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正文 第5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5节
这次不等李知博说话,皇上就说道:“既然这样,你将证据拿出来。”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面对他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这样的人会是传言中京都不学无术的纨绔?
虽然皇上这话表面上好似是为李知博做主,但只要是熟悉皇上的人,都能从皇上的眼中看出对景弈的赞赏。
李知博心中一突,他是不是错失了什么?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继续下去。
“皇上,能否将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叫到这里?”景弈看向皇上,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皇上想也没想就说道:“来人呐,宣旨,让景家人与李清月来到这大殿之上。”
“遵旨!”一个总管太监连忙领旨带着小太监去宣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几个小天使在讨论景小奕鼻尖黑痣的事,蠢作者在这里解释一下,鼻尖的黑痣并不是原来就有的,它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痣,在第三个世界开头就会消失。别因为这个讨厌景小奕哦。嘘,看到的小天使留评时不要说黑痣的事,因为蠢作者又剧透了。爱你们,么么哒!
☆、28
半个时辰后,大殿上,该来的人都来全了,行过礼之后,他们都站了起来,看清了大殿上的人。
景东海脸色一变,怒气腾腾的瞪了景弈一眼,立刻跪下请罪:“皇上,草民这逆子不知犯了何罪,草民愿代子受过,请皇上饶他一命!”
“老爷!”景夫人惊呼,下意识的想拉他。
景弈看到这个场面,心底一暖,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是真心待原主的,不管原主曾经惹过多少祸事。
“起身吧,他没有犯什么罪。”哪怕是皇上,见了景东海护子心切的模样,语气也不由柔和了几分,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不知接下来的事,他是否能承受的住。
景东海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他关心则乱,若景弈真犯了事,就不可能悠闲的站在那里了。
皇上将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下,然后把剩下的事交给了景弈。
“景夫人,这些年,你故意捧杀我,我一直不知道为何,但是前些天,我在贵族楼听到了你与李清月的谈话,原来我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十八年前,在景府躲避追杀的妇人的孩子,而这妇人就是已经去世的丞相夫人,我说的可对?”景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视线直逼景夫人的眼睛,不容她闪躲。
景夫人面上一慌,李清月在旁边轻轻皱眉,说道:“我何时跟她交谈了?你不要在这里胡编乱造。”
“我没有问你,做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府千金,难道这点礼数都不懂吗?”景弈淡淡的回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视线仍是落在景夫人脸上。
“你——,哼!”李清月转过头不去看他,心中却是有一丝慌乱蔓延。
景夫人经过最初的慌乱,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她露出伤心的表情,上前抓住景弈的衣袖,目光里又怜爱又有担忧:“弈儿,你在胡说什么啊?娘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是不是上次被打到头,现在还没好啊,你就是娘的亲生儿子啊。”
见到这样的景夫人,景弈抽出自己的袖子,嘴角翘起,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景夫人,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让你见一个人。”说完,他看向赵傅宇,点了一下头。
赵傅宇冲殿外自己的下属,微微点头,那下属会意,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那下属就搀着一个老妇人进来了。
景夫人先是疑惑,后来仔细看清之后,脸色大变。景东海脸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夫人了,刚刚她表演的十分好,但是他还是看出了她的慌乱,现在弈儿将当年的产婆找了过来,看来刚刚弈儿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想到这里,景东海心中一痛,整个人看起来都颓废了许多。
在一旁的李知博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不安增大,这老妇人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为什么没处理掉?
“皇上,这是当年的产婆。”景弈躬身,向赵傅宇身边退了几步。
这话一出,知情的人面如死灰,不知情的人脸色大变。
那产婆颤颤巍巍的行过礼之后,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民妇当年在景家待着,准备随时为景夫人接生,但是景夫人快要生产的那几天,景老爷突然带回一个有八个月身孕的妇人,只是那妇人不知为何早产了,而景夫人也在那天开始阵痛,可是当时只有民妇一个产婆,所以就将两人抬到一个产房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因为那位妇人身子虚,生完直接昏迷了,她生得是个小子,而景夫人生的是女儿,当时接生完,民妇还没来得及抱着孩子去给景老爷报喜,就被景夫人给打发走了,后来听说景家得了个小子大摆筵席,民妇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大宅子阴私多,民妇也不好去多说什么。”
话说到这里,再看看景夫人面如死灰的神色,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主要是景弈一直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而且这是在皇宫,在皇上面前,景夫人难免有些畏惧,这产婆一出现,她一下就露出了马脚。
李知博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连忙跪下向皇上请罪:“皇上,都是臣是非不分,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请皇上责罚!”
“是吗?六皇子,请你出来吧!”景弈勾唇冲着内殿说道。
一袭红色衣袍的男子从内殿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邪魅的脸上满是慵懒,淡淡道:“太慢了,本皇子都快睡着了。”
李清月见六皇子出来,心中的恐慌扩大,微颤着喊了一声:“瑾轩?!”
