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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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有系统的西弗 作者:喵悠

    正文 第21节

    HP有系统的西弗 作者:喵悠

    第21节

    老夫人声音打颤,那不是和那个小孩儿几乎一样吗。小男孩确实有一个典型的英式的高鼻子。

    一个自称普林斯的拥有拐走女儿那家伙的鼻子的孩子,老夫人急忙算算日子,似乎如果女儿有孩子,也就这么年纪了。

    老夫人颤抖了。

    小西弗不知道老普林斯们发生了什么,他忙碌的和费力拔博士收拾起了烟花,看着巫师们都进入了场馆,外面渐渐的即将了下来,只有像是潮水一样的喧嚣在大体育场内部不时的响起。费力拔博士正在兴奋的准备他在赛后大卖,小西弗自然也帮他摆开各种烟花,这样就忙到了很晚,深夜的时候,他才回到帐篷。

    推开帐篷的帘子,他惊讶的发现起居室亮着灯,两位老人严肃的坐在起居室里等着他。小西弗很奇怪的看,到底怎么了。

    普林斯夫人说话了:“小孩儿,上午我和我的丈夫邀请你到我们家去住,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呢。”

    老普林斯先生低头看自己脚尖,心想自己一定要避免做出严肃来吓跑小孩子。

    小西弗则是脸腾的红了,他从来没有去别人家,他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局促的沉默了。

    老夫人继续问:“你需要我给你的家人写信征求他们的建议吗。”

    小西弗立刻摇头,不要啊。

    普林斯老夫人看着他,忽然说了另一个话题:“孩子,我们两个都年纪大了,难免感到寂寞,曾经我们和女儿住在一起,但是十一年前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之后再也没有回到魔法世界,因此只有我们两个老人住在一起。”

    小西弗抬头看老人,他们的女儿十一年没有回家,那该多么的让老人难过。

    老夫人继续说:“我们甚至没有女儿的消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生活如何了。”

    小西弗看着老人,心里有些难过。老普林斯先生也看着自己夫人,好好的为什么给孩子说这个。

    老普林斯夫人没有理会丈夫,她继续说:“如果我的女儿有了孩子,也许就是你这样的。”

    老普林斯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盯着小西弗,然后他露出一种恍然大悟,脸上是一种忧伤而且想念的伤心表情来。

    小西弗不明所以。老普林斯夫人继续说:“我们的女儿叫做艾琳,艾琳普林斯。”

    这下子小西弗露出惊讶来。艾琳普林斯,艾琳普林斯就是他的母亲啊,小西弗的头脑飞速的运行,然后得出了结论:老夫人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知道了一些情况。小西弗对自己说,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位老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外祖父母。

    他惊呆了的看着前方。老普林斯先生盯着他看,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惊讶的闭上嘴,眼睛看着夫人询问,老普林斯夫人看小孩的样子觉得差不多,她肯定的对丈夫点头。

    老普林斯先生激动的差点儿站起来。

    小西弗深呼吸,然后他缓缓地说:“我的教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老普林斯激动的说:“是了,艾琳嫁的那个男人叫做托比,似乎是托比亚斯内普。”

    小西弗看着对面的两位老人已经清楚的说出了父母的名字,看来就是了,这就是自己的外祖父母。

    他看着普林斯先生和夫人,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他该怎么办,这是他从未见过见面不相识的至亲,他该怎么做。

    老普林斯先生和夫人站起来,想要过来抱抱孩子,但是小西弗却忽然扭过身闷头就跑。

    他飞快的跑出了帐篷,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远方。

    系统在尖叫:“小主人,跑什么跑啊,认祖归宗啊,你为什么跑啊。”

    小西弗不回答,他只是很不知所措,然后就跑了。

    在普林斯的帐篷里,老先生和老夫人看着小孩跑远了,急忙站起来匆匆追出去,两人还对看了一眼,果然是普林斯家的人,从老普林斯到艾琳,再到小西弗,性子都有点儿小别扭。老人匆匆的追出去。

    小西弗一口气跑到了门钥匙申请的地方,一个值班巫师心不在焉的守着,他快速的申请了一个回去的钥匙。

    等到老普林斯夫妇追来,就看到费力拔博士大吼:“你为什么走啊,说好的,我一个人怎么卖啊。”费力拔博士正在准备他的烟火热卖,就看到小西弗匆匆赶的跑过去,领了一个门钥匙就走了,心里很是奇怪但是追不着。

    老普林斯夫妇对看了一眼,然后祖父想了想:“我有艾琳在伦敦的地址。”祖母立刻说:“那我现在就幻影移形,你暂时回去休息,我到了伦敦就联络你。”

    祖母幻影移形赶去了伦敦。

    但是这时候小西弗已经不在门钥匙的落点破釜酒吧外面了。他双脚一落地就匆匆的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了一个大房子,站在门口的警卫看到他立刻放行,他们都知道老板早就期待这个小男孩了。

    果然老勋爵匆匆爬起来睡衣都没有披好久跑出来:“天哪,你终于来了,我为你设计了许多的教育方案,而且还找到了许多少年天才名师,你究竟什么时候答应我举荐你去学校。”

