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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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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正文 第14节

    [快穿]踏破剧情 作者:玖九歌

    第14节

    “阿奕,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会改的,我会对你好,别闹了好不好?”水傲强打着精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阿奕一向嚣张任性,现在一定在说气话,只要他说几句好话哄哄就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垂下头的水傲喃喃自语,不敢看此时景奕的表情,也怕听到再从景奕口中吐露出什么让他痛苦的话。

    在一旁的景荣看到这一幕,心中雀跃起来,小奕真的不喜欢水傲了,高兴之余,他捡起地上的鞭子,一鞭子把碍眼的水傲给抽晕了。

    距离水傲有些近的景奕咬了咬牙,从怀中拿出汗巾,将脸上的血渍擦掉,嘴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转头看向景荣。

    景荣俊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露出无辜,像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孩童做错了事,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让人不忍责怪。

    景奕牙咬得更狠,这个人,表情是越来越多了,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冷酷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个世界,景奕只活到了四十岁,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将在别的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景荣。

    虽然景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景奕,在景奕没有了呼吸之后的第二天,他吃下了有剧痛的药丸,抚上景奕俊美的面容,景荣喃喃道:“你告诉我那些事,无非是想让我活下去,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无法忍受。既然你说,我们每个世界都会相遇,那么我随你而去,省得你等得心急。”

    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巅,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眺望远方,那男子俊美异常,一双惑人的丹凤眼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翘起,压下了丹凤眼带起的邪气,使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此情此景,像是一幅完美的画卷,不似凡间俗物。

    而在他人眼中,这一身白衣的男子像是一个谪仙,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生怕玷污了这副完美的画卷。

    可是偏偏有人不知趣,非要打破这幅画面,踩着脚下的飞兽,尖叫着直冲男子而来。

    “师父!师父!救命啊!”

    “啊——师父救我!啊——”

    尖叫过后,立刻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飞兽似乎完成了一个好玩的恶作剧,扑腾着翅膀欢快的飞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只见男子面色不变,眼皮也没抬一下,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那少年叫唤了半天也不见男子有动静,终于沮丧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疗伤药,吞了下去,用灵力将药力化开,很快身体上的疼痛就无踪无影了。

    少年爬起来,跑到男子的前面,直勾勾的盯着他,委屈道:“师父,你都不救徒儿!”

    “凌岳,你不好好跟你三师兄修炼,来这里做什么?”男子终于有了反应,看着那名叫凌岳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凌岳见师父回应了自己,立刻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笑嘻嘻的说道:“师父在这里站了大半月,孤苦伶仃的,徒儿这不是担心您嘛。”

    “说人话。”男子嘴角一抽,淡淡吐出三个字。

    凌岳的嬉皮笑脸立刻转变成委屈:“三师兄每天都死死的盯着徒儿,半点不得闲,徒儿快憋死了,咱们景阳宗马上要收徒了,到时肯定很忙,在此之前,师父您能不能让徒儿下山放放风啊?”

    听了他这话,男子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把凌岳看的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说道:“山下有那么好玩?”

    “当然!”凌岳拍着胸脯保证。

    “好,那为师与你一同下山。”男子看着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啊?”凌岳有些傻眼,但是立刻就扬起灿烂的笑容,几乎要把脸笑烂了,忙说道:“好好,那敢情好,有师父同行,徒儿实在太开心了。”表面上笑得灿烂,但是实际上凌岳内心几乎要吐血了,好不容易征得师父同意可以下山,但是师父也要一起,那还怎么玩?

    去下山的路上,脚踩仙剑的男子,看了一眼前面站在飞兽背上的低着脑袋的少年,不由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剧情就要开始了,他怎么会不去掺一脚?所以就委屈凌岳这次下山做个小跟班吧。

    这男子正是到了这世界许久的景弈,他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距离剧情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是有关修仙的剧情世界,所以,这很长一段时间,一呆就是一千年,这一千年,他试图寻找左傅,但是找遍了这个世界,都没有发现左傅的气息,最后他只有等待,等待剧情的开始。

    这个剧情里主角受是重生的,前世本是景阳宗的天之骄子,可是爱上了隐瞒身份的魔宗宗主,被正道追杀喊打,而因为他在景阳宗上层极为受宠,所以被许多人嫉妒,在他被正道追杀的时候,景阳宗甚至有几个落井下石的,被逼自爆的主角受,因为在秘境所得的一块玉佩得以重生。

    主角受重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景阳宗几个落井下石的人下套,使他们身败名裂,而景阳宗被他利用完了资源之后,也被冠上了与魔宗结盟的名头,一时间景阳宗被众多自以为是正道的宗派孤立讨伐,最终由一个大宗派沦为了三流修仙家族。

    主角受重生的时间正是在与魔宗宗主相遇的时候,主角受受伤昏迷被魔宗宗主所救,再醒来就是重生的主角受,而景弈的身份正是主角受的师兄,也是主角受重生后的忠犬男二。

    “师父!到了!”