没有应声,赵瑾轩径直走向景弈,笑了笑,转身看向皇上,随意的拱了拱手道:“父皇,李清月亲口对儿臣说,李丞相跟她商量死不承认这件事,可见李丞相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不想认景弈。”说完,一双桃花眼暗含同情的看了一眼景弈。
景弈面色不改,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赵瑾轩是在给自己加戏吗?
这一幕被赵傅宇看在眼里,他深邃的眼眸墨色翻涌,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虎毒不食子,李丞相当免职。”
做了半天的背景板,赵傅宇一开口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李知博身体一软,他知道,只要九王爷开口,皇上不会不应,这么多年了,只要是九王爷开口定下的事,皇上没有一件事是驳回的。
果然,赵傅宇话音刚落,皇上就点点头:“九弟说的不错,丞相欺君罔上,其心可诛,罢免一切职务,贬为庶民。”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景夫人身上,威严道:“景王氏,偷人子嗣,又故意捧杀,得知自己的女儿将要嫁与皇子之后,想要瞒天过海,犯了欺君大罪——”
“皇上,草民,恳请皇上饶过王氏,她也只是一时糊涂,怪只怪草民当年没有及时说清丞相夫人的来历。”没等皇上说完,景东海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疲倦和沉重,短短一个时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全都变了样,他心中无比的悲痛。
景夫人闻言,低声啜泣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啊。
皇上也不恼景东海打断自己的话,他心中对景东海还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的,但是有些目的是必须要达到的。
“草民愿将景家所有资产上交,只求皇上网开一面!”景东海暗自叹了一声,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妾身对不起你!”景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景东海,哭得不能自已,她是景家的罪人啊,不能饶恕的罪人,她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站起身就向大殿的柱子冲了过去。
“夫人!!”景东海心中一震,踉跄着就站起身追过去。
景弈一闪身,拦住了景夫人,景夫人哭喊着拼命挣扎,景东海这时也到了,死死抱住景夫人不让她挣脱,眼中落下泪来:“夫人,你这是何苦?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大殿上响起了几声叹息,景弈看着景东海,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大,被枕边人欺骗了十几年,还能为了她散尽家财,只求她平安无事,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景弈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李清月眼中闪过一丝艳羡,眼角不由瞥向赵瑾轩,神色却是黯淡下来,心底冷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一场闹剧结束,景家散尽家财,李知博被贬为庶民,流放外地,李清月却好似被忽略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处置。
赵瑾轩与李清月的婚约也解除了,丞相府被朝廷收回,景家想要接李清月回去,李清月没有同意,赵瑾轩去李清月住的地方找过她几次,但是李清月都避而不见,赵瑾轩心中恼怒,也不再去了,李清月不知何时失去了音讯,景家夫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景夫人又病倒了,景东海只能变卖首饰,为景夫人请大夫。
“爹!”一声淡淡的却含着暖意的声音传来。
茅屋前,身穿粗布衣袍的景东海正在熬药,听到声音一愣,缓缓的向大门口看去。
一个身姿修长优雅的男子,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气质温润儒雅,景东海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一阵辛酸和愧疚,都是他没有注意,害了这个孩子啊,幸好,这个孩子没有被夫人毁掉。
“弈儿,我不配做你爹。”景东海放下手中的扇子,叹了一口气。
景弈摇头,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怜悯,他走上前去,拿起扇子替他扇了起来,炉子里火红的炭灼烧的噼啪直响。
不一会儿,药熬好了,景弈将药汤倒到碗内,然后将药碗递给景东海,景东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景弈,默默的接过将药端到屋内,让景夫人喝了下去。
景弈打量这个小院的一切,从身为齐国首富的景家家主,到现在连砖瓦房子都住不起的中年大汉,景东海居然还能如此镇静,景弈忽然想到上一个世界的秋世仁,摇了摇头,还真是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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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外面是谁来了?”一个妇人粗哑着嗓子问,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咳嗽。
“是弈儿,他来看看我们。”景东海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
这妇人正是景夫人,听闻是景弈来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碗摔碎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传出尖锐的叫骂:“让他滚!都是他害得咱们成这样了,让他滚!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她无暇再叫喊什么。
“夫人!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景东海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景弈眯起了丹凤眼,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鼻尖,缓缓靠近茅屋,在距窗户不远的地方停下。
“老爷,我执迷不悟?这都是被你逼的,你说实话,你当年是不是对他娘心有爱慕,每日去李府外转悠,不然你能在她被追杀的时候,那么恰巧的出现,然后救了她?”景夫人偏执又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原来是这样。景弈忽然明白了他刚附身到原主身上时,看到景夫人眼中那抹恨意是怎么回事了。
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景夫人突然哭了起来:“老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都是我害得你,我害了咱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夫人,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再去给你煎一碗药。”景东海的声音怪怪的,好似哭了一般。
景弈看着身形佝偻了许多的景东海从茅屋里出来,迎了上去,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才知道不是好似,而是真的哭了。
“让你见笑了,你娘、不,我夫人现在神智已经混乱不堪了。”景东海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景弈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了景东海。
“这是……”接过那两张纸,景东海疑惑的看向景弈。
