唇动了动,出口的依旧只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宝贝,真的不想伤害你……
常宵定定看着凤起语,看着看着,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抬手随意地抹去眼角放肆的那抹晶莹,常宵眉眼弯弯,似乎很是开心:“臭鸟,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优点很是可爱?”
“?”
“呵,就是宁可让我恨你,也不愿意对我撒谎。”常宵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有些狠戾阴沉,“可爱到,让我想操你,狠狠地操死你!!”
说罢,两手突然揪住凤起语的领口衣襟,粗鲁地用力往外一拉。
“嗤啦”一声,衣扣纷飞,凤起语胸前大敞,露出了一大片麦色坚实的肌肤以及两颗殷红。
“啧,多日不见,皮肤依旧保养的很好啊!看来,晚上我有得玩了!”常宵故意舔了一下嘴唇,手指在凤起语胸膛肌肤上画了几个暧昧的圈圈。
凤起语无奈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复杂,哀伤,以及对某些东西的坚持。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
还有些事情,则是实在说不出口。
要做到对喜欢的人百分百的诚实并坦率,听起来好像容易,但做起来,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得到绝对?
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开心,希望他远离危险和痛苦,而这个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又太多了。
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会陷对方于危险之中,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又会让对方进行一场痛苦艰难的抉择。
忠诚于对方相对容易,可是要让心爱的宝贝面对危险,忍受自己的身体原因给他带来的烦恼痛苦以及分别与相守问题的抉择,则是凤起语所不能忍受的。
也许太过在乎,反而显得薄情。
至少在面对常宵表面温柔实则辛辣的质问时,凤起语依然选择了缄默,默默承受常宵的愤怒。
常宵死死瞪着凤起语的眼睛,微凉的手掌慢慢游移过对方的耳侧,脖颈,在凤起语喉结上细微地摸索了一阵后,突然转向凤起语胸前的突起弹了弹,笑容变得鬼魅而邪恶。
“知道我以前做过一个什么梦么?”常宵凑到凤起语耳畔,低低笑着说了几句话,凤起语脸色微变,随即又是一个充满宠溺的无奈笑容,“宵,你不会真要s 我吧?”
说着,睫毛努力眨了眨。
暧昧的灯光打照下,凤起语俊美的面容上忽然显现出一丝憔悴和令人呼吸为之一窒的脆弱来。
这种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的情绪流露,让常宵的心蓦地尖锐一疼。
这个男人,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这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内心各种感受的男人……呵,为什么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此牵动自己的心脏?
明明,早就恨死他了,却,还是这般该死地喜欢他!
喜欢到,真想狠狠掐死这样无力的自己啊……
常宵偏着头,看着凤起语,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感觉到对方由于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而情绪微微牵动起伏时,常宵唇角漾出个满意的笑容,张嘴轻轻咬住了凤起语的耳朵。
轻轻地啃咬、舔噬,温柔到缱绻,几乎给了凤起语一种时光倒错到狂魔出现之前的那段幸福时光。
凤起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想要回吻常宵时,常宵却突然笑了笑,猛地伸出五指插入凤起语头上的短发之中,将他脑袋重新拉扯的往后仰了仰,然后开始热烈地挑逗起凤起语来。
结实的楠木椅子震动中,常宵含住凤起语脖上的喉结,吮吸舔吻,在对方呼吸加重加浓时,又转而轻咬对方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坚实的腹肌,微颤的红樱……
闲着的一只手,在凤起语大腿之间,来回地轻抚摩挲,却不去触碰那个中心地带……似有若无地煽情撩拨。
跟那个试探的小巷之夜一样,却又不一样。
地点,空气,以及,彼此的心态。
也许因为那个时候,凤起语没有被禁锢,拥有随时可以叫停可以反抗甚至反压对方的力量,而常宵,也因为担心有行人经过,所以动作中总不经意地留有余地,但是现在取得绝对主控局面的常宵,却没有了那种顾忌,霸道地威胁凤起语,声明会如何如何地s 对方,这对向来强势惯了的凤起语而言,有些过于辛辣刺激了点……
也许内心觉得,这是双方之间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与“交流”了,常宵放肆大胆到凤起语有些心惊的地步,而凤起语,则索性仰起脖子,刻意忘却身体上的那个阴影,默契地配合着常宵,只专心享受面前心爱之人带给自己的一切。
好的,坏的,舒爽的,疼痛的,温柔的,霸道的,只要是他所给予的……
呼吸渐渐低沉浊重,常宵忽然喘息几声,松手放开了凤起语。
微笑了一下,身子后退几步,踢开脚上汲着的拖鞋,光着一双美丽洁白的脚丫子,开始抬手慢慢解起了自己胸前衣衫的扣子。
凤起语看着那美丽的指尖,那渐渐裸 露出来的诱人的肌肤,心跳逐渐加快……
然而常宵却似乎并不想如凤起语的意,只解了两个扣子,却狡猾一笑,轻巧地背转过了身。
想看美人灯下脱衣吗?
