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恶作剧]戏剧之吻 作者:明镜非镜
正文 第26节
[恶作剧]戏剧之吻 作者:明镜非镜
第26节
江直树没有袁襄祈的好脾气,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了这么久,他早就不耐烦了,他按了一下头顶的一个按钮,以为空乘来到他们身边,礼貌地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
江直树说道:“什么时候起飞?”
空乘回答道:“大概还有半小时。”
江直树转过头对玛丽说道:“玛丽小姐,还有半小时就要起飞了。空乘估计也快要让我们佩戴好安全带了,你站在这里似乎不太安全。”
玛丽看江直树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声音还很低沉好听,心里面的桃花一瞬间冒出来了。从她第一眼看到江直树的时候,就像是一道陨石撞进了她的胸口,然后在她的心上瞬间开出了整一片花圃。她是一个很出色也很爱玩的女生,她交过很多的男朋友,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这么冷的人,简直是上天为她量身订造的让她用热情来融化掉的冰山!看上他的第一眼,视线就被牢牢黏住了,再也不能移开。
至于她身旁的新婚老公,很抱歉。其实她也没有多喜欢他,一点都不够帅也不够冷,根本没有挑战性,要不是家里面很喜欢阿巧,她才不想这么快和他结婚呢,她还想再玩几年疯几年。
没想到刚在蜜月就遇到了这样的极品大帅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玛丽稍稍低下了身子,本来她就穿着很清凉的迷你裙和短背心,现在这么一低,饱满的胸部中隐约可见粉色的内衣。但是江直树和她说了一句话后,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连余光都没有给她。
玛丽只好回到座位上,阿巧给她递过来了一条大围巾想要给她盖上,玛丽不耐烦地撒娇道:“你这是干什么嘛!”
阿巧说道:“空调有点冷,盖上不会冷着……”
玛丽抓住他的胳膊,把围巾推开,说道:“不嘛,我就喜欢这样。”
阿巧低头看着都快要走光的玛丽,还想坚持盖上,但是碰到玛丽哀求的眼神,也只能沉默着收好了围巾。
飞机起飞的时候,袁襄祈有点耳鸣,虽然坐了很多次飞机了,但是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交通工具。他微微张着嘴,想要平衡气压,突然嘴里面被塞进了一颗糖,江直树把手缩回去,说道:“每次都提醒你嚼糖,都不听。”
袁襄祈用舌头把糖从嘴里顶出来,咬在上下牙之间,含糊地说道:“我讨厌吃糖。”
江直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就猛地咬上了袁襄祈的嘴唇,把牙齿上咬着的糖叼到自己嘴里面,还顺势把舌头伸进去横扫了一遍,等江直树放开他的时候,飞机已经平稳地在上升了,耳鸣也减轻了。
袁襄祈往四周看看,随即瞪着江直树,说道:“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江直树把糖咬碎了咽进去,无所谓地说道:“有什么坏的影响吗?”
确实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刚刚从飞上上升就一直扭过头盯着江直树的玛丽目睹了这一幕,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袁襄祈虽然没有说,但是对刚才玛丽的行为也是很不爽的,现在看她的样子,莫名有种畅快感。但是看到一直用哀切的眼神看着玛丽的阿巧,又觉得这男人也真是窝囊又可怜。
而在经济舱的江家和湘琴阿金气氛则是和谐地多了。江妈妈虽然左顾右盼都没发现江直树,但是自认为在下机的时候自然会遇到就和湘琴兴冲冲地看着关岛的旅游介绍,隔壁的江爸爸早就戴着耳机看电影,而裕树则是把眼罩也带上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阿金则是看着高兴的湘琴,一副痴汉的样子。
一路无阻,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关岛,下机之后扑面而来的热浪,让袁襄祈心里也激动起来。他和江直树匆匆拿了托运的行李,到了外面就看到了等着的车,两个人顺利地到达了酒店,甩掉了江妈妈他们。
而江妈妈在下飞机之后找不到江直树,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关机,气得咬牙。裕树安慰她道:“反正也就是那几个著名的景点,总能遇到哥哥的。”
江妈妈一想也对,也就拉着他们一起去订好的酒店。
袁襄祈和江直树去前天领钥匙的时候,刚好又遇上了玛丽和阿巧他们。阿巧小声说着:“你们好。”又低下了头,玛丽则是看着江直树从前台拿走了蜜月套房的钥匙,而且刚好他们就住在隔壁的蜜月房间。
玛丽不是滋味地看着站起来,迈着两条长腿更显得高大的江直树。阿巧轻轻拉了拉玛丽,说道:“我们也回房间。”
玛丽不高兴地踢着腿跟在江直树和袁襄祈后面进了电梯。在电梯内,玛丽还是死死地看着江直树,等到了房间如果不是阿巧硬把她推进隔壁的房间,说不定玛丽会跟着江直树后面进去。
关上门,袁襄祈随意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脱下鞋子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扔进软绵绵的沙发上,眯着眼对江直树说道:“还真是魅力不减当年啊,又有一个无知少女被你祸害了。哦不,无知少妇,看来范围还扩大了?”
