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HP有系统的西弗 作者:喵悠
正文 第6节
HP有系统的西弗 作者:喵悠
第6节
叹气，什么事情牵扯到斯内普教授，就会很矛盾。果然教授很矛盾。
神经病探测仪的灯闪了闪，现在是一个机会，他进入了hp世界，他见到了真的教授，这是千载难逢的近距离研究的时间啊。
哦，对了，请叫他大神，这是他最喜欢的称呼。
神经病探测仪期待着愉快的研究。
很快的，他就得到了第一个机会。
这一天，他正观察小教授的一切活动，忽然听到托比亚说：“艾琳，小酒馆的老板和我说了，他依然需要一个帮厨的女人。”
神经病探测仪的兽血沸腾了，多么熟悉的情节呀，一篇同人文里提到过，斯内普教授的父亲欠了酒馆的很多钱，于是就让儿子去打工抵债，然后小教授被酒馆里一群变态欺凌，然后小教授被毁了，渣爹喝了更多的酒之后染上了赌瘾，赌光了家里的积蓄之后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债主，小教授彻底的被毁掉了。
大神激动的想：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近距离的研究了。但是为什么这次帮厨的是个女人。
大神决定，为了研究的进展，一定要怂恿小主人代替母亲，反正小教授很乐意为了别人付出。
因为现在大神看得出来，小西弗目前心智正常，他和普通的孩子差不多，他的出身还没有给他造成羞辱，而且他的童年目前没有被毁。
教授没有被毁，他还怎么做观察，他要的是神经病，不是什么完好无损的正常男孩儿。
他等待着。
果然艾琳像是被谁抽了一下的蹦起来，她尖声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绝不。”
西弗正在餐桌旁边坐着吃饭，听到声音抬起头。
托比亚继续说：“艾琳，我们的积蓄不多了，而且每个月的利息完全不够花用，那个酒馆的主人说如果你去帮工，每天至少半个英镑。”
托比亚觉得这很合适。
艾琳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她尖叫：“你没有权利，不，你怎么能这样。”
托比亚声音也大了：“艾琳，我们快没钱了。”
不，艾琳猛地摇头。
大神看着小教授露出为难的神情来。
他听到系统在对他的主人说：“主人快点儿吃饭，多吃点儿。”
大神嗤笑，这个系统，还真是替主人着想，但是斯内普教授可不是那些他熟悉的角色，有些东西他改变不了的。
他冷眼看着托比亚和艾琳陷入了冷战，家里陷入了冰冷，似乎没有人妥协这种气氛还要持续下去。
大神记录着小教授在冷暴力下的挣扎，但是他很无语的是小教授身心目前很健康，毕竟一大早爬起来走远路卖花，忙到下午才回来，回来后埋头做奥数，都是费脑力的题目，他分不出多少精力注意别的，而且晚上由于疲劳倒下就睡，总之他希望出现的小教授痛苦挣扎最后替母亲干活的事情完全没出现。
大神快疯了。
可恶的系统，你把小教授给养成了一个身心健康的少年，我还怎么研究。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小教授没有爱上莉莉，这是大神唯一觉得那个笨蛋系统做的好事，毕竟斯内普教授那么矛盾的人，要是爱上莉莉，说不定走原著剧情变成那个强大的保护者了，他想研究的是那个童年伤痕造成心理问题的被毁掉的人。但是问题是小教授没被毁。
幸好很快的，这一天，大神看到了机会，他听到斯内普夫妻经过了长久的冷战，终于大吵了起来，男人和女人扯着嗓子大叫，砸东西，扭打着。
正在这个时候，卖花归来的小西弗走进了房子。
大神说，天助我也。
一起终于按照他希望的发生了，小西弗咬着小嘴唇，脆弱的看着自己打的披头撒发疯癫的父母，他做出了决定。
“爸爸，那个酒馆几点需要人。”
托比亚回答：“晚饭前就行了，半夜回来的。”
小西弗说：“我替妈妈去打工吧。”
托比亚愣了。事情圆满的解决了。
第二天的晚上，晚饭之前，托比亚带着自己的儿子出门去小酒馆。
托比亚看起来很烦躁，西弗看起来也情绪低落。
大神笑了，他现在应该是痛不欲生才对，就冲着刚才他听到的话，他也应该现在充满了被抛弃的感觉。他的研究对象距离毁掉越来越接近了。
下午的时候，西弗提早回来了，系统嘟嘟囔囔的抱怨收工早的损失，但是西弗表示自己不愿意让父亲等着他。他悄悄地进了门，打算上楼，这时候他听到了父母卧室的争吵声。
声音很大，小西弗听着，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爸爸依然在抱怨妈妈不肯去工作，既然他已经答应顶替了。爸爸为什么看上去更气愤。
这时候他的妈妈尖叫，大嚷嚷了一段话，立刻把小西弗愣在当场，全身冰凉。
原来那个小酒馆艾琳很早就去过，当年托比亚刚开始酗酒她去捉过人，但是那之后她再也不肯去了，为什么呢，艾琳嚷嚷，那是个脏地方，她还记得当时那个穿着大红长舞裙的女人是怎么扭来扭去的，还有墙角那群变态是怎么对女人动手脚，她甚至注意到酒馆后面的小巷不少人出来卖。更让她崩溃的是，酒店的女招待也在卖。
艾琳大叫：“托比，你竟然让我去帮厨，你不知道去小酒店工作就是卖身体。”
小西弗听到后从头凉到了脚。爸爸和妈妈都知道，但是他们让他去。
系统空间里，系统本人也愣在当场，大神悄悄地呼吸，啊，全是绝望和疯狂的气息。
