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归去来/纵使相逢君不识 作者:林鬼
正文 第3节
归去来/纵使相逢君不识 作者:林鬼
第3节
脚步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男子收回视线,直视前方。素来淡漠的脸上,表情漠然,环在男人腰上的手却不禁紧了紧。
体内真气的运行突然加快,又挥出了一把药粉,枝叶晃动间,那两个身影相携钻进了深山。
将肩上的男人放到一处平整的地方,男子走回洞口。
警惕地探身四下张望,小心检查了有无落下的痕迹未除。
待确定没有什幺隐患,男子从附近找来了一些枯枝断叶堵住洞口,又在附近撒了些无色无味的药粉,以防虫兽,这才踱回了洞中。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山间本就夜凉,洞中更是湿冷。
虽然已经感觉不到追兵的气息,但为以防万一,男子本不准备过早点燃灯火。但看到地上的男人不住地想要蜷起身子,还不时抽搐的样子,似是极为寒冷。于是,还是在洞里拣拾了一些干柴,在男人身边燃起了一小堆篝火,并在其中投了些药草,防止产生烟雾。
山洞空间不大,燃了火堆之后,很快就暖和了起来,男人渐渐也舒展了身体,安静地躺在地上,只是面上仍难掩痛苦之色。
没有再做耽搁,冷清尘开始查看男人的伤势。
在碰到男人衣衫的时候,男子的手一顿,有了片刻的犹豫,但身为医者的素养,加之明白男人伤重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便不再迟疑,镇定了心神,缓缓揭开男人的衣衫,将男人宽阔的胸膛整个暴露了出来。
视线在触及那一片肌理分明的赤裸皮肤时,不受控制地一颤,却很快稳定了下来。
不再多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男人的伤处。
男人身上有两处伤。
一处是被黑衣死士击下的掌伤,一处是被唐门毒针打下的伤。
掌伤在男人的胸骨中央,呈现出一块约摸手掌大小的血色红印。
探指按压了几下,确定那伤处并未动及筋骨。泛红是因为伤处有些淤血,主要还是男人最初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造成的。男人功力深厚,硬接下这一掌于他并无所谓,虽然看起来可怖,其实并不严重,若是男人未昏迷,即使不施药治疗,他自行运功疗伤也可很快康复。
问题是那处毒伤。
将视线移向另一边,在男人胸口稍稍偏上的位置,男子皱起眉,眼神显出几分沉重。
那里已经看不出男人原本的肤色了,只剩下一片可怖的紫黑。由于耽搁了治疗时间,毒素已经扩散,以至于男人的半边胸膛看起来都是黑漆漆的,只边缘颜色稍微浅淡些,越往里越是深重,最中央还能清楚地看到一个几乎有如浓墨的赤黑小点,正是那毒针入体时留下的针孔。
知男人情况危机,男子眼色一凛,当即开始施针下药。
半个时辰之后,取下男人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看着男人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的面孔,男子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
男人所中之毒十分霸道,且扩散速度很快,虽然他已经帮他把毒针取了出来,但毒素早已浸透了男人的身体。凭借他手上现有的药材,他能做的只是稳定住男人的情况,减缓毒素扩散速度,这样虽暂时保住了男人的性命,但时间一长,随着毒素的扩散,男人还是会因伤及心脉而亡。
想要彻底解毒,就必须制出解药。
至于解药,他倒是有办法可以配出来,只是缺少了几味药材。
若是可以上山寻找,他也是有自信可以找出来,只是花费时间不说,那群黑衣人想必还在山中四处搜罗他们,现在出去找药,不啻于自投罗网。
就在男子陷入沉思的时候,地上那个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还未等男子有所反应,那人蓦地坐起了身体,“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眼前骤然接触到这种画面,男子心神一震,蓦地站起了身,正要上前查看,突然反应了过来,这应当是他的施针起了作用,逼出了男人心脉中的一部分毒血。
如此,男子稍稍平复了心情。
就在他准备收回视线,继续思考接下来行动的时候,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向来性情冷淡的他,难得做出了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
“好疼……呜……好难受,疼死了,呜呜……”
男人的身体不停地挣扎晃动着,整张深刻的面容都皱了起来,一副分外难受的样子,淡色的唇颤颤地半张着,不停地从其中发出模糊而断续的呻吟。
如果说,那个印象中总是一副威武霸气模样的男人,会如此耐不住地呼痛,只是让他感到有些许愕然的话,那幺,当看到从男人颤抖的眼睫间蓦地滑落的液体,就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整个人生都被颠覆了的感觉。
那人竟是在……哭吗?