江直树坐到袁襄祈边上,说道:“吃醋了?就为这么个女人?”
袁襄祈抽了抽嘴角,说道:“是为她的老公可怜而已。这么明目张胆就开始勾引别的男人。这顶绿帽子……啧啧啧。”
江直树用手压着袁襄祈右腿,欺身而上,带着危险的语气问道:“你这是在担心别的男人?”
袁襄祈一脚踩到了他的胸膛上,皱眉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好说话。”
江直树放开了他,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风格?”
袁襄祈说道:“你脑袋别驴踢了我喜欢这种风格?”
江直树说道:“高明告诉我最近这种风格比较流行,而且我也不介意玩一下角色py。”
“高明?”袁襄祈惊讶地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江直树一本正经地说道:“别吃醋,我当他是你的娘家人。”
江直树和高明一直都有联系,很多时候都是通过高明的嘴知道袁襄祈的近况。
袁襄祈说道:“别让高明听到,否则肯定和你炸毛。”
江直树说道:“我管他做什么?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
袁襄祈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看在你这么积极的份上没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吧。”
两个人笑着翻滚作一团。
隔壁的蜜月套房里面,玛丽坐在床上发着呆,阿巧兢兢业业地把行李箱中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整齐,回头看玛丽还呆坐在床上,他低垂下眼,走到玛丽旁边,说道:“玛丽,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去冲浪,还可以去海洋馆参观哦!我今晚在餐厅里面订了烛光晚餐,有你最喜欢的牛排哦,晚餐之后我们还可以去顶层看星星……”
玛丽还在想着江直树的事,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有心情。你自己去吃吧!”阿巧本来在谈着今晚的安排而雀跃起来的神情黯淡下去。
玛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刚看上的男人居然是一个gay!这简直太侮辱她的眼光了啊,但是他真的长得好帅哦!在前台的时候也留意到他的名字叫做江直树,连名字听起来都这么帅气,怎么能够放弃呢?而且是gay也没什么问题啊,反正也就是大家玩玩而已,让一个gay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值得骄傲呢!
打定主意不放弃的玛丽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拽住坐在旁边的阿巧,说道:“我们一会儿下去吃饭吧!”
阿巧明显开心了起来,但还没等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玛丽的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了谷底:“顺便叫上隔壁的帅哥,我们请他们一起吃吧!”
☆、cut 113
阿巧艰涩地说道:“但是我只订了两人的情侣烛光套餐……”
玛丽说道:“取消再订就好啦!或者我刚才在一楼看到有说又自助餐厅,我们就去那里好了!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换好衣服去叫直树!”
阿巧问道:“直树是谁?”
“笨啊!”玛丽拍了阿巧肩膀一下,说道,“就是飞机上坐我们旁边的帅哥啊,而且刚刚不也是知道就住在我们隔壁么?”
阿巧嘟囔道:“你就直接叫直树这么亲热了。”
玛丽可不管阿巧在说什么,她和阿巧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小阿巧就暗恋玛丽,但是玛丽一向对于懦弱的男人没有什么兴趣。前不久她家里面催婚,刚好自己也跟男朋友分手了,就想着找阿巧这个备胎好了,反正阿巧的家里也催着他结婚。更重要的是阿巧太懦弱了,完全不敢干扰她去泡帅哥,不仅离不开她,还不会忤逆她的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玛丽从行李里面找出了一张艳丽的黄色迷你裙,头上戴上一个同色系的发卡,对着镜子不停地摆着造型。
到了六点一刻,玛丽就拉着阿巧去敲隔壁的房门。等了一阵子,房门才被打开,江直树冷着脸看着房间外的两个人。
玛丽笑靥如花,阿巧躲躲闪闪。
玛丽赶紧走上前一步,拉住了江直树的手臂,被江直树直接甩开了,但是她毫不气馁,笑着说道:“直树,阿巧刚刚向前台订了四张自助餐的票,我们一起去吃吧!”
江直树说道:“不用劳烦了,我们还不饿。”
玛丽眨眨眼,说道:“还不饿吗?都是现在都快六点半了。太晚吃饭对身体不好哦!”
袁襄祈从江直树旁边探出头,说道:“六点半还不算晚,而且我们习惯七点吃饭。突然改时间对胃不好。”
玛丽咂咂嘴,说道:“就一天没有关系啦,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分不仅坐同一架飞机,还在同一家酒店的隔壁房哦!”