这会儿，小西弗跟着父亲走在去小酒店的路上，托比亚闷着头走在前面，西弗低着头轻手轻脚的跟上，八岁半的小西弗回忆着妈妈的话，孩子吓得手脚发软。
系统在意识里不停的想注意：“小主人，我们离家出走吧。”
小西弗：“不可能。”
系统继续说：“小主人，你现在立刻坐在地上耍赖。”
小西弗：“我已经答应过了。”
系统：“小主人，等到了酒店你就进空间躲起来。”
小西弗：“我不能。”
这么说着，他们父子已经走到了酒店的门口，看着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小西弗不由自主的躲到了爸爸的身后。
这会儿托比亚也正烦着呢。艾琳的话把他那根敏感的神经挑动了，过去不觉得，但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头。谁知道是不是有危险。
托比亚想，这可是我亲儿子呀。
于是托比亚忽然扭过头，伸出手指点着儿子的额角，粗声粗气的威胁：“记住，不管怎么样都呆在厨房不要出来。”
小西弗点头。
托比亚想了想：“如果老板让你出来送东西，不要出来，爸爸就在外面坐在。”
小西弗抬起眼睛看着爸爸，然后点点头。
托比亚带着儿子走进酒店，还没有进门，又想起来什么，他转过头：“记住，不要东张西望，特别是酒馆后面的小巷，发出什么声音也不要看。”
小西弗继续点头。
系统也可以感到小主人提着的气陡然一松，原来渣爹不是要卖儿子的，他只是没想到，那么这个工作说不定是安全的，而且渣爹还是关心儿子的。
托比亚带着儿子走近小酒馆，直直的进了厨房，他们看到一个围着油腻腻的围裙的胖子正站在案板旁边。看到他们进来，他站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二人，然后说道：“托比，这就是你儿子。太瘦小了，我不知道他能干什么活。”
托比亚说：“胖子，我记得你需要的是一个帮厨的，不需要干重活的。”
胖老板点点头：“好吧，小男孩，工作卖力点儿。”
西弗不说话点头。
托比亚推门出去，西弗一个人站在厨房。
系统感到小主人现在真的很害怕，他急忙鼓励：“加油，加油，小主人，你是最棒的，让这个胖子知道你的厉害。”
胖厨师走过来，小眼睛苛刻的看着小西弗说：“小男孩，这里是酒馆，不是你的家，所以记得规矩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一个懒骨头，或者什么小毛贼小滑头，否则我会要你好看。”胖厨师伸出胖胖的手指头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小西弗看着他说：“不会的，先生。”
唔，胖厨师想，这孩子倒是很镇定。他说：“接下来我们说说你的工作，我们酒馆在晚饭时间会提供附近工厂工人的晚餐，需要制作大量的三明治和蔬菜汤，等一会儿你需要切菜，拌酱，煮汤。等到工人们都离开了，你还需要生火，给我打下手，夜晚来的客人们对食物更挑剔。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工作，如果懂了就说一声，然后快点儿去切菜。”
小西弗点头，然后走到案板旁边。
小西弗拿起沉重的菜刀，顿了顿，他对系统说：“我不会切菜。”
系统带着饱满的信心回答：“小主人，我教你，你手很灵巧，切菜这活儿绝对难不倒你。”
胖厨师这会儿训完了自己的小帮工，他走到炉灶那里开始生活，他很忙，半个小时之内工厂下工，人流就涌过来，到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他艰难的蹲下，大肚腩让他呼吸不畅，他升起了火，坐上水，拿出今晚要用的沙拉酱，然后是炖汤的肥肉和白菜片。这时候他站起来眼冒金星，该看看小帮工做的如何了。
他想着小男孩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他愣了。胖厨师保持半蹲的姿势变成了雕像一般，手里的东西差点儿没滑下去。
那小帮工站在案板旁边，手里拿着菜刀，他身边的案板上堆满了切好的蔬菜。那番茄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而且片片厚度几乎相同，生菜的每一块都和另一块大小完全一致，土豆被切成了完美的正方形，莴苣片很均匀，茄子都是小丁，每一片的角度都几乎一模一样。
胖厨师站在那里，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这难道是人切的出来的，我一直以为不是只有机器才切得这么标准吗。”
系统得意，小主人真是有天赋，这刀功，一学就会。
胖厨师很满意，他指着另一个案板，去切鸡肉。
看着小男孩细细的手指灵巧的握着菜刀，把鸡肉切成美观小巧的形状，这个小帮工真不赖。
西弗切完了鸡肉，他扭过头，胖厨师发现鸡肉被分成了三堆。他奇怪的看着。
小西弗解释：“第一堆是火候不到的半生鸡肉，第二队是刚好的鸡肉，第三队是有些老的鸡肉。”他指着手底下的另一堆：“这是貌似过期的鸡肉。”
胖厨师觉得自己张口结舌，他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分出来的。”
小西弗说：“手感和气味。”