    正在景弈回忆剧情的时候,前面一直垂头丧气的凌岳突然来了精神,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小镇,兴奋的大叫。

    景弈掐了个法诀,飞兽如同温顺的小猫一样,听从指令,安安稳稳的从空中慢慢滑翔到地面上。

    见此凌岳看似狠狠实际却很轻的踩了几脚飞兽,嘴里嘟囔道:“欺软怕硬的扁毛畜生!”

    飞兽叫了一声,转头用尖利的嘴去戳凌岳,凌岳一边跑一边喊着师父救命,躲到了景弈的身后。

    见到凌岳狼狈的模样,飞兽趾高气昂的转头,欢快的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似是在嘲笑凌岳的矮小。

    “师父,我要换一个飞兽!”凌岳气的脸色通红,为什么别的师兄弟的飞兽都那么听话,唯有他的飞兽总是这样捉弄他?

    “有这个生气的功夫,不如多修炼,早日可以御剑飞行。”景弈瞥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将自己的法器收回,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师父,前面的镇子真热闹!”凌岳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第63章 72

    刚进入镇子的凌岳显得很兴奋,眼珠子都快要粘在那些路旁的摊子上了,摊子上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人做的一些小玩意,但是对于常年在景阳宗修炼的凌岳来说,十分新奇。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拿起那面让凌岳目不转睛的精致小鼓,让凌岳不由自主顺着手看向手臂的主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道:“师父!”

    景奕将那面精致小鼓递到凌岳手中,转身向摊子的老板问道:“老板,这面小鼓多少钱?”

    “仙长,这面小鼓不值几个钱,令徒喜欢就拿去。”很显然,这个已经到了古稀之际的老人,很喜欢凌岳这个长相讨喜的少年,但是却不知凌岳的真实年龄其实比他还要大。

    “这个给你!”景弈勾起唇角,拿出一粒丹药给了这个老人。

    “谢谢仙长!谢谢仙长!”常年在这个修真者出没的小镇,老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张满是褶皱的面皮上,浮现一丝因激动而生出的红晕。

    那丹药对修真者没有太大用处,对于修真者来说,仅仅是可以保证未到辟谷期的修真者几天不吃饭而已,可是对普通人用处却是极大,这粒丹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普通人都可以用,故而老人才会如此激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球状的东西,递给了景奕,说道:“仙长,这是昨夜我在山里捡的,夜里会发红光,这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给您吧!”

    “多谢!”景奕接过那个东西,入手之后,感觉那东西发出一阵温热,里面传出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景奕精神一震,是左傅?!

    “师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到景弈有些发愣,凌岳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景奕。

    景奕将那个东西收起来,心情不错的弯起唇角,漂亮的丹凤眼中也满是柔和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没有问题。”

    跟老人再次道谢之后,景奕带着凌岳离开了这个地方,凌岳跟着景弈,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的观察景奕,连自己曾经目不转睛得到的精致小鼓都不感兴趣了,也是,谁让他师父好几年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呢?一个几乎废掉的法器就让师父这么开心,一定有猫腻。

    “师父,咱们去哪儿?”凌岳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景弈,没有反应过来越走越偏,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

    景弈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前方那个看似普通的小竹屋,微微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侧头轻笑道:“凌岳,那面小鼓可不普通,你好好参悟一下。”

    “真的?!”凌岳眼睛瞪圆,没想到随便逛一逛就能买到师父都称赞的东西,可是,这明明就是一面普通的小鼓啊,凌岳将小鼓拿出来,反复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见到凌岳的举动,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这么容易看出来,也不会被那么多修真者错过了,这可是最后凌岳这个反派的杀手锏啊,怎么会普通?!

    “去玩吧,两个时辰后来这里等我!”景弈挥了挥手,让凌岳离开。

    “是,师父!”听到景弈的话,凌岳心中一喜,连忙应是,正想转身离开,但是却听到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谁?”

    在他们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出现,凌岳有些警惕的看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景弈身上,喊道:“师父!”

    景弈笑了笑,说道:“里面有我的师弟,阁下能否打开结界?”

    听闻此言,凌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的小竹屋,只见前面景色慢慢开始发生变化,小竹屋虚幻的扭曲了几下,像是一个水泡一下破碎了,面前的景象完全发生了变化。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双如同寒潭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长得跟我师父不相上下。”凌岳惊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的中指,然后将目光转向景弈。

    对面的那男子听到凌岳的话,也将目光移到景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隐没,薄唇轻启,声音悦耳但是没有丝毫感情:“那个人是你师弟?”