袁襄祈说道:“以一个医学博士的专业视角来说,贸然改时间真地不好。而且我看玛丽小姐你的黑眼圈和眼袋都挺严重的,应该是最近熬夜比较多?熬夜可不太好,免疫力会严重下降,还会使原癌基因爆发,得癌几率增加。在下机的时候我有稍稍闻到玛丽小姐身上有烟的味道,烟伤肺。经常吸烟会导致心肺耐力下降,肌肉强度减弱和肌肉平均脂肪量增加。并且会造成慢性烦恼情绪,焦虑、忧郁,神经紧张,易暴怒。”
听袁襄祈这么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大段话之后,玛丽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她说道:“我只是偶尔吸烟而已!而且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要睡什么早睡早起才身体好啊?这样和老头子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袁大帅哥想不到你思想这么陈旧哦,你好闷耶,直树你说对不对?”
江直树说道:“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玛丽小姐如果你平时也是这个时间点吃饭的话,那就快点去吧。贸然改时间不好。”说完话,就当着玛丽的面把门“碰”地关上了,玛丽着急地想要开口,但是只能吃一个闭门羹。
阿巧伸手拉拉气氛的玛丽,小声说道:“玛丽,去吃饭吧……改时间确实不好。”
“哼!我没心情吃了,你自己去吃吧,我减肥!”玛丽气冲冲地跑回房间里面,也把门“碰”地关上,把阿巧一个人留在走廊里。
江妈妈他们没有找到江直树,就先去了第一个景点附近的一间豪华酒店里面住。谁知道在吃饭的时候,裕树就一脸惊讶地端着盘子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哥哥了。”
“什么?”江妈妈高兴地说道,“在哪里?”
裕树往一个方向指了指,江妈妈顺着看过去,果然眼前一亮,那张桌子上的两个亮眼的帅哥不就是江直树和袁襄祈么~(≧▽≦)/~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湘琴也看到了,想要去叫袁襄祈,被江妈妈一把拉住,她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两小子偷偷地甩开我们不就是想要二人世界么,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湘琴惊奇地看着江妈妈,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幻听了吧,江妈妈会说这样的话吗?果然……“我们偷偷地跟在后面给他们拍照拍照!(o) ”
湘琴:“……”
她就应该知道江妈妈是不可能放弃她拍照的爱好的。
阿金给湘琴端来了一大盘的鸡腿,湘琴也顾不得去管了,拿起一根就开始啃,期间又被江妈妈暗拍了几张照片,而且江妈妈暗戳戳地关了闪光灯,对着江直树的方向猛拍了十几下。怕被发现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相机。
袁襄祈和江直树毫不知觉命运又把他们和江妈妈的照相机连接了起来,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红豆抹茶绵绵冰是不是最好吃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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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定了第二天一早的行程,当天晚上江直树和袁襄祈也没有太放肆,用手给对方解决了之后就盖上被子纯聊天睡觉了。然而,当袁襄祈七点钟打开房门,看到一脸憔悴睡不醒的阿巧抱着一个枕头站在他们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天估计不会这么顺利。
阿巧看到袁襄祈,小声打了个招呼:“早……早安。”
袁襄祈说道:“早安。”
阿巧连忙掏出手机,按了一个什么按键,就开始没话找话了:“你们这是要出去了吗?”
袁襄祈点头,江直树提着一个背包从袁襄祈后面出来,关门拿卡的时候瞟了阿巧一眼。
阿巧摸摸头,继续说道:“好早啊。”
袁襄祈不想废话,单刀直入说道:“你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阿巧一愣,回答道:“五点就在这里了。”
袁襄祈感觉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他说道:“我觉得你的妻子太过分了。你这样宠她有什么意义?”
阿巧说道:“我只是想要让她开心。这难道错了吗?”
江直树直接拉着袁襄祈的手臂往电梯走,还说道:“你管他干什么?”
袁襄祈说道:“你以为我想理会?只是她真的影响到我的心情。”
江直树说道:“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玛丽急匆匆从房间里面出来,只看到江直树和袁襄祈进了电梯,话都没有说出口,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
玛丽看在一旁呆站着的阿巧,说道:“你怎么都不去拦着他们!快,我们快点跟上去!”
阿巧说道:“我……我还没有刷牙……”玛丽懒得听他的话,直接拉着他的手就从楼梯间跑下去。
第一个目的地是闻名的海洋馆,袁襄祈本来也想浪漫一把在玻璃笼罩中的蓝海下表个白什么的,但旁边的玛丽竟然追了上来,一直在喋喋不休地问江直树问题。江直树烦的不行,直接对着她说,让她能不能有女性的矜持。
玛丽不高兴地哼了声,一把拉过了阿巧跟他们分开走,但没过几分钟就又厚着脸皮跑过来了。
江直树和袁襄祈不胜其烦,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不好发火。
而江妈妈他们也刚好决定第一站就到海洋馆,自然也就看到了江直树他们。
湘琴看着玛丽,说道:“这是直树的朋友吗?他们是一起来玩的?”