胖厨师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
他唯有惊为天人。
这个小男孩太棒了，胖厨师看着案板上的蔬菜和肉，这切出来的完美形状足够让他家的三明治从外包装上提升几个档次，而且给鸡肉分类更是高超，过去总是有人投诉他卖的鸡肉已经变质，这下好了，把变质的鸡肉均匀的掺进每一个三明治里，谁还尝得出来。
这个小帮工千金难求啊，一定要让他留下长期合作啊。
胖厨师开始做沙拉，沙拉的工序比较繁杂，于是他让他的小帮工现在一边观摩。
他拿出一个大盆子，少少的放了些撕碎的培根，然后多多的放了好多烤干的面包边，然后放入莴苣和半个黑橄榄。
接下来要调酱了，胖厨师找个盆子，打了个鸡蛋搅开，然后分几次加入橄榄油继续搅，真是麻烦的步骤，一直到鸡蛋搅得绵密发白，胖厨师伸手去抓下一样，到底是黑胡椒粉呢，还是还是蒜末呢，还是柠檬汁呢，胖厨师抬起头想了想，就是要先加一点点儿意大利咸鱼。
麻烦的凯撒沙拉。
他放进了意大利咸鱼，然后是黑胡椒，蒜末，成了，他拿起酱汁打算浇在莴苣里，然后忽然想起来忘记放柠檬汁了，胖厨师咒骂着加入柠檬汁，奋力的搅拌，最后撒上生菜片和面包片。
终于做完了一大盆，胖厨师开始做另一大盆。这沙拉干嘛要这么多的步骤。他搅拌着酱汁，下一步似乎是应该加入蒜末呢，还是番茄酱呢，不管了，都是那个味儿。
忽然他身边有人说，“现在应该加入黑胡椒粉。然后是蒜末，搅拌均匀再加入柠檬汁。”
胖厨师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一直站在旁边观摩的小男孩，吃惊的说：“你都记住了。”
小西弗点点头：“先加入鸡蛋，搅打至发白，然后分几次加入橄榄油，打至发泡。之后加入咸鱼，搅拌均匀，再一次加入黑胡椒粉和蒜末，混合，最后加入柠檬汁，搅拌静置。”
胖厨师再次张口结舌，说的不错，不过看一遍就明白，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这孩子太有天份了。
胖厨师索性推过来一个大盆子，你给我再做个一份。小西弗借过来开始搅拌和混合。
几分钟后胖厨师看着推到自己眼前混合完美成色老道的沙拉酱，一句话都说不了了。
这孩子不仅仅是太有天份了，这孩子是这方面的天才，看看你他拿着勺子搅拌的样子，还有撒黑胡椒粉的顺时针方向，他加入柠檬汁的时候倾斜瓶子，他敢打保票每次滴入的都不多不少，他研磨蒜的手法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第一次，还有，他挤压柠檬甚至出汁都比别人多。
这孩子在搅拌，混合，碾磨，榨取，提炼方面的天分真是无人能及。
系统也在啧啧称赞，小主人有天分。
三年之后，系统无时无刻不希望回到过去阻止自己说出这话，那哪里是厨师的天分，那是魔药师的天分。
胖厨师用刮目相看的看着自己的小帮工。
这时候他们听到了远处的铃声，工厂下班了，工人们涌出厂房，胖厨师立刻走到了窗口，准备做生意。
☆、小酒馆2
今天生意异常的好，那些买晚饭的工人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很多人的惊奇的说看起来比过去好一大截。许多人吃了后多买了一个，胖厨师骄傲的听着赞美，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做三明治的小帮工，面包片到了他手里全都切得特备工整，酱料也混合的特别均匀，配上形状完美的蔬菜和肉类，让人不赞美都难。
胖厨师心里乐开了花。
他对小帮工说：“去煮汤，看着点儿火候。”
小西弗放下三明治，跑到炉子那里踮起脚拿着长柄勺开始搅拌蔬菜汤。这时候工人越来越多，胖厨师手边的三明治已经供不应求，小西弗每搅拌一分钟的汤，就要跑过去做几个三明治，小男孩跑来跑去，忙的额头冒汗。
很快的同样一身大汗的胖厨师说：“汤不够了，再多做一锅。”
小西弗从绳子上解下来一口炖锅，吃力的举到了炉子上，在老板的指导下加入蔬菜和肉，点起了火。
工人越来越多，两个人越来越忙，因为胖厨师守在窗口，所以那个忙得满厨房乱跑的就是小西弗。
在忙碌的间隙，胖厨师偶然的回头，然后他愣住了。
只见厨房里井井有条，两口汤锅嘟嘟的冒泡，他的小帮工虽然动作很快但是丝毫不忙乱。只见他先是在桌子边做好几个三明治，然后奔到第一口汤锅那里搅拌，然后是第二口汤锅，之后再案板上切一些蔬菜，搅一搅沙拉，最后跑回桌子旁边继续做几个三明治。
如此循环。纹丝不乱。
胖厨师奇怪的看着小帮工，上帝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那两口锅都是只在他跑过去的时候正好沸腾。
西弗在控制火候方面同样具有一个厨师，嗯，或者说魔药师最最看重的天赋。
胖厨师看着自己小帮工忙的满场乱飞，自己看着他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有条不紊的做好了一堆三明治，拌好了半盆沙拉酱，切好了一案板的蔬菜，而且做好了两锅汤。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百无一是。