呵,给你个背影意思一下,偶而来个侧影,是否感觉更焦急?
衣衫渐渐从常宵肩头滑落,露出如玉般圆润的肩膀,低迷暗色的灯光中,常宵优美的月牙色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黄光晕,整个背部呈现微带暖色的暧昧情调。
犹如透明的松脂,又如晶亮的淡色琥珀,随着肩胛骨与脊椎骨的漂亮拉伸躬张,表面肌理泛起不同的微微光泽。
被松松杂成一束的黑亮发丝,则似乎比以前长得更长了,亮眼的黑色光泽衬得背部肌肤愈发诱惑迷人,且尾丝垂过腰际荡漾到了常宵的臀部,轻轻一动便仿佛情人的触手在轻轻地抚摸那个性感的翘臀,暧昧让人遐想无限。
常宵突然拉开发丝上的环扣,猛一甩头,顿时满目的黑发飘逸灼目,清新的柠檬洗发香波味道混合着独特的体味,四散开来,诱惑而香甜。
此刻,让人心绪宁静的凤起语寻常用来凝神的熏香,早已成了空气中催情剂的一部分。
暗夜之火,早已燎原。
常宵却似乎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只依旧慢悠悠地脱完衣衫,然后优雅转身,冲凤起语风情万种地再次一笑,抬手解起了自己没有束起腰带的黑色皮裤扣子。
扣子解开,凤起语的眼眸突了一突,常宵的黑色皮裤竟然没有拉链,而且……皮裤里头竟然没有穿内裤……
更要命的是,随着常宵拨弄发丝的撩人举动,他的腰肢也随意扭动了几下,一小绺淡褐色的绒毛从下腹处钻了出来……
一刹那间,凤起语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下面……
常宵不紧不慢地拨拢好鬓角的发丝,眼睛露骨带火带着一抹挑衅意味以及别种深意地看向凤起语,见到对方神态,莞尔轻笑,然后纤指突然轻轻拈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红樱,随后技巧地揉转按捏几圈,再将之拉长了轻轻扣指一弹,胸前那颗突起顿时巍然颤动起来,愈加红艳,高高挺立……做完这个让人喷鼻血的动作之后,常宵又慢慢将另一只手插进了自己黑色紧身皮裤前端的开口处……
手掌在皮裤底下撩人的大胆撸动起来,让人明明看得到,却又看不到,但是想象却更有味道。一声浅浅的呻吟仿佛发自喉底,逸出常宵的红唇,似春水落入心田,又似惊雷炸响沉稳的高山河川,一石激起千层浪,凤起语看着面前香艳到极致的煽情一幕,听着那一声声低沉又迷离的动听呻吟声,目光渐渐温柔迷离,坚若磐石的心境也再难以淡定如初,更何况他还刻意放松刻意迎合和堕落。
常宵朝前走了一步,胸前两点迷人的殷红,在灯光下不断刺激凤起语的双眸,那纤细如水蛇般的柔韧腰肢,暗含勾引与性的暗示,在黑色皮裤下裸 露出了一半的骨感胯骨,这个时候性感无比,彻底抒写了什么叫做男人极致的韵味。
一个男人性感到如此,已经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真正的超级妖孽啊!
