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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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正文 第9节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第9节

    “那你有没有……”我急忙揪住他。

    “有没有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总不能当面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亲我吧,“那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他歪头想了想,努力回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什么缝,什么蛋,鬼才知道你说什么!”

    “哦,那就好。”我疲倦的向后靠,整个人摊在椅背上,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认真地打量我,眼神奇怪地让人心里犯寒:“把头发剪短吧,太长了容易晚上作恶梦。”

    我忽然非常生气,强烈的厌恶让我一阵头晕,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秋雨至寒,却偏偏没有征兆。早上天气还好好的,下午就开始下大雨了。从学校冒雨回来,换好衣服没多久,就接到老爸打来的电话。

    “小风,有没有好好上学?”

    “她怎么样了?”我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你只要好好念书就行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我追问。

    “小风,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啊……”含糊不清的词句之后,他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拎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只觉得脑中“轰”地一下,就只剩一个外壳了。下一刻,我丢下电话就往外冲。不妨和刚进门的海撞了个满怀,我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赶着去投胎啊?!”生气的声音回荡在耳后,我却没有心思回头和他理论,一个劲的跑。

    雨点肆虐地冲刷在身上,我在雨幕中狂奔,路人惊疑地避之不及。

    终于跑到医院时,大门已经关了,我想也没想就翻身爬过了大门。我虽然没来看过她,却对这家医院熟的不能再熟,也听老爸提过她住哪间病房,于是一路冲了进去。看门的老头,追在我身后拼命地喊着:“喂……停下……说你呢……”

    “哐”地推开病房的门,一屋子三张病床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跑得将近断气,浑身湿透,水沿着我的裤管滴在室内清洁的地板上。

    笨女人安然无恙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喝粥,见到一身狼狈满脸错愕的我,惊问:“小风,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卡在喉间。抚着心口,好半天才把气息理顺:“你的病……”

    “我?只是一般的糖尿病啊。”

    我咬住下唇。老爸这个混蛋!干嘛说得不清不楚!

    “小风你不会是担心妈妈吧?”她忽然笑着问。

    “我……”我无言以对。

    一病房的人都自以为是的笑了。

    医院看门的老头总算气喘吁吁地追到这里,一条命估计只剩一半,“你……不可以……出去……”

    出了医院,我漫无目的地在雨中晃着。

    夜很凉,我的脸上更是一片冰凉。很颓废,感觉好像一直以来拼命维持的东西破碎了,还是只是焦躁之后的空虚?

    有辆公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脑中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上了车。就近坐了个靠窗的位子,脑袋靠着公车的玻璃窗,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汽车一启动,我向后一靠,又反弹似的向前一个踉跄,鼻子砸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很痛。可我懒得去揉。向后仰着靠在椅子上,我一动不动。

    “喂喂喂喂……你没事吧……”朦胧中,有人使劲地推桑我,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累得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冲他扯扯嘴角边的肌肉,不明所以地喃喃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楚亦风,你疯了啊!”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楚亦风,你别装蒜!”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於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楚亦风,你到底怎么了?!……”

    我清醒地听到他抓住我的领子在生气的质问我,吼声的回音在我耳中嗡嗡作响,可我却止不住自己嘴上的胡言乱语。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窒息,那人蛮横地抱住我往外拉,我没有挣扎。他的动作相当笨拙,半拖半扛地带着我,粗暴的手臂勒着我的上腹部。我一阵反胃得想吐,奋力用手肘向后顶想推开他。他却像是丝毫不管我的死活,自顾自地继续把我往外拖……

    我一张嘴,吐出一摊鲜红的东西……

    “风,你别吓我!……”

    我听到他发抖的声音。他勒着我的手臂一松。我好受多了,然后晕眩袭来,一歪头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自己的卧室。

    身边的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他一翘嘴角:“放心,昨晚我带你去过医院,医生说了,你只不过是鼻血逆流到了胃里,然后混着胃液一起吐了出来,死不了的……”