这时候窗口外的工人等不到三明治，开始催促，胖厨师才扭过头继续忙碌。他一边忙心里一边想着：“托比亚这家伙，看起来那么糟糕，谁知道竟是个好的，大概他家前几辈的都是虔诚信徒，这辈子才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看这个小家伙，托比亚老了肯定能过上老太爷的风光日子。这个小家伙，啊，这个小家伙，现在似乎还不到九岁，未来不可限量，看看能干到吓人的样子，说不定未来是什么超级大百货公司的董事长。”
等到工人流过去了，胖厨师离开了窗口，接下来干什么呢，胖厨师看着厨房，过去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手忙脚乱的做三明治，丢三落四的拌沙拉，急急忙忙的煮汤，可是问题是今天这些都做好了，没一点儿疏漏的都完成了。似乎卖相还比他做的好。
他看着自己的小帮工，孩子累的斜靠着墙。这个小帮工一定要留下，老天爷，他捡到了宝了。
胖厨师心情非常好，他决定出去给自己喝一杯，不过再次之前，他走过去，在一个盘子里堆了几块鸡肉，几勺子沙拉还有两块三明治，端给了自己累坏了的小帮工。
这么能干的工人，可得好好的供着。
胖厨师出去了。小西弗坐在小板凳上吃沙拉。他问系统：“我今天做的如何。”
系统利卡夸奖：“小主人，你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你这么大的孩子做的这么好的，你有天份啊。”
小西弗问：“你说我适合成为一个厨师吗。”
小西弗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忙乱的时候做出了一个魔药的创建据，控制两口汤锅的火候引出的同时熬煮多种魔药的伟大灵感。
八岁半的小西弗这会儿在想：“那个厨师好胖啊，那么是不是做厨师的吃的不错，那么一个厨师不会被挨饿。”
系统立刻回答：“小主人说的好，其实当厨师几乎不会挨饿，你看看厨房，只要一个厨师在厨房，他总能想法子吃东西。”
小西弗埋头对付自己的晚餐。
大神在空间里凌乱了，系统啊，这是斯内普教授，你难道除了把他养成一个身心健康的奋发进取的少年，你还要把他带歪成一个大厨吗。这是斯内普教授。
当胖厨师走出厨房去前台的时候，托比亚正坐在酒馆里自己总是做的地方，他今天心情很差，差到了现在一口酒也没有喝，因此他始终清醒着，这让他感觉更差了。
他和几个总是一起的酒友们坐在一张方桌，他手里端着酒杯，但是眼睛却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那扇通向厨房的门。
托比亚在担心，那个胖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不能指望他看着是自己儿子就留情，儿子干活一定很辛苦，托比亚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胖家伙训自己儿子的画面，然后他心情更糟了。
托比亚看看那个角落，该死的，正好是今天，那几个恶棍也在，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家伙每个星期都在这里做□□交易。但是为什么碰巧是今天，他的儿子也在这里呢。希望儿子不要出来送菜，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托比亚担心的看着厨房，要是儿子敢出来，他就要把小家伙推回去。
托比亚端起酒杯，还是酒最好了，什么坏心情喝几口酒就没有了，这时候厨房的门开了一下，他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正在门口闪过，小家伙踮着脚，费力的去搅坐在炉台上的一口大锅，一阵风，火苗窜出老高。
作为父亲的托比亚差点儿就窜了起来，这是亲儿子呀，八岁半的亲儿子，要是被烫到了怎么办。那炉台那么高，那口锅也那那么大。
这时候风停了，门关上了，托比亚颓然地倒在座位上，他能怎么办，儿子是他送来的，要是被胖老板训了，他也不敢真的和人家干一架。
托比亚生性本懦弱。他举起了酒杯，喝了酒感觉就好了。
于是胖厨师走到前台，就看到托比亚醉醺醺的举着酒杯，胖厨师心情一好，免费的给了托比亚一杯威士忌，他儿子那么能干，这个做老爹的他也要好好的招待。
醉醺醺的托比亚一口喝干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胖老板送来的酒杯，一步三晃得走到了吧台，重重的在最外侧的座位坐下。把脑袋埋在胳膊里似乎睡着了。
胖老板起身走回去，但是这时候他才发现托比亚好死不死的，正好倒在回厨房的必经之路，倒像是把厨房门给挡住了。他叹口气，推开托比亚。小家伙一个人在厨房，他还是赶紧进厨房里面吧。
小西弗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吃完了晚餐，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后巷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父亲竟敢他不要看，于是他坐下来，在后巷窗户看不到的地方缩成一团，尽量忽略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忽然后窗户被推开了，一个人跳了进来。