那样强势的人,竟然被疼哭了?
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太过违和的事实,男子只觉脑袋有如雷劈,只能愣愣地看着男人一片凄惨的容颜。
却见那人眼泪流得越发汹涌了,边哭还边撇起了嘴,一副分外委屈的样子。突然,那被泪水沾湿的睫毛颤了颤,那人竟缓缓睁开了眼。那人本就有一双墨玉般浓黑的眼,此刻浸着泪水,映着篝火,越发显得乌黑晶亮,只是因为还未恢复神智,那双眼还带着一份懵懂的迷茫,却是如同氤氲了雾气一般。
虽然还未清醒,视线也因为泪水的阻碍也看不太清,男人还是捕捉到了身旁多出的身影。
于是,那双墨黑晶灿地眼就这样笔直地闯入了男子的视线中,看着那人盈满泪水的眼眸中,充斥着的控诉般的指责,男子却觉心头像是被什幺重击了一下,不由地摒住了呼吸,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
幸而,男人此时身体其实十分虚弱,这幺一闹腾,很快便没了力气。
又看了男子两眼,那人眼睫颤了颤,终是无力地又合了起来。
呻吟声也渐渐轻了,最终不再言语。
男人很快又昏睡了过去,再无动静。
唯有那英俊的面孔上,留下的几道深深的水痕,告诉男子,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地上昏睡过去却还是不安稳地皱着眉的男人,男子的心境有些复杂。
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男人因为疼痛,哭泣得有如孩童的画面。
低头沉思了片刻,男子突然抬起了右手,举到了面前。
男子的小臂修长白皙,却并不显得孱弱,因为长期修习和采摘药草,锻炼得结实有力。
然而引人注意的却是他手腕间缠绕的一层裹腕般的布条。
眼里划过了一道复杂的光芒,男子终是缓缓伸出了手。
随着布条的剥离,一圈月牙形,宛如齿痕一般的印记,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第八章 南海药人
江湖传言,南海药生而为药,一身血液具有奇效,可生死人肉白骨。若是提炼得当,少之起死回生,甲子功力,多之长生不老,羽化登仙。故而引得一群武林朝堂之人追捧不已。
武林盟主冷沧海,也是为药人疯狂的人中其中一员。
南海药人的身份伴随了他一生,他却直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爆发之时,才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原来所谓的武林盟主之子的身份只是为将他养大打的掩护,冷沧海无论是养他、救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要他南海药人的血。
然而,冷沧海得到他之时,他才不过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且身体虚弱,朝不保夕。南海药人体质特殊,血液的功效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强的,过早炼制,恐会影响药效,于是在葛一手的建议下,冷沧海决定先将他养大成人,待他成年之后,在放尽其血炼药。
可惜天意弄人,他二十岁那年,冷沧海本已做好了炼药的准备,却未想因江湖急召,打乱了他的计划,后又有他和小师弟偷出师门,被玄墨掳走,因而耽搁了许久。这样想来,那人倒是又救了他一次。
至于这个印记……
自打有意识起,他的手腕间,就有这个月牙型的标记。他起初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胎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不由又多想了一层,猜测这会不会是证明南海药人身份的特殊印记,冷沧海就是凭此印记找到他的。
是以,自他归隐药庐之后,他就将这块印记缠了起来,为以防万一,同时也是警醒自己,无论何时,切不可掉以轻心。
凝视着腕间的眸色渐渐深重,许久,男子抬眼,又看向了地上昏睡的那个男人。
想到男人那可怜的泪颜,男子平静多年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要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药人之血喂给那个男人。
不过冲动只是一瞬间,男子神色复杂地垂下眼,轻轻放下手。
不是不愿意放血救他,而是他如今的血,已经无法救他了。
入谷二十载,他除了苦习药毒之外,研究最多的却是自己的身体。苦于这一身容易引人觊觎的药人之血,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将一身的药血全都换成毒。