江妈妈观察着江直树的表情,坚定地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而且我看直树的表情明显就是很嫌弃又恼火。”
湘琴指着那边,叫道:“哎哎哎,那个女的抱上直树的胳膊了!”
“什么?”江妈妈看着果然玛丽又趁机去揩油,气就上来了,她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包纸巾,然后又掏出一片方巾像是印度女性一般用方巾包裹着自己的头,戴上大墨镜遮住脸。她还从湘琴的包里面拿出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就悄悄地靠近玛丽。
玛丽正拉着江直树的胳膊让他不能抽离,另一只手指着玻璃窗上刚游过的一条鱼问道:“直树,那是什么鱼啊?好可爱……啊!”
玛丽发出一声惊叫声,本来懒得看她的袁襄祈也把目光移过来,就看到玛丽捂着头,对着一个用头巾包着头部,戴着墨镜的娇小女人喊叫着:“你为什么用纸巾就丢我?”
戴墨镜的娇小女人捡起了地上的纸巾,不停地向玛丽摇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着:“萨瓦滴卡,扩拓,萨瓦滴卡,扩拓……”,然后毫无防备地从手里的大包包里拿着一瓶喷雾就开始对着玛丽的头发喷洒起来。玛丽惊叫起来,不停地尖叫着,阿巧试图去夺过那个女人手里的喷雾,但是女人灵巧地一闪躲开,继续蹦跳着朝着玛丽狂喷,阿巧只好帮她挥开那些水雾。那名疑似泰国的女人喷了几分钟就跑走了,就像她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
玛丽精心梳好的发型现在乱成了鸡窝一样,而且她刚才的喊叫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人们看着她指指点点,玛丽心里面憋屈地不行。大喊了一声就捂着脸跑开了,阿巧连忙在她背后追着。
闹剧的中心人物跑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开。袁襄祈伸手碰碰江直树,说道:“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人身形好像江阿姨?”
江直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一个方向,拦住袁襄祈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看海洋生物,嘴角似有似无地勾了勾。
江直树走远之后,江妈妈从一根柱子后挑出来,说道:“直树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裕树捧着爆米花,往自己嘴里扔着,说道:“哥哥肯定发现了,但是他应该不会揭穿吧?”
☆、cut 114
江妈妈说道:“不会揭穿就行。”
玛丽估计是跑到厕所去整理头发去了,估计要很久才能把头发恢复过来。江妈妈就满意地继续到处拍照。
湘琴很喜欢海洋馆,直接把脸贴在玻璃上盯着里面的鱼,一只大乌龟懒洋洋地游过,湘琴兴奋地嗷嗷叫,阿金也陪着她看。
海洋馆大概只呆了一个多小时,江直树和袁襄祈就出来了,两个人其实对这种光是看的展馆没有太多的热情,他们更喜欢亲身去接触。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沙滩上,换上了泳裤直接一头栽进了海水里。
游泳池去多了,在海里面游泳袁襄祈还是第一次。接连游了二十分钟,才爬起来到沙滩上去休息。而江直树早就租了一顶遮阳伞,在沙子上随便铺了一块布,就懒洋洋地戴着墨镜躺在沙滩上。
袁襄祈走过来,随手拍了一下江直树的胸膛,蹭了一手的太阳油。袁襄祈嫌弃地在布上面抹掉。
江直树拉过袁襄祈,说道:“我帮你抹太阳油?”
袁襄祈摇摇头:“不要。”
江直树说道:“你还是医生呢,都不做皮肤防护?不抹会晒掉一层皮。”
袁襄祈说道:“感觉太恶心了。而且我就在遮阳伞下面,不会晒到。”
江直树看他铁了心不要,也不勉强他,只是遗憾揩油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一个。不过他又重新把太阳油放到袁襄祈手里,翻了个身,趴着。扭头说道:“既然你不要,那就你来帮我抹吧。记得力度不要太轻也不要太重。”
袁襄祈挤了一摊倒在江直树身上,意思意思下把油抹开。
江直树说道:“你要两只手一起揉才行。”
袁襄祈在心里面嘀咕一句,真麻烦。旁边就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美女跑过来,热情地说道:“帅哥,你们好!有兴趣和我们一起玩沙滩排球吗?”美女指指不远处站立着的一群人,都是穿着惹火泳装的美女,她们还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袁襄祈说道:“谢了,不过刚才游泳有点累了。”
美女又充满期盼地看着江直树,江直树说道直接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当做没有听见。
袁襄祈:“……”
美女以为他说话了自己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
袁襄祈说道:“你们去玩吧,谢谢。”
美女才一脸遗憾地走了。
袁襄祈也躺倒在江直树身边,别说,沙滩就是不一样,舒服程度和水床有得一比。
袁襄祈闭上眼刚想浅浅睡一觉,就又听到一个仿佛阴魂不散的声音——
“直树!直树!”