沉浸入常宵刻意释放的勾魂魅力之中的凤起语,竟大意的没有发觉,自己身体开始了一点点的变化。
那个自从海上归来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部位,开始慢慢抬头……
常宵依旧微笑着,犹如世间最纯洁的天使,又如引人堕入深渊的狡猾恶魔,带着漩涡般吸引人的致命魅惑,走近凤起语,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额头抵住凤起语的额头,低沉的呻吟声与轻笑声交错响起,时而又将脑袋埋入凤起语颈脖子间,时而又伏在其胸前啃噬,任性放肆到无状随性。
绷在紧身皮裤里头的男性事物,渐渐肿胀发硬到发疼,但常宵却似乎挺享受这种带着自虐意味的欢乐疼痛,一边在对方眼皮底下大胆表演自 慰戏码,一边吃吃地笑着冲凤起语猛眨眼:“臭鸟,你以前就很想看我自 慰的场面,现在我表演给你看,你喜欢吗?”
凤起语努力回忆,很想问一声,我有那么变态吗?
虽然,好像,恩……内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恶劣兴致的喜欢……
可是来不及回答,对方粗重的呼吸和突然被堵住的自己的双唇,随即又交缠在了一起。
对方,明显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突然,常宵整个身体顿了顿,然后,手指慢慢放开了凤起语。
明亮的眼眸沉静如水,却又似乎妩媚无限,动人的波光流转中更似带上了一种清醒的暗嘲意味。
冲凤起语挑了挑眉,迷人一笑,常宵微微俯身在他耳侧轻轻道:“你硬了,呵……”
轰~!
凤起语浑身剧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身不知何时竟然已坚硬如铁,炙热的吓人。
这,不是在做梦!
真的,不是梦!
一时间,惊喜难以掩饰地完全展现在脸上。
常宵静静地注视着凤起语,直到对方将惊喜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脸上,这才冲对方再次微微一笑。
笑容里,似乎已经印证了一些曾经猜测的什么东西,有一种湿润的温柔,一种透彻过后的了然,出现在双目中。
这一次,常宵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张扬放肆的笑声中,突然弯腰在凤起语的椅子底下按了什么键,然后,合金钢环缩了回去,凤起语的手脚彻底解放回复自由。
常宵拉起凤起语的手,笑吟吟往书房中唯一的那张窄床上走,意图不用言语昭然若揭。
几乎是狂野地翻滚着扑倒在了窄床上,两人重重呻吟着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拉扯着对方仅剩的那片缕衣裤,猴急得仿佛饥渴得快要溺毙的野兽,片刻就将破碎的衣衫全部蹬甩了出去,赤 裸裸地精美身躯在床上纠缠成了一团。
窗外,夜色晚风似乎更温柔了。
窗内,散发氤氲热气的灯光小楼之中,常妖孽偷笑得小小得意而狷狂。
勾引之终极奥义,在于如何完美的达成目的,今夜的常宵,完成的确实很完美。
至于过程中如何极力施展诱惑、如何让自己的肢体语言眼波声音最大限度地吸引对方的精神眼球,挑起对方心底最深刻的感触与情愫,从而眼中只有自己,则只是展现自身魅力的一种手段而已。
手段,从来只是一种过程,过程,则从来都是为结果而服务的。
常宵今夜的最终目的,便是和凤起语“好好”做上一场,让对方刻骨铭心,就算事后也不能够轻易忘怀。
抱着这个强烈到无法自控的目的,以至于在目的达成后“做”的过程中,谁占据主导地位,谁来掌控谁,谁又征服了谁,这相对来说反而显得次要了。
忘情的喘息浑浊而浓重,交织的目光激烈而火辣。
当刻骨的相思在那一刹那间化成一蓬熊熊燃烧的烈火时,那个人的体味,那个人的触觉,那个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皆化成浓浓的情潮,拥抱接触的念想再不可遏制。
抱住对方,用力揉搓厮缠那个人,缠绵到疯狂,拼命汲取有对方在的甜蜜空气,就算只是片刻的时光,就算事后又可能会痛彻心扉抑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却只想抛开一切负面的情绪,永远抱着他不分离。
宁愿,融化在你幻境般的温柔眸光下,深情呢喃里……
狭小的室内空间中,空气热度节节攀高,湿热氤氲弥散情浓。
窄床之上,两条激烈交缠的完美男性酮体,在晕黄灯光的光晕里起伏摇曳,动作巨大激烈到摇动得床铺都“咯吱”作响。
低浊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从谁的口中最先发出的渐渐高昂的动情呻吟声,热烈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暧昧让人脸红心跳的午夜交响曲,这个略嫌清冷的初夏之夜,显得愈发汗湿,愈发炙热起来。
当凤起语突然拉开常宵的双腿,用力冲进常宵体内时,那种钝痛夹带巨大欢愉的熟悉滋味,让常宵身体微微紧张地僵硬绷紧躬了起来。
咬牙艰难道:“混……蛋……啊~!”