虽然早有这个想法,但实行起来却并不容易。药人之血的确神奇,寻常的毒物,哪怕是让世人谈之色变的鹤顶红之流,融入他的血液里,都会被他的血液自动化解吸收,根本无法引起血液的变化。为此,他耗费了整整十数年的功夫,用自己做了无数实验,才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方法,终于完成了从药到毒的转变。
如今,他这一身血里,全是让人触之即死的剧毒。莫说是用来救命,只怕是沾上一点就要夺人身魂。这也是为何他根本不惧林里的那些毒虫毒草,玄墨他们以为他是事先洒了药,却不知他这一身毒血,就是那些毒物看见了,也是要绕着他走的。
而当初之所以宁愿坠崖也不愿落入那老怪之手,并非是怕被他们用来炼药,只是不愿让自己死得那幺凄惨。
因此,如今他的药人之血,于男人而言,其实无用。
但是……
男子突然握紧了拳,表情出现了一丝挣扎。
……并非没有其他的办法。
世人皆以为只有南海药人的血可以用来炼药,却不知,南海药人有用的不只是血。
药人浑身的体液都具有药性,除了血液之外,唾液,眼泪,甚至……那处排出的液体,都具有十分强的药性。这也是这二十年间,他以自己做试验研究出的结果。
虽然他将自己换了血,也一直在研究更换其他体液的方法,但这比起血液却还要难上许多,以致一直未有所突破。坠崖之前,他就是因为这方面难得有了些进展,才冒险出谷采药。
是而,若要尽快救治男人,或许可以用那处的体液。
而且……
眼睫迅速地颤了颤。
若是要那处体液最大化地发挥功效,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
交合。
几乎是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的瞬间,男子的眸子就沉了下去。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神色变幻,竟明显流露出了几许挣扎之色。
许久,似是终于做出了决定,男子眸色平静,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漠。
捡起地上扔落的缠布,重新将手腕包裹好,又添了些柴火放到了火堆里,不再看身旁那人。
径自走到与男人相对的一侧,挑了处可以背靠山壁的位置,撩起衣摆坐了下去。
放松身体靠在洞壁上,男子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毕竟也算折腾了一天,到底是有些乏了。
至于男人的毒,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准备待明天天明之时,去山上帮他搜集草药。
至于其他的那些……便不用多想了。
就在男子放空思绪,准备任自己陷入睡眠的时候,耳畔的一声嘤咛,倏地拉回了他的神智。
“好痛……呜呜……”
睁开眼,依稀还带了丝困意的眸子,下意识地扫向山洞的另一边。
果然看见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又不安稳地动了起来。
眉头紧锁,眼睫颤颤,隐约透着的缝隙间,有什幺晶亮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又是那种奇怪的心绪波动,心脏一阵莫名的抽搐。
闭上眼,反复体味那种奇特的感觉,半晌,男子终于睁开了双目。
细长秀美的双眼波光微动,似是了然了什幺,似乎又更加困惑。
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只是时间隔了太久,让他几乎忘却。
很久以前,在他照看生病的小师弟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同,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只知道,不想让那人继续露出这种表情,不想让那晶莹的液体再从男人眼中滑落。
奇怪的感觉。
缓缓站起身,挥了挥衣袍,男子踱步,走到了男人面前。
垂首看着那个因为没有力气,只能发出小兽一般嘤咛的男人。
这样从高处往下看那人,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其实若论身高,倒是他要更高些。只是那人气势太强,只要跟他站在一起,总有种矮他一截的错觉。
从这个角度看那人,湿润的眉眼,通红的脸颊,开合的唇瓣,就连那高大强健的身体,看上去也少了些危险,多了些服帖和柔软,让曾经连那人稍微靠近都极为排斥的他,发现这样陪着他,竟不讨厌。
突然,男子抓住了某个他忽视的重点。
微蹙起眉,低下身子,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头。
手中所触,一片滚烫。
难怪那人的脸会那般红,估计是伤处发炎了。
这时的发热,对于男人如今的情况而言,着实不妙。
抿着唇,眸色复杂地凝着男人半晌。
终是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罢了,权当抵债吧!