玛丽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原样,她穿着一件可爱的黄色泳装跑过来,身后自然跟着穿着泳裤的阿巧。
玛丽跑到江直树的旁边,跪下来,说道:“直树,你们怎么都不等我们就走了啊!”
袁襄祈转头看向阿巧,阿巧朝他抱歉地笑了笑。
阿巧说道:“基本上来关岛的路线和景点参观顺序都是那几条,我们就猜你们到沙滩上来了。”
袁襄祈说道:“能冒昧问一下你是做什么的?”
阿巧说道:“呃,我是一名软件工程师。”
袁襄祈说道:“这样说你智商也不低,怎么对着你的妻子就直接智商下线呢?”
阿巧张大嘴巴:“啊?”
玛丽想要摇摇江直树的肩膀,向他撒娇。但是江直树从沙滩上坐起来,往后躲了躲她的触碰。
玛丽说道:“直树,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玩香蕉船啊?阿巧不肯陪我去,你和我一起去吧,很好玩很刺激的!”
江直树说道:“我陪阿祈在这里就好。”
玛丽扁着嘴巴说道:“在这里干坐多无聊啊!让阿巧陪着袁帅哥就行啦!阿巧也不喜欢玩,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行了!”
袁襄祈望向阿巧,他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像没脾气一样,对玛丽刚才说的话一声不吭,算是默许了。
这时候,一道红色的水柱突然向他们袭来,袁襄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旁边傻蹲着的阿巧一起往后退,江直树也飞速起身,向后迈了一大步,就只剩下玛丽呆呆地看着红色的不知名水柱一下子浇到了她的黄色比基尼上,而且还有黏黏的感觉。
玛丽惊得嘴张大,直到第二道水柱射到了她的脸上,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又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
拿着一只巨大水枪刚刚朝着玛丽横扫的高大男人飞也似地跑开了,但是袁襄祈莫名觉得这个背影也很熟悉。
玛丽尖叫了一阵,看到那个男人跑了,气得追上去,嘴里面大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阿巧怕她有事,也很快跟着跑走了。
袁襄祈和江直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种信息。
袁襄祈捂脸说道:“这么说,江阿姨他们也在了。”
江直树说道:“毕竟关岛的景点也就那几个。”
刚才往玛丽身上发射不明液体的就是阿金,他受到了江妈妈的重托,不负众望地完成了任务。
江妈妈畅快地看着毫无形象追着阿金的玛丽,心里面的气就顺了很多。她说道:“这种不自知的女人太多了,以前也有很多女人追着直树的爸爸,也还不是被我一一击破?”
江妈妈笑着戴上了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湘琴看着江妈妈,心里面默默地想还以为江妈妈和她一样是傻白甜,谁知道切开来里面竟然是巧克力。
不过谁让那个讨厌的女人要去缠着直树?破坏阿祈恋爱的人都应该被驴踢!湘琴哼唧着拿旁边放着的西瓜汁喝了一大口。
裕树看着她们,心里面想着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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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地追击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阿金大长腿一跑不一会儿就不见影了,玛丽追得气喘吁吁,而阿巧平时也是坐办公室的软件工程师,其实本质也是程序猿一员,运动量不够,追上玛丽后也跑不动了。
玛丽泄愤似得伸拳捶打在阿巧身上,阿巧绷直身体,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躲闪,玛丽捶得累了之后就停下动作。她双手插着腰,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不行,看来要直接来一剂猛药了……”
阿巧低声说道:“你到底还想怎样?”
玛丽对着阿巧低头一阵耳语,阿巧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这样肯定不行!”
玛丽不满地说道:“有什么不行?”
阿巧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玛丽看阿巧拒绝她,内心本来就不爽,这下子就火了,说道:“我做出什么事情了?别忘了我们结婚之前说好的,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会迁就我包容我的!而且你还说过,你不会干预我的生活!”
“但是……但是你现在是要去做第三者!”
玛丽冷笑一声,说道:“我做第三者了?真是好笑!他们两个男的在一起不也只是玩玩而已?说到第三者,难道你不是?如果不是我一有事你就跑过来,polly会吃醋和我分手吗?我用嫁给你吗?这都是你欠我的!”
阿巧的脸一下子就白了。polly是玛丽的前男朋友,他跟玛丽分手的时候,玛丽曾想过去挽回。但是他说因为玛丽总有个备胎盯着,他真是很不爽,直接好聚好散得了。
而且,当初玛丽答应要跟他结婚的时候,他真是高兴地忘乎所以,直接就答应无论以后玛丽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但是这一刻他的内心动摇了,几天前才刚刚领了结婚证,几天后玛丽就要求他去帮她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
玛丽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问你一句!你帮不帮我?”