    我想起那个颤抖的声音,觉得有些好笑。但很快恢复了冷静,点头表示对他的肯定:“嗯,不错,真是个好孩子。让我穿着湿衣服躺了一夜。没有趁机说什么怕我着凉,帮我换衣服而占我便宜。”

    他一脸鄙夷:“谁要看你?!我还不如脱了看自己,比你身材好多了。”

    我没有空和他抬杠,释然一笑,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上学去了。

    归来做晚饭的时候奇怪地发现冰箱里多了两个鸡蛋,就问海:“你买鸡蛋了,怎么还染了色。”

    他挠挠头:“你们这边习俗好怪哦,发红蛋还要钱。”

    “什么?”

    “就是今天我在家时,有人送来了红蛋,说是附近的邻居,家里刚刚生了小孩。我给了他十块钱。”

    “笨蛋!你被人骗了!”

    “不可能!”

    对他的死鸭子嘴硬,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种程度的骗术你都看不出来?!两个破蛋怎么可能值十块钱?!听着,我讲几个最低级的骗术,你记牢了,免得以后被人骗了还被人骂冤大头。一种是先把蛇放进你们家,然后他们会上门说你们家风水怎么怎么有问题,说免费帮你驱邪,然后把蛇抓出来,说是不吉之照。以此骗取你的信任,再一点一点巧立名目骗你的钱……一种是上门假称卖偷来的东西,价格便宜,其实全是次货,物无所值……还有一种是走在路上有人会和你同时发现地上的一枚金戒指之类的首饰,他会说‘哥们,我要这个也没用,你给我几百块钱,戒指你就拿走吧’,其实那枚戒指就是他放在地上的,而且一钱不值……”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在听天方夜谈。

    我叹了口气,不好好教教他,搞不好被人连我这个家都骗去了都不知道。于是问道:“有没有听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听过啊,怎么了?”

    我点着他的脑门谆谆教导:“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取之有道,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方法——君子为了赚钱会不择手段的!”

    精神充电之后,就是物质了。丰富的晚餐,不忘加上海已经喝上瘾的排骨萝卜汤。

    阿鲁摇着溜了进来。我有点不高兴了。身为我调教多年的狗狗,它历来是吃外不吃里的。我从不用为它准备饲料。可是,一直让我引以为豪的阿鲁最近却越来越没出息了。每到吃晚饭时就死皮赖脸地贴进来。

    现在,它就贴在海的脚边,“啊呜啊呜”地哀叫着。

    经受不住阿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海拼命丢骨头给它吃。我开始怀疑海说要喝排骨汤的本意。果然是因为他,把阿鲁惯坏了。

    想至此,我不冷不热地嘲了一句:“你吃得还真多啊。”

    他朝我一翻白眼:“你剩了那么多骨头,你比我馋。”

    我几乎再次吐血,捂住胸口,指着他前面的空地:“好意思,你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到底谁才是吃人不吐骨头啊……”他嚷嚷着,突然想到什么,“你放心,明天我会去取钱缴房租的。”

    我摆摆手。“不急不急,我也不是那么惟利是图的……”感觉到他的视线,我火气全消,半侧过身,低低的笑,“其实,有人已经帮你缴了三个月的房租。”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笑容非常暧昧,他直接把手机递了过来。

    “给那个人打电话,我要知道他是谁。”

    我一挑眉,不置可否。

    “楚亦风!不要每次都一脸自以为是,以为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露出接近苦笑的表情,“他的号码我是知道,不过,请你自己讲电话。”

    说着,我很快拨了号码递回去。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他不由吃了一惊。对面已经接起,浑厚低沉的男低音回答。他皱起眉头,挂断了。

    我做出魔鬼的笑容。

    周末的清晨,在我家发生了“世界第八大奇迹”,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海大少爷竟然在自己做早餐。