第九章 解毒(上)
解开男人衣裳的时候,男子一贯沉稳的双手,却僵硬得几乎无法弯曲。
反复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帮男人解毒,为了还他欠下的债,佛祖割肉喂鹰,神农身尝百草,身为医者,以身还命,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或许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或许是现在的男人看上去比较无害,或许是二十载的岁月果真能让他把一切看淡,再次见到男人赤裸的躯体,他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排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具年轻而强壮的躯体。
因为常年修习武功,男人的体格十分结实,浑身披覆着漂亮的肌肉,看起来爆发力十足,却并不显得过分壮硕,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四肢修长,胸膛宽厚,腰部却意外的瘦窄,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要将那处折叠起来,看看能弯曲成怎样的弧度。
男人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或许是因为年轻,并没有练武之人的粗糙,看起来光滑平整,让他心念微动,几乎想要覆手触上。
察觉到自己心中所想,男子心头一惊,为自己竟能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待那个曾经让他倍觉屈辱的身体。
只能将一切归结于长年研习医药,已经对人体产生了免疫,这样一说,也能过得去。
只是,即便是免疫,也只局限于看的地步,接下来的事情,他却颇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他并非没有经历过人事。
虽然次数很少,对象也只有一个——正是身旁这人。
然而这为数不多的几次经验,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本就心性凉薄的他,对情事方面更是无感。即便是后来跟小师弟在一起,他也从未产生过一丝想要碰触对方的念头。此次若非是为了救这人性命,他是断不愿与男人再如这般靠近的。
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那时他身体并不太好,又中了春药,具体过程他已经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上有许多暧昧的印记,旁边却还躺着一个人,也是未着寸缕。当时他只觉万分屈辱,向来少有感情波动的他,第一次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气得浑身发抖。现在想来,当时男人的样子明显比他凄惨得多,下体还隐约还可见干涸的血渍。
之后的几次交合,也都是在男人强迫之下发生的。与内心感受到的屈辱相比,身体上的那点欢愉,几乎已经被他视而不见。
因此,虽说有经验,但都是男人主动,他并未做过什幺。如今,竟要他来主动引导,这于他而言,难度的确颇大。
但事已至此,为了救男人性命,他也必须将这事进行下去。幸而,他对男人的身体已经不再排斥,想来,或许可以顺畅一些。
虽未主动做过这种事,但到底是看过男人如何做的,他还记得男人是用什幺部位将他身体的那一部分包裹进去。
这样想着,男子不禁将目光转移到刚才打量男人时,他刻意避开的位置。
当看到安静地躺在男人双腿间,和他相同的器官时,男子微微皱起了眉。
倒不是说厌恶,真说起的话,大概可以归结于看到同性私密器官的一种尴尬。
深吸了一口气,男子稳下心神,终是下定了决心,朝着男人赤裸的躯体探出双手。
在快要碰到男人身体的时候,男子动作微顿,却还是将双手放到了男人光裸的大腿上。
甫一触上男人的身体,男子眼神蓦地一下恍惚。只觉得手中所触,果然如自己预想般的光滑紧致,尤其当不小心碰到男人大腿根部的时候,那格外柔软的触感,几乎像是要把他的手吸附住一般,让他不自觉地在那处软肉上反复摩擦了几下。
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男子的手一顿,白皙的面容上,蓦地一红,竟是难得一见地产生了一种近乎羞赧的情绪。
不过很快,想到之后更让人烦恼的过程,男子也无心拘泥这些,强行挥去了心头别扭的感觉,专注于接下来的动作。
双手稍一用力,分开了男人修长笔直的双腿。
似乎是因为打开的双腿间骤然涌入了空气,昏睡的男人有些不适,嘟囔了一声便想合上双腿。
男子连忙制止,却发现单凭双手很难制服男人乱动的两条长腿,于是索性低下了身子,跪坐了下来,用身体卡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
见男人果然安份了许多,至多用腿侧摩擦自己的腰背,男子眼中露出了些许满意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姿势似乎有些不对劲。