阿巧条件反射性地回答道:“好。”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玛丽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她听到阿巧的回答,嫣然一笑。
江直树和袁襄祈都没有去玩香蕉船,但是他们看到湘琴和阿金一起去了,而且湘琴的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沙滩。
袁襄祈说道:“他们偷偷跟着来就不能收敛一点?这样的表现是在嘲笑我们的智商吗?以为我们还不能发现他们?”
江直树说道:“肯定是裕树告诉我没有出面去找他们,那么他们可以就放心玩了。”
袁襄祈伸了下懒腰,说道:“难得可以放松一下,我还是比较想在床上睡个几天几夜。”
江直树说道:“你最近几年运动量太少了。”
袁襄祈眨眨眼,警惕地说道:“什么意思?”
江直树说道:“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现在是大庭广众,我可不会做什么事。我就是说你最近几年都闷在研究室里面,缺少运动。”
袁襄祈说道:“我还是有打几场篮球的。”
“但是都没有再参加篮球赛了。”
袁襄祈争辩道:“课题任务太重了。而且考上了本博的位置竞争很大,更何况还有个整天阴阳怪气的同学盯着,我不想被嘲笑啊。”
江直树说道:“是那个叫周传津的?”
袁襄祈“嗯”了一声,说道:“说真的,我觉得他比我还拼命。到了大四的时候他基本上就住在了实验室了,不过也是快要到水平测试了,达不到标准这几年也白费了。”
本博连读生需要在最后的两年里面通过一个水平测试,接着到医院里面参加实习一年,如果水平测试没有通过,或者实习时表现不好,直接退回到本科学历。
袁襄祈再过两个月就要参加水平测试。其实水平测试也就是论文的答辩,届时还会评出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
袁襄祈想起论文就变得有点烦恼,江直树说道:“你想做第一?”
袁襄祈说道:“难得你都不和我竞争了,还不趁机得个第一怎么配得起江直树的男朋友这样的称号?”
☆、cut 115
江直树伸手揽过袁襄祈的腰,说道:“我们是平等的,根本不用想什么‘江直树的男朋友’的称号,论文不要有压力。”
袁襄祈说道:“你就当做是我的自尊心需要得到满足吧。反正我也有争强好胜的心态,不想输给那个总是看不惯我的周传津。”
江直树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去,我先订机票……”
袁襄祈抓住江直树想要去拿手机的手臂,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你说的那什么,蜜月旅行?而且难得放假我们才来了一天……”
江直树耸耸肩,说道:“其实我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好好的假期都要被一对愚蠢的夫妻搞砸了。还不如回去搂着你直接睡觉,况且我的涵养大概也不能再保持几个小时了,我想直接揍她。”
袁襄祈说道:“不揍女人是原则。”
江直树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揍那个阿巧,谁让他不管好自己的女人。更何况就算我们能够甩掉那对笨蛋夫妻,接下来也还要忍受我妈他们的骚扰。先走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再跟着我们了。”
袁襄祈想道要无时无刻暴露在江妈妈的镜头前,心里面腾地升出了一股恶寒。
“就这么定吧。我们明天早上收拾,下午就回国。”
这么说还能空出一天来修改论文?袁襄祈立刻做出了决定,说道:“好。”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向,也懒得在吵闹的沙滩里浪费时间了,立刻还了遮阳伞就坐车回酒店。
玛丽和阿巧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江直树他们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太多遗憾,玛丽立刻也赶回了酒店,为今晚的事做准备。
阿巧打开了房间内的空调,调到了16度,默默地到了浴室里面,打开淋浴,冷水冰冷地打在身上,但是却冷不过他此时的心。
晚饭之后,玛丽精心从行李里挑出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裙,阿巧的脸色有不自然的坨红,他用一条湿毛巾围着自己的脖子,看着玛丽在打扮。
精美的香水瓶喷出细细的水雾,飘洒在了空气中,玛丽陶醉似得凑上去闻了闻,很满意。这款香水有催情的成分,她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感觉身体也有点热起来了。
时间到了八点,玛丽终于打扮好了自己,她看向躺在床上的阿巧,说道:“行了吗?”
阿巧哑着声音“嗯”了一声,鼻音很重。
玛丽满意地从化妆台上起来,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飞吻,然后毫无留恋地走出了卧室。
阿巧听见门被打开,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房门被敲得“砰砰”响,江直树烦躁地起身,不会按门铃吗?敲什么门?