小西弗立刻推到了案板旁边，靠近炉台有一根拨火棍。
从窗口跳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一头黄色的乱发，伸长穿着怪里怪气的夹克，扭头的时候，小西弗看到他带着嘴唇上穿了环。小西弗推到了炉灶下的阴影了。
系统也警惕的注意着动静。
只有大神激动了起来，太好了，这是一个吸毒的流氓，和小教授同处一室，看来就是这里小教授被这样么样了，然后他的父亲，那个懦弱的家伙当然不敢报复，只好喝酒，然后染上赌瘾那小教授抵债。
大神期待着被毁掉。
如他所愿，这个瘾君子看到了角落的小男孩，他撇了撇嘴唇，带动了嘴上的银环露出个恶意的表情，然后逼近了小男孩。
小男孩缩在阴影了，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瘾君子感到了一种恶意的快感。
他的手马上就要摸到小男孩。
小西弗伸手握紧了身后的烧的火红的拨火棍，如果那人继续靠近他就一棍子砸过去。
这时候，厨房到前台的门被推开了，胖厨师走了进来。
厨房里的两个人停下来，看着胖厨师。
胖厨师几乎立刻明白了，他小跑这过来，伸出手摁在他小帮工的肩膀上，然后对瘾君子说：“啊，原来是你来了。我就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小子，他们都在大厅坐着，大概就等你了，原来你在这里。”他捏了捏小帮工把他推到了后面，然后揽住瘾君子的肩膀：“几个星期不见了，来，第一杯我请了。”
他把瘾君子拖出了厨房。
大神失望愤怒以极，这个胖厨师哪里是好人，他不是应该是帮凶吗，怎么现在反而救人了。
他当然不知道，胖厨师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的男招待和女招待可以带来额外的利益，他不介意他么做什么，当然他不会介意瘾君子摸一摸手下的小男孩。
但是这个不可以，这个小帮工这么的能干，这么的聪明，找到这样一个小男孩容易吗，这个小男孩可以把他的生意提升几个水平。怎么可以让这个家伙糟蹋。
胖厨师对他的帮工说：“跟紧我，不要一个人乱跑，现在我们继续做菜。”
小西弗如释重负。
这天很晚的时候，接近午夜，托比亚酒醒了，带着自己的儿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父子两静悄悄的走过黑暗的街道。托比亚的头在一跳一跳的疼。他深呼吸，然后看着儿子。
在此清醒过来的托比亚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年似乎一直没有和儿子真正的谈过话。
他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今天很累吧。”
西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爸爸：“有点儿，不过还行。”
系统在意识里大叫，主人，不要害羞，多说话，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父子交流时间。
于是当托比亚继续问： “那胖子欺负你了吗。”
西弗就尽可能多说话：“还好，胖老板一直很忙，他教我做三明治，而且还给了我晚餐。”
托比亚点点头：“还好，爸爸一直都做在外面。”
托比亚想了想，继续说：“虽然我大概也没有用，但是爸爸一直坐在外面。”
他们继续走过黑暗的街道。
快到家的时候，托比亚忽然在路灯下看到自己儿子手里拎着的一大包东西。
他问：“这是什么。”
西弗将袋子对着他比了比：“走的时候胖老板允许我把那些不用的面包边，芹菜根，洋葱皮和沙拉酱带回家。”
托比亚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子手里的袋子，天主啊，这可是好大一包啊。
小西弗继续说：“里面还有剩下的莴苣和橄榄，我算了算够我们明天吃的了，那些洋葱和面□□正好可以煮汤。我还带回了炸坏了鸡肉。”
托比亚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儿子，他只知道有人进了酒馆然后喝的当裤子，一无所有的出来，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进了酒馆大包小包的把第二天的三餐都给搜罗全再出来。
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干得好。
这时候他们走到了工人区。住在街口处的老太太正在外面，她伸出手打招呼。小西弗也挥挥手回应。靠里面的一个孩子也骑着小自行车远远的挥手，托比亚正在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认识这么多的人，他听到喵呜一声，一只猫跑出来在儿子腿边蹭着。小西弗蹲下，从包里取出一小块熏肉，小猫冲着他叫了几声，然后吃了起来。
街口的老奶奶走出来，看着他的儿子，然后说：“真是个好孩子，先生，你是他的父亲吧。你真幸运，这孩子每次路过总是帮我晾衣服，他还帮过我的儿子推车，这只猫上次跑丢了也是他找的，现在这猫总是在路口睡觉，看到他就喵喵叫。先生，有这样的儿子，你真是幸运。”
老奶奶赞不绝口。