男人又抬起了双腿,却只能无力地挂蹭在他的腰上,而从他现在的位置,正好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被打开的双腿间,暴露出的他身后的那个隐蔽的地方。
这让男子的身体瞬时僵住了。
对于这些,昏迷中的男人自是不知,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很是难受,无论他怎幺用力都无法合拢,时间久了,腿根就有些酸麻,这让本就因身体疼痛难受不已的男人觉得更加委屈,唇颤颤地一撇,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隐约猜到是自己把男人弄哭了,可这次看到男人红着脸颊,泪流满面,他却并未感觉到刚刚的那种心颤,却出现了另一种感觉,尤其是在看到男人那沾着水滴,不停翕动的睫毛时,感觉那一下下,都像是刷在了自己心上,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让那向来淡漠的心脏像是突然着了火。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头脑因为缺氧有些闷痛。
男子晃了晃头部,让自己清醒些。
决定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得快些救治男人,让他恢复原状。这样莫名的男人,让自己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于是伸手拿过了药箱。
医书上也有关于男男交合的记载。男性那处天生窄小,并非是用来做那种事的地方,强行进入的话,很容易造成撕裂,因而需要润滑。男人以前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那样惨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未给自己做好润滑。他身为医者,自然不能如男人那般莽撞,虽不喜做这种事,他也不想再把男人弄伤。
再者,以往每次男人强迫他行事的时候,要幺是下药,要幺是将他制住之后,再刻意将他弄至情动状态。他并未装备那些下三滥的药物,却有促进气血运转,补充精力的药,想来应该也能起些作用。
这样打算着,男子便将那两种药都拿了出来。
刚准备服下活筋舒络的药丸,男子却突然感觉下身似乎有些不对劲。
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自己腰腹处,那被长袍掩盖的地方,竟蓦地凸起了一块。感受到了从那里传来的贲张和滚烫,男子手一抖,却是将那原本要送入口中的药丸跌落到了地上。
男子脸色变幻莫测,半晌才恢复了平静,决定不再计较这些小问题,拿过另外一个小瓶,却是一瓶疗伤的药脂。打开瓶盖,伸出两指,接了一大坨膏体,男子略一迟疑,终还是将那指上的膏药,连同手指,一起送入了男人腿间那隐蔽的地方。
想到那处本是排泄之用,刚触及时,男子的脸上还出现了些许排斥之意,却未想,当手指被那处高热紧致的地方包裹之时,他却本能地往里又推进了些。直到手上的药脂全都塞进了那处小洞,男子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并未将那两只手指抽回来,反而抠挖着,搅动着,向着更深的地方摸索而去。
突然,不知碰到了哪一点,只见原本虚弱地瘫软在地的男人,身体剧烈一震。
以为男人病情恶化,正要给男人查看伤势,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低吟。
“呜……嗯……”
那细小模糊的声音,不知为何,听在他耳里,竟觉得黏腻得近乎柔媚。
脑海里,蓦地有什幺线断开了。
第九章 解毒(下)肉
几乎是顺应本能,他匆忙地解开了腰带,甚至来不及将衣物完全褪下,只让亵裤滑落了下去,失去了布料的束缚,那被压抑的粗壮物事立刻肆无忌惮地弹跳了出来,直接将男子的下袍顶了起。
没有再思索应该的流程,像是突然开了窍,男子近乎粗鲁的拔出了陷在男人体内的手指,自然地抬高了男人的双腿,双手按在男人结实挺翘的双臀上,用力一掰,便将男人身后那处淡色的地方显露了出来。
由于沾染了药脂,那处看起来十分晶亮莹润,似乎还不适应男子手指的突然抽离,颤颤地翕动着,如同一张沾了蜜的小嘴一般,看起来分外可口诱人。
下身涨得有些发疼,头脑却蓦地灵光了起来,似乎明白做什幺可以缓解,男子撩起下袍,让那坚挺的物事毫无阻碍地暴露在空气中,下身微微前凑,那已然滴着水的尖端就对上那张莹润的小口。
男人过高的体温,让那身后的小口处也是一片滚烫,刚触及就让他舒服得几乎想要喟叹。接着,脑海中根本没有思考的余裕,凭借本能,腰腹一阵用力,便让自己火热滚烫的巨物,一点点地破开了那穴肉的阻挡,缓缓地推进男人体内。
男人的甬道十分窄小,即便是他已经做了些润滑,推进还是十分艰难。若非是脑子里还有些残存的理智,男人下体满是血渍的画面让他太过印象深刻,已经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男子,怕是根本无法克制,直接便要不管不顾地冲到那绞得他万分欢愉的地方去,哪还需要如现在这般,拼命地克制着,身体绷得几乎要发颤。
终于,当那粗壮的物事齐根没入男人窄小的孔穴的时候,男子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从那紧紧包裹着他的地方传来的高热和脉动般的震颤,就将他的理智全部击溃。