一个颤音,最终消失在凤起语浓烈的热吻与深情眸光中。
激烈的肢体运动中,那巨大的满足感带着极大的快感,随着凤起语一记又一记迅猛而稳定的冲刺不断冲刷常宵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甚至微末的毛细血管。
血脉在偾张,快感如潮水汹涌澎湃,在微微的刺痛中不断冲刷制造一个又一个让人尖叫的极致快感。
当几乎让人眩晕的高 潮来临之前,常宵突然伸臂狠狠扣住凤起语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猛地拉到自己胸前,红润的嘴唇贴到对方耳畔,声音暗哑中带着一股压抑多时的痛苦愤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离开我?为什么要假装忘记我?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却要不停折磨我!……我恨你,凤起语!啊……恩,臭鸟!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凤起语身体猛地一顿,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在常宵的呢喃中,更加用力地挺腰冲刺。
似乎,想要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对方一起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内心痛苦。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自以为的为你好,却,让你这么的痛苦!
对不起……
当巅峰般的快 感来临,那似乎能融化一切的热 液 喷 薄进对方的身体内时,凤起语象抱住无上珍宝一样紧紧抱住常宵,将他紧紧按拥在怀中。
似乎是呓语,又似乎是许诺,低沉磁性的优美声音轻轻响起,异常地稳定:“从今以后,我再不离开你。”
纵然,纵然……我会再次坠入地狱,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谁叫你,如此的勾引我呢,宵……
宝贝,请允许我,唯一一次自私一回吧!
放开常宵,轻轻去吻对方的脸庞,却发现对方明眸流转,用高 潮过后那种特有的性感慵懒表情望着自己。
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简直要再次引人犯罪。
凤起语安静地看着常宵,专注而安静地看着,漆黑如大海般的眼瞳内,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也只装得下面前这个人。
这样的承诺,一生只许一次,纵然对方鄙夷嘲讽明显不信,凤起语也不多解释。
男人,大多是属于行动派的,凤起语明显属于行动派中的行动派。
“呵!……”常宵笑了,笑得妖媚而蛊惑,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略显红肿的唇,喃喃道:“我说臭鸟,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又想要了呢,呵……”
凤起语眼瞳颜色转深,漆黑深沉的仿佛要将所有的夜色微澜都吸引进那美丽的漩涡之中,突然唇角微勾,优雅地微笑起来:“宝贝,你说对了……”
常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凤起语:“你……你,哦,shit!混蛋臭鸟,老子还没休息够呢,给我出来,啊——”
凤起语翻了个身,就着男 性 硬 物在对方身体里的姿势,从背后托住常宵的臀,再一次深入地冲刺摇摆起来。
常宵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激情火热,一边还是不忘哼唧几声:“恩啊,混蛋……啊,操,别老是撞那一点……shit,你干死我吧!混蛋臭鸟,啊恩——”
夜色温柔,室内的灯光似乎在不断翻搅的炙热情 潮下,愈加迷离了……
当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这个略显窄小的温馨书房时,凤起语动了动,幽幽醒转。
曾几何时,自己可以放松毫无戒备地在一个人身旁熟睡,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又是曾几何时,自己的睡梦之中没有了黑暗杀戮,重新拥有了对于常人来说正常到唾手可得,但是对于杀手们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安宁与平静?还有,浅浅的温馨和温暖……
凤起语侧过头,伸出手,很自然地想去看去触摸身旁的那个人。
当看到那个平常总是赖床的可爱宝贝竟然不在身侧时,表情不禁愣了愣。
探手试了试身侧被褥中的温度,对方离开并不久。
凤起语皱了一下眉头,慢慢掀开被褥起身。
昨天,宵被自己做了将近整整一夜,没想到还有那么好的精力体力,趁着自己难得熟睡离开……
看来,昨晚上自己做得还不够卖力啊……