托比亚在赞美的一重重轰炸之下，用全新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
然后他感到了浓浓的愧疚，脸街坊邻居都交口称赞，自己确实有个好儿子，虽然儿子他妈那么古怪，但是儿子一直很正常啊，毕竟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儿是好的，托比亚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儿子好些。
系统一直检测着托比亚的思维，这些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监控。目前看来，小主人已经获得了非常牢固的盟友。而且渣爹的这个思维给了系统新的想法。
晚上睡觉之前，西弗坐在卧室里看奥数。系统喋喋不休的鼓励他继续努力。
“小主人，继续努力，我们会过好日子的。”
意识空间里，大神哀嚎着：“不可以，我要的是一个绝望的被毁掉的孩子。”
系统继续说：“小主人，你看今天也挺好，有句名言说得好：生活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糟。”
大神继续嚎叫：“不，斯内普教授的生活从来没有好过，他的所有挣扎都破碎了，所有希望都熄灭了，他的生活比他知道的还要糟。你不能这样。”
系统说：“小主人，常言说得好，一个人要先经过困难，然后踏入顺境，才觉得受用、舒服。”
大神继续哀嚎：“不要，斯内普教授什么时候有顺境，他一生都在走入黑暗，最后死亡给了他安详。”
小西弗笑了：“这是我课本上的，爱迪生的。”
系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小西弗说：“爱迪生还说过，教育的诀窍就是对学生的尊重。”
大神有些崩溃，看在梅林的面子上，你是斯内普教授。
小西弗继续说：“课本上还有一句话，富兰克林的，我未曾见过一个早起、勤奋、谨慎、诚实的人抱怨命运不好；良好的品格，优良的习惯，坚强的意志，是不会被假设所谓的命运击败的。”
系统赞同，说的太对了。
大神已经崩溃了：“斯内普教授拥有一切优秀的品格，但是他被命运击败了。”忽然大神开始了新的怀疑，如果这样一个人还被命运击败，那么他是不是不应该研究斯内普教授，而应该研究研究罗琳，这个女人构架的故事兴许本身就是略微神经病。
这时候系统和西弗继续说着富兰克林的格言：“以希望为生的人，将绝望而死。”
大神被打击的有些疯了：“斯内普教授啊，你以后会是典型以一个希望为生的人。”他开始怀疑八岁半知道了格言的小西弗以后会有什么改变。
小西弗立刻做出了回应，他背诵下一条格言：希望被人爱的人，首先要爱别人，同时要使自己可爱。
大神彻底的瘫倒在地。
系统，我服你，你给一个本来应该被绝望，偏执，痛苦毁掉的孩子充满了神奇的正能量。现在小西弗的身边到处都是无比有力的正能量。这孩子想不长成好少年都不容易。看看今天，这正能量甚至影响了他本来应该暴力的爸爸，和小酒馆纵容犯罪的胖厨师。
神经病探测仪默默的熄灭指示灯。该死的，他只喜欢神经病，不要拿着一个身心发育完好的人来让他呕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正能量
☆、渣爹改造计划
系统彻夜地思考，昨天晚上渣爹的内心活动给了他新的想法，也许现在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睡在主卧室的斯内普夫妇被一阵异状惊醒过来。艾琳把脑袋伸出被子，迷迷糊糊的转了转，被外面冰冷的空气刺激的抖了抖快速的缩回去了。艾琳拉高了被单，继续睡。
托比亚却睁开了眼睛，纳闷的盯着门口，使劲抽抽大鼻子。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闻到了烧汤的味道。
托比亚爬起来，冷冽的空气让他打了好几个哆嗦，这会儿也太早了点吧。他坐起来套上衣服走出卧室。
黑暗的客厅和昨夜一样，但是半掩的厨房门透出黄色的光。托比亚的大鼻子再次抽了抽，烧汤的味道更加的浓烈。
推开厨房的门，一股热腾腾的香味扑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八岁半的儿子正站在一个凳子上，在高高的灶台旁边，拿着长柄的勺搅拌炉子上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
小西弗听到他进来，没有扭头，聚精会神的继续搅拌着不停散发出让托比亚唾液分泌的热汤，一边随口吩咐：“把案板上切好的芹菜端过来。”
托比亚看向案板，那里已经被刷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着好几个盘子，分别是切好的培根，切好的芹菜和切好的莴苣。他把芹菜端过来，西弗很自然的接过，小手捏起一小撮，均匀的顺时针洒进了汤里，然后搅拌几下，再洒一小撮，再搅拌。
托比亚看着汤，他觉得更香了。
意识的空间里，系统继续鼓励：“小主人，干得好，现在继续吩咐他去拿莴苣。”
小西弗担心的说：“这样好吗，刚才我让爸爸干活的时候心里都是悬悬的，害怕他生气。”
系统说：“他不是没有生气吗，而且他还干了，小主人你不知道，人都喜欢一种参与感，你越让他干活他越高兴。”