    当然说是做早餐,步骤决不会向我那样复杂的。却见他用色拉酱在买来的面包切片上写了个大大的“风”字,然后一阵猛嚼,差点噎着,拿起一旁的牛奶狠灌。末了,抹抹嘴,恨恨地看着我。

    原来我的名字还能促进人的食欲啊。

    出门前,海还煞有介事地打扮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英挺的衣服。头发梳得珵亮。

    我眼珠一转,溜进厨房拿出一块生姜片藏在手心,叫道:“海你别动,我帮你把几根白头发拔掉……”还没经他同意,我就动手怕了起来。

    说起来本人帮别人拔头发尚属首次,技术不过纯属也不能怪我对不对?不小心连旁边的黑头发也一起拔了痛得他哇哇叫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我一边拔一边在留下的小坑上抹抹生姜。

    搞定以后对他一脸坏笑:“哈哈,你上当了,现在你已身中剧毒,毒素已经从受损的毛孔进入体内。”

    海脸一横,做势要揍我:“去去去,都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你忘了,我可是化学天才,只是调制区区一两种毒药,还难不到我的……”

    少见多怪,没听说过拔掉少数白发立即用生姜擦就能避免白发重新长出来?!好心替他治,他竟然还不领情!

    算算,不玩了,今天和皓约好了见面,万一迟到了皓又要罗嗦了。

    所以说,要吃正宗的小笼,还是得专程去趟南翔。我一口气一个人就要了三笼。看看同桌的另外两位,皓咧咧嘴正在心疼他的钱,海一声不吭地在桌子上找缝钻。虽然那两人见面仍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但能坐下来同桌吃顿饭,已经是我的丰功伟绩了。

    小笼一上桌,我就没空管他们了,大大咧咧地开吃。一边吃一边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吃好吃……果然小龙还是古漪园和绿波廊的最好吃,可惜绿波廊太贵啊……”

    海停下筷子,忽然冒出来一句:“有空我请你去绿波廊好了。”

    “海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就知道。”我快乐地叫了起来,扭头对着皓,“皓,你知道吗?海打起架来也很厉害哦,可以和我打平手呢。”

    海的脸唰的成了个大苹果。

    皓眼中尽是看透世事的自负的敏锐,嘴上却是调笑:“海,你老实说,撑了几分钟?”

    海红彤彤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唰地站起来:“我要去厕所。”马上急急地逃了。

    皓笑嘻嘻地表情,也不怕面部肌肉抽筋。“我就说嘛,天字第一号的铁公鸡怎么忽然可能投身福利事业,一定狠狠敲了他爸一笔,对不对?”

    我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皓,你真聪明。”

    他凑近我的脸做神秘研究状,稍稍皱眉:“可是,他爸怎么会同意让宝贝儿子长期住在外面呢?”

    我捏捏他的鼻子:“这有什么奇怪,一来他父母不合,让海呆在家里也不好;二来嘛,嘻嘻,以我在学校里的特殊身份,他老爸当然会给我十二分的信任喽。”

    他一掌拍向我的脑袋,赞叹:“两头赚,真服了你这小子。”

    “彼此彼此拉,哪比得上皓大帅哥最近的进帐,一定是财源滚滚吧……”

    “咳咳……”刚回来的海冷漠的打断了这暧昧到旁人看了就逃的场面,“请你们注意时间地点……还有,别说我认识你们两个!”

    一觉睡到半夜,有人在劈劈啪啪地打我的脸,虽然下手不是很重,却足以把我弄醒。

    睁眼一看,黑夜里一双绿幽幽的眸子。我吓了一大跳,缩进薄薄的毯子里,“你,你想干嘛?”

    海扳着脸,相当慎重的样子,“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

    “你真的没对我下毒?”

    天,原来是这回事!我就算没有睡意也快被他吓晕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拉。”

    “真的没有?”

    “烦死了,我要睡了!”

    “到底有没有?”

    “没有!”

    “真的?”

    “没有!!!”

    “没骗我?”