“这是贵族楼与九天阁的转让书,虽然不如以前景家,但是已经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景弈说完,转身就走了,他当初开这两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景东海留一条后路,那毕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
景东海看着景弈的背影,眼眶中满是泪水,有欣慰,有难过,有愧疚,有心疼,也有……不舍。景弈把这些给他,也说明了要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从景东海那里出来之后,景弈就直接去了贵族楼,还没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刘子之?”景弈恍然,却丝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刘子之还是一身青衫,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看着景弈说道:“景公子,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这么快就着急了?”景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淡淡说道:“让你的主子来乾字号包厢,九王爷在那里。”
“多谢!”刘子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向景弈说了一句告辞之后,就转身匆匆的走了。
景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狭长的丹凤眼中若有所思,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被上面凉凉的触感,惊得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是赵傅宇给他的,就因为他一个‘热’字。赵傅宇派人在各地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一块玉,戴在身上冬暖夏凉。
“景公子,您怎么还不进去?”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走到景弈面前,神色为难的看着他。
“这就进去。”景弈笑了笑,许是磨蹭了太久,上面那人等急了,景弈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对赵傅宇的感觉已悄然发生改变。
进了贵族楼乾字号包厢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景弈走过去打开门,刘子之正面对着他,景弈侧头看向刘子之身后的人,微眯丹凤眼,勾唇笑了:“七皇子?!”
不错,刘子之的主子并不是六皇子赵瑾轩,而是七皇子赵瑾行,换句话说,刘子之是赵瑾行安排到赵瑾轩那里的奸细,原剧情中,刘子之被女主误打误撞的揭破身份,最后被赵瑾轩赐死,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剧情被扰乱所以活了下来。
刘子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初景弈在轩社出现,看到了景弈在说他是六皇子幕僚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就猜出来景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那之后,他主动与景弈联系,后来六皇子出现在大殿之上,也是刘子之的‘出谋划策’的结果,这就是他们想拉拢九王爷的礼物。
只是现在距离处置丞相府过去好久了,景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赵瑾行有些着急了,这才差刘子之请景弈过去。
“景公子!”赵瑾行黑着脸应付了一句。
景弈一见,心底笑道,这个赵瑾行居然把喜恶都放在脸上,表面上到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也难怪皇上宠爱他,身为帝王,总是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这个儿子想法简单直白,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自然更得喜爱,可惜的是那只是假象罢了。
“快请进!”景弈侧身,微笑的看着他们,让外面的两人进来。
赵瑾行首先走了进来,随后进来的刘子之冲他微微点头,也向前走去,景弈将包厢的门关上。
“九皇叔!”
“见过九王爷!”两人行礼。
包厢内的摆设十分奇特,似是书房,似是卧室,里间有一张紫檀木雕花的床,外间最醒目的是赵傅宇身前的那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许多公文,中间是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是凳子,墙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几幅画,这就是贵族楼最神秘的乾字号包厢。
赵瑾行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与人们想象中的十分不符,虽然这里所摆的物品也属上等,但是根本无法与其他包厢相比,就连大厅也有几件比这里的物件名贵。但就是这样一个与其他包厢相比显得有些寒酸的地方,被九王爷所钟爱。
“起身吧!”赵傅宇做在书桌的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请坐!”景弈走到两人面前,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景弈的笑容,两人见到赵傅宇有些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刘子之冲他感激的笑了笑,三人落坐。
“给本王一个理由!”赵傅宇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子之。
刘子之被看的后背发凉,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九王爷不快。
“九皇叔,您是齐国的守护神,这些年您征战沙场,为大齐百姓取得了平静安康的生活,侄儿一直以您为榜样,侄儿也想为大齐百姓造福,为大齐开拓疆土。”赵瑾行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彩,这样的光彩连一向淡漠的景弈都不由侧目。
听完赵瑾行的话,赵傅宇垂下眼睑,片刻后,拿起桌上的公文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赵瑾行有些着急,刚想张口说什么,刘子之碰了碰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景弈唇角翘了翘,转身走向里间,拿出了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瑾行从满含希望慢慢变成沮丧,刘子之一直平静的面容也有了裂痕。
“褪去皇子的身份,除了普通的衣物和他,其他一切不准带,如果能在利州生存一个月,本王就帮你。”赵傅宇放下手中朱砂笔,看着赵瑾行,指了指刘子之,淡淡的说道。
赵瑾行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志在必得的带着刘子之走了。
在他们走了之后,景弈关上门,走到赵傅宇的对面坐下,笑道:“九王爷何苦故意为难七皇子?”利州可是大齐最贫瘠的地方,那个地方,有钱也买不到吃食的情况比比皆是,何况赵瑾行除了衣服和刘子之,其他都不能带。
等等,“你不是在为难七皇子,是在为难刘子之对吧?”景弈忽然反应过来,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有!”赵傅宇垂下眼睑,继续看公文。
他是这么说,但是景弈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一丝不自然,这个人,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想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这个人是不是比刚认识的时候情绪多了一些?