    “不错!”景弈点头,眼底划过一丝精光,这个人……

    “宫景。”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结界破碎后露出的二层小楼里传出来。

    宫景?景弈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似乎剧情中,并不是这个名字。

    宫景转头看向那座木质小楼,眉间起了褶皱,这个人是他突然心中一动救下来的人,但是这个人醒来之后似乎对他很熟悉。

    许是长时间听不到应答,从小木楼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红色衣袍,似乎被一团火焰簇拥,整个人光鲜夺目,十分惹眼,而更惹眼的是这个人的长相,精致到完美,多一分则太过阴柔,少一分则无法给人这种惊艳的感觉。

    “祁元师弟!”景弈看向那个人,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来这个剧情世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景弈师兄?!”祁元挑眉,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中微微眯起。

    在一旁的凌岳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今天走进了美人窝了,没想到传闻中的祁元师叔这么好看。

    “宫景,我先走了,有缘再见!”祁元打了一个哈欠,勾人的眼角挤出了生理泪水,挂在那微卷的睫毛上,晶莹剔透,有种让人想吻上去的冲动。

    此时景弈才稍稍有点感觉到剧情的熟悉,剧情中,祁元即使重生了依然对宫景念念不忘,但是他明白一味纠缠只能让宫景心中生厌,故而先表现出对宫景的熟悉,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勾起了宫景的好奇心,调查之后,一再关注祁元,对祁元毫不手软的样子,与正道不同的那种肆意洒脱,升起了兴趣,随着逐渐的深入接触,宫景终于动了心,祁元前世求而不得的东西,今生圆满了。

    “师兄,走吧!”祁元用缩地成寸的法术,一步走到了景弈的身边,直接伏在景弈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景弈的脖颈上。

    景弈微微皱眉,还没将他拉开,就感觉身上一轻,转眼就被拉到宫景身边了,宫景见景弈把目光移向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从祁元的胳膊上松开放下,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去了,众人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

    “师叔,师叔……”

    被宫景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的祁元,在凌岳的招呼下回过神。

    “师侄,怎么了?”祁元咳了一声,神色慢慢恢复正常。

    “师叔,师父走了。”凌岳笑嘻嘻的指了指景弈远去的背影。

    祁元勾起唇角笑了笑,加上那惑人的丹凤眼,竟与景弈有七分相似,凌岳眼珠子转了转,师父与师叔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师兄,师弟伤势未愈,无法行走。”祁元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景弈的背影,狭长的丹凤眼勾出一丝魅惑。

    刚走了没几步的景弈顿住了,勾了勾唇角,也没转身,直接掐了一个法诀,空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急速而来,还未落地,就带起一阵大风与尘土,祁元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掐了个法诀将尘土抚走。

    “这不是很好么?无法行走,就用法术飞回去,相信身为天之骄子的祁元师弟不会连这点都无法做到。”顿了顿,景弈又对凌岳说道:“凌岳,照顾好你师叔,他受伤了,务必把他安全送回景阳宗!”

    “是,师父!”凌岳一向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郑重。

    景弈说完那些话,就拿出自己的法器踩上去腾空而去,渐渐身影变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而在一旁听着景弈刻意咬重的‘景阳宗’三个字,祁元狭长的丹凤眼眯起,里面闪过一道冷光,嘴角浮起嘲讽的纹路。

    “师叔,咱们走吧?”凌岳跳上了飞兽的背部,对着祁元喊道。

    祁元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竹屋,掐出一个法诀,身体连带椅子都直接腾空而起,原来那把并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件法器。

    还在地上踩着飞兽的凌岳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师叔怎么想的,怎么会找这么件法器,实在是,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凌岳眼中迸出一丝惊喜,连忙驱使飞兽跟了上去,飞兽扑腾了几下扬起许多尘土,才飞了起来,凌岳再一次升起想要换飞兽的冲动。

    在空中隐藏身影的景弈在他们走之后,渐渐露出身影,看着他们远处的方向,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不过现在还无法证实,但是他需要提前去做些准备,景弈看了看脚下那个朦胧不清的小木楼,弯起唇角。

    景弈在原地消失不见后,木楼的窗子突然被打开,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衣袍,上面用暗金色的线绣着叫不出名字的妖兽,矜贵而又妖异。

    ☆、第64章 73

    凌岳一脸愁容的坐在九剑峰上,景弈的房间门口,像是受尽折磨,在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冲了上去。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这几日师叔都来了好几趟了。”

    听到凌岳的话,景弈第一反应就是主角受祁元,可是还没等他发问就见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他身形一闪,到了另一端,然后才看向刚刚那个位置所站的人影。

    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俏皮女子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嘴里质问道:“九师兄,你这么久不出现,干什么去了?”