    小西弗打断他。

    他说:“我答应立刻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老勋爵顿时眉飞色舞,自从知道这次竞赛决赛在国外,这孩子就给他失踪,总是逮不到人,他以为这次一定不行。

    老勋爵拿起电话:“我立刻安排。”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小西弗就已经坐上了火车,经过十几个小时最终来到了这一届世界奥林匹克数学总决赛的国家。

    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

    ☆、间谍和调查

    当西弗来到罗马尼亚首府布加勒斯特,在老勋爵管家的陪同下住进了专为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参赛者准备的旅店的时候,他的表现还是非常镇定的。

    老勋爵身边的管家看着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在心里暗暗称奇,要知道小孩子这个年龄的离开家乡跑了这个大半个欧洲,正常的小孩哪有这么镇静,就算是表面装的平静但是掩藏不住惊慌的就算是好的了,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如此不寻常。

    或许这就是神童和平常儿童的不同吗。

    管家先生看着小西弗。手下不停的办了入住手续从小孩去倒时差。

    小西弗依然面无表情的让旅店的服务员帮忙拿着小小的行李箱,对着管家淡淡的点头算作说再见,就径直走向电梯。步伐稳定,毫不颤抖。

    管家再次确定,这孩子真是和一般的儿童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摸摸头,楼上走廊住的就是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的孩子们了,一群天才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管家决定悄悄地看一看。于是他安顿好,就前往了封闭的竞赛少年居住区。

    这时候正到了吃饭时间,管家站在远处的角落注视着竞赛少年的走廊,看着他们纷纷的打开门前往餐厅去。他们不列颠的小斯内普先生也出现了,少年明显睡了觉,精神不错,换了身干净的衬衫,想着餐厅而去。

    管家再次在心里赞叹,看看这天才,就算是成年的男人也学不会这样照顾好自己。

    其实能让一个9岁的孩子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不孤单,而且把自己照顾的妥妥贴贴,多半还是系统的功劳。

    现在系统正扫描着周围,满意的看着扫描出的光晕,现在集中在这条走廊里的少年身上各个挂着高智商的标签,许多甚至还挂着未来大人物的光环,看起来不少将来都是科学家研究者,系统很高兴,他判断,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会试贡院,身边都是未来的进士,说不定还有个少年探花郎,小主人和这些进士们同科,未来纵然天涯海角,那也有妥妥的同榜之情,这里大有可为啊。

    系统立刻继续扫描,将这些少年的智商精细筛选,然后锁定在了某几个人身上,他们智商最高,最有希望进入一甲,最终系统锁定了两个男孩,最有希望成为榜眼和探花的两位。系统挑剔的看了看他们,有一个又高又大的,另一个虽然没有这么壮但是也不秀气,哪一个是翩翩小探花呢。系统叹口气,西方人这长相别挑剔了,哪一个簪上一朵宫花也看不出一份翩翩探花郎的潇洒气质。

    至于状元,系统相信自家小主人的智商和实力,加上自己手里那些下载给小主人的未来奥数题。状元不会是别人。

    想到这里,系统兴致勃勃,他对小主人说:“吃饭时间到。”

    既然同样处在贡院,而且一起就餐,这是多么好的诗文唱和,联络友谊的机会呀,没看多少古人在外放为官后总是不停的写诗说什么忆昔午桥桥上饮,在做多为豪英。大家都在回忆当年那同榜的少年啊。

    系统催促着小西弗做到了少年中间,交际时间啊,小主人。

    小西弗低头拿起勺子,闷闷的看着面前说不上名字的罗马尼亚美食,不说话。

    身边那些小天才们也都是一个姿势,大家都低头不说话。

    系统不理解了,这种场合在东方,那大家不都是先鞠躬行礼,自我介绍,然后互通同乡,互道师门论交情,再然后你写诗我写曲的,流觞曲水,击节舞剑,说不上的风流意味,怎么到了这里就这样冷场。

    系统当然不会明白,在西方,所谓的天才各个都是闷头乏味找老婆不容易的怪人,更不要说天才儿童了,这些小天才要是在未来各个都能发展成小小技术性的宅男。更不要希望他们像古代东方那些风流潇洒的探花郎了。

    于是闷了半天,系统决定要主动出击了,他说道:“小主人,你一定要说话。”

    小西弗颇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照做了,他拿起身边的盐瓶,然后递给了身边的男孩,他老早就看出来了这男孩很早就想来拿但是不好意思让他帮忙。

    那男孩紧张不安的抬头接过瓶子,对他局促微笑,嘴里说:“¥……”

    什么。

    小西弗当然没听懂,系统愣了楞,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老天呀,怎么忘记了,这些参加会试的举人们来自十几个不同国家,这让他们怎么交谈啊,要知道古代东方就算有口音,好歹大家都是一种通用官话啊。

    系统想了想,决定努力一把,他对小主人说:“来,我帮你翻译。”

    这对系统不是问题,要知道系统一直以来和小主人对话,都是心灵层面,也就是不需要语言直接从心灵理解,因此免去了语言障碍,于是小西弗和系统完全没有语言交流问题,这是系统天生的功能,因此现在系统完全听得懂那男孩的外语,小西弗却听不懂。