交合,或许果然是人和动物的一种本能。
他本还担心自己无法顺利发泄,却发现身体自然地开始了抽送戳刺的动作,而且越是挺动,就越觉得热血沸腾,情欲翻涌。
起初,他还有些顾及男人的身体,动作尽量慢条斯理,后来,他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节奏,男人那高热湿滑的地方,舒服得简直要将他逼疯。他只在最激烈的时候,艰难地保留了一丝神智,观察了下两人交合的地方——男人紧窄的穴口,虽然已经被他粗壮的物事绷得没有一丝褶皱,却并没有破裂的迹象——这也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男人本就处于昏迷的状态,对男子的行为也只能予取予求。只在那人不知撞到了他身体哪一点时,已经发热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身体,不停地发出小兽一般的呻吟,却不若方才那般痛苦,隐约带着一丝愉快的甜腻。
这让在他身上动作的男子,却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埋入他体内的物事更加兴奋,刻意地戳刺让男人发出愉悦呻吟的那一点,感受着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激烈的颤动,突然,在他又一次猛力冲撞之后,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骤然对上那双乌黑如墨的眼,他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慌乱,连节奏都乱了一拍了,待看到那双眼里一片混沌的迷蒙,那丝慌乱便也如同错觉一般,迅速消退了下去,而当那晶亮的液体,从男人黑亮的眼中滑落的时候,便有如蝴蝶震翅,撩拨得他一颗心脏几乎跳动得失去了频率。
下身动作激烈得近乎残忍,视线却聚集到了男人缺氧一般张开的唇上。
第一次发现,那人的唇竟是出乎意料的丰润,如同女子一般。
只是不知,是否真如看起来那般柔软。
受蛊惑一般,缓缓低下了头。
在覆上男人双唇的瞬间,那柔软的触感,却让他有种像是被雷电击中的错觉。
向来清冷的眼里,是一片迷茫的火热,男子着迷般,反复亲吻着男人的唇。那绵软的触感,让他顿时生出一种想将其吞吃入腹的奇异感觉。于是,试探地伸出舌,探进男人口里,本是想卷起男人口中那疲软的舌尖,吸入口中,却突然着迷于男人口腔的温暖,不停地在男人口中翻动搅拌,吮着男人口中分泌的液体,吞吃入腹。
唇舌交缠间,男子恍惚地想到,唾液也是自己的体液,想必对于治疗男人也有功效。
找到了充分的理由,男子的动作便愈发放肆,强迫男人张开唇,接受着他度过去的液体,再逼着他全部吞咽下去。
感受到男人的顺从,男子的内心越发火热,耐不住地缠紧了男人,下身不停地抽送着,口里也半点不让,双手也终于探上了男人那一身肌理分明的皮肤。
感受着手下滑腻的触感,在男人身上四下游移的手近乎贪婪,在抚摸到男人劲窄的腰腹时,深陷情欲的男子,脑海却突然一下清明,想起来方才自己奇异的联想。于是着魔了一般,就着在男人体内抽插的动作,便强迫男人抬起了腰。
却未想这个动作却让自己的欲望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倒抽了一口气,男子稍作调整,直接将男人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便就着压折着他腰的姿势,用力操弄了起来。
一旁的篝火,已经快要燃尽。
然而火热的夜晚,现在才刚开始。
第十章 清醒(上)
男人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中了毒针晕过去的,为什幺醒来之后,身上会那幺疼,除了应该是中了毒针的胸口,他的腰腹,尤其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全都酸麻麻,火辣辣的,像是练功过度,又像是和人激战了几个昼夜,难受得他几乎想咬牙。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男人勉强坐起了身体。
刚坐好,还来不及思考现在是什幺状况,他身处何地,下身那个酸疼火辣的地方蓦地传来的奇怪触感,让男人顿住了身体。
僵硬地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下身也是半点遮蔽都没有,而他甚至来不及惊讶,就被从腿根处缓缓流动的,什幺浓稠浊白的液体吸引了全部注意。
待意识到那秽物究竟是什幺,男人眼瞳剧烈一下收缩,他不可置信地伸出一只手,几乎是颤抖地探向了自己身后,待收回手时,看到自己指尖粘满的浊白,男人只觉头脑“嗡”的一下,炸得他眼耳皆鸣。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看到身旁竟还有一人。
那人似乎也是刚醒的样子,向来清冷淡漠的细长双眼里,依稀还带着丝朦胧。
对上他的视线,那人撑着手臂,缓缓坐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平素总是衣衫整洁的那人,一身淡青色的衣袍竟是意外的凌乱,待看到那人同样赤裸的下身之时,男人似乎明白了什幺,墨黑的眸子一震,视线中的迷茫逐渐为狂怒取代。
那人竟敢,竟敢——!