    这名女子名叫令狐晓晓,是宗主最小的嫡传弟子,修为颇深,比之原主差不了多少,而宗主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是祁元,其次是原主,然后是令狐晓晓,剩下的那些虽是最早入门,但是修为却像是倒过来了一样,不如他们。

    景阳宗宗主是原主的父亲,原主是宗主独子,天赋也不低,在景阳宗得到的资源自然就多了一些,这惹得不少人嫉妒,可是因为修为高深,长相俊美,同时引得许多人爱慕,这其中就包括了令狐晓晓。

    “晓晓,你怎么来了?”景弈走近她,笑着问道。

    令狐晓晓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玉简递给景弈:“给,师尊说,让我亲手交到你手里。”

    在一旁的凌岳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目光落在景弈手中的玉简上,有些激动的说道:“师父,您快看看,是不是师祖让您去主持收宗内弟子的事宜?”

    “怎么?你想参与?”

    “听师兄们说,新弟子入门试炼很好玩。”凌岳满眼期待的看着景弈。

    凌岳是很期待,只是还没等景弈开口,令狐晓晓一个剑鞘敲在他的头上,刚刚的小女儿姿态全没,脸上满是长辈教训晚辈的严肃:“师侄,快去修炼,总想着玩,你都九十岁了还不会御剑,丢不丢人?”

    “知道了,师叔。”凌岳见是令狐晓晓开口,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好了,快去修炼,别在这里愣着了。”令狐晓晓挥挥手。

    凌岳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不能掺和这件事了,便向两人行了一个弟子礼,就转身离开了。

    令狐晓晓一直等到凌岳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扯住景弈的衣袖,笑嘻嘻的说道:“师兄,你快看看是不是主持新弟子入门试炼,到时候带我一起。”

    “刚才那么老气横秋的教训我徒弟,现在——”景弈瞥了她一眼,一边说话,一边讲神识探入玉简。

    令狐晓晓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摆了摆手道:“师兄不必谢我,教导师侄是应该的。”

    熟知她性子的景弈明白,就算他直接把话挑明,令狐晓晓都有一百个义正言辞的理由来反驳,索性也不再管她,专心查看玉简里的内容,玉简在他查看完毕的那一瞬间失去光泽,并且上方布满细密的裂纹,景弈不着痕迹的将玉简收起,一旁的令狐晓晓没有丝毫察觉,而隐身在半空的神秘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

    “不是新弟子入门试炼,而是另外一件事。”景弈眯起漂亮的丹凤眼,这件事跟剧情有很大关系,倒是可以去掺一脚。

    见景弈没有多说的意思,令狐晓晓也没继续问下去,她明白虽然九师兄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对她也十分纵容,但是九师兄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问不出来。

    送走了令狐晓晓之后,景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景阳宗,刚一出去就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在门框上靠着,景奕眼中露出了然,剧情中也是这样,有着前世记忆的祁元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前去秘境的机会,他心中也因为这件事对宗主生出怨恨,他是宗内天赋最高的弟子,可是宗主却以权谋私将去秘境的机会给了自己的儿子,原主从秘境出来后,修为大增,隐隐超过了祁元,祁元认为如果当初他去了秘境,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逼入绝境了,这使得他生出了毁了景阳宗的念头。

    “九师兄!”祁元靠在门框上,微抬眼皮,神情慵懒至极。

    景奕站在法器上,看着那人,嗯了一声,却什么出乎祁元意料的什么都没说,直接掐起法诀,整个人如同流光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祁元的表情一僵,眼中闪过恼怒,拿出法器追了上去。

    “师兄,何必走那么快?师弟有那么可怕吗?”祁元用灵力催动着法器,几乎到了极限,才终于追上了。

    景奕勾了勾唇角,速度不减道:“师弟不好好在宗内养伤,跟着我做什么?”

    “听师尊说,师兄要去镜月秘境,师弟跟着凑凑热闹可好?”因旧伤未愈,祁元跟的很是吃力,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师尊交代了让我帮你寻找疗伤圣药,师弟还是回宗内好好养伤吧!”景弈微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剧情中并没有解释,或许宗主真的有一部分私心,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祁元身上还有伤,秘境中危险重重,不忍他去冒险,这些是景弈这些年与宗主相处,以宗主的为人推断出来的,并且那个玉简内,也提了祁元受伤之事,还让景弈在秘境中寻找疗伤圣药。可惜这一切,祁元并知不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用更大的恶意去猜测这背后的目的。

    果然听到景弈的话,祁元眼中划过一丝冷然,面上不显,淡淡的说道:“师弟的伤已无大碍,九师兄这般阻拦,是怕师弟抢了你的风头?”

    “想去就去,何必问我?”景弈冷笑一声,加快了速度,几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祁元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微微喘着气,看着景弈消失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而在百里之外的景弈也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一片空地,感受着储物空间内那颗微微有些蠢蠢欲动的球状法器,一向淡然的脸上,竟出现了激动的神情。

    “出来!”

    “竟然被你发现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笑声从前方传来,前方路旁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长相英俊,身形高大挺拔。

    景弈心中一惊,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男子见景弈不说话,便开口道:“弈儿,不认识为父了?”