    系统对小主人说:“没问题,你想说什么,先告诉我,然后按照我发出的音节说出来就好了。”

    小西弗点头,于是他念出了系统说的那些古怪音:“¥。”

    对面脸涨红的少年惊讶的扔了胡椒瓶:“¥¥……”

    系统对小主人说:“他说你为什么会说俄语。”

    小西弗面无表情看着少年。

    接下来事情就容易多了。

    有了系统的刻意引导,那少年很快和小西弗聊了起来,两人拿着笔和餐巾纸,聊起了某一种函数的数列,那少年显然在数学上天分很好,而且认真的学习,他们两人兴致勃勃地在纸上比划起来。

    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年看着二人说的兴致正好,忍不住扭过来,正好看到了餐巾纸上的函数,要知道数学符号全世界都是一整套,这位少年碰巧也在这个函数上用过功,他看的兴致勃勃地忍不住伸手比划。

    他说:“¥¥¥”

    又是新的一种语言,说俄语的少年表示听不懂。

    但是小西弗转过头:“¥¥¥¥”

    身边的所有少年都大惊失色,他竟然也会这门语言。

    于是另一位少年,他早就偷偷在看函数,他说:“¥¥”

    小西弗立刻回答:“¥¥”

    所有少年大吃一惊,天哪,他也会说这么语言,他们凑了上去。

    餐厅的气氛终于热了起来,少年都围着小西弗七嘴八舌的,大家一起看着这一道函数,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看法,一群人围着桌子说个不停。

    在远处窥视的管家看愣了。

    系统满意,这才是我想要的样子啊。

    他和小西弗都没有去看悄悄地躲在一扇门后的老勋爵的管家,这位管家看着少年们的餐厅,额头的冷汗落下,他在心里暗暗的说,不对,事情不美妙了。

    他看着正在来比不列颠的小斯内普身边的那个男孩,高壮的那个,管家看到他的衣服,这是一位苏联男孩。

    那么小斯内普一定在说俄语。

    他看着第二个说话的男孩,波兰男孩。

    那么小斯内普在说波兰语。

    他继续看,第三个说话的男孩,乌克兰男孩,那么斯内普在说乌克兰语。

    管家继续看,民主德国男孩,罗马尼亚男孩,阿尔巴尼亚男孩。

    事情不对呀。

    管家看着小西弗,有什么事情不对啊。

    管家仔心里严肃的思考。

    不得不交代一下历史背景,现在是1969年,现在的世界局势正处于全球著名的冷战时期,主要就是以苏联为首的华约和英美的北约的冷战,期间两大阵营完全没有往来,甚至在德国柏林也由于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而筑起了柏林墙隔开了世界。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则最早由苏联举办,然后再华约国家推广,进而进入了英美世界。甚至这次的比赛也在罗马尼亚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举行。

    本来应该未必会派遣参赛,但是老勋爵发现了一个天才儿童,于是他忍不住个人出面一定要把孩子送过来,让那些该死的坚持镰刀和锤子的北欧佬见识一下厉害,杀一杀该死的北极熊的威风。于是小西弗来了。

    现在管家看着小西弗,显然餐厅里一众社会主义的儿童都围在他这里,而且他在说明显华约各国的话。

    管家擦擦脸上的冷汗,在心里说:“这是为什么。”

    一个土生土长的不列颠男孩竟然会说俄语,波兰语,乌克兰语和罗马尼亚语,甚至他和这些势如水火的社会主义国家如此友好,事情不太对啊。

    管家回忆自己和主人在一起接触的情况,上次英国进行的公务员内部调查,所有会说俄语的人都被怀疑是苏联间谍,然后被监控和调查。

    管家看着小孩,这个小孩是不是也值得调查呢。

    他的思维开始发散,一个生长在不列颠的小男孩,他是怎么会说俄语的,他为什么对那些该死的社会主义国家毫无敌意,他不知道和他们保持间距吗。

    管家对自己说,一定有问题。

    他想,说不定这个小男孩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是一个苏联精心培养的小克格勃,一个小间谍,被秘密的从小投放到了英国来,为了窃取核心科技。这也就解释了这孩子为什么如此聪明,为什么在被老勋爵发现,围捕的时候那么难抓住,为什么他突然出现而且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这都是故意的,因为他是一个来自苏联的小间谍,为了混进我们不列颠的高层团体。

    管家越想越觉得事情很不简单,这个孩子也越看越可疑。

    有问题啊,他记得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不列颠人,斯内普先生的祖籍在北部约克郡的斯内普村,他们可以看到很明白的档案,但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似乎母亲完全没有记录在案,而且这个女人怎么说呢,老勋爵了解的时候,邻居说这女人很古怪,深居简出,口音古老,脸色阴沉。

    管家冷汗涔涔的落荒而逃,他飞快的冲进了电话室,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餐厅里,小西弗和少年们依然在热烈的讨论函数,系统很高兴的看着一群未来的三甲进士在交流,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惹了多大的麻烦。