    衰……

    正文 第十二章 欲擒故纵

    (更新时间:200496 6:45:00 本章字数:4057)

    被某个笨蛋白痴骚扰了一个晚上,清晨终于小小的补一下睡眠。朦胧中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呜,难受,被人捏住鼻子了。极度的不适让我慢慢清醒过来,张开嘴,好歹补充了几口氧气,胸口好沉,像是被什么压着,难受……像是有人坐在我身上……那个笨蛋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终级残忍的叫床方式?!

    睁开眼,海傻站在床边,指指那个大大咧咧骑在我身上的人:“她说她是你妹妹。”

    天,我说呢,原来是这位小祖宗。

    我张了张嘴,还没决定说什么,一旁的笨蛋总算是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我的肋骨都快被压断了,都说女人失恋容易暴饮暴食,遭报应了吧,我被压得动弹不得、苦不堪言:“喂,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太过分了吧?!”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不是还同睡过一张床。”敏儿一脸天经地义。拜托,不要说的so暧昧好不好,那是十年,不对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原来世上的人还有亚当夏娃之分。

    “倒是……”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她的想象力又开始漫天飞扬。

    “风,你和这个帅哥同居?!”敏儿大惊小怪地跳起来,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说,你们进展到哪种程度了?到几垒了?”

    好疼……不愧是我妹妹,力气好大,我紧着眉头哭丧起来。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教她打架,万一以后她嫁不出去,舅舅舅妈一定会杀了我的。

    “咳咳……咳……不是拉,他只是我的房客,而且……咳……我对男人没兴趣。”

    “他真的和你没关系?”她依旧是半跪的姿势坐在我身上,脑袋凑上前,顶住我的脑门,“那介绍给我好了……”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推开,深呼吸确保气管通畅,生命无忧,摆开了哥哥的架势,“教你多少次,看男人最重要的是内涵,不要只盯着一具臭皮囊。像他那种笨蛋,我劝你还是快撤吧。”

    “哦,是么……啊,对了,我听你妈妈说了哦……大孝子雨夜探母,实在是感天动地啊……”她很快找到了新的乐子,在我房里走方步大大感慨,笑得那个得意啊……让我有种很想自杀的冲动。

    我连忙冲到阳台上,割下一大把芦荟丢给她:“拿你的东西走人!”

    她乐颠颠地抱着我为了她的自然美容计划精心培育的植物,姗姗告退。

    依旧是我的房间,十点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屋。

    我斜抱着吉他,身后是海揽住我,教我弹吉他。

    “对,就这样抱着,这个姿势弹起来最轻松……”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我的后颈,奇痒难忍。我稍稍偏了偏脑袋,眼光斜角向上45度……嗯,坚毅的脸型,俊美的面容,挺拔的眉头,细长凛冽的双眼。如果我是女生的话,说不定也会为他的表象着迷。

    “笨笨笨笨……这么简单的六线谱,教了你这么多遍还是不懂……”说着,他当真伸出手在我后脑勺上一阵死扣,“弹棉花的都弹的比你好听!”

    我刚暗自夸了他几句,他就原形毕露了。痛……今天诸事不利,没出门就遇霉星……脑袋快要被他敲破了,算了,为了大计,这笔帐我记下了。

    “海,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师?”我不动声色地送上一个微笑。

    “哼,下辈子吧。”

    “我要求不高,只要能完整地弹首曲子。”

    “以你少的可怜的音乐细胞,那也得一两个月以后……”

    “啊,这么慢,不能今天就搞定吗?”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做你的千秋大梦!”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哦,如果我能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你今天能完整地弹出来,我随你处置……”

    “一言为定哦,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食言。”

    我从内而外由衷笑得甜美,手指在弦上轻轻拨捻。流畅而优美的音符随即充溢了这个屋子……

    他像木头人似的呆立了整整三分钟,等音乐停止才醒过神,指着我的鼻子大叫:“你耍我?!你本来就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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