    “父亲!”景弈神色有些复杂。

    景渊之,景阳宗第二十八代宗主,也是景弈这个身体的父亲,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千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线索,难道就要断了?那个球状法器明显是景渊之的,他在这个世界与景渊之相处了一千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景渊之应该不是左傅,但是上面那熟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弈儿见到为父不开心?”景渊之黑眸有些暗沉。

    景弈收敛了神色,恢复到以前的淡然,笑道:“只是父亲突然出现,让孩儿有些惊讶,怎会不开心?!父亲说笑了。”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为父同你一起去镜月秘境。”景渊之腾空而起,没有用任何法器,到了他这一步,已经不在乎灵力的消耗,可以直接从天地之中抽取灵力归他所用。

    眼神微闪,看来剧情又偏离了很多,景弈看着前方的身影,掐起法诀驱动法器,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停歇,三天之后,终于赶到了镜月秘境的入口,此时镜月秘境入口处已经站满了人,全部都在等待着秘境开启之时,抢得钥匙,然后被传送进去。

    “弈儿,一会儿,你帮为父抢一把钥匙。”景渊之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人群,然后把目光转向景弈。

    景弈点头,看着景渊之挺拔的身影,心中疑惑,景渊之为什么突然要进镜月秘境,要知道到了景渊之这种修为的人,已经不需要借助外力来提升修为了,他们需要提升的是自身的境界,境界一到,修为自然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将这块不小的地方占满了。

    秘境入口是在地上,一个井口大小看不到底的黑洞,在没有开启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开启之后,这个黑洞就会变成一面镜子,折射出真正镜月秘境的入口,而镜月秘境也因此得名。

    现在那个黑洞正在渐渐缩小凝实,银色的光点正在缓慢而又很快的汇聚,说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看似很缓慢的汇聚,但是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却已经汇聚大半了。

    慢慢的,只剩下最后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位置没有凝实,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眼睛全都盯在那个位置,一息,两息,三息……十九息,一直到第二十息的时候,那个位置里突然急速飞出密密麻麻的小剑,看似多到数不清,实际上,这里面有真有假,真正的钥匙只有一百把,而在场的人,却至少有三万修真者,想要进去就要经过一阵腥风血雨的厮杀与争夺。

    发现那些象征着钥匙的小剑飞出,景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反而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景弈慢慢勾起唇角,这才动身去抢夺那些小剑。

    ☆、第65章

    秘境入口的周围,因为修真者的打斗而杂乱不堪,烧焦的树木,被武器和飞蹿的灵力击碎的石头,不过这些都会在秘境开启后恢复正常,没有人清楚原因,但是这更使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打斗。

    在这各种法器的交错间,景弈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嘴角微微上扬,他将灵力与能量糅合凝结成线,一头成钩,绕过那些打斗的修真者,勾起并瞬间收紧两把小剑就冲着他过来了,看起来像是那两把小剑交错着四处乱飞,有人想伸手去抓,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推开手,而后这人就因为这一刹那露出破绽,而被敌手攻击,再无暇管其他。

    而那两个被缠住的两把小剑,也在挣扎,身为秘境的钥匙,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用灵力缠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抢夺钥匙,而打的你死我活了,可是景弈却用了比这个世界高级好多倍的能量,与灵力糅合在一起凝结成的细线,那两把小剑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

    顺利将钥匙拿到手,景弈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将自己的一丝灵力注入到其中一把小剑里面,那把小剑不再挣扎,变得温顺而服帖,在景弈手心闪了几下,就融入到里面了,只在那个位置留下一个银白色的剑形印痕,这道印痕保证景弈被安全传送到秘境,直到他出来才会消失。

    看了一眼仍在打斗的人群,景弈回到景渊之的身旁,将手中的小剑递过去:“父亲,钥匙。”

    “不错!”景渊之接过钥匙,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由赞叹。

    在景渊之手中的小剑也闪了闪也消失在他的手心了。

    另一边的打斗也到了尾声,那些小剑已经被瓜分完毕了,只剩下几个打红眼的修真者,还在让法器乱飞。

    “弈儿,进去之后,我们会被传送到不同的位置,不过为父相信以你的修为,在里面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有危险。”景渊之伸手磨蹭了一下景弈发顶,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还没等景弈发问,就感受到一股空间的吸引之力,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

    “宫景?”

    剧情里,在镜月秘境中是祁元与宫景传送到一起,不过现在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与他传送到一起也不奇怪。

    “景弈?”有一丝沙哑却依旧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那黑袍男子那里传出。

    宫景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之间还夹杂着硫磺的气味,景弈脸上闪过惊疑,扫视了一圈,薄唇抿紧,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凶险,除了脚下那一块不足五米的立足之地,四周环绕的是翻腾的岩浆,那岩浆灼烧的发白,似乎这种热度将空间都扭曲了,看着靠近岩浆部分有几道若隐若现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裂缝,景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里是炎天。”宫景沉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炎天?修真者禁地?可是这已经脱离了镜月秘境,景弈看了一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以魔宗宗主的修为,难道无法离开?”