小西弗于是用同样随便的口气说：“爸爸，把案板上的莴苣端过来。”
站在他身后的托比亚立刻去端莴苣。
系统对小主人说：“你看他确实心情不错。”
这是系统的一个新想法，既然渣爹这个人人性未泯，不妨做一个渣男劳动改造的尝试。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小西弗不停的指示着渣爹拿这拿那的。渣爹照办，甚至最后他去拿盛汤的盘子的时候，几乎是乐颠颠的了。
小西弗踮着脚尖用长柄勺在爸爸双手捧着的盆子里盛上几勺汤，然后伸长手臂拿出从胖厨师那里拿回来的三明治一并递给他，示意他快点儿坐到桌子旁边吃饭。
小西弗目前眼睛里略有些迷茫，老爸不是很可怕吗，怎么现在老爸大人很听话。
托比亚乖乖的双手端着早饭坐到了桌子旁边，在厨房的昏黄灯光下拿起勺子喝汤，他听着身边汤锅咕嘟冒泡的声音，忽然有点儿想要热泪盈眶。
多少年来，上次他在这种晦暗的清晨时分坐在厨房里，有一个人做热汤给他喝，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候似乎还是结婚之前，妈妈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入社会的毛头小青年，为了前途很早就出门忙碌，妈妈总是早早起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掩着的厨房门昏黄的灯光，妈妈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他一边吃一边听着热汤咕嘟冒泡的声音。
托比亚看着面前的热汤，仿佛被热气冲进了眼睛，涩涩的。
因为艾琳和他结婚之后，和妈妈的关系特别差。妈妈觉得艾琳是个不会做家务的笨女人，艾琳呢，她从来没有看得起妈妈，她曾经私下称呼她麻瓜。听起来就很鄙视和失礼的词汇。妈妈后来一直很生气。一直到后来。
托比亚的眼睛真的有点儿模糊了。
他扭头看，谁想得到这么多年后，竟然是他的儿子在清晨给他做了一碗热汤。托比亚脑海里浮现出十多年前因为生气和生病而瘦削的妈妈担心的看着他，喃喃着她不放心那个女人能不能照顾好她的儿子。
托比亚鼻子一酸。
妈妈担心的确是实现了，艾琳至今不会做饭，不会清洁，也不会照顾家庭，他知道艾琳爱着他，这一点儿毋庸置疑，但是问题是他早就过了那个情爱的年纪，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和他一起承担风雨，能帮他这个懦弱的人添点儿信心，但是艾琳依然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托比亚喝了一口汤，汤煮的浓浓的，肉和蔬菜的美味混合在一起，柔和温暖的感觉在嘴里爆开。托比亚嚼着一片莴苣，看着碗里的芹菜。脑海里再次浮现妈妈的身影，妈妈在餐桌旁边坐着，披着披巾，头发梳的紧紧的，温柔的看着他喝汤，然后说：“托比，不要把芹菜挑出来。”
托比亚舀起一大勺芹菜末一口吃了下去，他不是一个好儿子，他一辈子都让妈妈担心，他娶了一个让妈妈担心的媳妇，他失去工作失去了房子，他流落到贫民窟整天喝酒，他还和妻子天天吵架。他真是混账儿子。
托比亚大口的喝着汤，将脸埋在盘子上，掩饰着自己的眼睛。
系统想，真是运气好，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正中渣爹的某个情感软肋，这普通的一碗早餐变成了特效良心汤。
系统看着感情探测器，上面有四个字，人性未泯。
源源不断的正能量刺激的休眠状态的大神不舒服的扭了扭，该死的，让不让本大神混了，指望这家伙继续堕落变个神经病好研究，目前看起来似乎他也改邪归正了。
大神叹气，教授亲自煮的东西，那是永远不可小瞧地，即使是一锅子菜汤，。
小西弗担心的看着爸爸，不就是一碗汤，他觉得自己做的不错呀，但是爸爸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现在为什么把头埋进去了，难道是好喝，但是看表情似乎不是高兴。小西弗觉得爸爸现在心情混乱。
托比亚喝完了一盘子汤，小西弗举着勺子，问：“爸爸，要添吗。”
托比亚朦胧的眼睛看着儿子，突然快步走过来把儿子抱到了怀里。
小西弗彻底的吓住了，他只来得及把勺子放回锅里，然后被吓得高举双手僵硬的被老爸抱着。爸爸抱的很紧，他能感到他的爸爸胸口剧烈的动，似乎很激动，小西弗一动不敢动。
他问系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微笑着说：“你爸爸只是有点小激动。”
小西弗不明白：“他干嘛激动。”
系统不回答。
小西弗只好一动不动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的老爸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老爸看起来似乎平静下来，小西弗小心翼翼的推推爸爸的肩膀：“爸爸，起来了，我还要出门呢。”
托比亚站起来，听到儿子说还要出门，不由得问道：“这么早你去哪里。”
小西弗卖花的事情暂时保密，于是他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我这个月在伦敦市里找了个工作，帮人跑腿的。我大概现在就该出门了。”