门打开,看到的是一脸焦急的玛丽,玛丽这次竟然没有笑容,她一反常态,着急地推开了江直树,几步跑到了刚好洗了头在擦着头发的袁襄祈身旁,一把抓住了袁襄祈的手臂,急忙拉着他就要进自己的房间,袁襄祈伸手按住门框停下来,问道:“玛丽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玛丽说道:“阿巧从沙滩上回来之后就说自己不舒服,刚才还突然间看是全身发热了!袁帅哥你不是医学生吗?你去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好不好?”
袁襄祈一听,和江直树对视了一眼,江直树朝他点点头,他也不疑有他,跟着玛丽进了房间,就看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盖着一条白色湿毛巾的阿巧,他的呼吸已经很重了,脸上很红。
袁襄祈进来把毛巾挪开,用手背粗略探了一下温度,就说道:“应该是发烧了,你这里有退烧药吗?”
玛丽茫然地说道:“退烧药?我们没带啊!怎么办?”
袁襄祈冷静地说道:“你别着急,酒店应该会有的。你先打电话去前台,问有没有药……”
“哦哦哦,我现在就去。”玛丽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按了几个号码,电话那头似乎是接听了,玛丽颤抖着声音问他们有没有药。
说了几句之后,玛丽才着急地放下了电话,说道:“酒店说他们也没有配到发烧药,但是他们告诉我附近有药店,你能先帮我照顾一下阿巧吗?我现在立刻去买药!”
袁襄祈说道:“还是我去……”
玛丽从沙发上顺手捞起了自己的手袋,说道:“我去我去,我也不会照顾阿巧,还是袁帅哥你在这里我比较放心!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啊!”说完,就把门关上走了。
袁襄祈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说风就是雨的女人,他感叹着道卧室,然后装了一大盆冷水,把毛巾浸湿拧干。玛丽真是没有多大的常识,刚才用手背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都快39度了,还用热毛巾盖着。
阿巧的喉咙一阵发干,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托着下巴看着他的袁襄祈。
袁襄祈刚给他敷上冷毛巾,阿巧就睁开眼了。他说道:“你现在还清醒吗?”
阿巧艰难地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水,请给我……水。”
袁襄祈接了一杯温水,让他微微抬头,给他喝了一口水。
袁襄祈说道:“玛丽小姐去给你买药了,吃了药好好休息一下估计就能退烧了。如果再不行我们可以物理降温,不过冰袋贴着会不好受。”
阿巧轻声说道:“谢谢。”
袁襄祈说道:“别看你妻子平时对你这样,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关心你的。她刚才都冲过来拽着我来看你了,还立刻跑到附近的药店给你买药……刚才她急得都推开直树了。”说到江直树的名字,阿巧的眼睛里的光有一瞬间黯淡。
袁襄祈不久也需要到医院实习了,他想阿巧其实也可以算是他的第一个病人?他看着阿巧,内心也柔软起来,开始和他有话没话地说起来。
但是阿巧一只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显得落寞。袁襄祈问道:“你是感觉那里不舒服?”
阿巧摇摇头,侧过来看着袁襄祈,说道:“没有……谢谢袁先生你的照顾,你是一个好医生。”
第一次被人夸,虽然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是也很让袁襄祈高兴。他说道:“如果觉得累就好好休息吧,玛丽小姐应该也快要买到药回来了。”
“呵呵。”
阿巧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嘲笑声,袁襄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道:“你刚才……在笑?”
阿巧没有回答他,问道:“你和江先生是一对?”
“啊?”袁襄祈被人问起关系来,略有窘迫,但他坚定地说道,“嗯,是的,六年多了。”
阿巧睁大眼睛,说道:“六年了?”
袁襄祈耸了下肩,说道:“对啊,大一就开始了。发生了很多事,但总算是都过去了。”
阿巧沉默下来,但是脸颊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拼命地控制住。
袁襄祈看着阿巧扭曲的神情,冷静着问道:“你是有什么其他的疾病吗?你怎么……面部肌肉抽搐?如果你对什么是有过敏反应的一定要说出来,有些药是不适合的。”
阿巧说道:“我没病!不过……唉。”
袁襄祈皱眉道:“唉声叹气对你的恢复也不好,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整天像个怨妇一样阴沉着像什么男人?”
阿巧被戳到了痛点,内心气郁,一口气涌上来,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是啊,我算是个男人么?把自己的妻子往别人床上面送?”
袁襄祈说道:“什么?”
阿巧躺在床上,又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袁襄祈的视线如针一般刺在他的身上,他说道:“你快回去吧,玛丽应该还没有得手?”