    “无法带你一起。”宫景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景弈失笑,这个人倒是实在,不过他确实有让宫景带他出去的想法,炎天,不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即使是宫景来到这里也要小心翼翼,这里面危险的不仅仅是那些恐怖的空间裂缝,而是更多的未知。

    “如果你想离开,请便。”景弈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他握了握,惑人的丹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我想办法带你一起。”宫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在这漫长的修真岁月里,他从没有这样的时候,这样因为一个人,而踌躇。

    魔宗宗主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但是对于人命并不是十分看重,那些所谓的正道,用这点来讨伐他们魔宗,凡是修真者,对于人命的看重总是比普通人少了那么几分,魔宗不过是毫无顾忌的显露了出来而已。

    看着那冷峻的面容上闪过疑惑,景弈心中倒是一暖,说道:“那就多谢魔宗宗主了。”

    “叫我宫景。”宫景听见景弈疏离的称呼他为魔宗宗主的时候,心中有些发闷,但是在闷些什么,他却弄不清楚。

    景弈点头,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看向宫景的眼神暗沉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景布置了一个结界,使得那些灼热的气息与翻腾的岩浆,不至于侵袭这个唯一的落脚之处,而后又在这个充满岩浆的地方反复查看,寻找出去的方法。

    当然在结界里的景弈也没有闲着,他有着比这个世界高级很多倍的能量,自然不会浪费,其实他刚刚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经了,手心那个镜月秘境的印痕并没有消失,可是如果说没有出镜月秘境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宫景都认为这里是炎天,那么难道是他猜错了?

    于是他将虚空中储存的最精炼的能量抽出来,传入到这个身体,所幸这是个修□□,不然根本无法承受那种强大的能量,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身体表面还出现了几道几乎撑爆的裂纹,但是很快就被修复了。

    他一点点凝练这个身体,不断的使这个身体的强度与韧度增强,到时候使用虚空中的能量也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景弈!!”一声大吼传来。

    宫景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惊恐,使得景弈猛地冲宫景那个方向看去。

    “后面!”

    景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一只由白色火焰组成的凤凰的虚影,冲着他嘶鸣,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在结界外的宫景却能听到,这让景弈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他调动起全身的能量,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火凤的虚影,细细观察火凤的动静,虽然同在结界内,景弈却感受不到火凤的热气,也听不到它的嘶鸣,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的宫景正在慢慢靠近结界,他不确定那个凤凰是否会伤害景弈,虽然现在那个火凤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一味的嘶鸣,但是难保不会在下一刻喷出火焰,全身由那种可以撕裂空间的白色本源之火组成的凤凰虚影,无论会不会攻击,只要靠近,那就是危险。

    “景弈,你慢慢退出来,我用飞行法器接着你,不会让你掉到岩浆里的,快。”宫景终于靠近景弈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看着那个不是很大的火凤虚影,神色凝重。

    景弈听到宫景的话,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那火凤似乎就因为他这一动,就焦躁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嘶鸣,现在不断的胡乱拍打着翅膀,那些岩浆随着火凤翅膀带起的气流而翻腾,几乎要翻腾到与这个不足五米的独岛持平了。

    竟然不受结界影响?宫景的瞳孔狠狠一缩,结界是他布置的,威力如何,他最清楚,但是没想到,这火凤仅仅是加速了扇动翅膀就摆脱了结界的影响,看来,这火凤的威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宫景,你先离开这里,我觉得这火凤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景弈因为刚刚的事,没有再动,只是让身后的宫景先离开这里。

    宫景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虚空中,法器立在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凤,只要火凤一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攻击。

    景弈只是猜测火凤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却并不能肯定,因为如果火凤有恶意的话,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大可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这具身体连同元神焚尽。

    可是如果没有恶意的话,那么火凤一直冲他嘶鸣又是怎么回事?并且距离这么近,他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感受不到那恐怖白焰的热度。

    “回家……”

    “回家……”

    “回、家”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一个隐约而又模糊的声音渐渐传入景弈的耳朵,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是“回家”两个字。

    “你的家,在哪里?”景弈看着这个火凤的虚影,不由自主的问道。

    “家,家,家……”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不停的重复景弈的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对,你想回家,那么你的家,在哪里?”景弈心中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迫切,不知道从何升起,但是异常的浓烈,迫切的想要从火凤口中得到答案。

    在结界外的宫景眼神突然变的很奇怪,看向那只火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好熟悉。

    “家,在哪里?你知道,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景弈的眉头紧蹙,他看着那只火凤,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火凤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而火凤的翅膀又开始剧烈的扇动起来,岩浆再一次翻腾,一次次击打着宫景布置的结界。

    宫景被惊得回神,可是刚一回神,就看到那让他升起巨大恐慌的一幕。

    “不!!”