    毕竟他是一个宅斗宫斗系统,他不是东西方历史学系统,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当年北约和华约曾经进行过极为激烈和封闭的一次冷战,他也不知道这个时代苏联和英国彼此间甚至完全没有往来,他更不知道一个英国人应该对社会主义的国家一无所知甚至怀抱敌视。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历史误区,他的小主人在按照正常剧情做了间谍之前的十年,就被整个英国的军情五处盯上了,成了一个被检测的来自世界顶级间谍组织苏联克格勃的小科技间谍。

    在英国伦敦,普林斯夫人在斯内普家附近到处乱走,焦急的四下看。老夫人已经许多年没有来到麻瓜的伦敦了,她恍惚的看不懂现在道路指示,而且为什么这么多人和汽车。她按照地址终于来到了据说是自己家女儿和丈夫的房子前。

    她站在墙外看着,早上到来有一个女人打开了窗户,普林斯夫人浑身一震,不是艾琳,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愣愣的看着,然后看到一个男人下楼吃饭,然后男人和女人坐在餐桌旁。

    不,这不是,这不是自己女儿的家。

    普林斯夫人着急了起来,她该怎么办,作为一个矜持的老年贵妇,似乎上门去质问不恰当,普林斯夫人已经十几年隐居没有和人交往了。

    她鼓足勇气上门,轻轻的按门铃,房子的主人却根本不认识什么斯内普。他们说他们是近几年搬来的。

    普林斯夫人终于慌了,她不矜持的继续敲邻居家的门,但是开门的都一无所知。

    甚至他们已经忘记了这里曾经住过一对姓斯内普的年轻夫妻。

    要知道这里是现代社会,不是中世纪巫师聚居地,忙碌的现代人对邻居有时候真的一无所知。

    普林斯夫人还要继续找,但是想到一晚上独自一人的丈夫,她犹豫了一下幻影移形回去。

    果然老普林斯先生这会儿正陷入了某种忧郁情绪里,他颓然倒在沙发上,看到她焦急的样子,竟然了然的点点头:“没找到是吗,我就知道,看看我们的孙儿,西弗勒斯是吗,看看他干过多少活儿,吃过多少苦,上次他说他在对角巷打工,还在街上卖花,在餐馆帮工,甚至夜晚还在干活,看看他身上穿的破衣服,看看他每天天不亮就跑来跑去,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我还能对我们女儿和那个家伙的生活抱有幻想吗。”

    普林斯先生绝望的垂下头。

    普林斯夫人听到了,心低低的下沉,这个可能性她一直不敢去思索,如果一个孩子尚且这样艰难,那么他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们顿时想到了最差劲的事情,他们不再说话。

    老人相对无言的看着蜡烛像是雕像一样。

    第二天,普林斯夫人鼓起勇气,也许不是这样的,她说:“不要悲观了,也许他们会过得好好的,真的有可能呢。”

    她再次幻影移形去了那个地址。

    可是这一次,邻居的反应却变得很耐人寻味了,她们一听到斯内普先生的名字,竟然都说没听过,然后火速的把她请出去。

    普林斯夫人只好继续问,所有人似乎避之唯恐不及。直到她问到了一个看起来和善的老人,那老人站在门口,压低声音悄悄地说:“真是天主在上,老夫人,这样告诉你吧,可怜的托比亚,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还记得他可怜的母亲,天主保佑当年我们还一起喝茶,托比亚在三年前破产了,然后他们搬了出去,再也没有消息,天可怜,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老夫人,我知道就这么多,别人也什么不知道,不要再到处问。”

    她关上了门。

    普林斯夫人在门外愣住了,破产,什么是破产,听上去似乎是什么重要的变故,导致他们不得不离开,那么他们去了哪里,普林斯夫人看了看远方,伦敦是一个很大的区域,再说他们现在还在这里吗,他们之后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这位老人避之唯恐不及。

    她忧心忡忡的幻影移形。

    她不清楚的是,这天早上,由于远在罗马尼亚的管家的举报,英国的情报机构,军情五处的人员一大早就秘密的对斯内普曾经居住的区域进行挨家挨户的问询,这些被吓坏的人看着军情五处的办事文件,都一个个唯唯诺诺,恨不得根本不认得斯内普一家,哪里还肯对一位打扮看起来颇为古风的不知为何而来的老人说实话。

    当她询问的时候,军情五处的人正在对斯内普一家的资料进行调查,托比亚的很清晰,本人和祖先的都可以追溯到政府建立之前,于是托比亚没有嫌疑,但是托比亚的夫人,军情五处的人员看着语焉不详的身份,然后将她列入了重点对象。

    远在社会主义的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的系统和小西弗当然对此一无所知。

    ☆、新任务

    在奥林匹克比赛前的几天里,小西弗过的日子看起来相当闲适,他每天按时起床,自觉地看书学习,剩下的时间则拿着习题本找那苏联或者民主德国的男孩讨论问题。

    这一大早,小西弗走出了房门,时间很早餐厅里空无一人,他便不慌不忙的进餐,之后笔直的回房间拿课本,去敲苏联男孩的门。

    系统很满意,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他家小主人不但主动说话,而且在他的催促下主动的拜访同榜进士,为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小西弗走进苏联男孩的房间,展开自己手里的函数组合两人推演起来,这个苏联男孩很聪明,而且除了学术意外的沉默少语,和他谈话也不错,小西弗无奈的在心里说,其实他真的很像呆在自己房间整天看书的,但问题是这几天总是在远处看他窗口的几个英国人太讨厌了。