“我不喜欢他!”赵傅宇抬眼见到景弈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没有表情,他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所以才故意为难?”景弈回神,用手肘支在书桌上,托起光洁白皙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内眼波流转,嘴角上扬。
赵傅宇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尺的景弈,他似乎能看清景弈脸上的绒毛,不短不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那一双惑人的眼眸中流转着笑意,高挺的鼻子下面那两抹红润一张一合,这样的认知让他瞬间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我渴了。”赵傅宇动了动身体,似乎是要掩饰某些变化。
侧头看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景弈放下托起下巴的手,笑了笑,难道是被揭穿所以不好意思了?这样想着,景弈摇摇头,站起身去帮赵傅宇倒了一杯子水,端了过来。
“多谢!”赵傅宇接过杯子,将水喝了,微凉的水划过喉咙,这才将那股冲动稍微压了下去。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总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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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三年后,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逐渐病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众位皇子们,围在龙榻前。
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七皇子赵瑾行之后就驾崩了,皇宫内哭声一片,都是真心实意的泪水,但是哭得并不是皇上,而是自己,皇上一死,一切都尘埃落定,有的没有了依靠,有的想争没得争,不哭还能怎么办?
三日后,贵族楼,赵瑾轩与景弈相对而坐。
“成王败寇,我输得心服口服。”赵瑾轩还是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疲倦让他沧桑了不少。
景弈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其实不做皇帝未必是坏事。”只是对于争得最激烈的那个人来说就是坏事了,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赵瑾轩怎么能不知道。
“呵,景弈,你与九皇叔帮着老七,图的是什么?”赵瑾轩面色奇怪的看着景弈。
当然为了破坏剧情!景弈笑了一下,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还没找到李清月?”
“三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赵瑾轩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和后悔。
景弈转身离开了,回到了乾字号包厢。
三年了,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年,没有系统的督促,没有了任务的限制,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轻松,舒适到他都不舍得离开这里了。景弈看着窗外,有些感慨的想道。
赵傅宇一进包厢就见景弈站在窗前,整个人散发着孤寂清冷的气息,好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随时要离开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慌,急促的叫了一声:“景弈!”
“你怎么了?”景弈转过身,见赵傅宇面带惊慌的看着他,心中诧异,他从没见过赵傅宇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转过身之后,那股气息已经消失了,赵傅宇眼神暗了暗,大步走上前,抱住景弈,紧紧地,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景弈勒进他的身体。
景弈心中一跳,眼角流露出一丝冷光,刚想推开他,就听赵傅宇暗哑着嗓子说道:“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心底一叹,赵傅宇这些年对他的好,让他十分动容,但是他对赵傅宇却始终存在一层隔阂,这一层隔阂来自于鼻尖那颗黑痣里的能量,他不确定赵傅宇对他好是因为能量的影响,还是出自于本心,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更爱自己罢了,不动情,就不会伤心。
这是他做那么多任务得出的结论,所以,以前在被系统控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对剧情内或剧情外的人,产生过一丝私人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走那么远,才有能力与系统抗衡。
他没有体验过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对他好,他不相信爱情,他见过太多太多了,当激情过后,只剩下平淡的时候,就是争吵,怀疑,痛苦,分开。
“赵傅宇,放开我。”景弈平淡到有些冷漠的声音,让赵傅宇心中恐慌更厉害。
景弈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他忽然勾起唇角,呼吸略微急促,凑到赵傅宇耳边说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被你勒死了。”
被温热气息喷洒的耳朵迅速染红,赵傅宇缓缓松开了景弈,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景弈耳边响起:“我心悦你,景弈。”说完,站直身姿,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光线挡住了大片,赵傅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弈,里面的情意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但是我并不心悦你。”景弈笑着回道,目光平静的好似面对着一块石头。
赵傅宇心中尖锐的刺痛,他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翻涌着疯狂,低吼道:“三年了,为什么你还是那样?”
“为什么不要我?”
“既然你不心悦我,那身体悦我吧!”赵傅宇像是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向景弈抓去,眼珠都有些发红了。
景弈闪身躲过赵傅宇长臂,脸上的笑意淡去,狭长的丹凤眼中渐渐凝聚着寒意,目光冰冷的看着赵傅宇,鼻尖的黑痣疯狂的闪着红光,光芒已经到了人的肉眼能看到的程度了。
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赵傅宇瞬间冷静下来,懊悔的看着景弈,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对不起!”