    火凤扑到了景弈的身上,白色的火焰将景弈覆盖,完全看不到景弈的身影了。

    ☆、第66章

    一片茫茫的虚空中一个巨大的凤凰,全身泛着火焰,而与它相对而立的是一个高大的英俊男子。

    只听那男子冷冷说道:“火神,你决定好了?”

    凤凰震动了几下翅膀,一阵紫色的雾气将它笼罩,而后迅速收拢,化为一个修长的人影,身穿紫色华服,在他的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痕若隐若现,使得他俊美的面容有些妖异,那一双惑人的丹凤眼闪过紫芒,高挺的鼻梁下,那红润的薄唇轻启:“左塔,吾说过,不要再来烦吾。”

    “古界终究会在本神的手中。”左塔冷哼一声就消失在原地了。

    那被称作火神的凤凰化作的俊美男子看着左塔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景弈,景弈……”

    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景弈意识朦胧,只能隐约的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的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景象再变,还是那片虚空,但是却不再那么平和,而是满目疮痍,凤凰的翅膀已断,漫天火海将那巨大的凤凰笼罩,悲凉的叫声在虚空中飘荡。

    先前那个被称为左塔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露出悲痛和懊悔,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躺倒在地上,只听他喃喃道:“难道是本神错了?”

    “不!本神没错!”左塔咬紧牙根,只是眼中懊悔怎么也无法消退。

    接下来各种破碎的景象画面在景弈的脑海中闪过,让他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眉心隐隐闪过一道奇怪的印痕。

    “这是……”站在景弈床边的人瞪大眼睛。

    “师叔,等师父醒了,我再通知您,您先回去吧。”凌岳走进来,手中拿着灵药,看到祁元站在景弈的床边,脸上浮现一丝悲伤。

    师父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回来时却是昏迷着,那个曾经救了师叔,现在又救了师父的宫景,将师父放下之后,就说了一句照顾好,就消失了,一句解释都没有,师父身上无伤,灵力也很服帖,但就是昏迷不醒,宗内的长老没有办法,无奈,修为通天的师祖也失踪了,真是急人。

    “好,那你照顾好你师父。”似是被什么冲击到了一样,祁元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凌岳将灵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到景弈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神情一怔,刚想找个东西擦一下,就见景弈睁开了眼睛。

    “师父!”凌岳惊喜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刚睁开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悲怆,古界,火神,左塔,左傅,这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秘,为什么他会看到那幅景象?那幅景象为什么会那么熟悉?还有那个火神,就是在炎天的那只凤凰,不,恐怕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师父,您怎么了?”见景弈的神情有些不对,凌岳担心的上前。

    收敛好情绪,景弈坐起身看向凌岳,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这些天让你受累了。你师祖回来没有?”

    “去镜月秘境的人都出来了,但是没有寻到师祖的身影,用传音符也没有回应,几个师叔与师兄带着弟子去寻找了,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修为通天,想来应该是有别的事耽搁了,既然师父您已经醒了,那就该让师叔与师兄们回来了。”凌岳拿出传音符,掐了个法诀,那传音符闪了闪就消失了。

    “把我送回来的那人呢?”

    “他将您送回来就走了。”

    凌岳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屋内,正是离开多时的宫景,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景弈,呼吸急促,眼睛中翻腾着浓烈而炙热的情感。

    凌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膛后怕道:“前辈您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突然出现,哎,不对啊,门前的禁制不管用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看,还想说什么,被景奕打断了。

    “凌岳,你先出去。”

    “是,师父。”凌岳偷瞄了一眼宫景,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凌岳前脚走出去,宫景就立刻一挥手,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宫景的眼神,景奕再熟悉不过了,心中一喜,叫道:“左傅?!”

    左傅上前,直接将景奕扑倒,压到身下,冲着那红润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将景奕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稍稍离开,深邃的黑眸盯着景奕的眼睛,声音暗哑而性感:“还好,你没事。”

    景奕微微喘息着,被左傅吻得有些红肿的薄唇呼出热气,喷洒在左傅脸上,他问道:“这两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东西在捣乱。”左傅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是紧接着又闪过一丝杀气,无论是什么东西,阻碍他与景弈在一起的,必须死!

    “还有,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景奕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有什么事竟然重要到让左傅丢下昏迷不醒的他。

    左傅低下头,将脸埋在景奕的颈子上,闷声道:“你这个身体的父亲,是我的分魂。”

    “你的分魂?”景奕皱起眉。

    “实际上,每个世界都是有我的分魂,你第一次遇见我那次,是我的主魂。”

    景奕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左傅推开,坐起身,神色凝重道:“所以其他剧情世界都是分魂,这才是你每个世界都没有记忆的原因?”