    也就等他进了苏联男孩的房间之后,那些人才会停止偷窥。

    系统和他推测应该是老勋爵的人,但是这真的让人不快。

    这时候再走廊外面,几个和当地人一样打扮的人正分布在旅馆的窗口,大厅,走廊等等可以看到小西弗的地方警戒,他们看着小斯内普先生再次走进了苏联人的房间,不由得在心里再次点头,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个纯正的不列颠人和那些红色俄国人有什么好聊的。

    特工们纷纷回忆起了最新传真来的文件,这个小男孩的生平真是越来越可疑。

    这孩子今年九岁,一月的生日,父亲托比亚斯内普祖籍北约克郡斯内普村,并无太大嫌疑。但是这男孩的母亲十分可疑。

    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身份证件。特工们摇头,当然了,不列颠是一个自由国家,因此不会用强制登记信息和身份证来约束自己的人民,但问题是如果有一个人生的孩子已经快十岁了,但是她在整个社会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痕迹,哪怕是小时候的牙医病历,读书考试登记,驾照许可,这个女人在过去许多年里似乎是不存在的,然后在11年前,她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了,遇到了斯内普先生两人很快结婚。

    这太可疑了。特工们继续回忆受到的信息,前天国内的同事去询问了斯内普夫妇的邻居,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真是太奇怪了,邻居们告诉特工这女人自从结婚后就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从不参加女士的活动,甚至不去教堂,似乎特别喜欢整天待在黑暗的卧室,有一位女士曾经无意从窗户看出来斯内普夫人披散着一头黑发,穿着黑色的袍子,脸色苍白的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小本子。

    可疑,非常之可疑。特工们总结,而且似乎这位斯内普夫人口音有点儿怪,沉默寡言。

    于是事情是多么的昭然若揭啊。

    特工们立刻总结出了真相,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间谍,看看多么有力的证据,11年前突然出现,之前从未有任何痕迹,在英国居住期间排斥出门,不上教堂,甚至似乎有证据她坚决否定自己的儿子接受教育,生活习俗格格不入,那么还有什么可能呢,一个女间谍秘密潜入英国,执行秘密任务,并且培养出了一个天才小间谍。

    不知道她那总是黑暗的卧室里拿着的破旧小本子是什么,也许是密码手册。

    特工的思维已经奔跑到了诡异的方向。

    他继续回忆报告后半部分关于这个小男孩的记载。

    7岁之前邻居说这个小男孩沉默从不出门,没有接受任何教育,搬家之后据说这孩子阴沉自闭,但是八岁半的时候,这孩子突然开始活动了,首先他开始卖花。

    特工想,这是一个多么适合街头和传递信息的职业啊。

    小男孩卖花之后,他开始在酒馆打工。

    特工继续总结,小酒馆正是人流混杂之处,一定更方便传递情报。

    再然后小男孩混进各大考场,无视一切保密器材,玩弄整个帝国的警察,这难道不是小间谍吗。

    特工在心里默默的画上了一笔,而且据说特工们询问了和小男孩关系很好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先生言辞激烈的袒护孩子。

    真是太激烈了,这位先生正是当时飞车带孩子拒捕的那位,经调查是一个普通大众,这位先生愤怒的坚持这是个好孩子,甚至还列举了好几次和小男孩的谈话内容来证明这个孩子没有坏心思。

    特工继续想,这不列举还好,一列举就更怀疑,似乎小男孩和这位先生一起看报纸谈政府,特工咂咂嘴,那个小男孩说了不少真知灼见,比一些政治家预测的都靠谱,难道一个孩子真的能做到吗。

    特工点头,这孩子一定被培训特工,然后他想到了下一条罪状,这孩子曾经每次经过自己家附近的工人区,都会去帮工人们做事情,比如帮老太太晾衣服,帮女人拿袋子。

    特工惊叹,太可疑了,据说询问的时候工人们都对他特别的亲切。

    这太可怕了,来自资本社会的特工想,这简直是不知不觉间在大不列颠首都腹地里培养了一个工人领袖,一个典型社会主义国家人的作风。

    他看着前方,这孩子太可疑。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听到门轻声的响了,他急忙回到岗位却看到原来是他监视的斯内普男孩刚刚离开苏联人的房间,正穿好了外套出门,特工急忙打手势,示意大家悄悄地跟过去。

    于是特工们静悄悄的离开了旅店,跟着小男孩走了。

    这几天小男孩天天出来,但是却没有和任何人接头,他不是去这个名胜古迹,就是去那个著名建筑,特工们等的好心急。

    不久后,在罗马尼亚大学校园的树荫下,小西弗坐着两眼看着远处的教堂顶,系统兴致勃勃地给他读着旅游攻略,小主人既然到了罗马尼亚,那就要好好的旅游。

    小西弗心不在焉的看前面,他缓缓地说:“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系统滔滔不绝念着介绍,一下子卡壳:“我说主人啊,你这几天总是这么说,不要再自责了。”