景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包厢,离开包厢之后,心事重重的在街上走着,刚刚赵傅宇的疯狂好像是突然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做出那样的事,并不是赵傅宇的本意。他感受到了那股能量,很熟悉,跟系统很像,但是比系统更为强大。
赵傅宇,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那些事,景弈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景府,发现景府挂起了白绫,当年景东海接受了九天阁与贵族楼,为景夫人请遍了名医但也只是延缓病情,景夫人还是油尽灯枯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
在这三年里,李知博不止一次去找景弈,但是景弈没有见过他,当年不认,以后就不要再认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李清月三年里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景弈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李清月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能感受到主角不曾死亡或消失,所以李清月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
“景公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唤住了他。
景弈转身,看到一身浅紫衣裙的女子,头上梳的是妇人鬓,身边带着两个丫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郡主!”景弈唇角翘起。
这个女子正是木静娴,不久前刚嫁给了一个将军,那将军十分喜爱她,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你要去哪里?”木静娴好奇的看着他。
“去看看齐国的山河怎么样?”景弈突然说道。
木静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啊,带上……”说了一半,偷眼瞧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丫头,用口型说道,带上我。
“我还是自己去吧!”景弈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说道:“小郡主还是跟夫君回家的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木静娴转身看到自家黑着脸的夫君,一脸讪笑道:“我没有让他带上我,真的。”
得,这傻孩子,不打自招,景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景弈没有去看齐国的大好山河,因为走在半路的时候,就碰到了一群黑衣人,竹和叶与他们打的难解难分,景弈遇到了致命的危险,赵傅宇及时赶到,为景弈挡了那致命的一击。
看着原本体格健壮的高大身影,现在却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景弈看着他泛紫的嘴唇,缓缓开口道:“若是你能撑过去,就算陪你一生又如何?”
那把刀上有毒,并且是奇毒,几乎无药可解,一个大夫死马当活医的灌了赵傅宇几剂汤药,剩下的就全靠赵傅宇自己了。
“主子,那女人还是不肯开口。”竹跪在地上。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站起身,向关押刺客的地牢走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坐在那个角落。
“李清月,解药在哪里?”景弈蹲下身,眼神定定的看向那个身影,语气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但就是这样轻柔的语气,让那个身影颤抖起来,埋在双膝之间的头缓缓抬起,看向景弈,颤抖着后退,恐惧的大喊:“恶魔,你是个恶魔!”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男人,将那样恐怖的刑罚用在她身上时竟然还是带着笑意的。
景弈淡淡笑了,食指刮蹭了一下鼻尖:“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是真的,那毒药只是我从一个人身上偷来的,我连那毒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李清月看见景弈再次露出笑意,终于崩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受了那么多刑罚还不说了。
收起笑意,景弈已经确定李清月是真的不知道了,他转身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对叶吩咐道:“把她手筋挑了,脸刮花,送到赵瑾轩府上。”
“是!”叶走进地牢,不久之后,里面就传出女人的惨叫。
景弈长出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向赵傅宇的房间走去,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在看到赵傅宇奄奄一息的时候,景弈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一抹痛楚虽然不多,但,是存在的。
“主子!九王爷醒了!”竹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
景弈心中一喜,脚步加快了许多,走进去之后,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赵傅宇的眼神不对,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他在赵傅宇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
“你是谁?”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景弈的沉思。
“只是一个路人罢了!”景弈微微勾唇,转身走了出去,竹心中疑惑,但是却立刻跟了上去。
赵傅宇看着景弈走了出去,皱了皱眉,喊道:“来人呐!”
一个小厮连忙跑了进去,恭敬道:“王爷您终于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路人也能放入我的卧室?王府的守卫何时这么松散了?”赵傅宇冷冷的看着小厮。
小厮一脸莫名其妙,但是仍是跪下认错。
景弈脚步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这个世界,也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31
虚空中渐渐显现出来一个身影,他拳头紧紧握着,指尖泛白,俊美到妖异的脸上露出几丝痛苦,但是这几丝痛苦仅仅持续了一分钟,就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让景弈痛苦到失控了,他睁开眼睛,鼻尖那颗小小的黑痣闪过一丝红芒,不盯着它的话,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景弈神情肃穆,调动全身的能量向鼻尖那点冲击,虚空中瞬间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红光,其中还有一丝黑芒,那股红光慢慢减淡,景弈被遮掩的身影慢慢显现,俊美的脸,有些苍白,鼻尖光滑如玉,黑痣没有了。
“呵呵,原来如此!”景弈刮蹭了一下白皙光滑的鼻尖,唇角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原来那个黑痣是以前系统控制他的一个工具,只是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黑痣生来就有。
若不是里面那股能量一直抵抗着黑痣,恐怕系统早就找上他了,现在黑痣消散了,里面的能量也没有了。原本他一直以为那股能量影响着北臣和赵傅宇,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他误会了?