想到昨天晚上的激动喜悦和疯狂,凤起语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眼光在房内四周扫描了一圈,视线突然集中到了放置了许多被削了皮的苹果的桌子上。
熏黄色的圆润桌面上,摆放了一张明显的白纸条,显然是常宵留给自己的。
凤起语微笑着走过去,微笑着拈起纸条。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一个署名。
分手吧
宵
与当初凤起语写给常宵的那封分手信同样的三个字,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诚挚的署名。
61、很小气很记仇的男人
五月花后台三老板休息室内,阳光浅浅地照射进略显空旷的清冷房间,向来安静的休息室今天显得有些喧嚣热闹。
常宵慵懒地趴在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长发在身后随意扎了个结陇到一侧,衣衫褪下拉至腰际,暴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漂亮背部肌肤曲线以及上头的暧昧青紫绯色淤痕。
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姿态很有些暧昧勾人,常宵一边翻看手中的娱乐杂志,一边还不时呻吟上几声。
“唔……小美,肩头这块再捏一下,很舒服呢~”
“背部肌肉整个放松一下,再倒点药油。”
“啊……恩……还有那里那里,尾椎骨那里也揉按一下,感觉有点酸。”
“还有,我的腰侧……”
给常宵上药水按摩的五月花红牌小美,看着心中的王子被人折腾成这样,气得双眼通红水雾弥漫,拨撒沁凉液体时手指都有些不可遏止的轻颤:“是谁,竟然将我的宵殿折腾成这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我要杀了他!!”
常宵闻言放下杂志,回头莞尔一笑:“就你?!”上下打量小美一番,摇了摇头,“啧,这个单薄的小身子啊……呵,放心,那家伙身上的痕迹也比本宵少不了多少。”
想起自己在凤起语肩头那狠命血腥的一咬,对方当时痛得蹙眉的表情,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小美俏眉一挑,瞪圆了眼睛:“我不管,只要是伤到你的家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好好!如果你能打败他的话,尽管去找他挑战吧!”想到小美挑战凤起语的滑稽画面,不禁又是一声轻笑。
看着常宵漫不经心地随意样子,小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那家伙,是……以前老追着你跑的那个强悍到暴的绝美男子?那个叫什么凤的男人吗?宵……你不会忘记他以前害你怎么痛苦了吧?你就这样跟他和好了?!”
声音到后来都有些着急的拔尖了,表情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常宵的眸光突然一寒,小美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忽然想起以自己与常老板的关系,这样挑拨式的发问,明显有些越界了。
宵,可是最不喜欢有人管他的私事了,虽然自己是出于关心……
正忐忑间,常宵突然又回复了正常的妖孽笑容,亲昵地拍拍小美的脸蛋,道:“放心,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啊?”
一时间,小美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感受到对方的亲昵姿态时,不禁双颊有些羞涩发红。
常宵重又若无其事地趴回沙发上,拿起那本娱乐杂志继续翻看起来,带着点鼻音的懒懒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动听地响起:“唔……小美,给我左腰那里再涂点按摩液吧,晕散一下。”
“啊?”
“我腰还有点酸疼。”
“哦,好的。”小美镇定了一下,随后继续熟练的指法按摩。
不轻不重,力度恰到好处,这是小美的绝活,也因此常宵今天才会找他帮忙按摩,缓解疲乏酸疼。
“唔恩……真舒服哎,我就说还是小美的手艺最好了……”一顿茶功夫下来,某宵显得无比感叹,满足。
正夸赞间,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平板腔调插口道:“什么手艺最好?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这房间哼哈呻吟不停,我还以为哪知野猫在发春呢!原来是宵啊,怎么……”
来人望见房里近似春光的暧昧一幕,眉头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额角有些黑线和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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