    小西弗摇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竟然是我母亲的父母,他们是我的外祖父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做,等到我冷静下来就已经在罗马尼亚了。”

    小西弗叹气:“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样了。”

    系统叹口气,他家小主人的性子大概就这样,别扭的厉害。他只好安慰小主人:“没事的,其实你煮的那些汤已经让他们恢复了不少精力,应该他们会变好的。”

    小西弗皱起了眉毛。系统陪他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小西弗忽然说:“你上次说道我的外祖父还需要继续调理是吗。”

    系统点点头。

    小西弗继续说:“那就是用你所说的叫做中医的草药学吗。”

    系统点头。

    小西弗鉴定的说:“教我。”

    系统顿时高兴起来,其实他早就想要小主人去学一学医学毒学了,这简直是宅斗宫斗的标准套件,但是文言太难翻译了,而且这里找不到大部分草药。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前几天他的小主人度过英吉利海峡,乘坐火车来罗马尼亚的时候,他们从西欧到中欧,然后到东南欧,一路上气候渐渐温暖,特别是地中海附近草木丰美,温度适宜,系统找到了许多中草药替代草药。只要移栽到空间,还有什么是问题吗。

    想到这里,系统立刻匆匆掏出了准备好的简易版中医入门,嘴里专业的说:“太好了,现在我们来看基础知识,一个是四诊法,一个是背汤头。小主人我相信你。”

    这时候他们听到了机械音:“开启计划,医术毒术修行计划。”小西弗点了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喵正在写下一更,要不要猜猜下一更就会要出现的重要人物是谁,他是怎么出现的,猜中了喵就明天就三更

    ☆、神医已出现

    对于目前的计划,系统是非常满意的,他得意的想,看来这个计划是制定的对了,上次没有在宅斗的主场,程序就拒绝制定宅斗计划,现在这个计划被程序默认,看来最终是水到渠成。系统顿时燃起了斗志,自从小主人的学习计划完结,这一段时间一个分支任务都没有开启,真是闲坏了。

    小西弗和系统静静的听着机械音说话:“成功开启,现在发布任务一,学习四诊法。”

    小西弗对系统说:“可不可以先教我如何给老人开药,我要让我的外祖父恢复身体。”系统点头,输入了请求。

    机械音回答:“建立新任务,学习老人保养术。新任务已建立。”停顿不到一秒,机械音继续说:“新建立任务等级过高,启动高级模式。”系统急忙暂停,对小主人说:“再想想,你要求的任务,老人保养术属于高级的医术,如果申请通过系统会开启高级模式,就是本来十天背一本医书,现在要一天背完,很疯狂的揠苗助长啊,你会被累坏的。”

    小西弗坚定的看着窗口:“立刻开启任务,我不怕。”

    系统叹口气,再次打开界面。果然刚才发布的任务一刷新,然后出现了新的字眼:一天之内学习四诊法。

    系统喘口气,还好小主人的智商没问题。这时候空间窗口刷屏,第二行字迹显示,一天之内学习望闻问切,并且为至少一百人诊断。

    系统浑身一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看来今天有的忙了。

    小西弗发愁的拿自己的黑眼睛瞅着系统,一百个人啊,他去哪里凑呢。

    下午的时候,跟踪的特工们在黑影里互相交换着困惑的眼神,然后看着小斯内普,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天哪,真是看不透。

    因为小斯内普先生似乎上午的时候在一处草坪上睡了一觉,一直到午饭后才醒来,然后这小孩子仿佛被什么惊吓一样的一跃而起,迈开步子就跑,他们差点儿没跟上。

    之后,小男孩走在大街上,眼睛诡异的看着路上人的脸和手腕子,最后小男孩笔直的走到了一处大篷车营区。

    是的,就是大篷车,这里刚还聚居着一大群流浪的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是流浪在大路上的民族,他们住在大篷车里,能歌善舞,但是却在整个西方世界保守排斥和孤立。

    小男孩走到了大篷车中间,眼睛看到了一个吉普赛婆娘,这老婆子肤色古铜,花白的头发编成在脑后,裹着一条毯子,在火堆前不断的咳嗽。

    特工们立刻离得远了点,英国已经没有吉普赛人了,从古以来这些流浪人都被当作不吉利的人,通常被远远的驱走,四处流浪。这小男孩真的是英国人吗,竟然还不避讳的走进去。

    而且这老婆娘咳嗽的这么狠,说不定是霍乱,真是的应该把他们赶走隔离开。

    然后他们惊讶的看着小西弗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老婆子的手腕。

    喂,你这个男孩,你到底搞什么。

    小西弗当然听不到特工的话,他镇定的捏着老吉普赛婆婆的右手手腕,低头皱眉紧紧抿着嘴,像是做什么艰难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松开手,看四周,营地的吉普赛人已经都围了过来,用陌生的眼光看他,一个男人愤恨的瞪他,应该是老婆婆的儿子。