景弈站在虚空中,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系统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还是尽快积累能量,能与之对抗才好,想到这,景弈消失在虚空中。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景弈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酒店豪华套房,坐在那张异常大的床上,腰间只围了一个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发现让他脸色微冷。
“曲颖儿,景弈,你们让我恶心!”一个冷冷的声音将景弈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就在不远处,两个女人相对而立,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看着景弈,另一个女人捂着脸轻轻的啜泣。
景弈丹凤眼微眯,这两个女人是谁?
“乐俏,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与弈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那个捂着脸哭女人,也就是曲颖儿向乐俏跪了下来,清秀的脸蛋上满是哀伤和祈求,十分卑微和柔弱,让人不禁对使她露出这样表情的人怒目而视。
乐俏被气笑了:“真爱?呵呵,曲颖儿,你真是要脸,身为我的闺蜜,对我的老公是真爱!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乐俏,人如其名,脸蛋十分俏丽,比曲颖儿漂亮多了,只是曲颖儿柔弱的气质更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看着面前这场闹剧,景弈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勾唇笑道:“你们是谁?”
话一出,曲颖儿哭泣的声音立刻止住了,跪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景弈,乐俏也是一愣。
景弈见没人回答,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你们。”笑容里满是真诚,让那两个女人都产生了一种真的是自己走错房间了的错觉。
“景弈,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乐俏皱眉,虽然现在景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她与景弈生活了三年,怎么会认不清。
“弈,我是颖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回过神,曲颖儿一脸伤心欲绝,瘫软在地上。
景弈看着她们,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你们到底是谁?”然后脸色微冷:“我要休息了,麻烦两位出去。”这个世界的剧情他还没来及弄清楚,原主的记忆还没开启,这两人在这里只会打扰他。
“景弈,我们离婚吧!你这种招数是没用的。”乐俏狠狠的瞪了景弈一眼就匆匆出了门。
这边曲颖儿还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景弈,许久之后也不见景弈去安抚她,她就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柔柔弱弱的说道:“弈,对不起,我没想着让俏俏跟你离婚的。”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要休息了,请出去。”景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曲颖儿哭着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见曲颖儿走了出去,又帮他把门锁好之后,景弈躺在床上,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在进入剧情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一点意外,两个剧情世界的能量被消耗了一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系统,还真是阴魂不散。
幸好在即将进入剧情世界的一瞬间,他强行扭转了方向,进入了这个世界,摆脱了系统,只是刚刚弄清出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以及这个身体的感情纠葛,让他不禁皱眉。
乐俏,b市首富的独生女,家里是千宠万宠,要星星不给月亮,所以在乐俏被原主的花言巧语迷惑,非原主不嫁的时候,她家里人虽不看好,但是依然同意了。
而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刚开始那两年对乐俏百依百顺,沉浸在爱河的乐俏把家的资产转到他的名下之后,他就开始变了,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整日不回家,乐俏不敢让家人知道,后来发现自己闺蜜跟原主搞到了一起,这才忍不住爆发。
父母得知此事之后,父亲气得心脏病复发,没几日就去世了,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后来自杀了。乐俏一下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在这个时候,原主带着曲颖儿高调出现在各个场合,丝毫不顾乐俏的脸面,并且在曲颖儿的哭诉下,原主跟乐俏离婚,乐俏伤心欲绝的拖着行李出门,被一辆车撞死,然后重生了,重生在父母没有出事的时候。
重生之后的乐俏,不着痕迹的将资产转移,然后故意撞破景弈与曲颖儿的丑事,借机提出离婚,摆脱了原主,遇到了忠犬过得风生水起。
“还真是混蛋!”景弈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剧情他不想破坏,女主前世太过悲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忠犬,他真的要破坏掉?景弈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样的事,他不愿去做。女主何其冤枉,什么都没做错,却承受着人间最痛苦的事,老公闺蜜的双重背叛,父母的双双离世,家中资产被霸占,自己被扫地出门。
也许可以换一个方式,景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现在两人还没有离婚,女主也没遇到那只忠犬,他只要让女主幸福就可以了,忠犬是谁无所谓,不是么?