    “不是,你将那个剧情世界破坏之后,世界崩塌,我的主魂就得到自由了,但是由于剧情的力量,我每次跟随你进去,都会被禁锢在分魂的体内,记忆也会消失。”左傅坐在床边,看着景奕,眼中有着些许歉意。

    “古界,左塔,还有……火神,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景奕想起自己昏迷时看到的景象。

    “古界,火神……”左傅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心深深皱起,额头的青筋暴起,显然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景奕心中一慌,连忙将源源不断的将能量送进左傅的身体。

    左傅的痛苦稍缓,他看向景奕:“因为分魂不全,还有一个主魂破碎,有些记忆缺失了。”

    “看来,还需要把你的分魂都找到才行。”

    景奕眯起惑人的丹凤眼,脑海中浮现昏迷时看到的景象,左傅的主魂破碎,应该跟他看到的那个景象有关,一场无休止的大战,世界破碎,无数的空间裂缝,将世界碎片吞噬,那种景象比剧情世界破碎还要惨烈数百倍。

    “这个世界,我们终于能好好在一起了。”左傅抱住景奕,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冷峻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神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身体里的分魂被你融合,那么他呢?死了?”景奕突然冒出一句。

    左傅身体一僵,半天才说道:“我现在,也算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你不是只融合了里面的分魂吗?”景奕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闻言,左傅松开景奕,俊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景渊之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我在抽取分魂融合的时候,它也与我这具身体融合了。”

    说完这些话,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左傅面容变化成了景渊之的模样,手中出现一个由灵力组成的小剑。

    不错,这是景阳宗的功法,灵力也是没办法伪造的,因为左傅这具身体的身份是魔宗宗主,所以灵力与正道有明显的不同。

    景奕闭了闭眼,又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算了,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他与左傅分开太久了,孤独寻找的一千年,太难熬了。

    “媳妇儿?!”左傅有些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生怕景弈因为这件事而要保持距离,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纠结那么久才告诉景弈。

    “好了,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你在魔宗,我们见面困难。”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让左傅放心。

    看见景弈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左傅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高兴的抱住景弈一顿猛亲。

    虽然明知道这是左傅,但是看着被自己当做父亲相处了一千年的面孔,景弈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左傅高兴,也没有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说开之后,左傅堂而皇之的用景渊之那张脸在景阳宗待了下来,每日待景弈的住所,景渊之原来的住所几乎被荒废了,景阳宗大小事务全搬到景弈这边处理,景阳宗上上下下全都只当他爱子心切,以为是因为这次景弈出事,让景渊之后怕,所以景阳宗内不仅没有反对的声音,还纷纷赞叹他们父子情深,在这修真界感情淡漠的情况下,能有这般感情,实在难得。

    当时因为太过高兴没有察觉景弈的异常,随后左傅就感觉出来,景弈因为景渊之的脸有些不自在,所以在只有景弈与他在的时候,他都会将面容变回宫景的。

    “师父,师父,祁元师叔又来了!”

    凌岳一路叫着进门,脸上满是无奈,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祁元师叔总是来这里,好几次都惹得师父不开心,让他这个做徒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小凌岳,这么不欢迎师叔啊?”慵懒而又带一丝性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左小傅(猛地抱住景弈):知道我为什么叫宫景吗?

    景小奕(漫不经心):为什么?

    左小傅(微笑不语):……

    景小奕(脸色一僵):宫景,宫景,攻景!

    左小傅:媳妇儿就是聪明。

    景小奕:……

    ☆、第67章 76

    “师尊,您也在?”祁元刚进门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左傅的身影。

    景弈将手中的玉简收起来,看向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淡淡的说道:“祁元师弟有事吗?”

    左傅在一旁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祁元,要知道这些天以来,因为祁元,媳妇儿都不高兴了好几次。

    “师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能不能把师尊借我两天?我有些修为上的事,需要向师尊请教。”祁元这才将目光转向景弈,脸上是一贯的慵懒神色,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

    “哦?你想找师尊请教,可以自己去,师尊可不是我的所属物。”景弈脸上带着笑容,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主角受或许察觉到了什么?

    刚坐下的祁元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师尊还真是宠爱师兄,师兄连将师尊比作物品的话也能说,果然!果然!”

    一旁的左傅,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一掌拍到祁元的身上,祁元直接撞飞到了墙上,重重砸到地面上,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滚!”沉稳威严的话语从左傅口中传出。

    “是徒儿失言了!”祁元连忙爬起来冲着左傅跪下,似是被左傅的杀意吓到了。

    出人意料的,景奕看着祁元笑了笑,然后将头转向左傅,轻笑道:“父亲,既然祁元师弟有修为上的问题,这两天您就帮他解惑吧?”

    “好!”左傅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景奕无论做什么都自有道理,他都会无条件配合。

    见左傅这么轻易的改变态度,祁元的脸色变了变,看来景奕对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也许应该听它的,改一改计划了。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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