    这时候老婆婆再次剧烈咳嗽,小西弗立刻下手,狠狠的掐住老婆婆的手臂和肩膀的两处。老婆婆两眼翻白的倒下。

    瞪他的男人猛扑上来,像是要把老婆婆从他手下抢出来。

    忽然他们注意周围一片寂静,咳嗽声消失了,老婆婆晃悠悠的坐正,嘴里不可思议的喃喃:“我觉得好些了。”

    吉普赛男人激动地抱过自己老妈,不知所措的看小男孩。

    他不知道在空间里,系统和小西弗都如释重负,真是太好了,幸亏搜出了这一片吉普赛营地,而且搜到了一群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卖艺者,这下子一百个人有着落。

    在吉普赛人不信任的目光和英国特工惊悚的瞪视中,小西弗迅速的开出了药方并且提供了第一剂的草药。吉普赛老婆婆的儿子急忙支起了小炉子开始熬中药。

    苦味弥漫在营地,吉普赛人皱了皱眉头,想要回到自己的大篷车,但是这时候小西弗忽然扭过头,用一种让人发抖的眼神盯着身边一个女人,吉普赛人不明所以,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特别是小西弗的大大的黑眼睛深不可测,那女人打了个冷战,过了一会儿,眼睛移开了,小西弗说道:“你是不是晚上睡觉容易惊醒,白天无力,而且容易感冒,没有看错你昨天似乎晕倒过。”

    女人惊悚的后退了好几步。

    小西弗却煞有介事地点头:“劳累过度,风寒入体,我可以给你开一副药。”

    小西弗给出了药方,吉普赛人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再次走近。

    营地外,英国特工无奈的看着小男孩被围起来看不到,心里暗暗的叹气,大白天外国他们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进去,哪里有英国人会进入吉普赛人那流浪唱歌的家伙的大篷车,这可怎么办。

    他们想了半天,只能得出结论,上报总部,这人不好对付。

    特工们咬着牙一直看到小西弗在吉普赛人的营地里忙到夜晚,似乎营地里每个人都被他看过,才满意而归。

    一连几天,小西弗都在街上奔走,特别是每天去吉普赛人的营地,那个吉普赛老婆婆已经好起来,精神奕奕的在炉火边煮东西,每次看到他都亲切的迎上去。

    小西弗神色复杂的看着老婆婆,虚弱生病的老人总是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小男孩想到自己那天跑走的动作,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他对自己说等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结束马上就回去找他们。

    正在想着老婆婆已经在火上煮好了肉汤,回到大篷车里拿出碗和勺子给他舀了满满一碗,让他坐在车辕上。

    小西弗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拨弄着汤里的羊肉,耳边听到男女唱歌的声音,另一个火堆旁边有人在弹吉他,男男女女正在跳舞,吉普赛人总是在唱歌跳舞,但是他们生活过的却很糟糕。

    老婆婆一直看着他,忽然说:“你有心事吗。”小西弗茫然的抬头,却看到老婆婆神秘的一笑:“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算命的女人,去过许许多多的国家,见过数不清的人,你一定有什么困扰。”

    小西弗摇头,老婆婆从车里拿出一枚穿着绳子的银币放在手心里:“为了感谢你,我可以免费给你算上一算。”小西弗继续摇头,这时候他们听到吉他声音由远而近,老婆婆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孩子们走了过来,奇怪的是他竟然直直的走到小西弗面前,然后低头说:“真是对不起。”

    小西弗抬头吃惊的看他,吉普赛男人说:“非常感谢你治好了我的妈妈,还有免费为我们营地里的人看病,然后今天孩子们在街上唱歌的时候,他们不懂事,竟然编成了歌曲,

    吉普赛男人说着拿起吉他,孩子们唱了起来:“吉普赛营地里来了一个神奇的医生,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起死回生,拿大篷车下的草根救活了老人。”

    小西弗低头,忽然很后悔。

    是呀,真不该告诉吉普赛人可以叫自己普林斯。他已经猜到了下一句歌词了。

    果然吉普赛小孩凑过来声音又甜又脆的唱:“我们的神医,我们的王子。”

    小西弗低头看着火堆,然后扭身往外就跑。

    但是吉普赛男人的下一句话让他愣在当场:“几个本地人听孩子们到处唱,悄悄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他们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于是这一天起,神秘的神医王子正是坐台看病。

    被吉普赛人称作王子的神医顿时在布加勒斯特打出了名气,人们开始传说这位王子只要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看出来是什么病,而且开的药全都是纯自然的草叶子,一开始王子会提供一副药,但后来人们能发现布加勒斯特的中国城就有卖,而且这些草药不但效果好,而且据说完全没有伤害性,真是太厉害了。

    于是很快的,人们来到了吉普赛的营地,不管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周围南斯拉夫人,甚至遥远地方的塞尔维亚人,也都来看这位神秘王子。

    吉普赛孩子还在街上唱歌,告诉人们这位王子如何用各种手法治疗人们,大家好奇心都涌上来了,纷纷前去观看。

    他们看到了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男孩,气势威严,神情庄重,坐在那里自有一番风范,给人看病的时候也手法快速优美,很少说话,但是说话却都切中要害。