他必须要尽快积累更多的能量,黑痣的消失,让系统已经开始发现他的存在了,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遇上了。
第二日天一亮,景弈就回到了原主与乐俏的别墅里,见到客厅桌子上一张离婚协议,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确定乐俏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行李走了。
“啧,果断!”景弈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赞赏,修长的指尖捏起那张离婚协议,撕碎扔进垃圾桶,转身上楼换了衣服之后,就出门了。
一家咖啡厅内飘扬着略带伤感的钢琴曲,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俊美男人,身上穿着裁剪精细的西装,举手抬足都十分优雅贵气,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最出色的就是那双惑人的丹凤眼了,里面流转的光波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在里面,鼻梁高挺,薄唇微微翘起,健康红润的色泽,更为这个男人增添了一分魅力。
咖啡厅的女人们都若有似无的看向靠窗的那个位置,春心萌动,终于有人要忍不住上前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进了咖啡厅,径直走向那个位置坐下。
“景弈,你又想做什么?”乐俏坐下后,眸子里满是不愿。
那些女人见两人认识,皆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好男人都有主了。
景弈看向乐俏,一张俏丽的小脸冷若冰霜正对他,他勾唇笑了:“俏俏,以前是我不对,不要离婚好不好?”
乐俏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真诚,心中冷笑,若是没有前世,也许她还真是要被迷惑了,她冷冷的说道:“这个婚离定了!”
“我把乐家的资产重新转回你的名下,以后每天按时回家,孝顺乐家二老。”景弈抛出一个又一个条件。
其他的乐俏都十分不屑,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承诺根本不可信,但是把乐家资产转回,这话景弈能说出来,可见他的诚意,乐家是b市首富,这份资产有多大吸引力,没人会不清楚,虽然她已经将资产渐渐转移了一大部分,但是景弈不知道啊,他居然能用乐家资产挽回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这与前世不一样,乐俏有些迷惑了,但是看着景弈那张脸,心中一痛,她还是不敢再信任这个人了。
“给,这是转让书!你签了字,乐家就重新回到你手上了。”景弈将放在一边的公文包拿到桌子上,推给乐俏。
乐俏打开公文包,翻看那些文件,眼中划过震惊,他说的是真的,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签字,所有资产将重新回归乐家,只是这是为什么,前世并不是这样的啊。
“如果你还是执意离婚,那么能不能等到你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放心了。”景弈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
乐俏看了他很久,眼圈微红,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前世那样对我?为什么我放下一切的时候,你却又扰动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朋友来了,只码了三百,存稿君马上要远离我了嘤嘤嘤……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么么哒
☆、32
“俏俏,我希望你幸福!”景弈认真的说道,丹凤眼中满是祝愿。
“我会的。”乐俏拿起公文包,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眼中的泪终于在转身的那一刻落下。
景弈看着乐俏转身而出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这个女主的遭遇很悲惨,那句希望她幸福的话,是他的真心话。
两人瞒着众人领了离婚证。景弈将乐俏从乐家接了回去,两人分房而睡,乐俏对于这个结果基本算是满意,她不想像前世那样,让父亲知道她与景弈的事,气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现在乐家资产回到了她手上,婚也离了,景弈愿意配合她演恩爱夫妻,她自然也是愿意的,能慢慢跟父亲说离婚的事,最好不过了。
早上一起床,乐俏下楼之后就听见厨房叮叮当当的,走过去一看,景弈围着围裙,很专业的在切着某样东西,她冷着脸说道:“你在做什么?”
景弈转过身看到乐俏在厨房门口冷着脸看着,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勾起唇角,温和道:“起来了?!我在做早餐!”
“哦!”乐俏眼神黯了黯,三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他会做饭,呵,真是讽刺,想到这里,她转身走了。
景弈勾起唇角,转过身,继续做饭。
等乐俏再次换好衣服下楼,就见餐桌上摆着两盘培根煎蛋三明治,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快吃吧!”景弈从厨房提着一大袋垃圾出来,看到乐俏盯着那两盘早餐发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乐俏拉过椅子坐下,尝了一口,也许是味道不错,她享受似得微眯眼睛。
景弈看乐俏吃得津津有味,丹凤眼微眯,提着垃圾袋就出去了,走到街道上的垃圾桶旁边,将垃圾扔了进去,转身走了,他身后那垃圾桶内,垃圾袋散开,露出里面漆黑的几团不明物体,还有两个精美的外卖包装盒。
经过几天的相处,乐俏对景弈的态度开始改变,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在交流的时候,乐俏不再冷着脸了。
乐俏生日,乐父举办了一个派对,请了许多英年才俊,乐父似乎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特意嘱咐乐俏好好与那些英年才俊们聊聊。
原主的身份是个私生子,所以在上流圈是比较不受待见的,但是因为乐家的原因,这两年才有所改善,但是原主也许是因为自卑的心理,很少参加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
景弈可没有那种心理,这个宴会他是必须要参加的,因为这个宴会是男女主相遇的契机。
“听说景弈跟乐家小公主闹别扭了?”
“据说有人看见他带着一个女人去酒店被乐家小公主看到了。”
“啊?!还真笨,偷吃都不小心着点。”
“就是说啊!”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却不知道她们议论的主角正站在她们身旁。
景弈淡淡的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开口道:“那该怎样才不被发现呢?”