托比亚看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这么早就出门。
小西弗说：“那里离得比较远，在骑士桥大街附近，一家大商店。”
托比亚看着儿子，然后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自己的儿子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出去找了一个工作，那么自己呢，还在混日子。
托比亚抱起自己的儿子，小家伙才八岁半，但是却打了两份工。相比较之下，他这个做父亲的太无能了。
托比亚搂紧了自己儿子瘦小的身子，把大鼻子埋在自己儿子的黑色柔软的短发里，在黎明时分的昏暗的厨房里，咕嘟嘟的汤锅旁边，低声的说：“爸爸会去努力找工作的。”他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在对儿子说，还是在对自己做保证。
西弗就这么晕乎乎的出了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老爸怎么突然就决定找工作了，他问系统：“我们刚才做什么了。”
系统说：“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系统闷笑着，也许小主人的智商太高了，因此为了平衡，小西弗的情商，怎么说来着，虽然配置也很齐全，该配置的都配置了，但是跟智商比起来还是显得的欠发达。
看来他要好好教教了。系统想。情商这东西，还是后天可以开发。
于是在经过工人区的时候，系统指点小西弗进去走一圈，工人们都起得早，好多在自家门口洗漱，见了他都热情的打招呼，不得不说那么多的笑脸对改善心情还是大有裨益。小主人不自在的样子还是相当的可爱的。
现在就看渣爹的表现。
然而到了下午，系统知道自己错了，真的错了，渣爹就是渣爹，他不应该高估渣爹的能力的，虽然他生出来的小主人确实非常有本事。
这天下午小西弗卖完了花儿，提着篮子早早的回家，然而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就听到了屋子里吵吵嚷嚷，乒乒砰砰，自然是他们又在吵架了。
只听到托比亚大叫：“你这个女人，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你这个女巫。”
艾琳大叫：“托比，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过去你吃的好好地。”
托比亚大叫：“看看你做的饭。”
艾琳委屈极了的说：“这些烂菜叶熏肉皮的，我怎么能做的好吃。都是些垃圾。”
然后是托比亚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托比亚推开门气乎乎的走出来。
然后他发现儿子正站在外面睁大眼睛看他。
托比亚一把抱起儿子：“走，不要理妈妈，她晚上就消气了。我们出去走走。”
托比亚抱着儿子，打算四处走走，他左看右看，左边是冒着烟的污染工厂，右边是冒着泡的污水河，于是他直直的走向酒馆，没办法，就这里他路熟。
小西弗小心翼翼的问：“爸爸，怎么了。”
托比亚气乎乎的说：“还不是你妈妈，到现在了做的饭简直是猪食。”
系统捂着嘴偷乐，他就知道，小主人灵巧的手，加上他提供的友情支援，做出来的汤怎么说也让渣爹再也看不上大夫人的饭菜。
小西弗继续问：“爸爸，今天工作找的怎么样。”
这样一说，托比亚更是生气，他说：“爸爸找到了几个还不错的，每天再仔细的选选。”
这正是今天托比亚生气的来源，话说他一大早就跑出去找工作，四处奔走倒不是找不到，问题是不是当伙计，就是跑腿的。要知道过去托比亚先生是坐办公室的。托比亚很生气，很想立刻扭头就走，但是他想到了自己儿子，他的年幼的儿子天不亮就出门，半夜还在忙碌，打着两份工，于是托比亚深呼吸，横下心，跑腿就跑腿，不能让儿子比下去。
他这么想着回到了家，打算用午饭和午睡抚慰一下心灵，然后艾琳端出了早上的冷三明治。
托比亚怒了。
艾琳很委屈：“那些烂菜叶和熏肉皮怎么做，都是些垃圾。”在斯内普太太看来，都是些需要立刻扔掉的东西，更不要说做汤了。
托比亚怒从心头起，这都到什么地步了，儿子都出去干活了，老公都要去给人跑腿了，这女人还搞什么富裕人家的穷讲究。托比亚阴暗的想，这女人看不上儿子好不容易弄回来的菜，那么等他给人跑腿的时候，是不是也看不上他，因为他不再是那个西装革履坐办公室的托比。
于是托比亚怒了，两人吵了一下午。
这时候酒馆到了，在下午的时间，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胖厨师从后面推看门，吃惊的看着父子二人：“呦，今天好早呀。”
托比亚尴尬的点头，他不知怎么的脚步就自动带着他走到酒馆来了。
胖厨师立刻拉着小西弗去厨房：“正好你来了，快来帮忙。”
小西弗被拽进了厨房。
今天胖厨师兴致很高，他打开一个橱柜，拿出一本子脏兮兮皱巴巴的旧书来，放在小西弗面前的案板上。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