    关键是他坐在那里的样子,简直让人不自主的低头。

    于是人们开始传说吉普赛营地里真的来了一位王子。

    ☆、不出面的病人

    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快开始的前天,小西弗疲惫的趴在桌子上,两眼发红的看着空间里的任务栏,他完成了望闻问切的任务,连着捏了一百个人的手腕子,这个任务完成了,然后蹦出了一个叫做一天认识一百种草药的任务,他没日没夜的完成了,然后再冒出一天背诵三百汤头的任务,他绞尽脑汁的记住了,现在停在任务栏的终于到了老人养生术的主任务了。

    真是太艰难了,小西弗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然后用手理了理几天没洗的油腻头发,再整了整身上的黑色外套,向着吉普赛营地走去,路上飘到耳朵里的还是那该死的吉普赛孩子的歌声,而且还是升级版的:“他用苦苦的草根汤救下吉普赛人。”

    小西弗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路:“笨,那叫做中药。”

    小孩子继续:“他用神奇的丸子救了不吃饭的孩子。”

    小西弗继续边走路边睡觉:“笨,这是杀虫丸,那孩子分明是有蛔虫。”

    小孩在唱:“他用神针扎活了市长太太。”

    小西弗撇嘴:“笨,那是针灸手法。”

    小西弗这样梦游一般疲劳的走到了吉普赛营地,坐在了自己看诊的桌子前。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排队了。

    吉普赛人看着这个进入自己营地的人,之前很少有人会进入吉普赛营地的,因为他们有许多不好的传闻,甚至卫生局之前通知他们及早离开,不可以久居。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了,人们走进了他们的营地,也没有人逼他们走,都是这个孩子坚持在吉普赛营地作坐坐诊看病的缘故。

    吉普赛婆婆看着用手指在桌子上梦游一般的孩子,悄悄地给他披了一件斗篷。

    小西弗感到了,他坐起来强迫自己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这是一个老头,衰老体虚的,小西弗看了看,觉得正好去配合学习新任务中的老人养生术,于是他把这位老人的信息放在一边,说好下午亲自去看诊。

    然后下一位,一个失眠的孩子,小西弗看也不看拿过纸下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前几天的病人已经发现布加勒斯特的中国城有类似的药材,那人匆匆抓药去了。

    第三位,小西弗定睛一看,竟然又是一位老人,衰老体虚,他依然把这位老人的信息放在一边,决定下午一起看。

    但是接下来,还是一位老人,症状和前面的差不多,衰老体虚。

    小西弗终于感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拿过老人的信息,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病,接下来几个还算正常,但是很快的,竟然又是一位老人,衰老体虚。

    小西弗看着桌子上的纸,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中午的时候,他回到旅馆,疑惑的拿着手里的纸,这都是今天上午前来的老人,而且症状基本差不多,都是身体虚弱。

    好像有问题,难道是巧合吗。

    小西弗若有所得问系统:“难道这个国家的老年人生活质量这么差吗。”

    系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可是又想不出来怎么办。

    于是小西弗坐下来,拿出纸和笔,认真的写下了老人养生术里的一些句子。比如如何一天不同时间段健身,如何膳食,还有几个老人特效保健穴,他若有所思回到营地,看着老人们拿走这些纸。

    既然弄不懂,那就等待吧。

    他还是很忙的,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呢。

    第二天,小西弗无比惊讶的看到自己坐诊看病的地方挤满了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老体虚的病症,他默默的继续默写了几段系统任务得到的老人养生术,然后送走了老人。

    下午的时候,更多陌生的老人来到了吉普赛营地,依然是同样的症状,小西弗默默的继续默写老人养生。

    系统倒是看出了问题:“小主人,我注意到最初的老人,说的是本地口音,但是接下来的老人说的是附近口音,今天上午的老人说的似乎是德语,特别是刚才这一批,我确定来自遥远德国北方。”

    小西弗点头,摸了摸抽屉,这些老人不管是附近还是遥远地方的,他看到他们掏口袋的时候,似乎都露出的是德国马克。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很快的谜底就揭开了,小西弗在路上被请上了一辆车。两个高大的保镖不由分说的从地上把他推到了车里。

    小西弗抬头,果然看到了对面坐着一位老人,相当的衰老,而且明显的身体很不理想。

    那么之前的老人应该就是他派来查看自己水平。

    那么就是这位老人做了这些了。

    老人点头,他喘息着,然后竟然艰难的从身边一个盒子里拿出了厚厚的一个本子,递给了小西弗,然后说:“看看这本书,然后告诉我这个人怎么样。”

    小西弗疑惑的接过来,这个本子厚厚的,但是带着寒冷的潮气,里面的字迹有些带着水汽的痕迹。这是一本德文的笔记。

    系统开始匆匆的念了起来。

    “今天,感冒伴随发烧,但是拒绝更好的衣服和床铺,在石板上久坐,脸色发红,最后终于睡着。”

    “今天,再次彻夜难眠,已经伴随数年间歇性失眠症,关节肿,眼睛模糊,没有力气站起。”

    “今天,再次坐在石板上,最后站不起来倒下,整日感冒,皮肤干燥。”

    “再次发烧,拒绝喝药。。

    “出现了早衰的迹象。”

    小西弗翻了翻,抬头看着老人:“这是我的病人吗。”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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