几个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爽利的女人说道:“你傻啊,自然是不要去那些熟人多的地方,而且可以假装出差,然后在外地……等等,你是景弈!”那女人说着说着突然惊呼。
景弈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然后就被认出来了,他笑着说道:“多谢指教!”说完就转身走了。
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一脸懊悔,尤其是那个教景弈怎样小心与情人相会的女人。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看着景弈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你是谁?”景弈走到后花园,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背光而站的高大身影,微微眯眼。
那男人皱了一下眉,说道:“我是傅霄。”
傅霄?女主未来的忠犬?景弈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坐到了花园的长椅上,淡淡的问道:“有事?”
“我……”傅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景弈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后,就对他移不开目光了,见他走到后花园,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吧!”景弈拍拍身边的位置,勾起唇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该出现在大街上的忠犬男主出现在了这里,但是这不妨碍他破坏剧情。
傅霄没有犹豫,立刻坐了下来。
景弈打量着他,脸是那种棱角分明的英俊,犹如希腊雕塑般五官立体,只是不像西方那样夸张,而是带着东方男人特有的韵味,手臂上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修长结实的双腿,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都能穿出杂志封面模特的感觉,他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魅力,也许跟他曾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有关。
“你也是来与俏俏‘聊天’的吗?”景弈淡淡开口。
皱了皱眉,傅霄说道:“她是你的妻子!”
“嗯!”景弈点点头,然后狭长丹凤眼微闭,略带伤感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为什么?”傅霄看见景弈这样,心没由来的一痛。
景弈睁开眼,看着傅霄,勾唇笑道:“因为我花心,没听过外面的传言吗?”
“我不信。”傅霄抿紧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弈。
听到傅霄这么笃定的回答,景弈笑了笑,傅霄信不信根本不重要,一会儿曲颖儿来了,景弈就不是花心一个罪名了。
正想着,就听见客厅一阵吵闹,景弈站起身,走向了客厅,傅霄站起身跟在后面。
“俏俏,我好想弈,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一进客厅就见曲颖儿抓着乐俏的手腕,一脸哀求,看起来楚楚可怜,乐俏像是那个恶毒的分开牛郎织女王母。
乐父在一旁的沙发上气得脸色铁青,大口喘着气,乐母焦急的替他抚着胸口,乐俏着急,但是却一时甩不开曲颖儿。
“曲颖儿,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快放开我。”乐俏冷冷的看着曲颖儿,狠狠甩开了曲颖儿的手。
曲颖儿像是受到了大力的推搡,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少女人惊呼着后退,一些男人看向曲颖儿的眼光有些怜惜,看向乐俏的目光则是有些不快了。
“俏俏,我们是闺蜜不是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能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想的,我想过自杀,想过离开,但是我舍不得啊!呜呜呜……”曲颖儿梨花带雨的哭诉,最后更是直接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那些本就对曲颖儿怜惜的男人们,听了曲颖儿的话,更加疼惜这个柔弱的女孩,对乐俏的感官也更差。
正当有一个男人要为曲颖儿出头的时候,景弈上前揽住乐俏,低声温柔道:“俏俏,你怎么能这样呢?”
话一出,就引来乐俏的如寒冰的目光,周围的嘘声,曲颖儿的惊喜,但是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景弈就接着说道:“下次直接让保安把她拖出去就好了,手腕被这个野蛮的女人抓的都青了也不知道喊痛,人家还没怎么样呢,就柔弱的倒地上哭了,下次记得,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知道了吗?”勾唇笑着,抬手揉了揉乐俏的发顶。
乐俏鼻头发酸,眼中迅速聚集了水汽,上辈子的她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但是每次景弈都会被曲颖儿迷惑,半点看不到她的伤痛,刚重生不久的她还学不会怎样反击这样的曲颖儿,但是景弈站到她的身旁,她突然想哭了,想把上辈子的委屈,都哭干净。
乐俏埋在景弈的怀中,低低的呜咽传出来,让那些想为曲颖儿的出头的男人脸上发烫,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乐俏的手腕,那一大块青紫,十分吓人。
没有人再对曲颖儿表示同情和怜悯,安静下来的他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曲颖儿身为乐俏的闺蜜,居然爱上了乐俏的老公,还在这里哭诉着要见景弈。
乐父乐母看向景弈的眼神也缓和几分,比之前还多了几丝温和,身为父母,不就是想要孩子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么,原来看着景弈不顺眼,但是刚刚那一幕,让这两位老人从心底接受了这个女婿。
而傅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涌出一丝不舒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景弈怀中的那个女人,十分碍眼。
“弈,你不爱我了吗?”曲颖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弈,眼中的泪簌簌落下。
景弈抚了抚乐俏的背,怕她哭得岔气了,然后才抬眼俯视着曲颖儿,唇角微翘:“曲小姐,酒后戏言,不要当真,你是俏俏的闺蜜,我怎么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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