袁襄祈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阿巧。阿巧继续说道:“我是帮玛丽拖着你的。她现在应该就在你们的房间里面引诱着江先生吧?她才不会为了我跑到外面买药。”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仿佛是在对着他自己说。
袁襄祈听了阿巧的话,没有像阿巧原来想象一般愤怒地冲出去阻止玛丽,反而淡定地坐回了凳子上,还好整以暇地给他额头上的毛巾拿下再用冰水把它湿透后拧干放回他头上。
阿巧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还干坐在这里?你应该快点去阻止玛丽……”
袁襄祈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我相信江直树,所以我坐在这里。更何况不相信玛丽的你都这么淡定地躺在床上了,我还慌什么。”
阿巧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自信的袁襄祈。
至于隔壁房间里,江直树正毫不留情地把想缠到他身上的玛丽狠狠地推倒在地。
玛丽跌坐在地上,哭喊着:“你为什么拒绝我!”
江直树像是看着什么腐烂东西,眼里的厌恶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他缓缓地说道:“你真恶心。”
玛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她尖叫道:“你再说一次!你竟然说我恶心?”
江直树嫌弃地说道:“你不仅恶心,还不知廉耻。我完全不懂你的丈夫是为什么会容忍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你,滚出去。”
江直树一直表现都是冰山冷淡而克制有礼的绅士型男人,现在这样语调冰冷地让她滚,让玛丽都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难堪地拒绝过,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跑过去捶打江直树一拳,江直树直接就又把她推开了一大步,玛丽才不甘地跑了。
房间里面有袁襄祈和阿巧在,让她又一次在他们面前出丑她实在做不到,她捂着脸直接跑到了电梯里面,按上了倒数第二层,那里有一个大型酒吧,她现在需要酒精的麻痹。
☆、cut 116
房间的门被敲响,袁襄祈起身去开门。阿巧伸长脖子去看,发现进来的是江直树后,失望地跌躺回床上。
江直树讽刺地说道:“以为我是那个女人?”
阿巧没有吭声,江直树进走到床旁边,对阿巧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还病得躺在这里,我真想把你揪起来揍一顿。”
阿巧苦笑着说道:“对不起。”
江直树哼了一声,坐在刚才袁襄祈的椅子上,盯着阿巧。
袁襄祈用座机打到前台,不一会儿,前台就遣人送来了几种的感冒药和退烧药。
袁襄祈拿着药盒仔细看说明,还问道:“你确定没有什么是过敏的吧?下午也没有喝酒吧?”
阿巧说道:“没有。”
袁襄祈把药倒出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让阿巧把药吃了。袁襄祈对江直树说道:“今晚有人需要给他探下温度,如果还是高烧的话就需要物理降温或者送医院了。”
“啧,真麻烦。”江直树用不善的眼光看着阿巧,阿巧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江直树推着袁襄祈出去,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行。”
袁襄祈说道:“还是我来,如果有什么事……”
“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立刻过去通知你!”江直树强硬地说道,“你现在给我回去休息。”
袁襄祈看江直树态度坚定,探过头担忧地看了看阿巧,其实他是担心江直树被玛丽惹了一肚子的恼火会对阿巧发泄。江直树不满地看着袁襄祈竟然还回头来看其他的男人,就直接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门被用力地关上,躲在被子里的阿巧抖了抖,江直树坐到椅子上,看着阿巧,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阿巧弱弱地说道:“我吃了药感觉好点了,江先生你可以一起回房间。”
“你和你妻子一样当我是智障?”江直树冷笑,“药效会有这么快?”
阿巧闭上嘴,江直树也不理会他,从他们的床头柜上抽出了一本书,无聊地翻开来看。
阿巧觉得很抱歉,他心里面不道歉不舒服,他对江直树说道:“很对不起,玛丽做出了这种事……”
江直树说道:“你也就是个帮凶,主谋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玛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阿巧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块,空空的。
江直树看阿巧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够容忍这样的女人?”
阿巧说道:“玛丽是我的青梅竹马,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玛丽很可爱,经常带着我一起……”
“我没有兴趣听你们的罗曼史。”江直树冷冷地打断了阿巧的话,他说道,“我只知道你的妻子没有做到身为一个妻子的本分,而你也没有承担作为一个丈夫的义务。”
阿巧说道:“我怎么没有做到丈夫的义务?一直以来我都很宠爱她,给她最好的爱……”
江直树鄙视地看着阿巧,说道:“你这是叫溺爱,你当是在养孩子?跟你说太多也是浪费。”
阿巧还试着想要和江直树争辩,但江直树干脆不理他了,专心看着手里的书,任凭阿巧在声嘶力竭地为自己争辩,江直树也岿然不动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药效慢慢发作,他沉沉地睡了。
江直树一直坐到十二点,拿起酒店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探热针给阿巧量了体温,已经到了37度8就出了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袁襄祈还没有睡,他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袁襄祈看他进来了,问道:“退烧了?”
江直树“嗯”了一声,过来圈住袁襄祈倒在床上。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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