内心被各种诸如欺骗、屈辱的负面情绪席卷,男人恨恨地抿着唇,胸口剧烈起伏,危险地沉下的双眼里,再没有丝毫往日的欢喜与亲近,全是狂暴得如同毁天灭地般的戾气,而那张向来爱笑的脸上,也是一片肃穆的冷凝,隐隐透着一股露骨的杀意。
冷清尘是被身旁之人的动作弄醒的。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细微,但他一向浅眠,而且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往常,怕是他都起了好几个时辰了,只是昨夜体力消耗过大,这才让他深睡了过去。
昨夜他几如着了魔一般,原本应当是为男人解毒才有的行为,他却莫名地耽于其中。待他终于餍足地放开怀中男人时,隐约察觉洞外天色已经差不多明了。想到此,男子心头不由地浮现了些许赧然,却意外地未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悔意。
察觉到男人醒来,他也不准备再睡。
到底还是第一次以那种方式救人,以往有的不过是理论,他也希望尽快给男人检查身体。
见男人看过来,他正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男人却在一瞬间变了脸色,英俊坚毅的脸上突然一片阴沉狠戾,连那双惯含笑意的眼里,也满是冷厉之色,隐隐还透出一股憎恶的光芒。
从未在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男人从来未用这种表情对待过他。
如同面对仇人,又如正看着什幺让他十分恶心的东西。
这个认知,让男子心口莫名一抽。
心脏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子愣得出了神。于是,当那蕴满劲道的手掌落到他脸上时,他躲都未躲,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直到口里尝到了几许腥膻的味道,男子这才仿若清醒一般。
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已然没有知觉的半边侧脸,男子看着面前还高举着手掌的男人,眼神冰冷。
毕竟身体还十分虚弱,用不上什幺内劲,即便如此,那怒急之下的一掌,男人也是用尽了全力,以至于挥完掌后,他就累得不住地上下粗喘了几口气。
许是出了些闷气,原本急怒攻心的男人,情绪稍稍平静了些。此时,再看向面前那个毫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男子,竟不如原先那般愤然了。尤其在看到从男子抿紧的唇角上沁出的几点血色,男人下意识地攥了攥自己还有些发麻的掌心,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如此一来,男人的气势顿时弱了许多,目光也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就在他喏喏地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幺的时候,下身突然又传来一阵暖热,让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这次的感觉,是比方才还要清晰。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了那处,那灌满了肠道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于是此刻,正对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冷颜,相对于刚刚的震惊和愤怒,男人感觉到的更多的却是尴尬和羞恼,而那液体还在陆陆续续地奔流出来,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好像在当众排泄的错觉,顿觉窘迫不堪。
意识到对面那人还有衣衫覆体,自己却是完全赤裸着,这让男人更加不自在,深怕自己现在的状况被男子瞧见,男人不自觉地并拢了双腿。却未想,他原本就处于屈腿的状态,这样的动作,直接便让他的大腿内侧暴露了出来。
于是男子一眼就看到了在男人腿根处缓缓滑落的浓稠液体,待意识到那是何物时,男子冷然的目光闪动了下。
眸色微沉,再看男人那张混合了恼怒和羞涩的面孔,男子像是明白了什幺。
却只是抿了抿唇,仍是不动声色,狭长淡漠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男人。
处于尴尬状态,又一直被男子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盯着,男人体内本来盈满的火气,这样憋着憋着,渐渐就被打压得连个苗头都看不见。
明明是自己吃了亏,为什幺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现在应该是他先低头认错?
虽然气势上已经完全被压制了,男人却还想做垂死挣扎。
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正视男子的冷目,男人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常的霸气,但一开口就咬了舌头,以至于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一下子就漏了气。
“你,嘶——你,你为什幺,要,要对我,做,做这种事!”
说完,男人就恨不得捂住眼睛趴到地上,却不得不强忍着舌尖的疼痛,做出一副指责的样子,用力瞪着眼前的男子。
第十章 清醒(下)
看着男人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因为忍着疼而沁出的点点水光,男子眼神一动,原本的冷意却是消散了不少。
又静静地盯了男人半晌,就在男人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男子终于分开了双唇。
“你中了毒,没有解药,我的体液可以救你,必须要交合。”
怎幺可能有这种——事……
男人一听之下,张口便想反驳。
不过当他想到自己中毒的过程,那反驳的话,便如卡住了一般,恹恹地堵在了喉咙里。
当时,他的确是中了唐门的毒针。
唐门之毒,冠绝天下。
哪怕是他们南疆之人,提及唐门,也不由色变,可见唐门之毒是何等霸道。
在昨天那种情况下,男子将他救出包围就已十分不易,纵使他医术了得,在短短一夜之间想要配出唐门之毒的解药,怕也是难以做到。更何况,在他中毒之时,他就已经查看过,自己中的似乎还是唐门奇毒之一的“朝生暮死”,若是没有解药,按理说,是活不过一天的。
而现在,他能清醒过来,甚至还有力气打那人一巴掌。
如此看来,男子的话,似乎是有些可信的……
又看了看男子红肿的面颊,唇边刺眼的血迹,接触到男子冰冷的视线,想到自己至今还有些发麻的手。
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若男子说得不假,那他先是救他突围,帮他躲避追兵,又“牺牲”自己,以身救他。结果他还不领情,刚醒就打了他一巴掌。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必自己也会愤怒得无以复加吧!
想来也是,自己这幺一副长相,既不柔软,也不漂亮,跟那些以色侍人的娈宠半分关系都联系不上,男子还一贯一副不食烟火,不近人情的模样,若非是为了救他,何必委屈自己,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想通了这点,玄墨哪里还敢指责,看着男子的眼里简直快被惭愧淹没。
本来,男子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只是顺路同行,他也就是随手帮过他一次,看他对付毒物的那些手段,想来当时他就是不出手,男子也能在虎群中全身而退。结果,他却在那样危机的状况下挺身而出,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着实是义气之人。
而他呢?枉他还一直叫他“大哥”,人家怕是真拿他当弟弟看,可他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直接便动了手。其实想一想,男子之间,又谈何贞操,不过是这幺点儿小事,他为何要这样斤斤计较!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理亏,都是自己的错。
男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是何等的气恼愤恨,只觉得一切都是小事,抓着不放的自己才是罪大恶极,于是看向男子的眼里越发愧疚。
若说刚刚男人还只是气势低了一截,现在几乎就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呃……南大哥……那个,都,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不该动手,你别生气……”小心地观察着男子的神色,玄墨低着头,喏喏地开口。
男子没有反应。
等了半晌,见男子还是没有丝毫动摇,男人心里也有些焦急。
咬了咬牙,男人试探地向前挪了挪身子。
见男子对他的靠近没有不虞之色,男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试探地伸出双手,勾住了男子的袖袍。
男人低下身子,仰起头,面上作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手上轻轻扯动男子的衣袖。
“南大哥,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看着赤裸着身体,跪坐在自己身前,仰着脖颈,眼神晶亮,表情纯然,看起来格外乖顺的男人,冷清尘突然想到,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男人时,他也是这样讨好地扯着苍木的衣袖。
不由地皱起了眉。
……不过想必那人,定是没看过男人如今的姿态,这样想着,男子心情突然有了些好转,视线却不由地落到了男人脖颈以下的部位。
喉咙传来一种异样的干渴。
喉结上下滑动,男子转过头,轻轻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以为这是男子还在生气的表现,男人面露焦急,刚准备继续说些什幺,却见男子头部轻点,口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应和。
“嗯。”
半天才反应过来男子这是表示原谅他了。
耷拉下的眉眼立刻又神采飞扬了起来。
这时,男人突然注意到了男子破裂的唇角,那里突兀的几点殷红,有些醒目。
“南大哥,你嘴角破了,我帮你擦擦吧!”
说着,男人便伸出了手,就在快要触及男子脸侧的一瞬间,却被一股大力握住了指尖。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见男子蓦地转过头,那张向来冷漠淡然的脸上,竟刻着一抹明显的怒意。
正在男人恍惚间,却听那人大声呵斥:“我的血有毒,不准碰!”
连忙瑟缩了身子,双手摆在腿上,乖乖跪坐在男子身旁。
向着男子飞快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见男人这副模样,男子也再生不起怒火,却有些诧异刚刚自己起伏的情绪。
突然想到方才那被自己抓着的手指,那骨节分明却又带了些武人粗硬的地方,让他心念一动,下意识地紧了紧掌心,却发觉手间空空,那手却是早已被男人抽了回去。
微微眯起眼,盯着男人放在腿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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